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群芳谱 - 第 145 页/共 195 页
银含棱,银缘也。叶端一棱白色。以上俱出王观芍药谱。
|□□考|
|诗。郑风|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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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条谷之草多芍药。 洞庭之上多芍药。
|范子|芍药出三辅。
|韩诗外传|芍药,离草也。
|原|
|崔豹。古今注|芍药有二种,有草芍药,有木芍药。木者花大而色深,俗呼为牡丹,非也。 牛亨问曰,将离,相赠以芍药何也,董子答曰,芍药一名可离,将别,故赠之,亦犹相招赠之以文无,故文无名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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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宫阁名|晖章殿前,芍药花六畦。
|建康记|建康出芍药,极精好。
|原|
|清异录|胡嵩诗曰,瓶里数枝婪尾春,时人莫喻,桑维翰曰,唐宋文人谓芍药为婪尾春者,婪尾乃最后之杯,芍药殿春,故有是名。
|刘攽。芍药谱|花有红叶黄腰者,号金带围,有时而出,则城中当出宰相。韩魏公守维扬,日,郡圃芍药盛开,得金带围四,公选客具乐以赏之,时王珪为郡倅,王安石为幕官,皆在选中,而缺其一,花开已盛,公谓今日有过客,即使当之,及暮,报陈太傅升之来,明日遂开宴,折花插赏,后四人皆为首相。
昔有猎,于中条山见白犬入地中,掘得一草根携归植之,明年花开,乃芍药也,故谓芍药为白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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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志畧|芍药着于三代之际,风雅所流咏也,今人贵牡丹而贱芍药,不知牡丹初无名,依芍药得名,故其初曰木芍药,亦如木芙蓉之依芙蓉以为名也,牡丹晚出,唐始有闻,贵游竞趋,遂使芍药为落谱衰宗云。
|符瑞志|大中祥符四年四月,江陵府刑部郎中袁炜家圃芍药双华并萼。
|原|
|渔隐丛话|东坡云,扬州芍药,为天下冠。蔡繁卿为守,始作万花会,用花千万余枝,既残诸园,又吏因缘为奸,民大病之,余始至,问民疾苦,以此为首,遂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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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埤雅|芍药荣于仲春,华于孟夏,传曰,惊蛰之节后二十有五日,芍药荣是也。华有至千叶者,俗呼小牡丹。
|东轩笔录|四枝正紫,重跗累萼,中有金蕊遶之,号腰金紫。
|三柳轩杂识|芍药为娇客。
|中吴纪闻|张敏叔以芍药为近客。
|古琴疏|帝相时,条谷贡桐、芍药,帝命羿植桐于云和,命武罗伯植芍药于后苑。
|杨允孚。滦京杂咏诗注|内园芍药,迷望亭亭,直上数尺许,花大如斗,扬州芍药称第一,终不及上京也。
|吴宽诗注|往时小南城梁氏,芍药盛开,号梁家园,人多□酒赏之。
|原|
