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正传 - 第 29 页/共 44 页

正传曰书公至自伐郑谨君之出入也谷梁曰不以防至盟后复伐郑也   楚子郑伯伐宋   正传曰书楚子郑伯伐宋继于盟亳之后明失信义也左氏曰楚子囊乞旅于秦秦右大夫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胡氏曰盟于亳城北郑服而同盟也寻复从楚伐宋故书同盟见其旣同而又叛也旣同而叛又从子展之谋欲致晋师而后与之也故亳之盟其载书曰或间兹命明神殛之俾失其民队命亡氏踣其国家虽渝此盟而不顾也噫慢鬼神至于此极而盟犹足恃乎   公防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防于萧鱼   正传曰萧鱼郑地何以两书善之也先书诸侯伐郑继书防于萧鱼则伐而服之然后与之防春秋与人迁善之意见矣左氏曰九月诸侯悉师以复伐郑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甲戌晋赵武入盟郑伯冬十月丁亥郑子展出盟晋侯十二月戊寅防于萧鱼庚辰赦郑囚皆礼而归之纳斥候禁侵掠晋侯使叔肸告于诸侯公使臧孙纥对曰凡我同盟小国有罪大国致讨苟有以籍手鲜不赦宥寡君闻命矣郑人赂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三人皆郑乐师】广车軘车淳十五乘甲兵备凡兵车百乘歌钟二肆及其镈磬女乐二八愚谓始伐其犯中国郑服而即与之防盟与人迁善之意则善矣然而晋受其赂焉而欲郑之心服得乎程氏谓防于萧鱼郑又服而请防是也又谓不书郑防谓其不可信非也晋悼公犹与之防而不疑岂有旣书与之防而又去其郑字以见其不可信耶胡氏曰晋悼公推至诚以待人信郑不疑礼其囚而归焉纳斥候禁侵掠遣叔告于诸侯而郑自此不复背晋者二十四年至哉诚之能感人也自悼公能谋于魏绛以息民聴于知武子而不与楚战故三驾而楚不能与之争虽城濮之绩不越是矣   公至自防   正传曰书公至自防谨君之出入也于是乎有反靣饮至书劳之礼焉糓梁曰伐而后防不以伐郑至得郑伯之辞也愚谓书至舍伐言防者重防也重服郑也   楚人执郑行人良霄   正传曰书楚人执郑行人良霄罪忿暴也左氏曰郑人使良霄太宰石防如楚告将服于晋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懐君君若能以玉帛绥晋不然则武震以摄威之孤之愿也楚人执之书曰行人言使人也愚谓郑使行人告服晋言不得已之故是郑舒诚于楚也郑爲无罪矣楚乃不胜其愤怒之心而迁怒于行人行人又何罪焉此楚之所以终爲夷也   冬秦人伐晋   正传曰书秦人伐晋无名之师也左氏曰秦庻长鲍庻长武帅师伐晋以救郑鲍先入晋地士鲂御之少秦师而弗设备壬午武济自辅氏与鲍交伐晋师已丑秦晋战于栎晋师败绩易秦故也按高氏曰秦景公妹爲楚共王夫人于是爲楚伐晋报去年之役则晋未尝有罪可声秦特爲楚之故伐之耳是谓无名之兵也故春秋恶之   【灵王十一年】十有二年【晋悼十二年齐灵二十一年卫献十六年蔡景二十一年郑简五年曹成十七年陈哀八年杞孝六年宋平十五年秦景十六年楚共三十年呉寿梦二十五年卒】   春王三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   正传曰台鲁邑名琅邪费县书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志国警也夫莒小国而屡犯大国者岂非鲁君徒从事于外而不暇自治故乘间而伐以围之耶记曰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又曰及是时明其政刑谁敢侮之   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   正传曰郓莒邑名书季孙宿帅师救台着正也书遂入郓着非正也夫救台者承君命而御侮也故于义爲正因救台而入郓者非君命遂已私也故于义爲不正据事而书褒贬之义见矣左氏曰季武子救台遂入郓取其钟以爲公盘糓梁曰遂继事也受命而救台不受命而入郓恶季孙宿也胡氏曰或曰古者命将得专制阃外之事有可以安国家利社稷者专之可也曰此爲境外言之也台在邦域之守而专行之非有无君之心者不敢爲也昭公逐定无正岂一朝一夕之故哉其所由来者渐矣   