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阿含经 - 第 47 页/共 74 页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我闻余尼及剑浮国有二种姓,大家及奴,大家作奴,奴作大家也。”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颇独有梵志于此虚空不著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为不然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于此虚空不著不缚,不触不碍,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颇独有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不然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能行慈心,无结无怨,无恚无诤,刹利、居士、工师亦然。”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摩纳,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不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持澡豆至水洗浴,去垢极净。”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百种人来,或有一人而语彼曰:‘汝等共来,若生刹利族、梵志族者,唯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旃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摩纳,于意云何?为刹利族、梵志族者,彼能以极燥娑罗及旃檀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居士族、工师族者,彼当以燥猪狗槽及伊兰檀木及余弊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为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彼一切百种人皆能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为彼火独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作火事耶?为彼火独无焰、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作火事耶?为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若彼百种人皆以若干种木用作火母,以钻钻之,生火长养者,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若彼火独有焰、有色、有热、有光,能为火事者,终无是处。若彼火独无焰、无色、无热、无光,不能为火事者,亦无是处。瞿昙,但彼一切火皆有焰、有色、有热、有光,皆能作火事。”
“如是,摩纳,梵志若正趣者,彼得善解,自知如法;刹利、居士、工师若正趣者,亦得善解,自知如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白曰:“瞿昙,甚奇!甚特!快说此喻,但诸梵志作如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世尊告曰:“摩纳,若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摩纳,犹若如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因木生者,即木火数。若因草粪薪生者,即薪火数。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刹利女与梵志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云何说?彼为刹利?为梵志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刹利女与梵志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说彼刹利,亦不说梵志。瞿昙,我但说彼他身。”
“如是,摩纳,此身随所在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问曰:“摩纳,若梵志女与刹利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汝云何说?彼为梵志?为刹利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梵志女与刹利男共合会者,彼因合会,后便生子,或似父,或似母,或不似父母,我不说彼梵志,亦不说刹利。瞿昙,我但说彼他身。”
“如是,摩纳,此身随所生者,既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问曰:“摩纳,于意云何?若人有众多草马,放一父驴,于中一草马与父驴共合会,彼因合会,后便生驹。汝云何说?彼为驴?为马耶?”
阿摄惒暹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有马与驴共合会,彼因合会,后便生驹,我不说彼驴,亦不说马。瞿昙,我但说彼骡也。”
“如是,摩纳,若此身随所生者,即彼之数。若生梵志族者,即梵志族数。若生刹利、居士、工师族者,即工师族数。”
世尊告曰:“摩纳,乃往昔时有众多仙人共住无事高处,生如是恶见:‘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
“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闻众多仙人共住无事高处,生如是恶见已,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于是,共住无事高处有一仙人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履,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见已,往诣共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所,便作是语:‘诸贤,今有一人著袈裟衣,以袈裟巾裹头,拄杖持伞,著白衣履,不从门入,至仙人住处静室经行,我等宁可共往咒之:“汝作灰!汝作灰耶!”’
“于是,共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即往诣彼阿私罗仙人提鞞逻所,到已共咒:‘汝作灰!汝作灰!’如其咒法咒之汝作灰汝作灰者,如是如是,光颜益好,身体悦泽。彼众多仙人便作是念:‘我等本咒汝作灰!汝作灰者,彼即作灰。我今咒此人汝作灰!汝作灰!我等如其咒法咒此人,此人光颜益好,身体悦泽,我宁可问。’即便问之:‘汝为是谁?’阿私罗仙人提鞞逻答曰:‘诸贤,汝等颇闻有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耶?’答曰:‘闻有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复语曰:‘我即是也。’彼众多仙人即共辞谢阿私罗仙人提鞞逻曰:‘愿为忍恕!愿为忍恕!我等不知尊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耳!’于是,阿私罗仙人提鞞逻语诸仙人曰:‘我已相恕,汝等实生恶见: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彼诸仙人答曰:‘如是,阿私罗。’
“复问诸仙人曰:‘汝等为自知己父耶?’彼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妇,非非梵志,彼父复父,乃至七世父。彼梵志取梵志妇,非非梵志。’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为自知己母耶?’彼诸仙人答曰:‘知也,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彼母复母,乃至七世母。彼梵志取梵志夫,非非梵志。’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汝等颇自知受胎耶?’彼诸仙人答曰:‘知也,以三事等合会受胎,父母合会,无满堪耐,香阴已至。阿私罗,此事等会,入于母胎。’
“阿私罗复问诸仙人曰:‘颇知受生为男?为女?知所从来?为从刹利族来?梵志、居士、工师族来耶?为从东方、南方、西方、北方来耶?’彼诸仙人答曰:‘不知。’阿私罗复语彼仙人曰:‘诸贤,不见不知此者,汝等不知受胎,谁从何处来,为男为女,为从刹利来,梵志、居士、工师来,为从东方、南方、西方、北方来;然作是说:梵志种胜,余者不如;梵志种白,余者皆黑;梵志得清净,非梵志不得清净;梵志梵天子,从彼口生,梵梵所化。’摩纳,彼住无事高处众多仙人为阿私罗仙人提鞞逻如是善教善诃,不能施设清净梵志,况汝师徒著皮草衣?”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为世尊面诃诘责,内怀愁戚,低头默然,失辩无言。
于是,世尊面诃诘责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已,复令欢悦,即便告曰:“摩纳,有一梵志作斋行施,彼有四儿,二好学问,二不学问。于摩纳意云何?彼梵志为先施谁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彼梵志其有二儿,好学问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复问曰:“摩纳,复有一梵志作斋行施,彼有四儿,二好学问,然不精进,喜行恶法。二不学问,然好精进,喜行妙法。于摩纳意云何?彼梵志为先施谁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耶?”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答曰:“瞿昙,若彼梵志其有二儿,虽不学问,而好精进,喜行妙法者,必先施彼第一座、第一澡水、第一食也!”
