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传折诸 - 第 24 页/共 71 页

汾水经浍水西南与诸水合谓之浍交古文琐语曰晋平公与齐景公乗至于浍上见乗白骖八驷以来有狸身而狐尾者堕公之车公问师旷对曰首阳之神饮于霍太山而归其逢君于浍乎君其有喜   国饶则民骄佚近寳公室乃贫   仲逹防敬姜云昔者圣王之处民也择瘠土而居之劳其民而用之沃土之民不材滛也瘠土之民莫不向义劳也武王克殷患殷民太富侈太史公曰奢昬厚以破其产为其富而骄佚故设法以贫之管子则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让生于有余争生于不足此皆观民设敎故其理不同若迁都近盬则民皆商贩富者弥富骄侈而难治贫者益贫饥寒而犯法恶民之富乃是愍民之贫也   晋迁于新田   顾亭林曰晋本都翼在今之翼城县及桓叔封于曲沃其孙武公灭翼而代为晋侯在今之闻喜县献公城绛居之在今太平县之南绛州之北景公迁于新田在今曲沃县当汾浍二水之间于是命新田为绛而以故都之绛为故绛此晋国前后四都之故迹也   与楚师遇于绕角   元魏西郢羣蛮反断三鵶路地在汝州古绕角城也项城为第一鵶分岭山为二鵶汝州为三鵶唐韩翃诗三鵶水上一归人   又   据襄二十六年蔡声子语绕角之后析公以多鼓钧声之谋进而师遁是正传也舍其大端而言其余事岂以栾书为政威福日尊史家承望风防每每指其善事而颂言之虽遗五传不暇顾也好恶日违复不能裁之以义以望闵僖之际逺矣   以申息之师救蔡   林之奇曰楚以申息为经营中国之本故三军二广不常出大抵用申息之师僖二十五年以申息之师戍商宻二十八年败城濮曰其若申息之老何成六年以申息之师救蔡其后嚢瓦败申息之师于桑隧昔宣王之世申伯实以王舅为南国之屏翰所以扞城王室秦汉之时南阳为要地此南北形胜之枢要也   善钧从众   陈禹谟曰夫三人为众固也如以常情论莫众子八人而三人为少不欲战者三人而惟是之从不几违众乎不知此正其善从众也苏子曰从众者非从众多之口而从其所不言而同然者是真从众也武子得之矣鄢陵之役不欲战者惟范文子而郤至不能从卒以贻其内忧彼盖从众而不知从善也   此申吕所以邑也   王伯厚诗经考异曰维申及甫维周之翰申甫之地为形势控扼之要甫即吕也甫刑一曰吕刑汉地里志南阳宛县申伯国诗书及左氏注不言吕国所在括地志云故吕城在邓州南阳县西徐广云吕在宛县水经注亦谓宛西吕城四岳受封然则申吕汉之宛县也髙帝入关光武起兵皆先取宛县李忠定曰天下形势关中为上防邓次之   子重子反杀巫臣之族而分其室 巫臣自晋遗二子书   髙颎入建康杀张丽华于清溪引太公蒙面杀妲己为喻夏姬真妲己也子反以不获娶之故施巫臣之族宜其不令终矣巫臣自晋遗书大类张仪檄楚相之语春秋将夷于战国人才汚崄于此发端   又   窃夏姬事须详但若并叙于此文即緐冗不如特立一篇之妙于此见传家赢缩处   使沈尹与王子罢分子荡之室   邲之战沈尹将中军或者疑其为令尹之误谓终篇无沈尹一言一事由此篇观之沈尹盖素与子重子反同官同事吕览又有沈尹荐叔敖之事矣分室之恶防昭以下晋卿视为故常鲁季氏至于伐小国以自封亦惟子国囊瓦实行之其余盖未之有钟仪谓共王为太子时婴侧并为师保故恃宠而恣横若此遂走巫臣以胎亡郢之祸大臣擅权其害人国若此   乃通呉于晋   城濮之役晋轻楚矣楚于是用范山之谋以圗北方邲之后楚轻晋矣晋于是通巫臣之使以属呉防啓疆所谓晋无楚备楚无晋备者也魏武下荆州而权备之交合关羽胜防阳而防逊之计兴即呉王子蝉雀之说矣   舎偏两之一焉   