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文献汇编 - 第 341 页/共 368 页

《燃犀》对杨廷筠《代疑篇》中的两条文字进行了辩驳,说明佛经历历可据,天教之书不可考,耶稣不能救人赎罪、祸福世人,杨廷筠辱没君相,可谓“不待教而诛者”。 莆阳释性潜 一、白马驼经辨 武林杨弥格附西夷天主教,著《代疑篇》内有“答佛由西来,欧逻巴既在极西,必所亲历,独昌言无佛”条云:“始缘帝王托梦,宰相贡谀,差去使臣,奉君相意旨,何事不可崇饰?取至番文,谁人识之?以意翻演,谁人证之?盖自蔡愔、秦景用白马驼回,虚怪谲诈而百端伪妄,已潜伏不可究诘矣。后此途径渐熟,知术渐工,又袭老列清谈之余。五胡云扰,六朝偏安,无明王圣主担持世教。处士横议,邪说浸淫,助其澜者便立取卿相,遂尔转相效尤”云者。 佛之有无不须辨 夷党此言直令人指发裂眦,必须磔扑而后甘心者也。盖所愤者,非愤其言无佛也。佛之有无不须与辨,以佛非小儿之辈所能毁谤而遏灭之者焉。 杨子辱我君相 所深愤者,辱我君相耳。夫自佛教入中国,佐化道慈,广德济物,虽几经沙汰,益见显著。而列朝帝王亲悟至教,卿相亲彻宗猷,《传灯》所载,非止一二。迨我皇朝圣祖高皇帝更加宠锡,以及神庙圣母,迄今上皇帝,下之公侯卿相,皆钦祖训,尊崇像教,颁赐名山,以翼至治。何物丑夷,乃敢谓自古及今,无明王圣主,而公卿大夫相与奸佞?此其肆言无忌,藐视我大邦,贬斥我王公,而中国狡徒复敢为助扬簧惑,正孟氏所谓“不待教而诛者也。” 佛经历历可据 且彼言佛经为番文而无人识,翻演而无人证。殊不知汉明帝乃太平英睿之主,而蔡谙、秦景亦非谄佞宵小之臣。白马驮来,高僧翻译,公卿赞襄,历历可据。而夷党谬指为昏君佞臣惑伪而不足信,其诬谤为何如哉? 天教之书不足信 即如所言天主之教亦系番文,不过利玛窦影响我国之文字,私为翻译,我国之人亦只依玛窦而信之尔。况其意义不通,阴窃附而阳贬剥,是岂出于朝廷公府士大夫所共演者?光明正大之书,以为伪而不足信乎?出于玛窦一人之私,理致乖舛,词章鄙匿反为足信乎?噫!附夷矫夏,法所不赦;以邪乱正,理所不容。尚可与列衣冠者伍,俾之得肆以逞也耶? 二、十架威力辨 《代疑篇》内答:“十字架威力甚大,万魔当之立见消陨”条者。 耶稣不过一毙狱厉鬼 呜呼!此辈情甚狡猾,反成若此之愚者,何也?夫耶稣受十字架之重刑以死,想不过一毙狱之厉鬼。或其强魂不散,如阿修罗者流,亦能作威福于一方,一遇正直者自然匿迹,复指谁为魔,而令之消陨哉? 作刑囚之状招人非议 乃驾言十字架为极苦之刑,耶稣为人赎罪,甘心当之为至德,故图其形以祀之。夫苟至德,则图其未受刑之容貌,衣冠俨然仪形,令人瞻仰有何不可?何必作刑囚之状,以招物议乎? 以身受罪而赎罪不合五常 且与其以身受罪而赎罪为至德,孰若以德化人无罪为至德乎? 无其德以化,处其身于刑,非仁也;以十字架立表彰君之恶,非义也;披发裸体,状成鬼蜮,非礼也;毙身赎罪,何异从井救人,非智也;无仁义礼智之实,假窃仁义礼智之言欺罔人民,非信也。 五常不具,犬豕为心,豺狼为性,则犬豕之邦事之以犬豕,而事犬豕者宜也,乃欲倡之以欺中国耶! 