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真传 - 第 2 页/共 3 页
“止火机成兮光候三牵”者。此时应即止火而休息,故曰“止火机成,光候三牵”,即伍真人所说,“阳光三现,止火之景”是也。
上文所说小周天采取之工也,先须阳足水清,而后可采取。既已采取封固,而三现阳光,即须下来止功毕事。以下所说,即温养中之封固工夫也。经过三百周天,内丹已结,即有丹原,有物大如黄豆,而上下跳动,此时宜用采药归炉之功夫。药到腹中,须归入炉中,他书又谓之曰“移炉换鼎”,即《阴符经》所谓“机在目”是也。
“双眸秘密兮专视中田”者。到内丹已结,上下跳动时,应用两目看着脐眼,此为秘密工夫,不可对人而看视也。专视数日后,其跳动更变矣。前者跳动,上到心脏,下到命门;此时则循脐眼而跳动,成一团形,此为已得内丹。以后应用上讲所述之温养工夫。此时丹原绕脐转动,平时已不觉知之矣。应用一年温养,使生大药也。
“大药难采兮七日绵绵”者。须接连大定七日,用七日之功夫。一日须定到六时之时间,其定时盖甚长也。下文皆说大周天下功夫之法也。
“蹊路防危兮机关最玄”者。蹊路即上下鹊桥之路,应防危虑险。机关亦指上下鹊桥而言,最为幽玄,恐有走丹之险,急须谨慎也。
“深求哀哀兮早觅真传,择人而授兮海誓盟言,遇机服食兮全凭德先”者。大药难采,鹊桥甚险,必须得传后,方可下手做功。而为师者,授徒亦须谨慎,必经海誓山盟,方可传授。且大药之遇机关服食,全凭德性,若德薄福浅,行功必有魔障。《悟真篇》曰:“大道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亦由天。若非积行修功德,动有群魔作障缘。”即此是也。
“寂照十月兮不昧觉禅”者。十月中一意定忘,所谓“增忘减定”之功,行大周天以后事也。
“二气休休兮性定胎圆,阳纯阴尽兮雪花飘迁”者。此时大周天已过,可以得六通而出神入化。既已阴尽阳纯,眼前见有雪花飘飘之景也。
“超出三界兮乳哺在上田”者。此时超出三界,可以出神,故移在上田也。初时丹在下田,至大周天时,丹在中田。此时之丹,则移入上田矣。中田即脐上也。
“无去无来兮坦荡逍遥仙,夙缘偶逢兮早修莫挨年,休待老来临头兮枯骨无资空熬煎”者。此时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矣。结尾数语,即神仙得诀须早修,不要老来再做之意也。真人劝世度人之苦心,于此可见矣。
此歌于全部丹法,皆已涉及,而详于小周天;至大周天功夫,不过举其大略而已。《龙门秘旨》各章中,惟《小周天歌》与此《大道歌》二章,确系为邱祖所作,其余理虽无差,恐非邱祖嫡笔,观其文辞即可明白,因落笔措辞皆有不同故也。
上述所讲一年温养功夫,必须定忘平均。如定十分钟,忘亦十分钟;定一点钟,忘也须一点钟;定两点钟,忘亦须两点钟。盖忘多即寒而丹嫩;定多即燥而丹老,必须不寒不燥方可也。初下手时,须注意令其平均,久之纯熟,则任其自然,神气自能终日行之而得其平均也。一年温养,实为大周天而设,使内丹生药,方可行天周天功夫。故筑基毕后,即须从事一年温养。必其专一行持,使一点一点积聚起来,身中渐积渐多,方生先天之先天,方是行大周天之时也。到得温养已足,得药已满之时,则眼前有相,即见一黑球,内中有白,初与脐平,渐则上升到眉间;再加温养,即变为红球,此即行大周天时所用者也。《黄庭经》曰:“积精累气以成真。”每日积累生药,即“积精累气以成真”也。然必须定忘平均,方有效验。此项温养一年功夫,若做得良好,即过大周天无险难。做到自然神觉,即能按时自然定忘无误。大周天之能否做成,全视一年温养功夫是否良好以为准则,学者必须加意也。