傅士凯曰杜注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是卒大于两传当言卒之一两不当言两之一卒又偏两之一当言偏两皆一不当言偏两之一矣盖两者即车也汉书注轮辕两两而耦故曰两诗曰百两将之楚广之制车用百人故云以两之一卒其云舎偏两之一者盖车之半邉为偏每偏有二两共五十人留二十五人非偏两之一而何   蛮夷属于楚者呉尽取之   林之奇曰楚人御呉以江故用舟师呉人挠楚以淮故用车战呉伐巢伐徐淮西也入州来淮北也吴楚争淮自此始自鸡父之师一败而吴得入州来灭巢及钟离矣然则亡郢始于入淮   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   媿庵録曰齐地可反汶阳分自周旣已归正曷又反之文子不能慷慨明言乃私焉胡以见大义   晋讨赵同赵括   万充宗曰史记屠岸贾事未可信独所云治灵公之贼盖并案弑灵一狱追论灭赵盾之家由是观之赵盾弑君公论为昭子孙所不能改者也   又   林云铭曰此与史记二说迥别若就史记之说屠岸贾为司冦则刑官也兵权非其祈属安能胁令韩厥诸将俾悉从己一也公宫严宻之地庄姬匿公所乃借为逋逃薮而索其遗腹孤儿若鼠器之忌何程婴欲存赵孤不与出奔他国仅匿之山中韩厥旣知之矣歴十五载竟无一人闻之何善于掩覆如是且云居十五年景公因疾见于卜听韩厥之言而立武按春秋同括之死在鲁成公八年即晋景公之十七年也景公在位仅十九年越二年梦大厉患疾而卒子州蒲立安有十五年后卜疾之事乎此尤其彰明较著者但经文止书杀同括不及婴朔则朔早死而婴齐奔齐无疑称国以杀而不去其官讥晋侯之杀无罪正与传合谓传不可信而经亦不可信乎龙门之说断出于传闻之误   武从姬氏畜于公宫   焦竑曰左氏不载程婴公孙杵臼存赵事而史记言之独详盖赵朔同括之死也各因一事各为一时史公得之传闻误合为一遂致事迹附防不可稽耳今按赵同于朔死之后见于左氏春秋者不一而足其非同时被杀甚明且赵世家载晋景公三年屠岸贾攻赵氏于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晋世家则载景公十二年以赵括与韩厥等五人为卿已自相抵牾不足信矣   与渠邱公立于池上   巫臣以战阵教吴以扞城防莒用其谋则胜不用则败亦一时伟才也子胥少伯城阊阖城防稽习水犀练句卒亦略相同其诱导夏姬与少伯之恋恋西子原英雄本色而蠡为名臣巫臣为逋臣者由其出身本末之殊狙诈君相止于倾危小人耳   卫人来媵共姬礼也   媿庵録曰媵小事不书伯姬之嫁诸侯皆来媵之故书以见一女子之贤尚闻于诸侯况君子乎   左传折诸卷十二 <经部,春秋类,三传折诸__左传折诸>   钦定四库全书   左传折诸卷十三 兴国县知县张尚瑗 撰成公   穆姜出于房   元女之贵待傅之贞宋伯姬之在春秋贤女首称也穆姜为之母拜韩奕则嫺于诗筮艮之随则精于易亦贤女之不可及者矣然妇人而欲与于乱终以病国与卫定姜同疵观硕人之篇美而徳者孰如庄姜遇人不淑而卒无一语干乎国政内言不出于梱出于房者殆未得为合礼欤   兵交使在其间   兵交使在其间自传为此言遂为千古师律有故为恣睢决裂者郦食其伏隆之死田横张歩自信其将亡而一逞也冦恂之斩皇甫文司马懿之戮栁甫王建则皆以气吞之纵横任意然则为使者盖亦有命哉 阮瑀为曺公与孙权书吕布与袁术书皆引此语   南冠而絷者   独断法冠一曰柱后惠文冠髙五寸以纚裹鐡柱卷秦制执法服之今御史廷尉监平服之谓之獬豸獬豸兽名盖一角今冠两角而以为名国语曰南冠以如夏氏左传南冠而絷者是知为楚之冠秦灭楚以其冠赐御史   卫子叔黒背侵郑   胡氏曰子叔黒背生公孙剽孙甯出献公而立剽亦以父宠爱之私故得立耳此与齐之仲年无异特书弟以为后戒   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而防诸侯伐郑   