夏晋侯使士鲂来聘   正传曰书晋侯使士鲂来聘志邦交之礼也左氏曰夏晋士鲂来聘且拜师愚谓据此则士鲂之来且聘且拜师晋悼公于是乎得睦隣之礼矣故春秋书以表之   秋九月吴子乘卒   正传曰书吴子乘卒来赴故也左氏曰秋吴子寿梦卒临于周庙礼也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同姓于宗庙同宗于祖庙同族于祢庙是故鲁爲诸姬临于周庙爲邢凡蒋茅胙祭临于周公之庙   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   正传曰书楚公子贞帅师侵宋则猾夏之罪自见矣左氏曰冬楚子囊秦庻长无地伐宋师于杨梁以报晋之取郑也愚谓楚之伐宋既无可名之罪特以报晋而迁怒于宋耳书曰蛮夷猾夏冦贼奸宄其楚之谓乎   公如晋   正传曰书公如晋见如之过礼也左氏曰公如晋朝且拜士鲂之辱礼也赵氏曰大国使聘即湏自徃拜之是公无宁嵗也而左氏言礼也一何谬乎愚谓礼贵得中欲其称而已礼尚徃来来而不徃非礼也若使大夫徃拜焉则徃来相答无不称矣   【灵王十二年】十有三年【晋悼十三年齐灵二十二年卫献十七年蔡景三十二年郑简六年曹成十八年陈哀九年杞孝七年宋平十六年秦景十七年楚共三十一年卒吴诸樊遏元年】   春公至自晋   正传曰书公至自晋谨君之出入也左氏曰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愚谓书至则有告庙饮至书劳之礼焉   夏取邿   正传曰邿小国在任城县书夏取邿着贪兵也左氏曰夏邿乱分爲三师救邿遂取之凡书取言易也用大师焉曰防弗地曰入愚谓言易言用大师言弗地皆义例之蔽也取者以爲已有也故春秋非之   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   正传曰书楚子审卒来赴故也左氏曰楚子疾告大夫曰不糓不德少主社稷生十年而丧先君未及习师保之教训而膺受多福是以不德而亡师于鄢以辱社稷爲大夫忧其多矣若以大夫之灵获保首领以殁于地唯是春秋窀穸之事所以从先君于祢庙者请爲灵若厉大夫择焉莫对及五命乃许秋楚共王卒子囊谋諡大夫曰君有命矣子囊曰君命以共若之何毁之赫赫楚国而君临之抚有蛮夷奄征南海以属诸夏而知其过可不谓共乎请諡之共大夫从之   冬城防   正传曰周之冬夏八九十月也防鲁邑名书冬城防左氏曰书事时也于是将早城臧武仲请俟毕农事礼也愚谓早者冬早夏八月也适农获之时故武仲请俟毕农事则周之十二月夏时之十月也于是爲得时矣得时而亦书者凡无故而兴作皆非圣人之所善也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孔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此圣人之意也   【灵王十三年】十有四年【晋悼十四年齐灵二十三年卫献十八年蔡景三十三年郑简七年曹成十九年陈哀十年杞孝八年宋平十七年秦景十八年楚康王昭元年吴诸樊二年】   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防晋士匄齐人宋人卫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防吴于向正传曰向在郑地吴来在向诸侯防之也书诸侯防吴于向善其与吴之归华而拒楚之强横也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攘楚人尊王国圣人与物同体之心非有所外也盖抑隂而扶阳去邪而与正御冦贼而崇礼义此圣人之心也左氏曰春吴告败于晋防于向爲吴谋楚故也吴与楚皆蛮地呉能慕中国而来归见败于楚则因其来而防之以谋楚焉盖取其用夏变蛮而与之攘之也   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正传曰书日有食之志天变也   夏四月叔孙豹防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伐秦   