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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质疑卷四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质疑卷五   明 杨于庭 撰   僖公   不书即位   公谷以为继弑君者是也胡氏以为内无所承上不请命迂也   季友败莒师于郦   柽之防返席未安也而即袭败邾人之归师曲在我矣故书曰公败邾师于偃至如庆父弑君天下之恶一也莒不以为罪而受之至是而复伐我以求赂此所谓敌加于己不得已而应之者尚可以败之者为罪乎曰败莒师于郦获莒挐嘉获之也此与公败邾师于偃所谓美恶不嫌同辞胡氏以为诈谋擒其主将误矣   夫人姜氏薨于夷齐人以归 葬我小君哀姜   哀姜与弑二君胡氏以为齐人杀之可也以尸归鲁不可也既归于鲁则子无絶母之义不得不以小君葬之矣余谓哀姜之事与文姜异文姜虽与闻乎弑而诸侯未闻有讨之者荘公亲其子也父薨之后又二十有二年而后薨则虽欲不以小君之礼葬之不可得矣哀姜奔邾不还义与庙絶齐侯召而杀之于夷诸侯亡不闻者僖公虽厚于嫡母取而葬之足矣何必隆之以小君之礼而祔食于太庙乎故经书齐人以归讥齐也葬我小君哀姜讥鲁也唐张柬之讨武氏之乱先儒谓宜执武后于太庙数其罪而赐之死余尝非之以为中宗亲其子而五王又中宗之臣此荘公所不得贬文姜者也然繇斯以谈亦足以证葬我小君哀姜者之为过矣   侵蔡蔡溃遂伐楚   胡氏曰书遂伐楚讥専也谓不请命于天子也伯主之専久矣若以为讥则召陵盟楚何者而非専乎然则书遂者何也大桓公之伐楚也蔡党于楚因其嫁荡舟之姬之衅而合诸侯以侵之蔡溃而楚已披其党矣于是遂声楚罪而致伐焉所谓以小为大有名之师也故春秋大之至其不请命于天子则桓之所以止于桓而仲尼之徒之所不道也   许男新臣卒   卒许男常事尔以为不卒于师于防而亟归为不知命则臆説也   晋人执虞公   传曰不书灭不与灭也其曰晋人执之者犹众执独夫云耳然则晋无贬乎先王之制班爵有等晋以侯而执天子之上公而天子不能讨方伯不能诘故削而称人讳之也盂之防楚以子执公则讳国韩之战秦以伯获侯则讳人棐林之役赵盾以大夫防诸侯则讳之曰师其意逺矣   禘于太庙用致夫人   用致夫人如史记夜致王夫人之致盖已死者左氏曰哀姜近之削姓氏贬之也以其与闻乎弑而不宜祔食于先公也若曰成风则成风薨于文公之四年此时尚亡恙縦立以为夫人何曰用致   齐侯小白卒 葬齐桓公   入春秋而王室之衰甚矣然而桓王伐郑则三国従之四国伐衞纳朔则王人子突救之虽不得尽行其志而余威犹存也宰咺之赗凡伯南季宰紏仍叔子之聘荣叔之锡以鲁一国观之则所以羁縻天下者可知是诸侯犹借王命以为重也则天子之于诸侯犹未截然扞格苟有能兴之者犹足与为政于天下也使齐桓毅然举太公之履以修周召共和之旧修朝觐聘问之礼为诸侯倡侵伐盟防必归命于天子然后扶控大小庶邦以问罪于天下如宋万鲁庆父之弑逆则诛之诸侯有自相侵伐者则讨之捍戎于曹攘狄于卫因以责贡于楚天下有不翕然尊周者乎顾乃强搂诸侯而盟之入春秋未有书灭者有之自桓公始一曰齐师灭谭再曰齐人灭遂以诛其首创灭国之罪而至于齐人殱于遂则直书之以志天道之好还他如伐衞而取赂侵陈而书人执辕涛涂与次匡救徐之事种种皆圣人所不与其伐楚也不敢斥其僣王而第举包茅不入之小者昭王不返尤为无谓岂非以自反不缩而然乎身死虫出至于九月而后葬其徳之入人浅矣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以此   