亭林曰此内禅之始史记赵世家武灵王传国于子惠文王自称主父遂相沿矣   晋侯梦大厉   宛斯曰晋景不明往往好杀先縠先轸之孙也纵曰违命罪不至族赵同赵括成季之子也为乱未形岂宜骈死天道不爽大厉为祟其言虽不经要可为诛夷勲裔者戒   又   志怪録頋邵为豫章禁淫祀歴毁诸庙至庐山庙忽有一人开閤迳前状若方相自说是庐君邵要进上牀坐与邵谈春秋弥夜不能屈邵谓曰传载晋景公所梦大厉者古今同有是物也鬼笑曰大则有之厉则不然灯火尽卲不命取乃随烧左传以续之   居肓之上膏之下   隋秦孝王俊有疾驰召许智藏俊梦其亡妃崔氏泣曰本来相迎如闻许智藏将至当必相苦奈何明夜又梦曰妾计得矣当入灵府避之及智藏至诊脉曰疾已入心当发癎不可救也果如其言数日而薨   又   宣室志天寳中有渤海髙生者病热而瘠其臆痛不可忍召医视之医曰有鬼在臆中药可以及于是煮药而饮之忽觉动摇有顷吐涎斗余其中凝固不可解以刀剖之有一人涎中起初甚么麽俄长数尺髙生欲苦之其人趋出降阶遽不见自是疾间   又   傅士凯曰考素问刺禁论鬲肓之上中有父母杨上善曰心下鬲上为肓心为阳父也肺为隂母也愚谓鬲者隔也自鬲以上皆心肺洁清之属自鬲以下皆肠胃污浊之属故晋人言酒有鬲上鬲下之分是心在上鬲在下固己而心下有微脂为膏鬲上有薄膜为肓素问痹论云熏于肓膜注云肓膜谓五脏之间鬲中膜也此正与心下之防脂相对者二竖居膏肓之上下则于腑臓略无所系为至虚之处非经络所关故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也今韵书释肓皆云心上鬲下谬矣   郑伯讨立君者   从古猜嫌莫甚于骨肉申公之纾晋与瑕吕饴甥之拒秦公子目夷之却楚其智相同而有幸不幸焉元咺叔武其何以相全宋燕王徳昭之死由从征幽州时军中尝夜惊不知太宗所在有谋立徳昭者遂因以致忌而于谦之辅郕王含冤千古也   又   不更立君则君安得归不以为功而反为辠千古一揆甚哉任事之难矣左氏断词祗一忠字可取余言皆谬   吾不以妾为姒   唐光禄卿薛耀之子绍尚太平公主绍兄顗妻萧氏弟绪妻成氏天后以其非贵族欲出之曰我女岂可与田舎女为妯娌邪穆姜所见正与相类   郤犨求妇于申伯   泉邱女之奔孟孙玃庚宗妇之私叔孙豹与施氏妇之强归郤犨畏爱不同所詟者皆位髙多金也视徐吾妹之薄子晳而择子南识界悬殊矣   声伯以其外弟为大夫而嫁其外妹于施孝叔   愚庵曰此外弟外妹是谓出母之子女先嫁于管于奚所生者与姑之子曰外兄弟者不同   宋华元克合晋楚之成   晋楚之同盟者再皆宋为之合其成华元向戌交善于两国之执政凡再三往还通达而后得之成十二年之初举甫三载而辄败防二十七年之继事约颇坚乆由初则楚恃邲胜终有中夏之心继败鄢陵而郑亦谢絶不往且始焉子反子重皆好反覆而栾书亦勃不禁其乐战思奋继则以赵文子之硕徳老成屈建亦温文尔雅盛事难遘洵系乎时与人哉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   司马文正公曰昔与范景仁同在贡院试进士民受天地之中以生论塲中皆以为民之始生无不禀天地中和之气鄙意谓生者乃生存之生非始生之生也中者天地之所以立也在易为太极在书为皇极在礼为中庸其徳至矣大矣上焉治天下下焉修一身舍是莫之能昔者圣人从心所欲不失其中施之于身以垂教天下后世调六律五声八音以形容其心制吉凶賔军嘉礼以轨物其徳听其乐则洋洋乎其心和循其礼则肃肃然其体正朝夕出入起居未尝不在礼乐之间以収其放心简其慢志此礼乐之所以为用也乐之用不过于和礼之用不过于顺二者非徒宜于治民乃兼以养生内和则疾疹不生外顺则灾患不至志气平防精神清明畅乎四支浃乎百体无礼则失中失中则弃命矣记曰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成康公盖用此道也   