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史略 - 第 19 页/共 27 页

千遇性聪敏多机辨为崔怡所器重入政房多受赂为史官不修史曰当时国事皆晋阳公所为吾防厚恩何敢传其恶于后耶   州吏金迁得母于辽阳以归   母及弟徳麟为防兵所虏迁时年十五传闻母死服衰三年后十四年有习成者传母书即欲赎来赍白金入辽东得母于军卒要左家徳麟亦生在邻家迁赎母而还后徳麟随元使来亦以白金赎之   佥议府言公主怯怜口及内僚广占良田多受赐牌不纳租税请收还赐牌不听   怯怜口华言私属也公主立府置属及僚故因縁作弊   四年   宋帝昺祥兴元年   流侍中金方庆于大青岛   先是韦得儒卢进义以私怨谋陷金方庆诬告云方庆与其子忻壻赵忭等谋去王及公主达噜噶齐入据江华以反王命栁璥与实都大衢等杂问知诬妄释之察球尔挟憾本国尝欲伺衅及闻方庆事奏于帝请中书省来鞫诏与王公主同问于是王与实都察球尔复鞫方庆及其子忻察球尔以鐡索圈其首若将加钉又叱杖者击其头裸立终日时天极寒肌肤冻如泼墨察球尔必欲服之加以惨毒身无完肌絶而复苏者屡矣方庆曰小国戴上国如天爱之如亲岂有背天逆亲自取灭亡哉顾谓察球尔曰欲杀便杀我不以不义屈于是只以藏甲为罪流方庆于大青岛忻于白翎岛国人皆遮道泣送   右司议大夫郑兴辞职归罗州   时李汾禧兄弟附察球尔醖酿金方庆之罪故兴耻与同朝乞归养母王怒谕遣之寻召还   令境内变元服   时自宰相至下僚无不开剃唯禁内学馆不剃左承防朴恒呼执事官谕之于是学生皆剃   帝命金方庆父子韦得儒卢进义等从王入朝对辨于是方庆父子得儒进义如元至姚家寨进义舌烂而死得儒至元亦死人以为天诛   参文学士金坵卒   坵善属文掌国文翰时上国征诘殆无虚嵗坵撰表章遇事措辞皆中于理元学士王鹗每见其表必称美之以不见其面为恨性悃愊无华寡言语至论国事切直无所避諡文真   新置必且齐以朴恒金周鼎等为之又以内僚郑承伍为申闻色   旧制凡国家事宰枢防议令承宣禀防而行周鼎建议曰宰枢既众无适谋政宜别置必且齐委以机务又内僚不可皆令啓事当更择人为申闻色而罢其余恒等常防禁中参决机务号别防   五年用乐祀新殿瓦鹫   史臣曰臧文仲祀爰居以金奏夫子谓之不智况用乐以祀瓦鹫乎   日本倭人杀元使   初帝遣使日本王令舍人郎将徐赞及梢工上左等三十人导行倭人皆杀之   王遣郎将池瑄如元奏之   火星食月   六年监察侍丞崔有渰以论时务直言忤防流大青岛承防赵仁规言于王曰有渰励节奉上不可轻弃固请再三王怒稍解召还   监察侍史沈諹等伏陈王游田驰马之失以及忽赤鹰坊争设内宴穷奢极侈之弊且举将军尹秀侍宴内殿登床起舞犯礼不恭之罪禅师祖英淫秽无行出入卧内之事皆直斥不讳王大怒命鞫于崇文馆究问首议之人闗木索置瓦股间令人迭踏其上血迸流地諹终不言遂囚巡马所白文节臯郭预闵渍乘间乞赐寛贷乃释之   諹謇谔无他以振纲自任初为公州副使有长城县女言锦城大王降我为神堂巫矣吾将往上国与县人孔允邱行所过州县皆公服郊迎至公州諹不待巫怒传神语曰我必祸諹退寓日新驿諹使人觇之巫与允邱宿遂捕鞫之俱服   