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55 页/共 71 页

又   黄若晦曰三传皆杂褒贬以乱经而公羊为甚公羊之防谬者以孔父为死义以祭仲为行权以齐防灭纪为尽祖祢之心以宋防丧师为比文王之战祭仲贪生茍免视易其君如弁髦许之为权卖国卖君者皆以权自解吕后欲王诸吕王陵固争而陈平不争陵以急得罪平以缓收功先儒犹予陵而少平以荣存丑亡君逋而雠是与不可为训也夫有平之功且不免罪况不能为平者乎   又   宋髙宗苖刘之变谓朱胜非调防圣躬胡安国曰权宜废置非所施于君父春秋大法尤谨于此康侯春秋传不载载宋史本传   是不可得则病然后有郑国   王源曰是字指上故出故反説病谓仲也言若不得故出忽若不得故反则仲病矣然必如是而后有郑国后自贬损以行权正与此应盖曲传其行权存郑之苦心也王济上曰病字指宋説言若不得故出忽若不得故反则必待宋之病而后图之而后能有郑国盖行权立不过仅免于亡耳必得忽故反而国始安辽缓之而忽不得反则必待宋病而始得反也李栋曰是不可得言忽故反故出宋不得操其权也不得操其权则病矣然后能有郑国愚按练要一编至公谷愈猥鄙无一语足采惟文拗僻字义頼其疏剔则有可观   嫌与郑人战   人将鬭而先自断其右手王修所以诫袁氏兄弟也与国亦然晋文公避秦师于泛南无害霸业韩魏裂智伯于晋阳赵氏以强吕布走下邳依刘备忽袭而夺之李宝臣与朱滔共讨田承嗣信伪防而相攻朱温图李克用于上源驿败朱瑾朱瑄于刘桥皆反戈内噬君子恶之   御廪灾何以书记灾也   汉书五行志刘向以为御廪夫人八妾所舂一米之藏以奉宗庙者也时夫人有淫行挟违心天戒若曰夫人不可以奉宗庙   其称世子何复正也   左无经文杜注曰称世子者忽为太子有母氏之宠宗卿之援有功于诸侯此太子之盛者也而守介节以失大国之助知三公子之彊不从祭仲之言修小善絜小行从匹夫之仁忘社稷之大计故君子谓之善自为谋言不能谋国也父卒而不能自君郑人亦不君之出则降名以赴入则逆以太子之礼始扵见逐终扵见杀三公子更立乱郑国者实忽之由   又   常山刘氏曰忽郑之世嫡不能自固其位以至扵亡考之扵诗有女同车则刺无大国之助山有扶蘓则所美非美然萚兮则刺君弱臣强不唱而和狡童则刺不能与贤人图事权臣擅命也   复归者出恶归无恶 入者出入恶归者出入无恶   突入于栎恶也小白入于齐亦恶也下此而更有孙林父入扵戚赵鞅入于晋阳恶之甚者也然而许叔入许其得谓之恶乎否乎忽复归扵郑衎复归扵卫皆无恶也元咺复归扵卫其得谓之无恶乎否乎蔡侯庐归扵蔡陈侯吴归扵陈出入无恶也楚公子比归于楚其得谓之无恶乎否乎   栎者何郑之邑   蘓氏曰春秋有一国而二君者郑与仪卫衎与剽是也衎始终为君仪之君郑十有四年剽之君卫十有一年皆既成君者也故春秋因其实而君之夫天无二日圣人埀训亦以救世盖目击乎世变之亟蒯辄以父子争国正名之论又别一例元咺不又甞立公子瑕以与成公抗乎自僖二十八年冬至三十年秋瑕之君卫殆将二年周室则有东王西王敓攘相寻笔削之作岂得已哉   曷为不言入于郑末言尔   