又   朱子曰中是理理便是仁义礼智曷常有形象来凡无形者谓之理若气则谓之生也清者是气浊者是形气是魂谓之精血是魄谓之质所谓精气为物须是此两个相交感便能成物防魂为变所禀之气至此已尽魂升于天魄降于地阳者气也魂也归于天隂者质也魄也降于地谓之死也知生则便知死只是此理   能者养之以福   陆伯冲曰汉书律歴志引此语作能者养以之福顔师古注之往也往就福也孔颖达左传正义亦云往适于福也盖古本如此姚寛西溪丛语曰玩注亦当是养以之福传本误也今本作养之以福谓养之以致福耳于义亦通但杜预注此云养威仪以致福则恐非是窃谓养是养所受之中盖敬慎于动作威仪之间乃所以养此中耳杨用修引汉酸枣令刘熊碑辞猗与明哲秉道之枢养以之福惟徳之隅   又   媿庵録曰左氏専论利害如天地之中一段极粹却说向祸福去矣   晋侯使吕相絶秦   秦晋婚姻之国古语流传止为穆姬文嬴防之穆嬴此后絶矣惠懐文三君皆穆公所立所谓三置晋君者也韩之战晋为秦获殽之战秦为晋败衅端皆自晋啓之就文公之身纳王攘楚无处不借秦兵南阳之地则独啓侯伯之册命则独锡秦虽甚忘形不能无觖望矣戍郑袭郑秦自悖厥徳然于晋乎何尤晋之尤甚在令狐一战逆公子雍而复拒之且殱其军宋儒僻说有谓殽之书法经故狄秦康之纳雍不无间晋而窥其隙者夫悠悠渭阳康之笃念舅氏如此其挚若谓送公子雍为包藏祸心则瑕甥却芮举火公宫穆于此时何不殄重耳而覆其国乎彭衙王官羁马河曲累世构兵晋方主盟中夏提挈诸侯莫敢不从复于令狐肆怨之后搂列国以大创秦邦吕相之文含沙射工磨牙肆毒刘彦和序檄移而引之与管仲责楚同誉吾谓鸱鳯各鸣未可同声听也自此秦长与楚为伍迨三家分晋犹却秦不与中国齿遇孝公发愤下令国中谋强秦之策吞并天下自三晋始夫亦流极之过激使然欤   又   文如簇锦浅人所最喜然观其防趣何异贾竖女子争言读三过则呕吐矣   称族尊君命也   嬾真子引柴慎微曰春秋载二百四十二年之事其为简册无几故多从省文且如成十四年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九月侨如以夫人姜氏至自齐左氏曰称族尊君命也舎族尊夫人也殊不知乃经之省文也经中若此者多矣成十八年公孙归父如晋归父还自晋至笙遂奔齐昭十三年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归十四年意如至自晋二十三年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二十四年婼至自晋皆省文也愚按此说极当防二十七年宋之盟经书夏叔孙豹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曺人于宋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亦同此省文传以穆叔不从季氏视邾滕之指而曰不书其族言违命也其纠纒緫在称族不称族以为褒贬低昻得此证之豁然氷释矣   其必始于未亡人   鲁哀姜通于庆父与弑闵公穆姜通于侨如谋废成公宋防夫人欲通公子鲍遂弑昭公与晋贾后魏胡太后唐韦后后先一辙皆国母昵比权奸之贻祸也定姜虽无淫恶然孙林父获罪定公出奔晋侯强之归国依外援以胁君父恶莫大焉定姜不此之仇而衘忿嗣君于献公告亡之时犹呶呶有舎大臣而与小臣谋之语毛诗风先君之思以朂寡人荘姜作也申培鲁诗以为定姜所作朂作畜欲献公当思先君定公以孝于己也吾谓定姜宜思先君以自朂毋芘权臣以谋逐嗣君以定姜视荘姜其抱媿多矣   而甚善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