大道真传口诀第四讲
前两回讲至温养。所谓温养内丹者,在使内丹充满于一身,化为金液,谓之金液还丹。盖金液充满于身,然后能生外药,谓之大药。诸书对于此项温养调停火候之功,多不详说,皆于百日行功后,紧接说大周天。其实内丹虽结,只有丹原而不满足,不能化为金液,必须温养变化之后,方可行大周天。
百日后生丹原,定于下田,谓之精根。精根温养后,方能充满于一身,而化为金液,是即混元至精。所谓采取、封固、烹炼,皆此混元至精也。既化金液,方生大丹。大丹为大周天之丹,有色、有相者也。唯其有色有相,因而谓为外药,为大丹也。然温养到若何程度,方可行大周天?此不可不知也。夫日日定忘,自然生神觉,而火候由之主持,不用识神温养,自然水火平均,安而后虑,虑而后得,一得永得矣。终日定忘平均,真息开阖,无形之中,内丹渐渐化为金液,而我不自知之,唯觉六脉已停,气皆归根,脉细而几至于无,呼吸已停,赤血皆化为白血。迨至金液已满,改由毛孔呼吸,而渐渐无中生有矣。
吾人已结内丹,则腹中有宝,譬如牛之有黄。人之有宝,内有宝则外必有相,即在温养之时,显现于眼前空中,有一个黑圈〇 ,
初见时与脐相平,渐渐上升而渐大。初唯灯下可见,而日中不见,继而日中亦可见之矣。其物内白外黑。《悟真篇》曰:“黑中有白为丹母,雄里怀雌见宝珍”是也。所谓丹母者,大丹之母也,其形如球而中空,谓为雌者,以其中空故也。此为人身之宝,是丹亦是金丹,周流在黄庭一路。此时仍用定忘平均,见相不着,应定时仍定,应忘时仍忘,则过若干时后,黑球变成一红球矣。初形仅一点,积久而其大如桔,谓之朱桔。既变成为朱桔之时,是即外丹也,是即大药也。所谓大周天之功,即应在此时行之矣。
丹原即内丹之基也,用温养以光大之,渐积而成珠,成朱桔。若就此采取烹炼,是即行大周天之功也。大周天与小周天不同,七日之间,终日混沌,所谓“七日混沌,死而复生”是也。否则外丹不成。大周天七日死后复生,此七日中,无异于死,即是混沌之景象也。混混沌沌,死而复生,有此七日之死,方可以经万年而不死。夫得内丹者,不过已失去之真阳仍返于吾身而已。至此则日日金生,积久而得先天之先天。既得此物,方能去历劫之阴气,化一身之魂魄,达到无生之境。法身成立,从而出神,故此功实为最要,最要而不可或忽者也。夫此工甚为难能,仅仅经七日之久,而逐识神,绝中阴之魂魄,化历劫以来父母遗传,及己身所带有气质食色之宿业根性,因而有种种之魔障,亦固其所。盖此魔非他物,实即识神也;魂魄者,历劫以来遗留之业根也,在在皆可为吾人入道之障碍。必经过七日之锻炼,即行化去。故生平经历各事,皆潮上心来,与我有关系之人物,亦皆于目前出现,不但本生,更追溯而至于无始劫来所经历之事及人。
盖过大周天,即《西游记》之过火焰山也,须用芭蕉扇以息火,方可过山。扇系木质而为罗刹女之物。罗刹女即牛魔王之妻,牛魔王即坤土,罗刹女是兑金,须用纯阴之功,即还虚是也。坤卦六爻,皆为虚境,必须一切皆空,所谓法相非法相,皆须空尽而等于太虚,方可过此难关。倘不能空,譬如火上加火,而有危险矣,故应慎之又慎也。然此时已经过一年温养之功,平日炼虚已久,若能得力自然,空空洞洞,见相不着,而安稳过去矣。苟或不然,则临时仍有动念着相之事,即处处有危险也。所以一年温养工夫为最要也。其法当温养中之定忘平均,以之调停水火也。既已平均,渐积而生一黑圈,仍然用定忘平均工夫。待到渐大,黑中有白之时,即应用过大周天之预备功夫也。
