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 - 第 102 页/共 736 页
四月以从驾五十四都分为十军昭宗天复三年五月宰臣崔裔奏募置左右军士共六千六百人从之。
後唐末帝清泰二年正月诏诸州府本处牢城防御兵士都将内人数不足团并或阙稍多量许招添其就粮禁军内本指挥将校选伟壮长於武艺者据人数差节级部送京师。
三年七月置水军五都以董思铎马晖何温安韬史希俨为指挥使尹居为都指挥起邺城先是范延光进军攻城以濠水阔溺兵士故立此军。
八月诏应州起兵戍茹越口诏欣州堙石岭关左右道路。
晋高祖天福三年五月昭义奏旧有铜等五县收拾到甲仗兵共六千七十副已勒作院添修旋送军前次始帝建义自晋入雒赵德钧兵败奔至上党故有此遗弃戈甲至是再令缮补赍往邺下。
少帝以天福七年即位九年敕天下鸠集乡兵遍民七户共资一卒兵仗器具均以出之。
开运元年八月将作使周仁美献三接梯悬空桥梁高三百馀尺遣使送青州行府。
周太祖广顺元年四月河中言送器械至隰州付汾州刺史王继勋太祖收河中得继勋聂遇皆贼之魁时刘崇侵挠乃用聂遇为石州刺史继勋为汾州刺史各就险阻设虎落为行州招收贼寇御边患焉。
五月戊子河阳李晖言奉诏置水军五百诏诸州於州兵内选勇壮并家属赴京师。
十月以寇侵轶平阳遣中使分押虎捷兵士赴河阳陕州守御。
三年六月遣中使修怀州城池。
世宗显德元年十月谓侍臣曰:侍卫兵士累朝已来老少相半强懦不分盖徇人情不能选练今春於高平与刘崇及蕃军相遇临敌有指挥不前者苟非朕亲当坚陈发至丧败况百户农夫未能赡得一甲士。且兵在精不在众今已令一一点选精锐者在上军怯弱者任从安便庶期可用。又不虚费也。侍臣咸曰:若非陛下天纵睿谋无以有此英断先是自用兵已来勋武得志至於偏礻卑之间鲜举雄勇率以亲旧互用而有懦怯不能自奋者其行伍可知矣。上案兵於高平睹其退缩慨然有惩革之意。
四年二月帝再征淮南令右骁卫大将军王环率舟师数千以从焉先是帝用师於寿春城下睹锐於水战时我舟师未备无以制之帝愤激及还京遂於京城西汴河之造战船数百艘及成。又命於降卒中选水工数百与我师同习水战数月之後纵横出没殆胜於吴师矣。至是命环董之俾自蔡河南入於颍以溯淮上焉。
三月甲午诏发近县丁夫数千人镇淮军有三城夹淮相对仍令徙下蔡浮桥维於其间。
五年三月己酉命右神武统军宋延渥帅舟师三千溯江而上以江北初定巡警故也。
五月壬午赐淮南行营招收马步军军号马军曰:雄健步军曰:武健。
●卷一百二十五
○帝王部 料敌
夫王者之兵先胜而後战盖夫虑敌而动见可而进斯谓出奇无穷伐谋为上者也。眇观载籍三代而下拨乱经纶之后仗义征伐之君何尝不制胜於庙堂之中决发於萌朕之表沉谋秘略先天夺人临事对敌望表知里用能救元元之命定天下之业夷凶靖难令闻长世自非英识内蕴雄威兼厉洞察情伪练达戎昭智虑造乎!精微规摹极於宏远。又曷能臻此哉!。
汉高祖初为汉王二年四月西过梁地至虞谓谒者随何曰:公能说九江王布使举兵畔楚项王必留击之得留数月吾取天下必矣。随何往说布果使畔楚八月遣郦食其说魏王豹豹不听乃以韩信为左丞相与曹参灌婴俱击魏食其还汉王问魏大将谁也。对曰:柏直王曰:是口尚乳臭不能当韩信骑将谁也。曰:冯敬曰:是秦将冯无择子也。虽贤不能当灌婴步卒将谁也。曰:项它曰:不能当曹参吾无患矣。
武帝元狩四年匈奴入右北平定襄杀略汉千馀人其明年帝与诸将议曰:翕侯赵信为单于画为汉兵不能度幕轻留(言轻易汉君故留而不去也。一曰谓汉兵不能轻入而久留也。)今大发卒势必得所欲帝令大将军青骠骑将军去病出塞大斩首虏。
後汉光武建武四年贼帅刘永将董宪时在郯其将贲休举兰陵城降宪闻之自郯围休时盖延及庞萌在楚请往救之帝敕曰:可直往捣郯则兰陵必自解延等以贲休城危遂先赴之宪逆战而阳败延等遂退逐因拔围入城明日宪大出兵合围延等惧遽出突走因往攻郯帝让之曰:间欲先赴郯者以其不意故耳今既奔走贼计已立围,岂可解乎!延等至郯果不克而董宪遂拔兰陵杀贲休。
吴汉征公孙述攻拔广都遣轻骑烧成都市桥武阳以东诸小城皆降帝戒汉曰:成都十馀万众不可轻也。但坚据广都待其来攻勿与争锋。若不敢来公转营迫之须其力疲乃可击也。汉乘利遂自将步骑二万馀人进逼成都去城十馀里阻江北为营作浮桥使副将武威将军刘尚将万馀人屯於江南相去二十馀里帝闻大惊让汉曰:比敕公千条万端何意公临事勃乱既轻敌深入。又与尚别营事有缓急不复相及贼。若出兵缀公以大众攻尚尚破公即败矣。幸无它者即引兵还广都诏书未到述果使其将谢丰袁吉将众十馀万分为二十馀营并出攻汉使别将万馀人劫刘尚使不得相救汉与大战一日兵败走入壁丰因围之。