世尊告曰:“摩纳,汝先称叹学问,后称叹持戒。摩纳,我说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汝亦说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即从座起,欲稽首佛足,尔时,彼大众唱高大音声:“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所以者何?如沙门瞿昙说,四种姓皆悉清净施设显示,令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亦说四种姓皆悉清净。”
尔时,世尊知彼大众心之所念,告曰:“止!止!阿摄惒逻延多那,但心喜足,可还复坐,我当为汝说法。”
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世尊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默念而住。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佛为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而去。是时,拘萨罗众多梵志还去不远,种种言语责数阿摄惒逻延多那:“欲何等作?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犹如有人,为眼入林中,而反失眼还;阿摄惒逻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犹如有人,为饮入池,而反渴还;阿摄惒逻延多那,汝亦如是,欲伏沙门瞿昙,而反为沙门瞿昙所降伏还。阿摄惒逻延多那,欲何等作?”
于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语拘萨罗众多梵志曰:“诸贤,我前已说,沙门瞿昙如法说法,若如法说法者,不可难诘也!”
佛说如是,阿摄惒逻延多那摩纳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第三念诵讫)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八
鹦鹉、须闲提,娑罗婆游堂,
须达、梵波罗,黄芦园、头那,
阿伽罗诃那,阿兰那、梵摩。
梵志品鹦鹉经第十一(第四分别诵)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
尔时,鹦鹉摩纳都题子少有所为,往至王舍城,寄宿居士家。于是,鹦鹉摩纳都题子问所寄宿居士曰:“颇有沙门、梵志宗主众师,统领大众,为人所尊,令我随时往见奉敬,倘能因此敬奉之时,得欢喜耶?”
居士答曰:“有也!天爱,沙门瞿昙释种子舍释宗族,剃除须发,著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觉无上正尽觉。天爱,自可随时往见,诣彼奉敬,或能因此奉敬之时,心得欢喜。”
鹦鹉摩纳即复问曰:“沙门瞿昙今在何处?我欲见之。”
居士答曰:“沙门瞿昙在此王舍城竹林迦兰哆园,便可往见。”
于是,鹦鹉摩纳从所寄宿居士家出,往诣竹林迦兰哆园。鹦鹉摩纳遥见世尊在树林间,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暐晔,晃若金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便前往诣佛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白曰:“瞿昙,欲有所问,听乃敢陈。”
世尊告曰:“恣汝所问。”
鹦鹉摩纳问曰:“瞿昙,如我所闻:若在家者,便得善解,则知如法;出家学道者,则不然也。我问瞿昙,此事云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愿今为我分别此事。”
世尊告曰:“摩纳,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鹦鹉摩纳受教而听。
佛言:“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邪行者,我不称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邪行者,不得善解,不知如法。是故,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邪行者,我不称彼。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正行者,我称说彼。所以者何?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正行者,必得善解,则知如法。是故,摩纳,若有在家及出家学道行正行者,我称说彼。摩纳,我如是说,说此二法,如是分别,如是显示。若有沙门、梵志有力坚固深入,一向专著,而说此为真谛,余者虚妄。”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如我所闻:若在家者,便有大利,有大功德;出家学道者,则不然也。我问瞿昙,此事云何?”