真刑囚不能祸福人 且言逆耶稣者必罹横祸之灾,此是恐吓愚人,不敢不事之术耳。使果灾祸立至,则万历四十四年,被台臣奉旨拿禁,毁其庐,逐其人,灭其像,何尝有分毫祸患于其间耶?邪不胜正,间或邪魔得逞,皆以人心自信其邪。而邪从内发,岂真刑囚能祸福我乎? 拔邪略引 释行闻 拔邪略引题解 《拔邪略引》由阑谿释行闻所作,写作年代未详。释行闻在本文中,主要批评了杨廷筠《代疑篇》中有关气的论述,说明气是万物之元,灵动不息,杨廷筠妄执天主,不识气元,是背理败伦。 阑谿释行闻 按天学邪党《代疑篇》首谓:“气无知觉,理非灵材。若任气所为,不过氤氲磅礴,有时而盈,有时而竭,有时而逆,有时而顺,焉能吹万不齐,且有律、有信也?即谓之理,理本在物,不能生物”等语。 一、一气本无之理 气是万灵本具之元 呜呼!此皆识心测度,认邪作正,执断灭因,自矜为智,而恣其不本之说也。殊不知气乃万灵本具之元,弥乎混沌之始,纯是一真之体。 灵通之气化为天地 灵通不息,遂有动静二相。以动静相生,刚柔相济,分轻清为天,重浊为地。曰乾成阳,曰坤成阴,而二气交彻融摄,名曰法界。是无相无名之本元,全成有相有名之天地,所以《易经》备载。 气化合人心明德化 六爻变动,有阴有阳,有刚有柔,合乎人心,明乎德化。故曰:“元亨利贞,乾之德也,始于一气。” 圣人养气以成道 常乐我净,佛之德也。本乎一心,专一气而致柔,修一心而成道。庶几顺性命,通幽明,别邪正,辨是非,尽事尽理,而显其开物成务之道也。孔子得其本曰:“吾道一以贯之。”孟子得其本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塞乎天地之间。” 二、天教妄执天主之谬 识心分别不识理物 而邪党不明本元一气之理,以氤氲磅礴、逆顺盈亏等相取量于气,而谓气无知觉,理非灵材,余故断彼执生灭识心测度理性,诚邪见外道也。而反谬说理本在物,不能生物,然理既不能生物,除汝识心分别之外,何者为物,何者为理? 理物浑融本不可分 且夫物之未成也,必良工巧匠以理推之,始成一物,所谓得之于心,应之于手,因理而成物也。物成而理显,理若不推,物亦不成。理成物,物显理,理物浑融,不二之道,晓然明矣。 迷元背理必易俗败伦 邪党迷元背理,必欲归功于天主,渐至易俗、败伦、灭绝正见。 三、欺圣明而佐狡猾者当诛 嗟夫!文物之邦,堂皇之士。读孔孟之微言,一旦欺圣明而佐狡猾者,必自杨弥格始,吾知自取诛戮淹没有日耳。 原道避邪说尾 无名氏 原道避邪说尾题解 《原道避邪说尾》应为著《原道避邪说》者的后记。作者号召天下释子宣扬刊刻《辟邪集》,以维持三教道统,报佛祖大恩。 一、天教排佛靡所不至 此书因外道天主教排三教圣人之至理,而独排佛更尤甚,至于焚经、灭像、非僧、毁庐,靡所不至。 二、释子据理驱逐邪说 凡为释子,当今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况佛祖恩德逾于父母,纵无钱钞卖其衣,单请去流通不为分外。或劝人刊刻,或置各处庵院,或于村落庙宇,与天下人共见,以知其邪谬,据理而驱逐之。则报佛祖之大恩,维持三教之道统,固为贤行衲子,在于名教永远可称道也。 砥柱正法,功莫大焉。 