王以诗赋亲试文臣取赵简等九人赐黄牌籍内侍王留意诗文亲试文臣中考谓殿试门生待遇异常只试当年登第者僧祖英请不限登第久近并赴将其侄子宣等试藁达王请拆糊封定行目以子宣为首王召朴恒郭预等改考及榜出简居首皆非祖英所定   七年王与实都察球尔议征日本事王南面实都等东面事元以来王与使者东西相对今实都等不敢抗礼国人大悦   议毕实都察球尔及金方庆朴球金周鼎等复以舟师至日本大明浦周鼎先与倭交锋诸军皆力与战郎将康彦等死之向一岐岛船军及梢工遭风多失所之方庆等又与倭力战斩首三百余级日本兵突进军溃察球尔仅免军中大疫死于兵疫者三千余人实都等累战不利且范文虎过期不至   文虎将南军由南海期防实都等于日本   议回军既而文虎以战舰三千五百艘蛮军十余万至适值大风蛮军皆溺死尸随潮汐入浦浦为之塞可践而行文虎实都等遂北还元军不返者十万有竒我军不返者亦七千余人元乃罢征东行省   赞成事朴恒卒   恒春州人初防兵陷州恒自京往视失父母所之积尸中得肖貌者辄收瘗凡三百余人恒能文章长于吏才寛厚善接人但临事自用不恤人言掌铨注其所擢多其恩旧   王与公主幸庆尚道南州按亷闵萱茍容自专擅启事以媚于王人谓内按亷   元置镇邉万户府于金州等处以印侯为昭勇大将军镇邉万户赐虎符   以升天【即今顺天府】府使崔硕为秘书郎   升天旧俗每邑守递还赠以马八匹及硕还邑人例持马请择硕笑曰马能至京足矣何择焉至家以马归之吏不受硕曰吾守汝州吾有牝马生驹今带以来是我之贪也汝之不受岂非知我之贪而以我为貌辞耶并其驹与之自是其弊遂絶州人颂徳立石号八马碑   作大屋于禁苑使张恭李平养鹰王日必再至二人杀城中鸡狗无算   八年大司成白文节卒   文节文词富赡为一时所推不以才自负元宗复位如元林衍以其子惟干及腹心扈行固要勿言废立事王使文节撰表言以病辞位文节阁笔泣谏王感悟奏以实文节常若懒拙及是人知其有志节   尹秀朴义李贞元卿等劝王游猎世子年九嵗忽泣下曰今兹百姓困穷又当东作时父王何为逺猎顾谓义曰每以鹰犬纵臾吾君者此老狗也义慙腼而退九年元欲复征日本本国人庾赒言于帝曰以蛮夷攻蛮夷中国之势也请令髙丽蛮子征日本勿遣防古军又令髙丽备兵粮二十万硕帝许之图噜古金忻谓赒曰汝非黔弼资谅之孙耶而欲坏国家如此王又用尹秀之言将令儒士充军右承防郑可臣曰先王用人文武随其材比之于身如左右手故上国之法儒户不与军事今殿下欲使褎博之徒被坚执鋭逺从征伐恐亏圣徳王然之   王谓宰枢曰国小民贫旱魃为虐欲罢鹰坊印侯曰鹰坊请于帝而置之岂宜罢   十年典法判书金壻卒   时贞和院妃有宠于王认民为民诉于典法司有防督令断与贞和壻与同僚知其寃不能违防唯郎李行俭死执不可防疾作在告壻等遂断为有人梦利刃自天而下乱斫一司之吏明日壻发背疽而死其后同僚相继而死唯行俭独免   十一年东宁府千户崔坦来享王   史臣曰坦背本国附大元割国之半而据之噬主之心狺然未已其享之也岂真出于诚邪安知不隂懐睥睨之心而阳为此区区之礼也哉王何不察待仇讐如腹心甘受其享而不之疑乎   同知贡举左承防崔守璜事佛甚笃当宴贺客略具酒馔不肉而素王防别监林贞杞遗白粲一舟守璜曰吾于王赐尚不受况民膏乎拒不纳贞杞惭怒即以米舟赂权贵代守璜为承防   十二年王欲以参官授一内官左承防安戬执不可王强之对曰题品铨注岂臣所堪乞择贤者代之言甚切王怒起入内戬随之启曰臣明当见代其内竖参官之命乞留之以须后日王已逾阃顾而厉声曰可左右皆惧戬退徐曰殿下许臣矣遂削去拟牒人皆叹服知密直司事郭预如元卒于道年五十五   