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明集 - 第 6 页/共 10 页
问曰。心器是五藏之心非耶。
答曰。是也。
问曰。五藏有何殊别。而心独有是非之虑。
答曰。七窍亦复何殊。而司用不均何也。
问曰。虑思无方。何以知是心器所主。
答曰。心病则思乖。是以知心为虑本。
问曰。何知不寄在眼等分中耶。
答曰。若虑可寄于眼分。眼何故不寄于耳分也。
问曰。虑体无本故可寄之于眼分。眼自有本。不假寄于他分。
答曰。眼何故有本而虑无本。茍无本于我形。而可遍寄于异地。亦可张甲之情。寄王乙之躯。李丙之性。托赵丁之体。然乎哉。不然也。
难曰。论云。形神不殊手等皆是神分。此则神以形为体。体全即神全。体伤即佛缺矣。神者何。识虑也。今人或断手足残肌肤。而智思不乱。犹孙膑刖趾兵略愈明。卢浮解腕儒道方谧。此神与形离。形伤神不害之切证也。但神任智以役物。托器以通照。视听香味各有所凭。而思识归乎心器。譬如人之有宅东阁延贤。南轩引景。北牖招风。西棂映月。主人端居中霤以收四事之用焉。若如来论口鼻耳目各有神分。一目病即视神毁。二目应俱盲矣。一耳疾即听神伤。两耳俱应聋矣。今则不然。是知神以为器非以为体也。
又云。心为虑本虑不可寄之他分。若在于口眼耳鼻。斯论然也。若在于他心则不然矣。耳鼻虽共此体。不可以相杂。以其所司不同器。器用各异也。他心虽在彼形而可得相涉。以其神理均妙识虑齐功也。故书称。启尔心沃朕心。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齐桓师管仲之谋。汉祖用张良之策。是皆本之于我形。寄之于他分。何云张甲之情不可托王乙之躯。李丙之性勿得寄赵丁之体乎。
问曰。圣人之形犹凡人之形。而有凡圣之殊。故知形神异矣。
答曰。不然。金之精者能照。秽者不能照。能照之精金宁有不照之秽质。又岂有圣人之神。而寄凡人之器。亦无凡人之神。而托圣人之体。是以八彩重瞳勋华之容。龙颜马口轩皋之状。此形表之异也。比干之心七窍并列。伯约之胆其大如拳。此心器之殊也。是以圣人区分每异常品。非唯道革群生。乃亦形超万有。凡圣均体所未敢安。
问曰。子云。圣人之形必异于凡。敢问。阳货类仲尼。项籍似帝舜。舜项孔阳智革形同。其故何耶。
答曰。^8□似玉而非玉。鶋类凤而非凤。物诚有之。人故宜尔。项阳貌似而非实。以心器不均虽貌无益也。
问曰。凡圣之殊形器不一可也。圣人员极理无有二而且殊姿。阳文异状神不系色。于此益明。
答曰。圣与圣同。同于圣器而器不必同也。犹马殊毛而齐逸。玉异色而均美。是以晋棘楚和等价连城。驎骝盗骊俱致千里。
问曰。形神不二既闻之矣。形谢神灭理固宜然。敢问。经云。为之宗庙以鬼飨之。何谓也。
答曰。圣人之教然也。所以从孝子之心。而厉偷薄之意。神而明之。此之谓矣。
问曰。伯有被甲彭生豕见。坟素着其事。宁是设教而已耶。
答曰。妖怪茫茫或存或亡理死者众不皆为鬼。彭生伯有何独能然。乍人乍豕。未必齐郑之公子也。
问曰。易称故知鬼神之情状与天地相似而不违。又曰。载鬼一车其义云何。
答曰。有禽焉有兽焉。飞走之别也。有人焉有鬼焉。幽明之别也。人灭而为鬼。鬼灭而为人。则吾未知也。