|学圃余疏|余以牡丹天香国色,而不能无彩云易散之恨,因复刱一亭,周遭悉种芍药,名其亭曰续芳,芍药本出扬州,故南都极佳,一种莲香白,初淡红,后纯白,香如莲花,故以名,其性尤喜粪,予课僮溉之,其大反胜于南都,即元驭所爱也,其它如墨紫、朱砂之类,皆妙甚,已致数种归,开时客皆蚁集,真堪续芳矣。
明宣宗幸文渊阁,命于阁右筑石台植淡红芍药一本,景泰初增植二本,左纯白,右深红,后学士李贤命之曰醉仙颜,淡红也,曰玉带白,纯白也,曰宫锦红,深红也,与众赋诗,名曰玉堂赏花集。
|瓶史|芍药花以莺粟、蜀葵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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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史|文渊阁芍药三本,天顺二年,盛开八花,李贤遂设燕,邀吕原、刘定之等八学士共赏,惟黄谏以足疾不赴,明日复开一花,众谓谏足当之,贤赋诗,官僚咸和,以为盛事。
|析津日记|芍药之盛,旧数扬州,刘贡父谱三十一品,孔常父谱三十三品,王通叟谱三十九品,亦云瑰丽之观矣,今扬州遗种绝少,而京师丰台, 连畦接畛,倚担市者日万余茎,惜无好事者图而谱之。
|集藻|
|序|
|原|
|刘攽。芍药谱。序|天下名花,洛阳牡丹,广陵芍药为相侔埒,禹贡记扬州草木夭乔,圣人之言然未见其为夭乔也,广陵芍药有自他方移来种之者,经岁则盛,至有十倍其初,而胜广陵所出远甚,地气所宜,信其为天乎,然则医书、本草所载,虽小物方土,所出山川原野气力不同,或相倍蓗十百如此花矣,不可不察也,然芍药之盛衰,环广陵四十五里之间为然,外是则薄劣不及,洛阳牡丹由人力接种,故岁岁变更日新,而芍药自以种传,独得于天然,非翦剔培壅,灌溉以时,亦不能全盛,又有风雨寒暄,气节不齐,故其名花绝品有至十四、五年得一见者,其开不能成,或变为他品,此天地尤物,不与凡品同待,其地利、人力、天时参并具美,然后一出,意其造物,亦自珍惜之尔,芍药始开时,可留七、八日,自广陵南至姑苏,北入射阳,东至通州海上,西止滁和州,数百里间人人厌观矣,广陵至京师,千五百里,骏马疾走可六、七日至也,上不以耳目之玩勤远人,而富商大贾逐利纤啬不顾,又无好事有力者招致之,故芍药不得至京师,而洛阳牡丹独擅其名,其移根北方者,六年以往则不及初年,自是岁加劣矣,故北方之见芍药者,皆其下者也,然种芍药为生者,犹得厚价重利云,熙宁六年,攽罢海宁至广陵,正四月花时,会友傅钦之孙莘老偕行,相与历览人家园圃及佛舍所种,凡三万余株芍药,嫩好及虽好而不至者尽具矣,扶风马玿府大尹给事公子也,博物好奇,为余道芍药本末,及取广陵人所第名品示余出,余按唐氏藩镇之盛,扬州号为第一,万商千贾,珍货之所丛集,百氏小说尚多记之,而莫有言芍药之美者,非天地生物无闻于古而特隆于今也,殆时所好尚不齐,而古人未必能知正色尔,白乐天诗言,牡丹取丛大花繁者为佳,此最洛人所卑下者,古人之不知芍药何疑,然当时无记录,故后世莫知其详,今此复无传说使后胜今犹不足恨,或人情好尚更变,骎骎日久,则名花奇品遂将冺默无传,来者莫知有此,不亦惜哉,故因次序为谱三十一种,皆使画工图写,而示未尝见者使知之,其尝见者,固以吾言为信矣。
|增|
|孔武仲。芍药谱。序|扬州芍药名于天下,与洛阳牡丹俱贵于时,四方之人尽皆□□携金帛,市种以归者多矣,吾见其一岁而小变,三岁而大变,卒与常花无异,由此芍药之美益专推于扬州焉,大抵麤者先开,佳者后发,高至尺余,广至盈手,其色以黄为最贵,所谓绯红千叶乃其下者,郑诗引芍药以明土风,说者曰,香草也,司马长卿子虚赋曰,芍药之和具而后御之,说者曰,芍药主和五藏又辟毒气也,谢省中诗曰,红药当阶翻,说者曰,草色红者也,其义皆与今所谓芍药合,俱未有专言扬州者,唐之诗人最以摹写风物自喜,如卢仝、杜牧、张□□之徒皆居扬日久,亦未有一语及之,是花品未有若今日之盛也,余官于扬学,讲习之暇,常裁而定之,盖可纪者,三十有三种,乃具列其名从而释之。
