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658 页/共 736 页

申孝叔父令孙代薛安都为徐州刺史令孙至郡境降安都从子索肥为其所杀後索肥兵败走向雒平县界孝叔斩之。 房爱亲父元庆为沈文秀建威府司马为文秀所害爱亲率勒乡部攻文秀明帝嘉之起家授龙骧将军寻会文秀降乃止。 南齐沈文秀宋司空庆之之子庆之为景和(臣钦。若等曰:景和宋前废帝年号)所杀兵仗围宅收捕诸子文秀长兄文叔谓文秀曰:我能死尔能报遂自缢文秀挥刀驰马去收者不敢追遂得免时沈攸之为景和御史杀庆之後攸之反文秀督吴钱塘军事文秀收杀攸之弟新安太守登之诛其宗族。 闻人吴兴人年十七结客报父雠为高祖所赏。 朱谦之字处光父昭之以学称於乡里谦之年数岁所生母亡昭之假葬田宅侧为族人朱幼方燎火所焚同产娣密语之谦之虽小便哀戚如持丧年长不婚娶永明中手刃杀幼方诣狱自系县令申灵勖表上别驾孔稚兼记室刘司徒左西掾张融笺与刺史豫章王曰:礼开报雠之典以申孝义之情法断相杀之条以表权时之制谦之挥刃斩冤既申私礼系颈就死。又明公法今仍杀之则成当世罪人宥而活之即为盛朝孝子杀一罪人未足弘宪活一孝子实广风德张绪陆澄是其乡旧应具来由融等与谦之并不相识区区短见深有恨然豫章王言之武帝时吴郡太守王慈太常张绪尚书陆澄并表论其事帝嘉其义虑相报复乃遣谦随曹虎西行将发幼方子恽於津阳门伺杀谦之谦之兄选之。又刺杀之有司以闻帝曰:此皆是义事不可问悉赦之吴兴沈ダ闻而叹曰:弟死於孝兄殉於义孝友之节萃此一门梁兰道恭益州人父为刺史刘季连所杀道恭出亡季连还都同出建阳门道恭杀之。 赵跋扈新城人兄震动富於财太守樊文茂求之不已震动怒曰:无厌将及我文茂闻其语聚其族诛之跋扈走免亡命聚党至社树咒曰:文茂杀跋扈兄今欲报之。若事克斫树处更生不克即死三宿三生十丈馀人间传以为神附者十馀万既杀文茂转攻傍邑将至成都十馀日战败退保新城求降。 成景隽范阳人父安乐仕後魏为淮阳太守武帝天监六年常邕和杀安乐以城内附景隽谋复雠因杀魏宿预城王以地南入普通六年邕和为鄱阳内史景隽购人刺杀之未久重购邕和家人鸩杀其子弟雠类俱尽武帝义之每为屈法景隽家雠既雪每思报效後除北豫州刺史侵魏所向必摧其智勇时以比马仙卑。 张景仁广平人父梁为同县韦法所杀景仁时年八岁及长志在复雠普通七年遇法於公田渚手斩其首以祭父墓事竟诣郡自缚乞依刑法太守蔡天起上言於州时简文在镇乃下教褒美之原其罪下属长蠲其一户租调以旌孝行。 李庆绪广汉妻阝人父为人所害庆绪九岁而孤为兄所养日夜号泣志在复雠投州将陈显达仍於部伍白日手刃其雠自缚归州州将义而释之。 陈侯巴西人父弘远世为西蜀酋豪蜀贼张文萼据白崖山有众万人梁益州刺史鄱阳王萧范命弘远讨之弘远战死固请复雠每战必先锋舀阵遂斩文萼由是知名。 後魏元郎父东阿公顺尔朱之乱为陵户鲜于康奴所害郎时年十七枕戈潜伏积年乃手刃康奴以首祭於顺墓然後诣阙请罪朝廷嘉而不问。 郑思明父连山为光禄大夫性严暴挝挞僮仆酷过人理父子一时为奴所害断首投马槽下乘马北逝思明骁勇善骑射披率村义驰骑追之於河(村义谓村中义侠也。)奴乘马投水思明将从不听放矢乃自射之一发而中落马随流众人擒执至家脔而食之。 傅融有三子灵庆灵根灵越并有才力宋将萧斌王玄谟冠高敖时融始死玄谟强引灵庆为军主後与二弟匿於山泽之间时灵庆从叔乾爱为斌法曹参军斌遣乾爱诱呼之以腰刀为信密令壮彳建者随之而乾爱不知斌之欲图灵庆也。既至灵庆家对坐未久斌所遣壮士执灵庆杀之灵庆将死与母崔氏诀言法曹杀人不可忘也。