隗嚣据天水帝命将征之帝闻得略阳甚悦左右怪帝数破大敌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帝以略阳嚣所依阻心腹已坏则制其支体也。
朱浮为幽州牧时彭宠反攻浮涿郡太守张丰亦反浮以为天子必自将兵讨之而但遣邓隆助浮浮以为帝怠於敌不能救之乃上疏诏报曰:往年赤眉跋扈长安吾策其无必东果来归降今度此反虏势无久全其中必有内相斩者今军资未充故须後麦耳後丰宠并自败(初彭宠攻朱浮於蓟帝使击将军邓救蓟隆军潞南浮军雍故遣吏奏状帝读激怒谓使吏曰:营相去百里其势,岂可得相及比。若还北军败矣。宠果盛兵临河以拒隆。又别发轻骑三千袭其後大破隆军浮远遂不能救引而去)。
邓禹遣冯宗歆守邑二人争权相攻遂杀歆因反击禹禹遣使以闻帝帝问使人所亲爱为谁对曰:护军黄防帝度防不能久和势必相忤因报禹曰:纟专冯者必黄防也。乃遣尚书宗广持节降之後月馀防果执将其众归罪。
魏太祖时田丰为袁绍别驾逢纪惮其亮直数号之於绍绍,於是有害丰之意後太祖闻丰不从戎喜曰:绍必败矣。及绍奔遁复曰:向使绍用其别驾计尚未可知也。
文帝黄初二年镇西将军曹真命众将及州郡兵讨破叛胡治元多卢水封赏等斩首五万馀级获生口。
十万羊一百一十一万口牛八万河西遂平帝初闻胡决水灌显美谓左右诸将曰:昔隗嚣灌略阳而光武因其疲弊进兵灭之今胡决水灌显美其事正相似破胡事今至不久旬日破胡告檄到帝大笑曰:吾策之於帷幕之内诸将奋击於万里之外其相应。若合符契前後克获虏未有如此也。
三年孙权破刘备於夷陵初帝闻备兵东下与权交战树栅连营七百馀里谓群臣曰:备不晓兵,岂有七百里营可以拒敌者乎!苞原隰险阻而为军者为敌所擒此兵忌也。孙权上事今至矣。後十日破备书到明帝初即位黄初七年八月孙权攻江夏郡太守文聘坚守朝议欲发兵救之帝曰:权习水战所以敢下公陆攻者掩不备也。今已与聘相持夫攻守势倍终不可久也。先时遣治书侍御史荀禹慰劳边方禹到於江夏发所经县兵及所从步骑千人乘山举火权退走之。
太和二年正月蜀大将诸葛亮攻边天水南安安定三郡叛应亮是时朝臣未知计所出帝曰:亮阻山为固今者自来既合兵书致人之术。且亮贪三郡知进而不知退今因此时破亮必也。乃部勒兵马步骑五万拒亮遣大将军曹真都督关右并进兵右将军张邰击亮於街亭大破之亮败走三郡平。
五年三月蜀将诸葛亮攻天水诏司马宣王拒之初亮出议者以为亮军无辎重粮必不继不击为劳兵,或欲自芟上わ左右生麦以夺军食帝皆不从前後遣兵增宣王军。又敕使护麦宣王与亮相持赖得此麦以为军粮。
青龙元年六月保塞鲜卑大人步度根与叛鲜卑大人轲比能私通并州刺史毕轨表辄出军以外威比能内镇步度根帝省。表曰:步度根已为比能所诱有自疑心今轨出军使二部惊合为一何所威镇乎!促敕轨已出军者慎勿越塞过句注也。比诏书到轨已进军屯阴馆遣将军苏尚董弼追鲜卑比能遣子将千馀骑迎步度根部落与尚弼相遇战於楼烦二将没步度根部落皆叛出塞与比能合寇边遣骁骑将军秦朗将中军讨之虏乃走漠北。
二年四月诸葛亮出斜谷屯渭南司马宣王率诸军拒之诏宣王但坚壁拒守以挫其锋彼进不得志退无与战久停则粮尽虏略无所获则必走走而追之以逸待劳全胜之道也。
景初二年正月帝议遣司马宣王讨公孙渊发卒四万人议臣皆以为四万兵多役费难供帝曰:四千里征伐虽云:用奇亦当任力不可稍计役费遂以四万人行及宣王至辽东霖雨不得晴故群臣,或以为渊未可卒破宜诏宣王还帝曰:司马懿临危制变擒渊可计日待也。卒皆如所策。
九月蜀阴平太守廖反攻守善羌侯岩蕈营雍州刺史郭淮遣广魏太守王ど南安太守游奕将兵讨淮上书ど奕等分兵夹山东西围落贼众破在旦夕帝曰:兵法恶离促诏淮敕ど奕诸别营非要处者还令据便地诏敕未到奕军为所破ど为流矢所中死。
晋宣帝初为魏国军司马时蜀将关侯围曹仁於樊于禁等七军皆没而仁围甚急是时汉帝都许昌魏武以为近敌欲徙河北帝谏曰:于禁等为水所没非战守之失於国家大计未有所损而便迁都既示敌以弱。又淮沔之人大不安矣。孙权刘备外亲内疏关侯之得意权所不愿也。可喻权使令掎其後则樊围自解魏武从之权果遣将吕蒙西袭公安拔之关遂为蒙所获明帝即位以帝为魏骠骑将军明帝问吴蜀二虏宜讨何者为先对曰:吴以中国不习水战故敢散居东关凡攻敌必扼其喉而扌舂其心夏口东关敌之心喉。若为陆军以向皖城引权东下为水战军向夏口乘其虚而击之此神兵从天而堕破之必矣。天子并然之魏太和四年蜀诸葛亮入攻帝为骠骑大将军破亮于祁山卤城时军师杜袭督军薛悌皆言明年麦熟亮必来攻陇右无宜及冬豫运帝曰:亮再出祁山一攻陈仓挫衄而反纵其後出不复攻城当求野战必在陇东不在西也。亮每以粮少为恨归必积以吾料之非三稔不能动矣。又诸葛亮使至帝问曰:诸葛公起居何如食可几米对曰:三四升次问政事曰:二十罚已上皆自省览帝既而告人曰:诸葛孔明其能久乎!