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经世文编 - 第 146 页/共 172 页

内殿祭告之规。臣等看得 朝廷建 奉先殿于 大内。凡车驾出告反面。日月上膳荐新。及 册封朔望诸礼。皆于是行之。葢于 太庙五享之外。又以是而广其如在之思也。夫曰 大内。则非外廷可得而与者。以故祭品办自光禄寺。告文及执事人员。俱取自 内庭。太常寺虽职专祀事。而此实不与焉及至嘉靖以来。 册封诸藩。有遣官例于时始用该寺人员执事。而祭品祝文。则仍旧取之于内也。万历元年该寺照例以遣官请复奉 旨亲自行礼二年又申明旧例。以执事人员请。则奉 旨仍自 内庭供事。自是该寺止先期以册封祭告题请而巳。而其它无与也。乃近年以来。斯稍有不同者。遇 上位亲行。则照例于 内庭供事。或奉 旨遣官。则凡执事人员。及祝文祭品。俱取办该寺矣。然犹可先期预备。于遵守亦未尝不便也。惟近者 皇贵妃册封。祭告 奉先殿祝文执事。皆出 内庭。而祭品又取之该寺。于是始事体不一。遵守未便。倘或有奉 旨亲行。忽临期而遣代者。则事出仓卒。备办犹难。故该寺复有此议。委宜酌为定规。以便遵守。臣等谨议得该寺职掌专主祀事。而光禄则掌王膳羞之官。其 内殿祭告。则犹取象于生时上食之义。也且 大内禁地。容外人出入。有干 明禁。合无查照旧例凡遇祭告 内殿。奉先之祭家人之礼也即遇遣官皆是勋旧执事员役宜用内廷今议代祭用该寺者以内廷多骄贵未必肯趋走于公候之前也无论 上位亲行。及先期临时奉 旨遣官。其祭品俱由光禄寺备办。惟告文及执事人员。遇 上位亲行。则办之 内庭。或奉 旨遣官则暂用该寺。庶内外各官。无推诿悞事之弊。而奉遣行礼者。亦无僣用内执事之嫌。礼得中而可行。事画一而易守矣。伏乞 圣裁、   一曰   诸妃祔陵之祭。古不墓祭上陵之礼起于汉代臣等看得 陵寝之祭。与 宗庙之制不同。 庙祭止于正后。而 陵寝之祭则诸后妃皆与焉先是 长 献 景 裕 茂 康 六陵诸妃祔葬者。祭于 陵寝。而葬 金山诸处者。祭于本坟。迨嘉靖十七年秋。 六陵妃俱配享各 陵殿。罢本坟祭。所以明萃涣之义。笃宫闱之亲者。真可为万世法程矣。乃 世庙诸妃安厝于 金山等处者。至今巳二十余年。曾无一祔享于 陵殿。何先后之不一若此也。今该寺欲比照前例。奉 世庙诸妃坟所神主。俱升之 永陵之殿。一体配享。而罢其本坟之祭。深为有见。相应依拟一并举行。庶乎事体归一。而善制之遵行可久矣。臣等又查得每岁清明霜降。各遣官五员行礼。其中有专祀一陵者。有一人而兼祀二三陵者。各衙门陪祀诸臣。亦各随遣官行礼。据初意岂不以 陵寝相近。则礼可摄行。而不必专官乎。乃其中殊多有未便者。葢诸臣既至 陵所必候长陵举事方敢行礼今专祀者。行礼巳毕。而兼祀者。尚在趋跄。昏夜茂林。疾驰山径。卒遇风雨。犹属仓皇。故有主祭巳至。而陪祭未至者。有行礼将半而至者。亦有卒不及至者。即有监礼诸臣。时当昏夜。何从认识。葢不但继以倦怠而巳。合无自今以后。除遣官行礼。仍旧五员。其陪祀诸臣。则各照 陵所。一一专派。宁少无兼。斯可以竭诚将事而感格 神明矣。伏乞圣裁   一曰   陵祭品物之式。臣等查得各 陵寝岁时之祭。祝文牲帛。无弗同者。元旦为岁时之首。礼宜加隆焉可也。顾 九陵 恭让 恭仁之陵。止于酒果。而 越靖等及诸王妃。则又有牲帛祝文。反从其厚。此该寺所以有画一之议也。然以臣等度之。似亦有谓。葢元旦。