难曰。论云。岂有圣人之神。而寄凡人之器。亦无凡人之神。而托圣人之体。今阳货类仲尼。项籍似帝舜。即是凡人之神托圣人之体也。^8□玉鶋凤不得为喻。今^8□自名^8□玉实名玉。鶋号鸡^2□鶋凤曰神凤。名既殊称貌亦爽实。今舜重瞳子。项羽亦重瞳子。非有^8□玉二名。唯睹重瞳相类。又有女娲蛇躯。皋陶马口。非直圣神入于凡器。遂乃托乎虫畜之体。此形神殊别明闇不同。兹益昭显也。若形神为一理绝前因者。则圣应诞圣。贤必产贤。勇怯愚智悉类其本。即形神之所陶甄。一气之所孕育。不得有尧睿朱嚚瞍顽舜圣矣。论又云。圣同圣气而器不必同。犹马殊毛而齐逸。今毛复是逸器耶。马有同毛色而异驽骏者如此。则毛非逸相。由体无圣器矣。人形骸无凡圣之别。而有贞脆之异。故遐灵栖于远质。促神寓乎近体。则唯斯而已耳。向所云圣人之体旨。直语丘舜之形。不言器有圣智。非矛盾之说。勿近于此惑。
问曰。知此神灭有何利用。
答曰。浮屠害政桑门蠹俗风惊雾起驰荡不休。吾哀其弊思拯其溺。夫竭财以赴僧。破产以趋佛。而不恤亲戚不怜穷匮者何耶。良由厚我之情深济物之意浅。是以圭撮涉于贫友。吝情动于颜色。千钟委于富僧欢怀畅于容发。岂不以僧有多稌之期。友无遗秉之报。务施不关周急。立德必于在己。惑以茫昧之言。惧以阿鼻之苦。诱以虚诞之词。欣以兜率之乐。故弃缝掖袭横衣。废俎豆列瓶钵。家家弃其亲爱。人人绝其嗣续。至使兵挫于行间。吏空于官府。粟罄于惰游。货殚于土木。所以奸宄佛颂声尚权。惟此之故也。其流莫已其病无垠。若知陶甄禀于自然。森罗均于独化。忽焉自有恍尔而无。来也不御。去也不追。乘夫天理各安其性。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耕而食。食不可穷也。蚕以衣。衣不可尽也。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下。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为己可以为人。可以匡国可以霸君用此道也。
难曰。佛之有无寄于神理存灭。既有往论。且欲略言。今指辩其损益语其利害。以弼夫子过正之谈。子云。释氏蠹俗伤化费货损役。或者为之。非佛之尤也。佛之立教本以好生恶杀修善务施。好生非正欲繁育鸟兽。以人灵为重。恶杀岂可得缓宥逋逃。以哀矜断察。修善不必瞻丈六之形。以忠信为上。务施不茍使殚财土木。以周急为美。若绝嗣续则必法种不傅。如并起浮图。又亦种殖无地。凡且犹知之。况我慈氏宁乐尔乎。今守株桑门迷瞀俗士。见寒者不施之短褐。遇饥者不锡以糠豆。而竞聚无识之僧。争造众多之佛。亲戚弃而不眄。祭祀废而不修。良缯碎于刹上。丹金縻于塔下。而谓为福田期以报业。此并体佛未深解法不妙。虽呼佛为佛。岂哓归佛之旨。号僧为僧宁达依僧之意。此亦神不降福。予无取焉。夫六家之术各有流弊。儒失于僻。墨失于蔽。法失于峻。名失于诈。咸由祖述者。失其传以致泥溺。今子不以僻蔽诛孔墨峻诈责韩邓。而独罪我如来贬兹正觉。是忿风涛而毁舟楫也。今逆悖之人无赖之子。上罔君亲下虚俦类。或不忌明宪而乍惧幽司。惮阎罗之猛畏牛头之酷。遂悔其秽恶。化而迁善。此之益也。又罪福之理。不应殊于世教背乎人情。若有事君以忠。奉亲唯孝。与朋友信。如斯人者犹以一眚掩德蔑而弃之。裁犯虫鱼陷于地狱。斯必不然矣。夫忠莫踰于伊尹。孝莫尚乎曾参。伊公宰一畜以膳汤。曾子烹只禽以养点。而皆同趋炎镬俱赴锋树。是则大功没于小过。奉上反于惠下。昔弥子矫驾犹以义弘免戮。呜呼曾谓灵匠不如卫君乎。故知此为忍人之防。而非仁人之诫也。若能监彼流宕衅不在佛。观此祸福悟教开诱。思息末以尊本。不拔本以极未。念忘我以弘法。不后法以利我。则虽曰未佛。吾必谓之佛矣。