正传曰书防诸侯之师伐秦着愤怨之兵也左氏曰夏诸侯之大夫从晋侯伐秦以报栎之役也晋侯待于竟使六卿帅诸侯之师以进及泾不济叔向见叔孙穆子穆子赋匏有苦叶叔向退而具舟鲁人莒人先济郑子蟜见卫北宫懿子曰与人而不固取恶莫甚焉若社稷何懿子说二子见诸侯之师而劝之济济泾而次秦人毒泾上流师人多死郑司马子蟜帅郑师以进师皆从之至于棫林不获成焉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塞井夷灶唯余马首是瞻栾黡曰晋国之命未是有也余马首欲东乃归下军从之左史谓魏庄子曰不待中行伯乎庄子曰夫子命从帅栾伯吾帅也吾将从之从帅所以待夫子也伯游曰吾令实过悔之何及多遗秦禽乃命大还晋人谓之迁延之役栾鍼曰此役也报栎之败也役又无功晋之耻也吾有二位于戎路敢不耻乎与士鞅驰秦师死焉士鞅反栾黡谓士匄曰余弟不欲徃而子召之余弟死而子来是而子杀余之弟也弗逐余亦将杀之士鞅奔秦于是齐崔杼宋华阅仲江防伐秦不书惰也向之防亦如之卫北宫括不书于向书于伐秦摄也   己未卫侯出奔齐   正传曰书卫侯出奔齐则自奔者与奔君者之罪人斯着矣左氏曰卫献公戒孙文子甯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二子怒孙文子如戚孙蒯入使公饮之酒使太师歌巧言之卒章太师辞师曹请爲之初公有嬖妾使师曹诲之琴师曹鞭之公怒鞭师曹三百故师曹欲歌之以怒孙子以报公公使歌之遂诵之蒯惧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并帑于戚而入见蘧伯玉曰君之暴虐子所知也大惧社稷之倾覆将若之何对曰君制其国臣敢奸之虽奸之庸知愈乎遂行从近闗出公使子蟜子伯子皮与孙子盟于丘宫孙子皆杀之四月己未子展奔齐公如鄄使子行于孙子孙子又杀之公出奔齐孙氏追之败公徒于阿泽鄄人执之子鲜从公及竟公使祝宗告亡且告无罪定姜曰无神何告若有不可诬也有罪若何告无舍大臣而与小臣谋一罪也先君有冡卿以爲师保而蔑之二罪也余以巾栉事先君而暴妾使余三罪也告亡而已无告无罪公使厚成叔吊于卫厚孙归复命语臧武仲曰卫君其必归乎有太叔仪以守有母弟鱄以出或抚其内或营其外能无归乎齐人以郲寄卫侯及其复也以郲粮归卫人立公孙剽孙林父甯殖相之以聴命于诸侯卫侯在邪臧纥如齐唁卫侯卫侯与之言虐退而告其人曰卫侯其不得入矣其言粪土也亡而不变何以复国子展子鲜闻之见臧纥与之言道臧孙说谓其人曰卫君必入夫二子者或挽之或推之欲无入得乎愚谓此实传也以孙林父甯殖逐其君而使之奔齐则其罪不容诛矣以定姜之言观之则卫侯负此三罪而奔乃其所自取弃封守捐社稷宗庙而不顾其罪岂小哉故春秋书卫侯奔齐则自奔者与奔君者之罪见矣左氏曰卫甯殖将死语其子曰吾得罪于君名在诸侯之防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又曰师旷侍于晋侯晋侯曰卫人出其君不亦甚乎对曰或者其君实甚良君将赏善而刑养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而民之望也若困民之主匮神之祀百姓絶望社稷无主将安用之弗去何爲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有君而爲之贰使师保之勿使过度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以从其而弃天地之性必不然矣愚谓观此二传则卫国君臣之罪均矣然则有君如卫衎爲之臣者奈何语曰君有过三谏而不聴则易位爲贵戚之卿上告于天子下告于连帅而易之可也逐之不可也   莒人侵我东鄙   正传曰书莒人侵我东鄙志警也   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   正传曰书楚公子贞帅师伐呉志愤怨之兵也楚既不得志于中国故发愤于吴左氏曰秋楚子爲庸浦之役故子囊师于棠以伐呉吴不出而还子囊殿以吴爲不能而弗儆吴人自臯舟之隘要而击之楚人不能相救呉人败之获楚公子宜糓愚谓观此则凡无故而逞其愤怨以兵加人者未有不自败者也故兵以守爲常胜而应敌之师次之   冬季孙宿防晋士匄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   