岁除之次日也。先是 九陵帝后。岁暮巳祫祭于 庙矣。旬日内且复有孟春之享。故元旦之祭。亦祭不欲数之义在 陵殿止用酒果者非俭也礼也若 诸王诸妃。则祫享春祭既皆不与若元旦一祭更复从简不几于疏乎其特用牲帛祝文者非过为豊也亦礼也称情立文。在当时议礼之意。原自有在。所未尽者。特 恭让 恭仁。既不与祫享于 庙中。又不设牲帛于 陵殿。是亦礼文之缺。而议者偶未之及耳。臣等谓宜增 二陵之祭。而补其所未备。其余则惟复仍旧。庶几为妥。至于祝享有文。所以达致祭之意。而冀神之听之也。今 诸王及诸妃坟所祝文。俱系安厝时所用。迨今薨逝既久。世代屡更。而祝享之文。犹复仍旧。揆之于义。多有未协。如 永清太长公主。俱称曰尔者。在当时固以尊临卑之词也。自今用之。得无有不宜乎祭废后吴氏之文。曰惟灵仙逝。日月不居。 英妃魏氏曰。惟灵仙逝。冬至倏临。皆礼官苟且沿袭之误诸如此类。难以枚举总之皆初时祝告之词也今年运而往矣。尚犹可不变乎合无 敕下太常寺。通查各项祝文。凡有未妥如此类者。俱开送翰林院。改撰通用祭文一道。只直叙岁时遣官之意尽削去伤悼余词仍分别 王妃夫人。各从其类。共为一祝。后有增入者。除掩圹之初。特撰一次。其以后节序之祭。不必别撰。庶乎情顺礼安。祝告之余。神居然歆之矣。伏乞 圣裁、   议改北岳疏【北】   近岁闽中黄大宗伯重论北岳于此稍有异同然祀典卒如故也   臣等谨查得浑源州志。内开恒山在州南二十里。古北岳也。上有岳庙。陶唐氏所建。舜时北廵狩至于北岳。值大雪。遥祀之。忽飞一石坠帝前。名曰安王石。乃建庙于大茂山。又五载再廵狩。其石又飞于曲阳。复建庙于曲阳。今州之恒山有观。乃唐武德中道士高明素所建也。又有洪武十二年重修古北岳庙碑文。内载浑源恒山为古北岳。自有虞氏岁十二月北廵狩。躬行望祀。后飞石东迁。卒建祠于曲阳。历代因之。而恒山之祠。废不复举。是则北岳之纪于浑源州志者如此。及考得尚书禹贡冀州恒卫既从。注云恒水出常山郡上曲阳县恒山北谷。在今定州曲阳县西北恒山也。周礼职方氏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注云在上曲阳县。葢职方之并州。即禹贡冀州所分也。史记赵简子藏宝符于恒山。曰从常山上临代。代可取也。注亦云在上曲阳西北。杜佑通典及文献通考皆云定州曲阳县。北岳常山在焉。而通鉴地理通释。亦云常山在定州曲阳县西北百四十里。常水出焉。葢汉置恒山郡。避文帝讳。改曰常山。皆今真定也。宣帝神爵元年诏太常寺祀五岳四渎。而北岳在常山之阳。即常山郡之属县也。唐武德贞观之制。祭北岳恒山于定州。葢至唐复置恒山郡。宋初缘旧制亦祭北岳于定州。汉碑不存。无所于考。唐宋碑刻具载北岳祠事录则曲阳之祀北岳不始于五代之际明矣元起朔漠正宜祀于浑源。乃代祀碑记。仍在曲阳。迨至 国朝洪武二年二月首奉 太祖高皇帝之命。肇祀北岳。及三年六月 降诏正名。定为常典。 列圣继统。遵行无斁。是则北岳之着于曲阳县者如此。及考曲阳县。在隋为恒阳县。恒山在县西北一百四十里。浑源州。元初为恒阴县。恒山在州南二十里。山南曰阳。山北曰阴。或曰皆指恒山而名。未可知也。后魏立五岳四渎庙于桑干水之阴。考之北史。葢其时建都平城。因总祭岳渎于此非因北岳所在而专祀也。又查得弘治六年七月内该太子少保兵部尚书马文升题为厘正祀典事。该本部覆题北岳恒山。之神。祀于曲阳。自汉唐宋以至 国朝。上下几二千年。未之有改。其浑源州虽有恒山。