难范中书神灭论(曹思文)难神灭第一(并启诏答)
范答第一重难神灭第二(重启诏答)
难范中书神灭论曹思文
论曰。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
难曰。形非即神也。神非即形也。是合而为用者也。而合非即矣。生则合而为用。死则形留而神逝也。何以言之。昔者赵简子疾五日不知人。秦穆公七日乃寤。并神游于帝所。帝赐之钧天广乐。此其形留而神游者乎。若如论言形灭则神灭者。斯形之与神。应如影响之必俱也。然形既病焉则神亦病也。何以形不知人神独游帝。而欣欢于钧天广乐乎。斯其寐也魂交故。神游于胡蝶。即形与神分也。其觉也形开。遽遽然周也。即形与神合也。神之与形有分有合。合则共为一体。分则形亡而神逝也。是以延陵丧子而言曰。骨肉归复于土。而魂气无不之也。斯即形止而神不止也。然经史明证灼灼也。如此宁是形止而神灭者乎。
论曰。问者曰。经云。为之宗庙以鬼飨之。通云。非有鬼也。斯是圣人之教然也。所以达孝子之心。而厉偷薄之意也。
难曰。今论所云皆情言也。而非圣旨。请举经记以证圣人之教。孝经云。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若形神俱灭。复谁配天乎。复谁配帝乎。且无臣而为有臣。宣尼云。天可欺乎。今稷无神矣。而以稷配斯是周旦其欺天乎。果其无稷也。而空以配天者。即其欺天矣。又其欺人也。斯是人之教。教以欺妄也。设欺妄以立教者。复何达孝子之心。厉偷薄之意哉。原寻论旨。以无鬼为义。试重诘之曰。孔子菜羹菰祭祀其祖祢也。礼云。乐以迎来哀以送往。神既无矣迎何所迎。神既无矣送何所送。迎来而乐。斯假欣于孔貌。途往而哀。又虚泪于丘体。斯则夫子之祭祀也。欺伪满于方寸虚假盈于庙堂。圣人之教其若是乎。而云圣人之教然也何哉。
思文启。窃见范缜神灭论。自为宾主。遂有三十余条。思文不惟闇蔽聊难论大旨二条而已。庶欲以倾其根本。谨冒上闻。但思文情用浅匮。惧不能徵折诡经。仰黩天煦伏追震悸。谨启。
所难二条。当别详览也右诏答。
答曹录事难神灭论。
难曰。形非即神也。神非即形也。是合而为用者也。而合非即也。
答曰。若合而为用者。明不合则无用。如蛩巨相资废一则不可。此乃是灭神之精据。而非存神之雅决。子意本欲请战。而定为我援兵耶。
难曰。昔赵简子疾五日不知人。秦穆公七日乃寤。并神游于帝所。帝赐之钧天广乐。此形留而神逝者乎。
答曰。赵简子之上宾秦穆之上游帝。既云耳听钧天。居然口尝百味。亦可身安广厦。目悦玄黄。或复披文绣之衣。控如龙之辔。故和神之须待既不殊人。四肢七窍每与形等。只翼不可以适远。故不比不飞。神无所阙。何故凭形以自立。
难曰。若如论旨形灭。即神灭者。斯形之与神应。如影之必俱也。然形既病焉。则神亦病也。何以形不知人。神独游帝。答曰。若如来意便是形病而神不病也。今伤之则病是形痛而神不痛也。恼之则忧是形忧而神不忧也。忧虑痛形已得之如此。何用劳神于无事耶(曹以为生则合而为用则病废同也。死则形留而神游。则故游帝与形不同)。
难曰。其寐也魂交故。神游于胡蝶。即形与神分也。其觉也形开遽遽然周也。即形与神合也。
