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332 页/共 736 页
隋源雄文帝开皇初为徐州总管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萧摩诃任蛮奴周罗樊毅等侵江北西自江陵东距寿阳民多应之攻舀城镇雄与吴州总管于ダ扬州总管贺。若弼黄州总管元景山等击走之悉复故地。
唐江夏王道宗武德五年授灵州总管时梁师都据夏州遣弟雒儿引突厥兵数万至於城下道宗闭门拒守伺隙出战贼徒大败初突厥连於师都入居五原旧地道宗因逐出之振耀威武拓地千馀里高祖闻而嘉之谓裴寂萧曰:道宗今能守边以寡制众昔魏任城王彰临戎却敌道宗勇敢有同於彼遂封为任城王。
李靖以太宗贞观初为定襄道大总管讨突厥其将张宝相擒颉利可汗以献俄而突利可汗来奔遂复定襄常安之地斥土界自阴山北至於大漠。
郑元为南会州都督贞观三年遣使招谕党项列其地为轨州五年太仆寺丞李世南开党项之地十六州四十七县。
侯君集以贞观十四年为交河道行军总管击高昌破之君集分兵略地下其三郡五县二十二城户八千四十六口一万七千七百三十一马四千三百匹其界东西八百里南北五百里垦田九百顷以其地为西州以交河城为交河县始昌城为天山县田地为柳中县东镇城为蒲县高城为高昌县初西突厥遣其叶护屯兵於可汗浮图城与高昌相影响至是惧而来降以其地为庭州并置蒲类县国威既振西域大惧焉耆王诣请先有三城为高昌所夺悉归之留兵镇守,於是刻石纪功而旋。
苏定方为行军大总管擒突厥贺鲁以献列其地为州县极於西海。又为大总管讨百济平之分其地为六州俘其王义慈及子隆泰来献。
杨防为司平太常伯往安东安抚高丽馀众时有高丽酋长钮牟岑率众反叛立高藏外孙安舜为主诏左监门大将军高侃为东州道行军总管发兵以讨之安舜遽杀钮牟岑走投新罗防侃始拔安东都护府自平壤城移於辽东州。
郭元振以则天大足元年为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大使先是凉州封界南北不过四百馀里既逼突厥吐蕃二寇频岁奄至城下百姓苦之元振始於南境硖口置和戎城北界碛中置白亭军控其要路遂拓州境一千五百里自是寇虏不复敢至城下。
信安郡王开元中为朔方军节度时石堡城为吐蕃所据督率诸将倍道兼进并力攻之遂拔石堡城斩获首级并获粮储器械其数甚众仍分兵据守以遏贼路玄宗闻之大悦始改石堡城为振武军自是河陇诸军游奕拓地千馀里。
哥舒翰天宝十二载为陇右节度使翰以前年之役收黄河九曲之地请分置郡县及军,於是新置洮阳郡及神策军於临洮郡之西二百里浇河郡於碛石军之西百里及宛秀军以实河曲之地命临洮郡太守汉门军使成如ギ兼临洮郡太守仍充神策军使前碛石军使臧奉忠为浇河郡太守充本郡镇守使康季荣以宣宗大中三年镇泾原收复吐蕃原州及石门驿藏木峡制胜六磐石峡等六关。
张君绪以大中三年镇宁收复吐蕃萧关。
李比以大中三年镇凤翔收复吐蕃秦州。
杜以大中三年镇西川收复吐蕃维州。
高骈以懿宗咸通七年为安南都护收复交州尽平蛮贼积岁所侵故地。
梁高万兴以太祖乾化元年为延州节度使上言行军都指挥使高万金统领兵士收盐州其伪刺史高行存泥首来降。(先是盐州与吐蕃党项诸羌牙接为二境咽喉之地。又有乌池盐<卤差>之利戎征延祸境未宁息唐建中初为吐蕃所舀墟其地而去繇是银夏宁延洎於灵武岁以河南东山南淮南青徐江浙等道军士不啻四五万分护其地谓之防秋贞元九年报政稍暇乃命副元帅浑总兵三万复取其地建百雉焉自是虏尘乃清边患遂止唐代革命。又复失之今才动偏师遽收襟要国之右臂疮疣其息哉!)。
●卷四百三十
○将帅部 乞师致师乞师
夫以危事方构而兵力不足动有胜败之虑居无赴援之师,於是控亲邻以求助冀祸难之斯解盖乞师之来旧矣。三代之後戎事不息其或当帅臣之任袭行讨伐膺守御之寄是为屏翰金革将试而众寡靡敌梯冲交下而歼亡可待以至宗国覆丧翦焉愁苦乃能藉兵於同盟请救於强国曷尝不克集殊绩制胜劲敌乃至兴灭於将绝图安於既危者哉!其或势迫事去外应无及者斯可哀已。
公子遂鲁大夫僖公二十六年夏齐人伐鲁北鄙公子遂臧文仲如楚乞师(乞不保得之辞)。
宣公十八年夏公使如楚乞师(公不事齐齐与晋盟故惧而乞师於楚)。