亦名北岳。然祀典不闻。碑志无考。礼云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一旦废此举彼。恐有窒碍。奉 孝宗皇帝圣旨是。钦此。钦遵今该前因通查案呈到部看得廵抚大同都御史胡来贡题请改祀北岳于浑源州恒山。即 命大臣出关祭告各一节。除今次祭告巳经题奉 钦依无容别议外。照得改岳事体。关系重大。据今所查。反复参详。窃谓载籍虽博。必折衷于经传。典礼至重。难轻信乎传闻。今据本官所请。固非无据。第其引虞书魏史之文。亦止言祭于恒山。而未见恒山所。在至禹贡恒水出常山郡上曲阳县。恒山北谷。即今定州曲阳县。则恒山之在曲阳。既巳明着于经文。而汉神爵元年。祠北岳上曲阳。唐武德贞观祀北岳定州。则曲阳之祀恒山。又非肇始于五代。葢历二千余年而明禋如一日。诚考据精确。非漫然沿袭也。其谓五代之后。祭于曲阳者。葢因宋失幽并。遥祭北镇医巫闾山于定州北岳祠中遂误以为望祭北岳耳至于浑源之称北岳。止见于州志碑文。而稽之经传。茫无可考。想其纪载之辞。亦出传闻之误。即志内飞石等语。在本官亦谓其不经矣。而可据其文以改祀乎。恒山太行终南太白之属皆非一山而皆以此受名西北诸山大约如此大抵恒山自太行东来。绵亘千里。同一分野。在南在北皆可取名。即以山之向背而言则祀于阴者终不若祀于阳者之为正也近者亦议以都燕则曲阳在京师之南而何以称北岳不若祀于浑源舜都蒲贩则曲阳亦不可为北也然周汉皆都长安华山在长安之东亦未尝不称西岳耳昔金世宗时议者以都燕请别议五岳。太常卿范洪力言其不可而止。则改岳之事。自昔重之而先臣尚书倪岳所谓有其举之莫敢废之者。诚千古之确论矣。况我 太祖高皇帝神圣开天。极重祀典。当时山川地里。无不图上。而曲阳之祀仍旧。即今 大明集礼所载汉唐宋北岳之祭。皆在定州曲阳。与史俱合可见当时考核巳自精详。二百余年 国有大事。必行遣告。豊碑巨刻。林立祠下。则今恒山实为畿内重镇。孕灵巳久。一旦毁庙。貌废碑刻。举而改建于边徼之地。窃恐未可轻易也。而况在彼无稽。在此有据。又彰彰如是乎。臣等再三酌议 北岳恒山之神。委应遵依 宪典。仍祀于曲阳县。其浑源州恒山。既有洪武年间重修庙宇。合无查照弘治中原题行该镇廵抚衙门转行彼处官司量加修葺。用存古迹。庶为两全。但事关典礼臣等未敢擅便。伏候 圣裁   乐律疏【乐律】   祠祭清吏司案呈原任广西浔州府桂平县知县广东南海县人何予方令其门人梁应和赍其所撰乐书八本具奏 进献奉 圣旨这乐书与见用有无异同着礼部查看了来说、钦此随将所进乐书封送太常寺查对去后今据该寺呈据神乐观回称会同协律郎等官陶拱绶等将乐书校正异同开欵到寺据此。照得我 朝乐制所用不同。有 朝会之乐。有宴飨之乐。有祭祀之乐。本寺所隶者。第祭祀之乐耳。查得洪武初年。 太祖高皇帝尝命恊律郎泠谦考正音律。嘉靖九年。 世宗肃皇帝又尝命本寺少卿张鹗更定 郊庙之乐。声音节奏。亦既犂然备一代之制矣。顾历年既远。传授无人。本寺恊律郎等官不过按其成法。汉去古未远然如制氏巳不能言其义矣戞击搏拊以调协律章耳。其间精微蕴奥。鲜有能窥其妙者。葢所谓其数可陈。其义难知也。今据协律郎陶拱绶等会同原来儒生梁应和等、将本寺见用乐律与所进乐书参互考证、较其异同、开具前来、本寺复加详核、然皆不过器数制度之末。至于元声元气之所以异同者。俱无能考其一二。葢缘习以而不察。故语焉而未详耳。若欲洞窥制作之原。