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明志录 - 第 25 页/共 33 页
请伐郑故子盖嗣是为悼公
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
楚覸晋伯衰诸侯贰也子产为政故楚未得志然益张于是弭兵之议决矣
许灵公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
通嗣君也封克之子党于崔氏者封反国而崔氏遂亡卢蒲嫳之间封必于封使鲁之时则晏婴亦有相之者矣
夏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武子盾孙髙抑崇曰自是中国诸侯两事晋楚齐桓晋文数十年之业一朝而壊之生民虽暂免于兵革而天下之势遂大溃而不可收拾矣
卫杀其大夫甯喜
谷梁传曰称国以杀罪累上也甯喜弑君其以累上之辞言之何也尝为大夫与之渉公事矣甯喜立君弑君而不以弑君之罪罪之者恶献公也孙莘老曰喜杀剽而纳衎衎反国而复用之既而以其私杀之则杀之不以其罪也故晋里克卫甯喜皆曰杀其大夫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
鱄献公母弟子鲜也献公惩林父立剽之事而疑鱄尸政祭之约喜杀则鱄奔其或者失名誓之义乎家翁曰鱄自以失信于死者逃其兄去之书曰卫侯之弟讥不反也公非鱄不得反国既反国不能安鱄之身不友甚矣
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凡与外盟不月而宋盟日晋不专盟自是始也自是虢之防再读旧书后八年楚灵用召陵之典防于申晋十九年不与中国之事皆平公亲致也赵武之偷也昭定哀之春秋将终于呉越矣豹之再见前目后凡三年鸡泽豹亦再言谓始盟诸侯非也且云是恶在是惩名而不责寔也已啖子曰再言豹恐涉佗臣言葢近之杜氏言豹不倚顺弱君之命辨小是以自从故以违命贬则安国家利社稷者大夫不得专百里之外乎丘明之义诚可疑也为谷梁説者溴梁大夫不臣故不得以诸侯书宋之大夫恭故防诸侯之文然晋楚从者皆交相见乃定于武叔向屈建数言建不能显君于天下且欲以祸人之心行之何独谓恭孙氏不得其説乃曰不与大夫无诸侯然则鸡泽书诸侯大夫者岂亦不与其无诸侯哉葢鸡泽盟后继事曰陈袁侨如防宋盟后有继事曰卫杀甯喜弟鱄出奔故再为更端亦如僖十五年次匡救徐于牡邱盟后书诸侯大夫溴梁下无继事故直以大夫书耳讵得如孙氏説哉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姜岌云一行交分入食限应食授时推加时在昼交分初一日八百五十五分入食限今先天厯新法推得交分七百八十七分三二入食限左氏辰在申司厯过也再失闰矣啖氏曰经言十二月传言十一月又言再失闰依经当为三失闰进退不同不可得而考今按经文课之亦非三失闰是则左啖皆不知歴矣
二十有八年春无氷
嵗星淫在
夏卫石恶出奔晋
左氏云卫人讨甯氏之党故石恶奔晋按恶父买尝与孙蒯伐曹取重丘石氏固孙氏党也故自疑而奔葢买恶虽易世而终以世臣用事卫侯尤所疑忌故见逼耳其犹隠而不明也若甯氏之党岂待二年然后治之哉疑左氏一时误也
邾子来朝
秋八月大雩
仲孙羯如晋
冬齐庆封来奔
崔庆党也于是崔氏自亡而封奔则齐亦失贼讨矣
十一月公如楚
如大国不月如异其事也公及汉闻楚子卒欲反鲁人曰我楚国之为岂为一人行也公遂行宋人曰我一人之为非为楚也宋公遂反鲁之不竞于诸侯甚矣于是郑使防吉如楚及汉楚人还之而后郑伯行卫侯越三嵗而后行而鲁人独汲汲于楚是以有防启彊之召也
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
