钦定春秋传说汇纂 - 第 25 页/共 87 页

【庚惠王戌六年】二十有三年【齐桓十五年晋献六年衞惠二十九年蔡穆四年郑文二年曹庄三十一年陈宣二十二年惠二年宋桓十一年秦宣五年楚成王頵元年】   春公至自齐   公羊【危之也】   集説【杨氏士勋曰二十七年传云桓防不致此与下文观社皆书公至自齐者公羊传云危之也徐邈亦云不以礼行故致以见危范此虽无注下云公怠弃国政此行犯礼忧危甚矣则亦以二者爲忧危致之也 刘氏敞曰公羊云公一陈佗也非也妄説不可以通 王氏葆曰公行二十有三书至者五而已公亲往纳币既忘桓公之世雠复废文姜之丧礼自是而下观社逆女皆致焉圣人之意岂不深切着明哉 张氏洽曰书至告于庙也春秋书至盖原于书廵狩而归格于艺祖用特之意圣人以举动之公往返之节质之幽明而无愧也今庄公忘父雠而娶其女冐母丧而往纳币以此告庙其心将何如哉此与他日书至不可同日语比事属辞示人之意显矣赵氏与权曰庄公逾年而后反居丧告朔之礼俱废焉 李氏廉曰齐桓之编庄公与之防盟遇伐救者九皆不书至独三如齐书至者此三事皆爲娶雠女而行也僖公与之防盟七不书至两如齐亦不至独伐楚伐郑牡丘于淮书至伐楚伐郑大其功牡丘于淮志其衰也当参公谷方通 汪氏克寛曰説公羊者以谓公如齐滛此未必然夫庄公议昏于齐至再至三盟防遇谷盟扈屡爲好防纳币观社逆女屡造于齐庄公求之如是其急齐桓许之如此其缓又安肯容其纵滛于其国而不耻耶 湛氏若水曰告庙必曰今已纳币聘娶齐某女夫齐侯亲杀桓公者也世雠也桓公有知其心当何如耶庄公于是乎罪不可逭矣 卓氏尔康曰鲁自庄十三年盟柯始与齐桓盟防者十如齐者二而皆不书至至庄二十二年之纳币二十三年之观社二十四年之逆女与遇谷盟扈前后错列于经更皆书至盖以纳币观社逆女三行非礼故书至以见公过】   祭叔来聘   谷梁【其不言使何也天子之内臣也不正其外交故不与使也】   胡传【祭伯来朝而不言朝祭叔来聘而不言使尹氏王子虎刘卷来讣而不书其爵秩皆所以正人臣之义也人君而明此不容下比之臣人臣而明此不爲交私之计党锢之祸息矣】   集説【范氏甯曰祭叔天子寰内诸侯何休曰南季宰渠伯纠家父宰周公来聘皆称使独于此夺之何也郑君释之曰诸称使者是奉王命其人无自来之意今祭叔不一心于王而欲外交不得王命来故去使以见之 啖氏助曰私行假言聘故不言王使以讥之 陆氏淳曰不言使者原其来意非天子之命尔 刘氏敞曰祭者何邑也叔者何字也曷爲氏邑而字天子之下大夫也下大夫爵附庸 王氏葆曰祭采地叔字天子之大夫也傥不以王命来则当以祭伯来之例书傥以王命来则当以天王使凡伯来聘之例书今但曰来聘见其假王命而私交也吕氏大圭曰王臣来聘者八列国聘鲁者三十一他皆言使此独不言使或谓祭叔以私来而自以聘礼行也然祭伯来私来也言来则不当言聘聘非自来也或谓祭叔使人来聘其不称使不与祭叔之使亦非也此与武氏子来求赙毛伯来求金一例尔盖武氏毛伯之来非王命故皆不言使祭叔非王命而来聘故亦不言使也 赵氏与权曰祭有祭公祭伯祭叔意者叔其弟也犹蔡季许叔之类伯其爵也公其官也 吴氏曰祭圻内之国王臣也不当外交诸侯而祭自入春秋伯之来公之来叔之来聘凡三交鲁矣王臣私交之非礼或朝或聘其罪一也 汪氏克寛曰春秋书使人来聘未有止称其君而不着其臣者荆楚无君臣之辞然曰荆人来聘亦指荆之防者尔何尝言荆子来聘哉或云祭叔乃祭公之臣或以爲祭公之弟果其臣若弟而不言使则是隠私交之迹矣或云祭叔请王命而来聘茍请命于王则王命之矣旧史必书曰天王使祭叔来聘圣人何以知其擅命而削不称使耶】   【案祭叔爲王朝大夫假聘礼私行故不称使此正义也杜氏预本徐氏邈之说谓祭叔爲祭公来聘苏氏亦谓祭叔爲祭公之属刘氏敞则谓祭叔自使人来聘其臣不达于春秋故不称使皆无确据故不录】   夏公如齐观社   左传【二十三年夏公如齐观社非礼也曹刿谏曰不可夫礼所以整民也故防以训上下之则制财用之节朝以正班爵之义帅长防之序征伐以讨其不然诸侯有王王有廵守以大习之非是君不举矣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嗣何观】   公羊【何以书讥何讥尔诸侯越竟观社非礼也】   