在用功定忘之时,而忽黑中有白之球,白天亦能显现于眼前,此时即应增忘减定,忘时须多而定时须少,如以一时忘,即以半时定是也。忘者,万念皆空是也。定尚着意,此中尚有真意,忘则完全去尽,一物不留矣。用增忘减定功夫,即损之又损,先损后有益是也。此时必须忘时多而定时少,例如前此定忘平均,为定忘各两时,此时应定一时半而忘二时半。又从此渐增而渐减。朱桔生则外丹足而又足,外相之圈亦愈积愈大矣。定字尚有法相,虽系自然神觉,而元神尚须用力。忘则一物不存,法相亦空矣。定尚有微意,太极之体也;忘纯为虚空,无极之体也。定用自然神觉,忘则并自然神觉亦忘之矣。定时用心尚重,忘则到无心之境矣。忘功多则外丹愈足,迨至忘最多而定几乎无时,朱桔即大放光明矣,在眼前忽上忽下。到过大周天之时,则去定用忘,完全忘去,一物不知,万象皆寂,完全太空,与太虚同体矣。此即“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是也。
损之又损,即增忘减定;无为即大忘之时也。朱桔,丹经又曰火珠,又曰玄珠,又曰水底玄珠,亦曰火球,此时行大周天之景象到矣。其证验不一种,即六种震动是:六根(眼耳鼻舌身意)震动,一也;脑后生风,二也;眼有金光,三也;鼻有搐气,塞而不通,四也;两肾汤煎,膀胱火热,内肾如在汤中煎熬,五也;外面火球忽上忽下,六也。此项六种景象,皆属于身,最怕不能忘身而动念,所以忘为最要也。必须不识不知,完全忘去方可。倘不能大忘,则药不能上行,丹不能成矣。是在完全忘了,心与太虚同体,此即火里炼丹,故曰过火焰山也。然仍是一相不着,而一意不散,身在太虚之中也。此功虽难,而实非难,先能将温养功夫做好,自然能忘,可以毋容忧虑也。温养已久,到此自入于忘,自然神能觉知,而仍忘而无为也。一到玄珠有象时,即日日忘而归于太虚。到此行功已熟,能自自然然,大忘特忘,而同于太空也。此六项,佛家名为六种震动。因此时内外真阳满足,将历劫以来阴气逐出,故有此种种景象,如三昧火烧身一样。除此六种外,尚有一种景象,即痒生毛窍是也。周身八万四千毛孔发痒,如炒豆然,即周身金液往外流注之故。此在采取之时,当即生物之时也。
兹将《龙门秘旨》中《采大药赋》述之,并详为解释如下:
“百日气足兮止火景到,待至三至兮采元精”者。待至三至,即阳光三现时也,即须止火,而采封之,大药因百日气足而生也。
“真土擒铅兮归于本穴”者。即气归根,百神亦归根也。
“龙从东至兮炁足神凝”者。此即表到时也。上句为铅,到此为小周天之结丹也。
“乾住坤宫兮形神相合”者。即调停火候,定忘平均之工夫也。乾,有也;坤,无也。以有归无,即定忘在外,是为温养功夫。丹书俱在,不另详说,此章仅此一句而已。
“七日天机兮火候无心”者。大周天为无心之火,与小周天不同。小周天有阳动阳举而觉等等,皆为有心,此则无心也。
“忘形罔象兮真意不散”者。此项真意,自自然然,在虚空中,而忘既形罔象,方能一点真意不散也。
“道在无为兮问之无云”者。此道全在无为,而不能说出来,无法可说,一物不有,毫无功夫也。
“静合一候兮七日来复”者。照此虚极静笃做去,大周天大药方生,方有七日周天之景象也。
“月圆魄足兮大药道灵”者。月圆精足,即是大药,故曰“大药道灵”。此时眼前有一轮明月照于窗前,复有一轮红日上来与之相并,是为日月合璧。此等皆外向之虚景也。
“阳内癸生兮火珠之象”者。火珠即火球。丹结外间,即见火球之象,近在眼前,忽而上升,忽而下落,与狐狸之炼丹相同也。火球一上一下,即是升降,亦即周天也。
“上朝离位兮复归坤原”者。此火球上朝于离位之顶上,而复归于腹下之坤原。其上下若干度,人皆见之,而我则大忘特忘,一物不知。其时外面一升一降,腹内真息一开一阖也。
“因驰小腹兮转冲尾闾”者。此球亦由背后上去,到前面下来,忽上忽下,气足则由后上而前下矣。此时身上小腹中之阳气,亦从尾闾上冲心脏。到尾闾时,或恐走丹,走丹即为放屁,即须紧撮肛门。然已大忘特忘,忘形忘物,一物不知,无法行此紧撮之功,故必须有法以防之。即用一木塞,上裹以棉,塞住谷道。因气往下冲,若不闭谷道,恐有走丹之事也。此为下鹊桥之危险,须塞谷道。至上鹊桥之危险,亦同须紧塞鼻孔也。