竟如其言正始三年吴将诸葛恪屯皖边鄙苦之帝为太傅督诸军南征时帝欲自击恪议者多以贼据坚城积欲引致官兵今悬军远攻其救必至进退不易未见其便帝曰:贼之所长者水也。今攻城以观其变。若用其所长弃城奔走此为庙胜也。若敢固守湖水冬浅船不得行势必弃水相救繇其所短亦吾利也。四年帝军次於舒恪焚烧积聚弃城而遁五年大将军曹爽伐蜀帝谓夏侯玄曰:春秋责大德重昔武皇帝再入汉中几至大败君所知也。今兴平路势至险蜀已先据。若进不获战退见徼绝覆军必矣。将何以任其责玄惧言於曹爽引军退费进兵据三岭以截爽爽争苦战仅乃得过所发牛马运转者死失略尽羌胡怨叹而关右悉虚耗矣。景初二年辽东太守公孙渊反时帝为太尉都督雍州徵帝诣京师天子曰:此不足以劳君事欲必克故以相烦耳君度其作何计对曰:弃城预走上计也。据辽水以拒大军次计也。坐守襄平此成禽耳天子曰:其计将安出对曰:惟明者能深度彼已预有所弃此非其所及也。今悬军远征将谓不能持久必先距辽水而後守此中下计也。天子曰:往还几何对曰:往百日还百日攻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一年足矣。
文帝魏正始中为散骑常侍大将军曹爽之伐蜀也。以帝为征蜀将军副夏侯玄出骆谷次于势蜀将王林夜袭文王营文王坚卧不动林退帝谓玄曰:费以据险拒守进不得战攻之不可宜亟旋军以为後图爽等引旋果驰兵趣三岭争险乃得过。
嘉平四年为安东将军蜀将姜维攻陇右扬声欲攻狄道以帝行征西将军次长安雍州刺史陈泰欲先敌据狄道帝曰:姜维攻羌收其盾任聚作邸阁讫而复转行至此正欲了塞外诸羌为後年之资耳。若实向狄道安肯宣露令人知今扬声言出此欲归也。维果烧营而去甘露二年杨州刺史诸葛诞反帝以大将军讨於淮南进军丘头吴使文钦唐咨全端等来救诞诸将逆击不能御吴将朱异帅轻兵至藜浆异为石苞周泰所击败走吴人杀异帝曰:异不得至寿春非其罪也。而吴人杀之以谢寿春而坚诞意使其犹望救耳。若其不尔彼当突围决一旦之命,或谓大军不能久省食减口冀有有他变料贼之情不出此三者今当多方以乱之备其越逸此胜计也。因命合围分遣羸疾就淮北廪军士大豆人三升钦闻之果喜帝愈羸形以示之多纵反间扬言吴救方至诞等益宽恣食俄而城中乏粮石苞王基并请攻之帝曰:诞之逆谋非一朝一夕也。聚粮完守外结吴人自谓足据淮南钦既同恶相济必不便走今。若急攻之恐内损军力外寇卒至表里受敌此危道也。今三叛相聚於孤城之中天其或者将使同戮吾当以长策縻之但坚守三面。若贼陆道而来军粮必少吾以游兵轻骑绝其转输可不战而破外贼外贼破钦等必成擒矣。
後魏道武皇始元年讨慕容宝进运中山引骑围之帝谓诸将曰:朕量宝不能出战必当凭城自守偷延日月急攻则伤士久守则费粮不如先平邺信都然後还取中山於计为便。若移军远去宝必散众求食民间如此则人必离阻攻之易克诸将称善宣武时任城王澄为镇南大将军伐梁将攻锺离诏曰:锺离。若食尽三月已前固有可克如至四月淮水泛长舟行无碍宜善量之前事捷也。此实将军经略勋有常焉如以水盛难图亦可为万全之计不宜昧利无成以贻後悔梁冠军将军张惠绍游击将军殷暹骁骑将军赵景悦龙骧将军张景仁等率众五千送粮锺离澄统军王足刘思祖等邀击惠绍等大破之获惠绍殷暹景仁及其屯骑校史文渊等军主已上二十七人既而遇雨淮水暴长引归寿春还既狼狈失兵四千馀人频表解州帝不许有司奏军还失路夺其开府。又降三阶。
後周太祖初为後魏尚书仆射关西大行台时魏帝方图齐神武太祖乃传檄方镇谓诸将曰:高欢虽智不足而诈有馀今声言欲西其意在入雒吾欲令寇雒率马步万馀自泾州东引王罴率甲士一万先据华州欢。若西来王罴足得抗拒如其入雒寇雒即袭汾晋吾便速驾直赴京邑使其进有内顾之忧退有被蹑之势一举大定此为上策众咸称善。
永熙二年七月太祖率众发自高平前军至於弘农而齐神武稍逼京邑魏帝亲总六军屯於河卫元斌之领军斛斯椿镇武牢遣使告太祖太祖谓左右曰:高欢数日行八九百里晓兵者所忌正须乘便击之而主上以万乘之重不能渡河决战方缘津据守。且长河万里御为难。若一处得度大事去矣。即遣大都督赵贵为别道行台自蒲坂济趣并州遣大都督李贤将精兵一千赴雒阳会斌之与斛斯椿争权不协斌之遂弃椿还绍帝云:高欢兵至帝遂从雒阳率轻骑入关後帝为大将军大统三年既平弘农因馆五十馀日时战士不满万人闻齐神武将渡乃引军入关齐神武遂渡河逼华州刺史王罴严守知不可攻乃涉雒军於许原西太祖据渭南徵诸州兵未至乃召诸将谓之曰:高欢越山渡河远来至此天亡之时也。吾欲击之何如诸将咸以众寡不敌请待欢更西以观其势太祖曰:欢。若得至咸阳人情转骚扰今及其新至便可击之即造浮桥於渭令军人赍三日粮轻骑渡渭辎重自渭南夹渭而西冬十月壬辰至沙苑距齐神武军六十馀里神武闻太祖至引军来会癸巳旦候骑告齐神武军。且至太祖召诸将谋之李弼曰:彼众我寡不可平地置陈此东十里有渭曲可先据以待之遂进军众至渭曲背水东西为阵偃戈於葭芦中闻鼓声而起申时齐神武至望太祖军少竞驰而进不为行列总萃於左军兵将交太祖鸣鼓士皆奋起于谨等六军与之合战李弼等率铁骑横击之截其军为二遂大破之斩六千馀级临陈降者二万馀人齐神武夜遁追至河上复大克获。