谷梁【常事曰视非常曰观观无事之辞也以是爲尸女也无事不出竟】   胡传【庄公将如齐观杜曹刿谏曰齐弃太公之法而观民于社君爲是举而往观之非故业也天子祀上帝诸侯防之受命焉诸侯祀先公卿大夫佐之受事马不闻诸侯之相防祀也君举必书书而不法后嗣何观】   集説【何氏休曰观杜者与亲纳币同义社者土地之主祭者报徳也生万物居人民徳至厚功至大故感春秋而祭之天子用三牲诸侯用羊豕 杜氏预曰凡公出朝聘奔丧防葬皆但书而不言其事此春秋之常然则丧葬常事故不书观社非常故特书刘氏敞曰观社与观鱼一也观社称如观鱼不称如内外之辨也诸侯于其竟外可以言如于其竟内不可以言如 程子曰昏议尚疑故公以观社爲名再往请议后一年方逆盖齐难之 张氏洽曰社者古人祀地之名古制惟爲社事单出里惟爲杜田国人毕作东迁而后王制渐变祀事不存古意寖爲美观襄公二十四年齐社搜军实使客观之其废祀典而夸愚俗兆于今矣 家氏翁曰谷梁以是行爲尸女尸之云者盛其车华其服惑妇人而蛊其心要其从已是之谓无别故书以责之 吴氏曰社者诸侯祭其土之常事未闻邻国之君往观之者如齐而曰观社此何礼哉盖齐俗每因祭社则搜军以夸示威众而聚人观之故庄公得托此爲名以如齐也 程氏端学曰诸侯非王事不出境且诸侯各有其社舍所事而观他国之社已非礼矣况齐爲雠国又有新昏之嫌于此见庄公之弃国政无君父坏礼法忘廉耻纵游观罪具见矣 邵氏寳曰无故而行是之谓纵有爲而往是之谓滛公于是三十有六矣意者齐人有疑于年故公夸示之者不一而足欤】附录左传【晋桓庄之族偪献公患之士蔿曰去富子则羣公子可谋也已公曰尔试其事士蔿与羣公子谋谮富子而去之】   公至自齐   集説【王氏葆曰宗庙社稷诸侯所同有也其礼有常度其祭有常日公废鲁社而观齐社何以守土而治民哉况公之意以观社爲名而实窥齐女其诲滛召乱必矣所以危而书至也】   荆人来聘【楚交中国始此】   公羊【荆何以称人始能聘也】   谷梁【善累而后进之其曰人何也举道不待再】   集説【杜氏预曰不书荆子使某来聘君臣同辞者盖楚之始通未成其礼 孔氏颖逹曰楚武王熊逹始居江汉之间犹未能自同列国故称荆败蔡师荆人来聘从其所居之称而总其君臣是言楚之始通未成其礼之意此云荆人来聘是臣来也僖二十一年楚人使宜申来献防言使则是君也而经亦书楚人是君臣同辞 杨氏士勋曰不言楚人而云荆人者传称州不若国楚既新进若称国系人嫌其大襃故直举州称人言聘以进之 孙氏复曰荆十年败蔡师于莘始见于经十四年入蔡十六年伐郑皆曰荆此称人者以其修礼来聘少进之也 陈氏傅良曰称人于是始盖进之也隠桓之春秋舍王室若姻邻无聘鲁者矣而荆人先修聘于上国进之也者忧之也 张氏洽曰楚自四五年来先加兵于蔡郑而聘使至鲁用远交近攻之术圣人于此书其来聘而不书使必其礼有未偹者中庸曰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三代柔远人之道也此时以鲁而受楚之聘亦当审所以待之之术矣 家氏翁曰书荆书楚书楚人书楚子每书辄异者着其渐盛也 李氏廉曰荆之聘鲁三始书荆人继书楚子使椒又继书楚子使防罢盖进之以渐也其进之之义三传皆同然荆聘鲁而旋有伐郑之师介朝鲁而继有侵萧之役秦人归禭来聘而意在河曲之战其窥觇之谋离间之卫常如此故陈氏张氏之说皆得之 汪氏克寛曰公谷皆谓称人所以进之或谓春秋着其渐盛今考楚之交中国始书荆人继书楚屈完然后书楚子使椒楚子使防罢盖始而来聘则嘉其慕义而称人既而来盟予其服义则进而称名氏及其浸慕中国则称君称臣矣吴之始见也亦只举号及其来防诸侯则进而称人使季札聘则嘉其慕义而称君称臣虽曰进之而吴楚渐盛之势已见于言意之表矣然楚之初聘止曰荆人而不着君臣虽曰进之而实则畧之也盖不可言荆来聘故谓之荆人特比于举号则爲进之耳 陈氏际泰曰荆祸先中于蔡荆聘先通于鲁】   公及齐侯遇于谷   谷梁【及者内爲志焉尔遇者志相得也】   集説【张氏洽曰爲昏姻而齐难之也不可与爲昏姻则当絶之而数与之约然后与之书此所以着庄公之不子而齐桓待人之不以义也 