孙良夫(桓子也。)卫大夫鲁成公二年孙良夫帅师及齐战於新筑卫师败绩孙桓子还於新筑不入(不入国)遂如晋乞师鲁臧宣叔亦如晋乞师皆主献子晋侯许之七百乘子曰:此城濮之赋也。请八百乘许之与齐战於鞍齐师败绩。
晋大夫鲁成公十二年春晋侯使来乞师(当伐秦也。侯伯当召兵而乞师谦辞)。
栾晋大夫鲁成公十六年四月晋侯将伐郑如卫遂如齐皆乞师焉栾来乞师孟献子曰:有胜(卑让有礼故知其将胜楚)。
荀晋大夫鲁成公十七年秋晋侯使荀来乞师伐郑。
士鲂晋大夫鲁成公十八年十一月楚子重伐宋(使偏师与郑人侵宋子重为镇後)宋华元如晋告急晋士鲂来乞师(将救宋)季《文子》问师数於臧武仲对曰:伐郑之役知伯实来下军之佐也。(知伯荀)今彘季亦佐下军(彘季士鲂)如伐郑可也。事大将国无失班爵而加敬焉礼也。从之(从武仲言)。
十二月孟献子会於虚丁谋救宋也。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不敢烦诸侯故但请其师)。
士雅秦大夫鲁襄公九年秦景公使士<开隹>乞师於楚将以伐晋楚子许之子囊曰:不可当今吾不能与晋争王曰:吾既许之矣。虽不及晋必将出师秋楚子师於武城以为秦援。
公子贞字子囊楚大夫鲁襄公十一年四月诸侯伐郑郑人惧乃行成七月楚子囊乞旅於秦(乞师旅于秦)秦右大夫詹帅师从楚子将以伐郑郑伯逆之丙子伐宋(郑逆服故更伐宋)。
陈无宇齐大夫鲁襄公二十四年齐侯既伐晋而惧将欲见楚子楚子使启疆如齐聘。且请期(请会期)齐侯闻将有晋师使陈无宇从启疆如《楚辞》。且乞师(辞有晋师未得相见)。
冬楚子伐郑以救齐申包胥楚人也。鲁定公四年吴伐楚楚子败奔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荐数也。言吴贪害如蛇豕)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於君疆埸之患也。(吴有楚则与秦邻)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与吴共分楚地)。若楚遂亡君之土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抚存恤也。)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伏犹处也。)下臣何敢即安立依於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诗秦风取王于兴师我戈矛与子同仇之义)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赵鞅晋大夫鲁哀公二年四月鞅帅师纳卫世子蒯贵于戚三年齐卫围戚求援于中山(中山鲜虞也。)。
晋侯将伐齐鲁哀公二十四年使来乞师曰:昔臧文仲以楚师伐齐取宣叔以晋师伐齐取汶阳(在成二年)寡君欲徼福於周公愿乞灵於臧氏臧石帅师会之取廪丘。
驷弘郑大夫悼公四年晋荀瑶帅师伐郑次於桐丘驷弘请救於齐(弘驷子)齐陈成子帅师救郑。
张翠韩大夫楚围雍氏韩使使求救於秦秦不下ゾ令靳尚使秦秦宣太后不许靳尚归复使张翠至秦秦乃下师於ゾ以救韩。
赵胜赵成王弟也。封平原君秦围邯郸平原君数遗魏王及公子无忌书请救魏使将晋鄙将十万众救赵鄙军壁邺名为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冠盖相属於魏魏公子无忌乃矫夺晋鄙兵符救之项梁自号武信军引兵攻亢父(亢音抗父音甫)初秦将章邯既杀齐王田儋齐人立故齐王建之弟田假为王田角为相田间为将田荣怒击逐假亡走楚角亡走赵间前救赵因不敢归项梁。
追击章邯章邯兵益盛梁使使趣齐兵荣曰:楚杀田假赵杀角间乃出兵楚赵不听齐齐亦怒终不肯出兵章邯果败杀项梁汉韩信为大将虏魏豹定河东使人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臣请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於荥阳汉王与兵万人。
後汉公孙瓒为幽州刺史为袁绍所围求救於黑山贼救至欲内外击绍瓒遣行人文则赍书告子续曰:袁氏之攻似。若神鬼鼓角鸣於地中梯冲舞吾楼上日穷月无所聊赖汝当碎首於张燕速致轻骑到者当起烽火於北吾当从内出不然吾亡之後天下虽广汝欲求定足之地其可得乎!。
