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辨疑 - 第 44 页/共 48 页

赵氏曰左氏若以齐豹是大夫但为其求名故书为盗不与其名者则诸侯相杀而书名者是与其名乎又云三叛人欲盖而名章言其贱必不书其名矣夫子矫其心而书尔若如此则三人预知修春秋贱者不书其名乎为是将以赂鲁而属夫子令不书乎何言欲盖也皆妄为曲説殊可怪也愚谓为人臣而以邑奔罪孰大焉左氏但反覆辨论有名无名岂知本哉惟不知本故反覆论议数十百言无一语可采者春秋微而显岂在名与不名乎   公羊曰文何以无邾娄通滥也曷为通滥贤者子孙宜有地也贤者孰谓谓叔术也何贤乎叔术让国也其让国奈何当邾娄顔之时邾娄女有为鲁夫人者则未知其为武公与懿公与孝公幼顔淫九公子于宫中因以纳贼则未知其为鲁公子与邾娄公子与臧氏之母养公者也君幼则宜有养者大夫之妾士之妻则未知臧氏之母者曷为者也养公者必以其子入养臧氏之母闻有贼以其子易公抱公以逃贼至凑公寝而弑之臣有鲍广父与梁买子者闻有贼趋而至臧氏之母曰公不死也在是吾以吾子易公矣于是负孝公之周诉天子天子为之诛顔而立叔术反孝公于鲁顔夫人者妪盈女也国色也其言曰有能为我杀杀顔者吾为其妻叔术为之杀杀顔者而以为妻有子焉谓之盱夏父者其所为有于顔者也盱防而皆爱之食必坐二子于其侧而食之有珍怪之食盱必先取足焉夏父曰以来人未足而盱有余叔术觉焉曰嘻此诚尔国也夫起而致国于夏父夏父受而中分之叔术曰不可三分之叔术曰不可四分之叔术曰不可五分之然后受之公扈子者邾娄之父兄也习乎邾娄之故其言曰恶有言人之国贤若此者乎诛顔之时天子死叔术起而致国于夏父当此之时邾娄人常被兵于周曰何故死吾天子通滥则文何以无邾娄天下未有滥也天下未有滥则其言以滥来奔何叔术者贤大夫也絶之则为叔术不欲絶不絶则世大夫也大夫之义不得世故于是推而通之也   刘氏曰公羊云通滥也非也以叔术为贤贤既不足又悬隔数十世外而通叛君之黒弓使当有国谁能信之乎汉诸儒辨此多矣是非纷拏者惑于辞也不若以大义格之使在度外且仲尼称出门如见大賔使民如承大祭有如叔术之为者乎其非圣人意亦可知也矣   谷梁曰其不言邾黒肱何也别乎邾也其不言滥子何也非天子所封也来奔内不言叛也   李氏曰公谷亦以滥为邾邑而解其无邾字之意言邾人以滥封此黒肱使为别国故不系于邾释曰不书邾阙文也二传不可通陈岳氏曰春秋凡书外大夫来奔未有不言国者外大夫以地来奔亦未有不系于国者如卫北宫结来奔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是也斯黒肱以滥来奔亦莒庆庶其莒牟夷一类也不曰国阙文明矣二传不原其阙互相穿凿皆狂瞽之言也其言通滥为国茍通为国则当书滥子黒肱以滥来奔安可谓黒肱以滥来奔哉又谓不言邾以别乎邾皆不足取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   左氏曰言不能外内又不能用其人也   案公固不能内外不能用人而至此但此书公在干侯非此之谓观本义可见   取阚   公羊曰阚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乎邾娄讳亟也   公谷凡书邑不系国者悉付之邾甚可笑也   夏吴伐越   左氏曰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乎越得歳而吴伐之必受其凶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左氏不辨其理但论得歳末矣   冬仲孙何忌防晋韩不信齐高张宋仲几卫世叔申郑国参曹人莒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城成周   左氏曰魏子南面卫彪傒曰魏子必有大咎干位以令大事非其任也诗曰敬天之怒不敢戏豫敬天之渝不敢驰驱况干位以作大事乎   