唐太宗初为唐国内史总兵十万徇东都两月而旋帝筹之曰:贼见吾还必相追蹑设三伏以待之俄而隋段达学万馀人自後而至帝发伏以击之贼师大败亲自追奔至於城下斩四千馀级。又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降薛仁杲於析庶城虏其众数万陇右悉平初帝师次高庶贼坚不动诸将咸称战帝曰:我士卒新经挫衄锐气犹少贼以胜自骄必轻进好斗我。且坚壁以折之待其气衰而後奋击可一战而破此万全之计也。因令军中曰:敢言战者斩相持者久之帝曰:可战矣。夜遣将军庞玉击贼骁将宗罗候两军酣战帝以劲兵出贼不意击大破之乘胜遂逼析庶城窦抗等执马苦谏曰:贼主犹据坚城虽破罗候未可即逐请按兵以候其变帝曰:之久矣。今日舅不须言破竹之势不可失也。大军已败馀众何足为虞魁之计尽於此矣。遂率军而进至夜半军临贼城守陴者皆乱争自投而下仁杲穷蹙开门请降顿颡於道左高祖闻之大悦遣内史舍人崔确赍锦袍驰赉有功者。
贞观二年九月己未突厥寇边朝臣或言宜修古长城发人乘塞者帝曰:颉利国中盛夏降霜五日并出三月连明赤气满野鬼哭於路而不修德暴虐滋甚此所谓不畏天时也。迁徙无尝六畜多死所谓不爱地利也。其俗死则焚之今起坟墓背其父祖之命此所谓不敬鬼神也。突利即其兄子不能辑睦屡相怀贰此所谓不和民人也。有此四过能不亡乎!以朕察之殆将不远当为公等廓定沙场安用劳民远修亭障也。
十五年十一月薛延ヌ攻李思摩十部帝诏兵部尚书李为朔州道行营总管率兵六万骑千二百屯朔州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灵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率兵一万七千为庆州道行军总管出中凉州都督李袭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以经略之诸将辞行帝诫之曰:延ヌ负其兵力逾漠而南途经数千马已疲瘦夫用兵之道见利速进不利速退其掩思摩不能疾击既入长城。又不能速退吾先敕思摩烧秋草彼粮食日尽野无所获顷者侦人来云:其马畜啖林木枝皮略尽卿等掎角思摩不须前战俟其将退一时奋击制胜之举也。又遣右屯卫将军姜行本率左右飞骑及左右卫引强者数千人受李节度十二月甲辰李击延ヌ破之。
十八年九月高昌破焉耆而虏其生口七百初王师之灭高昌也。尽以还之焉耆王背德怀二归诚於咄陆可汗诏安西都护郭孝恪伺机便以讨之辛卯帝谓侍臣曰:孝恪近奏称率兵三千以八年十一月诣焉耆二十日应至必以二十二日破之朕计其行程使人今日应到言未毕驿骑至云:郭孝恪已破焉耆十九年帝征辽次安市城六月丁巳高丽之众十五万来援安市城帝谓侍臣曰:高延寿之来也。其策有三。若引兵直前连安市城以为垒据高山之险食城中之粟兼纵寇吾牛马攻之则不可卒下欲归则泥潦为滞此其上策。若抽城中之人与之宵遁此其中策。若不量其能近城列阵将与吾交锋者。此其下策卿曹观之彼必用下策。若得纵兵决战所谓成擒者也。贼中有一对卢年老习事谓延寿曰:吾闻中国大乱英雄并起秦王圣武所向无敌遂平天下南面为帝北夷请服西戎献款今者倾国而至唐兵之壮健者悉来其锋不可当也。今为计者莫。若顿兵不战旷日持久分遣骁雄断其饣鬼运不过旬日军粮必尽求战不得欲归无路此不战而取胜也。延寿不从引军直进遣马候之云:去安市城四十里帝以为兵家之势以逸待劳犹虑其低亻回不至诏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总突厥千骑以诱之诫曰:锋交而佯北其必乘尔而来也。高丽常令居前社尔与之才交而退高丽相谓曰:此易与耳竞驰进军於安市城东南八里依山麓而陈帝召长孙无忌及侍臣将军等谓曰:夷兵既至尘埃亘数十里彼众我寡卿等所知国家猛将谋臣并从朕在此破贼万全之策云:何无忌奏称古来帝王亦有以干戈静乱而临天下者多委将帅身非经略陛下往时平定海内年逾成童莫不披坚执锐躬先士伍翦除干纪救苍生之命鸿名远震海外咸服今所从行将士多是幕府旧人虽远涉夷乡而喜陪神武横戈思敌人百其战古人云:将战必观士卒之情臣行经诸营卫士等闻高丽已至无不抽刀结旆喜见於色往平王世充及窦建德等臣皆从征至於奇谋异多出睿旨用陛下妙无不就擒偶违成规必致负败今陛下亲临辽碣擐甲夷乡灭高丽之机在此一举臣等愚短破阵万全之策不敢克当特乞陛下指纵臣等奉以行事帝笑谓曰:卿等既推於朕朕当为君料量因与无忌李等翼数百骑乘高以观之见其山川可以用奇兵处遣使绐延寿曰:我以尔强臣篡弑故来问罪即欲交战非吾本意天子入境刍粟不能於中国转运破尔数城以取廪食礼苟修则所失必复矣。