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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祖胁尊者。将诞。父梦一白象。背有宝座。座上安一明珠。从门而入。既觉乃生。后为佛陀执侍。未尝眠睡。胁不至席。遂号胁尊者。
十一祖富那夜奢尊者。谒胁尊者。问。汝从何来。师曰。我心非往。胁曰。汝何处住。师曰。我心非止。胁曰。汝不定耶。师曰。诸佛亦然。胁曰。汝非诸佛。师曰。诸佛亦非。胁印可度之。
十二祖马鸣大士。见富那。问曰。我欲识佛。何者即是。富曰。汝欲识佛。不识者是。马曰。佛既不识。焉知是乎。富曰。既不识佛。焉知不是。马曰。此是锯义。富曰。彼是木义。富复问曰。锯义者何。马曰。与师平出。马又问曰。木义者何。富曰。汝被我解。马乃豁悟。
十三祖迦毗摩罗尊者。得法于马鸣。领徒入山。逢一大蟒。盘绕师身。与受三归而去。继有一老问讯。师问所止。答曰。昔为比丘。乐静。时有初学。数来请益。烦于应答。起瞋恚想。命终为蟒。今已千载。适遇尊者。获闻戒法。故来谢耳。
十四祖龙树尊者。遇迦毗得法。乃于座上。现自在身。如满月轮。大众唯闻法音。不睹师相。而说偈言。
身现圆月相。以表诸佛体。说法无其形。用辨非声色。
(以上振字函第一卷)。
十五祖迦那提婆尊者。因谒龙树。知是智人。令侍者以满钵水置于座前。提婆睹之。乃以针投。契于龙树。即为法嗣。
十六祖罗睺罗多尊者。曾蒙佛记。第二五百年为大教主。遇于提婆盖符夙因。得度之后。因求法嗣。见僧伽难提入定。经三七日。方从定起。问曰。汝身定耶。心定耶。曰。身心俱定。罗多曰。身心俱定。何有出入。僧伽曰。虽有出入。不失定相。
十七祖僧伽难提尊者。庄严王之子。生而能言。常赞佛事。厌于世乐。七岁能偈。告其父母。稽首大慈父。和南骨肉母。我今欲出家。幸愿哀愍故。父母固止之。遂终日不食。乃许在家出家。号僧伽难提。次谒罗多入道。
十八祖伽邪舍多尊者。因风吹殿角铃声。难提试问。铃鸣耶。风鸣耶。舍多答曰。非风非铃。我心鸣耳。难提曰。心复谁乎。舍多曰。俱寂静故。难提曰。善哉。继吾道者。非子而谁。
十九祖鸠摩罗多尊者。因伽邪行化。至扣其门。鸠摩曰。此舍无人。伽邪曰。答无者谁。鸠摩闻语。知是异人。开关延接。以续祖灯。
二十祖阇夜多尊者。遇鸠摩入国。问曰。我家父母素信三宝。而尝萦疾瘵。凡所营作皆不如意。而我邻家。久为旃陀罗行。而身常勇健。所作和合。彼何幸而我何辜。鸠摩曰。善恶之报。有三时焉。凡人但见仁夭暴寿。逆吉义凶。便谓亡因果虚罪福。殊不知影响相随。纵经万劫。亦不磨灭。时阇夜多。顿释所疑。鸠摩曰。汝虽已信。三业而未明。业从惑生。惑因识有。识依不觉。不觉依心。心本清净。无生。灭。无造作。无报应。无胜负。寂寂然。灵灵然。汝若入此门。可与诸佛同矣。一切善恶有为无为。皆如梦幻。阇夜多夙慧顿发。
二十一祖婆修盘头尊者。父名光盖。母名严一。尊者在母胎日。有一罗汉。名贤众。至其家。光盖设礼。贤众端坐受之。严一出拜。贤众避席云。回礼法身大士。光盖莫测其由。问曰。我是丈夫。致礼不顾。我妻何德。师却避之。贤众曰。汝妇怀于圣子。当为世灯。吾故避之。非重女人也。及盘头出世。智慧渊冲。唯尚辩论。为众之首。一食不卧。六时礼佛。清净无欲。为众所归。阇夜多将欲度之。先问彼众曰。此盘头能修梵行。可得佛道乎。众曰。我师精勤。何故不可。阇夜多曰。汝师与道远矣。设苦行历于尘劫。皆虚妄之本也。众曰。尊者蕴何德行而讥我师。阇夜多曰。我不求道。亦不颠倒。我不礼佛。亦不轻慢。我不长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杂食。我不知足。亦不贪欲。心无所希。名之曰道。盘头乃师之。