究极精微之蕴、则必学有传授、穷年究心者、而后可以与于斯也、复开本寺见用乐与乐书相同者五件、革皷祝敔钥羽、本寺见用乐与乐书互异者九件、本寺编钟编磬各律吕十二、外加黄锺大吕太簇夹锺、四清声共十六、内止用黄锺太簇姑洗仲吕林锺南吕黄锺清大吕清别声李照议乐即不用四清声而论者以其有本而无应今乐书所载只十二钟磬、无四清声、而十二声俱用、本寺琴十张一样七弦、今乐书所载八张有大中小三样五弦、本寺瑟四张、一样二十五弦、今乐书所载四张、有大中小三样二十五弦、本寺笙十攒、十七簧长一尺六寸、今乐书所载二样、大笙长四尺十九簧、小笙长四尺十三簧、本寺笛十枝八孔、今乐书所载十二枝六孔、本寺排笛二架长者九寸、短者四寸五分十六孔、今乐书所载长一尺四寸、短一尺二寸十一孔、本寺埙二个、一样六孔、今乐书所载、大小二样六孔、本寺箎六枝、长一尺四寸六孔、今乐书所载大小二样大者一尺四寸八孔、小者一尺二寸七孔、本寺文武旌节各二杆、今乐书所载九色节九杆、本寺原有而乐书所无者五件笛搏拊干戚麾旛、本寺原无而乐书所有者十二件、镈钟特磬管竽缶鼙皷县皷节皷九变九成九德九韶之奏、九德之歌堂上堂下乐舞士各方位图等、因呈部送司案呈到部、臣等谨查得我 朝乐律载在 大明会典、及 大明集礼等书、各有一定之制、太常寺协律郎等官谱其声调、守而用之、二百余年于兹矣、今原任知县何予方奏进古乐义八册、则专以复韶乐为主、及考其图象、与其器数而律以今时之制或大同小异、或逈然不同、巳经太常寺查审明白逐一开欵是的、至欲取虞书之文。而节为九德之歌。随五方之色。而列为五行之舞。又不但乐器不同。而声容亦异矣。查得嘉靖十七年辽州同知李文察奏进乐书、该本部题奉 钦依改太常寺典簿协同肄乐至二十四年、复奉 世宗皇帝圣旨、这所奏乐律、窒碍难行、只照旧演习备用、钦此夫以 世宗皇帝天纵聪明、覃精制作、无所不备、而独于斯义谦让未遑者。岂其无谓。葢五帝三王不相沿乐。其来久矣。我 太祖高皇帝驱百年左袵之俗。复中华文物之旧 圣德神功。隋文之所以怒牛弘等也旷古所无。其彼之管弦。形之缀兆亦所以象我 明之功德而非象有虞之功德也即使韶乐可。复谓求同于美善之实则可必欲比其迹而使之相沿也。其无乃胶柱而皷瑟乎。夫惟考定黄锺以求声气之元。则委为古今不易之论。乃今所称律管十二虽亦各有分寸。而不言何代之尺。黄帝以身为度而后世有请时君之指以为律者独欲比中妇人之手指为度。而取竹于昆仑之山。则臣等有不能知者。葢乐学之失传久矣、虽予方此书、亦自谓韶乐无传、与六代之舞、皆不可考、则知是书之编。亦不过杂采旧闻。附以巳意。非必有师友渊源。可的为印证者也。但其苦心考索。颇具条理。留备采择。未为无益。合无恭候 命下容臣等将所进乐书誊写一通、存之本部、以俟不时参考、亦以见川泽茹纳之意、其原本誊毕 奏缴、伏候 圣明裁夺、抑臣等又考之戴记其论乐亦大都以和为主、而孟轲之告齐宣王、则以为今乐与古乐无异、惟在于与民同乐、葢谓同乐于民、而后为和之极也、厥后司马迁作乐书亦本之偃兵息民、而盛称汉文之时家给人足烟火万里、曰可谓和乐者乎、其言乐如斯而已矣、方今水旱时闻、民多怳瘁、臣等姑不敢轻议所愿、惟 人主和德于上、使闾阎无疾苦愁叹之声、 朝廷有都俞吁咈之美则上下和豫交通、而声气之元、不必谐之于律吕、征之于文献有余也、伏乞 圣明留意焉   刊布宗藩名封疏【宗藩名封】   宗室承袭之际越例奏扰动经查勘皆始于限外之妾花生之子请封之时不及详核而争冐起矣此法既立甚便奉行然各王府之保结亦非无弊者更当设法以稽之尤为澄本之道   据仪制清吏司案呈查得 宗藩条例各 王府亲郡王将军中尉之子、不分嫡庶、俱限以年岁、奏 请名封、并选婚配、本部随抄到日、即将玉册堂稿、备查其父母封位生年奏报、及毋妾内助奏选缘由、比对相同、按季题覆、但 天潢派衍。