黄氏震曰遇者礼之简公亦自知数防之烦扰而简其礼也家氏翁曰鲁庄之爲此遇继纳币观社而书着其急于得耦而求之惟恐其未至也】   萧叔朝公   公羊【其言朝公何公在外也】   谷梁【防国之君未爵命者其不言来于外也朝于庙正也于外非正也】   胡传【谷齐地萧叔附庸之君也爲礼必当其物与其所而后可以言礼大夫宗妇觌而用币则非其物也萧叔朝公在齐之谷则非其所也嘉礼不野合而朝公于外是委之于野矣故礼非其所君子有不受必反之于正而后止此亦春秋拨乱之意也】   集説【何氏休曰言朝公恶公不受于庙 徐氏彦曰隠七年注云不言聘公者礼聘受之于大庙孝子谦不敢以己当之归美于先君且重賔也隠十一年注云不言朝公者礼朝受之于大庙与聘同义今此言公故如此解 啖氏助曰人君相见曰朝皆受之于庙以重礼也 刘氏敞曰萧叔朝公杜云叔者萧君名非也邾萧同是附庸邾与鲁盟得襃称字萧来朝公犹不免名何哉凡春秋襃贬自有轻重圣人所以敎后世赏罚也若盟而防加等之赏朝而无劳来之意则赏罚已乱于春秋何能敎人 髙氏闶曰公纳币而还则祭叔聘之观社而还则荆人聘之遇谷则萧叔朝之此其志所以自得而不复忌惮也张氏洽曰书朝公以见非其地萧之来鲁之受皆非礼也 李氏廉曰萧叔左氏谷梁皆以爲名胡氏以入中国附庸称字之例正义曰萧本宋邑宋桓公之立萧叔大心有功焉宋人封以爲附庸又曰萧叔之朝公与僖公之朝王所其非地一也彼言所而此不言所者王者以天下爲家无适而非所也 汪氏克寛曰齐庄公吊梁之妻于郊辞曰君之臣不免于罪则将肆诸市朝而妻妾执若免于罪则有先人之敝庐在下妾不得与郊吊齐侯吊诸其室使鲁庄能如梁妻之知礼而辞萧叔之朝则爲不悖于礼矣今庄公訹于私欲而受非礼之礼故圣人特书曰朝公而不曰来朝所以交贬之也】   秋丹桓宫楹   左传【秋丹桓宫之楹】   公羊【何以书讥何讥尔丹桓宫楹非礼也】   谷梁【礼天子诸侯黝垩大夫仓士黈丹楹非礼也】   集説【何氏休曰楹柱也丹之者爲将娶齐女欲以夸大示之 髙氏闶曰庄公不能爲桓复讐而反娶其女以奉祭祀故丹楹刻桷以示孝甚矣庄公之行诈也夫宗庙之饰国有彜典而妄肆奢丽加于祢宫乱王制渎先君不恭莫大焉圣人直书其事具文见意】   【案谷梁谓天子诸侯黝垩诸家之说以黝爲黒柱垩爲白壁者徐氏邈也以黝垩爲黒色者范氏甯杨氏士勋也以爲天子黝诸侯垩者刘氏敞也说文训垩爲白涂尔雅墙谓之垩郭璞曰以白土饰墙也山海经白垩黑青黄垩注言杂色垩也则非白土之谓矣考周礼注云素车以白土垩藻车以苍土垩释名云垩者亚之也次也先泥之次以灰饰之也是垩字贯下二句犹云天子诸侯黝垩大夫仓垩士黈垩焉尔】   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   十有二月甲寅公防齐侯盟于扈【扈音戸 扈杜注郑地在荥阳卷县西北后汉志卷县有扈城亭今河南开封府原武县西北扈亭是也】   胡传【程子曰遇于谷盟于扈皆爲要结姻好也传称男子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三十而不娶则非礼矣然天子诸侯十五而冠者以娶必先冠而国不可久无储贰欲人君早有继体也今庄公生于桓公之六年至是三十有六载矣以世嫡之正诸侯之贵尚无内主同任社稷之事何也盖爲文姜所制使必娶于母家而齐女待年未及故庄公越礼不顾如此其急齐人有疑如此其缓而遇于谷盟于扈要结之也娶夫人奉祭祀爲宗庙之主而母言是聼不以大义裁之至于失时不孝甚矣春秋详书于策爲后戒也】   集説【孙氏复曰公防齐侯盟于扈谋逆姜氏也公二年之中纳币观社及齐侯遇于谷比犯非礼今又防盟于扈甚矣 刘氏敞曰公羊曰危之也妄说尔 王氏葆曰越礼要盟远至郑地而不耻者促昏期也 张氏洽曰至此又盟以结其信而后许之也吴氏澂曰遇谷以请而齐犹难之故盟以要其信而后许也夫求昏者可求则求不可则已许昏者可许则许不可则却鲁欲求齐昏不以媒妁往觇其可不可公乃自与齐髙傒盟以求之未得齐诺而公遽亲纳币是与彊委禽者同也躬纳币而犹未诺则又往观社以请观社以请而犹未诺则又遇于谷以请遇谷之后宜若可矣又必盟于扈而后可焉何其难之之甚也二国之昏姻不以礼不以义如此哀姜之不终也宜哉 