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207 页/共 736 页
韩宣惠王十九年秦伐韩韩太子仓质於秦以和。
楚怀王二十六年齐韩魏三国兵伐楚楚使太子入质於秦而请救秦遣兵救楚三国引兵去。
二十七年秦大夫有私与楚太子斗楚太子杀之而亡归。
二十九年秦复攻楚大破楚军死者二万杀将军景缺怀王恐乃使太子为质於齐以求平。
楚顷襄王二十七年复与秦平而入太子为质於秦楚使左徒侍太子於秦三十六年顷襄王病太子亡归。
齐王二十四年秦使泾阳君质於齐二十五年归泾阳君于燕陈翠合齐将令燕王之弟为质於齐燕王许诺太后闻之大怒曰:陈公不能为人之国则亦已矣。焉有离人子母者老妇欲得志焉陈翠欲见太后王曰:太后方怒子子其待之陈翠曰:无害也。遂入见太后曰:何瞿也。太后曰:赖得先王雁鹜之馀食不宜瞿者忧公子之。且为质於齐也。陈翠曰:人主之爱子也。不如布衣之甚也。非徒不爱子也。又不爱丈夫子独甚太后曰:何也。对曰:太后嫁女诸侯奉以千金赍玺百里以为人之终今王愿封公子百官持职群臣效忠曰:公子无功不当封今王之以公子为质也。且以为公子功而封之也。而太后弗听臣是以知人主之不爱丈夫子独甚也。且太后与王幸而在故公子贵大后千秋之後王弃国家而太子即位公子贱於布衣故非及太后与王封公子则公子终身不封矣。太后曰:老妇不知长者之计乃命公子束车制衣为行具。
晋惠公八年使太子圉质秦秦归河东而妻之。
赵孝成王元年秦伐赵拔三城赵王新立太后用事秦急攻之赵求救於齐齐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兵乃出太后不肯大臣︹谏太后谓左右曰:复言长安君为质者老妇必唾其面左师触龙言愿见太后太后甚气而胥之入(胥犹须也。《梁传》曰:胥其出也。)徐趋而坐自谢曰: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会矣。窃自恕而恐太后体之有所苦也。故愿望见太后太后曰:老妇恃辇而行曰:食得毋衰乎!曰:恃鬻耳曰:老臣间者殊不欲食乃︹步日三四里少益嗜食和於身也。太后曰:老妇不能太后不和之色少解左师公曰:老臣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怜爱之愿得补黑衣之缺以卫王宫昧死以闻太后曰:敬诺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未填沟壑而之太后曰:丈夫亦爱怜少子乎!对曰:甚於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对曰:老臣窃以为媪之爱燕后贤於长安君太后曰:君过矣。不。若长安君之甚左师公曰: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媪之送燕后也。持其踵为之泣念其远也。亦哀之矣。已行非不思也。祭祀则祝之曰:必无使反,岂非计长为子孙相继为王也。哉!太后曰:然左师公曰:念三世以前至於赵王之子孙为侯者其继有在者乎!曰:无有曰:微独赵诸侯有在者乎!曰:老妇不闻也。曰:此其近者祸及其身远者及其子孙岂人主之子孙则不善哉!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与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於国一旦山陵摧长安君何以自於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之计短也。故以为爱之不。若燕后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於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於齐齐兵乃出。
魏安王三十年信陵君无忌率五国兵败秦军河外时魏太子增质於秦秦怒欲囚魏太子增或为增谓秦王曰:公孙喜固谓魏相曰:请以魏疾击秦秦王怒必囚增魏王。又怒击秦秦必伤今王囚增是喜之计中也。故不。若贵增而合魏以疑之於齐韩秦乃止秦昭襄王为质於燕武王死燕人送归得立。
四十年秦悼太子死于魏归葬芷阳。
四十二年立次子安国君为太子太子有子二十馀人中男子楚为质於赵昭王五十年使王围邯郸急赵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谋行金六百斤予守者吏得脱亡赴秦军遂以得归(一云:秦质子异人质於赵处於聊城)。
始皇四年秦质子归自赵赵太子出归国(赵世家云:秦召春平君因而留之泄钧为之请文信侯曰:春平君者赵王甚爱之而郎中妒之故相与谋曰:春平入秦秦必留之故相与谋而内之秦也。今君留之是绝赵而郎中之计中也。君不如遣春平君而留平都春平君者言行信於王王必厚割赵赎平都文信侯曰:善因遣之)。
十五年燕太子丹入质於秦丹亡归。
○列国君部 行罚
夫作刑之意法天之震曜明罚之义本易之噬嗑盖所以齐众而禁暴辅世而助治者焉春秋列国力政专命至於结奸讨贰闲邪惩败亦必昭其罪戾于典刑繇是定霸之举众心以服干纪之戮一成不变斯所以临长臣庶申明宪度宁四封之守宰纠诸司之邪慝至於保世以滋大靖国而永命者曷尝不繇是哉!。
