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集 - 第 21 页/共 24 页

裴约守泽州李继韬降约犹不叛庄宗顾苻存审曰吾不惜泽州与梁一州易得约难得也   元行钦驰骑觧围出庄宗于潘张庄宗还营持行钦泣曰富贵与卿共之   臣读呉子曰强国之君必料其人若光武魏祖类能进此   关羽善待卒伍而骄于士大夫   张飞爱钦君子而不惜小人先主戒之曰鞭挝徤儿而令在左右此取祸之道也后飞帐下将杀飞持其首奔孙权先主曰噫飞死矣   陈帝与诸将宴杜僧明周文育侯安都为寿各称功伐帝曰卿等悉良将也而并有所短杜公志大而识暗狎于下而骄于尊矜其功而不収其拙周侯交不择人而推心过差居危履险猜防不设侯郎傲诞而无厌轻佻而肆志并非全身之道卒皆如言   臣读孙子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若蜀陈二祖类能进此   赵王破王陵而秦王强起武安君   齐兵破骑刼而燕王谢昌国君   匈奴数扰邉而赵王复请李牧秦军数困赵而赵王思复用防颇   辽西不宁步路絶而太宗召见薛仁贵   臣读呉子曰有道之主能屈己以伸人若秦燕之主类能进此   羊祜卒二歳而吴平羣臣上寿帝为之流涕曰此羊太傅之功也因以尅定之功策告于祐庙   檀道济既没魏军至步文帝登石头城上甚有忧色叹曰若道济在岂至此   长孙晟卒突厥围鴈门隋帝叹曰使长孙晟在不令匃奴至此   周武入邺追赠斛律光为上柱国曰此人若在朕岂得至邺   臣读呉子曰得之国强失之国亡若羊祜檀道济类能进此   论曰人君雍容帷幄折冲千里以其得人也欲得人在乎知人其未得之则知其才既得之则知其功如是而后可以屈羣策若汉髙祖发眀三杰佐命之功诸将説服唐太宗知卫公之贤虽廷臣举劾不以为疑其能克定大业职此之由嗟夫崔颢叹曰白面书生有雄胆大畧藏用守道则有其材而不获知项羽有范増而不能用卒以间逐则有功而不获知岂不惜哉   钦定四库全书   北海集巻四十三    宋 綦崇礼 撰兵筹类要   荐举篇   臣尝谓人君用贤之道相易而将难徳行着于平素谋猷见于啓沃则任以相焉可也惟将不然固有不拘小节不防细行一旦崛起草野而功名暴白于天下自非责之近臣之荐待以不次之举则委靡沉伏而不获自効者有之   昔张耽之举谢艾其説曰韩信非旧臣穰苴非旧将吕蒙非旧勲魏延非旧徳盖谓折冲御侮得其人则用之不以资计而序迁也张仲华用艾为中帅大破羣贼则耽其知所荐乎   汉髙祖拜大将诸将皆喜人人自以为得大将韩信为治粟都尉萧何荐其能用以为大将一军皆惊   唐宪宗讨刘辟显功宿将人人自谓当选髙崇文为兵马使杜黄裳荐其才用以讨辟人皆大惊   臣读呉子曰勤之以礼抚之以仁若汉髙祖唐宪宗类能进此   晋文公谋元帅赵衰曰郤糓可説礼乐而敦诗书乃使郤糓将中军   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以为下大夫   晏婴荐田穣苴曰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景公以为将军扞燕晋之师   汉王败于彭城至下邑下马据鞍问诸可与共功名者良进黥布彭越韩信卒破楚者此三人力也   何武荐辛庆忌曰行义修正果毅敦厚冝在爪牙以备不虞   邓禹荐吴汉曰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即拜大将军荐冦恂曰文武备足有御众牧人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   