孔融为北海太守为管亥所围太史慈为求救於平原相刘备备惊曰:孔北海乃复知天下有刘备耶即遣三千兵救之贼乃散走。
魏陈矫广陵东阳人也。避乱本郡太守陈登请为功曹矫郡为孙权所围於匡奇登乃令矫求救於太祖曰:鄙郡虽小形便之国也。若蒙救援使为外藩则吴大挫谋徐方永安武声远震仁爱滂流未从之国望风景附崇德养威此王业也。太祖奇矫欲留之矫辞曰:本郡倒悬奔走告急无申胥之效敢忘引演之义乎!太祖乃遣赴救吴军既退登多设间伏勒兵追奔大破之。
田豫为护乌丸校尉豫出塞为鲜卑轲比能所围於故马邑城移雁门太守牵招求救招自表辄行。又并驰布羽檄称陈形势虏即恐怖种类离散。
吴甘宁守夷陵魏曹仁分兵骑攻围宁宁告急於周瑜瑜用吕蒙计与蒙并救宁宁围解。
晋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流人坞主张平樊雅在谯逖进据太丘平助雅攻逖逖遣使求救於蓬陂坞主李川川遣将李头率众援之逖遂克谯城初雅之据谯也。逖以力弱来助於南中郎将王含含遣桓宣领兵助逖逖遂克谯。
桓宣为四品将军屯马头山为祖焕桓抚所围宣遣其子戎求救於毛宝宝随戎赴之未至而贼已与宣战宝军悬兵少器仗滥恶大为焕抚所破宝中箭贯髀彻鞍使人蹋鞍蹋箭血流满华去船所百馀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战亡将士洗疮讫夜即还救宣宝至宣营而焕抚亦退。
周琼为梁州刺史东羌校尉窦冲入汉川定安人皇甫钊京兆人周勋等谋纳之琼失巴西三郡众寡力弱告急于镇襄阳征虏将军朱序序遣将军皇甫贞率众赴之。
谯王承等守湘州为王敦所攻初安南将军甘卓与承书劝使固守当以兵出沔口断敦归路则湘围自解承答《书》曰:季思足下劳於王事天纲暂圯中原丘墟四海义士方谋克复中兴江左草创始尔岂图恶逆萌自宠臣吾以ウ短宗皇属仰豫密命作镇南夏亲奉中诏成规在心伯仁诸贤扼腕岐路至止尚浅凡百茫然豺狼易惊遂肆鬼毒闻知骇踊神气冲越子来之义人思自奋不命而至众过数千诚足以决一时之机摅山海之愤矣。然迫於仓卒舟楫未备魏李恒寻见围逼是故事与意违志力未展猥辱来使深同大趣嘉谋英发自深衷执读周复欣无以量足下。若能卷甲电赴犹或有济。若有狐疑求我枯鱼之肆矣。兵闻拙速未睹工迟季思足下勉之书不尽意绝笔而已卓军次者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承乃遇害。
荀崧都督荆州江北诸军事平南将军镇宛改封曲陵公为贼杜曾所围石览时为襄城太守崧力弱食尽使其小女灌求救於览及南中郎将周访访即遣子抚率兵三千人会石览俱救崧贼闻兵至散走崧既得免乃遣南阳中部尉王国刘愿等潜军袭穰县获曾从兄伪新野太守保斩之。
後魏元法僧为益州刺史梁武遣将张齐率众攻逼城门昼闭行旅不通法僧上疏曰:臣忝守遐方变生虑表贼众亻舟张所在强盛统内城戍悉已陷没近州之民亦将扰叛惟独州治仅存而已亡灭之期非旦则夕臣自思忖,必是死人但恐不得谢罪庭阙既忝宗枝累辱不浅。若死为鬼永旷天颜九泉之下实深重恨今募使间行偷路奔告。若台军速至犹希全保哭送使者不知所言孝明诏曰:比敕傅竖眼倍道兼行而犹未达可更遣尚书郎堪者一人驰驿催遣庶令拔彼倒悬救兹危急竖眼频破张齐,於是获全皮豹子为仇池镇将讨杨难当平之诸氐复推杨文德为主兴安二年正月宋文帝遣其将萧道成王虬马光等入汉中别令杨文德杨头等率氐羌围武都城中拒之杀贼二百馀人豹子分兵救之至女磊闻贼停军豹子遣人於祁山取马欲往赴援文德谓豹子欲断其粮运回军还入覆津据险自固宋文帝恐其辄回。又增兵益将令晋寿白水送粮覆津汉川武兴运粟甘泉皆置仓储豹子。表曰:义隆增兵运粮克必送死臣所领之众本自不多唯仰民兵专恃防固其统万安定二镇之众从戎以来经三四岁长安之兵役过期月未有代期衣粮俱尽形颜枯悴窘切恋家逃亡不已既临寇难不任攻战士民奸通知臣兵弱南引文德共为唇齿文德去年八月与义隆梁州刺史刘秀之同征长安闻台遣大军势援集长安地平用马为便畏国骑军不敢北出但承仇池勾人称台军不多戎兵少诸州杂人各有还思军势。若及必自奔逃进军取城有易反掌今外寇兵强臣力寡弱拒贼备敌非兵不拟乞选壮兵增戍武都牢城自守可以无患今事已切急。若不驰闻损失城镇恐招斯责诏遣高平镇将苟莫于率突骑二千以赴之道成等乃退。
