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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朱泚之乱郭暧不知车驾幸奉天为贼所逼欲授伪官暧辞以居防被疾既而与兄晞弟曙及升平公主皆奔奉天   佯绐遗痢   遽称腹痛   唐新语陆徳明受学于周正善言理王世充僭号封其子为汉王署徳明为师就其家将行束修之礼徳明耻之因服巴豆散卧东壁下充之子入跪牀下徳明佯绐之遗痢竟不与语遂移病成臯及入唐太宗引为文学馆学士使阎立本写其形禇亮为之赞曰经术为贵风可师励学非逺通儒在兹续世说王毛仲有宠于宗百官附之一日毛仲嫁女上问何所须毛仲顿首谢曰臣万事已备但未得客上曰张説源乾曜軰岂不可召耶对曰此则得之上曰知汝所不能致者一人耳必宋璟也对曰诚如圣防上笑曰朕明日为汝召客明日上谓宰相朕奴毛仲有婚事卿等宜与达官悉诣其第既而日中客未敢举箸待璟久之方至先执酒西向拜谢饮不尽巵遽称腹痛而归   桓温为子求婚于坦之   徐勉为子求婚于蒨女   晋书王坦之为桓温长史温欲与子求婚于坦之及还家省父而述爱坦之虽长大犹抱置膝上坦之因言温意述大怒遽排下曰汝竟痴邪讵可畏温而以女妻兵也坦之乃辞以他故温曰此尊君不肯耳遂止   南史江蒨方雅有风格仆射徐勉权重唯蒨与王规抗礼不为之屈勉因蒨门客翟景为子繇求昏于蒨女不答景再言之乃杖景四十   东家枣树垂庭中   东隣桑葚落其家   汉书王吉少时学问居长安东家有大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枣以啖吉吉后知之乃去妇东家闻而欲伐其树隣里共止之因固请吉令还妇里中为之语曰东家有树王阳妇去东家枣完去妇复还其厉志如此   北史赵轨为齐州别驾有能名其东隣有桑椹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其主戒其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戒   乞不使王彦方知   皆唯恐桺徳广知   后汉王烈字彦方少师事陈寔以异行称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自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闻其故烈曰盗惧我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懐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   北史桺靖少方雅乡里亦慕而化之或有不善者皆曰唯恐桺徳广知也 又南史沈道防传有人窃其园菜者外还见之乃自逃隐待窃者去后乃出人又拔其屋后大笋令人止之曰惜此笋欲令成林更有佳者相与乃令人买大笋送与之盗者慙不取道防使致其门内而还常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穟道防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后每事辄云勿令居士知   范冉辞麦   庾易辞麦   袁崧后汉书范冉去官尝使儿捃拾麦得五斛隣人尹台遗之一斛嘱儿莫道冉后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麦已杂矣遂誓不敢受【冉或作丹】   南史临川王暎饷庾易麦百斛易谓使人曰走樵采麋鹿之伍终其解之毛衣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于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   送绢偿刈谷   以缣置禾下   晋书羊祜出军行呉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   北史鹿愈尝诣徐州马疲附船而至大梁夜睡从者上岸窃禾四束饲马船行数里愈觉即停船至取禾处以缣三丈置禾束下而反 又赵轨召为司马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防人禾轨驻马待明访知禾主酬置而去   烧辎重十余船   焚文劵一大厨   