二十二祖摩拿罗尊者。曩授佛记。第二五百年。出家继圣。后于那提国。常自在王家托生。果遇盘头得度。
二十三祖鹤勒那尊者。七岁游行聚落。睹民淫祀。乃入庙叱之曰。汝妄兴祸福。幻惑于人。岁费牲牢。伤害斯甚。言讫庙貌忽坏。由是乡党谓之圣子。出家成道。
○二十四祖师子尊者。见鹤勒那。而问曰。我欲求道。当何用心。曰。无所用心。曰。既无用心。谁作佛事。曰。汝若有用。即非功德。汝若无作。即是佛事。经云。我所作功德。而无我所故。勒那预有谶曰。吾灭五十年后。当有难起婴在汝身。至时罽宾国王。果灭佛法。至尊者前。问曰。师得蕴空否。尊者曰。已得蕴空。曰。离生死否。尊者曰。已离生死。曰。既离生死。可施我头。尊者曰。身非我有。何吝于头。王即挥刃。断尊者首。白乳涌高数尺。王臂亦堕。七日而终。
二十五祖婆舍斯多尊者。生时便拳左手终未能舒。父领投于师子尊者。问其宿因。尊者以手接曰。可还我珠。童子遽开手奉珠。尊者曰。吾曩为僧。赴西海斋。衬珠以付童子婆舍今还吾珠。理固然矣。即求出家。密受心印。后隐南天。王问。所传何宗。祖曰。我从师子尊者而得。王曰。予闻师子。不能免于刑戮。何能传法后人。祖曰。我师难未起时。密授信衣以显师承。王曰。其衣何在。祖即于囊中出衣示王。王命焚之。五色相鲜。薪尽如故。王悔致礼。
○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往东印度。时外道梵志。既知尊者入境。即鸠诸徒曰。谁能挫之。弟子曰。我等各有咒术。可以动天地。入水火。何患哉。尊者直诣王所。梵志怒之。即以幻法。化大山于尊者之顶。尊者一指其山。忽移彼众头上。梵志归投。尊者愍其愚。再指之。化山随灭。梵众咸趣真乘。
○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尊者。乃大势至菩萨之后身。幼失父母。游行闾里。丐求度日。人问。汝行何急。答曰。汝行何慢。或问。何姓。乃云。与汝同姓。莫知其故。(以上振字函第二卷)。
二十八祖。菩提达磨。乃南天竺国。香至王第三子。因般若多罗尊者。受父王供施无价珠。乃问诸王子。此珠圆明。有能及此否。第一子月净多罗。第二子功德多罗。皆曰此珠七宝中尊。固无逾也。第三子菩提多罗曰。此是世宝。未足为上。于诸宝中。法宝为上。此是世光。未足为上。于诸光中。智光为上。此是世明。未足为上。于诸明中。心明为上。此珠光明。不能自照。要假智光。光辨于此。既辨此已。即知是珠。既知是珠。即明其宝。若明其宝。宝不自宝。若辨其珠。珠不自珠。珠不自珠者。要假智珠。而辨世珠。宝不自宝者。要假智宝。以明法宝。然则师有其道。其宝即现。众生有道。心宝亦然。般若多罗叹其辩慧。复问。于诸物中。何物无相。曰。于诸物中。不起无相。又问。于诸物中。何物最高。曰。于诸物中。人我最高。又问。于诸物中。何物最大。曰。于诸物中。法性最大。而般若多罗谓曰。汝于诸法。已得通量。宜名菩提达磨。师乃告曰。我既得法。当往何国。而作佛事。般若多罗答曰。待吾灭后。当往震旦。直接上根。不可胜数。时有一师。名佛大胜。分为六宗。一有相宗。二无相宗。三定慧宗。四戒行宗。五无德宗。六寂静宗。徒众甚盛。磨乃叹曰。彼之一师。已陷牛迹。况复支离。而分六宗。我若不除。永缠邪见。遍往论议。六众咸归。由是声驰五印。六十余载度无量众。后值异见王。轻毁三宝。师遣无相宗中。首领波罗提谏之。王怒问曰。何者是佛。答曰。见性是佛。王曰。师见性不。答曰。我见佛性。王曰。性在何处。答曰。性在作用。王曰。是何作用。我今不见。答曰。今见作用。王自不见。王曰。于我有否。答曰。王若作用。无有不是。王若不用。体亦难见。王曰。若当用时。几处出现。答曰。若出现时。当有其八。即说偈曰。
