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 第 26 页/共 32 页

注今荥阳有中牟县廻远疑非也疏赵世家献侯即位治中牟三家分晋河南之中牟属魏则非赵得都之此言晋车在中牟又哀五年赵鞅伐卫围中牟论语佛肸为中牟宰与赵献侯所都中牟或当是一必非河南中牟也此中牟在河北但不复知其处臣瓒云赵界自漳水以北中牟当在漯水之上今按史记正义云邺即相州荡隂县西五十八里有牟山葢中牟邑在此山侧   晳帻而衣貍制   注帻齿上下相值制裘也疏帻説文作防齿相值也言齿长而白上下相当 傅逊曰如疏説晳帻是齿白而齐愚谓晳是面白之名帻即岸帻之帻一时据军中所见何暇细及口中之齿乎愚按汉舆服志古者有冠无帻帻之制起于秦故注疏解如此仍从旧説为安   彼賔旅也   賔言让旅言等也书先登弥先下是旅进退也   公三禭之   疏自死至殡三时与衣葢初以士服次大夫服次卿服   与之犀轩与直葢   注犀轩卿车疏説文轩曲辀也谓轩车有籓蔽鱼轩以鱼皮为饰犀轩当以犀皮为饰也直葢髙葢也   坐引者以师哭之   按坐谓膝坐即跪也君方为位而哭故挽防者不敢立   十年齐人以兵刧鲁侯   章如愚曰左氏载犂弥言于齐侯使莱人以兵刧鲁侯必得志焉按春秋中国之防不知凡几未尝有以兵刧人之事景公图伯鲁方请成以兵刧之何以示诸侯乎借或有之左氏以为莱人谷梁又不言莱人但曰齐人公羊又都无此説而曰孔子行乎季孙司马迁又不言刧公之事但曰奏夷狄之乐优倡侏儒为戏数説互异将谁适从乎至孔子使兹无还辞盟之语尤不可信   有如此盟   按经不书盟恐传难尽信辨详集説   嘉乐不野合   礼飨在庙燕在寝不得行于郊野   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   注扬水卒章四言曰我闻有命 按四言第四句也是不敢以告人杜注所云是三言   每出一门郈人闭之   愚谓驷赤之得行其计郈人为之用也赤妙有权略既使鲁不失郈又驱侯犯如齐不致激成祸乱待小人法当如是   齐人乃致郈   邵寳曰齐人致郈与前侯犯从之句相应侯犯从之之时必以郈之名籍归齐齐至是来致之   十二年与其素厉寜为无勇   注素空也厉猛也言伐小国当如畏者以诱致之陆粲曰滑罗以曹国弱小无追兵故言与其空设猛厉之容寜安于无勇不欲虚当为殿之名也恐无示弱诱之之意   公山不狃叔孙輙帅费人以袭鲁   愚谓公山不狃叔孙輙之徒据费以叛説者云此叛季氏非叛鲁也在季为逆在鲁为忠其説非也彼稔见三家不臣之迹尤而效之借口于张公室以为名耳其志何尝在兴鲁哉观二人率费人以袭鲁公与三子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入及公侧是投鼠而不知忌器者也非夫子命申句须乐颀代伐之则公几不免论语所以特书公山氏为叛叛者甚逆之辞天下未有以叛称而能成大谋济大事者也然则孔子何以欲徃其召曰孔子视天下无不可用之人使孔子用公山必教之以臣于季氏用季氏必教之以臣于鲁公用鲁公又必教之以朝宗周事天子而复周公伯禽之盛所谓我为东周者此也而岂区区挟叛季之人以为兴鲁之资哉   仲尼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费人北   愚谓堕费者季孙之志也季孙何以欲堕之以不狃据费必将为己害如侯犯之于郈者其时夫子为司寇仲由为季宰必以强干弱枝之论昌言于朝季孙所以乐从之也及不狃率费人袭鲁将得季孙而甘心焉然称兵犯阙事已不顺所谓家臣而欲张公室罪莫大焉者也况不狃得志则堕都之举必不得行夫子奉公伐之既张鲁公之威又顺季孙之欲所以堕费易易也围成不克特以孟孙入公敛阳之説然使夫子乆于鲁亦必有权道以弭服之而岂终于不堕哉   十三年乃介而与之乘驱之   疏介甲也诈言晋师至卫侯不及驾兵车因与卫侯同乘言齐侯之欲亲卫侯也   絶卫之道也   邵寳曰置诸邯郸卫人意也置诸晋阳非卫人意也卫自此往来必絶故曰絶卫之道   遂杀午赵稷渉賔以邯郸叛   穆文熈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赵鞅杀邯郸午非其罪激成荀范之祸此其始祸者非鞅乎乃荀范出奔而鞅以韩魏请得复其位则晋为无刑矣后乃假罪安于尸之于朝将谁欺哉   范氏中行氏伐赵氏之宫赵鞅奔晋阳晋人围之赵汸曰鞅以范中行氏见伐出奔而经书叛者时二家伐之围之皆禀君命故晋人以叛告也观荀跞言于卫侯可见   韩魏以赵氏为请   韩不信与荀寅相恶魏曼多与士吉射相恶故二氏请于君而纳鞅三家分晋之形见于此矣   史防曰子富而能臣必免于难戍也骄其亡乎   