灵根灵越奔河北灵越至京师文成见而奇之灵越因说齐民慕化青州可平帝大悦拜灵越镇远将军青州刺史贝丘子镇羊兰城灵根为临齐副将镇明潜垒灵越北入之後母崔氏遇赦免宋人恐灵越在边扰动三齐乃以灵越叔父琰为冀州治中乾爱为乐陵太守陵与羊兰隔河相对命琰遣其门生与灵越婢诈为夫妇投化以招之灵越与母分离思积遂与灵根相要南走灵越与羊兰奋兵相击乾爱遣船迎之得免灵根差期不得俱度临齐人觉知М斩杀之乾爱出郡迎灵越问灵根愆期之状而灵越殊不应答但言不知而已乾爱不以为恶敕左右出匣中乌皮褶令灵越代所常服灵越言不须乾爱云:汝,岂可着体上衣服见垣公也。时垣护之为刺史灵越奋声言垣公着此当见南方国主岂垣公也。竟不肯着及至丹阳宋孝武见而礼之拜员外郎兖州司马带鲁郡而乾爱亦迁青冀司马带魏郡後二人俱迁建康灵越意常欲为兄复雠而乾爱初不疑防知乾爱嗜鸡肉菜求食乃为作之下以毒药乾爱还而卒。 淳于诞南齐南安太守兴宗之子年十二随父向扬州父於路为群盗所害诞虽童稚而哀感奋发倾资结客旬朔之内遂得复雠由是州里叹异之益州刺史刘悛召为主簿。 吴悉达弟兄三人年并幼小父母为人所杀四时号慕悲感乡邻及长报雠避地永安。 孙益德其母为人所害益德童幼为母复雠还家哭於殡以待县官孝文文明太后以其幼而孝决。又不逃罪特免之。 荀琼年十五复父雠於成都市以孝闻。 杨孝邕以父为尔朱天光所害孝邕走免匿於蛮中赞结渠帅谋应北齐神武以诛尔朱氏微服入雒参司机会为人所告尔朱世降收付廷尉掠杀之。 北齐崔达尚安乐公主文宣帝尝问公主达於汝何似答云:甚相敬重唯何家憎儿显祖召达母入内杀之投尸漳水齐灭达杀主以报雠。 後周杜叔毗襄阳人初仕梁为萧修府史直兵参军太祖令大将军达奚武经略汉川明年武围修於南郑修令叔毗诣阙请和太祖见而礼之使未及而修中直兵参军曹策参军刘晓谋以城降武时叔毗兄君锡为中记室参军从子映录事参军映弟折中直兵参军并有文武才略各领部曲数百人策等忌之惧不同已遂诬以谋叛擅加害焉修寻讨策等擒之斩晓而免策及修降策至长安叔毗朝夕号泣具申冤状朝议以事在归附之前不可追罪叔毗内怀愤惋志在复雠然恐违朝宪坐及其母遂沈吟积时母知其意谓叔毗曰:汝兄横罹祸酷痛切骨髓。若曹策朝死吾以夕殁亦所甘心汝何疑焉叔毗受母言愈更感厉後遂白日手刃策於京城断首刳腹解其肢体然後面缚请就戮焉太祖嘉其志气特命赦之柳庆为司会先是庆兄桧为魏兴郡守为贼黄众宝所害桧子三人皆幼弱庆抚养甚笃後众宝率众归朝朝廷待以优礼居数年桧次子雄亮白日手刃宝於长安城中晋公护闻而大怒执庆及诸子侄皆囚之让曰:国家宪纲皆君等所为虽有私怨宁得擅杀人也。对曰:庆闻父母之雠不同天兄弟之雠不同国明公以孝治天下何乃责於此乎!护愈怒庆辞色无所屈率以免。 隋来护儿幼孤养於世母吴氏侯景之乱,护儿世父为乡人陶武子所害吴氏每流涕为护儿言之武子宗族数百家厚自封殖,护儿每思复怨因其有婚礼乃结客数人直入其家引武子斩之宾客皆慑不敢动乃以其头祭世父墓因潜伏岁馀会周师定淮南乃归乡里。 唐高季辅渤海人也。兄元道仕隋为汲令武德初县人翻城从贼元道被害季辅率其党出斗竟擒杀兄者斩之持其首以祭甚为士友所称。 独孤德为宣州刺史武德中高祖徙王世充於蜀德以雠人请而杀之。 王君操莱州即墨人其父隋末与乡人李君则斗竞因被殴杀君操时六岁其母刘氏告县收捕君则弃家亡命追访数年弗获贞观初君则自以世代迁革不虑国刑。又见君操孤微谓无复雠之志遂诣州府自。若而君操密袖白刃刺杀之刳腹取其心肝咀食立尽诣刺史具自陈告州司以其擅杀戮问云:杀人偿死律有明文何方自理以求生路对曰:亡父被杀二十馀载闻诸曲礼不可同天早愿图之久而未遂常惧亡灭不展冤情今大耻既雪甘从刑宪州司据法处死列上其状太宗特诏原免。 同蹄智寿雍州同官人其父高宗永徽初被族人安吉所害智寿及弟智爽候安吉於涂击杀之兄弟相率归罪於县争为谋首官司经数年不能决乡人或证智爽先谋竟伏诛临刑神色自。