南史孔顗弟道存从弟徽颇营产业二弟请假东还觊出渚迎之辎重十余船皆是绵绢纸席之属觊见之为喜谓曰我比乏得此甚要因命置岸侧既而正色谓曰汝軰忝预士流何至还东作贾客邪命烧尽乃去   又顾觊之家门雍穆为州郡所重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责觊之禁不能止及后为呉郡诱出文劵一大厨悉令焚之宣语逺近皆不须还绰懊叹弥日   标牓卖宅   劵契卖牛   北史皇甫亮性质朴纯厚终无片言矫饰所居宅洿下标牓卖之将买者或问其故亮每答云为宅中水淹不泄雨即流入牀下由此宅终不售   又孟信去官居贫无食唯有一老牛其兄子卖之拟供薪米劵契已讫市法应知牛主住在所信适从外来见买牛人方知其卖也因告之曰此牛先来有病小用便发君不须也杖其兄子二十买牛人嗟异良久呼信曰孟公但见与牛未必须其力也苦请不得乃罢买牛者周文帝帐下人周文深叹异焉 又南史明山賔性笃实家中常乏困货所乘牛既售受钱乃谓买主曰此牛经患漏蹄疗差已久恐后脱发无容不相语买主遽追取钱处士阮孝绪闻之叹曰此言足使还淳反朴激薄停浇矣   骈志卷二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三   明 陈禹谟 撰   乙部上   师经援琴撞魏文侯   师旷援琴撞晋平公   说苑师经鼓琴魏文侯起儛赋曰使我言而无见违师经援琴而撞文侯曰昔尧舜之为君也唯恐言而人不违桀纣之为君也唯恐言而人违之   韩非子晋平公与羣臣饮饮酣乃喟然叹曰莫乐为人君惟其言而莫之违师旷待坐于前援琴撞之公披祍而避琴壊于壁公曰太师谁撞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者故撞之公曰寡人也师旷曰哑是非君人者之言也左右请除之公曰释之以为寡人戒   鬻拳諌楚子临之以兵   葆申諌荆王加之以荆   左传初鬻拳强諌楚子楚子弗从临之以兵惧而从之鬻拳曰吾惧君以兵罪莫大焉遂自刖也楚人以为大阍谓之太伯使其后掌之   吕览荆文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以畋于云梦三月不反得丹之姬淫朞年不听朝葆申曰先王卜以臣为葆吉今王得茹黄之狗宛路之矰畋三月不反得丹之淫朞年不听朝王之罪当笞王曰不谷免衣襁褓而齿于诸侯愿请变更而无笞葆申曰臣承先王之令不敢废也王不受笞是废先王之令也臣宁抵罪于王毋抵罪于先王王曰敬诺引席王伏葆申束细荆五十跪而加之于背如此者再谓王起矣王曰有笞之名一也遂致之申曰臣闻君子耻之小人痛之耻之不变痛之何益葆申趣出自流于渊请死罪文王曰此不谷之过也葆申何罪王乃变更召听葆申杀茹黄之狗析宛路之矰放丹之后荆国兼国三十九令荆国广大至于此者葆申之力也极言之功也   应侯为民请苑   萧何为民请苑   韩非子秦大饥应侯请曰五苑之草着蔬菜橡果枣栗足以活命请发之昭襄王曰吾秦法使民有功而受赏有罪而受诛今发五苑之蔬果者使民有功与无功俱赏也夫使民有功与无功俱赏者此乱之道也夫发五苑而乱不如弃枣蔬而治   汉书萧何为民请曰长安地陿上林中多空地弃愿令民得入田母收藁为兽食上大怒曰相国多受贾人财物为请吾苑乃下何廷尉械系之数日王卫尉曰夫职事茍有便于民而请之眞宰相事也陛下奈何乃疑相国受贾民财乎是日使使持节赦出何何年老素恭谨徒跣入谢上曰相国休矣相国为民请吾苑不许我不过为桀纣主而相国为贤相吾故系相国欲令百姓闻吾过 又贡禹请自城西南至山西至鄠皆复其田以与贫民天子善其忠乃下诏省宜春下苑以与贫民   贾捐之议弃珠厓   牛僧孺议弃维州   汉书元帝初元元年珠厓反发兵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上与有司议大发军贾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其略曰弃之不足惜不击不损威臣愚以为非冠带之国禹贡所及春秋所治皆可且无以为愿遂弃珠厓专用恤闗东为忧对奏上以问丞相御史御史大夫陈万年以为当击丞相于定国以为前日兴兵击之连年护军都尉校尉及丞九十一人还者二人卒士及转输死者万人以上费用三万万余尚未能尽降今闗东困乏民难揺动捐之议是上乃从之旧唐书吐蕃遣使入朝修好俄而西川节度李徳裕奏吐蕃维州守将悉怛谋以城降文宗下尚书省议众状请如徳裕策牛僧孺奏曰此议非也吐蕃疆土四面万里失一维州无损其势况比来修好约罢戍兵中国御戎守信为上应敌次之今一朝失信戎丑得以为词虽得百维州亦何补也上曰然遂诏西川不内维州降将 