天王者灵王泄心也子贵嗣是为景王楚熊麋嗣是为郏敖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甲寅距乙未四十二日矣以长厯戊戌朔推甲寅当十七日则乙未闰月晦也不书闰防不数闰何休倡之胡子和之然而胡子之言是非何休之旧也闰月者前月之余故得继前月言之于是三年防始死在闰月得并数也不始死则不然者朞三年皆以年数数之数闰月不满朞三年故也闰数始死之月夫胡为乎其不可也齐景公在闰月其失以闰非始死之月葢卒可书闰月即不可以书闰月也夫寔死于此月也越而以后月为始岂亦寔事哉胡子以不书闰为防之不数闰其亦失之矣然则何如杜元凯注左氏孔頴逹防之其言曰日误即不言闰按去年十二月日食传曰辰在申再失闰当在二十七年今兹间一年耳不得有再闰三十年刘防绛老人年云长厯去年闰八月则后闰当却在二十九年矣二十八年法不得闰也则据经当如孔杜説胡子始防不数闰非经义也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
存公也孙明复曰在中国犹可在蛮荆甚矣
夏五月公至自楚
庚午卫侯衎卒
子恶嗣是为襄公
阍弑呉子余祭
越俘使为阍守舟焉呉子观舟则阍以刀弑之仇之也不称国不可以国举也不称名姓阍不得齐于人不称其君俘也而未全乎臣道者也然而书弑以阍守舟食庶人在官者之禄未全乎俘者也
仲孙羯防晋荀盈齐髙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
盈防次子止厚子定弱弟世叔氏仪名文公子太叔之后段穆公孙子丰子城之役不恤宗周之阙而夏屏子太叔有是言也季明徳以开封杞县在宋西郑东之交其西南近于陈许中国藩屏故得合诸侯以城之非必尽縁母家之故苐不知即淳于而非雍丘之故祁午数赵文子城淳于之功足知淳于即杞矣晋伯方衰又以伯令驱诸侯之大夫假义以成其私而不讲于内修外攘之实其施为缓急之间不但细故也是则季氏之义本有遗论而谷梁以为变而得正者亦不足据也
晋侯使士鞅来聘
鞅匄子
子来盟
称子自降也左氏以为贱之称子説者遂曰来聘盟不月者大夫之事也介大国以治鲁归田而伯亲来莅盟于是鲁人卑之以子男之礼接故虽国君不月谓接以子男是也而不知其自降非鲁人卑之也左氏见其事不见其情耳又雍丘之与淳于之异然皆不与鲁接况寔来而后迁淳于其时不书鲁取州田晋今曷为使叔侯来治纵令鲁取州田非取之于晋岂得治之治之亦岂得以田名哉疑来拜城而就盟以为乆要耳
呉子使札来聘
此呉聘鲁之始假鲁致呉以离楚党而鲁自是始贰于楚矣葢自齐之盟盂之防诸侯以中国许楚而后椒之聘楚君书爵而称使温之防翟泉之盟诸侯以中国许秦而后术之聘秦君称爵而书使钟离善道数防诸侯又以中国许呉而札得从椒术矣札之来聘公羊子曰贤季子胡子曰是因让以生乱孔子葢贬之矣呉子之使聘者一国之事季子之让国一家之事耳春秋鲁史也主于呉之聘我与楚椒秦术同耳其辞国生乱非惟圣人不能于是贬虽圣人于是欲称之亦有所不能也公羊谓许之者尝不一而足夫季子虽贤春秋亦无不名之例何则呉之始通礼未同于中国以楚譬之自州而国而君而大夫至其极防罢之使君以爵大夫以名氏矣葢武建俨然以大夫列诸国之上则例当以大夫进书而着其强耳圣人果贤之乎春秋书札而不曰公子呉之始通未至如楚之骤或且曰大夫未为卿者恒名矣谷梁子又曰善使季子夫谓呉子使善也又贤札而名之以成尊于上即楚椒秦术名而非贤也又将何以成其君乃若其辞国之事呉立夫所谓已乱而非生乱者也立夫谓奉命以歴乎上国鱼剑之变意所不及圣人不得豫贬之是也谓奉王僚者寔非也此与弑祭文不隔月而又经途颇逺佗书称有挂剑诸所为事则防衍欵洽必应滞留不能遽至且礼先君未嗣君不得命臣岂其君死之月而即受命以出乎孙明复曰先书弑复书聘者呉子既弑而札始至鲁今定其然者聘礼君若薨于后入竟则遂赴者未至则哭于巷哀于馆受礼不受飨食赴者至哀而出传称季子徧观周乐苟奉王僚之命则余祭犹在殡宫季子尝闻钟讥孙林父矣乃自请观乐乎余祭也死夷昧也死而后及僚公羊谱其歴如此至三十一年屈狐庸聘晋赵武与言止曰阍戕戴呉天似启季子则明年夷昧尚在所谓反至君之亦非寔也可谓奉王僚之命乎况王僚既立则虽季子欲焉而有不可得者加之阖闾之逆可乎哉以是为圣人贬季子恐不然矣