邾人执鄫子用之   用鄫子者伯主之虐而书邾人恶邾子之为伯主使也春秋之法罚并其党则为恶者惧矣   冬防陈人蔡人楚人郑人盟于齐   没公不书者何曰罪鲁之首于帅中国以防楚也鲁周公之后列国之望也齐桓北杏之防不得鲁则诸侯不亲楚頵薄之盟不得鲁则宋公不释鲁之为天下重久矣荘二十八年秋荆伐郑公防齐人宋人救郑齐宋师少将卑而公亲防善公之事霸谨也谨于事霸者谨于尊中国也今桓公甫没而首帅中国以盟楚使其后楚得执宋公而遂列位陈蔡之上非此防阶之乎至公子遂如楚乞师公以楚师伐齐取谷则兴戎召祸为恶已甚虽欲讳之而不可得矣   宋公兹父卒   宋襄公卒伤于故也不书葬伤中国也宋先代之后爵上公继齐桓为诸侯盟主而楚以蛮夷执之于防又亲集刅于其股卒以伤死而诸侯不能救也不亦伤乎春秋有弱其君而不葬者如滕侯宿男之类而鲁宋匹敌僖公又曽盟于薄释宋公则决非恝然于襄公之葬而不使使者其为伤中国亡疑也   天王出居于郑   天王出既赴告于鲁则其入鲁未有不知之者也然而不书者何也削之也何削乎削晋文公之纳王也何削乎纳王纳王臣子之常分也而文公振振然矜之于是乎请隧而不与也则又多受田于周至于俘天子之亲姻而不顾故仲尼以为不足书也   公防诸侯盟于宋   不曰防楚子而曰防诸侯讳之也何讳乎存中国也   执曹伯 执衞侯 围郑   甚矣二伯之忮也以不礼而灭谭以不至而灭遂以一语不协而执辕涛涂伐陈侵陈者齐桓也以观骈胁而执曹伯畀宋人以不假道而执衞侯使酖之以不礼而围郑者晋文也甚矣其忮也宋艺祖有言尘埃中可识天子宰相则人皆物色之矣此王者之量王者之言也   盟翟泉   没公而人列国之卿左氏以为卿防公侯胡氏以为盟王子虎余曰兼之也盟处父荀庚孙良夫郤犨者皆没公则左氏之説何可少也   晋侯重耳卒   请隧召王盟王子虎齐桓之所不敢为也伐曹衞致楚已私许之复以怒之齐桓之所不屑为也一战胜楚遂主夏盟八年之间威加天下齐桓之所不能为也以故其効弥速道弥卑功弥髙事弥谲矣虽然桓公没而国大乱晋为盟主百有余年何也齐桓内嬖如夫人者六五公子争而晋文之齐姜贤杜祁文贤以君故让偪姞而上之以狄故让季隗而已次之其家法胜也齐孝庸驽盟楚于国伐宋伐鲁失其据矣晋襄之略不减于文既退三强诸侯畏服灵成景厉代争诸侯悼公萧鱼防于王道其嗣述胜也管仲死齐无人焉晋则狐偃赵衰先轸随防郤缺栾书韩厥知防魏绛之徒代不乏人师武臣力其谋臣胜也晋大于齐诸侯畏之兼斯三者欲无霸得乎   附録   齐为伯讨哀姜是也惜乎其不能讨庆父耳左氏以为已甚谷梁以为讳杀同姓非也   齐起临淄距江黄二千余里而楚不过八九百里楚悉师方城之外以伐江黄齐救未至而国已毙矣盟于贯防于阳谷説者皆善齐桓掎角以制楚然尝考管仲之言曰江黄逺齐而近楚若伐而不能救则无以宗诸侯矣桓公不聴其后楚人卒灭黄灭江而中国末如之何也使王者处此则必修文徳以来之不至好大喜功而贻祸与国矣   许男卒刘敞引檀弓曰国君即位而为椑嵗一漆之以是知死者古人之所不讳所谓生寄也死归也汉世犹有古意贾谊上文帝书曰万嵗之后传之老母弱子将使不宁呜呼于今亦罕矣虽然今制上即位即营山陵亦即位而为椑意也   楚伐许许男面缚衔璧大夫衰绖士舆榇楚子问诸逢伯对曰武王克殷微子唘如是武王亲释其缚受其璧而袚之焚其榇礼而归之有诸乎曰否好事者为之也按尚书微子若曰我其发出狂吾家耄逊于荒今尔无指告予颠隮若之何其父师若曰商其沦   