在胎为身。处世名人。在眼曰见。在耳曰闻。在鼻辨香。在口谈论。在手执捉。在足运奔。遍现俱该沙界。收摄在一微尘。识者知是佛性。不识唤作精魂。
王闻偈已。心即开悟。悔谢前非。咨询法要。王问波罗提曰。仁者智辩当师何人。答曰。即大王叔达磨是也。遽诏。磨至。王闻规诫。涕泣而谢。王后疾作。医治弗瘳。复诏叔。磨。为王忏悔。厥疾有间。磨念震旦缘熟。具舟。凡三寒暑。达于南海。实梁普通八年丁未岁也。广州表闻武帝。诏至金陵。帝问曰。朕造寺写经度僧。不可胜纪。有何功德。师曰。并无功德。帝曰。何无功德。师曰。此但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帝曰。如何是真功德。答曰。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帝又问。如何是圣谛第一义。师曰。廓然无圣。帝曰。对朕者谁。师曰。不识。帝不领悟。师知机不契。渡江寓于少林寺。终日面壁而坐。有僧神光。晨夕参承。莫闻诲励。光自惟。昔人求道。尚丧命亡躯。我又何人。立雪过膝。师悯而问。久立雪中。当求何事。光悲泪曰。惟愿和尚慈悲。开甘露门。师曰。诸佛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光即取刀断臂。师知法器。乃曰。诸佛最初求道。为法忘形。汝今断臂吾前。求亦可在。易名慧可。可曰。诸佛法印可得闻乎。师曰。法印匪从人得。可曰。我心未宁。乞师与安。师曰。将心来。与汝安。可曰。觅心了不可得。师曰。我与汝安心竟。自尔缁白信向。迄九年已。欲返天竺。乃命门人。盍各言所得乎。时道副对曰。不执文字。不离文字。而为道用。师曰。汝得吾皮。尼总持曰。如庆喜见阿閦佛国。一见更不再见。师曰。汝得吾肉。道育曰。四大本空。五阴非有。无一法可得。师曰。汝得吾骨。最后慧可礼拜。依位而立。师曰。汝得吾髓。而告可曰。昔如来以正法眼付迦叶大士。展转嘱累。而至于我。我今付汝。并授袈裟。以为法信。吾灭后二百年。衣止不传。法周沙界。听吾偈曰。
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端坐而逝。葬熊耳山。后三岁。宋云奉使西域。回。遇师于葱岭。手携只履翩翩独逝。云。西天去。云至具奏。帝令启圹。只见空棺。只履存焉。
○二十九祖慧可大师。因览佛书。超然自得。终日宴坐。神人告曰。将欲受果。何滞此耶。翊日头痛。空中告曰。此乃换骨。非常痛也。视其顶骨。如五峰秀出。后造少室。(得法传衣见达磨章)。
三十祖僧璨大师。初以白衣谒可。问曰。弟子身缠风恙。请和尚忏罪。可曰。将罪来。与汝忏。居士良久云。觅罪不可得。可曰。我与汝忏罪竟。宜依佛法僧住。曰。已知和尚是僧。未审何名佛法。可曰。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无二。僧宝亦然。居士曰。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佛法无二也。可深器之。即为剃发。云是吾宝。宜名僧璨。
○三十一祖道信大师。见璨。问曰。愿和尚乞与解脱法门。璨曰。谁缚汝。曰。无人缚。璨曰。何更求解脱乎。师言下大悟。
○三十二祖弘忍大师。为童时。信问。子何姓。答曰。姓即有。不是常姓。信曰。是何姓。答曰。是佛性。信曰。汝无性耶。答曰。性空故。信器之。(以上振字函第三卷)。