|原|
|王观。扬州芍药谱。序|天地之功,至大而神,非人力所能窃胜。惟圣人为能体法其神以成天下之化,其功盖出其下而曾不少加以力。不然,天地固亦有间而可穷其用矣。余尝论天下之物,悉受天地之气以生,其小大长短、辛酸甘苦,与夫颜色之异,计非人力之可容致巧于其间也。今洛阳之牡丹、维扬之芍药,受天地之气以生,而小大浅深,一随人力之工拙,而移其天地所生之性,故奇容异色,间出于人间,以人而盗天地之功而成之,良可怪也。然而天地之间,事物纷纭出乎其前,不得而晓者,此其一也。洛阳土风之详,已见于欧阳公之记,此不复论。维扬大抵土壤肥腻,于草木为宜。禹贡曰,厥草惟夭是也。居人以治花相尚,方九月、十月时,悉出其根,涤以甘泉,然后剥削老硬病腐之处,揉调沙粪以培之,易其故土,凡花大约三年或二年一分,不分,则旧根老硬,而侵蚀新芽,故花不成就。分之数,则小而不舒,不分与分之太数,皆花之病也。花颜色之深浅,与叶蕊之繁盛,皆出于培壅剥削之力。花既萎落,亟翦去其子,屈盘枝条,使不离散。脉理不上行而皆归于根,明年新花繁而色润。杂花根窠多不能致远,惟芍药及时取根,尽去本土,贮以竹席之器,虽数千里之远,一人可负数百本而不劳。至于他州,则壅以沙粪,虽不及维扬之盛,而颜色亦非他州所有者比也。亦有踰年即变而不成者,此亦系土地之宜不宜,而人力之至不至也。花品旧传龙兴寺山子、罗汉、观音、弥陀之四院,冠于此州,其后民间稍稍厚赂以丐其本,培壅治莳,遂过于龙兴之四院。今则有朱氏之园,最为冠绝,南北二圃所种,几于五、六万株,意其自古种花之盛,未之有也。朱氏当其花之盛开,饰亭宇以待来游者,逾月不绝,而朱氏未尝厌也。扬之人与西洛不异,无贵贱皆喜戴花,故开明桥之间,方春之月,拂旦有花市焉。州宅旧有芍药厅,在都厅之后,聚一州绝品于其中,不下龙兴、朱氏之盛。往岁郡将召移,新守未至,监护不密,悉为人盗去,易以凡品,自是芍药厅徒有其名尔。今芍药有三十四品,旧谱只取三十一种。如绯单叶、白单叶、红单叶,不入名品之内,其花皆六出,维扬之人甚贱之。余自熙宁八年季冬守官江都,所见与夫所闻,莫不详熟,又得八品焉,非平日三十一品之比,此皆世之所难得,今悉列于左。旧谱三十一品,分上中下七等,此前人所定,今更不易。
|增|
|元。岳榆。芍药诗序|至正庚子孟夏,黄鹤山人岳榆与相台翟君文中自吴城拏舟至海虞,复过昆山,访顾君仲瑛草堂,值春晖楼前芍药盛开,仲瑛重置酒楼上,是日雷雨新霁,风日淡荡,赵善长折金带围一朶插瓶中,及以红、白花擎绕攒簇,朱伯盛督行酒,同集者七人,天基道士于方外暨伯盛、善长先醉,仲瑛谓人事惟艰,天时自适,友朋盍簪,宁无一语以纪其行乐乎,遂以红药当阶翻一句分韵,赋诗者文中、仲瑛、子英、并榆得药字,诗成,为序其首。实四月十一日也。
|论|
|原|
|宋。王观。芍药谱。后论|维扬,东南一都会也,自古号为繁盛。唐末乱离,羣雄据有,数经战焚,故遗基废迹,往往芜没而不可见。今天下一统,井邑田野,虽不及古之繁盛,而人皆安生乐业,不知有兵革之患。民间及春之月,惟以治花木、饰亭榭,以往来游乐为事,其幸矣哉。扬之芍药甲天下,其盛不知起于何代,观其今日之盛,古想亦不减于此矣。或者以谓自有唐若张祜、杜牧、卢仝、崔涯、章孝标、李嵘、王播,皆一时名士,而工于诗者也,或官于此,或游于此,不为不久,而畧无一言一句以及芍药,意其古未有之,始盛于今,未为通论也。海棠之盛,莫甚于西蜀,而杜子美诗名又重于张祜诸公,在蜀日久,其诗数千篇,而未尝一言海棠之盛。张祜辈诗之不及芍药,不足疑也。芍药三十一品,及前人之所次,余不敢辄易。后八品,乃得于民间而最佳者。然花之名品,时或变易,又安知止此八品而已哉。后将有出兹八品之外者,余不得而知,当俟来者以补之也。
|题跋|
|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