若顾谓市人曰:父雠已报死亦何恨智寿顿绝中衢血流遍体。又收智爽尸舐血食之皆尽见者莫不伤焉。 张蒲州解人父审素为隽州都督在边累载俄有纠其赃罪敕监察御史杨汪驰传就军按之汪在路为审素党与所劫对汪杀告事者胁令汪奏雪审素之罪俄而州人翻杀审素之党汪始得还至益州奏称审素谋反因深按审素构成其罪斩之籍没其家与兄皇以年幼坐徙岭外寻各逃归汪转至殿中侍御史改名万顷开元二十三年皇候万顷於都城挺刃杀之皇虽年长其发谋及手刃皆为之既杀万顷系表於斧刃自言报雠之状便逃奔将就江外杀与万顷同构父罪者行至汜水为捕者所获时都城士庶皆矜等幼稚孝烈能复父雠多言其合矜恕者中书令张九龄。又欲活之裴耀卿李林甫固言国法不可纵报雠玄宗以为然因谓九龄等曰:复雠虽礼经所许杀人亦格律具在孝子之情义不顾命国家设法焉得容此杀人成复雠之志赦之亏律格之条然道路讠宣议故须告示乃下敕曰:张皇等兄弟同杀推问款承律有正条俱合至死近闻士庶颇有讠宣讠华矜其为父复雠或言本罪冤滥但国家设法事存经久盖以济人期於止杀各申为子之志谁非犭旬孝之夫展转相雠相杀何限咎繇作士法在必行曾参杀人亦不可恕不能加以刑戮肆诸市朝宜付河南尹告示决杀皇既死士庶咸伤愍之为作哀诔榜於衢路市人敛钱於死所造义井并葬皇於北邙。又恐万顷家人发之并作疑蒙数具时人所伤如此。 刘士宣武节度刘玄雠之养子有乐士朝者亦为玄雠所子因姓刘氏素与士有隙德宗贞元中玄雠薨或云:为士朝所士微知之及士朝至京师士乃密以奴持刀伏於丧位绐士朝曰:有吊客至诱入堂哭因杀之士坐是赐死。 余常安衢州常山人父及叔父为方全所杀亡去十馀年会赦乃归尝安熟闻知之宪宗元和中尝安年十七乃报杀之诣州请罪州司以其事闻制依法处死刺史元锡义之累上表请下百僚详议复诏尝安死时叹其冤。 梁悦富平人为父报雠斫杀雠人秦杲自投县请罪敕复雠杀人固有彝典以其申冤请罪视死如归自诣公门发於天性志在殉节本无求生之心宁失不经特从减死之法宜决一百配流循州职方员外郎韩愈献议曰:伏奉今月五日敕复雠据礼经则义不同天徵法令则杀人者死礼法二事皆王教之端爰有异同因资论辩宜令都省集议闻奏者伏以子复父雠见於春秋见於礼记。又见於周官。又见於诸子史不可胜数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宜详於律而律无其条非阙文也。盖以为不许复雠则伤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训许复雠则人将倚法专杀无以禁止其端矣。夫律虽本於圣人然执而行之者有司也。经之所明者制有司者也。丁宁其义於经而深没其文於律者其意将使法吏一断於法而经术之士得引经而议也。周官曰:凡杀人而义者令勿雠雠之则死义宜也。明杀人而不得其宜者子得复雠也。此百姓之相雠也。公羊。《传》曰:父不受诛子复雠可也。不受诛者罪不当诛者也。上於下之辞非百姓之相杀者也。又周官曰:凡报仇雠者书於士杀之无罪言将复雠必先言於官则无罪也。今陛下垂意典章思立定制惜有司之守怜孝子之心示不自专访议群下臣愚以为复雠之名虽同而其事各异或百姓相雠如周官所称可议於今者或为官吏所诛如公羊所称不可行於今者。又周官所称将复雠先告於士则无罪者。若孤稚羸弱抱微志而伺敌人之便恐不能自言於官未可以断於今也。然则杀之与赦不可一例。且定其制曰:凡有人复父雠者事发具其事申尚书省集议奏闻酌其宜而处之则经无失其指矣。 