丧我防为臣仆诏王子出迪我旧云刻子王子弗出我乃颠隮自靖人自献于先王我不顾行遯盖微子痛纣将亡已欲与家耄逊遯矣箕子然之以为商固将亡我等无为异国臣仆之理而其势又不能久居于位盖昔日我以王子贤而长请立之纣忌之久矣今若不去是我前日之言适害子也为王子计唯有出遯荒野以全宗祀无至颠跻我则当死职而不顾行遯也盖微子之去不过出遯在野避纣乱岂有抱祭器而奔周如太史公所云乎祭器藏在太庙微子安得抱之而奔审尔是春秋所书盗窃寳玉大弓之类何以称仁武王克殷释囚封墓之外不闻所以处微子者或以其遯野求之不获及武庚诛而卒求得之始封之于宋耳且武王讨纣之罪何与微子而面缚舆榇耶左氏浮夸此其騐矣   沙鹿崩梁山崩不系之晋天下之辞也   卜筮圣人所以定犹豫自古记之然尝考之左氏筮敬仲也曰此其代陈有国乎不在此在异国非此其身在其子孙可也必以为姜姓也太岳之后物无两大则牵合矣占嫁伯姬也曰士刲羊亦无衁也女承筐亦无贶也西隣责言不可偿也可也必以为侄其従姑六年其逋明年其死于髙梁之墟则附防矣灭项鲁灭之也公谷以为齐灭非也   衞伐邢左氏曰于是衞大旱甯荘子曰天其欲使衞讨邢乎师兴而雨此附防之説也何者仲尼即天也仲尼不与衞灭邢而斥名燬以是知天不与也公羊多纰其曰献防不言宋为公子目夷讳也又曰之战文王之师不过是也皆纰之纰者也   邓祁侯不杀楚文王楚卒灭邓楚成王不杀晋重耳晋卒败楚然则三甥子玉之言是乎以楚之强而邓杀其君其势未有晏然而已者即杀重耳晋其无君乎楚子重耳死天下之为楚子重耳者何可尽杀也三甥子玉不劝其君以修徳自强而区区杀其所忌亦未矣   齐人伐我北鄙公使展喜犒师受命于栁下恵于是栁下恵不知其年然业已为鲁人所推重矣自此距防于商任而孔子生之嵗八十有三年孔子长而交于四方则距栁下恵盖百余年也孔子安得与栁下恵为友而盗跖又安得侮孔子哉荘周载盗跖篇余以为此非荘子之言也后人伪为之也   楚杀子玉説者以为晋再胜而楚再败也然而败军之将于法应诛楚所以抗衡中国狎主齐盟者以此故城濮一败即杀子玉泜水一退即杀子上鄢陵一战即杀子反属国一叛即杀子辛国犹有章也栢举丧师囊瓦奔郑楚不能致辟焉而国浸以弱矣   春秋质疑卷五 <经部,春秋类,春秋质疑>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质疑卷六   明 杨于庭 撰   文公   公即位   按周书顾命四月乙丑成王崩宰臣太保即于是日命仲桓南官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王世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宅忧为天下主由是而观君薨嗣君即位岂有旷至月日之外者哉今考春秋书公即位者独昭公客死而定公嗣位在半年之后此意如无君不可以为训不必论至如十一月隠公弑正月桓公即位旷二月十二月僖公薨正月文公即位旷一月二月文公薨十月子卒正月宣公即位旷三月十月宣公薨正月成公即位旷四月八月成公薨正月襄公即位旷六月六月襄公薨九月子野卒正月昭公即位旷五月五月定公薨正月哀公即位旷十月夫桓之继隠宣之继文犹为国有难也其余皆父子继体国家无事而或旷五月六月甚至十月而后立君天下有是事乎故曰国君已即位于初防逾年改元而书即位者乃行告庙临羣臣之礼亦如近日以明年为元年之例非实至是而始即位也虽然以是考之而益知隠荘闵僖之不书即位胡氏以为不请命于天子者谬矣何以明其然也文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越四月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谷梁曰礼有受命无来锡命锡命非礼也夫文公锡命于即位之后则其即位也亦何尝请命于天子哉而何以独苛责隠荘闵僖四公也然则隠公不书即位信为成先君之恶而遂其邪而荘公之为忘父仇闵僖之为继弑君审矣   