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氏客语 - 第 2 页/共 3 页

十月二十四日降圣节【起于仁庙朝】   任理而不任情者魏公能之又识事之机防临薨谓永叔曰凡处事但自家踏得田地稳一任闲言语   罪谓之业盖人之所为未免于罪也易吉凶与民同患未能无利害吉凶也易之吉者未至于无悔言无悔者六而已   唐书不书诏列奸臣于后   孙莘老云杜甫如日长唯鸟雀春暖独柴荆言乱离有深意也得风雅体草黄骐病沙晚鹡鸰寒谓禄薄君子不得志世乱兄弟不相见丛篁低地碧髙栁半天青谓君子失时小人得志也返照入江飜石壁归云拥树失山村老树饱经霜梅杏半传黄腰中一字最工荒庭垂橘柚古屋画龙蛇甫因见此而有感也盖橘柚锡贡龙蛇皆禹之事也六花却在御榻上榻上庭前屹相向至尊含笑催赐金圉人太仆皆惆怅谓小人乘君子之器圉人太仆养马者不得赐而为假马者得故惆怅也赠窦侍御诗云与奴白饭马青刍诗白驹云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又云言刈其蒌言秣其驹故其奴马如此则敬主人可知   徐仲车言退之拘幽操为文王羑里作乃云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此可谓知文王之用心矣凯风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而云母氏圣善我无令人重自责也神庙爱功业频看镜行藏独倚楼之句以谓非诗人所及   神庙谓刘巨济曰作诗者序与意俱尽故云故作是诗意已尽而语未絶故云而作是诗   神庙问陆农师疏布以羃八尊画布以羃六彞何以别疎布对云疏取其气达非宻布也何洵直云疏勺可以不宻乎   元祐间议祫祭子瞻云何以明之诗云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刘器之云不然此一篇祀天亦用祀地亦用至如潜季冬荐鱼春荐鲔岂一时   弗损所以益之深甫云弗过必有以防之谓弗过为防非也家人嗃嗃父子嘻嘻先儒谓嘻笑不严故失家节深甫云重刚之卦自无嘻笑之理嘻嘻吁皆难意也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用兵之法也   道非怱遽可言坐而论道则神闲意定【右五段张】   凡世间一切好恶甘苦事把来做吃饭着衣安排本分合做看便无事稍有厌恶心更无是处   一切有为法真如性上显现种种差别境界违顺美恶皆是一体改头换面了出来学者如今无可添只有可减减得尽便无事   子中云知道易勿言难知道而言之尚与道为二不言则与之为一矣几叟云有勿言心去道愈逺矣论理论已之所当为须从根本论论言论古人之所为须就事势上论   为所不为欲所不欲者众人也无为其所不为能正其行而已无欲其所不欲则又能正其心者也如斯而后可矣   张子厚送人诗云十载相从应学得怕人知事莫萌心邹至完诵之或谓程公辟所作刻于石   诗如葛覃螽斯序言其有是徳为后妃之徳非谓文王后妃也   有诸中必施于事乃为善诚甫曰君子存其在我者物来斯应何必寻事做存其在我应物而未尝误乃为善也   雄不识圣人操则存舎则亡能常操而存者其唯圣人乎邵伯温曰此修为事入道之门也若曰圣人之徒则可若以此为圣人则从容中道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为何人耶仲尼多爱爱义子长多爱爱竒何轲也曰孟轲也若荆轲君子盗诸几叟曰其不类毎如此   子中曰问所不问辩所不辩如问铸金皆无理徳称曰学行之上也言之次也教人又其次也既不能行又不能言何以教人盖学丕厌故能教不倦   农师上殿神庙问洛河何以不冻奏云臣闻之有礜石焉礜石之力比钟乳十倍   王沂公笔録云五代以前宰相奏事罢赐茶方退范鲁公质王宫傅二人前朝旧臣始具劄奏事不赐茶西方兴师嵗用六百万人命在外以此知富公以十万和亲于北为利不细【深甫云】   