册籍浩繁。架阁日久。不无浥澜失落。吏胥誊写。间有遗漏差讹。兼之舞文者。有洗改补缀之奸。妄请者。有朦胧欺捏之弊。以故历年以来、有父母查无封位者、有本身查无奏报者、有妾媵查无行选者、种种情弊、不可枚举、欲一槩题请、则 明例有碍、欲遂与立案、则 宗室受抑、于是不得不与之行勘。或一事而驳勘数次。王府之勒诈抚按之题覆费皆不支或一勘而动经数年中间靡费多端。贫室困苦殊甚。至有无藉之徒、投充校尉。诱骗诸宗、如往年张国臣假捏 代府宗室廷厂呈等名封、及近日吴贵和私捏 淮府永丰王翊鈠等妻封、虽各犯旋即正法。而贻害巳不可胜言矣。今若 轸念宗藩。遏绝奸弊。欲为经久之法。合无于题 请之后。按季刊刻成书。分布各 王府。及相关衙门。以备互相参考。庶于 宗藩便益。相应呈堂议请案呈到部臣等看得 宗室名封题稿。即他日子孙承袭之地。本部据此以题覆者也。纪载未备互考无征。无惑乎弊孔目多。而 宗室坐困矣。臣等近为恭进 宗藩要例以备 御览事奉 圣旨览奏知道了要例留览今后各王奏请例内应得的你部里查据明确即与题覆如有未合的还奏请定夺务体朕惇睦至意毋容下人作弊留难钦此、臣等即奉 明旨严切、敢不益加详慎所有题过名封、正宜及时严行稽核、以绝他日奸弊、今据该司查呈前因相应题 请合无恭候 命下、本部每遇题 请名封婚礼、奉 旨俞允、每季终、即将 请过名封婚礼各若干位照依原题位数、移文工部关取匠役木料工食尽付刊刻。年终则将四季总汇一册。用本部印信钤葢。除本部收贮备查外。先于在 京相关各衙门。如 宗人府之查对 玉牒。翰林院之撰 赐名号。吏部之关给 诰命。户部之支给禄粮。礼科之稽查章奏。各送一册。仍于天下 王府。及各布政司。亦各布一册。凡遇本部勘合。务要比对前册。是否相同。葢刊刻既定。可无洗改补缀之奸而 颁布既广。亦无散失遗漏之患。且一展卷之间。而所请事情。居然可见。数年之后。不惟本部行勘之繁可以尽省诸宗勒索之苦可以尽释而诸无藉之徒亦莫由施其搀假之计若奉 旨以后。本部接管官员。有听信吏书舞文。自不知便。因架言拦阻。不复接续举行者。听该科查明参劾。庶乎法行可久而 宗藩带砺之盟。可垂之万年无弊矣。缘系仰体 圣明惇睦至意乞刊布 宗藩名封以遏弊源及省行勘烦扰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 旨   皇明经世文编卷四百十七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四百十八   华亭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陈子龙卧子 何刚悫人选辑   彭宾燕又参阅   沈龙江文集二(疏)   沈鲤   疏   酌议宗藩赍奏事宜疏   参戚畹郑承宪乞恤典第二疏   乞停取麒麟疏   议秦府进封疏一   议秦府进封疏三   议唐府请名选媵疏二   议唐府请名选媵疏三   议处凈身男子疏   复议虏酋妃号疏   酌议 宗藩赍奏事宜疏【宗藩赍奏】   谨题为因事纳忠酌议 宗藩赍奏事宜以厘夙弊事近该礼科都给事中万象春奏为王府内役潜迹营干乞 赐查究以防奸诡事、大要谓 崇府差承奉高朝赍贿前来营干改封世子事、伏奉 明旨、着该城御史根究、随该中城御史谭耀等将市棍王四余纲并部科吏书周有科许朝相等逮系到官再四严审取具供由题下法司审无的据覆奉 明旨发落释放讫、臣等因窃私念该科参究止于崇府一事。