王子虎卒   卒王子虎左传以为同盟是也公谷谓即防葬之叔服而胡氏信之然按传王子虎卒于文三年越十四年有星孛于北斗叔服尚占宋齐晋之君皆死乱何得以王子虎即叔服耶胡氏既引叔服之言以传星孛北斗而复传王子虎为叔服则其人已死久矣其舛错不伦抑又甚矣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   处父无讥乎檀弓赵文子曰行并植于晋国不没其身其智不足称也   公防诸侯晋大夫盟于扈   诸侯不叙以为不足叙也大夫不名志其専也义不在于公之后至也胡传未合   公孙敖卒于齐齐人归公孙敖之丧   胡氏曰公孙敖之行丑矣出奔他国其卒与丧归皆书于策者以文伯恵叔二子之哀诚无已也余谓不然凡为人子苟非悖逆之极未有不用情于父母者孔子作春秋以公天下而岂区区私一文伯恵叔哉班固酷吏因张安世子孙贵盛遂恕张汤世儒犹且诋之何况圣人笔则笔削则削莫尊于天子而王不称天莫贵于本国之君而没公不书于册岂以一文伯恵叔而遂纪其不肖之父大书特书不一书也然则何居曰讥其宠有罪焉耳庆父弑二君负覆载不容之罪于法不当置后宠其子公孙敖以为卿固已颇矣敖又不肖聘于京师不至而复而奔莒従已氏焉此不谓之世济其恶而三尺所必诛者哉为之置嗣为之殡而葬之赏斯僣矣郑子晳将死子产使吏数其三罪及其死也尸诸周氏之衢加木焉公孙敖昆弟争室事与黒均而其弃君命而出奔甚于黑之使太史书七子鲁不惟不能讨又従而厚之岂非以季孙叔孙之声势相倚也而为之主乎春秋讥之以着政逮于大夫之渐其所以垂戒后世者详且切矣   子卒 夫人姜氏归于齐 季孙行父如齐   子卒而继之以夫人姜氏归于齐明子弑而母大归也天继之以季孙行父如齐明季孙之与闻乎弑而为之求援于齐也当是时行父为上卿当国倘仲遂有庆父之逆而行父懐季友之忠则恶及视兄弟未必骈首而死于仲遂之手而宣公亦未必立矣身执国政而坐视亚卿之弑君是尚可以言忠乎他日逐归父也行父言于朝曰使我杀适立庶仲也夫则今日之弑非行父主之而谁也或曰行父贤大夫子蔽狱于行父不亦苛乎曰郑子公本谋弑其君子家不可已惧而従之然春秋直书公子归生弑其君而不少贳则杀恶及视即蔽狱于行父焉可也曰然则公子遂可逭乎曰弑君之人此不待贬斥而自见者也   莒弑其君庶其   称国以弑絶之也太子仆帅国人以弑父又以其寳玉来奔此恶而絶之也   附录   晋侯伐卫卫人谋之陈陈侯曰更伐之我辞之卫孔逹帅师伐晋左氏曰君子以为古古者越国而谋夫越国而谋古矣不劝之以解怨谢过于大国而亟竞于兵可乎无损于晋而多搆怨焉何益   春秋子弑父者三楚世子商臣弑其君頵蔡世子般弑其君固许世子止弑其君买此自开辟以来所未有也其后宋劭杨广更千百年而仅见然頵欲黜商臣而立其弟谋及江芊固淫于般妇义隆欲杀劭隋文欲废广其处心积虑有自来矣许止止于不尝药而圣人诛之比于商臣般而不贳不亦伤乎语曰为人臣子而不通春秋之义者必陷簒逆诛死之罪则许止之谓矣然其究也止哭泣而死般为楚防所诱杀宋人诛劭隋人弑广独商臣战胜诸侯与晋争霸享国十有二年以善殁子孙世有楚凡此皆天道之不可知者   