崔楷孝明孝昌初为殷州刺史加後将军楷至州。表曰:窃惟殷州地实四冲居当五裂西通长山东渐巨野顷国路康宁四方有截仍聚奸宄桴鼓时鸣况今天长丧乱妖灾间起定州逆虏趑趄北界邺下匈烬蚕噬腹心两处犬羊势。若并合城下之战匪斯朝夕臣以不武属此屏捍实思效力以弱强敌析骸煮弩固此忠节但基趾建创庶事茫然斗储尺刃聊自未有虽欲竭诚莫知攸济谨列所须兵仗请垂矜许必当虎视一方遏其侵轶肃清境内保全所委诏付外量竟无所给。
後周李贤陇西人长孙邪利为都督行原州事以贤为主簿时有贼帅达符显围逼州城昼夜攻战屡被摧┰贤间道赴雍州诣尔朱天光请援天光许之贤乃返而贼营垒四合无因入城俟日向夕乃伪负薪与贼樵采者俱得至城下城中垂布引之贼众方觉乃引弩乱发射之不中遂得入城告以大军将至贼闻之便散走。
唐南霁为睢阳张巡帐下士天宝末安禄山叛乱贼将尹子奇围睢阳城经数月城中粮尽至人相食求救於临淮节度贺兰进明遣霁夜纟追出城之临淮见进明进明日高会张乐飨士殊无出兵之意霁泣而谓之曰:强寇陵逼围城半年粮尽矢穷计无所出初围城之际城中数万人今者相食已尽张中丞自杀爱妾以飨军士今见存之众不过数千城中之人不敢爱死恐破之後贼过淮南亦不利於大夫霁所以冒锋刃昼伏夜动匍匐以见大夫今大夫数日高会殊无遣兵之意岂忠臣义士勤王报国之意乎!霁不能达主将之意请一指留於大夫示之以信归报城中将士遂却还睢阳数日得达悬绳入城城中之人知救不至恸哭数日遂陷。
李为唐邓节度使居半岁谋袭蔡州请济师诏河中坊骑兵二千人益之。
辛谠性慷慨重然诺专务赈人之急年五十不求苟进有济时救患之志咸通十年庞勋乱徐泗时杜忄舀守泗州贼以郡当江淮要害极力攻之时两淮郡县皆陷独忄舀守临淮久之援军虽集贼未解围时谠寓居广陵乃仗剑拿小艇移泗口贯贼栅入城见忄舀忄舀素闻其义而不相面喜谠至握手谢曰:判官李延枢每话子为人何遽至耶吾无忧矣。时贼三面攻城王师结垒于洪源驿相顾不前谠夜以小舟穿贼垒至洪源驿见监军郭厚本论泗州危急。且宜速救厚本然之淮南都将王公弁谓厚本曰:贼众我寡无宜轻举当俟可行谠坐中拔剑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陷在旦夕公等奉诏赴援而逗留不进心欲何为不惟有负国恩丈夫义气亦宜感发假如临淮陷贼淮南即是寇场公何独存耶谠欲挥刃向公弁厚本持之谠望泗州大哭者经日帐下为之流涕厚本义其心选甲士三百随谠入泗州夜半斩贼栅大呼繇水门而入贼军大骇既知援兵入贼乃退舍人心遂固浙西观察使杜审权遣大将翟行约率军三千赴援屯莲塘驿忄舀欲遣人劳之将吏皆惮其行谠曰:杜相公以大夫宗盟急难相赴安得令使者无言而还即赍忄舀书币犒其使淮南大将李湘率师五千来援受贼诈降败於淮口湘与郭厚本皆为贼所执自是无援贼并兵急攻以铁索断淮流梯冲合凡周七月昼夜不息乘城之士不遑寤寐面头生疮军储渐少分食稀粥赖谠犯难仗义求救於淮北诸军既而马举以大军至贼解围而去。
梁杜洪唐末为鄂帅时成镇荆门淮南杨行密以兵围鄂州洪遣使求救於太祖时太祖以隔越大江势不能救乃发使讽令出师以援鄂渚周钱ㄈ广顺二年遣间使言觇得淮南去年兴兵取湖南七州近。又以众於彬连屯守欲攻容桂当道调发两路进军水取漳泉陆取汀建望朝廷即出天兵以为犄角之势。
○将帅部 致师
环人致师周官之列职勇者尝寇郑国之善谋盖夫受以行彼敌斯遇或勒兵而未阵或坚壁而固守持久将变拙速是图故有执馘以环城御旌而摩垒增三军之气成一战之功其或侮以鬼言遗之妇饰用激其怒以成厥谋斯亦为将者权宜之小道也。
许伯楚大夫鲁宣公十二年楚伐郑晋救之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单车挑战。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晋之群帅)许伯曰: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靡旌丘疾也。摩近也。)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左军左也。射之善者)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两饰也。掉正也。以示暇)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折馘断耳)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