鲁庄公六年夏卫侯入(臣钦。若等曰:卫惠公即位四年左公子泄右公子职立公子黔牟惠公奔齐八年而後衤复入)放公子黔牟於周放宁跪于秦杀左公子泄右公子职(宁跪卫大夫宥之以远曰:放)乃即位。
十六年夏郑伯治与于雍纠之乱者(臣钦。若等曰:郑厉公即位四年祭仲专政公令雍纠杀之雍臣祭仲之女告其父遂杀雍纠公出居栎七岁复入)九月杀公子阏刖︹Θ(二子祭仲党刑足曰:刖)公父定叔出奔卫(共叔之孙定谥也。)三年而复之曰:不可使共叔无後於郑使以十月入曰:良月也。就盈数焉(数满於十)君子谓︹Θ不能卫其足(言其不能早避害)。
十八年夏楚子杀其大夫阎敖初楚武王迁权于那处使阎敖尹之(权国名南郡当阳县东南有权城那处楚地南郡编县东南有那口城)及文王即位巴人伐申而惊其师(惊巴师)巴人叛楚而伐那处取之遂门于楚(攻楚城门)阎敖游涌而逸(涌水在南郡华容县阎敖既不能守城。又游涌水而走)楚子杀之。
僖公四年夏齐人执陈辕涛涂初齐侯以诸侯之师伐楚楚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於陈郑之间国必甚病(申侯郑大夫当有共给之费故)。若出於东方观兵於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东夷郯莒徐夷也。观兵示威)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许出东方)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於东方而遇敌惧不可用也。若出於陈郑之间共其资粮扉履其可也。(扉草也。)齐侯说与之虎牢(还以郑邑赐之)执辕涛涂秋伐陈讨不忠也。(以涛涂为误军道)。
十五年夏秦伯伐晋晋侯三败庆郑谏弗听及战于韩原公号庆郑庆郑曰:愎谏违卜固败是求。又何逃焉遂去之秦获晋侯以归及晋侯归(臣钦。若等曰:晋忠公即位六年为秦所虏复之)杀庆郑而後入。
二十八年春晋侯伐曹令无入僖负羁之宫而免其族报施也。(报餮璧之施臣钦。若等曰:晋文公亡过曹僖负羁饣鬼餮璧焉)魏颠颉怒曰:劳之不图报於何有(二子各有从亡之劳)僖负羁氏(烧也。)魏伤於胸公欲杀之而爱其材(材力)使问。且视之病将杀之魏束胸见使者曰:以君之灵不有宁也。(言不以病故自安宁)距跃三百曲踊三百(距跃超越也。曲踊跳踊也。百犹励也。)乃舍之杀颠颉以犭旬于师夏与楚战于城濮晋中军风于泽(牛马因风而走皆失之)亡大旆之左旃(大旆旗名系曰:旆通帛曰:旃)祁瞒奸命(掌军旅事而不修为奸军令)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筏代之师还济河舟之侨先归士会摄右(棹代舟之侨也。士会隋武子士之孙)秋七月振旅恺以入于晋杀舟之侨以犭旬乎!国民,於是大服君子谓文公其能刑矣。三罪而民服(三罪颠颉祁瞒之侨)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
是年夏楚令尹子玉与晋战败于城濮楚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申息二邑子弟皆从子玉而死言何以见其父老)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戮(孙伯即大心子玉子也。二子以此答王使欲令子玉往就君戮)及连而死(至连王无赦命故自杀)。
是年冬卫侯与元亘讼(争杀叔武事)宁武子为辅针《庄子》为坐士荣为大士卫侯不胜杀士荣刖针《庄子》谓宁愈忠而免之。
文公九年正月己酉晋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使贼杀先克乙丑灵公杀先都梁益耳三月甲戌灵公杀箕郑父士蒯得(初文公六年夷之晋侯将登箕郑父先都而使士梁益耳将中军先克曰:狐赵之勋不可废也。从之先克夺蒯得田於堇阴故箕郑父先都士梁益耳蒯得作乱)。
十八年冬宋武氏之族道昭公子将奉司城须以作乱(文公杀昭公故武族欲因其子以作乱司城须文公弟)十二月宋公杀母弟须及昭公子使戴庄桓之族攻武氏于司马子伯之馆(载族华乐也。庄族公孙师桓族向鱼鳞荡也。司马子伯华耦也。)遂出武穆之族(穆族党於武氏故)。
宣公元年夏晋人讨不用命者放胥甲父于卫(胥甲下军佐文十二年战河曲不肯薄秦於险)而立胥克(克甲之子)先辛奔齐(辛甲之属大夫)十三年冬晋人杀其大夫先初十二年晋师救郑荀林父为中军先佐之及河闻郑及楚平桓子欲还先曰:不可以中军佐济故败是年赤狄伐晋及清先召之也。冬晋人讨必阝之败与清之师归罪於先而杀之尽灭其族君子曰:恶之来也。已则取之其先之谓乎!。
成公五年秋宋公子围龟为质子楚而归(围龟文公子)华元享之请鼓讠以出鼓讠以复入(出入辄击鼓)曰:习攻华氏宋公杀之(宣公十五年宋楚平後元使围龟代已为质故怨而欲攻之)。
十八年春正月晋周子立(悼公周)朝于武宫(武宫曲沃始命)逐不臣者七人(君夷羊五之属臣钦。若等曰:皆厉公嬖臣也。)。
是月齐为庆氏之难(前年国佐杀庆克)故甲申晦齐侯使士华免以戈杀国佐于内宫之朝(华免齐大夫内宫夫人宫)师逃于夫人之宫(伏兵内宫恐不胜)《书》曰:齐杀其大夫国佐弃命专杀以叛故也。(国佐本疾氵乱杀庆克齐以是讨之嫌其罪不及死故明言其三罪)使清人杀国胜(国胜佐子前年待命於清者)国弱奔鲁(弱胜之弟)王湫奔莱(湫国佐党)。
