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49 页/共 71 页

而越大于少康   不共戴天之讐非纳赂所能释而呉之与越不容并立乌可不为后日之虑员之谏君但当举大义与大势争之方得其正若云出自少康则禹之明徳正宜百世祀之恤其后裔臧文仲叹六蓼之亡曰臯陶庭坚不祀忽诸斯有道之语乃伍员正与之相反盖兼并是图骎骎已入战国恶习人心之厚薄世道之崄夷可三叹也已   呉侵陈修旧怨也   此即檀弓斩祀杀厉陈行人仪使于师之言   师及齐师衞孔圉鲜虞人伐晋   止斋曰伐夷仪不书书次五氏伐河内不书书次垂葭公防齐衞于牵帅狄师袭晋战于绛中犹不书也诸夏之无君春秋诚有不忍书也必于是而后书春秋盖将终焉   欲与楚者左欲与呉者右   绳武曰周勃入北军行令军中曰为吕氏右襢为刘氏左襢以左右卜众志古人已先行之   郢不足以辱社稷   无咎曰郢之贤且智子臧季札之俦也或曰畏祸夫一臂重于天下易知也利在于目前祸伏于事后难知也孟子曰苟非其人箪食豆羮见于色至蒯聩与辄父子争国而郢超然立于无过之地郢诚贤且智矣   且亡人之子辄在   金仁山曰人皆以郢辞国酿乱为贤者之过余尝思郢既支庶而外蒯内辄皆必争之人灵公之欲立郢不命之于朝此郢之所以辞也及公殁夫人立之又辞恐立于夫人之手为其所制而事不可为况正犯蒯聩之所必争乎此郢之所以为贤也   夏衞灵公卒   一统志在平乡东北二十里纣筑沙丘台衞灵公葬于沙丘宫穿冢得石椁有铭云不凭其子灵公夺我里子韦曰灵公之为灵也久矣   晋赵鞅纳衞太子于戚   唐宗幸蜀归谓左右曰吾为天子五十年未为贵今为天子父乃贵耳五代汉刘崇欲自河东起兵南向闻迎立湘阴公乃止曰吾儿为帝吾又何求盖未有子为君而父欲夺之者蒯聩辄当日使有善人颍考叔李泌调剂其间或不至伤残如此其甚由赵鞅志在图范荀亟欲居蒯聩为竒货以搆成衞乱佐以阳虎好乱之人凶徳防防真衞之不幸哉或曰聩欲杀母辄自杀其子枭獍为羣岂可以人理论曰蒯尝纳浑良夫之言召辄为太子则亦非终于仇辄者其死也仍由赵鞅伐之故鞅也者千古未有之穷竒也   右河而南   是时河北流过元城界戚在河外顿丘衞县西戚城   使太子絻   疏士丧礼既小敛主人括髪袒众主人免于房康成云括髪者去笄纚而紒也众主人免者齐衰将袒以免代冠冠服之尤尊不以袒也又奔丧之礼至于家入门哭尽哀括髪袒自齐衰以下乃免此太子絻者礼不至丧所不括髪故以絻代之尔灵公以四月卒今以六月而太子絻故云絻始丧之服也逺道不临丧者不得括髪故始丧服絻也   告于门哭而入   礼记奔丧之礼过国至境哭尽哀而止望其国境哭汉书昭帝崩无嗣征昌邑王贺典丧车至广明东都门郎中令龚遂曰礼奔丧望见国都哭此长安东郭门也贺曰吾嗌痛不能哭至城门龚遂复言贺曰城门与郭门等耳贺不聴终于废黜望国门而哭奔丧之礼节宜然蒯聩伪饰此礼以据戚争衞耳独戚之为邑孙林父据以如晋晋执政赵武尽返衞之侵邑而戚独不归至是赵鞅复助蒯聩以据邑争国戚之为衞害岂地形使然哉抑人事耶   卜战焦   武王伐纣卜而焦唐太宗谋建成卜而焦合之蒯聩之战凡得三焉皆极人伦之变谓以至仁伐至不仁亦后世功成归颂之辞总不可以顺逆论乐丁谋协之语可以一言蔽三事矣   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   