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锲宗先生子相文集 - 第 14 页/共 54 页

仰山君至。再辱赐书环读。累嗟公之念我何深也。梦我诸篇词翰奇绝。盖云霞乱坠矣我明称名吏部则无逾苏门西原少海诸君。顾其诗可得而言也公谓高诗玄淡而乏风骨。佳谈哉。佳谈哉方公与高游时。何不以言振之令后世有词也。然诸君俱奇蹇沦落不俯谐丁世足称名流矣公雅意鄙人期之华地。甚幸甚幸。顾不欲负诸君岂负公哉仰山君看花长安。太君三君饬羽待奋。公之乐甚也尊公名德高齿鄙人宜有言。顾愿得平生而缀诵为公其教之   ○报白伯伦书   去冬辱远书忆欢叹别。并见情悰。把读回环不知涕泪之浪浪余襟也。每睇北云。便欲心折。征轺轧轧缺然问讯。顾其心何尝一日不殷殷哉。足下彯组仙署。弼亮彛典。功名盛美。贻宠遐僻。甚幸甚幸。鄙人南徙。日廑山海之役眠餐栉沭。半在风露间矣足下雍容鹓鹭曾复流念远人乎。闽使奉乡书入都。事在足下。唯含容而速遣之。即鄙人之愿也。言夫念我厚宜讯。恐以不遍取罪。且为我谢之子与至当致耿耿耳。外录二帙教之。   ○报子与   自足下出关。日忡忡怦怦。不能一日释足下意。独恠之不知足下乃奉尊公讳。痛哭归越也。书来把读一泪盈裾矣诸大夫靡不喟然兴叹即台史且亟亟言。斯人去。是汀之厄也尊公何恙何竟不起。太夫人得亡过痛乎。是皆助足下悲也苐尊公八十余老矣又得被章服游里中。数朞不愈焚麻松丘哉足下可无恨。足下杖而读礼。上奉太夫人高年以其余掇采千古。卒成大业。是又报尊公地下无已时也。仆拟春暮拂衣阐鴈荡。访天台。解笈天目之墟濯手苕云之上展谒尊公之墓。上寿太夫人于堂。而因与足下探禹穴历西湖吊阖闾之旧宫采种蠡之遗事斯仆之上愿也。足下其扫径而待之项以职事从台史行部驻节延平。日饮颜公之庐。未尝不谈足下。至欷歔罢酒也。不腆之奠敢闻左右。唯足下疆为太夫人加飱临楮于邑   ○报周宪长   别后凡三拜华牍则黯然怅情哉春中事辟之惊颷讯发而江山草木。靡不改色者。及其定也。则江者自江山者自山草者自草木者自木颷不得终持之矣公之遭之亦公之未定之天也及其定也公者自公文章政事。峻节雅度谁得而终揜之也公之擢粤也胥江公命仆言绣错而函之自岁暮淹留至今矣盖以戎故公其谅焉叔言文思当亦骏发。恨道远不得读而快之。公当何日出山所驰情于左右者。如饥如渴也。唯惠然有教言。   ○报顾使君   公去闽三月乃仆之心累朞矣盖骨肉之情然哉公何日至楚何日发楚何日渡江河日渡淮何日抵燕也风雨朝夕。若仆任之矣门者一书。吏者一书咸戈戟中语。今亦不记。云何要之皆历历寸心也自公去。仆不复措一语。公至长安。当即拜新命斗酒相藉何地何年哉言之悲叹诸所旧从累累如云。仆日之未尝不黯然怅情也。徤足入都聊附数语代讯三郎君近有音至否。仆今之绝有何问公也春中凡辱书委我尊公志岂以仆亦能不辱命哉四月奉部檄视事臬台时夷大举入寇集省城者万也。又屯掠六十日。始去数百里白骨山起林庐一空父老泣日。自有闽以来无若兹惨者。仆守西陴乃贼即日日攻。西陴。仆遣精锐数干走之夺得巨螺二只五采烂然绝可作觥。他日五湖当与足下大醉此君一咲耳。足下教言。教诸生古语诸生遇害者。五六十人其为虏未归即归而折支败面者。又累累也。此自仆命哉。卧陴上与贼终始。昨方解戎衣休沭正理前莫使者复至。不敢辱命。谨下帷三日。勒成鄙言。一采足下实录唯少年数十金亭长四十斤铁椎仆削焉夫尊公儒者也即有之亦少年事。不足重公况直书朱亥郭解语槩公生平也。二子自奇顾与公无当政如左马李杜并佳然不可以左即杜也。足下以为如何   ○报王司马   昨覩北报惊心陨涕。浪浪衣襟盖翁之视仆骨肉久矣。则其情当不在元羙下也。第念 主上圣明公又 上所最知者。事当即解。公盛德纯忠。宁之而已。因便附上起居。燕云万里不胜轸结。   ○报元羙   昨覩北书。