襄公二年冬楚公子申为右司马多受小国之赂以Τ子重子辛(Τ夺其权势)楚人杀之故《书》曰:楚杀其大夫公子申(言所以致国讨之失)。
六年春宋华弱与乐辔少相狎长相优。又相谤也。子荡怒以弓梏华弱于朝(子荡乐辔也。张弓以贯其颈。若械之在手。故曰:梏)平公见之曰:司武而梏於朝难以胜矣。(司武司马言甘懦弱不足以胜敌)遂逐之华弱奔鲁司城子罕曰:同罪异罚非刑也。专戮于朝罪孰大焉亦逐子荡。
十九年秋郑子孔之为政也。专国人患之乃讨西宫之难(十年尉止等作难於西宫子孔知不言)与纯门之师(前年子孔召楚师至於纯门)子孔当罪以其甲及子革子良氏之甲守子展子西率国人伐之杀子孔。
二十一年晋栾盈出奔楚箕遗及黄渊嘉父作乱不克而死(箕遗黄渊嘉父皆晋大夫乐娶范宣子之女曰:栾祁生盈卒祁与其老州宾通盈患之祁惧诸宣子曰:盈将为乱盈好施士归之宣子执政畏其多士使城著将逐之箕遗黄渊等知之而作乱宣子杀遗渊嘉父及司空靖羊舌虎等十人)公遂逐群贼(群贼栾盈之党知起中行喜州绰刑蒯之属逐之出奔齐)谓阳毕曰:自穆侯以至於今兵乱不辍(阳毕晋大夫穆侯唐叔八世之孙桓叔之父也。晋乱自桓叔始辄止也。)民志无厌祸败无已(厌极已止)离民。且速寇恐及吾身。若之何(速召)阳毕对曰:本根犹树(本根本根乱本谓栾氏犹尚树立也。)枝叶益长本根益茂是以难已也。今。若大其柯(柯斧所操以伐木)去其枝叶绝其本根可以少间(间息也。谓灭栾氏而去其党)公曰:子实图之阳毕曰:图在明训(训教也。)明训在威权(言既有明教当有威权以行之也。)威权在君(言不在臣)君抡贤人之後有常位於国者而立之(抡择也。常位谓世有功列於国而中微者)亦抡逞志亏君以乱国者之後而去之(逞快)是遂威而远权(遂申也。远权权及後嗣也。)民畏其威而怀其德莫能勿从(言皆从君也。)。若从则民心皆可畜(皆可蓄养而教之)畜其心而知其欲恶民孰偷生(欲恶情欲好恶偷苟也。)。若不偷生则莫思乱矣。且夫栾氏之诬晋国久矣。(诬罔也。以恶取善曰:诬谓书虽杀厉公然民被其德不以为恶《传》曰:武子之德在民。若周人之思邵公也。)栾书实覆宗杀厉公以厚其家(覆败也。宗大宗也。谓杀厉立悼以取重於国厚其家也。)。若灭栾氏则民威矣。(威畏也。)今吾。若起瑕原韩魏之後而赏立之则民怀矣。(瑕瑕嘉原原轸韩韩万魏毕万之後皆晋贤人有常位於国者也。)威与怀各当其所则国安矣。君治而国安欲作乱者谁与君曰:栾书立吾先君(先君悼公)栾盈不获罪如何(言盈不得罪於国为其母范祁所讠替耳如何可灭也。)阳毕曰:夫正国者不可以匿于权(匿近也。言当远权为久长计也。)行权者不可以隐於私(以私恩隐蔽其罪无以正国也。)匿于权则民不导(不可导训也。)行权隐於私则政不行政不行何以道民民之不道亦无君矣。(与亡君同)则其为匿与隐也。复产害矣。且勤身(复反也。勤劳也。反劳於国而劳君身也。)君其图之。若爱栾盈则明逐群贼而以国伦数而遣之(群贼盈之党伦理也。)厚戒箴国以待之(箴犹敕待伦也。)彼。若求逞志而图报於君罪孰大焉灭之犹少(犹少灭之恐少)彼。若不敢而远逃乃厚其外交而勉之以报其德不亦可乎!(谓赂其所之国厚寄之而劝勉焉)公许诺尽逐群贼而使祁午及阳毕曲沃逐栾盈(祁午中军尉曲沃栾盈邑)栾盈出奔楚遂令於国人曰:自文公以来之有功於先君而孙子不育者将授立之得之者赏(授之爵位而立之也。)居三年(後三年也。)栾盈昼入为贼于绛(栾盈在楚一年奔齐鲁讠襄二十三年齐庄公使析归父以藩载栾盈及其士纳之曲沃夏)范宣子以公入于襄公之宫(四月盈帅曲沃之甲因魏献子以昼入绛也。)栾盈不克出奔曲沃(襄宫完固故就之《传》曰:奉公以如固宫也。)遂刺栾盈灭栾氏(《传》曰:晋人围曲沃也。)是以没平公之身无内乱(刺杀也。《传》曰:晋人克栾盈於曲沃尽杀栾氏之族党也。)二十六年夏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丘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丘县东)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取鲁高鱼无所讳而不书其义未闻)。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於此类宜见讨)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胥梁带晋大失能无用师言有权谋)至二十七年春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地来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效致也。使齐鲁宋为。若致邑封乌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诸侯是以睦於晋(传言赵《文子》贤故平公虽失政而诸侯犹睦)。
昭公十四年八月楚令尹子旗(斗成然)有德於王不知度(有佐立之德)与养氏比而求无厌(养氏子旗之党养繇基之後)王患之九年甲午楚子杀斗成然而灭养氏之族使斗辛居郧以无总旧勋(辛子旗之子郧公辛)。