三十三祖慧能大师。仕宦之后。家贫卖薪。闻客读金刚经。悚然问曰。得于何人。客曰。得于黄梅。师抵韶州。复闻尼无尽藏读涅槃经。乃为解说其义。尼遂执卷问字。师曰。字即不识。义即请问。尼曰。字尚不识。曷能会义。师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人皆异之。谒祖。问曰。汝自何来。曰。岭南。祖曰。欲须何事。曰。唯求作佛。祖曰。岭南人无佛性。曰。人有南北。佛性岂然。祖知异人。乃诃曰。着槽厂去。遂入碓坊。因祖一日告众曰。各述一偈。语意相符。则付衣法。会下七百余僧上座神秀者。众所宗仰。于壁书一偈云。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众皆诵念。师闻此偈。谓同学曰。美则美矣。了则未了。有偈和之。同学皆笑。夜深师密倩一童子。于秀偈之侧写云。
菩提本非树。心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假拂尘埃。
祖见此偈。乃潜召师。告曰。诸佛出世为一大事故。随机小大。遂有三乘。顿渐以为教门。后以正法眼藏付于迦叶。传授二十八世。至达磨届于此土。迨及于吾。今以法宝及所传衣。用付于汝。师曰。法则既授。衣付何人。祖曰。达磨初至。人未知信。所以传衣。以明得法。今信心已熟。衣乃争端。止于汝身。不复传也。师即南迈。众知共逐。至大庾岭。惠明先到。师掷衣钵于磐石上。曰。此衣表信。任君将去。明遂举之。如山不动。乃曰。我来求法。非为衣也。愿行者开示。师曰。不思善。不思恶。正恁么时。阿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明当大悟。师过南海。寓广州法性寺。因风飏刹幡。二僧对论。一云。幡动。一云。风动。师曰。风幡非动。动自心耳。二僧闻语。竦然异之。后中宗遣使薛简驰诏。不赴。因问心要曰。明喻智慧。暗况烦恼。傥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生死。凭何出离。师曰。若以智慧照烦恼者。此是二乘小儿羊鹿等机。上智不尔。简曰。如何是大乘见解。师曰。明与无明。其性无二。处凡不减。在圣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简曰。师说不生不灭。何异外道。师曰。外道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无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无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简言下悟。礼谢。还阙。(振字函第五卷)。
旁出品
(僧那 向居士 牛头融 牛头岩 鹤林 天柱 鸟窠 云居智 北秀 蒙山明 嵩岳安 破灶 嵩岳圭 无住 匾担了 洪州达 寿州通 信州常 广州道 永嘉 司空净 婺州策 忠国师 荷泽)。
○不惟直下秪单传 ○争奈旁人皆有分
僧那禅师(见二祖)谓门人慧满曰。祖师心印非专苦行。但助道耳。若契本心。发随意真光。之用。则苦行如握土成金。若唯务苦行。而不明本心。为憎爱所缚。则苦行如黑月夜履于险道。汝欲明本心者。当审谛推察。遇色遇声。未起觉观时。心何所之。是无耶。是有耶。既不堕有无处所。则心珠独朗。常照世间。而无一尘许间隔。未尝有一刹那顷断续之相。
向居士(见二祖)致书云。影由形起。响逐声来。弄影劳形。不识形为影本。扬声止响。不知声是响根。除烦恼而趣菩提。喻去形而觅影。离众生而求佛果。喻默声而寻响。故知迷悟一途。愚智非别。无名作名。因其名。则是非生矣。无理作理。因其理。则争论起矣。幻化非真。谁是谁非。虚妄无实。何空何有。将知得无所得。失无所失。聊申此意。伏望答之。