延寿信之竟夕而俟帝夜召文武躬自指麾遣李步骑一万五千於贼西岭为陈无忌率将军牛进达等精兵一万一千以为奇兵自山北於狭谷出以冲其後帝自率步骑四千挟鼓角偃旌帜趣贼营北高峰之上敕诸将闻鼓角声而齐进因令所司张受降幕於朝堂之侧曰:明日午时纳降虏於此矣。遂率军而进戊午延寿独见李兵欲与战帝遥望无忌军尘起命鼓角并作旌帜齐举贼众大惧将分兵承之而其阵已乱时有雷电助我军威李率步卒一万击之延寿众退长孙无忌纵兵乘其後帝。又引军临之贼因大溃斩首三万馀级延寿等率其馀寇依山自保回望我军击其党类悲号相召其声甚哀,於是诏无忌等引兵围之无忌彻川梁以断其归路帝按军行观贼营垒谓侍臣曰:高丽倾国而来存亡所系一麾而败天我也。因下马再拜以谢天己未高延寿高惠贞率三万六千八百人请降帝营於安市城南令李攻安市城甚急城中每见帝幡旗必乘城鼓噪帝怒甚李曰:请破城之日男子尽坑城内闻之人皆死战诏令江夏王道宗督兵筑土山攻其城东南隅高丽亦礻卑城增雉以相抗诏遣卫兵分番攻之日六七合抱石撞车坏其楼雉城中随有隳坏即立木栅忽闻城中鸡彘惊鸣帝谓李曰:围城多日城中烟火日微今鸡猪甚喧此其飨士也。卿宜严兵虏今夜当出矣。及夜高丽数百人纟追城而下帝闻之从四五骑至城下召兵急击斩首数十级高丽奔退。
後唐庄宗初为晋王公子梁兵侵刘守文於沧州攻甚急幽州刘仁恭遣使乞师使车结辙武皇恨其翻覆不时许之帝白曰:此吾复振之道也。不得以嫌怨介怀。且九分天下朱氏今有六七赵魏中山在他庑下贼所惮者仁恭与我合势兴复本朝是以逞其兵威将令弭服绝彼结使我势孤然後显行逼夺贼之成败我之兴衰系此一举不可失也。武皇乃徵兵於燕攻取潞州及军之起也。居浃旬杳无音驿物议忧之帝谓宾友曰:我闻朱氏猜嫌丁会久矣。斯人尝不自安如援兵未至必来归我既而丁会果以城降。
天十三年(唐哀帝天元年後是朱梁建国改号开平其庄宗只称天)与梁将刘战数日兵不交寂。若无声王遣逻骑觇之无斥候者摩垒而观之则营中有班马之声而无烟火之状望垒乌止於上。又有旗帜循堞往来觇者还以事闻帝曰:我闻刘一步百变营外不见贼军必以诡计误我命觇者入其城中乃以刍为人纟专旗上以驴负之循堞而行故旗帜婴城不息问城中羸老者曰:军去已二日矣。觇者还以闻帝曰:刘使兵短於决战爱乘人不备谓我大军一尽於此料晋阳城内全无备兵必欲出奇绝我根本虚营设诈惧有追兵计彼行程及山下既而有人自贼中来言刘兵趣黄泽矣。帝遽发奇军追之。
十五年大举赴汴州帝问战备周德威曰:贼军倍道而来未成营垒我今营寨已备固守有馀既深入贼疆须决万全之策机须悬料未可轻行此去汴州不越信宿贼之父母妻子尽在其间人之尝情孰不以家国为念以我深入之人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尝胜王宜以亲军步卒警其众按军以殿臣以其军扰之使彼不得下营晡晚之後进退无据樵不给人心恐慑因以乘之彼不战而自溃破贼之道也。帝曰:河上终日排布恨不见贼今见不杀知复何待德威之言一何怯也。顾李存审曰:敕辎重先发予为尔殿後杀之帝御新军骤出德威命其子曰:吾未知其死所矣。及军出未成列梁军已结阵而来横亘数十里亦以阵抗之帝与李存审总河东天雄之众居其中德威以幽蓟之师当其西镇定之师当其东梁将贺环王彦章中军两军旗鼓相当短兵接战帝御银钅仓军突入贼中斩击十馀里贺环王彦章单骑走濮阳时我军辎重在阵西与梁骑相杂众见朱旗惊走德威军自相蹈藉不能制止故德威一军败绩陂中有土山迤逦相属梁馀众数万登山帝帅中军追至山下梁军戒严不动旗帜甚盛帝呼诸军曰:今日之战得山者胜贼已据山乘高四望平野观之罔测众人乍见皆有惧心吾与尔等各驰一骑以夺之帝率骑先登银钅仓步卒继进策马大呼一时登山贼纷纭而下帝御众登山贼在土山西结阵数里时已日暮,或曰:诸军未齐不如还营诘朝可战阎宝进曰:深入贼廷逢其大敌期於进锐以决雄雌况贼帅奔亡众心方恐据山而犹委弃结阵更复何为今登高击下势如破竹芟除残孽正在今日银钅仓大将军建及披甲横槊而进曰:贼军大将先已奔亡王之骑军一无所损贼众晡晚大半思归击此疲败之军易如拉朽王。且登山纵观责臣以破贼之效,於是李嗣昭领骑军自山之北略贼阵王建及呼士众曰:今日所失辎重并在山下况彼思归则一取。若拾遗与公等奋槊一呼自然披靡建及大呼入贼阵诸军继之贼众大败时元城令吴琼贵卿令胡装各部役徒万人於山下曳柴扬尘鼓讠助其势贼不之测自相腾籍弃甲山积俘斩万计贼众殆尽。