答曰。此难可谓穷辩。未可谓穷理也。子谓神游胡蝶是真作飞虫耶。若然者或梦为牛则负人辕辀。或梦为马则入人跨下。明旦应有死牛死马。而无其物何耶。又肠绕昌门此人即死。岂有遗其肝肺而可以生哉。又日月丽天广轮千里。无容下从返妇近入怀袖。梦幻虚假无有自来矣。一旦实之良足伟也。明结想霄坐周天海。神昏于内妄见异物。岂庄生实乱南园。赵简真登阊阖。郢外弟萧琛亦以梦为文句甚悉。想孰取视也。
难曰。延陵丧子而言曰。骨肉归于上。而魂气无不之也。斯即形止而神不止也。
答曰。人之生也。资气于天禀形于地。是以形销于下。气灭于上。气灭于上。故言无不之。无不之者。不测之辞耳。岂必其神兴知耶。
难曰。今论所云皆情言也。而非圣旨。请举经记以证圣人之教。孝经云。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若形神俱灭谁配天乎。复谁配帝乎。
答曰。若均是圣达本自无教。教之所设实在黔首。黔首之情常贵生而贱死。死而有灵则长畏敬之心。死而无知则生慢易之意。圣人知其若此。故庙祧坛墠以笃其诚心。肆筵授几以全其罔己。尊祖以穷郊天之敬。严父以配天明堂之享。且忠信之寄心有地强梁之子兹焉是惧。所以声教煦于上风俗淳于下。周此道也。故经云。为之宗庙以鬼享之。言用鬼神之道。致兹孝享也。春秋祭祀以时思之。明厉其追远。不可朝死夕亡也。子贡问死而有知。仲尼云。吾欲言死而有知。则孝子轻生以殉死。吾欲言死而无知。则不孝之子弃而不葬。子路问事鬼神。夫子云。未能事人。焉能事鬼。适言以鬼享之。何故不许其事耶。死而有知轻生以殉是也。何故不明言其有。而作此悠漫以答耶。研求其义死而无知。亦已审矣。宗庙郊社皆圣人之教迹。彝伦之道。不可得而废耳。
难曰。且无臣而为有臣。宣尼云。天可欺乎。今稷无神矣。而以稷配斯。是周旦其欺天乎。既其欺天。又其欺人。斯是圣人之教以欺妄。欺妄以教。何达孝子之心。厉偷薄之意哉。
答曰。夫圣人者显仁藏用穷神尽变。故曰圣达节而贤守节也。宁可求之蹄筌局以言教。夫欺者。谓伤化败俗导人非道耳。茍可以安上治民移风易俗。三光明于上。黔黎悦于下。何欺妄之有乎。请问。汤放桀武伐纣。是杀君非耶。而孟子云。闻诛独夫纣。未闻杀君也。子不责圣人放杀之迹。而勤勤于郊稷之妄乎。郊丘明堂乃是儒家之渊府也。而非形神之滞义。当如此何耶。
难曰。乐以迎来哀以送往。云云。
答曰。此义未通而自释。不复费辞于无用。礼记有斯言多矣。近写此条小恨未周也。
思文启。始得范缜答神灭论。犹执先迷。思文试料其理致。冲其四证。谨冒奏闻。但思文情识愚浅。无以折其锋锐。仰尘。
圣鉴伏追震悚。谨启。
具一二缜既背经以起义。乖理以致谈。灭圣难以圣责。乖理难以理诘。如此则言语之论略成可息。右诏答。
重难范中书神灭论
论曰。若合而为用者明。不合则无用。如蛩巨之相资废一则不可。此乃是灭神之精据。而非存神之雅决。子意本欲请战。而定为我援兵也。论又云。形之于神犹刀之于利。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形止而神在。又申延陵之言。即形消于下神灭于上。故云无之也。又云。以稷配天非欺天也。犹汤放武伐非杀君也。子不责圣人放杀之迹。而勤勤于郊稷之妄耶。难曰。蛩蛩巨虚是合用之证耳。而非形灭即神灭之据也。何以言之。蛩非虚也虚非蛩也。今灭蛩蛩而駏驉不死。斩駏驉而蛩蛩不亡。非相即也。今引此以为形神俱灭之精据。又为救兵之良援。斯倒戈授人而欲求长存也。悲夫。斯即形灭而神不灭之证一也。论云。形之与神犹刀之于利。