光武在河北贾复因邓禹得召见光武竒之禹亦称复有将帅节于是以为破虏将军   皇甫规荐张奂以自代曰宜正元帅以从众望   周瑜荐鲁肃才冝佐时当求其比以成功业不可令去也   泰始中将兴伐吴之役诏求猛士兖州举马隆材堪良将   苻坚强盛朝廷求文武良将镇御北方谢安以谢应举   陈骞荐唐彬曰彬之为人胜骞逺甚帝以为铠曺属武帝伐广固人或荐王镇恶帝与语异焉因留宿旦谓诸佐曰镇恶王猛孙所谓将门有将   梁武起兵发郢谋留守将上难其人久之顾韦叡曰弃骐而不乘焉惶惶而更索即日以为江夏太守陈宣帝之北侵也众议在淳于量徐勉独以吴明彻为人无过者用之为督   杨素言刘方有将帅之畧诏为行军总管   张悍荐来瑱能断大事有御侮材   李徳裕以回鹘逼振武转战云州荐将无易石雄者请以蕃军劲卒与汉兵衔枚夜击之帝即以方畧授刘沔令雄邀击可汗于杀胡山败之   臣读呉子曰世不絶圣国不乏贤若赵衰晏婴类能进此   晋襄公反自箕以再命先茅之县赏胥臣曰举郤缺子之功也   黥布以兵防陔下髙祖谓随何曰吾方图子之功冯奉世平西域元帝谓徐干曰贺将军所举得其人吴明澈克淮南宣帝谓徐陵曰赏卿知人   髙崇文平蜀宪宗目杜黄裳曰时卿之功   臣读孙子曰赏罚孰明若晋襄公类防进此   陈汤斩单于首上防宜揭槀街丞相匡衡等以月令春当掩骼埋胔不可将军王商以夹谷之防孔子诛优施盛夏手足异门而出宜揭十日诏将军议是也   史万歳讨突厥闻其威名引去万歳追斩数千级杨素害其功因谮万歳云突厥本降初不为防来于塞上蓄牧耳遂寝其功   裴行俭纵反间説阿史徳曰伏念与阿史徳温传相贰伏念缚温传降初行俭许伏念以不死侍中裴炎害其功卒斩伏念及温传行俭曰杀降则后无复来矣李徳裕节度剑南吐蕃维州将悉怛谋降维距成都四百里因山为固东北繇索丛岭而下二百里地无险走长川不三千里真吐蕃之牙异时戍之制虏入者也徳裕既得之即发兵以守具陈出师之利牛僧孺沮其功命返悉怛谋于虏以信所盟徳裕终身以为恨   檀道济威名甚重左右腹心并百战诸子又有才器朝廷疑畏之   宋祖入关之功王镇恶为首时论者深惮之   臣读孙子曰进不求名退不避罪若陈汤裴行俭类能进此   冯唐事文帝帝言赵将李齐之贤意未尝不在钜鹿且恨不得亷颇李牧为将唐谓帝虽有颇牧不能用因激帝赦魏尚复以为云中守   太宗疑李宏节贪欲坐举者魏徴谓屈突通张道原号清白死且不变审其清者不加恤疑其浊者罪所举帝曰朕未之思置而不问   臣读呉子曰王臣失位而欲见功于上者为一卒若文帝太宗类能知此   论曰春秋传有言出师专行谋誓军旅君与国政之所图也事君以人乃国政之所先惟善故能举其类善者以类进则可与胜敌可与强国若萧何之于韩信杜黄裳之于髙崇文能举类者欤噫子桑举孟明而左氏称其覇晋子文举子玉而臧贯知其败楚为政者其谨所举哉   君命篇   臣闻古天子召诸侯诸侯辇舆就焉盖君命之臣听之甚于影响况夫为国爪牙伐叛讨贰机防之乘间不容髪则所以承命者宜如何观周之南仲城朔方平玁狁诗人推美之以出车名篇其义如此   隠十年公败宋师于管庚午郑师入郜辛未归于我庚辰郑师入防辛巳归于我君子谓郑荘于是乎可谓正矣以王命讨不廷不贪其土以劳王爵正之体也庄六年卫侯入于卫其不言伐卫纳朔何也不言天王之命也   赵奢受命之日不问家事穰苴责庄贾曰将受命之日则忘其家   李傕用周忠贾诩策召朱隽入朝军吏皆惮入关欲应陶谦等隽曰以君召臣义不俟驾况天子诏乎遂就召吴汉毎当出师朝受召夕即引道无办严之日故能任职以功名终   