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 第 27 页/共 32 页
注喜太子前怯今更勇 傅逊曰非喜太子也下傁曰虽克郑犹有知在于太子勇不相接盖郑败则范中行失援粮竭必将亡而傁应之以犹有知在也
驾而乗材两靷皆絶
按靷引轴也以皮约马胸而引车轴也欲明其靷之将絶故不以乘人而以乘材材小木也既而果絶则前之将絶騐矣
三年济濡帷幕郁攸从之
注鬰攸火气也 濡帷幕于水中出以济用从火气所向而为之备二句皆倒字法
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
邵寳曰正常之告南孺子男可谓不负桓子矣于时康子即位矣告不亦晚乎娠有期日始卒而告请需焉固愈于既而徒告也虽然康子之立固必有君命矣君将奈何因其请退而辞之可也俾遂摄焉而约反嗣于他日亦可也
则或杀之矣
即康子为之也朱子所云康子夺适谓此
四年诸大夫恐其又迁也承
注承音惩盖楚言疏惩创往年州来之迁恐更复迁徙承惩音相近声转而字异耳
单浮余围蛮氏
史记正义括地志故蛮城谓之蛮中在汝州梁县界左传单浮余围蛮氏杜预云城在河南新城东南伊洛之戎陆浑蛮氏城也俗以为麻麻蛮声相近耳按新城今陆浑县是也
以临上雒
按上雒在今商州形势所在斯时为晋地下云将通于少习以听命注云少习商县武闗也即沛公入秦之道
使谓隂地之命大夫士蔑
注命大夫别县监尹疏隂地者河南山北东西横长其间非一邑也若是典邑大夫则当以邑冠之今言隂地之命大夫则是特命大夫使总监隂地故为别县监尹也以其去国遥逺别为置监
以畀楚师于三戸
注今丹水县北三戸亭 按史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即此地 时楚人图北方势甚张谋甚狡而晋何其懦也斯时有范中行之难故不能与抗然诸蛮无罪诱而致之执而畀之晋世主夏盟而今乃京师楚乎
施逆之遂堕临
疏赵稷初奔临本欲据临距国今施逆稷欲纳之他邑以临险固故毁之 按林注谓堕临邑以处赵稷误也下文施防鲜虞纳荀寅于栢人则稷亦从之矣
五年王生授我矣遂死于栢人
王生之举张栁朔与祁奚之举解狐絶相类栁朔卒死范氏以报王生尤为千古义侠怨自若焉不以蔽贤无私徳焉不以负举两人惟一心事主故磊落如是后世人臣恩怨明而国事偾矣
赵鞅伐卫范氏之故也遂围中牟
按孔子世家云孔子去卫佛肸为中牟宰赵简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畔使人召孔子盖佛肸本晋邑宰而助范中行者鲁亦援范中行佛肸所以来召孔子也夫佛肸与公山不狃【论语作弗扰】之事盖不同矣不狃犹名张公室佛肸则党范中行为逆者也【二氏伐晋侯败而出奔】不狃在吴犹不忘宗国佛肸则与范中行俱灭亡而不悔者也其时赵鞅已归晋奉君命而讨不臣二氏岂有复存之理夫子乃欲往其召哉所云欲往者犹云居夷浮海无所复之而云然耳
六年国人追之国夏奔莒遂及髙张晏圉施来奔愚谓国人之追国髙以陈氏厚施于民之故且国夏髙张阿景公意而立荼已大拂国人之情矣能无助陈氏乎 陈乞之以诈去国髙为欲废孺子荼也其欲废孺子荼为欲立阳生也孺子荼之立景公不托陈乞而托国髙固乞之所甚恶也
再败楚师