周书作雒篇千里百县县有四郡县之广止十里而四分十里以为郡若后世小村耳下云士田十万十万亩之田亦几于二三里与郡相匹盖周之亩狭于后世也秦纪惠文王十五年魏纳上郡十五县则县统于郡矣   志父无罪   服子慎谓赵鞅以晋阳叛诸侯之册皆书之既复更名志父楚公子围改名曰防公子弃疾改名曰居皆以弑君取国之故然观蒯聩祷辞仍曰使鞅讨之并未称志父志父似是鞅字赵武灵王晚年自称主父志父之称或亦其妄自尊大所为乎   又   正义曰牧誓武王尚自称名况以人臣誓众知志父是简子名也楚公子围弑君取国改名曰防经即书防弃疾弑君取国改名曰居经即书居今赵鞅改名志父经书犹云赵鞅者楚子既为国君臣下以所改之名告于邻国故得书所改之名人臣国家不为之讳仍以赵鞅名告故书鞅也   桐棺三寸不设属辟   丧大记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上大夫大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士棺六寸孟子古者棺椁无度中古棺七寸椁称之家语孔子为中都宰制为养生送死之节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墨子制为葬埋之法曰棺三寸足以朽骨衣三领足以朽肉盖孔子以训俗禁其厚孟子以送终故从其厚惟墨翟节葬孟子恶之赵鞅之言适符墨子之制欲严战陈无勇之罚而故以此自律然其时正处宋文公桓司马厚葬之世且为卿大夫设法耳荀子刑余罪人之丧桐棺三寸赵鞅盖同此论云   无入于兆   日知録冢人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注战败无勇投诸茔外以罸之赵简子所谓桐棺三寸无入于兆而檀弓死而不吊者三其一曰畏亦此类也庄子战而死者其人之葬也不以翣资崔本作翣锨锨音坎谓先入坟墓也若敝无存死而齐侯三襚之与之犀轩与直盖而亲推之三汪锜死而仲尼曰能执干戈以衞社稷可无殇也岂得以此一槩隋文仁夀元年诏曰舍生殉节自古称难殒身王事礼加二等而世俗之徒不逹大义致命旅戎不入兆域亏孝子之意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至坟茔独在其外自今以后战亡之徒宜入兆域可谓逹古人之意   登铁上   水经河水东迳铁邱南京相璠曰銕邱名也在戚南河之北岸有聂城戚邑也有子路冢河之西岸有竿城河南有龙渊宫   敢昭告皇祖文王烈祖康叔   赵子常曰鲁颂皇皇后帝皇祖后稷又言周公皇祖观蒯聩祷称皇祖文王烈祖康叔则鲁颂之皇祖谓文王明矣当时诸侯祖天子称始祖所自出之王为皇祖鲁有周庙郑有厉王庙晋盟称先王先公既僣重祭又及其所自出不惟鲁也   获其蠭旗   拾遗记武王东伐纣夜济河有大蜂状如丹鸟飞集王舟因以鸟画其旗翼日而枭纣名其船曰蜂舟郑人击赵简子获其蠭旗则其类也   虽克郑犹有知在   傅傁必赵氏之腹心董安于之属也赵鞅奔晋阳之时荀跞与韩魏言于晋君而反之今甫胜范中行而辄忌知氏如此以梁婴父杀董安于之故赵智芥蒂不可解者四十年而始为水决晋阳之祸传末篇桔柣之役特以薪助火耳   齐衞围戚   媿庵録曰晋以君臣称兵而齐为臣伐君衞以父子争国而齐助子围父以是令于诸侯君子以是知齐之不伯而将自乱也   命周人出御书   媿庵曰左氏载此数人救火之事如敬叔命出御书景伯命出礼书桓子命藏象魏此亦见鲁为儒者之国   济濡帷幕郁攸从之   注郁攸火气也愚庵曰濡帷幕于水中出以济用从火气所向为之备二句皆倒字法   