定公十年夏晋人讨卫之叛。故曰:繇涉佗成何(泽之盟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涉佗扌卫侯手故),於是执涉佗以求成於卫卫人不许晋人遂杀涉佗成何奔燕君子曰:此之谓弃礼必不钧(言必见杀不得与人等)《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涉佗亦遄矣。哉!(诗风遄速也。)。
哀公二十二年十一月越王勾践既灭吴而诛太宰以不忠於其君而受重赂与已比周也。
●卷二百五十三
○列国君部 识ウ奢僭信谗识ウ
夫分土於社以启疆宇受爵於朝以治人民皆亲亲贤贤褒德报功之举也。及乎!象贤以主祀继世而为邦,於是无克肖之姿罔慎修之志或懵於知臣所任而非允或昧於察已所作而靡成或用武无谋以自受其弊或出令不慎以终致其凶至於祸难将成尚忽忠臣之谏回邪已炽方思古人之功大以覆宗小以失位军旅亡於外宗┙废其祀盖智有所不至谋有所不臧虽天命之难知固人事之可鉴者也。
郑文公大夫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於竟(音境)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清人之诗)齐襄公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甫田之诗刺襄公也。)。
陈僖公愿而无立志(故作衡门之诗以诱掖其君也。)。
宋襄公伐郑楚伐宋以救之襄公与楚成王战於泓楚人未济公子目夷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济击之公不听已济未陈。又曰:可击公曰:待其已陈陈成宋人击之宋师大败襄公伤股国人皆怨公,公曰:君子不困人於厄不鼓不成列(军法以鼓战以金止不鼓不战也。不成列未成陈)子鱼曰:(子鱼目夷字)兵以胜为功何常言与(一云尚何言与)必如公言即奴事之耳。又何战为。
晋厉公令胥童以兵八百攻杀三郄胥童因以劫栾书中行偃於朝曰:不杀二子患必及公,公曰:一旦杀三卿寡人不忍益也。对曰:人将忍君公弗听谢栾书等以诛郄氏罪大夫复位厉公游匠骊氏栾书中行偃以其党袭厉公而杀胥童迎公子周而立之。
陈厉公佗取蔡女数如蔡厉公所杀桓公太子免之三弟共令蔡人诱厉公以好女与蔡人共杀厉公。
齐景公与卫伐晋将济河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乃伐河内齐侯皆敛诸大夫之轩唯邴意兹乘轩(以其言当)齐侯欲与卫侯乘(共载)与之宴而驾乘广载甲焉使告曰:晋师至矣。齐侯曰:比君之驾也。寡人请摄(以已车摄代卫车)乃介而与之乘驱之或告曰:无晋师乃止(传言齐侯轻所以不能成功)。
田乞为齐大夫其收赋税於民以小斗受之贷粟於民以大斗行阴德於民而景公弗禁繇此田氏得齐众心宗族益︹《晏子》数谏景公景公不听。
齐简公之在鲁也。阚止有宠焉(简公悼公阳生子壬也。阚止子我也。事在六年)及即位使为政陈成子惮之骤顾诸朝(成子陈恒心不安故)诸御鞅言於公曰:陈阚不可并也。君其择焉公弗听後陈恒执公於舒州公曰:吾早从鞅之言不及此(又云:简公以田常监止一作阚俱为左右相监止幸於简公田常心害监止大夫朝御鞅谏曰:田监不可并也。公弗听监止舍公宫田常兄弟四人常每欲杀子我子我闭门简公与妇人饮檀台将欲击田常太史子馀曰:田常非敢为乱将除害简公乃止田常击子我杀之简公奔莒)。
卫灵公时公叔氏以蒲畔灵公闻孔子来喜郊迎问曰:蒲可伐乎!对曰:可灵公曰:吾大夫以为不可今蒲卫之所以待晋楚也。以卫伐之无乃不可乎!孔子曰:其男子有死之志(公叔氏欲以蒲他国而男子欲死之不乐他)妇人有保西河之志(妇人恐惧欲保西河无战意也。)吾所伐者不过四五人(本与公叔同畔者)灵公曰:善然不伐蒲。
鲁昭公伐季氏季平子登台谢曰:君以谗不察臣罪诛之请迁沂上弗许请囚於费阝弗许请以五乘亡弗许子家驹曰:君其许之政自季氏久矣。为徒者众众将合谋弗听后阝昭伯曰:必杀之季氏与叔孙氏孟氏共伐公公奔齐。
吴王夫差悉发精兵击越败之夫椒越王乃以馀兵五千人保栖於会稽吴王追而围之越王谓范蠡曰:以不听子故至於此为之奈何蠡对曰:持满者与天定倾者与人节事者以地卑辞厚礼以遗之不许而身与之市勾践曰:诺乃令大夫种行成於吴膝行顿首曰:君王亡臣勾践使陪臣种敢告下执事勾践请为臣妻为妾吴王将许之子胥言於吴王曰:天以越赐吴勿许也。种还以报勾践勾践欲杀妻子燔宝器触战以死种止勾践曰:夫吴太宰贪可诱以利请间行言之,於是勾践乃以美女宝器令种间献吴太宰受乃见大夫种於吴王种顿首言曰:愿大王赦勾践之罪尽入其宝器不幸不赦勾践将尽杀其妻子燔其宝器悉五千人触战必有当也。因说吴王曰:越以服为臣。若将赦之此国之利也。吴王将许之子胥进谏曰:今不灭越後必悔之勾践贤君种蠡良臣。若反国将为乱吴王弗听卒赦越罢兵而归。