世尊告曰:“此事不定。”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愿复为我分别此事。”
世尊告曰:“摩纳,谛听!善思念之,我当为汝具分别说。”鹦鹉摩纳受教而听。
佛言:“摩纳,若在家者,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犹如田作,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僧,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如是,摩纳,若在家者亦复如是。摩纳,出家学道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犹如治生,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邪行者,不得大果,无大功德;如是,摩纳,出家学道亦复如是。
“摩纳,若在家者,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犹如田作,有大灾患,有大斗诤,有大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如是,摩纳,若在家者亦复如是。摩纳,出家学道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僧,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犹如治生,少有灾患,少有斗诤,少有怨憎,行正行者,得大果报,有大功德;如是,摩纳,出家学道亦复如是。摩纳,我如是说,说此二法,如是分别,如是显示。若有沙门、梵志有力坚固深入,一向专著,而说此为真谛,余者虚妄。”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彼诸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诸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汝在此众,今可说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我无不可。所以者何?瞿昙,于今现坐此众。”
世尊告曰:“汝便可说。”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善听!瞿昙,梵志施设第一真谛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第二诵习,第三热行,第四苦行。瞿昙,梵志施设第五梵行,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
世尊告曰:“若有梵志施设五法,有大果报,有大功德,作福得善,彼梵志中颇有一梵志作如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无也,瞿昙。”
世尊告曰:“颇有师及祖师,至七世父母,作如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无也,瞿昙。”
尔时,世尊问曰:“摩纳,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罗,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应疑罗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叶,九曰、娑罗婆,十曰、婆惒。谓今诸梵志即彼具经诵习持学,彼颇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耶?”
鹦鹉摩纳白世尊曰:“无也,瞿昙,但诸梵志因信受持。”
世尊告曰:“若于诸梵志,无一梵志而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报。’亦无师及祖师,乃至七世父母,而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报。’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一曰、夜吒,二曰、婆摩,三曰、婆摩提婆,四曰、毗奢蜜哆逻,五曰、夜婆陀揵尼,六曰、应疑罗婆,七曰、婆私吒,八曰、迦叶,九曰、婆罗婆,十曰、婆惒。谓今诸梵志即彼具经诵习持学,彼无作是说:‘我此五法,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已,施设果报。’摩纳,彼诸梵志不以此故,于信向中无根本耶?”
鹦鹉摩纳白曰:“瞿昙,实无根本,但诸梵志闻已受持。”
世尊告曰:“犹众盲儿各相扶持,彼在前者,不见于后,亦不见中;彼在中者,不见于前,亦不见后;彼在后者,不见于中,亦不见前。摩纳,所说诸梵志辈亦复如是。摩纳,前说信而后复说闻。”
鹦鹉摩纳瞋恚世尊,憎嫉不悦,诽谤世尊,指摘世尊,骂詈世尊,应诽谤瞿昙,应指瞿昙,应堕瞿昙,语世尊曰:“有一梵志,名弗袈裟罗,姓直清净化,彼作是说:‘若有沙门、梵志,于人上法有知有见,现我得者,我闻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虚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说得人上法?若于人上法言我知我见者,此事不然。’”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鹦鹉摩纳都题子瞋恚于我,憎嫉不悦,诽谤于我,指摘于我,骂詈于我,应诽谤瞿昙,应指瞿昙,应堕瞿昙,而语我曰:‘瞿昙,有梵志名弗袈娑罗,姓直清净化,彼作是说:“若有沙门、梵志,于人上法有知有见,现我得者,我闻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虚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说得人上法?若于人上法言我知我见者,此事不然。”’”
世尊知已,告曰:“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知一切沙门、梵志心之所念,然后作是说:‘若有沙门、梵志,于人上法有知有见,现我得者,我闻是已,便大笑之,意不相可,虚妄不真,亦不如法。云何人生人中,自说得人上法?若于人上法言我知我见者,此事不然’耶?”
鹦鹉摩纳答曰:“瞿昙,梵志弗袈裟娑罗姓直清净化,自有一婢,名曰不尼,尚不能知心之所念,况复欲知一切沙门、梵志心之所念耶?若使知者,终无是处。”
世尊告曰:“犹人生盲,彼作是说:‘无黑白色,亦无见黑白色者;无好恶色,亦无见好恶色;无长短色,亦无见长短色;无近远色,亦无见近远色;无粗细色,亦无见粗细色。我初不见不知,是故无色。’彼生盲人作如是说,为真实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不也,瞿昙。所以者何?有黑白色,亦有见黑白色者;有好恶色,亦有见好恶色;有长短色,亦有见长短色;有近远色,亦有见近远色;有粗细色,亦有见粗细色。若言:‘我初不见不知,是故无色。’彼生盲人作是说者,为不真实。”
“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所说者,非如生盲无目人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如盲,瞿昙。”
世尊告曰:“摩纳,于意云何?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谓商伽梵志、生闻梵志、弗袈裟裟罗梵志及汝父都题,若彼所说,可不可、有真无真、有高有下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若昔有梵志寿终命过,诵持经书,流布经书,诵习典经,谓商伽梵志、生闻梵志、弗袈裟裟罗梵志及我父都题,彼所说者,于我意者,欲令可,莫令不可;欲令真,莫令不真;欲令高,莫令下。”
彼时,世尊问曰:“摩纳,梵志弗袈裟裟罗姓直清净化,彼所说者,非为不可、无有可耶?非为不真、无有真耶?非为至下、无有高耶?”
鹦鹉摩纳答世尊曰:“实尔,瞿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