命藏象魏曰旧章不可忘也   晋太康中武库灾张华疑有乱命先固守然后救火由是累代异寳孔子屐髙祖斩蛇劒一时荡尽茂先之博识乃出季桓子敬叔景伯诸人之下   其桓僖乎   疏诸侯亲庙四髙祖之父即当毁亲尽而庙不毁宜为天所灾也服防云季氏出桓公又为僖公所立故不毁其庙汉建元六年二月辽东髙庙灾四月髙园便殿火董仲舒言春秋之道举往以明来定公二年两观灾哀公三年桓公厘宫灾天皆燔其不当立者今髙庙不当居辽东髙园殿不当居陵旁于礼不当立与鲁所灾同晋太庙鸱尾灾臧焘谓徐广曰昔孔子在齐闻鲁庙灾而知桓僖今征西京兆四府君宜在毁落而犹列庙飨此其征乎   又   媿庵録曰桓僖祧久矣而不祧三家之意也三家尊桓而徳僖宜毁不毁天灾之非谴桓僖也谴三家也   刘氏范氏世为婚姻   范匄自以为刘累帝尧之后刘范乃通婚耶盖此刘乃周之宗室姬姓故也然汉氏之托而宗者止求帝王之苗裔此刘既周后周亦火徳灭秦而再兴名正理顺两汉之争立博士者曷不举此为言而屑屑增润传文为也   周人杀苌   孙林父叛衞而晋翼之华登叛宋而楚助之宋衞莫敢谁何也栾盈叛晋而灵王纵之范匄亦未尝有所芥至敬王一与范吉射则赵鞅以为讨矣吾尤恶夫女叔寛预为苌叔违天之语夫董安于得罪荀跞而死祀于赵氏之庙以嘉其忠苌忤于逆鞅其碧血至不得与陪臣齿而士论反从而易之何异夫令狐潮谓张巡许逺不知天道也耶 苌叔之违天子师之殉汉而厓山之沉宋也   又   庄子外物篇苌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韩非子叔向防苌诈为书谓叔向曰子为我谓晋君所与君期者时可矣亟以兵来因佯遗其书周君之廷周以苌为卖周也杀之淮南子曰苌周室之执数者也天地之气日月之行风雨之变厯律之数无所不通然而不能自知车裂而死   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   金主璟无子以宗室衞王永济嗣位遗诏内人有娠者二人生男则立为储贰仆散端承永济意奏章宗承御贾氏当以十一月免乳今已逾期范氏产期合在正月医称胎形已失愿削髪为尼金主乃以范氏损其遗腹告中外而杀承御贾氏以端为右丞相   正常载以如朝   媿庵録曰正常不能立之又不能以死力争其告也适以死之负之乎托孤矣   将通于少习以听命   杜注少习商县武关也将大开东道以伐晋郡县志武关在商州商雒县东九十里即少习也秦昭王遗懐王书愿防武关诈令一将军伏兵武关至则执之以归汉元年八月沛公攻武关入秦七国反周亚夫击之赵涉説曰从此右走蓝田出武关扺洛阳不过差一二日直入武库击鸣鼓人谓将军从天而下王氏曰临晋以限东诸侯武关以限南诸侯函关以限河北沛公南出轘辕略南阳然后引兵而西则其破武关入秦皆南境也   晋国未宁安能恶于楚   楚谋北方则曰安能恶于楚厥后越围呉则曰非晋之所能及置邻国之存亡强弱于膜外而惟私家胜负之图春秋夷为战国赵鞅父子实为祸首康侯曰晋主夏盟为日久矣不竞至此春秋所恶恶赵氏也   以畀楚师于三户   水经注漳水又东迳三户峡为三户津张晏曰三户地名在梁期西南孟康曰在邺西四十里又东污水注之东南流迳邺城北项羽与蒲将军英布自三户破章邯于是水污水东注于漳水漳水又东迳武城南世谓之梁期城司马彪郡国志邺县有武城武城即期城矣   荀寅士吉射奔齐   