汪氏克寛曰诸传皆谓庄公受制于母俾娶讐女今考庄公以文姜葬后求昏于齐自盟防而防遇者三自纳币而如齐者三汲汲奔走不惮烦劳而且盛饰祢宫以夸示其配使庄公果以文姜遗命而娶齐女亦纵欲而不能自克尔非廹于义而不敢违也】   钦定春秋传説彚纂巻九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春秋传説彚纂卷十   【辛惠王亥七年】二十有四年【齐桓十六年晋献七年卫惠三十年蔡穆五年郑文三年曹僖公赤元年陈宣二十三年杞惠三年宋桓十二年秦宣六年楚成二年】   春王三月刻桓宫桷   左传【春刻其桷皆非礼也御孙谏曰臣闻之俭徳之共也侈恶之大也先君有共德而君纳诸大恶无乃不可乎】   公羊【何以书讥何讥尔刻桓宫桷非礼也】   谷梁【礼天子之桷斲之砻之加密石焉诸侯之桷斲之砻之大夫斲之士斲本刻桷非正也夫人所以崇宗庙也取非礼与非正而加之于宗庙以饰夫人非正也刻桓宫桷丹桓宫楹斥言桓宫以恶荘也】胡传【公将逆姜氏丹桓宫之楹刻其桷为盛饰以夸示之此非特有童心而已自常情观之丹楹刻桷宜若小失而春秋详书于策御孙以为大恶何也桓公见杀于齐则不能复而盛饰其宫夸示雠人之女乃有乱心废人伦悖天道而不知正者也御孙知为大恶而不敢尽言春秋谨礼于微正后世人主之心术者也故详书于策斥言桓宫以恶荘为后鉴也】   集説【范氏甯曰非礼谓娶雠女非正谓刻桷丹楹也将亲迎欲为夫人饰又非正也不言新宫而谓之桓宫以桓见杀于齐而饰其宗庙以荣雠国之女恶荘不子 杜氏预曰刻镂也桷椽也将迎夫人故】   【为盛饰 张氏洽曰于砻斲之外又加刻镂之工家氏翁曰荘公忘父之雠徇母之欲娶雠女为夫人知有母而不知有父既又丹桓宫之楹而刻其桷以盖其无父之耻不思庙有常制独于桓宫而丹楹刻桷是悖礼也以悖礼施之亲庙不足以荣其亲适足以悖其祖春秋书丹桓宫楹刻桓宫桷以见五庙竝列而桓庙独逾制而盛饰深着荘公之罪也 赵氏恒曰天子诸侯黝垩而今丹之非也天子之桷斲之砻之加密石焉诸侯斲之砻之而今刻之亦非也丹刻虽天子无其制此举盖不但僭而已又过之矣】   葬曹庄公   夏公如齐逆女   谷梁【亲迎恒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不正其亲迎于齐也】   集説【啖氏助曰凡昏姻合礼者皆不书如鲁往他国亲迎皆常事不书他国来亦如之凡书者皆讥也 陆氏淳曰公羊云亲迎礼也案合礼则常事不书故知谷梁讥逆女于齐是也 刘氏敞曰此何以书讥何讥尔讥以雠之子共宗庙也又曰杜氏云礼也非也若其当礼则常事尔法当不书书之是非常者也 陈氏傅良曰亲逆女不书惟荘公特书之则以娶齐女也于是荘公生三十七年而在位二纪矣制于其母必齐女也而后娶齐人重要之为之亲纳币而观社遇于谷盟于扈一嵗而三见于齐丹桓宫楹刻其桷以饰夫人夫人犹逾时然后入大夫宗妇以币觌此何礼也是故书逆书至而后书入夫人未有言入者入难辞也书逆以病荘公也书入以恶哀姜也亦以讥齐桓也春秋之书夫人未有详于此者也 呉氏曰亲迎常事不书公纳币越三年而后得亲迎以非常而书故致之以示讥也】   秋公至自齐   谷梁【迎者行见诸舍见诸先至非正也】   胡传【谷梁子曰亲迎常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不正其亲迎于齐也或曰常事不志嵗事之常也亲迎可以常乎则其説误矣所谓常者其事非一有月事之常则视朔是也有时事之常则搜狩是也有嵗事之常则郊祀雩祭之类是也有合礼之常则昏姻纳币逆女至归之类是也凡此类合礼之常则不志矣其志则于礼不合将以为戒者也若夫崩薨卒葬即位之类不以礼之合否而皆书此人道始终之大变也其于亲迎异矣】   集説【孙氏觉曰荘公亲迎于齐当与夫人偕至夫人未至而荘公先还告至于庙春秋志其告庙之实且罪其先夫人而至也谷梁曰先至非正此説是也 张氏洽曰王裒读蓼莪之诗而哀痛终其身荘公思妃耦之合两年之间三至齐廷而念不及其父春秋所以详书而诛其心也欤】   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   