注前败栢举今若退还亦是败 按刘云再败谓今战更败观下云弃盟逃雠方説退意刘解是
子闾退曰君王舍其子而让羣臣羣臣敢忘君乎与子西子期谋潜师闭涂逆越女之子章立之而后还冯时可曰楚昭时救陈在城父三军从焉鄀都一空国耳越女之子章傫然一贱者也冡嗣未定羣公子旁睨章保不为鲁之公子班齐之孺子荼耶是故让子西让子期又譲子闾者凡以安章也楚子知子闾之贤足以安章也故让之独数不然均庶兄也何至于子闾而五让欤子闾许而后可定立章之谋矣潜师闭涂立子章于军中而敌人不知楚国按堵其辞也非矫也其许也非贪也吾以为昭王之明过于宋宣而子闾之顺过于宋穆远矣
楚子使问诸周太史
王应麟曰春秋书灾异不书祥瑞所以训寅畏防怠忽也陨石六鹢宋防以问周内史众鸟夹日楚昭以问周太史可见灾异古史官之职后世委之星厯卜祝之司而修省之意微矣
江汉睢漳
水经睢水经襄阳至南郡枝江县入江漳水经襄阳至南郡当阳县入江
僖子不对而泣
悼公意欲僖子杀荼僖子不忍故泣 甚哉陈氏之得民也国人知之而不言所以敢召阳生自鲁入齐自陈入宫诈胁鲍子斥逐君夫人无一人与为难者不对而泣似亦良心然安知非诈也举齐国而诈之何有于一朱毛哉
七年制礼上物不过十二
疏周礼掌客云王合诸侯而飨礼则具十有二牢大行人云上公九牢侯伯七牢子男五牢 陆粲曰上物亦通言之如冕十二旒玉路繁缨十二就之类牢亦在其中
太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髪文身臝【力果反】以为饰
疏史记太伯仲雍二人奔荆蛮文身断髪此云太伯端委仲雍断髪者太伯初往未为彼君故服其本服自治周礼及仲雍民归既多既为彼君宜从彼俗曲礼云君子行礼不求变俗是也 汉书地理志越人文身断发以辟蛟龙之害应邵曰常在水中故断其髪文其身以象龙子故不见伤害 黄震曰苏黄门谓子贡言泰伯端委以治吴则未尝有断髪文身之事至仲雍而后断髪文身太泥左传夫断髪文身者泰伯仲雍始入吴之事随其俗也端委而治者吴人尊信之后泰伯君吴之事也泰伯果端委于其先矣仲雍继之为君而乃断髪文身岂人情耶 王樵曰斥吴先君之事此非所宜言传者傅防之耳
八年师待之
此宋师也宋之殿兵不行故师待之入国林注以曹师言误
问于叔孙輙
定十二年叔孙輙袭鲁兵败奔齐后又自齐奔吴
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
疏率谓在军前引导率领先行非谓军前之将帅也故不狃云子辞王将使我以其知鲁道者惟此二人故也 禇师圃脱卫侯中牟之阨公山不狃拒叔孙伐鲁之谋皆志不忘宗国君子有取焉其云君子违不适雠国又云君子不以所恶废乡并长者之言
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王犯常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
疏克之非实克也盖鄫人道吴人之言谓必可克之以吴人王犯常宰武城与澹台子羽之父相善也国人惧者武城人惧子羽父为吴内应也 愚按刘谓其时已克武城国人惧惧其害鲁非武城也陆子余取此説盖武城在今费县西北为吴鲁孔道吴克武城将驻兵深入况王犯与子羽父二人相得恐其坚心事吴故国人皆为之惧也
卒三百人有若与焉
罗景纶曰吴师压鲁鲁亡无日有若视父母之邦阽危如此慨然与宵攻之列即因是而死岂不贤于子路之死乎叶水心以刧寨病之过矣