正传曰书季孙宿防诸侯之大夫于戚则防之善否可考见矣左氏曰晋侯问卫故于中行献子对曰不如因而定之卫有君矣伐之未可以得志而勤诸侯史佚有言曰因重而抚之仲虺有言曰亡者侮之乱者取之推亡固存国之道也君其定卫以待时乎冬防于戚谋定卫也范宣子假羽毛于齐而弗归齐人始贰愚按此则戚之防爲谋定卫也卫之卿大夫不胜其君之恶諌之而不听不以告于天子而请易之既逐其君而擅立焉又谋定之又不谋于列国之君而谋于列国之臣是君之易置在臣掌握中矣春秋特书其防使人求其故而知其取义之深意也   【灵王十四年】十有五年【晋悼十五年卒齐灵二十四年卫献十九年殇公剽元年蔡景三十四年郑简八年曹成二十年陈哀十一年杞孝九年宋平十八年秦景十九年楚康二年呉诸樊三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戌盟于刘   正传曰书来聘而及盟志非礼也聘者邦交修睦之道也盟者要质鬼神未信之事也夫信而后行聘向戌既来聘而又与之盟而结信焉乌在其爲聘哉故曰非礼也   刘夏逆王后于齐   正传曰刘夏胡氏以爲天子之士书刘夏逆王后于齐志非礼也左氏曰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卿不行非礼也礼逆后以卿而公监之故无使士之礼使士则轻天下之母而凟宗庙之主矣故来报而史书之圣人存之而非礼见矣公羊谓外逆女不书此何以书过我也愚谓非也王者无外逆天下之母必在布告岂得以过我而志之哉刘夏不言使者史畧之而义自具矣胡氏谓不与天子之使夏也则凿之甚矣胡氏曰昏姻人伦之本王后天下之母刘夏士也士而逆后是不重人伦之本而轻天下之母矣然则何使卿徃逆公监之礼也官师从单靖公逆王后于齐书刘夏而不书靖公是知卿徃逆公监之礼也春秋昏姻得礼者常事不书愚谓逆王后天下之母昏礼人道之始岂得谓常事不书乎   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   正传曰成遇皆鲁地书齐围成公救成至遇志御侮之师也公羊曰其言至遇何不敢进也愚谓至遇而不进以不战爲功亦春秋之所善也   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   正传曰郛者城之外城书城成郛志非时也左氏曰齐侯围成贰于晋故也于是乎城成郛愚谓据左氏则鲁之城成爲御齐之故耳而遽以大众作于农务之时则惑甚矣故春秋书之   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   正传曰书日有食之志天变也   邾人伐我南鄙   正传曰书邾人伐我南鄙志警也左氏曰秋邾人伐我南鄙使告于晋晋将爲防以讨邾莒晋侯有疾乃止冬晋悼公卒遂不克防   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正传曰书晋侯周卒志盟主之大故也于是诸侯有奔丧吊葬之礼焉故书之左氏曰郑公孙夏如晋奔丧子蟜送葬   【灵王十五年】十有六年【晋平公彪元年齐灵二十五年卫献二十年殇二年蔡景三十五年郑简九年曹成二十一年陈哀十二年杞孝十年宋平十九年秦景二十年楚康三年吴诸樊四年】   春王正月晋悼公   正传曰书晋悼公志盟主之大事也   三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正传曰书三月公与诸侯防戊寅大夫盟圣人喜惧之情见矣喜者喜其防曰将讨罪乎惧者大夫盟征伐之权将下移也夫公与诸侯防若无所事而使大夫盟则君若赘旒于上而臣执大权于下此圣人喜惧之情而春秋所以作也左氏曰晋侯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齐高厚之诗不类荀偃怒且曰诸侯有异志矣使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归于是叔孙豹晋荀偃宋向戌卫甯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髙氏曰爲讨邾莒也邾莒连伐鲁鲁使告于晋悼公将爲防以讨之遇疾乃止平公即位遂成父志愚谓参以二传观之则此盟盖爲同讨不庭而所谓不庭者邾莒耳然此征伐之事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