“此皆药力兮天机自然”者。凡上所说冲尾闾之事,皆因药力,皆为自然天机。此时真意与虚空同体,不识不知,不能以意引之也。或谓可以意引之者,是知此时情形之故,要皆为自然天机耳。
“尾闾三穴兮精髓充满,鹊桥须度兮要问真仙”者。尾闾有三窍,皆为精髓所充塞者,兹以图明之:(见图二)
尾闾三穴皆充满,欲度此窍须问真仙方知。倘能冲过此穴,而往上行,则大药已得之矣。然若已过下鹊桥,而不能过上鹊桥之危险,亦会得而复失也。此气度下鹊桥而上行,再过命门、夹脊两关,共为三关,三关计九窍,是为“一箭射穿九重铁鼓”。此等九窍,皆有精髓充塞,非先天真炁,不能冲开,故谓三关九窍,皆须先天真炁方开,其余无论何物不能开之也。
过大周天有吸、闭、撮、舐四诀。吸者,气上行而走,不行过去之时用之,有时力薄,到命门等处,开窍稍停不行时,须用微微呼吸以通之。盖不能过关之时,即须微微用定也。此为阳不足而生,温养已熟,阳已足时,则无此弊,可不必用之也。三百周天中亦唯首二次有之,其余则无此也。闭者,闭谷道也。撮者,上鹊桥须塞鼻孔也。舐者,舐上颚也。亦有以吸为内呼吸,闭为闭六门,撮为撮谷道者。若照而讲,则吸闭皆为虚相,而不必实有此功矣。亦有以闭为紧闭其门者,六根门头,皆可名为口,与上述闭六门之意同也。
大周天亦共须行三百次,于七日之内行毕。大定七日而毕功。此时如大死一番,死里求生,死后复生,皆此大周天之事也。朱桔到而即可采取,此为自生自采,与小周天之采取不同也。
大道真传口诀第五讲
《龙门秘旨》所载《采大药赋》以下各章,大小周天功夫混杂,次序亦不清楚,须分晰观之。兹更将《得大药赋》解释之如下:
“尾闾在下兮子辰之盈 [1]
”者。尾闾在子时之尽处。子为药生之时。尾闾在下兮子辰之尽者,尾闾在阴跷一窍之后也。由子到巳有六时,由复到乾共六卦,而尾闾在丑临之间,命门在寅泰之间,到顶心则为巳与乾。兹以图解之自明也。
“二十四椎兮骨节之初”者。从尾闾起到顶下,共二十四节。初节尾闾,即在子时尽之候,亦即骨节之第一节也。 (见图三)
“沃焦九孔兮三岔之路”者。三岔路,即阴跷一窍也。九孔即三关皆有三孔,故三三成为九孔。佛曰:“一箭射穿九重铁鼓”是也。此九孔皆为骨髓所充满,唯先天炁可以通之。何以每关皆有三孔?修中下品丹法者,其传说中有三河之名,曰神河、精河、气河。丹为精炁神所结成之大药,原为此精炁神之三者。当大药上行之时,神河在中,而两边为一精一炁,三者分行而各走一孔,故有此名。不过行则同行,住则同住而已。
“中正三窍兮行精神炁”者。即指中间三窍,内有精神炁之分是也。皆为象言,在此实际上,不能知有三孔,亦不能知若何行走,不过知有热气往上行而已。
“后天血脉兮贯行其下”者。先天炁,开关无形者也,仅能觉有热气上行,而无形无相。有此先天炁开关,而后天血脉亦从此行走矣。后天破体之人,各关窍闭而不开,经过大周天开关,血脉亦于中行走,经此锻炼,能化赤血为白血也。
“此中甚实兮不透真精”者。此中闭塞不透,唯先天炁可透之也,三关九窍本不通透也。
“欲度阴关兮须知玄帝”者。欲打开此关,须知玄帝,即北方真武玄天大帝,是即坎中之阳,命门中之真阳也。须知者,即以外药合于命门中之真阳,两者同类相感,方能打开,是亦名为五龙也。
“投身入壑兮五龙效灵”者。身,即法身也。我以炁透入小腹,即有自然神觉,自有“五龙捧圣”之象,亦为五龙效灵。即先天五行真炁之大药已到尾闾,即化五归三,化三为一,攒簇于一炁,方能上达而打通各关,故曰“五龙效灵”也。然此功究用在何处?夫五本中央之土,五即中也,中即空也。完全是空,而为真空,此应身心两静,以自然神觉与太虚同体,方能上行。倘不十分空,或有意,或着相,即不能上行也。必须皆忘而空之,方为合法。龙为变化不测之物,如真意能到真空境界,炁自上行,必有五龙出来也。