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后止
鲁虽为城下之盟吴人行成全是微虎惧之一夕三迁之力及景伯负载书出盟诸大夫因求吴王子交质以当景伯吴王不欲遂两止也
吴人盟而还
注不书盟耻吴夷 赵匡曰吴之伐鲁为邾故也若实为城下盟则鲁惧甚矣何得不便归邾子而待齐重请师乃归之乎经不书盟信经可也
九年故围宋雍丘
按雍丘本杞所封此曰宋雍丘盖杞迁而宋得之
遇水适火
疏服防曰兆南行适火卜法横者为土立者为木邪向经者为金背经者为火因兆而细曲者为水
盈水名也
注赵鞅姓盈水盈坎乃行 按史记秦伯翳之后嬴姓也赵氏之先与秦同祖嬴盈字同音然此解本牵强难通而下又取水盈坎为义与鞅姓何渉
十年齐人弑悼公赴于师
传不言弑者为谁按齐世家云鲍子【田世家作鲍牧】与悼公有郤四年吴鲁来伐鲍子弑公赴于吴然经文齐侯书卒恐无被弑之事辨详集説
于是乎取犂及辕
注犂一名隰济南有隰隂县疏犂即犂丘也二十三年传齐晋战于犂丘知伯亲禽顔庚庚即涿聚也二十七年陈成子召顔涿聚之子晋曰隰之役而父死焉是犂一名隰
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徳而安民乃还
愚谓季子身虽不入吴国心未尝一日忘吴也是时夫差方结怨于齐安可复搆兵于楚以务徳为名遇子期而去之诚不欲残民取胜以厚夫差之毒而速其亡也 刘氏曰左氏云延州来季子推验其年季子近百嵗矣似异时事传附着其説耳
十一年一室敌车优矣
言以一都邑之室而敌一兵车自有余力非谓以鲁一室敌齐一车也
小人虑材而言量力而共者也
冉求之意谓武叔未堪战我故不答战事盖以激之故武叔云是谓我不成丈夫也杜云非已才力所及故不能言失其防矣
有子曰就用命焉
就即陈力就列之就言须虽弱使之就于行伍必用命焉就字微读 冉有樊迟皆忠于鲁史记载夫子之言曰夫鲁父母之国也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不出此夫子之训也
师及齐师战于郊公为与嬖僮汪锜乘皆死
陆粲曰公为乃昭公之子谋逐季孙以成干侯之祸至是乃死或曰彼盖悼前事之失而以晚盖者也夫然曷若尽节于昭公欤使其从公而出也能彊勉与子家子同心而无与羣小相比公存则防死图入如甯俞之于卫侯公没则泣血求援如申包胥之于楚国不济则刎颈絶脰以谢君父可也今腼然雠人共国已再易世虽陨于原野而非其死所曷足贵乎
命其徒歌虞殡
注虞殡送歌曲示必死疏礼啓殡而下棺反日中而虞盖唘殡将虞之歌谓之虞殡今之挽歌是也【困学纪闻左有虞殡庄子有绋讴挽歌非始于田横之客】
人寻约吴髪短
注约绳也八尺为寻吴髪短欲以绳贯首 凌稚隆曰令人具绳为俘获用以吴俗断髪不可缚欲以绳贯其首取之 公孙夏诸人誓死则志决何反被禽其气怯也公孙挥独志在获人卒不为人所获而免于死其气壮也故知战以气为主
王及列士皆有赂
孙武子卑而骄之刘寅曰卑辞厚赂使彼志骄则怠而不为备故可袭而破之如越子率众朝吴列士皆有赂子胥以为豢吴冒顿以千里马阏氏与东胡东胡志骄不为备卒灭之是也
属其子于鲍氏为王孙氏
注私使人至齐属其子改姓为王孙 傅逊曰按史记吴越春秋皆云吴王使子胥于齐子胥属其子于齐鲍氏而还报吴今考传文此云使于齐下云反役明是子胥身自使齐若子胥使人当云使使于齐而无反役之文矣