好作为者多计虑而乆谙歴者若无谋知艰难者必辩微而漫不省事者能耳顺   致一所当一注云致一似迷其实非迷理须顿悟事须积习   陈恒弑其君鲁君如何讨告于天王斯可矣不然是以燕伐燕也文帝杀薄昭太后不食如何天下重余云道二义命而已义之尽斯可以言命矣   潘兊行词云敢于移檄之文犯我祖宗之讳改云乃于移文犯吾国讳张天觉改云乃于文移有失恭慎邵尧夫墓志后题云前葬之月河南尹贾昌衡言于朝既刻石诏至以著作佐郎告先生第赙粟帛熈寜丁巳嵗也曲礼曰毋不敬毋不敬则焉有傲欲傲不可长欲不可从疑注疏之言非经也   吴起説魏武侯罢兵服庄周説剑而衣短后之衣孟子説齐王而言公刘好货太王好色皆因其所好而化之巽而入之善诱人也   渊明如歴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髙操非所攀深得固穷节不与物竞不强所不能自然守节   蔡君谟守福州上元日令民间一家灯七盏陈烈作大灯长丈余大书云富家一盏灯太仓一粒粟贫家一盏灯父子相对哭风流太守知不知犹恨笙歌无妙曲君谟见之还舆罢灯   刘煇尧舜性仁赋静以延年独髙五帝之夀动而有勇形为四罪之诛人往往疑仁者静仁者夀仁者必有勇皆有出处独动字不工深推动静二字使性字故事盖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物而动性之欲也   中立云范文正有言作官公罪不可无私罪不可有林述中云范尧夫有言公事胆大私事胆小又言一部律中四字可尽所谓罪疑惟轻林述中説五代时有一人尝读书但记两句云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毎遇事辄举此为诫后为忠义第一   王玠玉宻人顷尝道傍食有一老人进言饮食须用暖盖脾喜温不可以冷热犯之唯暖则冷热之物至脾皆温矣又因论饮食太冷热皆伤隂阳之和   周吉甫天祐晓人云昔有人官广南常疑家人食生冷物致瘴疠乃于防前置一釡毎买物必熟之而后遗之以故终任全家无得疾者子正善于卫生者弗以脾胃暖冷物熟生物弗以元气佐喜怒   周天祐言冬至夜子时梳头一千二百以賛阳出滞使五藏之气终嵗流通谓之神仙洗头法   昔志公见梁武语道欲坚帝心乃请出死囚持杯水验之帝如其言召囚应死者二十辈于庭各置水满器令顶之周行庭下戒之曰水不溢贷尔之死于是作乐諠之乆之杯水如故乃问之曰若闻乐作乎皆曰不闻也志公曰彼畏死故唯知水椀不闻乐声也今陛下闲时亦好如此莫待急时   潘渭老云学道须要心与性合心本是动一向逐心去即忌本性性本是静一向守性则废遇唯心与性合则动中静湛静中明觉又云学道人须于动中求静又不可为动所以动失于流静失于迷然动中之惑卒难觉省也其敬也似怒其喜也似佞   出无谓之言行不必为之事不如其已   以简傲为髙以谄防为礼以刻薄为聪明以阘茸为寛大胥失之矣   越人按图而言燕遇燕人则北矣岂若知燕而不言者耶读崔氏珍庖而谓能精于饮馔岂若调和适口习熟自然应法问其法则不能言者耶   晁太傅迥谢事燕居独处道院不治他务戒家人无辄有请惟二饍以时而进既毕即彻若祭享然子宗慤擢正字易章服诣谢公亦不顾其夫人尝宻觇之但见瞑目端坐须发揺风凝然若木偶尝有诗云链鑛成金得寳珍链情成性合天真相逢此理交谈者千百人中无一人   吕与叔防官不应举或问其故曰不敢揜祖宗之徳张思叔云荆公虎圗诗固好然只是一个似在杜子美一句道了青松障子诗云凭轩忽若无丹青是也杜安世词云烧残绛爉泪成痕街鼓报黄昏或讥其黄昏未到得烧残绛爉或云荆公尊人作曽有人以此问之答曰重檐防屋帘幕蔽拥不到黄昏已可以然烛矣【此词乃荆公尊人作韩魏公甞以此赏杜杜云乃王某作荆公时在座间语离席】   富人有子不自乳而使人弃其子而乳之贫人有子不得自乳而弃之乳他人之子富人懒行而使人肩舆贫人不得不行而又肩舆人是皆习以为常而不察者也天下事习以为常而不察者推此亦多矣而人不以为异悲夫   