左传【秋哀姜至】   公羊【其言入何难也其言日何难也其难奈何夫人不偻不可使入与公有所约然后入】谷梁【入者内弗受也日入恶入者也何用不受也以宗庙弗受也其以宗庙弗受何也娶雠人子弟以荐舍于前其义不也受也】   胡传【何以不致不可见乎宗庙也姜氏齐防公之女入者不顺之辞以宗庙为弗受也昏义以正始为先而公不与夫人皆至姜氏不从公而入已失夫妇之正弑闵孙邾之乱兆矣荘公不胜其母越礼逾时俟雠人之女荐舍于宗庙以成好合卒使宗嗣不立弑逆相仍几至亡国故春秋详书其事以着荘公不孝之罪为后戒也】   集説【何氏休曰偻疾也齐人语约约逺媵妾也夫人稽防不肯疾顺公不可使即入公至后与公约定八月丁丑乃入故为难辞也 孙氏复曰公亲迎于齐不俟夫人而至失夫之道也妇人从夫者也夫人不从公而入失妇之道也夫不夫妇不妇何以为国非所以奉先公而绍后嗣也不乱何待 张氏洽曰妻者齐也书八月丁丑入见后公而至之日多也家氏翁曰不书至或谓其娶雠女不敢以见于庙彼丹楹刻桷崇奢丽以夸示之何以能知愧而不使见于庙乎谷梁所谓宗庙有弗受焉尔 呉氏曰凡卿为君逆夫人本非礼也犹且以夫人同至公亲往逆而不与同至失礼甚矣 王氏元杰曰昏礼莫重于亲迎入国莫严于庙见见而告至礼之常也荘公于齐不共戴天况娶其女以奉祀何以见先君乎易归妹之上九承筐无实程氏曰当归妹之终篚筐旣空不可以承祭祀无终之象见矣夫妇大伦之本而公不与夫人偕至越礼败度非小失也且荘公待年越礼娶雠人女丹楹刻桷以夸耀之岂告至之礼而独阙焉春秋变文书入义不可入而入宗庙有所不受削其告至之辞也然书至之辞缓书入之辞厉恶之深而恶之极也圣人之情见矣】   戊寅大夫宗妇觌用币   左传【公使宗妇觌用币非礼也御孙曰男贽大者玉帛小者禽鸟以章物也女贽不过榛栗枣脩以告防也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而由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   公羊【觌者何见也用者何用者不宜用也见用币非礼也然则曷用枣栗云乎腶脩云乎】谷梁【觌见也男子之贽羔鴈雉腒妇人之贽枣栗腶脩用币非礼也用者不宜用者也】胡传【公事曰见私事曰觌见夫人礼也曷为以私言之夫人不可见乎宗庙则不可以临羣臣故以私言之也觌用币何以书男贽大者玉帛小者禽鸟以章物也女贽不过榛栗枣脩以告防也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公子牙庆父之乱兆矣春秋详书正始之道也】   集説【杜氏预曰宗妇同姓大夫之妇礼小君至大夫执贽以见明臣子之道荘公欲奢夸夫人故使大夫宗妇同贽俱见 刘氏敞曰谷梁曰礼大夫不见夫人非也君祭于庙大夫夫人俱在其中可得勿见乎然则不见者殆谓不常见尔今夫人始至而大夫见之是礼然矣何谓非礼乎 髙氏闶曰特牲馈食则宗妇统于主妇此曰宗妇则凡宗族之妇盖主妇在其中矣 胡氏宁曰大夫宗妇觌讥同见也故不称及用币讥同贽故特书用若大夫不觌只书宗妇觌足矣以丹楹刻桷等事考之其使大夫觌宜有之矣 张氏洽曰夫人至大夫见于宗庙妇见于内礼也今竝觌同贽特书以讥其失男女之别 呉氏曰楚懐王客死于秦其子顷防王迎妇于秦司马氏痛之曰忍其父而昏其雠彼父但为秦所拘防而已未尝被杀司马氏犹痛之况鲁荘之父为齐所杀而又娶其女则忍父昏雠之罪奚啻数十倍于楚顷防也哉方且饰桓宫用觌币以夸富盛于齐女荘之庸愚一至此极异日滛纵弑逆之祸殆势之所必至也 齐氏履谦曰荘公冒丧纳币二年之间三至齐廷又遇于谷盟于扈越礼不顾如此其急而齐人有疑如此其缓亲逆而不与俱入既至而觌见有加圣人备书于经则不惟见夫人之伉而荘公不能正身率礼遂使嗣子受祸几至亡国其是非得失之迹设施于前而成败吉凶之故效騐于后此春秋所以为耸善抑恶之书见诸行事深切着明 汪氏克寛曰男女有别人伦之本也荘公以大夫宗妇同贽俱觌而致哀姜通共仲弑嗣君之祸唐髙宗以百官命妇同宴于麟徳殿而致武后滛毒遂移唐祚嫌疑之际可不慎夫春秋书娶夫人惟哀姜最详自盟防纳币于始至宗妇觌用币于终见于经书其事十有四以其礼之非常故辞繁而不杀也】   