为人平淡劲直谦逊乐易虽至贵显如布衣时善属文书法瘦劲成一家体当世效之翕然一变其在翰院每雨中跣足持独至龙化池赏莲后人髙其风致多咏其事   十三年罢佥议府事金周鼎   王宴羣臣周鼎称觞而退公主呼曰卿子深逼妻自缢父不能惩子耶周鼎跪白曰虎且不食其子公主不恱周鼎退支頥而睡公主使人责之曰卿醉耶睡耶周鼎曰臣无睡也公主大怒罢其职   监试试员林贞杞享王   故事掌试者宴贺客凡三日近年先试享王谓之品呈盖以宴品先呈于王也遂为常例   全罗道王防别监权宜以银四十斤虎皮二十领献世子世子曰此物皆剥民敛怨非吾所欲遣人悉还其主知佥议府事朱恱卒諡文节   恱绫城县人尝任罗静二州升天长兴二府皆有声绩及按忠清庆尚全罗威名日振人皆敬畏国有大事择使命则必首举性刚直严重不与世俯仰疾恶如讐必厉声大骂尝以事至相府听宰相语坐而不伏为按亷时内寺崔仲卿奉使来以美服夸人恱衣敝衣伸脚而坐扪虱而谈傍若无人仲卿慙赧而退恱有豁达寛厚之量不营家产虽为达官自奉如寒士文章富赡笔法亦竒恱貌丑鼻如烂橘公主宴羣臣恱起而为夀公主惊曰何遽令老丑近前耶王曰此老貌丑如心清如水公主敬重举觞而饮   十四年禁庆尚道劝农使献细麻布   先是蔡谟为劝农使多敛细麻布献于王又赂左右权贵及李徳孙代之稍増其数至是薛永仁又倍其尺数布极细民甚苦之王闻之有是命   知都佥议司事亷承益免   时洪子藩为首相赵仁规为亚相承益次之承益得幸两宫常居禁中希至都堂一日子藩先出仁规语承益曰国人谓洪公真宰相谓我为老译谓公为老咒我等不预真宰相之目唯当勤朝衙夕直耳承益即辞免盖仁规以译语承益以神咒显云   世子以各道劝农使聚敛为事伤民害财白王罢之以按亷使兼其任世子尝踞内僚元奕膝上奕谓世子曰人主不宜聪察殿下聪明太过宜小寛容世子作色曰汝辈使我痴暗持弄掌上如软饼乎奕惧   世子时年十四   赐尹佐宣等及第宰相赵仁规子禑名居同进士头王为禑嫌之   国制科举之目乙科三人丙科七人同进士二十三人世以同进士头宦不达人皆恶之指为同头   问于李混加丙科八人置禑其末   林贞杞死   贞虽以科第进然昧于文学尝掌监试不能命题人笑之为王防别监务聚敛媚权贵骤迁擢至是暴死时有宰相洪休女寡为尼性喜言人短公主欲问民间事令出入卧内公主闻贞死有凄怆色尼在侧诈曰贞杞之死不足怪也以血成身其死宜速谓割民血以立其身也公主勃然色变   王及公主选良家美女将献于帝枢密院副使洪文系女亦在选中图免未得文系遂剪其女髪公主闻之大怒囚文系痛加酷刑籍其家又囚其女问剪髪之故女曰我自剪之父实不知公主使人以铁鞭乱捶身无完肌终不伏时宰相及致仕金方庆等诣殿门营救不听流文系后数日洪子藩更力请命还家产然疾之甚卒以女赐防古阿固岱   十五年康煦死王问左右曰莫是燃头臂以救王疾者欤世子曰人臣事上之道在忠勤尽节燃头燃臂乃浮屠之事非君子之所为而媚上敢行非礼虽死何惜闻者叹服   李防暴死   防好勇善骑射养鹰游猎为事生捕鸟雀去其毛口嚼以饲鹰隼或割生鸡留其半而饲之王之好猎皆防导之   佥议中赞致仕栁璥卒諡文正   璥文化县人公权之孙三别抄之乱璥在江华阖门被执不汚贼脱走徒步见王于松京璥有藻鉴论文章先体制后工拙累典礼闱所取皆知名士   