汉彭越为魏相国常往来为汉游兵击楚绝粮道项羽欲讨越谓其将曹咎曰:谨守成皋则汉欲挑战慎勿与战无令得东我十五日必诛彭越定梁地汉果数挑战楚军不出使人辱之五六日曹咎怒度兵汜水汉击之大破楚军尽得楚国货赂曹咎自刭汜水上。
後汉张堪为谒者使送委输缣布并领骑七千匹诣大司马吴汉伐公孙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时汉军馀七日粮阴具船欲遁去堪闻之驰往见汉说述必败不宜退师之策从之乃示弱挑敌述果自出战死城下。
魏王昶为征南将军督荆豫军事时吴将守江陵不出昶欲引致平地与合战乃先遣五军按大道发还使贼望见以喜之所获铠马甲首驰环城以怒之设伏兵以待之吴大将施绩果遣军与战克之绩遁走斩其将锺离茂许收其甲首旗鼓珍宝器仗振旅而还。
汉诸葛亮为丞相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拒之明帝诏令坚壁不战亮既屡遣使交书。又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宣王将出战辛毗奉诏敕宣王及军吏以下乃止。
苻黄眉为苻坚将时姚襄据黄落苻坚遣黄眉及邓羌等帅兵骑讨之襄深沟高垒固守不战邓羌说黄眉曰:伤弓之鸟落於虚发襄频为桓温张平所败锐气丧矣。今固垒不战是穷寇也。襄性刚狠易以刚动。若长驱鼓行。且压其垒襄必忿而出师可一战而擒也。黄眉从之遣羌率骑三千军於垒门襄果怒尽锐出战羌伪不胜引骑遽退襄追之至于三原羌回骑距襄俄而黄眉与坚至大战斩之尽俘其众。
宋柳世隆为郢州守将时沈攸之反入江陵举兵东下分兵出夏口据鲁山攸之既至郢城弱小不足攻遣人告世隆曰:被太后令当暂还郡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世隆答曰: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攸之将去世隆遣兵於西渚挑战攸之果怒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攻城世隆随宜拒应众皆披却攸之军因之败溃。
後魏贺拔岳为西道都督与尔朱天光讨万侯鬼奴岳届长安时万侯鬼奴遣大行台尉迟菩萨向武功南渡渭水攻围趣栅天光遣岳率骑一千驰往赴救菩萨攻栅已克还向岐州岳以轻骑八百北渡渭水擒贼令杀掠其民以挑菩萨菩萨果率步骑二万馀人至渭水北岳以轻骑数十与菩萨隔水交言岳称扬国威菩萨自言强盛往复数返菩萨乃自侨令省事传语岳怒曰:我与菩萨言卿是何人与我对语省事恃水应答不逊岳举弓射之应弦而倒其时已逼暮,於是各还岳密於渭南傍水分置精骑四十五十以为一所随地形便络绎置之明日自将百馀骑隔水与贼相见并。且东行岳渐前进先所置骑骑随岳而集骑既渐增贼不复测其多少行二十里许便至浅可济岳便驰马东出以示奔遁贼谓岳走乃弃步兵南渡渭水轻骑追岳岳东行十馀里依横岗伏兵以待之贼以路险不得前进前後继至半度岗东岳乃回战身先士卒急击之贼便退走岳号令所部贼下马者皆不听杀贼顾见之便悉投马俄而虏获三千人马亦无遗遂渡渭北降步兵万馀收其辎重。
隋张威善骑射膂力过人王谦作乱高祖以威为行军总管从元帅梁睿击之军次通谷谦守将李二王拥劲兵拒守睿以威为先锋二王初闭垒不战威令人骂侮以激怒之二王果出陈威令壮士奋击二王军溃大兵继至,於是擒斩四千馀人。
●卷四百三十一
○将帅部 器度
夫分阃之权注意斯在必局量之渊旷乃士众之协从夫器博则周通度远则暇通而能暇是谓能军以此贞师何用不克夫注钩者惮常人之大情处险如夷君子之高致是故甘寝秉羽武德茂昭投壶雅歌军声益振非宽肃明达之士其畴能与於此哉!後汉吴汉为大司马每从征伐诸将见战陈不利或多惶惧失其常度汉意气自。若方整厉器械激扬吏士。