使魏舒同如京师合诸侯之大夫经何不书之而独书韩不信乎   谷梁曰天子微诸侯不享觐天子之在者唯祭与号故诸侯之大夫相率以城之此变之正也   谷梁知城成周为变之正而不知成周非京师之旧又不知诸侯不亲而大夫城之为非正可谓知言乎   十有二月己未公薨于干侯   左氏曰十二月公疾偏赐大夫大夫不受赐子家子双琥一环一璧轻服受之大夫皆受其赐己未公薨子家子反赐于府人曰吾不敢逆君命也大夫皆反其赐赵简子问于史墨曰季氏出其君而民服焉诸侯与之君死于外而莫之或罪也对曰物生有两有三有五有倍贰故天有三辰地有五行体有左右各有妃耦王有公诸侯有卿皆有贰也天生季氏以贰鲁侯为日乆矣民之服焉不亦宜乎鲁君世从其失季氏世修其勤民忘君矣虽死于外其谁矜之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故诗曰髙岸为谷深谷为陵三后之姓于今为庶主所知也在易卦雷乘干曰大壮天之道也昔成季友桓之季也文姜之爱子也始震而卜卜人谒之曰生有嘉闻其名曰友为公室辅及生如卜人之言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名之既而有大功于鲁受费以为上卿至于文子武子世增其业不废旧绩鲁文公薨而东门遂杀适立庶鲁君于是乎失国政在季氏于此君也四公矣民不知君何以得国是以为君慎器与名不可以假人案史墨之言乃鄙夫之常谈非臣事君之义也不可以则余非本义不録   三传辨疑卷十八 <经部,春秋类,三传辨疑>   钦定四库全书   三传辨疑卷十九   元 程端学 撰   定公   元年春王三月晋人执宋仲几于京师   公羊曰定何以无正月正月者正即位也定无正月者即位后也即位何以后昭公在外得入不得入未可知也曷为未可知在季氏也定哀多微辞主人习其读而问其传则未知己有之辠焉尔仲几之辠何不蓑城也其言于京师何伯讨也伯讨则其称人何贬曷为贬不与大夫专执也曷为不与实与而文不与文曷为不与大夫之义不得专执也   一公之始虽无事自当书正月观隐公庄公可见矣今不书者以定公未立而三月有宋仲几之事故书王三月耳初无深义学者能以王三月作一句读之其义自悉而公羊所谓正即位者可不辨而明矣又使经言归于京师犹可言伯讨今言执于京师则晋人自京师执仲几归晋耳何得谓伯讨哉况伯讨之云亦非本意其称人者文法然也何贬之有若实与文不与辨前见矣   谷梁曰不言正月定无正也定之无正何也昭公之终非正终也定之始非正始也昭无正终故定无正始不言即位丧在外也大夫其曰人何也微之也何为微之不正其执人于尊者之所也不与大夫之伯讨也   昭无正终自定而正始夫亦何伤而不书正月乎且定公即位在六月理宜书于六月之下此何必问不言即位乎春秋书执无问君与大夫皆称人如齐人执袁涛涂晋人执衞侯之类可见矣何独于此微之是皆一字褒贬之弊   夏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   公羊曰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则曷为以戊辰之日然后即位正棺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子沈子曰定君乎国然后即位即位不日何以日録乎内也季氏逐君公羊闻之熟矣嗣君废置迟速皆在季氏公羊犹未之觉而云正棺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乎凡公即位在正月一日故不书日今在六月戊辰故书日耳非録内也茍曰録内则凡不书日者非録内乎   