问世间名相事理如何得通解云但得本莫求末贤来问却是甚知若自有知却更问甚夫子常似怕人也似人骂也不动打也不动好怯怯地不如人   庚申甲子日三更一气交至四更方至定【右四段刘快活】望杏而耕以杏为也或改为幸   水土二行各兼信智   呼妻父为泰山一説云泰山有丈人峰一説云开元十三年封禅于泰山三公以下例进一阶张説为封坛使説壻郑鉴以故自九品骤迁至五品兼赐绯因大酺宴明皇讶问之无可对伶人黄幡绰奏曰此泰山之力也今人乃呼岳翁又有呼妻母为泰水呼伯叔丈人为列岳谬误愈甚   即真二字今人多以为常谈非也班固叙传所载彪对隗嚣之问指王莽曰倾擅朝廷能窃位号是以即真之后天下莫不引领   凡人所为孰不欲是吝于改过者必曲説粉饰所为以为是是谓自谩古之所谓自欺者   子房劝帝王韩信而后禽之将欲夺而固与之意神庙时一监司登对上问麦价不知对曰臣于职事非不尽心偶不知麦价他日择按察上问曰向时不知麦价者为谁宰执请其故上曰朕欲知四方利病须忠信人如麦价撰一个有甚不得【李及云】   赵清献不髙声文潞公未得力用乖崖食时鱼是皆下工夫为学者也   神庙时一选人以贵援得京削十二纸引见之日神考云有举状十二纸是甚人特与改次等官【夀朋云】   师朴入寺归魏公问所买之物云千三魏公责之曰此俚巷之谈非对尊长辞何不云一贯三百【述志云】   李师中送唐介诗有去国一身轻似叶髙名千古重于山又有送诗云好斩佞人头上血来充行客酒中杯笔老人云不若荆公诗衰俗易髙名已振险涂难尽学须强   荆公与魏公议事不合曰如此则是俗吏所为魏公曰公不相知某真一俗吏也使尔多财吾为尔宰共财最是难事   神庙谓张良圣人也智足以取天下而不取无意于天下也为汉立社稷而从赤松子游能忘天下也   五代郭崇韬既贵而祀子仪为逺祖本朝狄青人劝尊梁公辞曰予鄙人岂可以声迹污梁公   夀禅师日行一百二十事本老行三之一或问不亦劳乎答云善念熟   问佛住世救一切众生何于喂鹰饲虎而丧其生不计轻重也答云慈悲心胜一念既发不暇防其他   张乖崖诗云儿童不惯锦衣荣故我归来夹路迎不免旧溪髙士笑天真防尽得虚名一同人居太学和其韵曰四窗灭尽读书灯窗外惟闻步铎声辜负江山好明月闲来此地趂虚名因拂袖而去   子厚与其叔安仁令书云弊政之后谅烦整葺寛而不弛猛而不残待寄居防士以礼而不与之交私一切守法于人情従容此亦吾叔所能办也   范尧夫甞谓人作贵官只将如奉使借官看便无事吕许公甞以澶渊之役问后进答无契者或云此役非悉甲以出不能决胜方本朝得天下四十年谁敢当其任者非亲征不可   大司徒以保息飬万民六曰安富抑兼并   有道潜道少时甞见温公论性善恶混潜道极言之温公作色曰顔状未离于婴孩髙谈已至于性命伊川笑之又问莫鏁应否对云某之应举得禄而已【畅第五甲旧法无出身】李曰不欺之谓诚畅曰便以不欺为诚非也徐仲车云不息之谓诚中庸言至诚则不息非以不息解诚也伊川曰无妄之谓诚不偏之谓中   以有心息念则愈纷扰一寓诸敬则俱无事   虑而后能得得者对失之名人为利欲沈湎若失之者学者能虑而得之然所谓得亦何所得哉【并畅云】   择之谓事常怕有偏重处须用权以得中故庙堂之上谕以持衡物来顺应不务求名圣人能之吾辈须放过了应【定夫谓次山云】大学曰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人之学莫大于本末终始致知在格物则所谓本也始也治天下国家则所谓末也终也治天下国家必本诸身其身不正而能治天下国家者无之格犹穷也物犹理也犹曰穷其理而已也穷其理然后足以致之不穷则不能致也格物者适道之始欲思格物则固已近道矣是何也以收其心而不放致知者吾之所固有然不致则不能得之而致知必有道故曰致知在格物大学论意诚以下皆穷其意而明之独格物则曰物格而后知至此盖可以意得而不可以言传也自格物而充之然后可以至圣人不知格物而先欲意诚心正身修者未有能中于理者致知在格物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因物有迁迷而不知则天理灭矣故圣人欲格之随事观理而天下之理得矣天下之理得夫然后可以至于圣人君子之学将以反躬而已矣反躬在致知致知在格物   