康买德父宪为羽林官骑京兆府阳县力人张氵位欠宪钱米宪徵之氵位乘醉拉宪气息将绝买德年十四将救其父以氵位角力人不敢解遂持木锸击氵位氵位首见血後三日致死刑部员外郎孙革奏准律父为人所殴子往救击其人折伤减凡斗三等致死者依常律即买德救父虽是性孝非暴击张氵位是心切非凶以髫之岁正父子之亲。若非圣化所加童子安能及此王制称五刑之理必原父子之亲以权之测浅深之量以别之春秋之义原心定罪。《周书》所训诸罚有权今买德生被皇风幼符至孝哀矜之宥臣伏在圣慈职当谳刑合分善恶先具事由陈奏伏冀赐下中书门下商量敕旨康买德尚在童年得知子道虽杀人当死而为父可哀。若从沈命之科恐失原情之义宜付法司减死罪一等处分。 後唐高弘超州平息人父晖为乡人王感所杀弘超挟刃以报之遂携其首自陈大理寺以故杀伤论刑部员外李殷梦覆曰:伏以挟刃杀人按律处死投狱自首降罪垂文高弘超既遂复雠固不逃法戴天罔愧视死如归历代已来事多贷命长庆三年有康买德父宪为力人张氵位乘醉拉宪气息将绝买德年十四以木锸击氵位後三日致死敕旨宜减死处分。又元和六年富平人梁悦杀父之雠投县请罪敕旨特从减死方今时时有此孝子其高弘超。若使须归极法实虑未契鸿慈奉敕忠孝之道乃治国之大柄典刑之要在诛意之深文差。若毫系之理道昔纪信替主赴难何青史之永刊今高弘超为父报冤即丹书之不尚人伦至孝法网宜矜减死罪一等处分。 晋韩邺人少帝开运中为父报雠杀经赦贼平兴刑部员外郎古昭裔断曰:伏以韩称为父报雠准律谋杀人者死情虽可轸法。且不容请依大理寺断遣从之汉高勋仕晋为ト门使初勋与张彦泽不协彦泽害其家属及虏入汴勋诉耶律氏寻诛彦泽雪其家耻周张永德父[A13C]为安州防御使性卞急峻刻部曲曹澄与不逞之徒数人同谋执[A13C]而杀之遂奔于金陵及世宗征淮南以永德之故遣江南李景执澄等赐永德俾甘心而戮之。 ●卷八百九十七 ○总录部 改过 《传》曰:弗知实难夫子有言曰: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过而不改是为过矣。法语之言能无从乎!改之为贵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是知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故颜渊亚圣乃称不贰蘧瑗大贤犹曰:知非然要在乎!明於自知ウ於自是君子所以敦五常谨百行遵大易考祥之旨守曲礼践言之教加之以听忠告之言慎克终之道然後能保乎!令名而於过失鲜矣。 魏公子无忌者魏昭王少子安王异母弟也。封信陵君安王二十年秦围邯郸公子救邯郸存赵赵王欲以五城封公子公子闻之意骄矜而有自功之色客有说公子曰:物有不可忘或有不可不忘夫人有德於公子公子不可忘也。公子有德於人愿公子忘之也。且矫魏王令夺晋鄙兵以救赵於赵则有功矣。於魏则未为忠臣也。公子乃自骄而功之窃为公子不取也,於是公子立自责似。若无所容者。又无忌留赵十年不归秦闻公子在赵日夜出兵东伐魏魏王患之使使往请公子公子恐其怒之乃诫门下有敢为魏王使通者死宾客皆自魏之赵莫敢劝公子归毛公薛公两人往见公子曰:公子所以重於赵名闻诸侯者徒以有魏也。今秦攻魏魏急而公子不恤使秦破大梁而夷先王之宗庙公子当何面目立天下乎!语未及卒公子立变色告车趣驾归救魏。 仲由字子路卞人也。(尸子曰:子路卞之野人)少孔子九岁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犭豚(冠以雄鸡佩犭豚二物皆勇子路好勇故冠带之)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後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 汉于永定国之子也。