韩宣惠王十六年秦伐韩急韩相公仲谓韩王曰:与国非可恃也。今秦之欲伐楚久矣。王不如因张仪为和於秦赂以一名都具甲与之南伐楚此以一易二之计也。韩王曰:善乃警公仲之行将西购於秦楚王闻之大恐召陈轸告之轸乃警四境之内兴师言救韩命战车满道路发信臣多其车重其币谓韩王曰:不国虽小已悉发之矣。愿大王遂肆志於秦不将以楚徇韩韩王闻之大悦乃止公仲之行公仲曰:不可夫以实伐我者秦也。以虚名救我者楚也。王恃楚之虚名而轻绝︹秦之敌王必为天下大笑。且楚韩非兄弟之国也。又非素约而谋伐秦也。已有伐形因发兵言救韩此必陈轸之谋也。且王已使人报於秦矣。今不行是欺秦也。夫轻欺︹秦而信楚之谋臣恐王必悔之韩王不听遂绝於秦秦因大怒益甲伐韩大战楚救不至大破于岸门(颍阴有岸亭)。
燕王哙以子之为相贵重主断苏秦之在燕与子之为婚而苏代与子之交苏秦死苏代为齐使於燕燕王问曰:齐王奚如对曰:必不霸燕王曰:何也。对曰:不信其臣苏代欲以激燕王以尊子之也,於是燕王大信子之子之因遗苏代百金而听其所使鹿毛寿(作厝毛。又曰:甘陵县本名厝)谓燕王不如以国让相子之人之谓尧贤者以其让天下於许繇许繇不受有让天下之名而实不失天下今王以国让於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与尧同行也。燕王因属国於子之子之大重,或曰:禹荐益已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之於益已而启与交党攻益夺之天下谓禹名传天下於益已而实令启自取之今王言属国於子之而吏无非太子人者是名属子之而实太子用事也。王因收印自三百石吏已上而效之子之子之南面行王事而哙老不听政顾为臣国事皆决於子之三年国大乱。
齐王建以后胜为相后胜受秦间金多使宾客入秦秦。又多子金皆为反间劝王去从朝秦不修攻战之备不助五国攻秦秦以故得灭五国五国亡秦兵卒入临淄民莫敢格者王建遂降迁於共故齐人怨王建不蚤与诸侯合从攻秦听奸臣宾客以亡其国。
楚怀王时秦昭王与楚婚欲与怀王会怀王欲行大夫屈平曰:秦虎狼之国不可信不如无行怀王稚子子兰劝王行奈何绝秦欢怀王卒行入武关秦伏兵绝其後因留怀王(三十年入秦)以求割地怀王怒不听亡走赵赵不内复之秦竟死於秦。
○列国君部 奢僭
列国之君数世而下席祖宗之勋烈承霸王之基扃奢侈萌生骄僭自至渎宗庙之义广宫室之制暨乎!滥施名器弗顾典彝增饰冠服务夸奇曲蜉蝣之刺,於是兴焉。
曹昭公好奢而任小人民无所依焉故诗人赋蜉蝣以刺之。
鲁隐公五年九月考仲子之宫初献六羽(持羽而舞天子八佾诸侯六大夫四鲁僭诸公也。)桓公惠公之子也。礼缁布冠缋诸侯之冠也。玄冠丹组缨诸侯之齐冠也。玄冠紫自鲁桓公始也。(盖僭王者之服也。当用缋)。
楚子熊通立三十五年伐随随曰:我无罪楚曰:我蛮夷三十年入秦也。我有敝甲欲以观中国之政请王室尊吾号随人为之周请尊楚王室不听还报楚楚熊通怒曰:吾先鬻熊文王之师也。早终成王举我先公乃以子男田令居楚蛮夷皆率服而王不加位我自尊耳乃自立为武王与随人盟而去。
鲁庄公二十三年秋丹桓宫楹(楹柱)礼天子诸侯黝垩(黝垩黑色)大夫苍士︻丹楹非礼也。
二十四年春刻桓公桷礼天子之桷斫之砻之加密石焉(以细石砻之)诸侯之桷斫之砻之大夫斫之士斫本刻桷非正也。夫人所以崇宗庙也。取非礼与非正而加之於宗庙以饰夫人非正也。(非礼谓娶雠女非正斫刻桷上楹也。本非宗庙之宜。故曰:加言将亲迎欲为夫人饰。又非正也。)。
齐桓公设庭燎之百《礼》曰:庭燎之百繇桓公始也。(僭天子也。庭燎之差公盖五十侯伯子男皆三十)晋灵公壮侈厚敛以雕墙。
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烧蛤为炭以瘗圹多埋车马用人从葬也。)重器备(重犹多也。)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四阿四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
晋景公十二年始作六军(初作六车僭王也。)。
楚灵王会诸侯于申楚子示诸侯侈椒举谏弗听後使荡侯等帅师围徐以惧吴楚子次于乾(在谯国城父县南)以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秦所遗羽衣)翠被(以翠羽饰被)豹舄(以豹皮为履)。
鲁昭公将杀季氏(传言杀者从昭公之辞)告子家驹曰:季氏为无道僭於公室久矣。(诸侯称公室)吾欲弑之何如(昭公素畏季氏意者以为如人君故言弑)子家驹曰:诸侯僭於天子大夫僭於诸侯久矣。昭公曰:吾何僭矣。哉!(失礼成俗不自知也。)子家驹曰:设两观(礼天子诸侯台门天子外阙两观诸侯内阙一观)乘大辂(礼天子大辂诸侯辂车大夫大车上士饰车)朱干(干也。以朱饰)玉戚(戚斧也。以玉饰斧)以舞大夏(大夏夏乐也。周所以舞夏乐者王者始起未制作之时取先王之乐与已同者假以风化天下天下大同乃自作乐取夏乐者与周俱文也。王者舞六乐於宗庙之中舞先王之乐明有法也。舞已之乐明有则也。舞四夷之乐明大德广及之也。)八佾以舞大武此皆天子之礼也。齐景公为西曲潢其深灭轨高三亻刃横木龙也。立木鸟兽公衣黼黻衣素绣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带冻玉而冠。且被乱首南面而立傲然。
吴王夫差出师在陈楚大夫皆惧曰:阖庐惟能用其民以败我於柏举今闻其嗣。又甚焉将。若之何子西曰:二三子恤不相睦无患吴矣。今闻夫差氵欠有台榭陂池焉宿有妃嫱嫔御焉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是聚观乐是务视民如雠而用之日新夫自先败也。已安能败我。