学莫贵于自得得非外也故曰自得   学莫大于平心平莫大于正正莫大于诚君子之学在于意必固我既亡之后而复于喜怒哀乐未发之前则学之至也   心至重鸡犬至轻鸡犬放则知求之心放则不知求岂爱其至轻而忘其至重哉弗思而已矣今世之人乐其所不当乐不乐其所当乐慕其所不当慕不慕其所当慕皆由不思轻重之分也   顔渊叹孔子曰仰之弥髙鑚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然在后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既竭吾才如有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此顔子所以善学孔子而深知孔子者也   有学不至而言至者循其言亦可以入道荀子曰真积力乆则入杜预曰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管子曰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而不通鬼神将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神之极也此三者循其言皆可以入道而荀子管子杜预初不能及此   自其外者学之而得于内者谓之明自其内者得之而兼于外者谓之诚诚与明一也   闻见之知非徳性之知物交物则知之非内也今之所谓博闻多能者是也徳性之知不假闻见   君子不以天下为重而身为轻亦不以身为重而天下为轻凡尽其所当为者如可以仕则仕入则孝之类是也此孔子之道蔽焉而有执者杨墨之道也   能尽饮食言语之道则可以尽去就之道能尽去就之道则可以尽死生之道饮食言语去就死生小大之势一也故君子之学自微而显自小而章   易曰闲邪存其诚闲邪则诚自存而闲其邪者乃在于言语饮食进退与人交接之际而已矣   人皆可以至圣人而君子之学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已者皆自弃也孝其所当孝弟其所当弟自是而推之则亦圣人而已矣   多权者害诚好功者害义取名者贼心   君贵明不贵察臣贵正不贵权   称性之善谓之道道与性一也以性之善如此故谓之性善性之本谓之命性之自然者谓之天自性之有形者谓之心自性之有动者谓之情凡此数者皆一也圣人因事以制名故不同若此而后之学者随文析义求竒异之説而去圣人之意矣自性而行皆善也圣人因其善也则为仁义礼智信以名之以其施之不同也故为五者以别之合而言之皆道也别而言之亦皆道也舎此而行是悖其道也而世人皆言性也与五者异其亦学欤其亦未体其性也欤其亦不知道之所存欤道孰为大性为大千里之逺数千嵗之日其所动静起居随若亡矣然时而思之则千里之逺在于目前数千嵗之乆无异数日人之性则亦大矣噫人之自小者可哀也已人之性一也而世之人皆曰吾何能为圣人是不自信也其亦不察乎   自得者所守固而自信者所行不疑   学贵信信在诚诚则信矣信则诚矣不信不立不诚不行   或曰周公勲业人不可为也日不然圣人之所为人之所当为也尽其所当为则吾之勲业亦周公之勲业也凡人之弗能为者圣人弗为   君子之学要其所归而已矣   民可明也不可愚也民可教也不可威也民可顺也不可强也民可使也不可欺也   孔子曰枨也欲焉得刚甚矣欲之害人也人之为不善欲诱之也诱之而弗知则至于天理灭而不知反故目则欲色耳则欲声以至则欲香口则欲味体则欲安此皆有以使之也然则何以窒其欲曰思而已矣学莫贵于思唯思为能窒欲曽子之三省窒欲之道也好胜者灭理肆欲者乱常   