汉高祖以天福十二年四月(汉高祖於晋少帝开运四年二月即位却称天福十二年)收复承天军军太原东鄙土门路所冲也。是岁二月帝率兵将下井陉以晋太后过常山议还乃留步卒一千戍之备其不虞时以虏还守者怠为虏所侦潜来攻我我众惊溃虏乃焚其井邑一日之中狼烟百馀举帝曰:必虏之将退张虚势也。乃遣亲将叶仁鲁领步骑三千趣之会虏党发撅掠取不意军至为我所败斩级获马各千馀而还一路遂平安。
周世宗显德五年南伐攻楚州率战士持火炬以几其城楼克之帝计其败卒必将南遁因亲领卫士及骁骑数百於南城逐之。又杀数千人楚州遂平。
●卷一百二十六
○帝王部 纳降
王者之师有征无战三驱之礼来者不射,岂不以居司牧之重法天地之量务光大之德以叶亭育之义哉!乃有经纶开创之始继统守文之代天下未一四夷未服,於是乎!军实厉戎容或建节亲征或谋帅授律先之以文告示之以威武而能究变通之理识仁义之师率众以请命束身而效款莫不推在宥之惠开自新之路荣之以爵秩安之以田宅义征德胜之道不其盛欤《传》曰:叛而伐之服而舍之是之谓矣。
汉高祖为沛公秦二世三年六月引兵围宛城南阳守欲自刭其舍人陈恢曰:死未晚也。乃逾城见沛公约降七月南阳守降引兵西无不下者至丹水高武侯思襄侯王陵降南阳之县以刀割颈为刭舍人亲近左右之通称也。後遂以为私属官号。
二年十月陈馀怨项羽独不王已从田荣藉助兵(藉借也。)以击常山王张耳耳败走降汉王。
三月汉王自临晋渡河(旧县名其地居河之西滨东临晋境本列国时秦所名地也。即今之同界)魏王豹降至武陈平亡楚来降五年十二月灌婴追斩项羽楚地悉定独鲁不下汉王引天下兵欲屠之为其守节礼义之国乃持羽示其父兄鲁乃降。
後汉光武初为更始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持节镇慰河北卜者王郎诈称成帝子舆立为天子据邯郸光武自饶阳过滹沱河驰赴信都太守任光开门出。
迎光武因发旁县得四千人先击堂阳贯县皆降之(堂阳贯并属钜鹿郡堂阳在堂水之阳今故城在今冀州鹿城县西南)王莽和戎卒正邳彤亦举郡降(王莽分钜鹿为和戎郡卒正职如太守)。又昌城人刘植宋子人耿纯(昌城县信都国故城在今冀州西北宋子县属钜鹿郡故城在今赵州平棘县北)各率宗亲子弟据其县邑奉光武,於是北降下曲阳(县名属钜鹿郡常山郡有上曲阳故此言下)众稍合乐附者至有数万王郎平更始封光武为萧王是秋光武击铜马(诸贼之号)追至馆陶大破之(馆陶县属魏郡今州县)受降未尽而高湖重连从东南来与铜马馀众合光武复与大战於蒲阳悉破之之封其渠帅列侯降者犹不自安光武知其意敕令各归营勒兵乃自乘轻骑按行部阵降者更相语曰:萧王推赤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投死犹言致死)由是皆服悉将降人分配诸将众遂数十万故关西号武为铜马帝(又云:岑彭更始时迁颍川太守会春陵刘茂起兵略下颍川彭不得之官乃与麾下数人从河内太守韩歆会光武徇河内歆议欲城守彭止不听既而光武至怀歆迫急迎降光武知其谋大怒收歆置鼓下将斩之召见彭彭因进说曰:今赤眉入关更始危殆权臣放纵矫称诏制道路阻塞四方蜂起群雄竞逐百姓无所归命窃闻大王平河北开王业此诚皇天汉士人之福也。彭幸蒙司徒公所见全济未有报德旋被祸难永恨於心今复遭遇愿出身自效光武深接纳之彭因言韩歆南阳大人可以为用乃贳歆以为邓禹军师)。
建武元年八月辛亥幸河阳更始廪丘王田立降(廪丘县属东郡城在今濮州雷泽县北)九月辛卯朱有举洛阳城降(先是更始败於长安其将朱有等坚守洛阳诏廷尉行大将军事彭与大司马吴汉大司空王梁建议大将军朱右将军万执金吾贾复骁骑将军刘植扬化将军坚键积射将军侯进偏将军冯异祭遵王霸等围之数月有等不肯下帝以彭尝为有校令往说之有在城上彭在城下相劳苦欢语如平生彭因曰:彭往者得执鞭侍从会荐举拔擢常思有以报恩今赤会已得长安更始为三王所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赵尽有幽冀之地百姓归心贤俊集亲率大兵来攻洛阳天下之事逝其去矣。公虽婴城固守将何待乎!有曰:大司徒被害时有与其谋。又谏更始无遣萧王北伐诚自知罪深彭还具言於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有今。若降官爵可保况诛罚言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复往告有有从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此上彭趣索欲上有见其诚即许降後五日有将轻骑诣彭顾敕诸部将曰:坚守待我我。若不还诸君径将大兵上に辕归报郾王郾王更始将尹尊也。有面纟专与彭俱诣河阳帝即解其纟专而释之复令彭夜送有归城明旦悉其众出降拜有为平狄将军封扶沟侯)。