葢就风闻所及者而言。其潜迹营干漏网不发者。不知凡几。该城访挐市棍吏书。此事虽无的据。其平昔串通为奸。指称诓骗者。不知凡几。此皆流弊相沿。为日巳久。虽慈父不能禁之于子。而谓臣等能得之于吏书。所不敢知也。顾台省诸臣所言、皆发奸摘伏之法非拔本塞源之论、臣等日夜图惟、谨撮其大便 宗室者一二事、敬为 皇上陈之、查得各 王府奏请事宜例、该 亲郡王具本差人赍奏、往者典制尚宽。条例未备。兼之题覆无一定之期。间有应得者。反致踰时。有碍者。容或幸得。赍奏人役。乘此诳惑各宗。各宗不悟。亦信此为明效大验。于是一应奏请。各有使费。虽未即如御史谭耀所称动以万计。而浸淫于于或千或百。容有之矣。 皇上御极以来。节经诸臣建议、本部题覆、勒成要例一书、刊布各宗、其间事制曲防、法严令具、虽欲毫发之间、不可复得、似宜人心振刷、奸弊不生、而此辈之诓骗各宗。与各宗之倾信此辈。迄今犹未尽无者。葢缘各宗坐守封城。别无闻见。即 朝廷之上。三令五申。惓惓为其节省财费。未必尽知。即知之亦未必尽信。而此辈又复巧于为奸。吏兵两部皆然岂独宗藩也例所应行。本部题 请者。则以为打点所得。例所当止。本部寝格者。则以为使、用未敷。彼本易欺。此复善幻。每一奏遣。务求餍足其行囊。一至 京师。即以干没之资。恣意淫赌。甚者买屋买妾。迁延不归。而 王府亦以为实巳用费。漫不加察。是以不赀之费。委之无藉之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则诸藩坐困之术也。然此犹曰差人干事之人尔。事成犹得借口。事败易以亡。非众所指名也。又有一等棍徒、如昨岁该司郎中赵世卿告示所开黄毛李秀等四五十人、俱系四方流民、潜住都城、投靠吏书之家、假充家人名色、一遇王府赍奏到京、三五成群、二四合伙、串通吏书、开立房户、设局诓骗、甚则指称打点、坏人名节、间有不时觉察、欲行究治驱逐、则又捏造匿名飞语、横肆诬谤、今黄毛李秀等十余名、虽经中城兵马胡继虞缉挐逓解申文在卷、其踪迹潜伏、乘间窃发者、犹然未巳也、此之诓诈既如彼。彼之指称又如此。互相紏结。莫可谁何。兴言及此。殊可痛恨。诚不可坐视而不为之一议处也。为今之计。与其事为防范。而弊端不可胜穷。孰若治其本源。而弊孔无所从出。查得各 王府亲郡王袭封选婚丧礼管理府事奏报宗支奏讨养赡请封生母旌表孝行保升内官参处犯宗奏辩寃抑请给内使冠带等项、例该 亲王并管理府事者、单本具奏名封等项、例该按季类本差人赍奏、合无自今以后、凡遇 亲郡王名封婚礼丧礼及管理府事参处犯宗奏辩寃抑等项、例该单本者长史教授等官结勘明白、不时申呈抚按衙门。具本代奏。本部即为查覆。王府人役不得轻至京师不特省弊兼以防微俱发勘合。给付原差赍回。其将军以下名封等项、长史教授等官结勘明白、仍将应奏位数备造青册一样二本。逐一分别来历填写各立前件量留空行。同各结状封固。一并申呈廵抚衙门。每季仲月以前分别事情代奏一次。应赍部者差人类赍本部。一一查核明白。即将应题应勘应立案前项缘由开注原册前件之下。给付原差赍回。转发该府。谕令明知。如上季到迟。查核不及者。