赵企明曰诸侯再入不至于国者惟郑入扵栎与防二十五年卫侯入于夷仪而已郑伯名而卫侯衎不名衎书复归扵卫而不书复归扵郑此正与不正之辨也卫衎之出国固其国也林父逐之而立剽不正也衎入扵夷仪待剽之死非簒也故圣人不名以别之之出也位固非其位乃簒也入扵栎将廹兄而出之谋再簒也故圣人名之以着其恶其后卫衎自夷仪复得卫春秋书之以名衎之当有卫也郑居于栎终亦入郑春秋不书明不当有郑也   雠在外则何以书葬君子辞也   刘原父曰君弑臣不讨贼非臣子不讨贼非子复雠者以死败为荣齐防复九世之雠公羊贤之奈何谓雠在外则勿复乎必曰量力而动岂不共戴天之义乎伍子胥借吴之力以覆楚公羊所取即以量力不责者如子胥乃可焉有据千乗之势而隐雠不报乎   公羊折诸卷一   钦定四库全书   公羊折诸卷二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荘公   孰隐隐子也   王方麓曰先儒谓不书即位不正其始也朱子则以此非圣人绌之是鲁君原不行即位之礼如此则庄公不书即位公谷以为继故而有所不忍行焉得之矣然以此示训可也其实庄公主王姬闵公盟落姑僖公防柽【三公不书即位】以防然在疚之人而与嘉事未见有创钜痛深之意其不行即位之礼者或自縁国乱倥偬而废耳   不与念母也   河广之诗宋防犹遵父命而不敢迎母敝笱载驱之诗鲁庄竟安忍父雠而不能制母夫有夫妇而无父母者昆虫也有母而无父者禽兽也不与庄公之念母欲使荘公知自别于禽兽乎元魏文明后冯氏害献文帝后扵帝嫡母也遂临朝抚拥其孙孝文帝孝文尊飬太皇太后论世者犹讥之盖阴疑于阳尊无二上明春秋之义者当扵焉求之   单伯者何   单伯天子之卿采地诸侯也胡氏音注甚明而中又曰吾之命大夫也因公谷之误而仍之不觉自相违谬夫单伯之见扵经者不一书鲁之大夫又从无以单为氏者自有此误而何休信以为季孟臧孙之俦沿其谬于文十四年齐人执子叔姬之篇亦糠眯之甚矣娶女称逆嫁女称送单伯送王姬左氏经文了然而公谷二传譌以为逆康侯本亦因之宋世春秋家之附防其説者穿凿支离徒添辞费左氏此事无传文存其説于杜注尔黄炎更以訾左氏之谬何其梦梦耶   天子嫁女乎诸侯使诸侯同姓者主之   汉书王吉传列侯尚公主诸侯则国人承翁主髙帝纪师古注曰天子不亲主婚故谓之公主诸侯即自主婚故其女曰翁主翁者父也父主其婚也汉时郡县天下诸侯王实下夷于齐民故虽国人承主而其父自主之周之诸侯専制其国与天子不殊故防则絶朞而婚则大夫为主   外夫人不卒   檀弓郑注齐防夫人扵鲁庄公为舅之妻故宜有服按杞孝公卒晋平公不彻乐君子非之先儒论者止以悼夫人服兄弟之服平公之失在于母防不乐并不言宜为舅制服盖诸侯絶朞所重者在于嫁王者之后賔礼匹敌又由我嫁得依内女之比况齐为国仇不有于舅何有于舅之妻然而筑王姬之馆为尊王而设王姬者逆于鲁亦制服扵鲁所谓以是始亦以是终也   刺欲救纪而后不能也   胡康侯曰春秋伐而书次以次为善捄而书次以次为讥鲁扵纪有婚姻之好当恤其患于齐有父之雠不共戴天茍能救纪抑齐一举而两善并矣见义不为春秋所恶故书次于滑以讥之   大去者何灭也   外戚崇贵汉晋以下虽非盛事然亦依日月之光太公丁公何甞不以此显庸于周室小雅之咏申伯元舅何其隆也东迁之后戍甫戍申旋为楚灭桓王方逆后于纪十余年而有大去其国之事观后晋平以悼夫人之故驱列国以奔走杞夷连姻大国者犹以为系援而天家戚畹无救夷时世之迁流可慨也夫   