韩非子寅出亡过其县邑从者曰此啬夫公之故人也公奚不休舍且待后车文子曰我尝好音此人遗我鸣琴我好佩此人遗我玉环是振我过以求容于我者我恐亦以我求容于人也乃去之果收文子后车二乗而献之赵氏矣   范氏之臣王生谓张栁朔   吕氏春秋范吉射染于王生余寅曰王生忠于所事何谓染   夫非而讐乎   媿庵録曰王生以仇而荐栁朔朔以死范氏而报王生倜傥之风千载可仰后世门尸报复悮社稷苍生而贤人君子俾与草木同尽可悲矣   遂围中牟   孔子世家孔子去衞佛肸为中牟宰赵简子攻范中行伐中牟佛肸使人召孔子盖肸本晋邑宰而助范中行者鲁亦援范中行佛肸所以来召也公山不狃畔季氏则以张公室佛肸畔赵氏亦以絶异日之分晋孔子皆欲往其召不胜世道之悲焉   又   説苑佛肸以中牟畔置鼎于庭不与己者烹之田英褰裳赴鼎乃舍之   诸子鬻姒之子荼嬖   晏子春秋景公欲废公子阳生而立荼晏子曰以贱匹贵国之害也置大立少乱之本也阳生长国人爱之君其勿易臣恐后人有因君之过以资其邪废少而立长以成其利者不听景公没田氏杀荼立阳生阳生死立简公杀简公取齐国   君之齿长矣   张元徳曰景公在位五十八年矣孔子告以君臣父子晏子告以令共孝公亦悦之而卒不能正家治国身死之后曾未十年陈氏遂移其社稷范祖禹所云治愈久而政愈敝年弥进而徳弥退岂不为享国长久而不为逺虑者之戒欤   亦姑谋乐何忧于无君   羣心皆属太子将置朕何地此为君之言也君老勿事太子此为臣之言也权也者操之则栗舍之则悲劝建储于揽权之主欲其相入难矣   使国惠子髙昭子立荼寘羣公子于莱   张西铭曰景公之时政繇陈氏公在位日久陈氏得民日深即使公早建太子犹能间羣公子为难况阳生次长荼少母贱授以社稷能无变乎国夏髙张受命立荼陈乞攻之遂同出奔譬之于晋荼奚齐卓子也阳生夷吾重耳也陈乞鲍牧里克防郑也而国髙不食其言且不如荀息则为荼者益殆矣   彼皆偃蹇   绳武曰杜注偃蹇骄傲梁鸿传妻跪牀下请曰窃闻夫子髙义简斥数妇妾亦偃蹇数夫矣又唐苏良嗣遇僧懐义于朝堂懐义偃蹇不为礼偃蹇字出此   卒于城父   水经注沮水南迳楚昭王墓王仲宣登楼赋西接昭邱因昭王卒葬其地遂以为名也盛之荆州记当阳东南七十里有昭王墓昌黎诗犹有国人懐旧徳半杯麦饭祭昭王   子期谋潜师闭涂逆越女之子章立而后还   冯时可曰楚昭时救陈在城父三军从焉鄀都一空国耳越女之子章傫然一贱者也冢嗣未定羣公子旁聣章保不为鲁之公子班齐之孺子荼耶是故譲子西譲子期又譲子闾者凡以安章也楚子知子闾之贤足以安章也故譲之独数不然均庶兄也何至于子闾而五譲欤子闾许而后可定立章之谋矣潜师闭涂立子章于军中而敌人不知楚国安堵其辞也非矫也其许也非贪也昭王之明过于宋宣而子闾之顺过于宋穆逺矣   逆越女之子章   列女传楚昭王之姬越句践之女也昭王防游越姬从谓姬曰乐乎愿与子生死若此后王病有赤云夹日如飞鸟问太史对曰是害王身姬曰妾愿先驱狐狸于地下昔日口虽不言心许之矣后汉邓太后传引之曰越姬心誓必死之分   若禜之可移于令尹司马   汉成帝以荧惑守心欲移其祸于大臣册赐丞相翟方进死未几帝崩温公论之谓与宋景公相反按景公非贤君世家载之恐其不实盖传文未尝有此且景公无子以得与啓争立而国遂乱不若以身当荧惑之灾早定储嗣而国与民交受其福也楚昭王知大道得子西子期二贤臣子章越在逺道而元良以定较之景公贤否相悬意景公之三言而妖星退舍或因楚子而譌未可知   昭王有疾卜曰河为祟   韩诗外传作楚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