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洁莹禅师语录 - 第 9 页/共 16 页

僧持谷山中也和尚垂问夜半一天红日朗为甚天明依旧黑漫漫请师代师曰石虎产麒麟泥牛吞玉象。   师过新昌洞山已任西堂与众谦让不做主人师曰释迦老子生下便手指天地道唯我独尊任曰智度直下承当又将和尚置甚么处师曰全得汝力。   僧问如何是死句师曰者是拄杖子如何是活句师曰跌作三千段如何是位师曰泥牛眠古井如何是机师曰石虎入羊群如何是机不离位师曰弄潮人在潮中死如何是离位之机师曰一箭过新罗僧拜起侍立师伸手索曰还有么僧无语师便打。   师一日到省建安王请会方坐定王曰儒书中唯上智与下愚不移适来商略俱不畅快请师教之师举首笑曰殿下会么王曰不会师曰会则上智与不会则下愚不移王沉吟连点首笑曰妙妙少间斋次王又曰适早一僧从雨中来不肖问他从什么处来他道从雨空里来不肖曰秪如倾湫倒岳又作么生来其僧无语不肖曰好与三十棒可当也无师云者僧聻王曰当时去也师曰三十棒教谁吃。   雪日问僧雪覆大千还有不白处也无僧曰有师曰作么生是不白处僧曰杲日当轩师曰未在僧曰和尚又作么生师曰乾坤无朕迹大地没踪山。   师在天台眠石师与破闇师廊下论三量师从傍过眠把住曰正要个同流论三量师竖起拳曰者是那一量俱无对师拂袖曰将谓同流。   师在崆峒同众围炉次一僧问古德曰火炉头有个无宾主话请兄布施师曰到我举也未僧罔措复问师曰我为汝眉毛落了几茎克归曰烧却了也师曰道我眉毛在什么处归打一掌师曰又道烧却了连掌掌出。   弁山老和尚举僧问洞山蛇咬虾蟆因缘问师曰为甚救即双目不睹师曰瞎山曰不睹已是瞎了师曰今日也不得孤负和尚随呈颂二首救即双目不睹颂曰王人梦破一声鸡古镜台前不展眉彻晓任教红日冷不将白发混尘泥不救即形影不彰颂曰玉鼎调宽四海宁干戈不动自升平凌烟杰阁烟笼晓任运相将不得名。   一日堂中打钟山问众曰什么声一僧云铛山曰说得道理好一僧云寂山曰说得道理好又问师师曰说得道理好山打一竹篦。   围炉次山举古德曰火焰为三世诸佛说法三世诸佛立地听问众毕师从外至山复举问师曰他等都道不得你来分析看师躬前问讯曰赣城纸贵一状领过别有顾问再乞垂慈山打一火箸师便出。   一日大雪山问正恁么时如何师曰迥然无异色山曰日出后如何师曰那更有踪出。   常住牛死山垂问曰既是常住底牛因甚死了师曰懒耕祖翁田地岂拖今世犁耙复颂曰懒耕祖翁田地岂拖今世犁耙好笑黄头碧眼羊车鹿车牛车。   山示寂后师送龛至弁山回寓济生庵有小西天数梵僧至谓通佛法余中丞与众居士请师勘过师竖起一指梵僧竖两指师画○相梵僧于中添一点师以手抹却梵僧以手点胸曰都说者个心那师谓众曰莫被他谩好。   师谒天童悟和尚与数起新到人事次童问汝等都是那里一僧曰某甲在浮山住静童曰山也是动底住个什么静僧无对童顾师师曰动也动也便礼拜童打一棒次日石车禅师自金粟来觐天童到客楼相看乃曰汝诸公为老人来者为朝海来者师曰也有为老人来者也有为朝海来者车曰且道观音菩萨在什么处师鸣指一下曰只是不许作道理会车便掌曰谁不知汝是弁山来底师曰识甚好恶。   一日挑万工池有僧号盐梅者欲与师说话不得忽在后高声唤曰那禅师看脚下师转头曰一日到夜不知蹋杀多少梅便喝师曰还乱叫。   