少嗜酒多过失年至三十乃折节行以父任为侍中嗣西平侯至御史大夫。 朱字子游鲁人徙平陵少时通轻侠借客报雠年四十乃变节从博士白子反受易。 後汉郑均东平任城人也。其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为佣岁馀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均後公车徵不就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时人号为白衣尚书。 贾淑字子厚世有冠冕而性险害邑里患之郭林宗遭母忧淑来吊既而钜鹿孙威直亦至威直以林宗贤而受恶人吊心怪之不进而去林宗追而谢之曰:贾子厚诚实凶德然洗心向善仲尼不逆互乡故吾许其进也。淑闻之改过自厉终成善士。 宋果性轻悍喜与人报雠为郡县所疾郭林宗乃训之义方惧以祸败果感悔叩头谢负遂自改节自励後以烈气闻。 左原者陈留人也。为郡学生犯法见斥林宗尝闻之遇诸路为设酒肴以慰之谓曰:昔颜涿聚梁甫之巨盗干木晋国之大。且卒为齐之忠臣魏之名贤蘧瑗颜回尚不能无过况其馀乎!慎勿恚恨责躬而已原纳其言而去或有讥林宗不绝恶人者对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原後忽更怀愤结客欲报诸生共曰:林宗在学原愧负前言因遂罢去後事露众人咸谢服焉。 徐庶颖川人先名福本单家子少好任侠击剑中平末尝为人报雠白垩突面被而走为吏所得问其姓字闭口不言吏乃於车上立柱维磔之击鼓以令於市莫敢识者而其党伍共篡解之得脱,於是感激弃其刀戟更疏巾单衣折节学问始诣精舍诸生闻其前作贼不肯与共止福乃卑躬早起尝独扫除动静先意听习经业义理精熟遂与同郡石韬相亲爱。 吴甘宁巴郡临江人少好游侠招合轻薄少年为之渠帅群众相随挟持弓弩负毛带铃民闻铃声即知是宁人与相逢及属城长史接待隆厚者乃与交欢不尔即放所将夺其资货於长史界中有所贼害作其发负至二十馀年止不攻劫颇读诸子乃往依刘表因居南阳不见进用後归吴为西陵太守折冲将晋周处字子隐义兴阳羡人父鲂吴鄱阳太守处少孤未弱冠膂力绝人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纵情肆欲州曲患之处自知为人所恶乃慨然有改励之志谓父老曰:今时和岁丰何苦而不乐耶父老叹曰:三害未除何乐之有处曰:何谓也。答曰:南山白额猛兽长桥下蛟并子为三矣。处曰:若为患吾能除之父老曰:子。若除之则一郡之大庆非徒去害而已处乃入山射杀猛兽因投水搏蛟蛟或沉或浮行数十里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人谓已死皆相庆贺处果杀蛟而反闻乡里相庆始知人患已之甚乃入吴寻二陆时机不在见具以情告曰:欲自而年已蹉跎恐将无及曰:古人贵朝闻夕改君前涂尚可但患志之不立何忧名之不彰处遂励志好学有文思志存义烈言必忠信克己期年州府交辟仕东观左丞。 皇甫谧字士安安定朝那人也。汉太尉嵩之曾孙出继叔父居新安年二十不好学游荡无度,或以为痴尝得瓜果取进所养叔母任氏任氏曰:孝经云:三牲之养犹为不孝汝今年馀二十目不存教心不入道无以慰我因叹曰:昔孟母三徙以成人曾氏烹豕以存教岂我居不卜邻教有所阙何尔鲁钝之甚也。身笃学自汝得之於我何有因对之流涕谧乃感激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沈静寡欲始有高尚之志自号玄晏先生。 