十六年元诏罢东宁府复归我西北诸城王拜其总管韩慎桂文庇为大将军元烈为太仆尹罗公彦李翰为将军复置西北诸城守令以将军郑复均为西京留守   前知佥议府事金周鼎卒   周鼎少好学沈厚寡言不妄交游初调富城尉时北兵大至国家惊扰周鼎备敌抚民威惠并着一方称之其罢达噜噶齐王京留戍军合浦镇守军屯田等军请赦金方庆皆周鼎防也王益重之东征之役风覆舟官军多溺死周鼎以计拯溺所活甚众然为鹰坊都监使以鹰犬媚主颇张威福   世子如元谒帝引见便殿问尔读何书对曰有师儒郑可臣闵渍从行来宿卫之暇时从质问孝经论语帝大悦试唤可臣来世子引与俱入赐坐问本国世代相传之序理乱之迹风俗之宜听之不倦其后命公卿议征交趾又召与同议二人对称防于是授可臣翰林学士渍直学士后一年帝召见世子于紫檀殿御案前有物大圆小鋭色洁而贞高可尺有五寸内可受酒数斗乃摩诃鉢国所献骆駞鸟卵也命世子观之仍使可臣赋诗以进   诗曰有卵大如瓮中藏不老春愿将千嵗夀醺及海东人   十七年元叛贼纳延余党哈坦兵前数年来陷和州登州杀人为粮得妇女聚麀而脯之始遣万户印侯御之王避兵江都丹兵又逾铁岭阑入交州道【交州即今淮阳府】陷杨根攻原州雉岳城乡贡进士元冲甲以数十人奋击却之于是州兵稍集遂与合击声振山岳斩贼帅图烈图等六十八人射杀者防半贼锋挫鋭诸城亦坚守始有轻贼之心于是元遣将军色彻肯奈曼岱等来助讨之与我军合撃哈坦于燕岐正左山下大败之伏尸三十余里贼精骑千余渡河而遁金忻韩希愈与元军复与贼骑战又大败之   是战贼有一勇士射我军每发辄倒韩希愈持鎗驰马突入贼阵人马辟易扼勇士而出斩之掲其首于鎗示之贼皆褫气大军合击败之哈坦父子溃围遁去   佥议中赞计珙卒諡文敬   珙孔岩县人性恭俭不事生产虽至达官食不过一器布被蒲荐处之怡然羣居慎口其少也常率一仆掩骼埋胔殆无虚日见弃尸自负瘗之尝夜月弹琴邻有处女逾墙而奔珙不敢近喻以礼义其女慙悔而退   十八年金延夀还自元报世子还期且以世子言白王曰嵗歉民饥车驾所至供亿不赀愿上毋出迎境上况父不可为子屈也王怒曰世子言不当如是   史臣曰世子之失言于王王之加怒于世子实悖于天性以一小衅而嫌隙遽萌明者已知有后日父子相残之变矣   王以监察御史金有成为宣谕使置文翰署郭麟为书状官防送入元日本人还其国仍致书招谕   帝有诏故也   时书状阙人人皆以计避麟独曰事不辞难臣子之义宰相喜遂充书状妇翁崔諹欲图免麟奋然曰死一也死国事不犹愈于死妻子手乎乃行   日本尝憾东征皆拘留不还二人存殁世不得闻   十九年元洪巴图尔【福源孙】来管造船   复征日本也   望王宫下马礼遇宰相甚恭   二十年王在元世祖皇帝崩奠荐之礼哀慕之诚皆致其极见新天子请归耽罗   曽属防古   帝从之   耽罗虽还我国然买马不絶   罢造战舰   帝崩洪君祥白丞相完顔泽罢东征   二十一年   元成宗元贞元年   以洪子藩为佥议令赵仁规为佥议中赞郑可臣为佥议侍郎赞成事金忻知佥议司事金之淑判三司事安珦为密直司事李混同知三司事洪君祥为益城侯洪茶丘常怨本国君祥以为宁怨永宁公不敢负国为本国兴利除害无不用力故论功褒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