○列国君部 信谗
夫谗言败善君子之所忧偏听生奸先民之攸戒盖夫浸润之讠替萋菲之谤其言孔甘内深刺骨非夫特蕴明识洞察情伪固将诒祸於贤哲兆乱於家邦者焉矧乃分五等之爵临千乘之国有人民以为政有家陪而就列乃复昵比忄佥佞於左右启纳邪蛊申之诛罚俾含忠守道之士然隐忧慝险中之夫得肆其志斯小积土为高曰:台有木曰:榭过再宿曰:次妃嫱贵者嫔御贱者皆内官雅风人之所伤也。
陈宣公多信谗君子忧惧焉作防有鹊巢忧谗贼也。郑厉公时齐人伐郑孔叔言於郑伯曰:谚有之曰:心则不竞何惮於病(竞强也。惮难也。)既不能︹。又不能弱所以毙也。国危矣。请下齐以救国公曰:吾知其所繇来矣。姑少待我(欲以申侯说)对曰:朝不及夕何以待君,於是郑杀申侯以说於齐。且用陈辕涛涂之讠替也。(五年涛涂怨郑申侯反已於召陵故劝之城其赐邑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孙不忘吾助子请乃为之请於诸侯而城之美遂讠替诸郑伯曰:美城其赐邑将以叛也。申侯繇是得罪)。
晋献公立骊姬为夫人生奚齐及将立奚齐既与中大夫成谋姬谓太子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齐姜太子母言求食)太子祭於曲沃归胙於公(胙祭之酒肉)公田姬置诸宫六日公至毒而献之(毒酒经宿辄败而经六日明公之惑)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毙与小臣小臣亦毙姬泣告曰:贼繇太子太子奔新城(新城曲沃)公杀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子辞君必辨焉(以六日之状自理)太子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吾自理则姬死姬死则君必不乐不乐为由吾也。)曰:子其行乎!太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缢于新城姬遂讠替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诗之唐风盖刺献公好听谗焉。
楚成王时晋阳处父侵蔡令尹子上救之夹氵氐而军子上欲涉大孙伯曰:晋人半涉而薄我悔败何及不如纾之乃退舍阳子宣言曰:楚师遁矣。遂归楚师亦归太子商臣讠替子上曰:受晋赂而辟之楚之耻也。罪莫大焉王杀子上。
卫成公出奔楚使元喧奉叔武以受盟於诸侯或诉元亘於卫侯曰:立叔武矣。其子角从公,公使杀之(角元亘子)亘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
晋厉公五年三谗伯宗杀之(伯宗晋大夫三至)厉公多外嬖姬归欲尽去群大夫而立诸姬兄弟宠姬兄曰:胥童者尝与至有怨及栾书。又怨至不用其计而遂败楚(栾书欲待楚师退而击之至云:楚有六间不可失也。)乃使人间谢楚楚来诈厉公曰:鄢陵之战实至召楚欲作乱内子周立之会与国不具是以事不成厉公告栾书栾《书》曰:其殆有矣。愿公试使至之周(周京师)微考之果使至於周栾书。又使公子周见至至不知见卖也。厉公验之信然遂怨至欲杀之八年厉公猎与姬饮至杀豕奉进宦者夺之至射杀宦者公怒曰:季子欺予(公反以为至夺豕也。)将诛三未发也。欲攻公曰:我虽死公亦病矣。至曰:信不反君智不害民勇不作乱失此三者谁与我死耳公令胥童以兵八百人袭攻杀三。
鲁昭公十三年会诸侯於平丘莒人於晋曰:鲁朝夕伐我几亡矣。(自昭公即位邾鲁同好。又不朝夕伐莒无故怨晋人信之所谓谗慝弘多)我之不共鲁故之以(不共晋贡以鲁故也。)晋侯不见公使叔向来辞曰:诸侯将以甲戌盟寡君将不得事君矣。请君无勤(谦辞以绝鲁)子服惠伯对曰:君信蛮夷之诉(蛮夷谓莒)以绝兄弟之国弃周公之後亦惟君寡君闻命矣。齐灵公时庆克通於声孟子与妇人蒙衣乘辇而入於闳(庆克庆封父蒙衣亦为妇人服与妇人相冒闳巷门)鲍牵见之以告国武子(鲍牵鲍叔牙曾孙)武子召庆克而谓之庆克久不出(惭卧於家夫人所以怪之)而告夫人曰:国子谪我(谴责也。)夫人怒国子相灵以会(会伐郑)高鲍处守(高无咎鲍牵)及还将至闭门而索客(索备奸人)孟子诉之曰:高鲍将不纳君而立公子角国子知之(灵公)刖鲍牵而逐高无咎无咎奔莒。
宋平公共公子也。初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赤而毛弃诸堤下共姬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名之曰:弃长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共姬与之食公见弃也。而视之尤(尤甚也。)姬纳诸御嬖生佐(佐元公)恶而婉(佐貌恶而心顺)太子痤美而狠(貌美而心狠戾)合左师畏而恶之(合左师向戌)寺人惠墙伊戾为太子内师而无宠(惠墙氏伊戾名)楚客聘於晋过宋太子知之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夫谓太子也。)对曰:小人之事君子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纵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为太子内师不行恐内侍废阙)臣请往也。遣之至则歃血用牲加书徵之(诈作盟处为太子反徵验)而骋告公(骋驰也。)曰:太子将为乱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视之则信有焉(有盟徵)问诸夫人与左师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太子乃自缢而死。