未闻刀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雅论据形神之俱灭。唯此一证而已。愚有惑焉。何者。神之与形是二物之合用。即论所引蛩巨相资也。是今刀之于利是一物之两名耳。然一物两名者。故舍刀则无利也。二物之合用者。故形亡则神逝也。今引一物之二名。徵二物之合用。斯差若毫厘者何千里之远也。斯又是形灭而神不灭之证二也。又申延陵之言曰。即是形消于下神灭于上。论云。形神是一体之相即。即今形灭于此。即应神灭于形中。何得云形消于下。神灭于上。而云无不之乎。斯又是形灭而神不灭之证三也。又云。以稷配天非欺天也。犹汤放桀武伐纣非杀君也。即是权假以除恶乎。然唐虞之君无放伐之患矣。若乃运非太平世值三季权假立教以救一时。故权稷以配天假父以配帝。则可也。然有虞氏之王天下也。褅黄而郊喾。祖颛而宗尧。既淳风未殄。时非权假而今欺天罔帝也何乎。引证若斯。斯又是形灭而神不灭之证四也。斯四证既立而根本自倾。余枝叶庶不待风而靡也。
论曰。乐以迎来哀以送往。此义不假通而自释。不复费于无用。礼记有言多矣。又云。夫言欺者。谓伤化败俗耳。茍可以安上治民。复何欺妄之有乎。
难曰。前难云。迎来而乐。是假欣于孔貌。送往而哀。又虚泪于丘体。斯实鄙难之云梯。弱义之锋的。在此言也。而答者曾不惠解。唯云不假通而自释。请重之曰。依如论旨既已许孔是假欣而虚泪也。又许稷之配天。是指无以为有也。宣尼云。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爻象之所不占。而格言之所攸弃。用此风以扇也。何得不伤。兹俗于何不败。而云可以安上治民也。慈化何哉。论云。已通而昧者未悟。聊重往咨侧闻提耳。
弘明集卷第九
弘明集卷第十
梁杨都建初寺释僧佑律师撰
大梁皇帝敕答臣下神灭论
庄严寺法云法师与公王朝贵书(并公王朝贵答)
大梁皇帝敕答臣下神灭论
位现致论要当有体。欲谈无佛应设宾主。标其宗旨辩其短长。来就佛理以屈佛理。则有佛之义既踬。神灭之论自行。岂有不求他意。妄作异端。运其隔心鼓其腾口。虚画疮疣空致诋呵。笃时之虫惊疑于往来。滞甃之鼁河汉于远大。其故何也。沦蒙怠而争一息。抱孤陋而守井干。岂知天地之长久溟海之壮阔。孟轲有云。人之所知不如人之所不知。信哉。观三圣设教。皆云不灭。其文浩博难可具载。止举二事试以为言。祭义云。惟孝子为能飨亲。礼运云。三日斋必见所祭。若谓飨非所飨。见非所见。违经背亲言诚可息。神灭之论朕所未详。
庄严寺法云法师与公王朝贵书。
主上答臣下审神灭论。今遣相呈。夫神妙寂寥可知而不可说。义经丘而未哓。理涉旦而犹昏。
主上凝天照本袭道赴机。垂答臣下。旨训周审。孝享之礼既彰。桀怀曾史之慕。三世之言复阐。纣协波仑之情。预非草木。谁不歌叹。希同挹风猷共加赞也。释法云呈。
临川王答。
得所送敕答神灭论。伏览渊旨理精辞诣。二教道□于当年。三世栋梁于今日。足使迷途自反。妙趣愈光。迟近写对更具披析。萧宏和南。
建安王答。
辱告惠示。敕答臣下审神灭论。天识昭远圣情渊发。伏览玄微实哓庸昧。猥能存示深承笃顾。伟和南。
长沙王答。
惠示敕答臣下审神灭论。睿旨渊凝机照深邈。可以筌蹄惑见训诱蒙心。钻仰周环洗涤尘虑。遂能存示戢眷良深。萧渊业和南。
尚书令沈约答。
神本不灭久所伏膺。神灭之谈良用骇惕。近约法师殿内出。亦蒙敕答臣下一本欢受顶戴寻览忘疲。岂徒伏斯外道。可以永摧魔众。孔释兼弘。于是乎在。实不刊之妙旨。万代之舟航。弟子亦即彼论。微历疑核比展具以呈也。沈约和南。