裴宪字景思楷之子少而[A13C]悟好交轻侠及弱冠更折节严谨尚儒学足不逾阈者数年陈郡谢鲲[A13C]川庾岂攵皆隽朗士也。见而奇之後为豫州刺史终舀於石勒焉。 王字士治弘农湖人也。家世二千石博涉坟典美姿貌不名行不为乡曲所称乃变节疏通亮直恢廓有大志州郡辟河东从事终为抚军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胡母辅之字彦国泰山奉高人也。少擅高名性嗜酒不拘小节後为繁昌令始节酒自厉甚有能名後为扬武将军湘州刺史。 唐彬字儒宗鲁国邹人有经国大度而不拘行简少便弓马好游猎身长八尺走及奔鹿强力兼人晚乃敦悦经史尤明易经随师受业还家教授尝数百人初为郡门下掾後卒为前将军领戎校尉雍州刺史戴。若思广陵人也。有风仪性开爽少好游侠不拘操行遇陆机赴雒船装甚盛遂与其徒掠之。若思登据胡床指麾同旅皆得其宜机察见之知非常人在舫屋上遥谓之曰:卿才器如此乃复作劫耶。若思感悟因流涕投剑就之机与言深嘉赏异遂与定交焉後举孝廉位至骠骑将军。 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及长开率颖秀辩悟绝伦脱略细行不为流俗之事好衣刺文诸父责之因而自改遂知名後为卫将军散骑常侍。 王字仲祖少时放纵不羁不为乡曲所齿晚节始克己励行有风流美誉虚已应物恕而後行莫不敬爱焉卒为司徒左长史。 王述字怀祖元帝镇东府中郎丞之子也。家贫求试宛陵令颇受赠遗而家俱为州司所简有一千三百条王导使谓之曰:名父之子不患无禄屈临小县甚不宜尔述答曰:足自当止时人未之达也。此後屡居州郡清洁绝伦禄赐皆散之亲故宅宇旧物不革於昔始为当时所叹後为卫军尚书令。 王沈为荆州刺史自恃才气放酒诞节。又年少居方伯之任谭者忧之及镇荆州威风肃然殊得物和前秦索泮字德林敦煌人也。世为冠族泮少而游侠及长变节好学有佐世才器张天锡以为冠军记室参军。 符登字文高坚之族孙也。登少而雄勇有壮气粗险不细行故坚弗之奇也。长而折节谨厚颇览书传拜殿上将军。 宋镇西将军郢州刺史萧思话南兰陵人也。年十许岁未知书以博诞游遨为事好骑屋栋打细腰鼓侵暴邻曲莫不患毒之自此折节数年中遂有令誉好书史善弹琴能骑射高祖一见便以国器许之。 刘康祖为散骑常侍以浮荡蒲酒为事前後屡被纠劾免官後为孝武征虏中兵参军既被委任折节自转太子翊军校尉。 何尚之字彦德庐江孛人也。小时颇轻薄好樗蒲既长折节蹈道以操立见称为陈郡谢混所知与之游处元中为吴郡太守。 颜延之为光禄大夫延之与张镜邻居延之饮酒喧呼不绝而镜静翳无声後延之於篱边闻其与客语取胡床坐听辞气清玄延之心服谓宾客曰:彼有人焉由此不复酣叫。 到彦之之子也。袭爵建昌公资籍豪富厚自奉养爱伎陈玉珠明帝遣求不与逼夺之颇怨望帝令有司诬奏罪付廷尉将杀之入狱数宿须鬓皆白免死系尚方夺封与弟愤由是屏斥声玩更以贞素自立。 南齐周奉叔为冠军将军青州刺史勇力绝人随父盘龙征讨所在为暴掠及世祖使领军东讨唐寓之奉叔畏上威严检勒部下不敢侵斥。 周山图为冗从仆射直阁将军山图好酒多失明帝数加怒诮後遂自改出为钱塘新城戍。 梁朱异年十馀岁好群聚蒲博颇为乡党所患既长乃折节从师遍治五经尤明礼易後为侍中。 王瞻廷尉卿猷之子也。幼时轻薄好逸游为闾里所患长颇折节有士操涉猎书记起家为著作佐郎谢览为吴兴太守一境清谧昔览在新安颇聚敛至是遂称廉洁时人方之王怀祖。 张充字延陵吴郡人父绪齐特进金紫光禄大夫有名前代充少时不持操检好逸游绪尝假还吴始入西郭值充出猎左手臂鹰右手牵狗遇绪船至便放绁脱鞲拜於水次绪曰:一身两役无乃劳乎!充跪对曰:充闻三十而立今二十九矣。