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乆则乆可以速则速此皆时也未尝不合中故曰君子而时中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中也者言寂然不动者故曰天下之大本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和也者言感而遂通者也故曰天下之达道学也者使人求于内也不求于内而求于外非圣人之学也何谓不求于内而求于外以文为主者是也学也者使人求于本也不求于本而求于末非圣人之学也何谓不求于本而求于末考详略采同异者是也是二者皆无益于身君子弗学墨子之徳至矣而君子弗学也以其舎正道而之他也相如太史迁之才至矣而君子弗贵也以其所谓学者非学也   庄子叛圣人者也而世之人皆曰矫时之矫时之固若是乎伯夷栁下惠矫时之者也其有异于圣人乎抑无异乎庄周老耼其与伯夷栁下惠类乎不类乎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逺恐泥子曰攻乎异端斯害也已此言异端有可取而非道之正也   君子以识为本行次之今有人焉力能行之而识不足以知之则有异端者出彼将流宕而不知反内不知好恶外不知是非虽有尾生之信曽参之孝吾弗贵矣学莫贵于知言道莫贵于识时事莫贵于知要所闻者所见者外也不可以动吾心   孟子曰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飬而无害此盖言浩然之气至大至刚且直也能养之则无害矣   伊尹之耕于有莘傅説之筑于傅嵓天下之事非一一而学之天下之贤才非一一而知之明其在巳而已矣君子不欲才过徳不欲名过实不欲文过质才过徳者不祥名过实者有殃文过质者人莫与长   或问顔子在陋巷而不改其乐与贫贱而在陋巷者何以异乎曰贫贱而在陋巷者处富贵则失乎本心顔子在陋巷犹是处富贵犹是   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昼夜死生之道也   知生之道则知死之道尽事人之道则尽事鬼之道死生人鬼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孔子曰有徳者必有言何也和顺积于中英华发于外也故言则成文动则成章   学不贵博贵于正而已矣言不贵多贵于当而已矣政不贵详贵于顺而已矣   意必固我既亡之后必有事焉此学者所宜尽心也夜气之所存者良知也良能也茍扩而充之化昼之所害为夜气之所存夫然后可以至于圣人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心也性也天也非有异也人皆有是道唯君子为能体而用之不能体用之者皆自弃也故孟子曰茍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茍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夫充与不充皆在我而已徳盛者物不能扰而形不能病以物不能扰也故善学者临死生而色不变疾痛惨戚而心不动由养之有素也非一朝一夕之力也心之躁者不热而烦不寒而栗无所恶而怒无所悦而喜无所取而起故君子莫大于正其气欲正其气莫若正其志其志既正则虽热不烦虽寒不栗无所怒无所取无所喜去就犹是死生犹是夫是之谓不动心志顺者气不逆气顺志将自正志顺而气正浩然之气也然则养浩然之气也乃在于持其志无暴其气耳   中庸曰道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又曰道不逺人此特圣人为始学者言之耳论其极岂有可离与不可离而逺与近之説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