知伯翁状惊心动魄泪淫淫下也以仆之不能为心。足下如何哉。知足下必逃顾逃难矣足下即不爱其身。其如伯母佳儿何此仆之所为日夜椎心。而不能已也。后数日。得足下青州书从来先生来者愈恻愈叹。方足下发书时岂知今日也念足下及伯翁殊极。恨不得以身代之已约子与共使北讯徤足先此布臆情隘辞迫不及别谈   ○报王二进士   春来闻兄捷大喜。已得老伯状。辄泣。喜不易之矣。兄何如为心哉。元羙当自齐来矣。伯母及嫂侄至未骨肉邸中。其情可知也。  主上圣明。后必解幸告伯翁母闷。及二兄亦宜慎之。草草布候临楮怅惘   ○报子与   绝生去附志序二首。书一首。计中元抵越矣。新生来。又奉手书。沾沾喜。颜生不远千里访足下。足下乃又深爱而极念之也。两难哉。颜生才又深沉有度汀馆徐图之。不敢负委也。家大人书来。具言足下驰特。使于金陵。且有厚赍焉足下于我父子之间深矣。顾安所报。顾安所报唯心藏而口占之无已时也。昨谓萧生遂遣北讯。元羙会其病且仆亦日苦。宪牍不得一闲为书。闻元羙尚在青州。何也。其于去就苦矣。吏有事越台。附此往讯。秋炎甚想天目亦如之。捐痛自爱   ○奉光禄黄公书   春中闻勋辅之召。窃意师必归谒封树月。日日北伫也。后会戎事急。冉冉至六月。而都运公来奉师彭城书。乃知节旄径自滁阳北也。怅深矣。书中念不肖绝甚而别谕懃切。尤见师骨肉无已之情环读之。不知泪垂垂下也今世爱我念我者。孰逾师哉使者又辱赐贺。感德愈深。谨北乡稽首。附言申谢不肖鄙陋。叨此重任。悚灼久之。盖恐无以副师知已之明也。唯师益教之。有至望焉。更望师为苍生加爱。以慰简眷。无任瞻注   ○报赵太仆   春初附尺疏。黄公子具讯。未尽区区。入夏夷乱急矣。遂久缺音告。我公不弃。乃惠然以远书华币辱之。启函奉教。厚念盈楮抱佩悚灼。罔所措之。滁阳天下之胜。而今古名贤之所萃止也。我公名章丽藻云霞并流。即所列会编中者。鄙人言言窥。靡不酒然而快也。公谓心力可到。齐驱古人者。盖自谓乎。盖自谓乎。江山谒赋。并峙千古。鄙人愿得请益而卒业焉。唯公谅之使者北归。谨裁具谢临发数语。聊布下悰。公母以诗读之也秋气渐高公其以为苍生加爱。北乡无任驰情   ○报明卿   曾发或二月来。致足下书。知官舍察寂。日惟瞽师语也。盖黯然矣。读足下诗。又沾沾喜。昔谓诗必竆而后工。有味哉。有味哉。三月朔。覩计吏牍。则足下乃又有谪命矣。是日为足下顿足旁皇。泣数行下。天乎。足下何罪。而再遭之也。即欲走一介讯足下。武昌会倭遽至而环之。盖三月道涂始辟。遂冉冉至今也。顾此心何尝一日不念足下。足下再谪子与苫居。元羙近迫家难。乃李生固久耕矣而独仆折腰五斗。不即去。岂理哉日夜谋所。以去。状不得。则移痾耳。陈大参公入楚。附此一讯。情长词简。西望于邑。   ○报方驾部   往岁九月。具尺牍付徐汀州代讯。已而闻其奉讳归吴也。讶而恨者久之。乃使鄙人别来感佩私悰。竟不能一布之左右。谓何哉。谓何哉。嗣是又值夷乱。其状难言之矣。而道涂阻绝。北使希阔。遂不能修一词道此恨。恨尊公遣使投之。三缄启封而读。言言感。言言愧也。时事一书。尤觇远畧。行将二三大夫诵之。我公坐筹九边胡马不敢南牧。矧兹丑夷。固宜其宏策炳炳也。鄙人不学。辱诸公以贵乡二三子付之鄙人何有哉。幸公远惠至教敢不夙夜。尊公复有厚赍于鄙人。鄙人虽不敢拜命。顾心藏之矣。郎君隽朗。固麟鳯之俦也。鄙人何敢以诸生视之。谨附数语奉谢。乡者一书并致。以见区区。唯公谅焉。临楮不胜轸结。   ○报谢山人   一别八年矣。人生几何。堪此睽隔。每与二三子持盂对月。未尝不念我公。即公高居独吟。当亦不能忘情二三子也。于鳞久耕。明卿再谪。子与元羙。并遭家难。而元羙且病免归矣。独仆以五斗不即去然念念渔樵。恨不旦暮往也。近家君卜筑金陵之墟。将遂家焉。公能渡江而南。而仆因解缓。从公窥天台。眺鴈荡。下西湖。登虎丘。西睇匡庐。南浮潇湘。以尽平生之所卧游。