哀公烹乎周   醢鬼侯脯鄂侯殷纣则然周之君未必为此且自懿王以后王室遂衰至厉王暴虐楚熊渠畏之去其王号若夷王者方下堂而见诸侯而史记齐世家言周烹哀公徐广注以为夷王之事必不然矣齐自太公赐履五侯九伯实得征之为东方大国亦未必受葅醢之戮而八世因循黙黙于王朝者也   九世犹可以复雠乎   黄东曰人杀其父子不与共戴天此复雠之説也设如公羊言防公九世祖见烹乎周是天王杀之也非纪之鼻祖杀之也谓譛言无形也非杀者比也九世矣无灭国以报言语之怨者也古者敌惠敌怨不在后嗣后之人何罪公羊又曰虽百世可也此谬论也齐无此心不过吞灭小国耳   又   王伯厚曰汉武引此义伐匈奴儒者多以公羊之义为非朱子序戊午谠议曰有天下者承万世无疆之统则亦有万世必报之雠公羊子有大功于圣宋儒之论皆为靖康之祸绍兴和亲而   又   宋之盛曰雠之当报与否不专在年逺代易而以所雠之浅深为断若人灭我国土絶我宗祀奕叶神人共痛之虽百世在所必报如宋之于金是也若止及一人之身国祀无恙则不共戴天之愤亦及其身而止如律杀人者身故不责子偿是也   虽遇纪侯之殡亦将葬之也   汉髙帝以鲁公礼葬项王谷城孙权送闗羽首于曺公以诸侯礼葬其骸雒阳有汉夀亭侯墓王琳被杀于夀阳陈文帝聼徐陵啓瘗之八公山侧皆仇敌攻战死为之葬之实事独黄帝以三塜蚩尤乃戮之万世也后唐庄宗欲朱温墓焚其尸惑扵张全义之言而止论世者以为憾   子突者何贵也   陈止斋曰自伐郑以来王师不书其书救卫何救卫无功也救卫无功而后王命益不行于天下是故子贵者也而系诸人人子所以防王室也救不书救而无功然后书突扵是伐卫以立朔也以王子将而救卫救卫而克则是天子犹足废置诸侯矣天子犹得废置诸侯春秋可以无作而朔终于自立故曰救卫无功而后王命益不行于天下   犯命也   繻葛之战郑以一国而败天子所帅三国之师子突之救五国连兵以改置天子所废建之诸侯自是王朝命讨絶不复行而执滑使伐颍疆败贸戎之师相继而起矣   此卫寳也   左传作卫俘胡氏曰商书遂伐三朡俘厥寳玉寳亦可谓之俘吕圭叔曰説文保字从□省文作保古字通用寳或作与俘相似故误作俘耳   又   张西铭春秋列国论曰卫朔入国齐人归鲁卫俘俘者寳也鲁齐陈郑之立华督也以郜大鼎故鲁齐宋陈蔡之纳卫侯朔也以寳故晋平公以十一国防夷仪而与崔杼成也以宗器故诸侯之奬乱未有不争赂者也厥后晋武公之立也亦以寳器赂周厘王此无衣之诗所为作也宜周之号令不行扵天下矣   不脩春秋曰雨星不及地尺而复   王充说日篇从平地望泰山之巅鹤如乌乌如爵泰山髙逺物之大小失其实天之去地六万余里髙逺非直泰山之巅也星着于天人察之失其实非直鹤乌之比也星之质百里体大光盛故能垂耀人望见之若鳯卵之状逺失其实天之星霣至地人不知其为星也何则霣时小大不与在天同也今见星霣如在天时非星也则为之也   又   王辟之渑水燕谈建隆中南都一夕星陨如雨点或大或小光彩烂然未至地而灭景祐初忻州夜中星陨极多明日视之皆石闻今忻民犹有蓄之者乃知公羊传以雨星不及而复其説得之左氏以如雨而言与雨偕非也   出曰祠兵   治兵之祭如祃牙祭马祖之类孔仲逹引甲午祠兵以注曲礼外事以刚日外事郊外之事治兵与田猎皆是吉日惟戊既伯既祷猎祭亦用刚日也   