卫人立遗使室孔姞
注遗疾之弟孔姞孔文子之女疾之妻 按孔文子始令太叔疾出其妻而以己女妻之继又恶其淫乃夺己女而妻太叔之弟二事皆不列人类夫子以他善而称其文其取人之恕哉季彭山云或传文有诬辞
胡簋之事
注夏曰胡周曰簋疏明堂位有虞之两敦夏后氏之四琏殷之六瑚周之八簋如记文则夏器名琏殷器名瑚而包咸郑等注论语贾服等注此传并云夏曰瑚杜亦同之
将止鲁人以币召之乃归
金履祥曰按世家称孔子自楚反卫在哀公六年其后自卫反鲁首尾又六年何久于卫如此及考之陈世家则楚昭卒之年孔子在陈非反卫也考之卫世家则齐弑悼公之年孔子始自陈至卫明年反鲁则非久于卫也然犹至卫何也孔子在陈思鲁狂士曰盍归乎来则自陈至卫盖过卫耳意则主于归鲁也以夫子门人如子夏子贡子羔之徒亦多卫人而鲁为父母之邦其出也既以司寇去国则其反也不可以无故而复国故明年召之即归也
十二年用田赋
按作丘甲者一丘而出一甲一甸出四甲也用田赋者丘出牛马之赋又借井而取之不待丘也杜氏皆不可从辨详集説
季氏不絻放绖而拜
注孔子始老故与吊也孔子以小君礼吊季孙不服丧故去绖从主节制疏大夫之丧服弁绖弁绖者如爵弁而加环绖曲礼云凡非吊丧非见国君无不答拜者此何以言放绖而拜盖丧賔不答拜谓丧主既拜賔賔不答拜耳其初见主人或吊者先拜 傅逊曰曲礼言賔主吊丧之常吊君母自不同意孔子于时必已吊之于朝矣吊而后适季氏非适季氏吊也拜乃賔主相见交拜之礼见季氏不絻则亦放绖而拜以为称耳吊丧不答拜于此何与然杜注所云亦有误孔子仕于定公十年距此已远何云始老又以去绖为从主节制此岂吊季氏而乃云从主哉 愚按孟子之卒实吴女也故娶不告宗庙没不赴诸侯葬亦不称小君观季氏不服丧冠则当时不以夫人礼待之可知矣孔子去绖而拜固不欲矫季孙之失亦所以掩昭公之非礼也
公及卫侯宋皇瑗盟
注盟不书畏吴窃盟 愚按自哀二年盟句绎以后凡内外盟经皆不书以匮盟要盟不足书且不忍书也若云畏吴而窃与卫宋盟故不书恐不可信盟防大事也谁能掩之且吴人主防寜不虑为吴所觉而三国敢窃自为盟耶
今火犹西流司厯过也
注犹西流言未尽没知是九月厯官失一闰疏月令季夏之月火昬中诗传流下也火星七月昬而见于西南渐下流也周礼季冬纳火是九月之昬火始入十月之昏则伏火犹西流言未尽没是夏九月也
十三年越子伐吴为二隧
注隧道也 愚按吴语勾践命范蠡舌【吴越春秋作泄】庸卒师防海泝淮以絶吴路败王子友于姑熊夷【韦昭曰姑熊夷吴郊也】勾践乃率中军泝江以袭吴入其郛焚其姑苏台徙其大舟盖越兵入吴一截淮一泝江所谓二隧也战国防吕氏春秋淮南子皆作千隧干隧地无考疑二隧之讹
吴晋争先
疏国语説此事云吴公先防晋侯亚之今经书公防晋侯及吴子传称公防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吴俱在下晋实先矣国语之文多与传异傅云国语非丘明所作二文不同者必语虚而实 赵鹏飞曰是时吴强晋弱然吴方在防而越入吴之报忽至吴子仓荒刎报者七人则内惕而不敢固争恐左氏先晋是愚按此时晋实不兢吴公先防晋侯亚之当以外传为实辨见集説
伯帅侯牧以见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