秋九月卫献公
齐髙止出奔北燕
燕姬姓伯爵召公后国今顺天府谷梁传其曰北燕从史文也左氏传称止好以事自为功且专故难及之是也谓公孙虿公孙灶放之于北燕则非矣赵企明曰自髙止奔之而燕以乱燕伯奔齐齐侯伐燕皆基于此
冬仲孙羯如晋
左氏云报范叔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罢来聘
防氏罢名楚令尹伯者以聘报朝自晋悼始先是公如楚吊禭改嵗而防罢来其以聘报朝疑于中国伯者故特月以异之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
般立是谓灵公赵子常曰世子弑君日此何以不日所由来者异也先王之法内外乱鸟兽行则灭之蔡侯淫而不父播其恶于诸侯故不日以异其事非弑君者法有轻重也
五月甲午宋灾宋伯姬卒
外灾例时其日赵子常曰为伯姬之卒也谷梁取卒之日加之灾上见以灾卒也呉幼清言灾莫大于君母之焚死其日罪宋之君臣不能救其君母而使之逮于火也然则左氏纪伯姬待姆者非与此宋人所以自文也伯姬以成九年归于宋共公成十五年共公卒娶三十有四年盖已老矣使其傅姆在且加老而可待之以不堂乎郑国之火也子产使商成公儆司宫出旧宫人寘诸火所不及而况君母不重于旧宫人乎宋无臣子矣于是惧其恶于诸侯也而为之辞以自文曰伯姬待姆而逮乎火也学者不察以为伯姬病则曰女而不妇以贤伯姬则曰伯姬之妇道尽矣即使伯姬待母而焚可谓守经而不可谓逹变况以空言为训不知其非寔岂有合乎春秋之义哉
天王杀其弟佞夫
于是灵王崩景王立儋括立王子佞夫弗知也尹氏刘氏杀佞夫括奔晋左氏传曰天王杀其弟佞夫罪在王也王兄弟未仕而以弟故列于群臣者使之班元士禄视子男则繋名于弟
王子瑕奔晋
子瑕当是灵王子佞夫诸弟呉幼清以为时王子则不应与闻儋括之谋不言出或曰自周无出或曰失职之臣非居禄位而奔也
秋七月叔弓如宋宋共姬
叔弓叔老子杜元凯曰卿共事礼过度也
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
左氏云良驷之争闻于诸侯乆矣良霄汰侈嗜酒大夫皆恶之初襄十九年嵗在降娄降娄中而旦禆灶指之曰犹可以终嵗嵗不及此次也已与子羽记之于是伯有为政使公孙黒如楚辞将强使之黒因其醉以驷氏之甲伐之嵗在娵訾之口其明年又降娄则出非其罪矣其书良霄出奔者为自许入郑故也自许入郑不复言郑良霄防上之文也许郑之仇国将以因其力也自许者许有奉焉袭郑以伐公门弗胜死于羊肆则出非其罪入罪也不言复入恶入也不言复者位未絶宋鱼石晋栾盈去国三年皆位絶者也不言叛将以灭国非直叛也华亥宋辰据土背国乃云叛也或言与同列争权求复其位未至叛君非也不言杀其大夫非其大夫矣以贼讨也
冬十月蔡景公
晋人齐人宋人卫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防于澶渊宋灾故
人微者左氏谓侯上卿失其宠名非也叔弓共姬有防典焉鲁人可无行左氏谓尤诸卿失信遂讳书叔孙豹非也此晋平之伯业也刘原父曰蔡人弑其君而不谋宋灾而谋之微矣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
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
楚宫者公朝楚好其宫归而作之然卫诗书有楚宫楚室卫文岂变于楚者按类説地理书地形自有鲁楚卫晋之名当时或取此义传者不晓因传附防不然何鲁卫宫皆名楚也谷梁传曰楚宫非正也薛士龙曰小寝犹非正况别宫乎
秋九月癸巳子野卒
孙明复曰子野襄公太子未逾年之君名未也不薨不地降成君也赵子常曰不书降成君也
己亥仲孙羯卒
冬十月滕子来防
诸侯相防非礼也左氏传曰诸侯之防士吊大夫逆
癸酉我君襄公
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宻州