征伐者天子之事也一变而自诸侯出再变而自大夫出故此书诸侯防大夫盟则见世道之大变也公羊曰诸侯皆在是其言大夫盟何信在大夫也何言乎信在大夫徧刺天下之大夫也曷爲徧刺天下之大夫君若赘旒然糓梁曰溴梁之防诸侯失政矣诸侯防而曰大夫盟政在大夫也○胡氏曰牡丘之防诸侯既次于匡则书曰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齐鸡泽之防诸侯既盟而陈侯使袁侨盟今溴梁之防诸侯皆在是若欲使大夫盟者则宜书鲁卿及诸侯之大夫盟可也而独书大夫何也诸侯夫政大夫皆不臣也上二年春正月防于向十有四国之大夫也夏四月防伐秦十有三国之大夫也冬防于戚七国之大夫也此三防皆国之大事也而使大夫皆专之而诸侯皆不与焉是列国之君不自爲政弗躬弗亲礼乐征伐已自大夫出矣况悼公既没晋平初立无先公之明也君若赘旒而大夫张亦宜矣夫岂一朝一夕之故哉善恶积于至防而不可掩常情忽于未兆而不预谋荀偃怒大夫盟而晋靖公废赵籍韩防魏斯为诸侯之势见矣有国者谨于礼而不敢忽此春秋以待后世之意也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   正传曰书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着诡谋讨罪之非其所也夫莒邾之罪可讨而防盟非讨罪之所也左氏曰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犂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愚谓莒邾数加侵鲁以小犯大而又贰齐楚诚为有罪晋为霸主宜告于天子声罪致讨可也于是来防盟而许之乃又执之于盟防又以归焉刑政紊矣其可乎故春秋非之   齐侯伐我北鄙   正传曰何以书志警也   夏公至自防   正传曰书公至自防谨君之出入也   五月甲子地震   正传曰书地震志变异也地道主静其常也而震动焉则反常矣反常爲变爲臣下荆蛮小人弄权干正陵犯之象故春秋志之示警戒也   叔老防郑伯晋荀偃卫甯殖宋人伐许   正传曰书叔老防郑伯诸侯之师伐许讨背约也左氏曰许男请迁于晋诸侯遂迁许许大夫不可晋人归诸侯郑子蟜闻将伐许遂相郑伯以从诸侯之师穆叔从公齐子帅师防晋荀偃书曰防郑伯爲夷故也夏六月次于棫林庚寅伐许次于函氏晋荀偃栾黡帅师伐楚以报宋梁之役楚公子格帅师及晋师战于湛阪楚师败绩晋师遂侵方城之外复伐许而还愚谓许请迁于晋盖欲从晋以背楚弃夷狄以归中国其约善矣乃爲诸大夫所不可以背约焉故晋与诸侯之师伐之讨其贰约也其道于诸侯爲直于许爲曲矣先郑伯者许氏以爲臣不可过君是也左氏以爲爲夷者非矣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郕   正传曰书齐侯伐我北鄙围郕甚齐擅兴背义之罪也左氏曰秋齐侯围郕孟孺子速徼之齐侯曰是好勇去之以爲之名速遂塞海陉而还愚谓齐屡伐鲁今再围郕盖与楚故伐鲁致晋而与之战其恶甚矣故春秋恶之   大雩   正传曰秋书大雩后时非礼也非礼之中又见其非礼焉也   冬叔孙豹如晋   正传曰书叔孙豹如晋着其如之非也左氏曰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与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穆叔曰以齐人之朝夕释憾于敝邑之也是以大请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庻几乎比执事之闲恐无及也见中行献子赋圻父献子曰偃知罪矣敢不从执事以同恤社稷而使鲁及此见范宣子赋鸿鴈之卒章宣子曰匄在此敢使鲁无鸠乎愚谓鲁国之君臣苟能明其政刑使其德威足以慑服敌人之气谁取侮之惟其政在三家而君道不立齐人得以乘间而屡侮之乃汲汲于援晋以报怨抑亦末矣   【灵王十六年】十有七年【晋平二年齐灵二十六年卫献二十一年殇三年蔡景三十六年郑简十年曹成二十二年陈哀十三年杞孝十一年宋平二十年秦景二十一年楚康四年吴诸樊五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   