凌稚隆曰公叔文子而富也史鱼为之谋无亦劝之归邑于公散积于众以无益骄者之过即戍可以不亡乃仅告以富而能臣为及身之计耳虽文子令终其子卒不免奔亡之祸保世尤宗之道岂如是乎   十四年戏阳速告人曰太子则祸余   孙琮曰许太子而杀其母固不可为也许太子而背之使不幸而太子见杀尤不可言也然则为速当奈何始闻太子之命即以母子大义正言谏之不得则以死拒之又不得则以亡避之今皆不能而止以缓死为辞此贪生之徒耳乃曰义不必信义果如是耶   十五年姒氏卒不称夫人不赴且不祔也   赵汸曰公谷二传谓定姒者哀公妾母非也定姒从夫諡而终定哀之世他无定夫人防此为适母明矣愚谓定姒若果夫人不赴犹可曰烦于防礼不祔则无故而黜君母于庙礼必不然二传之説为正邵文庄云子不成君夫人之号未可尊也况卒也后公二月也后公一旬以君正妾固宜若是 姜寳曰定夫人娶与薨皆不见于经其娶在未即位之前薨在春秋絶笔之后欤   冬城漆书不时告也   注实以秋城冬乃告庙鲁知其不时故缓告书之以示讥汪克寛曰他国有事或过时而告于鲁岂有鲁国城邑乃过时而告于庙可以掩其实乎此非人情也   读左日钞卷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左日钞卷十二   吴江朱鹤龄撰   哀公   元年里而栽   注栽设板筑为围垒周匝去蔡城一里疏筑墙立板谓之栽葢竖木以约板也楚虑外人救蔡则已表里受敌故筑垒周匝去蔡城一里以围之内置兵以攻蔡外凭垒以御救者   夫屯昼夜九日   疏刘曰夫屯谓夫役屯聚昼夜不止九日而垒成夫者别有城夫非战士   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   史记索隠夫椒贾逵云越地得之但未详所在杜预以为太湖中椒山非战所夫椒与椒山不得为一且夫差以报越为志悉兵伐越则当及越地何乃不离吴境近在太湖中耶   逃奔有虞   注梁国有虞县疏舜始国于虞在河东太阳县禹封舜后未必在河东梁国有虞县其地以虞为名疑是夏时虞国杜于地名言有者皆疑辞   器不彤镂   注彤丹也镂刻也国语注彤谓丹楹镂谓刻桶   二年郢不足以辱社稷君其改图   邵寳曰郢有命于灵公何为不立也君薨于寝而嗣定焉礼也游非其时也郊非其地也如其时与地郢亦可以从之矣是故郢之辞礼也葢有慕于季札之风者也又曰灵公欲立郢郢曰輙在是有见于适庶无见于昭穆也虽然父防而无子则孙可以承重父丧而有子则孙不可以袭尊可以承重者礼之变不可以袭曽者礼之常   三揖在下   注三揖卿大夫士疏周礼司士孤卿特揖大夫以其等旅揖士旁三揖郑云特揖一一揖之旅揖爵同者众揖之三揖士有上中下   阳虎曰右河而南必至焉   注是时河北流过元城界戚在河外疏此春秋时河道与杜氏时异土地名云戚顿丘卫县西戚界在枯河东是春秋时戚在河东也从晋而言河西为内东为外故云戚在河外也是时晋军已渡河矣师人皆迷不知戚处阳虎忆其渡处在戚之北河既北流据水所向则东为右故欲出河右而南行也   使太子絻【音问】   注絻者始发丧之礼疏礼不至丧所不得括髪故始发丧服絻郑注礼云免之制未闻旧説以为如冠状广一寸丧服小记曰斩衰括髪以麻免以布此用麻布为之状如今之着防头矣自项中而前交于额上郤绕紒也【汪琬曰免之为絻犹衰之为缞程泰之尝辨袒免谓免如字如免冠之免非冠名其説误也】   以兵车之斾与驷罕兵车先陈   注斾先驱车也以先驱车益以兵车以示众陆粲曰杜解未明按防十八年晋伐齐使乘车者左实右伪以斾先此传文亦此意盖设斾于车盛为军容与驷罕兵军在前者相对结陈驷罕自后至见之必惧其众也   克敌者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   注周书作雒篇千里百县县有四郡疏昭五年传晋有四十县遗守四千乘是县别有百乘与作雒之言合也上大夫受县县则为百乘之家言得进为卿也县有四郡则郡方五十里下大夫得此五十里之采邑   士田十万   疏王制云方一里者为田九百亩士田十万为方百里有余   志父无罪   注志父赵简子之一名也疏服防云赵鞅入晋阳以叛后得归改名志父春秋仍旧犹书赵鞅   桐棺三寸不设属【音烛】辟【歩厯反】   疏棺用难朽之木桐木易壊故以为罚夫子制于中都棺四寸三寸亦罚也属次大棺也辟亲身棺也王棺四重被水牛及兕之革为一重辟为二重属为三重大棺为四重君再重属与辟为一重大棺为二重大夫一重无辟惟属与大棺为一重今云不设辟者僣君制耳非正礼也   素车朴马   疏朴马谓髦不翦落 按朴者对文而言翦鬛则为文马矣   无入于兆   注兆葬域疏周礼冡人云凡兵死者不入兆域郑云战败无勇投诸营外以罚之   登铁上   括地志铁丘在卫南县东南十五里   孟喜曰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