而未覩者。何如哉。公既老。仆之发亦稍稍短矣。嘉时不再。唯公图之槐亭李公。与公有倾盖之雅。谨附尺牍代讯。怀公之情。一见之词。惟公一一为我酬焉。延伫瑶华。以慰饥渴。北望无任轸情。   ○报子与   隔旬臬吏有事于越附尺牍命之天目。讯足下书。及家大人讯语。启函读。乃知足下有颛使于金陵而家大人数数感足下高谊。无已时也。足下念我戎旃。戎旃即苦。顾不若二三兄弟放逐惊忧种种甚也。每一念之。不觉泣下。莾莾宇宙。安所投足哉足下以太夫人故不出。仆不敢谓足下语非也家大人以倭故近日买宅凤台之东将定居焉而二媍诸所从者。行将尽归之则仆之进止便也柰何以一学椽。而负此千古。足下以为如此。元羙处日夜念之。无一介可任。黄少府疾足谨遣之代讯足下足下如以为可任。则北之且令归涂。东之齐。一讯李生也。昨覩王生病疏。痛心哉痛心哉百凡足下裁之   ○报泉州诸公   服役名藩易岁矣咫尺光华。未遂展觐诸公不弃辱之以言。三复高旨祗有悚灼鄙人束发时。则窃诵遵岩公之名。心乡之矣。乃又幸从东台公游。私心固时时急也。况闻至教敢不思竭其愚即愚不效亦甘之矣。两公南。谨具一言以复。唯诸公谅察   ○报德甫书   前二日方奉报言。把读慰喜。次于面谈也积牍稍清。佳思日整知工部语当入雅构矢望之望之督台乃遂称病。闽何赖哉。今遣一吏□□□□□致区区。福贼安遁莆事安处。 朝报安□□□所欲急闻者。坐邵武如在天外。祗得一士。差可慰远轸也晤间为兄诵之今趋建宁矣。   ○再报德甫书   邮中累得书。即不面差慰之矣相违两月。日夜驱两眼。读腐儒语。其苦当以日作岁也。足下对楚囚障姜公至即脱之日坐隐床吟矣拾遗语。何以奴辈有外窥者。幸缚而鞭之昨入武夷二日游大佳今古谈者。莾莾矣再数日可延平再十五日可得面足下昨闻有新夷至乃令心日日南也郎君大长进归时有二三子可读者付之。   锲宗先生子相文集四卷毕   ●锲宗先生子相文集卷之五   广陵 方城 宗臣 着   温陵 九我 李廷机 校   书林 云竹 郑世豪 梓   五子名行录   五子诗   四怀诗   古调歌   ◆五子名行录   姑苏俞久文   山东李于鳞宪副。名攀龙为文刻意上古。不乐贵任一日辄自称病免出杜门自修。不诡于时。有耿介之操。   吴兴徐子与。太守。名中行夷度酝藉制清融。得其藻蔚。言议津津。靡见乏源尤喜为笃厚之行而不自盛满。元羙云。子与性味如醍醐无处不入余每谓之知言。   荆楚吴明可。给事名国伦。负不羁之才。好自为慢世虽屡遘抑厌。而奇篇弥出。抑亦亭伯之流也   广陵宗子相。大参名臣倜傥闿怿。搦管兴文殆无留思。当之者辟之小巫而见大巫。便欲神气俱尽。   吴郡王元羙。宪副名世贞神仪俊朗雄志迈伦。合组联绣惟。其所长。其意以为两司马而下勿论也。假令嗣其才力。岂可量哉。   右五子者。皆当世名士也。余始五子之徒元羙友善。而明可时以中舍诣京师道经吴郡见余所为赠元羙诗。遂乘扁舟访余。不遇而去时有县令要之不得。而余亦不知明可之尝至至今未得接识明可也后三年而子与以比部郎中。录囚按县遂辱枉车骑述叙高旨。有加平生之欢比子与又云。子相在闽中。每相念之明可亦秋时诣京师。当复方舟而来也今独于鳞抗志屏迹。山川阻修。元羙在青州。以家难。亦辄自免去。沦漂燕齐之间足惋惜耳。初五子同官京师。以不能苟合取容相继迁转。咸离隔远至数千里。或终岁乃得问焉而余负瘵蓬室。局蹐而处。往往徒以声气相吹嘘。尤令人叹慕深也。窃又以为人之趣舍异涂虽结发以至白首。而不相知情意气悬合则穷山极海傥有闻焉。谁能间之。是以火井沃泉。而弥烈灵锺应霜而自鸣。气之感也岂以其迹之相比哉。是余与五子不必尽识也。撰五子名行录于首云。   ◆五子诗   李攀龙   徐中行   梁有誉   王世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