二年八月帝自将征五校幸内黄(县名属魏郡今相州县)大破五校於阳降之(阳城郡故城在今相州尧城县东)。
三年闰正月乙未征西大将军冯异与赤詹战於崤底大破之(崤山名底也。一名岑山在今洛州永宁县西北)馀南向宜阳(县名属弘农郡韩国都也。故城在今洛州福昌县东韩城是也。)帝自将征之己亥阳甲辰亲勒六军大陈戎马大司马吴汉精卒当前中军次之骁骑武卫分陈左右赤眉望见震怖遣刘恭乞降曰:刘盆子将百万众降陛下何以待之帝曰:待女以不死耳樊崇乃将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肉袒降上所得传国玺绶更始七尺宝剑及玉璧各一积兵甲宜阳城西与熊耳山齐(宜阳县故城韩国城也。在今洛福昌县东洛水之北有熊耳山双峦竞举状同熊耳)帝令县厨赐食众积困馁十馀万人皆得饱饫明旦大陈兵马临洛水令盆子君臣列而观之谓盆子曰:自知当死不对曰:罪当应死幸上怜赦之耳帝笑曰:儿大黠宗室无蚩者。又谓崇等曰:得无悔降乎!朕今遣卿归营勒兵鸣鼓相攻决其胜负不欲︹相服也。徐宣等叩头曰:臣等出长安东都门君臣计议归命圣德百姓可与乐成难与图终故不告众耳今日得降犹去虎口归慈母诚欢诚喜无所恨也。帝曰:卿所谓铁中铮铮佣人佼佼者也。(铮铮金也。铁之铮铮言微有刚利也。佼好也。於凡佣之人稍为胜也。)。又曰:诸卿大为无道所过皆夷灭老弱溺社稷污井灶然犹有三善攻破城邑周遍天下本故妻妇无所改易是一善也。立君能用宗室是二善也。馀贼立君迫急皆持其首降自以为功诸卿独完全以付朕是三善也。乃令各与妻子居洛阳赐宅人一区田二项七年冬卢芳所置朔方太守田<风立>中太守乔扈各举郡降。
八年闰四月颍川盗贼寇没属县九月帝自征颍川盗贼皆降。
十四年九月平城人贾丹杀卢芳将尹由来降。
魏太祖汉建安四年十二月庐江太守刘勋率众来降。
五年十月袁绍遣车运使淳于琼等五人将兵万馀人送之太祖留将曹洪守自将破琼绍初使其将张高览攻洪闻琼破遂来降绍众大溃冀州诸郡多举城邑降者。
晋元帝时杜叛乱帝命王敦陶侃等讨之请降遗应詹《书》曰:天步艰难始自吾州州党流移在於荆土其所遇值蔑之如遗顿伏死亡者略复过半备尝荼毒足下之所鉴也。客主难久嫌隙易构不谓乐乡起变出於不意时与足下思散疑结求擒其党帅惟患不经远力不坚耳及在湘中惧死求生遂相结聚欲守善自卫天下小定然後输诚盟府寻山公镇夏口即具陈之此公鉴开塞之会察穷通之运纳吾於众疑之中非高识会睹孰能。若此西州人士得沐浴於清流岂惟涤荡瑕秽乃骨肉之施此公薨逝斯事中废贤愚痛毒窃心自悼欲遣滕永文张休豫诣大府备列起事以来本末但恐贪功犭旬名之徒将谗间於圣主之听戮吾使於市朝以彰叛逆之罪故未敢遣之而甘陶卒至水陆十万旌旗曜於山泽舟舰盈於江湖威则威矣。然吾众窃未以为惧晋文伐原以全信为本故能使诸侯归之陶侃宣赦书而继之以进讨岂所以崇奉明诏示轨宪於四海哉!逼向义之夫以为叛逆之虏思善之众以拯不赦之责非不战而屈人之也。驱略乌合欲与必死者求一战未见争衡之机权也。吾之赤心贯於明神西州人士卿粗悉之耳宁当令抱枉於时不澄於大府邪昔虞卿不荣大国之相与魏齐同其安危司马迁明言於李陵虽刑残而无慨足下抗威千里声播汶衡进宜为国家思静难之略退当与旧交明枉直之心不亦绰然有馀裕乎!望卿别讠誊吾笺令时达盟府遣大使光临使吾得披露肝胆没身何恨哉!伏想盟府必结纽於纲纪为立功於圣世使吾得厕列义徒负弩前驱迎皇舆於阊阖埽长蛇於荒裔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若欲先清方夏却定中原吾得一年之粮便溯流西征夷李雄之逋寇修禹贡之旧献展会劳以补往愆复州邦以谢邻国亦其志也。惟所裁处耳吾远州衰士与足下出处殊伦诚不足感神交而济其倾危但显吾诚则汶岳荷忠顺之恕衡湘无伐叛之虞降足下宏纳之德拯吾徒陷溺之艰焉可金玉其音会然十馀万口亦劳瘁於警备思放逸於南亩矣。衡岳江湘列吾左右。若此言有贰血诚不亮益梁受殃不唯鄙门而已詹甚哀之乃启呈书并上言曰:益州秀才素有清望文理既优事兼美往因使流寓居詹郡界其身心坚白詹所委究李骧为变乐乡劫略良善时出家财招募忠勇登坛歃血义诚慷慨会骧攻烧南平遂东流巴汉与湘中乡人相遇推其素望遂相冯结论本情非首作乱阶者也。後破湘川实之罪亦由兵交其间遂使滋蔓按今书血诚亦至矣。昔朱有自疑於洛阳光武指河水以明心有感义归诚终展力报效受封侯之宠由恕过以录功也。詹窃谓今者当厄运之会思弘远猷故齐赦射钩之诛晋贳斩之戮用能济翼戴之高勋隆一成之美誉况等素无斯愆而稽颡投命詹以为可遣大使宣扬圣旨泽沾之於上百姓沐浴於下则上下交泰江左无风尘之虞矣。帝乃遣前南海太守王运受降。