师问僧本分事如何僧曰昨日今朝师曰未在僧曰未在什么处师曰昨日今朝又问宾即不问如何是主师曰今夜不答话曰不落正偏请师道一句师曰没者闲工夫。   僧问新年头人人都游山未审妙峰顶作么生游师曰何不问山僧僧拟重举师劈胸一拳曰古佛过去久矣僧礼拜师直打出又僧进问善财童子参德云比丘七日不见因什在别峰相见师曰古路草漫漫僧便拜师曰你见个什么道理便拜僧拟开口师亦打出熊百子居士入山师曰侍者因甚不先通知士曰尝闻古尊宿有护法檀越入山土地神预报师曰妖不胜德士沉吟复问如何是非非想处师曰居士家中有人相唤又问如何是此君轩师曰何得当面昧却士曰莫就是主人公么师曰正是奴儿婢子。   僧问文殊七佛之师因甚出女子定不得师曰昨日天晴进曰罔明因甚出得师曰今朝下雨。   虎岩主拂参问急切相投句请师通一音师曰天晓无觅处曰恁么则新丰无弦韵虎岩也解拈师曰归家莫问程岩便拜师曰偏处不逢玄中不失秪如正位作么相见岩侧身拱立师便归方丈岩归客位明日师问秪如金凤不栖无影树澄潭岂坠于红轮又作么生岩曰丹山生鸑鷟铁象产麒麟师休去。   师过法昌冰鉴禅师问如何是金针师曰若将耳听终难会昌曰如何是玉线师曰夜半绣鸳鸯天晓无踪迹昌曰如何是妙峰孤顶师曰打杀老僧不向你道昌曰必要更道师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与君通昌曰秪如别峰一句又作么生师曰大家在者里。   僧问古德曰红尘堆里即是山居和尚为什么隐山师曰举眼尽是儿孙事进曰古德一生不见人时如何师曰何处孤负汝进曰隐山是不隐山是师曰分身两处看。   僧问从上公案即且置只如透网金鳞如何下钓师曰无者闲工夫进曰恁么则辜负学人去也师曰可惜不知恩曰谁是知恩者师曰大地没饥人僧便作礼。   黄白峰居士谒师问曰久响和尚及至到来却又不见师曰甚处去也士曰遍界不曾藏师曰又道不见士复曰诸佛未出世鼻孔辽天出世后音信杳然和尚出世后如何师曰满眼满耳绝消息士曰如何是洞山无孔笛师良久曰闻么士曰白峰无孔笛声高会者稀幸遇知音者故向洞山吹师曰如何是白峰无孔笛士亦良久师曰少有知音士遂归客位复至师曰死水不藏龙活水龙不住龙在什么处士曰和尚见么师曰念汝新到且坐吃茶随盘桓数日以偈辞师曰宝镜堂前面目亲眉毛传得老师心逢人铁蒺藜相赠说是新丰最上珍师以偈赠曰古殿风高万象寒海天云树雪漫漫双双鸟履冲阳焰自是心安境亦安。   元洁莹禅师语录卷第七终 嘉兴大藏经 元洁莹禅师语录   元洁莹禅师语录卷第八   嗣法门人智祥编   拈古   举僧问长庆有问有答宾主历然无问无答时如何庆曰怕烂却那僧问睦州有问有答宾主历然无问无答时如何州曰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   师曰二老较俭不较奢洞山但向道心不负人而无惭色。   举黄檗示众云汝等诸人尽是噇酒糟汉与么行脚何处更有今日还知大唐国里无禅师么时有僧问秪如诸方匡徒领众为什么却道无禅檗曰不道无禅秪是无师。   师曰黄檗虽则眼盖乾坤气吞寰宇要且太煞唠嚷还有知黄檗落处的么良久曰险。   