景公时皇瑗之子麋(瑗宋右师)有友曰:田丙而夺其兄阝般邑以与之阝般愠而行告桓司焉之臣子仪克(克在下邑不与之乱故在)子仪克宋告夫人曰:麋将纳桓氏公问诸子仲(子仲皇野)初子仲将以杞姒之非我为子(为子杞姒子仲之妻)麋曰:必立伯也。(伯非我兄)是良材子仲怒弗从故对曰:右师则老矣。不识麋也。(言右师老不能为乱麋不可知)公执(执麋)皇瑗奔晋。
楚灵王时成虎为大夫或讠替成虎於楚子楚子谓虎。若敖之馀也。遂杀之(成虎令尹子玉之孙与斗氏同出於。若敖宣四年斗椒作乱今楚子信讠替而讫讨。若敖之馀)。
齐景公时田穰苴为将军燕晋之师晋师罢去燕师度水而解追击之遂取所亡邦内故境而引兵归景公既见穰苴尊为大司马田氏日以益於齐已而大夫鲍氏高国之属害之讠替於景公景公退穰苴苴发疾而死时景公任用谗佞赏无功罚不辜《晏子》谏曰:臣闻明君望见圣人而信其教不闻听谗佞以诛赏。又问《晏子》曰:治国之患亦有常乎!对曰:谗夫佞人之在君侧者好恶良臣而行与小人比国之常患也。公曰:谗佞人则亦诚不善矣。虽。然则奚曾与国常患乎!《晏子》曰:君以为耳目而好缪也。夫上乱君之耳目下使群臣皆失其职,岂不诚足患哉!。
楚平王七年杀其大夫伍奢伍尚太子建奔宋初楚子之在蔡也。郧阳封人之女奔之生太子建及即位使伍奢为师费无极为少师无宠焉欲讠替诸王曰:建可室矣。王为之聘於秦无极与逆劝王取之。又言於楚子曰:晋之伯也。迩於诸夏而楚僻陋故不能与之争。若大城城父而太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说从之故太子建居於城父无极言於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自以为犹宋郑也。齐晋。又交辅之将以害楚其事集矣。王信之问伍奢伍奢对曰:君一过多矣。(一过纳建妻)何信於谗王执伍奢(忿奢切言)使城父司马奋扬杀太子未至而使遣之(知太子冤故遣令去)三月太子建奔宋王召奋扬奋扬使城父人执已以至王曰:言出於余口入於尔耳谁告建也。对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余臣不佞(佞才也。)不能苟贰奉初以还(奉初命以周旋)不忍後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无及已王曰:而敢来何也。对曰:使而失命召而不来是再奸也。(奸犯也。)逃无所入王曰:归从政如他日(善其言舍使还)无极曰:奢之子材。若在吴必忧楚国盍以免其父召之彼仁必来不然将为患王使召之曰:来吾免而父棠君尚谓其弟员(棠君奢之长子尚也。为棠邑大夫员尚弟子胥)曰:尔吴我将归死吾知不逮我能死尔能报闻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亲戚为戮不可以莫之报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择任而往知也。知死不辟勇也。父不可弃名不可废尔其勉之相从为愈伍尚归奢闻员不来曰:楚君大夫其旰食乎!楚人皆杀之。
卫灵公时孔子居卫顷之或讠替孔子於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臣钦。若等按《史记》音义曰:以兵仗入胁孔子)孔子恐获罪焉居十月去卫。
齐悼公时或讠替胡姬於齐侯(胡姬景公妾)曰:安孺子之党也。齐侯杀胡姬(安孺子景公太子荼也。)。
吴王夫差时太宰伯数与伍子胥争越议因谗子胥曰:伍员貌忠而实忍人其父兄不顾安能顾王王前欲伐齐员︹谏已而有功用是反怨王王不备伍员员必为乱与逄同共谋谗之王王始不从乃使子胥於齐闻员子於鲍氏王乃大怒曰:伍员果欺寡人欲反使人赐子胥属镂剑以自杀子胥大笑曰:我令而父霸。又立。若。若初欲分吴国半予我我不受已今。若反以谗诛我嗟乎!嗟乎!一人固不能独立报使者曰:必取吾眼置东吴门以观越兵入也。卫出公逐其臣太叔遗初。
卫侯占梦嬖人(以能占梦见爱)求酒於太叔僖子(僖子太叔遗)不得与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占卜梦而言)乃逐太叔遗遣奔晋。
鲁元公时吴起为将攻齐大破之人或恶吴起曰:起之为人猜忍人也。其少时家累千金游仕不遂遂破其家乡党笑之吴起杀其谤已者三十馀人而东出卫郭门与其母诀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遂事曾子居顷之其母死起终不归曾子簿之而与起绝起乃之鲁学兵法以事君杀妻以求将夫鲁小国而有战胜之名则诸侯图鲁矣。且鲁卫兄弟之国也。而君用起则是弃鲁鲁君疑之谢吴起。