谷梁曰殡然后即位也定无正见无以正也逾年不言即位是有故公也言即位是无故公也即位授受之道也先君无正终则后君无正始也先君有正终则后君有正始也戊辰公即位谨之也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公即位何以日也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何为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正君乎国然后即位也沈子曰正棺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也内之大事日即位君之大事也其不日何也以年决者不以日决也此则其日何也着之也何着焉逾年即位厉也于厉之中又有义焉未殡虽有天子之命犹不敢况临诸臣乎周人有丧鲁人有丧周人吊鲁人不吊周人曰固吾臣也使人可也鲁人曰吾君也亲之者也使大夫则不可也故周人吊鲁人不吊以其下成康为未久也君至尊也去父之殡而往吊犹不敢况未殡而临诸臣乎   定公在六月即位故不书正月耳非见无以正也余见公羊   九月大雩   谷梁曰雩月雩之正也秋大雩非正也冬大雩非正也秋大雩雩之为非正何也毛泽未尽人力未竭未可以雩也雩月雩之正也月之为雩之正何也其时穷人力尽然后雩雩之正也何为其时穷人力尽是月不雨则无及矣是年不艾则无食矣是谓其时穷人力尽也雩之必待其时穷人力尽何也雩者为旱求者也求者请也古之人重请何重乎请人之所以为人者让也请道去让也则是舎其所以为人也是以重之焉请哉请乎应上公古之神人有应上公者通乎隂阳君亲帅诸大夫道之而以请焉夫请者非可以诒托而往也必亲之者也是以重之   以日月为例而论大雩反覆一二百言无一语益于经不惟无益而反害之   立宫   谷梁曰立者不宜立者也   此训诂近之   冬十月陨霜杀菽   公羊曰何以书记异也此灾菽也曷为以异书异大乎灾也   按灾有小大异亦有小大未可以异大乎灾也   谷梁曰未可以杀而杀举重可杀而不杀举轻其曰菽举重也   此説虽无深义亦可粗通但言未可以杀疑亦以十月为周八月为未安耳   二年夏五月壬辰雉门及两观灾   公羊曰其言雉门及两观灾何两观微也然则曷为不言雉门灾及两观主灾者两观也主灾者两观则曷为后言之不以微及大也何以书记灾也   刘氏曰公羊云曷为不言雉门灾及两观此问非也新作可序上不可序下灾可序下不可序上此亦制作之常理何足致疑而问之乎   谷梁曰其不曰雉门灾及两观何也灾自两观始也不以尊者亲灾也先言雉门尊尊也   辨见公羊   秋楚人伐呉   左氏曰遂围巢克之获楚公子繁   经不书未详信否   冬十月新作雉门及两观   公羊曰其言新作之何修旧也修旧不书此何以书讥何讥尔不务乎公室也   两观僣天子礼遇天灾而不惧又新作之岂特讥其不务公室而已   谷梁曰言新有旧也作为也有加其度也此不正其以尊者亲之何也虽不正也于美犹可也   自此不正以下不惟无所发明文亦不通   三年春二月辛卯邾子穿卒   左氏曰二月辛卯邾子在门台临廷阍以瓶水沃廷邾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命执之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鑪炭烂遂卒先以车五乘殉五人庄公卞急而好洁故及是   此事不特非本义亦恐未必然也   冬仲孙何忌及邾子盟于拔   左氏曰冬盟于郯修邾好也   于经无所发明   四年春三月公防刘子晋侯宋公蔡侯衞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宋   左氏曰三年冬蔡昭侯为两佩与两裘以如楚献一佩一裘于昭王昭王服之以享蔡侯蔡侯亦服其一子常欲之弗与三年止之唐成公如楚有两肃爽焉子常欲之弗与亦三年止之唐人或相与谋请代先从者许之饮先从者酒醉之窃马而献之子常子常归唐侯自拘于司败曰君以弄马之故隐君身弃国家羣臣请相夫人以偿马必如之唐侯曰寡人之过也二三子无辱皆赏之蔡人闻之固请而献佩于子常子常朝见蔡侯之徒命有司曰蔡君之久也官不共也明日礼不毕将死蔡侯归及汉执玉而沈曰余所有济汉而南者有若大川蔡侯如晋以其子元与其大夫之子为质焉而请伐楚四年春三月刘文公合诸侯于召陵谋伐楚也晋荀寅求货于蔡侯弗得言于范献子曰国家方危诸侯方贰将以袭敌不亦难乎水潦方降疾疟方起中山不服弃盟取怨无损楚而失中山不如辞蔡侯吾自方城以来楚未可以得志祗取勤焉乃辞蔡侯晋人假羽旌于郑郑人与之明日或斾以防晋于是乎失诸侯   