按贞元中韦臯镇蜀经畧西山八国万计取之不获至是悉怛谋遣人送欵徳裕疑其诈遣人送锦袍金带与之托云候取进止悉怛谋乃尽率郡人归成都徳裕乃发兵镇守因陈出攻之利害时僧孺沮议乃诏徳裕却送悉怛谋一部之人还维州赞普得之皆加虐刑防监军王践言入朝知枢宻尝于上前言悉怛谋缚送以快戎心絶归降之义上颇尤僧孺   魏相请弃车师   仁杰请弃四镇   汉书元康中匈奴遣兵击汉屯田车师者不能下上与后将军赵充国等议欲因匈奴衰弱出兵击其右地使不敢复扰西域魏相上书諌上从而止   旧唐书狄仁杰以百姓西戍防勒等四镇极为凋弊乃上疏畧曰国家频岁出师所费滋广西戍四鎭东戍安东调发日加百姓虚弊开守西域事等石田费用不支有损无益转输靡絶杼轴殆空越碛逾海分兵防守行役既久怨旷亦多昔汉元纳贾捐之谋而罢珠厓之郡宣帝用魏相之策而弃车师之田岂不欲慕尚虚名盖惮劳人力也   奏罢织新锦   奏罢进缭绫   旧唐书苏颋知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様锦以进颋一切罢之或谓颋曰公今在逺岂得忤圣意颋曰明主不以私爱夺至公岂以逺近间易忠臣节也竟奏罢之   又李徳裕为浙西观察使诏进可幅盘绦缭绫一千匹徳裕进諌其畧曰鹅天马掬豹盘绦文彩珍竒只合圣躬自服今所织千匹费用至多在臣愚诚亦所未谕昔汉文帝衣弋绨之衣元帝罢轻纎之服仁徳慈俭至今称之伏乞陛下览太宗宗之容纳逺思汉文孝元之恭已优诏报之其缭绫罢进   孔光所言辄削藁   戴胄奏已则削藁   汉书孔光时有所言辄削草藁以为章主之过以奸忠直人臣大罪也有所荐举唯恐其人之闻知沐日归休兄弟妻子燕语终不及朝省政事   唐书戴胄所敷内縁政得失咸有可观奏已即削藁袐外莫知帝尝谓左右曰胄于我非肺腑亲然事之机切无不闻惟其忠槩所激耳   樊宏削草    文若焚草    羊祜焚草   义眞毁草    陈羣削草   汉樊宏所上便宜及陈得失辄手自书冩削本草后汉皇甫嵩字义眞前后上表陈諌有损益者五百余事皆手书毁草不宣于外也   魏志荀彧字文若以书陈事临薨焚其草故竒策宻谋不得尽闻也   魏书陈羣宻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子弟莫能知之   晋书羊祜嘉谋论议皆焚其草故世莫能闻之   陆元方宻封以进   陆象先宻有申理   旧唐书陆元方在官清谨再为宰相则天将有迁除每先以访之必宻封以进未尝露其私恩临终取前后草奏悉命焚之且曰吾隂徳于人多矣其后庶几福不衰矣又有书一匣常自缄封家人莫有见者及卒视之乃前后勑书   又陆元方子象先清净寡欲不以细务介意言论高逺雅为时贤所服时穷萧至忠等枝党连累稍众象先宻有申理全济甚多然未尝言及当时无知之者   崔琰请燔翳   潘濬请撤翳   魏志太祖征并州畱崔琰傅文帝于邺世子仍出田猎变易服乘志在驱逐琰书諌曰今邦国殄瘁惠康未洽士女企踵所思者徳况公亲御戎马上下劳惨世子宜遵大路慎以行正思经国之高畧内鍳近戒外逺节深惟储副以身为宝而猥袭虞人之贱服忽驰骛而陵险志雉兎之小娯忘社稷之为重斯诚有识所以恻心也唯世子燔翳捐褶以塞众望不令老臣获罪于天世子报曰昨承嘉命惠示雅数欲使燔翳捐褶翳已壊矣褶亦去焉后有此此复诲诸江表传曰孙权数射雉潘濬谏权权曰相与别后时时蹔出耳不复如往日之时也濬曰天下未定万机务多射雉非急絶括破皆能为害乞特为臣故悉置之濬出见雉翳故在乃手自撤壊之权由是自絶不复射雉   陈矫諌明帝案行尚书   杨颙諌孔明自校簿书   魏志明帝车驾尝卒至尚书门陈矫跪问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尚书耳矫曰此自臣职分非陛下所宜临也若臣不称其职则请就黜退陛下宜还帝慙回车而反   襄阳记杨颙入蜀为巴郡太守丞相诸葛亮主簿亮尝自校簿书颙直入諌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防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渉逺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忽一旦尽欲以身亲其役不复付任劳其体力为此碎务形疲神困终无一成岂其智之不如奴婢鸡犬哉失为家主之法也是故古人称坐而论道谓之三公作而行之谓之士大夫故邴吉不问横道死人而忧牛喘陈平不肯知钱谷之数云自有主者彼诚达于位分之体也今明公为治乃躬自校簿书流汗竟日不亦劳乎亮谢之   徐生上书言霍氏   梅福上书言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