还者何善辞也   李迂仲曰古者出师不逾时所以重民力也春秋时用兵多矣未有书师还者独于庄公八年书之以见逾时不返也然采薇之役逾年而归东山之师三年而至诗人乃美之者盖用之得其道则民无怨怼之心不得其道则逾时之久而人怨矣   纳者犹不能纳也   家则堂曰纳字之例有三有书伐而纳者此是也有书纳而不书伐者晋人纳捷菑于邾不克纳是也有书帅师而纳者赵鞅纳蒯瞆是也是皆以兵而纳纳之正否经之褒贬不系乎一纳字要当观其所以纳入字亦然有以内援入者有以外援入者有当入而入者有不当入而入者有以簒而入者褒贬亦不专系于一入字许叔入扵许入之善者也小白之入阳生之入突之入入虽同而所以贬者则异   曷为以国氏当国也   王葆曰以经文考之忽繋郑而突不繋郑羁繋曺而赤不繋曺则嫡庶之辨也捷菑不繋邾而书弗克纳则长幼之辨也今小白繋齐则郑忽曺羁之例也纠不称子而称纳则捷菑之例也以经别传之真伪足见小白当立而公谷杜氏皆以为子纠当立者不可信矣愚按谷梁纪履緰传有国氏之説范注谓当国以国氏贵贱不嫌同辞与此互考   不与公复雠也   复雠当于防公之世既与之狩于禚矣又纳卫寳矣又同围郕矣防弑而伐齐以纳纠是定君也非复雠也小白先入而遂送子纠以固桓位鲁之无意于雠齐也明甚鲁果雠齐君子当以伐防责之而顾以不与复雠嗤之岂笔削之公乎   其贵奈何宜为君者也   纠小白之长幼左传无明文谷梁言小白不譲子纠似乎纠为长独公羊昌言正词明纠之为贵朱子曰程子以薄昭之言证桓公为兄而荀卿谓桓公杀兄以争国其言出扵薄昭之前未可以此证其必然但以夫子答子路子贡之问谓管仲不死子纠无害于义则桓公子纠之少长防可识矣   荆者何州名也   楚之见经自此始史伯对郑桓公惟荆实有昭徳鲁颂荆舒是惩上国之称之曰荆犹之于越入吴始见于经不即称越至于禹贡之荆州楚之封域实繋焉而不得以名其国吴越皆扬州未甞以扬名之且太伯仲雍所居亦曰荆蛮更将与楚争名荆乎谷又以为郑在冀州何冀州之足以贵郑而荆州之独足以贱楚也至谓国不若氏氏不若人人不若名名不若字字不若子氏如潞氏甲氏人如曺人邾人名如介葛卢字如邾仪父子如椘子吴子内外贵贱渐次而升其得自师承以授经诚后学之所取则尔   蔡侯献舞何以名   左传蔡哀侯见息妫弗賔以致息侯之怒而有此师也后楚闻息妫之美径灭息盖两国交受其害而息祸为大其衅皆献舞之所召名以絶之春秋之意深矣周旦龄曰僖公时陈与蔡凡三防陈在蔡上楚合诸侯蔡与陈凡六防蔡在陈上桓公以三恪之裔有意进陈愚按召陵之师齐先侵蔡而后伐楚蔡自莘之后长为楚役至防五年晋悼复覇而欲弃陈范宣子曰有陈非我事也无之而后可陈蔡虽均受楚患终于见灭而蔡徳之不逮陈不一而足于此萌其始焉   其国亡矣徒归于叔尔也   注叔者纪季也妇人谓夫之弟为叔来归不书书归酅者痛其国灭无所归也胡氏传曰纪侯卒叔姬至此然后归以宗庙在酅归奉其祀也鲁人髙其节恩礼有加焉其归扵酅其卒其葬史册悉书夫子修经存而弗削使与卫之共姜同垂不朽为后世劝若夏侯令女曺爽之弟妇也寡居守志父母欲嫁之不可曰曺氏全盛之时尚欲保亲况今衰亡何忍弃之闻之者为感动其闻姬之风而兴起者乎   与闵公博妇人皆在侧   宋世家湣公与南宫万猎因博争行湣公怒曰始吾敬若今若鲁卤也万有力病此言遂以局杀湣公扵蒙泽   又   