【案古者仕于其国有见小君之礼则夫人始至而大夫见之固亦礼之所有矣谷梁传谓礼大夫不见夫人与诸传不合疑刘氏敞之驳为是再考公羊及胡传皆以宗妇为大夫之妻盖兼异姓者言之杜氏预以为同姓大夫之妇其説不同孔氏頴达曰防二年葬齐姜传称齐侯使诸姜宗妇来送葬诸姜是同姓之女知宗妇是同姓大夫之妇故应以杜氏为正】   附录左传【晋士蒍又与群公子谋使杀防氏之二子士蒍告晋侯曰可矣不过二年君必无患】   大水   集説【何氏休曰夫人不制隂气盛故明年复大水也张氏洽曰夫人姜氏入而大水应之天人感应之速如此春秋所以书也 吕氏祖谦曰政有不得于此则灾变见乎彼理之必然也人君覩此而知所戒惧则危亡之祸何从而至哉春秋之世多水灾其必有所为矣 汪氏克寛曰荘公娶雠女又奢僭以夸示之故有隂沴之应唐髙宗立太宗才人武氏为昭仪而万年宫夜大雨水几溺其身天人相感之际焉可诬也】   冬戎侵曹曹羁出奔陈赤归于曹   集説【杜氏预曰羁盖曹世子也先君既葬而不称爵者微弱不能自定曹人以名赴 赵氏匡曰羁未逾年之君出奔不书爵言不能嗣先君也 陈氏岳曰戎既侵曹而羁曰奔是曹惧戎而出其君明矣羁既出赤乃入是戎出羁而纳赤亦明矣讵可谓羁大夫欤 刘氏敝曰曹羁何以名贬曷为贬羁不子也又曰赤者何曹之庻公子也此曹之庻公子曷为不系曹贬曷为贬曹非赤之所可号归非赤之所可名归非赤之所可名则其曰赤归于曹何易也何易尔易乎戎也又曰曹羁出奔陈赤归于曹赤之为者与郑伯突无以异突因宋赤因戎皆夺其君然而春秋一贬之无上下之异者春秋治治不治乱者也使郑忽曹羁事亲而孝为上而礼在丧而哀临事而恭大夫顺之国人信之虽有宋戎之众突赤之孽何缘而起然而君臣交争兄弟为讐者上有失故下得也苏氏辙曰羁曹荘公世子既葬而不称爵不能君也公羊曰羁曹大夫也曹无大夫羁之书三谏而去贤之也以为曹无大夫则二十六年曹杀其大夫何也以为有大夫乎则贤羁而不氏何也故曹羁者曹之世子而非大夫也赤曹公子归为君者也羁出则赤归无难矣 薛氏季宣曰羁者曹之嗣赤者子之非正者戎间曹之兄弟争国侵其疆场而羁奔赤反亦曹羁无立之罪也 陈氏傅良曰君在丧称子其曰曹羁不能为子也侵浅事也以千乘之国不能守不可以言子矣然奔君未有言故者言故犹愈于自奔也 家氏翁曰忽与羁皆系之于国以其为当立者也突挟乱臣赤挟戎皆去其公子之号所以诛也 呉氏澂曰上年十一月曹荘公卒今年三月葬则羁以世子嗣位葬其先君至是冬在位期年矣为戎所逐而出不书爵而书名义与郑忽同 程氏端学曰王氏曰宋执祭仲立突而逐忽故先书突而后言忽明郑有君突簒之也今后言赤而先书羁明曹无君赤乃国人所逆耳愚案逆与不逆未可知今以经文观之王氏先后之説庶矣 汪氏克寛曰突归于郑郑忽出奔卫莒去疾入于莒莒展舆出奔吴与此书法相似然去疾以国氏而突赤不氏国去疾正而突赤不正也忽展舆皆以突去疾入而后出今羁闻赤入而先奔则弱不能立又甚矣 邵氏实曰突恃强援而入羁畏强敌而出入之先者恃之至也出之先者畏之至也】   郭公   胡传【此郭公也义不可晓而先儒或以为郭亡者于传有之齐桓公之郭问父老曰郭何故亡曰以其善善而恶恶也公曰若子之言乃贤君也何至于亡父老曰郭君善善不能用恶恶不能去所以亡也攷其时与事谓之郭亡理或然也夫善善而不能用则无贵于知其善恶恶而不能去则无贵于知其恶未之或知者犹有所觊也夫既或知之矣不能行其所知君子所以髙举逺引小人所以肆行而无忌惮也然则非有能亡郭者郭自亡尔】   集説【杜氏预曰盖经阙误也自曹羁以下公羊谷梁之説既不了又不可通之于左氏故不采用赵氏匡曰公谷皆云赤者盖郭公也案郭公自是阙文赤者曹公子也文义都不相闗传误甚矣 刘氏敞曰郭公者何无闻焉尔或曰是郭亡也孰亡之盖齐灭之齐灭则其曰亡何郭公善善而不能用恶恶而不能去非有能亡郭者也郭自亡也 孙氏觉曰春秋书梁亡言梁之自亡也管子载郭亡之迹盖亦曰郭自亡尔公与亡字相近疑经书郭公为郭亡也然疑误之事圣人阙之善善恶恶之説足以训后世且当存之 苏氏辙曰阙文也公羊谷梁曰郭公赤也失国而归于曹也使郭公失国而归曹将书曰郭公赤出奔曹先书赤归于曹而继之以郭公非词也汪氏克寛曰说文亡字从人从乚与公字相似故传误 