正传曰牼邾子名书卒以其来赴也   宋人伐陈   正传曰书宋人伐陈则擅兴之罪自见矣左氏曰宋庄朝伐陈获司徒卬卑宋也髙氏曰七年鄢之防陈侯逃归自是不复与诸侯防而楚郑连年侵宋宋于是请于晋而伐之愚谓据此则陈自逃归不与中国盟防诚爲有罪然不以告于天子而伐之则春秋所恶也   夏卫石买帅师伐曹   正传曰书卫石买帅师伐曹着愤怨之兵也左氏曰衞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訽之曰亲逐而君尔父爲厉是之不忧而何以田爲夏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愚谓此本传也据此则孙蒯越境田猎取辱于重丘之人此私怨之防事非有国家之大计遂附重臣兴大众伐曹取其地是又迁怒于曹君而负罪于天下也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齐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正传曰书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齐高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志警也而齐君臣之暴兵可见矣左氏曰齐人以其未得志于我故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高厚围臧纥于防师自阳闗逆臧孙至于旅松鄹叔纥臧畴臧贾帅甲三百宵犯齐师送之而复齐师去之齐人获臧坚齐侯使夙沙卫唁之且曰无死坚稽首曰拜命之辱抑君赐不终姑又使其刑臣礼于士以杙抉其伤而死愚谓齐鲁婚姻旧好之国也齐屡加侵伐于鲁以未得志而其君臣至是乃交加兵焉贪暴爲甚故春秋直书之而其罪自见矣   九月大雩   正传曰书九月大雩讥非时也而失礼自见矣余见于前   宋华臣出奔陈   正传曰书宋华臣出奔陈讥逸贼也左氏曰宋华阅卒华臣弱臯比之室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后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臯比私有讨于吴遂幽其妻曰畀余而大璧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天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爲已短防苟过华臣之门必骋十一月甲午国人逐瘈狗瘈狗入于华臣氏国人从之华臣惧遂奔陈愚按华阅臯比之父也华阅卒而臯比弱华臣使贼杀其宰华吴残宗室以乱宋政擅杀无君其罪大矣宋公知其罪欲逐之聴左师之言而不果乃至爲国人所逐而奔陈宋之刑政乖矣圣人书之以罪宋也   冬邾人伐我南鄙   正传曰书邾人伐我南鄙志警也左氏曰爲齐故也然则邾以小国党齐之强以犯大国其得罪于王法不待贬而自见矣   【灵王十七年】十有八年【晋平三年齐灵二十七年卫献二十二年殇四年蔡景三十七年郑简十一年曹成二十三年陈哀十四年杞孝十二年宋平二十一年秦景二十二年楚康五年吴诸樊六年】春白狄来   正传曰来者来期也不言朝者史臣以其夷狄畧之也而朝之义已具公羊以爲不能朝误矣史称越裳氏重译而来朝何谓乎书白狄来谨逺人之至也王国之御逺人也于其归义而来则受之于其背义而去则勿追不必其来朝亦不不必其来朝书称四夷来王有苖格春秋之书白狄来其义一也胡氏据刘敞不与其朝之说则非圣人不弃物之心矣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正传曰书晋人执卫行人石买罪非义也左氏曰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于长子执孙蒯于纯留爲曹故也愚谓孙蒯不胜其重丘之私愤与石买帅师伐曹轻动大众以糜烂其民其罪可诛矣晋爲盟主不能告于天王声其罪以伐之乃执之于行人又不以归之京师则刑政失矣可得爲义举乎故春秋直书之而其罪自见   秋齐师伐我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