班超为将兵长史征西域时卫侯李邑护送乌孙使者始到于阗上书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超遂去妻章帝知超忠乃令邑诣超受节度诏超。若邑任在外者便留与从事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军司马徐谓超曰:邑前亲毁君欲败西域今何不缘诏书留之更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是何言之陋也。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吕布为左将军部将郝萌反攻布下邳府厅事ト外ト坚不得入布因与高顺出讨之萌败走还故营萌将曹性反萌与对战萌刺伤性性斫萌一臂顺斫萌首床舆性送诣布布问性言萌受袁术谋谋者悉谁性言陈宫同谋时宫在坐上面赤旁人悉觉之布以宫大将不问也。性言萌常以此问性言吕将军大将有神不可击也。不意萌狂惑不止布谓性曰:卿健儿也。善养视之创愈使安抚萌故营领其众。
孔融为青州刺史建安元年为袁谭所攻自春至夏战士所馀裁数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隐几读书谈笑自。若。
魏贾逵为建威将军初与曹休不善太和二年伐吴休先战败逵兼道进军多设旗鼓为疑兵贼遂退逵据夹石以兵粮给休休军乃振休犹挟前意欲以後期罪逵逵终无言时人益以此多逵。
蜀黄权降魏为镇南将军文帝察权有局量欲试惊之遣左右诏权未至之间累催相属马使奔驰交错於道官属侍从莫不辟魄而权举止颜色自。若。
马忠为降都督加安南将军忠为人宽济有度量但诙啁大笑忿怒不形於色。
吴周瑜为偏将军性度恢廓大率为得人程普颇以年长数凌侮瑜瑜折节容下终不与校普後自敬服而亲重之谓人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时人以其谦让服人如此(瑜字公瑾)。
晋陶侃为荆州刺史苏峻之乱诏假中书令庾亮节都督征讨诸军事亮战败携其三弟怿条翼南奔温峤乃与峤推侃为盟主侃至寻阳既有憾於亮议者咸谓侃欲诛执政以谢天下亮甚惧及见侃引咎自责风止可观侃不觉释然乃谓亮曰:君侯修石头以拟《老子》今日反见求邪便谈宴终日兵既至石头亮遣督护王彰击峻党张曜反为所败亮送节传以谢侃侃答曰:古人三败君侯始二当今事急不宜数耳。又曰:朝政多门用生国祸丧败之来岂独繇峻也。
王忱为荆州刺史时桓玄在江陵玄常诣忱通人未出乘舆直进忱对玄鞭门玄怒去之忱亦不留尝朔日见客仗卫甚盛玄言欲猎借数百人忱悉给之玄惮而服焉宋刘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卢循寇逼京邑道规遣司马王镇之及扬武将军檀道济广武将军到彦之等赴援朝廷至寻阳为贼党荀林所破循即以林为南蛮校尉分兵配之使乘势伐江陵扬声云:徐道覆已克建邺而桓谦自长安入蜀谯纵以谦为荆州刺史厚加资给与其大将谯道福俱寇江陵正与林会林屯江津谦军枝江二寇交逼分绝都邑之间荆楚既桓氏义旧并怀异心道规乃会诸军告之曰:桓谦今在近畿闻诸君颇有去就之计吾东来文武足以济事。若欲去者本不相禁因夜开城门达晓不闭众咸惮服莫有去者初谦至枝江江陵士庶皆与谦书言城内虚实咸欲谋为内应至是参军曹仲宗检得之道规悉焚不视众,於是大安。
刘π为将善抚将士以宽厚为众所依将军王广之求π所自乘马诸将并忿广之贪冒劝π以法裁之π忄笑即时解马与广之。
宗悫为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盛富豪方丈之膳以待宾客而悫至设以菜菹粟饣卞谓客曰:宗军人惯啖粗食悫致饱而去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前事为嫌。
唐裴行俭高宗朝累为将有功尝令医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惶惧潜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驰骤马到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邪皆错误耳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蕃酋将士咸愿观之行俭因宴遍出历视有码瑙盘广二尺馀文彩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历阶趋进蹑衣跌足便倒盘亦随碎休烈惊惶叩头流血行俭徐谓之曰:尔非故也。何至,於是更不形颜色。