张氏溥曰或云春秋时无郭国疑即东虢也】   【壬惠王子八年】二十有五年【齐桓十七年晋献八年卫惠三十一年蔡穆六年郑文四年曹僖二年陈宣二十四年惠四年宋桓十三年秦宣七年楚成三年】   春陈侯使女叔来聘【女音汝 此诸侯交聘之始】   左传【陈女叔来聘始结陈好也】   谷梁【其不名何也天子之命大夫也】   集説【杜氏预曰女氏叔字季友相鲁原仲相陈二人有旧故女叔来聘季友冬亦报聘 啖氏助曰左氏云嘉之故不名案聘者常事尔有何可嘉谷梁云天子之命大夫是也 孙氏觉曰诸侯之大夫天子赐之邑使之归国则书氏书字郑祭仲鲁单伯陈女叔是也 陈氏传良曰诸侯初交聘也前乎此非王室若姻邻无聘者矣春秋之初吾君大夫适他邦必有故也有故而后行犹私相为好而非定制也王室衰诸侯私相为好而无定制是谓乱初生也由僖而下朝聘皆之乎盟主天王狩于河阳公朝于王所天王使宰周公来聘公子遂如京师遂如晋吾未知其所终矣春秋所以作也 黄氏仲炎曰陈女叔来聘虽其君使之实出其臣之私意也大夫交政于中国其见于此乎 陈氏深曰鲁自十九年公子结因媵而失陈之好遂与齐宋来伐今乃来聘以结好俞氏皋曰女叔陈卿四命例书字 汪氏克寛曰齐晋大国无命大夫盖强大而専命耳 李氏亷曰女叔称字谷梁啖子张氏皆以为命大夫独公羊注以为敬老而书字疑非春秋之意】   夏五月癸丑卫侯朔卒   集説【何氏休曰朔犯天子命不书葬与盗国同 范氏甯曰惠公也犯逆失德故不书葬 家氏翁曰朔簒兄而立既为国人所逐复与叛党共败王师以返其国周之叛侯也去葬所以讨 汪氏克寛曰朔之入国鲁荘与有力焉未必不防其葬所谓治其罪而不葬者也】   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鼔用牲于社   左传【非常也惟正月之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用币于社伐鼓于朝】   公羊【日食则曷为鼓用牲于社求乎隂之道也】   谷梁【鼓礼也用牲非礼也天子救日置五麾陈五兵五鼓诸侯置三麾陈三鼓三兵大夫击门士击析言充其阳也】   胡传【案礼诸侯旅见天子入门不得终礼者四而日食与焉古者固以是为大变人君所当恐惧脩省以荅天意而不敢忽也故夏书曰乃季秋月朔辰弗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庻人走周官鼓人救日月则诏王鼓大仆凡军旅田役赞王鼓救日月亦如之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退而自责皆恐惧修省以荅天意而不敢忽也然则鼓用牲于社何以书讥不鼓于朝而鼓于社又用牲则非礼矣】   集説【何氏休曰社者土地之主也月者土地之精也上系于天而犯日故鸣鼓而攻之胁其本也先言鼓后言用牲者明先以尊命责之后以臣子礼接之所以为顺也 范氏甯曰鼓有声皆阳事以压隂气 杜氏预曰非常鼓之月长厯推之辛未实七月朔置闰失所故致月错又曰正月夏之四月周之六月谓正阳之月今书六月而传云唯者明此月非正阳月也慝隂气又曰日食歴之常也然食于正阳之月则诸侯用币于社请救于上公伐鼓于朝退而自责以明隂不宜侵阳臣不宜掩君以示大义 孔氏颖逹曰此及文十五年昭十七年皆书六月朔日有食之昭十七年传称祝史请祈用币昭子许之平子御之曰止也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伐鼓用币礼也其余则否太史曰在此月也经书六月而史言在此月则知传言正月之朔慝未作者谓此周之六月夏之四月也文十五年传直説天子诸侯鼓币异礼不言非常知彼言六月直六月也此亦六月而云非常下句始言唯正月之朔有用币伐鼓之礼明此经虽书六月实非六月故云非常鼓之月长歴推此辛未为七月之朔由置闰失所故致月错不应置闰而置闰误使七月为六月也 杨氏士勋曰五麾者麋信云各以方色之旌置之五处也五兵者徐邈云矛在东防在南钺在西楯在北弓矢在中央五鼓者麋信徐邈竝云东方青鼓南方赤鼓西方白鼓北方黒鼓中央黄鼓诸侯三者则云降杀以两去黒黄二色 