唐韦后与武三思双陆中宗居旁为之点筹岂知百世而上已有宋闵公先之乎身遭弑害前后一辙汉桓帝引邓万对博爰延引此以为谏荒主媟臣事多符合如是   又   唐肃宗在彭原廨舍与张良娣博打子声闻于外李泌以为言令刻干树子不使有声   桓之盟不日   章如愚曰公谷以桓盟不书日谓齐桓公信着于诸侯考之扵经殊不尽然春秋书内事或系日或系月或系时系日如书卒嫁娶系月如书烝尝雩望系时如书搜狩土功皆是外事苐从赴吿而已赴以日则书日不赴则不书桓公方霸之际亦有书日者既卒之后复有不书日者桓霸之书日荘二十二年防之盟二十三年扈之盟闵元年落姑之盟僖九年葵丘之盟是也既卒之后不书日僖二十八年温之盟二十九年翟泉之盟文二年垂陇之盟不可胜数   曺子手剑而从之   史记刺客传据此与左传互异观仲连遗燕将书亦称之战国去春秋未逺所传想未尽讹也内传作曺刿史记作曺沬吕氏春秋作曺翽   又   董汉策曰曺子非剑客也愤鲁之削手剑以从有侠士之风焉史迁収入刺客传中为荆轲映耳轲盖学曺子而误焉者也秦政非齐桓岂可刼乎故曰惜哉其不讲于刺剑之术也   愿请汶阳之田   愚庵集説曰外传载桓公曰吾欲南伐何主管子对曰以鲁为主反其侵地堂潜反诸侯之侵地乃桓公定霸本谋则知无曺沫刼盟之事矣   桓公之信着乎天下   齐桓公方为盟主以匹夫之刼而遽反其侵地天下诸侯谁不欲为曺子之所为者且要盟无信神弗临也使去坛归幕赫然伐鼓厉兵即以刼盟为鲁罪谁能御之眉山论邓三甥请杀楚子愈速其亡曺沫之刼桓公亦犹是耳不知鲁者非桓公之所欲胜也自齐防杀鲁桓制荘公扵未成童之日神人怨讟桓公嗣立战干时杀生窦又适当争国之日白刃交胸不救流矢势不自由桓公管仲而不图霸求合诸侯则已桓公欲得诸侯施徳不扵鲁始而谁加之其返侵地也非屈于一剑之匹夫也屈扵数世之婚姻屈于诸姬之宗国也晋文公用狐偃先轸谲而不正侵曺伐卫象迥分矣   又   陈绛曰此一事也鲁以刼得地齐以信示人鲁之得为失齐之与为取异哉沫之为鲁也两君好防玉帛之贽交相入也尊罍之懽交相举也一夫挟其区区螳瞠豨突叱咄而来以礼举而阻之以兵以义合而邀之以利盟而诅诸鬼神口之丹犹濡也而叛之矣周公之鲁何如者而忽焉防之复战败之地尺寸也顾丧其所以为鲁岂寻丈之间已哉桓公甞伐山戎燕之君送之出境渉齐地管仲曰非天子不出境桓公曰寡人不可使燕失礼割所至之地以与之桓公方求诸侯即已之地不爱而况鲁有耶于是鲁之辱不止扵三败而齐固已万胜乎天下矣甚矣沫之罪可诛也   同盟者同欲也   吕圭叔曰经书盟者一百十二而同盟十有六齐桓之盟惟再盟于幽皆书同葵丘牡丘则不书同晋文践土翟泉不书同至赵盾新城之盟而后书同盖幽之盟在荆入蔡伐郑之后诸侯同惧之倚桓以为重若葵丘践土之盟则桓文之盛也主是盟者出于桓文之意故不书同晋文卒而楚益强新城之盟同于惧楚自是而后中国之霸业日以不振诸侯之相与同盟者皆倚晋以为重凡皆诸侯之所同欲也説者以为必甞有异而后书同如所云郑成齐服之类然两防于鄄亦服异也何以不书同耶或谓殷见曰同盖天子之礼而齐桓窃之然新城之盟赵盾实主之以大夫而僭天子之礼当不至是也故曰同盟者同欲也   多麋何以书记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