原差不必守候。俟下次给发。至于奏报宗支奏讨养赡请封生母旌表孝行类报丧礼保升内官请给内使冠带等项。若照旧例。一一具奏。不无烦琐。合无亦令按季并 玉牒妾媵等册。布政司勘回文结。一并申呈抚按衙门。照例举行。其选婚一节。例该王奏。及廵按核实。似不可废。相应仍令长史等官查核明确。照前启 王。具本实封。开造青册一样二本。并结状改送廵抚衙门。廵抚官即同核实本差人赍奏。庶为归一。此非臣等臆说也。先是万历六年尚书潘晟万历二年刑部给事中秦耀俱有此议、今礼科都给事中万象春议亦及此、尚在会议题覆、臣等至愚极陋、见不到此、徒尔木麕摭羣言、兼附巳意、一以成诸臣未就之志、一以祛积习极弊之风、故不敢避烦渎冐昧陈请、伏望 皇上悯宗室之重困。而体其欲省之心。鉴积弊之当更。而稍为崇简之术。 特允末议。 敕下臣等转行各该衙门一体钦遵施行。则积弊顿厘、不惟诸藩不至困累。而臣等亦自无嫌可避。无奸可防。有不必洗心涤虑而法令一新矣。再照 王府每遇 三大节、 两宫圣旦中宫千秋例有庆贺表笺马匹礼物、势必差人赍捧、往往散住歇家、似亦可以滋弊。查得 会典内开凡有王府差人到京、俱送会同馆安顿、光禄寺支待酒饭下程、合无将前项人役、定立名数、大府不过三人、郡府不过二人、山东山西河南限三个月以前、湖广江西陕西限四个月以前、广西四川限五个月以前、预将赍表员役职名、申呈抚按衙门。转咨本部知会。候各到京之日。一面鸿胪寺报名朝见。一面备开职名。赴部查考如咨内职名不投。即将来役参奏重处。一应谢 恩本章。听赴进表员役顺赍。此外不必另差。其赍捧人员。合照 会典送赴会同馆安住。听本部提调主事关防。不许仍前任其自便民间。敢有安歇王府员役。及寄顿财物者。问拟边卫充军。仍照近例枷号本部门首。其有指称衙门吏书。交通王府人役。夤缘为奸者。除臣等访实参奏外。许诸人捉获送赴本部。赃财尽数给赏。各王府员役敢有营求差遣。潜赴 京师者。许五城御史及厂卫缉事衙门访挐。一体问遣。本部仍将干碍 宗室及辅导官参究重处。则弊源益清。人心愈肃。其于法纪亦非小补巳也。伏乞 圣明并赐俯允施行 宗藩幸甚臣等幸甚   参戚畹郑承宪乞 恤典第二疏【戚畹】   疏辞可谓直而辨虽得温旨而其事卒行前命   近该锦衣卫带俸都指挥使郑承宪为父郑福奏乞恤典内 谕祭一节、系该臣等职掌、巳于本月十六日据例驳奏、伏蒙 圣断、 特赐停寝、但给与坟价银五千两、臣等知 圣意之所重在礼。而不以财贿之多寡为重轻矣。然与之以直。或非其分。及与而过多。亦自有不合于礼者。臣等请据礼而论之、葢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故凡臣子乞恩。有所比例。必求其职事脗合。情理至当者。方敢 上闻诚慎之也。承宪以带俸都指挥使。而引永年伯以为例。可谓礼乎。葢即据彼所奏。巳云名分之不一。而又妄自援比。以为事体之相同。臣等不知其解矣。此而可与。孰不可与。承宪欲之。人孰不欲。窃恐后有効尤者。皆将萌心于非望之福。而僣乞蔓引。侥幸万一。不至于溃礼之坊不至也。帑藏有限。戚里至繁。人人而遂其欲。不知将何以给之。适今 国有大役。所费不赀。为承宪计。宜受少以荣 君上之赐。而辞多以明廉让之节。则君恩臣礼。庶乎两尽。而人且传为盛事矣。不亦美乎。臣等待罪仪曹。顷见河南抚按官奏称本省贫宗。值岁大荒。不给半菽。方请议赈。臣等亦方议题覆计。无所出。承宪能举而输之于 国则可活宗室之贫者千余人是能体 朝廷睦族之意。