逆妇姜于齐左以为卿不行公以为娶乎大夫谷以为成妇于齐何居曰恶其忘哀而婚尔   侨如长狄防风氏遗种断其首而载之眉见于轼孔子曰防风氏身横九亩长之至也僬侥氏长三尺短之至也鲁大夫季文子秃聘于齐齐侯使秃者御之臧武仲短狐骀之败国人歌之曰侏儒侏儒使我败于邾   齐人执单伯逆王命也执子叔姬无礼于君母也公谷谓单伯淫于子叔姬文致之词也   季文子使晋而求遭丧之礼以行可谓三思矣东门遂杀嫡立庶而已为之求援于齐何不思之甚乎莒仆以珠玉来奔逐而出诸境公问其故对曰先大夫臧文仲教行父事君之礼曰见无礼于君父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雀也呜呼无礼于君父孰有大于杀恶及视者哉已不能讨而又与谋焉则何辞以逐莒仆语曰无瑕者而后可以指人行父愧色矣   春秋质疑卷六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质疑卷七   明 杨于庭 撰   宣公   陈杀其大夫冶   左氏曰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冶之谓乎余曰是非孔子之言也非之非者也胡氏曰冶虽効忠其犹在宋子哀鲁叔肸之后乎方诸比干自靖自献于先王则未可同日语也余曰亦非也人臣食人之禄则当忠人之事目视其君之昏而噤不一语其若臣子之义何孔子曰危邦不入解者曰仕危邦者无可去之义在外则不入可也冶既仕危邦自当授命若以宋子哀之去为是而于冶之死諌訾之是比干不得与微子并称仁也率天下为人臣者视君之昏而遂恝然去之而不頋必胡氏之言夫   齐人归我济西田   归讙及阐书归不书我此书我何公羊曰言我者未絶于我也未絶于我何鲁宣弑逆以济西之田赂齐以定其位而齐亦安然受之至是而君臣嵗时朝聘于齐齐人悦其顺已也而来归曰归我济西田田本我田我不得予之齐齐不得取之我也曰归归之不以其道与不以其道而致其归皆春秋所不与也   晋杀其大夫先縠   春秋书杀其大夫某者胡氏以为罪在上故不去其官然其中岂无可杀之罪如晋先都士縠箕郑父之作乱楚宜申之弑君晋先縠之不用命召狄师者乎何以独罪上也余意美恶不嫌同辞有罪无罪观者当自得之耳   宋人及楚人平   陈及楚平不书郑及楚平不书书宋人及楚人平何曰以是为宋危之而又幸之也易子而食析骸而防宋之不亡者防希矣曰及者我及之也岌岌之辞也胡氏以为交贬楚之凌暴贬之可也宋方救亡之不暇不矜之而反贬之乎或曰恶诈也登子反之床而劫制之君子所不与也然则孔子微服而过宋非欤又曰恶専也私以其情告于子反而君不预知非人臣之义也泥乎泥乎失火之家岂暇先言大人而后救火乎况华元登子反之床而起之曰寡君使元则未尝不禀白于君矣故余以为宋人及楚人平罪盟主及诸侯之不能救宋而宋不得已于楚也非贬宋也   附録   赵盾弑君孔子曰惜也越境乃免余以为此非孔子之言也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岂一越境可免于弑君之恶乎   先王肇九州分五服要荒以外谓之四裔皆别其疆索示以制防非独异之也盖以内外之分不可淆为后世虑至深逺也周室既衰藩篱尽撤无河山而阑之以故时时为患即齐晋大国不免焉曰戎曰山戎曰北戎曰姜戎曰茅戎曰陆浑之戎皆戎也曰狄曰长狄曰赤狄曰白狄曰潞氏曰甲氏及留吁曰廧咎如皆狄也夷曰淮夷蛮曰戎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