请至来年而敬易之绪曰:过而能改颜氏子焉及明年便身改节学不盈载多所该览尤明老易与从叔稷俱有令誉起家抚军行参军。 邱仲孚仕齐为山阴令齐末政乱颇有赃入入梁为豫章内史在郡更励清节。 何远为武昌太守远本倜傥尚侠至是乃折节为吏杜绝交游馈遗秋毫无所受。 陈周宝安文育子宝安年十馀岁便习骑射以贵公子骄蹇游逸好犬马乐驰骋靡衣俞食文育之为晋陵以征讨不遑之郡令宝安监知郡事尤聚恶少年高祖患之及文育西征败绩絷於王琳宝安便折节读书与士君子游绥御文育士卒甚有威惠除员外散骑侍郎文育归後除贞威参军。 後魏穆罴高祖时为虎牢镇将频以不法致罪後转征东将军赏善罚恶深自克励。 谷浑字元冲昌黎人也。父衮膂力兼人弯弓三百斤浑少有父风任侠好气以父母在常自退抑晚乃折节受经业遂览群籍被服类儒者太武世为仪曹尚书。 陆彰初历数州以聚敛为事晚节修改自行青冀沧瀛州事甚有时誉加以虚已纳物人爱敬之。 刁遵冀州刺史雍之子少不拘小节长更改卒为龙骧将军洛州刺史。 赵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太守超宗在河东更自修励清静爱人百姓追思之。 高闾字阎士渔阳雍奴人也。贪褊矜慢初为中书博士在中书好詈辱诸博士博士学士百有馀人有所干求者无不受其财货及老为相幽二州刺史乃更廉俭自谨有良牧之誉。 邢峦为安西将军梁秦二州刺史商贩聚敛清论者鄙之後为安东将军自宿豫大捷及平悬瓠志行正不复以财贿为怀戎赏军实丝毫无犯迁殿中尚书加抚军将军。 甄琛字思伯中山无极人初举秀才入都积岁颇以奕棋弃日至乃通夜不止手下仓头尝令秉烛或时睡必加其杖如此非一奴後不胜{林之}痛乃白琛曰:郎君辞父母仕宦京师。若为读书执烛奴不敢非乃以围棋日夜不息岂是上京之意而赐加杖罚不亦非理琛惕然惭感遂从许赤彪假书研习闻见益优後拜中书博士。 杨固少任侠好剑客弗事生产年二十六始折节好学遂博览篇籍有文才後从大将军宋王刘昶征义阳版府法曹行参军。 北齐司马子如初为尚书令以赃贿免未几起行冀州事子如能自励改甚有声誉发摘奸伪僚吏畏伏之转行并州事诏复官爵。 高乾字乾邕彀氵人也。性明悟俊伟有智略美音容进止都雅少时轻侠数犯公私长而修改轻财重义当世以意气相得後为开府仪同三司徐州刺史尉景初为冀州刺史大纳贿後为青州刺史操行颇改百姓安之徵授大司马。 崔肇师。 魏尚书仆射亮之孙父士大谏议大夫肇师少时疏放长遂变节更成谨厚涉猎经史颇有文思袭父爵乐陵男魏收字伯起年十五颇已属文乃随父子建赴边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荣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精力不辍以文华显初除大学博士。 毕义小字ヌ儿少粗侠家在兖州北境尝劫掠行旅州里患之晚方折节从官终为七兵尚书。 後周杨汪字元度弘农华阴人也。少凶疏好与人群斗拳所殴击无不颠踣长更折节勤学专精左氏通传三礼解後为冀州侍读。 隋王颇字景丈齐州刺史颁之弟也。年数岁值江陵舀随诸兄入关少好游侠年二十尚不知书为其兄所责怒,於是感激始读书年二十二周武帝引为露门学士入隋为汉王谅府谘议参军。 刘权字世略彭城丰人也。少有侠气重然诺藏亡匿死吏不敢过门後更折节好学重循法度後位至南海太守。 焦通涂阳人也。梁彦光为相州刺史招致山东大儒每乡立学通性酣酒事亲礼阙为从弟所讼彦光弗之罪将至州学令观於孔子庙于时庙中有韩伯瑜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对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鬼恨。