跋 杞忧道人 翻刻辟邪集跋题解 《翻刻辟邪集跋》的作者杞忧道人,名为养鹈彻定,作于年辛酉仲春(文久元年,清咸丰十一年)。泽德基书。作者简要地说明了翻刻《辟邪集》缘由和目的,即“伸御侮之一臂力”,以除天主教对佛教“仁慈之道”的侵辱。 一、《原道辟邪说》如妖徒顶门针 向余辑《辟邪管见录》,以问于世。适有同盟,见示《原道辟邪说》一卷。受而阅之,则明费隐禅师所著,而议论正确,辨难痛快,可谓妖徒顶门一针矣。 二、《原道辟邪说》如照妖镜 余谓甚矣,妖徒之觊觎诸邦也,以利啖人,以术诱人,千态万状,眩奇逞奸,黠智狡猾,靡所不至。一经禅师喝破,真如照妖镜之射物怪。 三、大雄氏如雷霆之启蛰 古昔有外道,或断灭忠孝之道,或拨无因果之理,怪诞不经,鬼辨诳人。于是乎,我大雄氏崛起西天,而翻狂澜,斗法雨,不啻雷霆之启蛰。 四、翻刻欲伸御侮之一臂 今也人心喜新,世将趋浇漓,于是魔风益炽,寒灰再燃,我仁慈之道殆将为外道所侵辱。悲夫!是余之所以翻刻此书,而伸御侮之一臂力也。 辛酉仲春 杞忧道人题 泽德基书 不得已 杨光先原著 不得已题解 《不得已》是清初最重要的反天主教文献,作者杨光先(—),字长公,微州歙县人。清顺治十七年 ,杨光先入京抗疏汤若望 非中国圣人之教,并于所造《时宪历》面上,用上传“依西洋新法”五字。疏上,礼科未准。杨光先退而撰《辟邪论》上中下三篇。 康熙二年 ,李祖白 有为其师汤若望辩护之意作《天学传概》(本《汇编》第四卷,第三十九册),答复《辟邪论》。杨光先读此书后勃然大怒,于三月底作《与许表屿侍御书》批驳李祖白与许之渐。指斥其书“见我伏羲氏以至今日之君臣士庶,尽辱为邪教之子孙,六经、四书尽辱为邪教之余论,”并把这些书呈交礼部,要求剪除邪教,依律正法。同年八月,礼部开庭会审汤若望、利类思、安文思、南怀仁、李祖白、许之渐等人。 康熙三年 ,杨光先再疏汤若望。康熙四年 ,钦天监正汤若望及要员杜如预等奉盲罢职;钦天监附教员李祖白等五名信教监官,俱处斩;为天主教会著作序跋者及捐银者如许之渐等皆罢黜。境内教士三十余人拘传北京,一时兴狱,史称“钦天监教案”。杨光先因疏言汤若望历法,授钦天监右监副,旋授监正。杨光先上疏抗辞,上不准。同年,杨光先将历年所撰书状论疏,辑为上下二卷,名《不得已》行世,收辟天主教书,如《请诛邪教状》、《与许青屿侍御书》、《辟邪论》(上、中、下)、《临汤若望进呈图像说》等;辟西洋历法及西学书,如《正国体呈稿》、《选择议》、《摘谬十论》、《孽镜》等;及叩阍五疏。 次年,耶稣会士利类思 著《不得已辩》 ,驳斥杨光先“毁圣讪道,悖谬拂经,以是为非,以非为是”。数年后,南怀仁 亦著《不得已辨》,驳杨光先指摘汤若望历法之谬,世称《历法不得已辨》。 康熙八年 ,杨光先为治理历法南怀仁劾历日差错,得旨革职,蒙恩放归,卒于途中。钦天监教案平反。 民国十八年柳诒征手录清道光年间《不得已》抄本,交南京中社影印行世。本书采用中社柳氏影印本 进行整理,并参考中国国家图书馆周駬方点校本《不得已》(载《明末清初天主教文献丛编》)。 不得已目录 不得已题解 不得已目录 小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