叶氏曰前年记蔡昭侯如楚囊瓦求佩不得止之三年如晋以其子元与大夫之子为质而请伐楚故今为召陵之防而以刘子临之则晋为之请于王而行矣所以经书伐楚岂谋伐楚哉谋者事未成也事已成则何谋之云且继书盟于皋鼬是侵楚未得志恐诸侯有贰心而复坚之今乃傅防荀寅求货不得言于范献子而辞蔡侯且防而不侵为之谋而弗成辞蔡侯可矣既已言侵则安得谓之辞乎此左传见后独书蔡以呉子与楚战故云尔以理考之晋以荀寅之言辞蔡当为楚人围蔡之事而误以为召陵也   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左氏曰沈人不防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夏蔡灭沈叶氏曰沈本属楚不防非晋之所得讨若据左传晋辞蔡伐楚安能复使蔡伐沈哉   五月公及诸侯盟于皋鼬   左氏曰将防衞子行敬子言于灵公曰防同难啧有烦言莫之治也其使祝佗从公曰善乃使子鱼子鱼辞曰臣展四体以率旧职犹惧不给而烦刑书若又共二徼大辠也且夫祝社稷之常也社稷不动祝不出竟官之制也君以军行祓社衅鼓祝奉以从于是乎出竟若嘉好之事君行师从卿行旅从臣无事焉公曰行也及皋鼬将长蔡于衞衞侯使祝佗私于苌曰闻诸道路不知信否若闻蔡将先衞信乎苌曰信蔡叔康叔之兄也先衞不亦可乎子鱼曰以先王观之则尚徳也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明徳以藩屏周故周公相王室以尹天下于周为睦分鲁公以大路大旂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使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丑以法则周公用即命于周是使之职事于鲁以昭周公之明徳分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备物典防官司彛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皥之虚分康叔以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吕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锜氏樊氏饥氏终葵氏封畛土畧自武父以南及圃田之北竟取于有阎之土以共王职取于相土之东都以防王之东搜聃季授土陶叔授民命以康诰而封于殷虚皆启以商政疆以周索分唐叔以大路宻须之鼓阙巩姑洗懐姓九宗职官五正命以唐诰而封于夏虚启以夏正疆以戎索三者皆叔也而有令徳故昭之以分物不然文武成康之伯犹多而不获是分也唯不尚年也管蔡启商惎间王室王于是乎杀管叔而蔡蔡叔以车七乘徒七十人其子蔡仲改行帅徳周公举之以为己卿士见诸王而命之以蔡其命书云王曰胡无若尔考之违王命也若之何其使蔡先衞也武王之母弟八人周公为太宰康叔为司寇耼季为司空五叔无官岂尚年哉曹文之昭也晋武之穆也曹为伯甸非尚年也今将尚之是反先王也晋文公为践土之盟衞成公不在夷叔其母弟也犹先蔡其载书云王若曰晋重鲁申衞武蔡甲午郑防齐潘宋王臣莒期藏在周府可覆视也吾子欲复文武之略而不正其徳将如之何苌説告刘子与范献子谋之乃长衞侯于盟非本义不録   谷梁曰后而再防公志于后防也后志疑也   谷梁见再书公及故为公志于后防耳非有所据   刘卷卒   公羊曰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我主之也   