孝武帝太元十年荣阳人郑燮以郡来降苻坚国乱使使奉表请救。
後魏明元神瑞元年六月晋冠军将军太山太守刘研弟辅国将军领东平太守阳平赵鸾广威将军平昌太守罗卓斗城屠各师张文兴等率流民七千馀家内属。
二年二月晋琅琊太守刘朗率二千馀家内属。
泰常二年姚泓尚书东武姚敞弟镇远将军僧光右将军姚定世自洛来奔是年汝南民胡讠华等万馀家相率内属。
九月晋平西将军荆州刺史司马休之息谯王文思章武王子司马国司马道赐辅国将军温内史鲁轨荆州治中韩延之殷约平西参军桓燧及桓温孙道度子渤海刁雍陈郡袁式等数百人来降姚泓匈奴镇将姚成都与弟和都举镇来降八年正月河东薛定薛辅率五千馀家内属。
献文天安元年九月宋司州刺史尝珍奇以悬瓠内属徐州刺史薛安都以彭城内属宋将张永沈攸之击安都诏比部尚书尉元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诸军事镇东将军城阳公孔伯恭为副出东道救彭城殿中尚书镇西大将军河西公元石都督荆豫南雍州诸军事给事中京兆侯张穷奇为副出西道救悬瓠十一月壬子宋兖州刺史毕众敬遣使内属。
皇兴元年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并遣使请举州内属诏平东将军长孙陵平南将军广陵公侯穷奇赴援之。
二月诏使持节都督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督骑五万次於高敖为东道後援。
孝文太和四年八月以齐角城戍主请举城内属诏徐州刺史假梁郡王嘉起赴援之。
九月齐汝南太守常元贞龙骧将军胡青苟率户内属。
八年冬十月齐双城戍主王继宗内属。
十八年帝南伐沈文秀文秀族子陵携族孙智度归降引见於行宫。
宣武景明二年齐零陵戍主华侯率户内属。
三年三月南齐建安王宝寅来降。
永平四年四月琅琊民王万寿斩梁辅国将军琅琊东莞二郡太守刘晰首以句山来降徐州刺史卢昶遣琅琊戍主傅文骥率众援之。
延昌二年二月梁郁州民徐玄明等斩送梁镇北将军青冀二州刺史张稷首以州内附诏前南兖州刺史樊鲁率众赴之。
出帝永熙二年正月梁州刺史曹凤荆州刺史雷能胜等举城内属。
後周武帝天和二年闰六月陈湘州刺史华皎率众来附遣襄州总管卫国公直率柱国绥德公将军田弘权景宣元定将兵援之。
唐高祖建义隋义宁二年李密之将王君廓以其众来降。
武德元年六月丙申隋信都郡丞麴棱以冀州来降南郡丞吕子臧以郡来降。
八月隋赵郡通守张志昂以郡来降。
十月景午薛仁杲所署尚书左仆射锺俱仇以河州来降。
十一月隋东郡丞王轨以滑州来降。
十二月李密旧将敬德逸鲁弹尘以新郑来降梁师都所署定南王贺遂新平以其地来降。
二年正月丙寅李密所署伊州刺史张善相遣使来降是月我行人魏徵说李密所署魏州总管元宝藏执宇文化及将军於士澄以魏州来降。
二月王世充慈涧镇将裴师亮率其属来降壬辰王世充将贾六郎率众数千人来降癸巳隋乐安郡丞张志靖以郡来降是月李密许州刺史崔枢并遣使来降卫州人赵叔机执王世充所署刺史廉循道以州来降。
闰三月河内人李厚德杀其殷州长史赵景休以获嘉来降是月王世充慈涧人执其守将贾仁果以城来降隋渔阳太守田善集以郡来降甲寅隋夷降郡丞许绍率黔安武陵沣阳等诸郡酋帅并遣使来降是月宇文化及伪置蜀王宇文士及并其内史令封德彝自济北来降。又可达寒贼朱粲遣使请降帝遣前御史大夫段确使於朱粲。
三月甲戌王公正以安昌丁伯德以济源背王世充来降庚辰隋北海通守郑处符文登县令惠整东海贼帅蒋弘度济郡贼帅王簿郓州贼帅霍小汉张青将任州贼帅徐师顺平陆贼帅张当金寿张贼帅阎汉涉须昌贼帅孙善遇并以其地来降丁亥隋渤海郡丞王孝师以众来降王世充︹山镇将罗注率男女六千人以镇来降丁酉齐州渠帅李义满率众三千以章丘来降。又淮南一十五州遣使来降。
四月己亥王世充将宋君德杀其镇北将军王文廓率众数千以硖石镇来降甲辰王世充将卫须拔率众以陟州来降丁未王世充将德瑗率众八百来降。
七月萧铣辰州刺史田猷以州来降。
八月王世充赵士达率其部及圃田县并来降。
九月王世充将傅才率所部来降。
十月王世充将路则率所部来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