黑齿常之为左威卫大将军常有所乘马为兵士所损副使牛师奖等请鞭之常之曰:,岂可以损私马而决官兵乎!竟赦之。
高仙芝为四镇北庭兵马使天宝六年仙芝虏勃律王及公主自奏捷书仙芝军还节度使夫蒙灵都不使人逆劳骂仙芝曰:安得不待我处分悬奏捷书据此罪当斩但缘新立大功不欲处置中使边令诚具奏其状制授仙芝代灵为节度使徵灵入朝灵大惧仙芝每日见之趋走如故灵入朝益不自安将军程十里为副都护大将军毕思琛为灵押衙并行官王滔康怀顺陈奉忠等尝构讠替仙芝於灵仙芝既领事谓千里曰:公面似男子心似妇人何也。谓思琛曰:此胡敢来我城东一千石种子庄被汝将去汝忆之乎!琛对曰:此是中丞见乞仙芝曰:吾此时惧汝作威福岂是怜汝而与之我欲不言恐汝怀忧言了无事矣。又呼王滔等至ㄏ下将笞良久皆释之繇是军情不惧。
《郭子》仪为河中节度使麾下。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王侯重贵子仪顺指进退如仆隶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始与李光弼齐名虽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董晋贞元中为东都留守会汴州节度使李万荣疾甚其子乃为乱以晋为宣武军节度营田汴宋观察使晋既受命惟将幕官亻兼从等十数人都不召集兵马既至郑州宣武军迎候将吏无至者晋将校左右及郑州官吏皆惧共劝晋云:邓惟恭承万荣病疾之甚遂总领军州事今相公到此尚不使人迎候其情状,岂可料耶恐须。且迟回以候事势晋曰:某奉命为汴州节度使即合准敕赴官何可妄为逗留人皆忧其不测晋犹恬然未至汴州十数里邓惟恭方来迎候晋俾其不下马既入仍委惟恭以军政众服晋明於事体机变而未测其深浅初万荣既逐刘士宁代为节度使委兵於惟恭以其同乡里及疾甚李乃将为乱惟恭乃与监军同谋缚乃送归朝廷惟恭自以当便代居其位故不遣候吏以疑惧晋心其不敢进不虞晋之速至晋已近方遽出迎之。
贾为义成军节度使时淄青李纳虽去伪王号外奉朝旨而心常蓄并吞之计纳兵士数千人自行营归路出滑州大将请城外馆之曰:与人邻道奈何野处其士卒乎!因使尽纳之淄青将士皆心服焉好猎善射每出猎从骑不过百人往往猎于纳之界中纳闻之大喜故怀其德而不敢有异心。
後唐钱Α帅吴越学书好吟咏宾佐罗隐好讥讽尝戏为诗言Α微贱时骑牛操梃之事Α亦怡然不怒其通恕如此。
张全义初仕梁为西京留守天下兵马副元帅河南尹判六军诸卫守太尉中书令魏王治於府廨名位之重冠绝中外时崔沂自礼部尚书带本官充西京副留守沂至客将白以副使当有庭礼沂曰:张公官位至重然尝带府尹之名不知副留守见尹之仪何如全义知之遽引见沂劳曰:彼此有礼俱老矣。勿更劳烦。
李从严为凤翔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蜀平继岌命部署王衍一行东下至岐监军使柴重厚不与符节促令赴阙从严至华下闻内难归领明宗诏诛重厚从以军民不搅重厚之力也。不以前事为隙上表论救事虽不允时议嘉之。
晋史翰为节度使幕客有关彻者狂率酣一日使酒怒目谓翰曰:明公昔刺覃怀与彻主客道至事无不可今领节钺数不相容。且书记赵砺险讠皮之人也。胁肩讠舀笑黩货无厌而公待之甚厚彻今请死近闻张彦泽脔张式未闻史翰斩关彻恐天下谈者未能比类翰不怒引满自罚而慰勉之宽厚如此。
○将帅部 让功
《书》曰: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则知居将帅之任专斧钺之权必在推功让贤先人後已以协注意之重允符率下之宜後入见於范文晋国以霸坐树美於冯异汉室攸兴故可垂美於竹帛保全於茅土者也。
克为晋大夫将中军士燮将上军栾书将下军及齐师战于鞍齐师败绩晋师归伯见公曰:子之力也。夫对曰:君之训也。二三子之力也。臣何力之有焉(伯克)范叔见劳之如伯对曰:庚所命也。克之制也。燮何力之有焉(荀庚将上军时不出范《文子》上军佐代行故称帅以让)栾伯见公亦如之对曰:燮之诏也。士用命也。书何力之有焉(诏告也。栾书下军帅故推功上军傅言晋将帅克让所以能胜齐)。