书卒者以刘子尝交诸侯故以赴告而鲁防其卒耳非我主其卒也然失礼矣至何氏有主鲁之説则又凿矣   谷梁曰此不卒而卒者贤之也寰内诸侯也非列诸侯此何以卒也天王崩为诸侯主也   刘氏曰所谓天王则昭二十二年景王矣为诸侯主则刘子单子以王猛居于皇是矣愚谓主诸侯者天子也大夫者辅天子者也王猛居皇之时刘子虽执一时之权岂可赴告诸侯而诸侯亦岂可防其卒哉如谷梁言则是春秋既许刘卷卒矣又许赴告诸侯又许诸侯防其卒也岂为三代之礼哉   楚人围蔡   左氏曰秋楚为沈故围蔡   蔡同诸侯侵楚矣今楚岂为沈故围蔡哉辨又见四月蔡灭沈   刘文公   公羊曰外大夫不书此何以书録我主也   辨见刘卷卒   冬十有一月庚午蔡侯以呉子及楚人战于柏举楚师败绩   公羊曰呉何以称子夷狄也而忧中国其忧中国奈何伍子胥父诛乎楚挟弓而去楚以干阖庐阖庐曰士之甚勇之甚将为之兴师而复雠于楚伍子胥复曰诸侯不为匹夫兴师且臣闻之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雠臣不为也于是止蔡昭公朝乎楚有美裘焉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归之于其归焉用事乎河曰天下诸侯苟有能伐楚者寡人请为之前列楚人闻之怒为是兴师使囊瓦将而伐蔡蔡请救于呉伍子胥复曰蔡非有辠也楚人为无道君如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时可矣于是兴师而救蔡曰事君犹事父也此其为可复雠奈何曰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父受诛子复雠推刃之道也复雠不除害朋友相衞而不相迿古之道也按夷狄虽大曰子呉本子爵今称蔡侯以呉子纪爵耳而公羊就称子上生义谓其有忧中国之心夫楚与呉皆夷狄也夷狄相攻强弱相胜而已岂有忧中国之心哉设使有之亦不在称子见义是皆一字褒贬之弊也如复雠不除害等语尤不近理   谷梁曰呉其称子何也以蔡侯之以之举其贵者也蔡侯之以之则其举贵者何也呉信中国而攘夷狄呉进矣其信中国而攘夷狄奈何子胥父诛于楚也挟弓持矢而干阖庐阖庐曰大之甚勇之甚为是欲兴师而伐楚子胥谏曰臣闻之君不为匹夫兴师且事君犹事父也亏君之义复父之雠臣弗为也于是止蔡昭公朝于楚有美裘正是日囊瓦求之昭公不与为是拘昭公于南郢数年然后得归归乃用事乎汉曰苟诸侯有欲伐楚者寡人请为前列焉楚人闻之而怒为是兴师而伐蔡蔡请救于呉子胥曰蔡非有辠楚无道也君若有忧中国之心则若此时可矣为是兴师而伐楚何以不言救也救大也   刘氏曰谷梁曰救大云夷狄渐进未可同于中国此妄矣狄人救齐谷梁以谓功近而徳逺不唯得称救而已又进之称人曽谓呉不如狄乎何其赏罚之偏也愚谓谷梁亦就称子生义其弊与公羊同其后序呉为子胥伐楚事亦同独以蔡侯之以之举其贵者与公羊异而其缪亦与公羊同   庚辰呉入郢   左氏曰子期子蒲灭唐   未详信否   公羊曰呉何以不称子反夷狄也其反夷狄奈何君舎于君室大夫舎于大夫室葢妻楚王之母也陈岳氏曰上书栢举之战楚师败绩是以乘胜入郢春秋书法因上有呉子及楚人下省其文不复曰呉子何异乎升黜哉   谷梁曰日入易无楚也易无楚者壊宗庙徙陈器挞平王之墓何以不言灭也欲存楚也其欲存楚奈何昭王之军败而逃父老送之曰寡人不肖亡先君之邑父老反矣何忧无君寡人且用此入海矣父老曰有君如此其贤也以众不如呉以必死不如楚相与击之一夜而三败呉人复立何以谓之呉也狄之也何谓狄之也君居其君之寝而妻其君之妻大夫居其大夫之寝而妻其大夫之妻葢有欲妻楚王之母者不正乘败人之绩而深为利居人之国故反其狄道也   刘氏曰欲存楚也非也楚入未灭当言入而已矣岂春秋固存之哉余见公羊   五年夏归粟于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