○二祖答偈。
备观来意皆如实。真幽之理竟不殊。本迷摩尼谓瓦砾。豁然自觉是真珠。无明智慧等无异。当知万法即皆如。愍此二见之徒辈。申词措笔作斯书。观身与佛不差别。何须更觅彼无余。
居士披捧遥礼。密承印记。(振字函第三卷)。
金陵牛头山。法融禅师(见四祖)博通经史。寻阅般若晓达真空。叹曰。儒道世典。非究竟法。般若正观。出世舟航。投师落发。隐牛头山。有百鸟衔花之异。号曰懒融。见人不起。亦不合掌。四祖访之。端坐不顾。祖问曰。在此作什么。师曰。观心。祖曰。观是何人。心是何物。师无对。便起作礼。问曰。大德高栖何所。祖曰。贫道不决所止。师曰。还识信禅师否。祖曰。贫道是也。因引祖至庵。唯见虎狼之类。祖作怖势。师曰。犹有这个在。祖曰。适来见什么。师无语。少选祖却于师宴坐石上书一佛字。师睹之竦然。祖曰。犹有这个在。师未晓。乃稽首请说真要。祖曰。夫百千法门同归方寸。河沙妙德总在心源。戒定慧门。神通变化。悉自具足。不离汝心。一切业障本来空寂。一切因果皆如梦幻。无三界可出。无菩提可求。人与非人。性相平等。大道空旷。绝思绝虑。如是之法。汝今已得。更无阙少。与佛何殊。更无别法。但任心自在。莫作观行。亦莫澄心。莫起贪瞋。莫怀愁虑。荡荡无碍。任意纵横。不作诸善。不作诸恶。行住坐卧。触目遇缘。总是佛之妙用。快乐无忧。故名为佛。师曰。既不许作观行。于境起时心如何对治。祖曰。境缘无好丑。好丑起于心。心若不强名。妄情从何起。妄情既不起。真心任遍知。
牛头山智岩禅师(见四祖)少为郎将。累战有功。弃官出家。隐舒州皖公山。有同从军者二人。寻访。谓师曰。郎将狂耶。何为住此。答曰。我狂欲醒。君狂正发。夫嗜色淫声。贪荣冒宠。流转生死。何由得出。二人感悟。叹息而去。师后谒融。发明大事。
润州鹤林玄素禅师(见四祖下牛头威禅师)有僧扣门。师问。什么人。曰。是僧。师曰。非但是僧。佛来亦不着。曰。佛来为什么不着。师曰。无汝止泊处。
舒州天柱崇慧禅师(见四祖下威禅师)僧问。如何是大通智胜佛。师曰。旷大劫来。未曾拥滞。不是智胜佛。是什么。曰。为什么佛法不现前。师曰。只为汝不会。所以成不现前。汝若会去。亦无佛道可成。
杭州鸟窠道林禅师(见四祖下威禅师)侍者会通。忽一日辞去。师问。何往。对曰。诸方学佛法去。师曰。佛法吾此间亦有少许。曰。如何是和尚佛法。师于身上拈起布毛吹之。通乃领悟。
天台云居智禅师(见四祖下忠禅师)僧问。见性成佛。其义云何。师曰。清净之性本来湛然。无有动摇。不属有无净秽长短取舍。体自翛然。如是明见。乃名见性。性即佛。佛即性。故云见性成佛。曰。性既清净。不属有无。因何有见。师曰。见无所见。曰。无所见。因何更有见。师曰。见处亦无。曰。如是见时。是谁之见。师曰。无有能见者。曰。究竟其理云何。师曰。汝知否。妄计为有。即有能所。乃得名迷。随见生解。便堕生死。明见之人即不然。终日见。未尝见。求见处。体相不可得。能所俱绝。名为见性。曰。此性遍一切处否。师曰。无处不遍。曰。凡夫具否。师曰。上言无处不遍。岂凡夫而不具乎。曰。因何诸佛菩萨不被生死所拘。而凡夫独萦此苦。何曾得遍。师曰。凡夫于清净性中。计有能所。即堕生死。诸佛大士。善知清净性中不属有无。即能所不立。曰。若如是说。即有了不了人。师曰。了尚不可得。岂有能了人乎。
北宗神秀禅师(见五祖)祖以坐禅为务。师叹曰。真吾师也。誓心苦节。以求其道。祖默识之。师有偈云。
一切佛法。自心本有。将心外求。舍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