若无自容彦光训谕而遣之後改过励行卒为善士皇甫绩三岁而孤为外祖韦孝宽之所鞠养尝与诸外兄博奕孝宽以其惰业督以严训愍绩孤幼特舍之绩曰:我无庭训养於外氏不能克躬励已何以成立深自感激命左右自杖三十孝宽闻之对之流涕,於是精心好学略涉经史。 虞庆则京兆栎阳人初以弋猎为事中便折节读书开皇中为桂州道行军纟总管。 唐邱和河南雒阳人也。父寿魏镇东将军和以少便弓马重气任侠及长始折节与物无忤无贵贱皆爱之後为特进封潭国公。 柳亨拜光禄大夫行光禄少卿太宗每诫之曰:与卿旧亲情兼宿素卿为人多有往还今授此职宜存简静亨性好猎有饕湎之声此後颇自勖励杜绝宾客约身节俭勤於职事。 纶为益州纟总管高下纵情多所陵傲及太宗践祚迁右光禄大夫秘书监纶始折节道闭门不妄交游乃鸠集史籍披览不倦。 李安远者夏州朔方人少时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家代为将甚富於财然数从博徒游至於破业晚始折节读书敬慕名士但逢胜已皆倾心与游焉後历怀州刺史。 程异初为虞部员外郎充杨子院留後坐王叔文党贬柳州司马元和初复为侍御史累迁检校兵部郎中淮南等五道两税使异自惩往坐励已在公江淮钱之弊多所革入迁太府少卿。 後唐钱Α字具美杭州临安人也。初事董昌时年甫壮室性尚刚烈时有儒士谒於主帅已进刺矣。见Α稍怠Α怒投之罗刹江及典谒者将召Α诈云:客已拂衣去矣。及为帅时有人献诗云:一条江水横前流Α不敏以为讥已寻害之迨於晚岁方爱人下士留心理道数十年间时甚归美历累朝为尚父吴越国主天下都元帅。 晋王建立为性好杀晚年归心释氏饭僧营寺戒杀慎狱民稍安之终为青州节度使临淄郡王。 李从璋後唐明宗之犹子也。性黩惧明宗严正以自滑帅入居宿卫除拜趺心稍悛悟後历数镇与故时幕客相遇不足无所憾焉蒲陕之日政有善誉改赐勤静理功臣之号及晋高祖即位愈畏其故终为邓州节度使人甚惜之。 张彦泽初为泾源节度使其政苛刻交代王周奏弊事二十件後为相州节度使顿悛旧迹凡正俸公府常入之外一无所取民吏爱之少帝开运三年父老僧道诣阙举留焉。 周王仁裕生於泰州白石镇少孤不从师训唯以狗马弹射为务年二十五方有意就学终为太 ○总录部 悔过 孔子曰: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省者盖夫生民之性沦於所习七情交战反乎!中庸迷方违道弃理愆德狭中而独任师心而自是由中人以下曷能免焉固其洗然知非翻然易虑念既往之贰之美斯为难矣。三代之下大道云:丧乃有所举之或遂事之不追秉义之靡终守官之逾矩因贻悔吝自底弗类而能杜尤怨之志兴克责之言形於包羞极其引慝斯所谓不远而复莫大之善者焉与夫耻过作非闻义不徙之徒异矣。 卫孙林父(。《文子》也。)以戚叛於晋吴公子札自卫如晋将宿於戚(戚孙。《文子》之邑)闻锺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辩而不得必加於戮(辩犹争也。)夫子获罪於君以在此(孙。《文子》以戚叛)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下(言至危)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献公卒未葬)遂去之(不止宿)。《文子》闻之终身不听琴瑟(闻义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