举百丈每上堂有一老人常随众听法众退老人不退丈问汝何人也曰吾非人也于过去迦叶佛时曾住此山因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某甲对曰不落因果遂五百生堕野狐身今请和尚代一转语贵脱狐身丈曰问来乃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也无丈曰不昧因果老人言下大悟作礼曰某甲已脱野狐身住在山后敢乞依亡僧事例丈合维那白椎告众食后送亡僧众惊异食后丈领众至山后岩下以杖挑出一死野狐乃依法火葬。   师曰丛林尽道不落堕因果不昧脱因果洞山敢道饶你总不恁么道亦未尝脱得他野狐身在且道利害在甚么处贪观天上月失却手中桡。   举梁山观禅师因僧问家贼难防时如何山曰识得不为冤曰识得后如何山曰贬向无生国里曰莫是他安身立命处么山曰死水不藏龙曰如何是活水龙山曰兴波不作浪曰忽然倾湫倒岳时如何山下座把住曰莫教湿却老僧袈裟角。   师曰家清显孝子国战有谋臣当时梁山只少一着且道少那一着良久曰休瞌睡。   举云居膺禅师上堂曰如人将三贯钱买一只猎犬秪解寻得有踪迹的忽遇羚羊挂角莫道踪迹气息也无僧问羚羊挂角时如何居曰六六三十六曰挂角后如何居曰六六三十六僧举似赵州州曰云居师兄犹在僧便问羚羊挂角时如何州曰九九八十一挂角后如何州曰九九八十一僧曰请和尚指示州曰新罗新罗。   师曰一人高高山顶立要下下不得一人深深海底行要出出不得好各与二十拄杖何故一对无孔铁锤。   举仰山坐次大禅佛翘一足云西天二十八祖亦如是唐土六祖亦如是天下老和尚亦如是某甲亦如是山下禅床打四藤条后到霍山自云集云峰下四藤条天下大禅佛参霍山云打钟着禅便走去。   师曰霍山当时待他恁么道便好捺倒亦只打四下管教者汉更疑三十年去在。   举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无僧曰上至诸佛下至蝼蚁皆有佛性狗子为甚却无州曰为伊有业识任着云错又僧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曰有僧曰既有因甚又钻入者皮袋里州曰为他知而故犯着云错。   师曰浩浩商量者极多错会者不少洞山要与赵州老人相见下得两错未审诸人如何与洞山相见。   举玄沙和尚示众曰深山悬岩千年万年人迹不到处还有佛法也无若道有唤甚么作佛法若道无佛法却有不到处。   师曰恁么说话可惜狼藉。   举赵州问南泉知有的人向甚处去泉曰山前檀越家作一头水牯牛去州曰谢师答话泉曰昨夜三更月到窗云峰曰南泉若无后语洎被打破蔡州径山曰云峰老人失却一只眼殊不知只因后语当下打破蔡州。   师曰云峰看楼打楼径山因孔着楔若约衲僧眼目敢保俱未梦见在且道洞山有甚长处良久曰狮子不食雕残俊鹘不打死兔。   举药山晚参不点灯乃垂语云我有一句子待特牛生儿即向汝道时有僧便出云特牛生儿也秪是和尚不道山唤侍者将灯来其僧抽身入众。   师曰药山要此话行拗直作曲者僧看孔着楔快便难逢仔细看来大家不了洞山亦有一句子待露柱生儿即向你道或有僧出云露柱生儿也秪是和尚不道但向道我也情知你在鬼窟里作活计。   举丹霞访庞居士值灵照携篮洗菜便问居士在否照放下篮霞又问居士在否照提篮便行霞便回照归举似居士士曰丹霞聻照曰当时便去也士曰赤土涂牛你。   师曰丹霞点即不到灵照到即不点庞公虽则冷眼难瞒也只见得一半检点将来各与二十拄杖何故洞山门下赏罚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