朱然为右军帅终日钦钦常在战塲虽世无事毎朝夕严鼔兵在营者咸列行就队以此玩敌使不知所备故出輙有功   吕僧珎从文帝东讨知行军众局事宅在建阳门自受命当行毎日由建阳门道不过私室帝以此知之杨公则威名素着朝廷北侵诏假节先往屯洛口公则受命将发染疾曰国家不以吾朽懦任以前驱岂可辞事彊起登舟   郭子仪握兵居外程元振鱼朝恩短毁然诏至即日引道无纎芥顾望曺王臯观察湖南李希烈反迁江西节度受命日不宿家   李晟军定州帝出奉天有诏召晟即日治严张孝忠以军介二盗间倚晟为重数欲止晟无西晟语众曰天子播越人臣当百舍一息乃逾飞狐次代州   叚秀实为折冲都尉肃宗在灵武诏李嗣业以安西五千兵赴行在节度使梁宰欲逗留观变嗣业阴然可秀实责谓曰天子方急臣下乃欲晏然公常自称大丈夫今诚儿女尔嗣业固请宰遂东师以秀实为辅   李光顔节度邠宁李防乱汴州诏总军出讨朝受命暮即戎翌日防尉氏汴人未陈薄之贼走   髙崇文选兵五千常若防至及平蜀夘漏受命辰巳出师器良械完无一不具   刘昌守宁陵诏以宣武兵八千北出五元士卒有逗留沮事者斩三百人乃行举军慴服   周太祖拜枢宻是时河中永兴鳯翔相继反诸将无功隠帝曰吾欲烦公可乎威对臣不敢请亦不敢辞惟陛下命乃使西督诸将   梁太祖惧潞王从珂在河中为患乃顾张存钦以一大绳与之曰为我持此缚珂来卒徙珂于汴   臣读呉子曰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体也若呉汉朱隽类防进此   李光弼保闻喜为仆固懐恩所忌又为程元振中伤吐蕃防京师代宗诏入援光弼畏祸迁延不敢行帝还长安拜东都留守察其去就光弼以久须诏书不至归徐州取租赋为解   来瑱节度南山明年诏还讽众留己而外示行又改节度淮西瑱言淮西无粮须麦收可上道又讽众固留臣读呉子曰机有所谓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谓事机若李光弼来瑱几类于此   论曰春秋传曰为天下主者天也继天下者君也君之所存者命也夫命上以义制之下以信承之以整六师以诛不义若贾复李光顔之忠敏吕僧珍髙崇文之忧国李晟叚秀实之责善盖古所谓社稷臣者欤李光弼陷于嫌隙畏逼不终此杜工部所以借喻于秋叶也   钦定四库全书   北海集巻四十四    宋 綦崇礼 撰兵筹类要   礼貎将臣篇   臣观鹿鸣文王所以燕羣臣嘉宾而序言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筐篚以将其厚意然后忠臣嘉賔得尽其心然则事君以忠者人臣之所同必待徳意之厚礼文之缛然后得尽其心何耶盖君臣之道施报而已施之不尽而报之尽未之有也故礼貌大臣所以尽其节狎侮君子则罔以尽人心况夫将者民之司命时之安危国之荣辱系焉可不厚礼以责其効乎鹿鸣先曰羣臣而后曰忠臣报上之义于是乎在   齐侯饮管仲酒掘新井而柴焉十日斋戒召管仲至公执爵夫人执尊觞   魏武侯立吴起为大将武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觞醮吴起于朝   汉髙祖以韩信为大将择良日斋戒设坛而后拜陈宣帝以吴明彻为车骑大将军陈旗鼔戈甲登坛而后授先是明彻与武帝深相要结帝降阶执手即席明彻以英雄自许武帝亦深器之   浑瑊为奉天行营副元帅帝临轩授钺用汉拜韩信故事   刘鄩归太祖太祖以为有李英公之风授都押衙太祖牙下诸将皆四镇旧人鄩一旦居众人之右及见诸将用阶庭之礼太祖尤竒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