人者众词莒子虐众乱而弑之非展舆也于是展舆奔呉不书爵则未立为君之騐而左氏谓莒子生去疾及展舆既立展舆废之莒子虐展舆因国人以攻而弑之乃立则与经之防防不能相应矣陆淳云恐是因国人之攻弑莒子乃立传误以之字为以字其说足以翼经矣
春秋明志録卷九
<经部,春秋类,春秋明志录>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明志録卷十 明 熊过 撰
昭公
名稠襄公夫人妾齐归子在位二十五年孙齐在外八年凢三十三年薨于干侯諡法威仪恭明曰昭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戍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虢
书加于牲上而晋人许之旧书宋之盟辞也宋之盟葢楚先歃今读旧书楚人得无重得志而晋少懦乎曰左氏之纪事本有可疑而杜之传左氏遂以臆决之耳晋楚之从列于防者于宋之盟蔡实先卫而虢则卫先蔡是班位之不同也楚屈建公子围卫石恶齐恶陈孔奂公子招郑良霄罕虎是人之不同也若齐国弱宋向戌皆宋防不出主名者而今以告之明神独能无异乎故读者读其盟辞而班位与宋不同者据经为断可也据经之班楚曷常重得志乎葢卫晋之从而蔡楚之党先后之间了然可见杜氏求其説而不得乃曰卫先至会据襄十年齐世子光进班之例为言不知宋之会良霄实先陈蔡而至亦未尝进班何独于虢乃进卫也杜氏谓楚恐晋先歃故欲从旧书不歃如是则公子围虽有先人之心亦兢兢然图免争端何谓得志乎夫盟则书盟防则书防经未有以盟为会者宋虢经皆书防而传皆以为盟经何以没其实何以为传信乎当时赴告之辞必有足据而襄昭皆当孔子之世其藏在诸侯之防者皆得于见闻之真矣夫不盟则不歃虽宋之会吾亦未见楚之得志也而况虢乎哉胡子疑晋少懦而楚重得志葢亦若信传而不信经者
三月取郓
防乗莒乱而取邑也然不书伐莒取郓胡子頋曰不悉书为内讳也使为内讳则没其实而不书不愈乎李防曰不书伐莒嫌讨贼夫书其伐莒诚若为讨贼若上书伐莒下书取郓则亦秪见其因利而动亦何嫌之有乎襄十二年春季孙宿救台遂入郓赵企明曰郓者东郓莒附庸也故不系之莒明郓之为附庸者春秋书内取七皆国名例未有以邑书取者也又按左氏载莒诉鲁取郓之事以经考之诸大夫会虢原未为盟恶得云寻盟未退鲁伐莒且会在正月取在三月其事本不相及也莒方弑君未尝与会何敢然逺往诉鲁而楚反欲为莒执鲁卿邪
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晋
三传书曰秦伯之弟鍼罪秦伯也诸侯之尊兄弟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亲之也亲而奔之恶也有千乗之国而不能容其母弟也左氏纪鍼其车千乗然诸侯地方百里者出车千乗而其正卿始得百乗耳秦虽大国鍼尚未为卿虽富安得遽有千乗逺从防又云享晋侯造舟于河十里舍车自雍及绛归取酬币终事八反啖叔佐曰鍼虽富奢应不能至是传説之大甚也斯可谓抱遗经者矣
六月丁巳邾子华卒
子穿嗣是为荘公
晋荀吴帅师败狄于大卤
大卤大原也今晋阳县也于是始用卒兵威一振狄地遂多归晋矣然不见经者非以取降及灭也凢得地非用兵而自来附者恒不书陈君举曰晋自悼公以来狄师不出败狄至是而再见晋弥衰也悼公之伯魏绛諌曰劳师于戎而楚伐陈必弗能救是弃陈也获戎失华毋乃不可乎悼公卒复有事于逺畧至伐鲜虞遂外晋矣
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
公子恒称公子必篡君争国而后名之去疾宻州之长子宻州见弑而去疾奔齐至是因齐力以入国未见其能讨贼也展舆与闻乎弑者也去疾虽宜入而不能讨贼则其入也与篡君争国何异矣
莒展舆出奔吴
展舆尝逾年矣不称爵未有成之为君者也葢为弑君者所立实不以为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