光禄领太子右率范岫答。
岫和南。伏见诏旨答臣下审神灭论。睿照渊深动鉴机切。敷引外典弘兹内教。发蒙启滞训诱未悟。方使四海禀仰十方赞抃。异见杜口道俗同欣。谨加习诵寤寐书绅。惠以逮示深承眷忆。范岫和南。
丹阳尹王莹答。
辱告伏览敕旨神不灭义。睿思机深天情云发。标理明例涣若水消。指事造言共如日照。用启蒙愚载移瞽蔽。凡厥含识莫不挹佩。谨以书绅奉之没齿。弟子王莹和南。
中书令王志答。
辱告伏览。敕答臣下神灭论。旨高义博。照若发蒙。弟子夙奉释教。练服旧闻有自来矣。非唯雷同远大赞激天旨而已。且垂答二解。厌伏心灵。藻烛闻见。更不知何以阐扬玄猷光彰圣述。且得罔象不溷于其真。内外无纷如之滞。寔怀嘉抃猥承末示。佩眷唯深。王志和南。
右仆射袁昂答。
辱告并伏见。敕答臣下审神灭论。奉读循环顿醒昏缚。夫识神冥寞其理难穷。粤在庸愚。岂能探索。近取诸骸内。尚日用不知。况乎幽昧理归惑解。仰寻圣典既显言不无。但应宗教归依其有。就有谈有犹未能尽性。遂于不无论无斯可远矣。自非神解独脱机鉴绝伦。何能妙测不断之言深悟相续之旨。兼引喻二证方见神在皦然。求之三世不灭之理弥着。可谓钻之弥坚仰之弥高者也。方使众惑尘开群迷反路。伏诵无斁舞蹈不胜。弟子袁昂和南。
卫尉卿萧禺答。
辱告并伏见。诏答臣下审神灭论。夫三世虽明一乘玄远。或有偏蔽犹执异端。圣上探隐索微凝神系表。穷理尽性包括天人。内外辩析辞旨典奥。岂直群生靡惑。实亦阐提即哓。方宣扬四海垂范来世。惠使闻见唯深佩服。孤子萧禺顿首和南。
吏部尚书徐勉答。
天旨所答臣下神灭论。一日粗蒙垂示。辱告重送伏加研读。穷理尽寂精义入神。文义兼明超深俗表。仰详三世皎若发蒙。非直谨加诵持。辄令斑之未悟。惠示承眷至。弟子徐勉和南。
太子中庶陆果答。
果和南。伏览敕旨答臣下审神灭论。夫从无住本在默阻思。伏如来藏窅绝难言。故使仲初建薪火之执。惠远广然灭之难。傅疑众谈踳沦旷稔。宸聪天纵圣照生知。了根授药随方运便。遂乃辩礼矫枉指孝示隅。良由迷发俗学。便浇俗以况道。惑资外文即就外以明内。任言出奇。因所据理固以城堑。三世负荷群生。现在破闇当来掴网。一牍之间于何不利。片言之益岂可^8□缕。生因曩庆至德同时。预奉余论。顶戴踊跃。惠示不遗深抱笃念。陆果和南。
散骑常侍萧琛答。
弟子琛和南。辱告伏见。敕旨所答臣下审神灭论。妙测机神发挥礼教。实足使净法增光。儒门敬业。物悟缘觉民思孝道。人伦之本于兹益明。诡经乱俗不撝自坏。诵读藻抃顶戴不胜。家弟闇短招愆。今在比理。公私煎惧情虑震越。无以仰赞洪谟对扬精义。奉化开道伏用竦怍。眷奖覃示铭佩仁诱。弟子萧琛和南。
二王常侍彬缄答。
辱告伏见。敕旨答臣下审神灭论。圣思渊凝天理孤绝。辩三世则释义明。举二事则孝道畅。塞钻凿之路。杜异途之口足使魔堞永沦正峰长峻。弟子伏膺至道遵奉天则。喜跃之心宁复恒准。王彬缄和南。
太子中舍陆煦答。
猥辱逮告。伏见至尊答臣下审神灭论。俯仰膜拜徘徊空首。窃闻圣惟一揆。唐虞未有前言几其神。今日独奉梁诏道载则万有挤其沦迷。德寿则九服扬其照筮。方可振民育德。百年均其摄受。劳民动物千古咸其折伏。法师智深决定。受持之持佥允。志洽通敏。承神之神谐克。陆煦和南。
黄门郎徐绲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