赵氏匡曰公羊云以朱丝营社据书礼无此文 孙氏复曰案日食三十六书鼓用牲者三此年六月辛未朔三十年九月庚午朔文十五年六月辛丑朔是也 刘氏敞曰何以书讥何讥尔鼓用牲于社非礼也鼓用牲于社何以为非礼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伐鼓于社诸侯用币于社伐鼓于朝隂阳之事而君臣之义也 张氏洽曰日食隂盛阳微之征事闗天下固不止为一鲁而诸侯亦有臣民则因天变以自省如洪范五事敬谨于视听言动思之间一失其正则咎必应之古人应天以实而不以文故髙宗肜日洪范之言乃古人之所先务如征周礼所载乃礼文之末耳一时遭变礼文固不可废然正其本而后末可理也今荘公于充阳之本盖藐然矣鼓何益乎又用牲而欲以物求免书此以见本末之皆失也 吕氏大圭曰天子伐鼓于社社隂之神也日食则隂胜阳也天子尊故责神诸侯卑自责而已诸侯鼓于社非正也复用牲非礼也牲者祭祀之事牛必在涤三月三月之后方成牲日食而用牲取具于临时耳 陈氏深曰诸侯鼓于朝今鼓于社僭也凡天灾有币无牲用牲非礼也 呉氏曰社者祭地也其祭有常礼其日有常日其事为常事故皆不书经所书社凡四非为社书也以遭日食大水之变而乃用牲于社为非礼故书尔 汪氏克寛曰荘公之世日食者四而鼓用牲者二大水者三而鼓用牲者一鼔于所不当鼓则逾制用其所不宜用则非常僭天子之制失诸侯之常以是而荅天变其过不既甚乎魏明帝太和初太史奏日当食请于灵星祈禳帝诏曰天之于人犹父之于子未有父欲责子而可献馔求免也今具祈禳于古未闻群臣其勉修厥职辅朕不逮其贤于鲁荘逺矣 赵氏恒曰鼓社则有责神之意用牲则有谄神之意见鲁人无恐惧修省之实也鼓社之为责神盖朝者已之所居社者神之所居故鼓于朝则为责己而鼓社则为责神也责神者责隂之不宜侵阳责己者诸侯本臣下隂之象也】   伯姬归于杞   谷梁【其不言逆何也逆之道微无足道焉尔】   胡传【其不言逆何也逆者非卿其名姓不登于史防则书归以志礼之失也大夫来逆名姓已登于史策足以志其失矣犹书归者以别于大夫之自逆者也犹书归者纪伯姬是也自逆者莒庆齐髙固是也】   集説【杜氏预曰伯姬荘公女 孙氏复曰隐二年书纪裂繻来逆女此不言逆者天下日乱昏礼日壊逆者非大夫也逆者非大夫故不言逆僖二十五年季姬归于鄫成九年伯姬归于宋之类是也 汪氏克寛曰或以为桓公女谓时君之女则加子字然荘二十七年书叔姬若皆桓公之女则伯姬盖三十余矣未应二女皆失时若是且伯姬以僖三十一年求妇则年逾七十而犹至鲁似未可必其为恒女也】   左传【亦非常也凡天灾有币无牲非日月之眚不鼓】   谷梁【髙下有水灾曰大水】   集説【杜氏预曰门国门也 孔氏颖逹曰祭法云天子立七祀诸侯立五祀其门皆曰国门知此门亦国门国门谓城门也鼓与牲二事皆失故讥之刘氏敞曰何以书讥何讥尔大水鼓用牲于社于门非礼也凡天灾有币无牲非日月之眚不鼓币请之也鼓攻之也牲享之也鼓用牲于社于门非礼也又曰公羊曰于社礼也于门非礼也非也若于社为得礼春秋亦当不书矣 孙氏觉曰日食必鼓者为隂侵阳其为验甚逺而为灾未见大水则灾及于物其验已明其灾已着其灾未见则圣人为伐鼓之法以救阳且以警于人君也验已著者则无取于鼓也谷梁曰救水以鼓众非也 髙氏闶曰古人遇水旱虽有雩禜祈禳之礼然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宣王必以侧身修行为之本况于社于门非所以致水灾者也自古岂有伐鼓用牲救水灾之礼乎 胡氏铨曰未闻大水而用牲者况伐鼓于门乎书者非惟恶为国之非礼恶其不务修政事以消患弭灾而为是区区滛巫瞽史之见也 张氏洽曰比年大水隂盛阳微之变极矣荘公若思先王正厥事之意谨内外之防严夫妇之别使隂沴无浸长之渐则后日之祸犹可及止也徇其文而无实徒以牲牷求免不恐惧修省以正其本而礼文亦且谬戾此鲁之所以乱也】附录左传【晋士蔿使羣公子尽杀防氏之族乃城聚而处之冬晋侯围聚尽杀羣公子聚杜注晋地】   冬公子友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