“捧其至体兮冉冉而上”者。至体,即大丹、大药也。冉冉而升,由尾闾而上行也。
“息和空意兮自致升腾”者。到此方说明如何方能升腾,即在真息与真空元意和合,自能升而上达。必须大忘,与太虚同体,方能自然上升,此即“五龙效灵”,亦即“五龙捧圣”也。息者,空息、真息也。
“六门外闭兮一炁内转”者。此时耳不闻,目不见,心无物,完全返空,真阳之炁方能上行也。六根若一着相,周天不能运行,故曰七日如死,混混沌沌,六门皆闭。内转者,上行也。
“三关九窍兮历历分明”者。小周天亦有气上下,而自己不能觉知,三关九窍不分明也。此则历历分明矣。火珠得由北方玄帝,故曰玄珠,亦曰火珠,在外有球之相,在内有热气熏蒸。随火球上行,历历分明,此即自然神觉,药到何处,能自觉知,此外则一物不知也。
“阳精上返兮脉关之上”者。过了三关九窍,阳气直到顶上,是即到脉关之上也。《悟真篇》曰:“种在乾家交感宫”是也。到乾宫则已得药,由乾宫下行,是为减火之作用,过火焰山而火灭也。
“默默玄珠兮滚过昆仑”者。顶为昆仑山。由背到顶而下,是即滚过昆仑也。
“背负青天兮更图南下”者。此为《庄子》第一篇《逍遥游》中所说,主旨在取坎填离。其言曰:“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又曰:“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图南。”所谓玄漠之鲲,即玄珠也。上行,即到顶而至南,是为图南。六月息,即须经过六卦也、六时也。《庄子》此篇,知道者始知其为说火候工夫,昧者则不知所云为何矣。更图南,即到南方而下,是为一升一降,从后升而从前降,亦即为阳升阴降也。
“伸而复屈兮法天循环”者。伸屈即阴阳也。法天即周天也。玄珠滚过昆仑,有上鹊桥之危险,是在明堂山根间,故到明堂,须防危险也。上下鹊桥之险相同,皆为一实窍、一虚窍相间。上山根,实窍也;鼻孔,虚窍也。下尾闾,实窍也;肛门,虚窍也。虚者有门,而实者有髓。实不能通过,恐其由虚漏出,则在下者为走丹,在上者为漏丹,皆不可也。此时已是不息,不息则无口鼻之外息,似若无妨,不知此为熟路,稍不注意,仍恐漏泄也。为防此危险,亦自有法,须用木棉以塞之。其实,塞否无甚关系,要在心合太虚,任其自然,即能下行而无危险矣。
“至于明堂兮须防危险”者。此时万不可起有形之呼吸,有息即随之而漏出矣,故曰须防危险也。
“急采金丹兮上安丹田”者。已到上丹田,即为采得,即须服食而吃于腹中。其实非是吃下,由上丹田自行流下,即是“甘露洒须弥”也。此甘露为水液。《西游记》过火焰山,以芭蕉扇四十九扇,先下细细雨,而后下大雨是也。
“由斯而下兮自流玄腑”者。顺流而下,自然到乎脏腑也。
“微微仰面兮舌舐而迎”者。为防止上鹊桥之险,舌须仰舐上腭,面应稍仰而甘露自下。或曰:此露即由玄膺所生者也。
“药贯舌端兮重楼而下”者。此药随舌尖经重楼而下,入于腹。重楼,即喉管也。其实丹自下行,因通过喉管,故亦曰“服食”也。
“名为服食兮阶梯渐行”者。此功应一步一步历级而行也。
“绛宫相见兮水火既济”者。绛宫为泥丸宫之小虚空。到绛宫即为水火既济,此时合真阴而上行,化为甘露。既到绛宫方有先天真阴,故曰相见。真阳与真阴相见,即是水火既济也。
“返于帝乡兮得一归宗”者。服食之后是还丹,即得一归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