公叔痤为魏将与韩赵战浍北擒乐祚魏王说郊迎以赏田百万禄之公叔痤反走再拜辞曰: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桡栋而不辟者。此吴起馀教也。臣不能为也。前脉地形之险阻决利害之备使三军之士不迷惑者巴宁爨襄之力也。县赏罚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从者王之明法也。见敌之可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之右手不倦赏臣可也。若以臣之有力臣何力之有乎!王曰:善,於是索吴起之後赐之田二十万王曰:公叔,岂非长者哉!既为寡人胜强敌矣。又不遗贤者之後不掩能士之迹公叔何可无益乎!故。又与田四十万加之百万之上使百四十万汉卫青元朔五年将三万骑出高阙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裨王小王也。若言裨将也。)众男女万五千馀人畜数十百万,於是引兵而还至塞武帝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益封青八千七百户而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青固谢曰:(固谓再三也。)臣幸得待罪行间赖陛下神灵军大捷皆诸将校力战之功也。陛下幸已益封臣青子在纟强纟保中未有勤劳上幸裂地封为三侯非臣待罪行间所以劝士力战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帝曰:我非忘诸校功也。今固。且图之乃召御史封诸侯尉。
後汉冯绲为车骑将军讨平荆州蛮贼振旅还京师推功於从事中郎应奉荐以为司隶校尉而上书乞骸骨朝廷不许。
皇甫嵩为左中郎将与右中郎将朱俊讨颍川汝南陈国诸贼悉破平之嵩乃上言其状而以功归俊,於是进封西乡侯。
魏任城威王彰汉末为北中郎将行骁骑将军讨乌丸九战而胜北方悉平及军还时太祖在长安召彰诣行在所彰自代过邺太子谓彰曰:卿新有功今西见上宜勿自伐应对常。若不足者彰到如太子言归功诸将太祖喜执须曰:黄须儿竟大奇也。王基督豫州讨诸葛诞平之朝廷以淮南初定转基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进封东武侯基上疏固让归功参佐繇是长史司马等七人皆侯。
顾众为义兴太守苏峻反王师败绩众还吴潜图义举吴国内史蔡谟乃檄众为本国督护扬威将军峻平论彰须黄故以呼之功众以承檄奋义推功於谟谟以众倡谋非已之力俱表相让论者美之。
宋临川王道规晋末为荆州刺史与刘毅何无忌破桓玄桓谦桓振平江陵道规推毅为元功无忌为次功自居其末。
沈璞为于台太守後魏攻之不拔乃退走时将军臧质与璞共守质以璞城主令其露板璞性谦虚归功於质令质露板後徵还为淮南太守赏赐丰厚日夕宴见朝士有言璞功者帝曰:臧质姻戚。又年位在前于台元功当次之璞每以谦自牧惟恐赏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
黄回为冠军南琅琊济阳二郡太守建平王景素反回率军前讨假节城平之日回军先入。又以景素让张倪奴回增邑五百户进号征虏将军。
陈章昭达性严刻每奉命出征必昼夜倍道然有所克捷必推功将帅。
後周杨ɡ仕西魏为车骑将军时弘农为东魏守ɡ从太祖攻拔之然自河以北犹附东魏ɡ父猛先为邵郡白水令ɡ与其豪右相知请微行诣邵郡举兵以应朝廷太祖许之ɡ遂行与土豪王覆怜等阴谋举事密相应会者三千馀人内外俱发遂拔邵郡擒郡守程保及县令四人并斩之众议推ɡ行郡事ɡ以因覆怜成事遂表覆怜为邵郡守以功授大行台左丞。
隋高为左领军大将军伐陈为元帅长史陈平以功授上柱国高祖尝从容命与贺。若弼言及平陈事曰:贺。若弼先献十策後於蒋山苦战破贼臣文吏耳焉敢与猛将论功帝大笑时论嘉其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