魏武侯时吴起为西河守公叔为相尚魏公主而害吴起公叔之仆曰:起易去也。公叔曰:奈何其仆曰:吴起为人节廉而自喜名也。君因先为武侯言曰:夫吴起贤人也。而侯之国小。又与︹秦壤界臣窃恐起之无留心也。武侯即曰:奈何君因谓武侯曰:试延以公主起有留心则必受之无留心则必辞之以此卜之君因召吴起而与归即令公主怒而轻君吴起见公主之贱君也。则必辞,於是吴起见公主之贱魏相果辞武侯武侯疑之起惧得罪遂去即之楚。
鲁平公将出嬖人臧仓者请曰:他日君出则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舆已驾矣。有司未知所之敢请(鬼委嬖人爱幸小人也。)公曰:将见孟子(平公敬孟子有不敢请召将往就见之也。)臧仓曰:何哉!君所为轻身以先於匹夫者以为贤乎!礼义繇贤者出而孟子之後丧逾前丧君无见焉(匹夫亡夫也。臧仓言君何)公曰:诺。
楚怀王时屈原为左徒博文︹志明於治乱娴於(为轻千乘而先匹夫乎!以为君子贤者当行礼义而孟子前丧父约後丧母奢君毋见之也。)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原属草藁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原不与因谗之曰:王使屈原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吾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原。
燕惠王为太子时常不快於乐毅是时乐毅为上将军音闲并护赵楚韩魏燕之兵以伐齐破之济上而诸侯兵罢归而燕军乐毅追至於临淄下齐七十馀城皆为郡县以属燕惟独莒即墨未服会惠王即位齐之田单闻之乃纵反间於燕曰:齐城不下者两城耳然所不早拔者闻乐毅与燕新王有隙欲连兵。且留齐南面而王齐齐之所患唯恐他将之来,於是燕惠王固已疑乐毅得齐反间乃使骑劫代将。
魏安王时公子无忌率五国之兵破秦军於河外走蒙骜遂乘胜逐秦军至函谷关抑秦兵秦兵不敢出当是时公子威振天下诸侯之客进兵法公子皆名之故世俗称魏公子兵法秦王患之乃行金万斤於魏求晋鄙客令毁公子於魏王曰:公子亡在外十年矣。今为魏将诸侯将皆属诸侯徒闻魏公子不闻魏王公子亦欲因此时定南面而王诸侯畏公子之威方欲共立之秦数使反间伪贺公子得立为魏王未也。魏王日闻其毁不能不信後果使人代公子将公子自知再以毁废乃谢病不朝与宾客为长夜饮饮醇酒多近妇女日夜为乐饮者四岁竟病酒而卒赵王迁时秦使王翦攻赵赵使李牧司马尚御之秦多与赵王宠臣郭开金为反间言李牧司马尚欲反赵王乃使赵葱及齐将颜聚代李牧李牧不受命赵使人微捕得李牧斩之废司马尚後三月王翦因急击赵大破之杀赵葱虏赵王迁及其将颜聚遂灭赵。
魏王时庞恭与太子质於邯郸恭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矣。庞恭曰: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去大梁也。远於市而议臣者过於三人矣。愿大王察之,於是辞行而谗言先至恭果不见魏君矣。
史不书王谥。
●卷二百五十四
○列国君 部失政失礼失政
宗周之季王道版荡列国之际乱政亟行或作法於贪而不胜其弊或布赏无艺而不抚其民苟从匪彝罔迪率典繇是蒸黎疲匮田野汗莱礼义不谗慝并进上下黩乱君臣诅盟宠赂是彰女谒败度及其微弱不能自存以至陵迟莫保其宗社者也。
郑庄公不胜其母以害其弟弟叔失道而公弗制祭仲谏而公弗听小不忍以致大乱焉(庄公之母谓武姜生庄公及弟叔段好勇而无礼公不早为之所而使骄慢)国人赋将仲子以刺之叔多才而好勇不义而得众也。又赋太叔于田以刺之其後齐侯伐许颍考叔先登子都自下射之颠庄公使卒出行出犬鸡以诅射颍考叔者(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行行亦卒之行列疾射颍考叔者故令卒及行间皆诅之)君子谓庄公失政刑矣。政以治民刑以正邪既无德政。又无威刑是以及邪(大臣不睦。又不能用刑於邪人)邪而诅之将何益矣。
鲁桓公六年八月壬午大阅大阅者何阅兵车马也。修教明谕国道也。(修先王之教以明达於民治国之道)平而修戎事非正也。(礼因四时田猎以习用戎事存不忘亡安不忘危之道平谓不因田猎无事而修之)其曰:以为崇武故谨而日之盖以观妇人也。
齐襄公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皆非其道大夫作甫田诗以刺之。
鲁庄公二十九年春新作延厩书不时也。凡马日中而出日中而入(日中春秋分也。治厩当以秋分因马入而之今以春作。故曰:不时)。
郑文公时大夫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而欲远之不能使高克将兵而御狄於竟陈其师旅翱翔河上久而不召散还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道危国亡师之本也。国人赋清人之诗以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