而以报 上德于万一也。语云婴儿之病。常伤于饱。贵戚之患。常伤于宠伏愿 皇上之有以全之。臣等无任恳切祈望之至   乞停取麒麟疏【麒麟】   谨题为传奉事本年九月二十六日该文书房刘成口传 圣旨闻河南产有麒麟、抚按官如何不奏着礼部传与他上紧进来、钦此、臣等仰惟我 皇上之意。不过以麟为异物。世所未见。欲取而观之。以知夫麟之所以为麟者之状如何。非有贵奇异之意也。为臣子者。承 君之命。奔走不遑。岂暇有言以及他事。惟麟产河南光山县。而臣鲤河南人也。知之颇详。先言麟之未必真而后言异物之不宜贵深得进谏之法不及今预言其状。或 奏进之后。无所可观。则臣为缄默取容。而 陛下有误举之悔。臣等虽九死不足以赎罪。故敢据实为 皇上言之。葢麟之生。本自于牛。故其形犹在乎麟与牛之间。初生虽有鳞甲。不甚显着。非如图画所传。麟之出多□而毙者恐又非麟也出于好事者之手。而楚楚可观也。踰日而毙。至于今又复数月。窃意其形巳枯稿。必不如其初之犹有麟之状也。 陛下方轸念元元。整缩吏治。日勤思于三皇五帝之业。如将不及。天下皆同归 明圣。忽涣之大号布于下国。以征一既稿之麟。虽于事体无妨。无乃骇人观听乎。夫人主之有所好尚举动。以昭示于天下也。其端甚微。而及其树之风声。传播于四海九州岛岛之外。使天下皆耳而目之、则其究有不可胜穷者故物有一异而责以不奏则四方之奏奇异者且纷至焉督以速进则四方之为进献者且纷至焉此循常之所谓无妨。而登五迈三如我皇上、则一举一动。有不可不慎焉者也。夫物固有以祥称者即昌黎佛骨之论迨其毙也则巳为不祥之物所宜用木兆茢以祓除之不敢以达于 至尊之前臣等窃意抚按官之不敢奏进。及臣等之不敢遽有征取者。亦惟以慎重其事而非敢距违也。惟 陛下俯鉴臣愚。特赐停止。少宽臣斧金戊之诛。臣等不胜幸甚   议秦府进封疏一   内府抄出 秦王一本、奉 圣旨秦宣王既例前进封这所奏礼部看议了来说、钦此、案查嘉靖二十三年、 秦定王薨逝绝嗣、以再从侄镇国中尉怀王卷进封、为宣王庶一子敬镕、于万历三年袭封、是为靖王其庶四子敬金勉、万历二年 请封、该本部查得 宗藩条例、内开 郡王入继 亲王。所以重 亲王之统也。以后 世子世袭 亲王。次嫡庶子。每位止照原封世次本等官职。不得进封。巳经题奉 世宗皇帝钦依钦遵。外夫 郡王入继 亲王。天子入继大统则兄弟子女皆进爵重至尊也藩侯安得拟尊耶尚不得加恩于次子。则将军而下。自可类推。 宣王怀王卷。原系镇国中尉。又系再从侄进封。今敬镕巳袭王爵。是与世子世袭之例得矣。其弟敬金勉。相应止照 宣王原职世次授封。难以滥希郡爵等因。题奉 圣旨是、钦此、续于万历五年敬金勉授封为辅国中尉讫、又查得万历八年、该 秦世子谊澏、奏父靖王嫡第一女、乞要请封、本部查得中尉之女。例不授封。巳经立案外、又查得万历九年 秦王谊澏奏父 靖王庶第二子谊嫡第三子谊漶各要 请封、本部查照 宣王原封庶次俱封为奉国中尉讫及查万历十年三月内该本部题 宗藩要例内 亲王封典一欵、 亲王薨逝绝嗣、许亲弟亲侄进封为 亲王、如无亲弟亲侄、以次推及伦序相应者进封、日后子孙除承袭亲王外。其余俱照依原封世次。授以本等爵级。不准加封。如嘉靖四十四年例。前加封者姑准照常传袭。例后加封者查照世次改正等因。节奉 圣旨这宗藩事例既将前后议奏删订画一依拟刊刻颁布永为遵守钦此、又查得万历十一年十二月、内 秦王谊澏奏称祖 秦宣王第四子辅国中尉敬金勉、并父秦靖王第二子奉国中尉谊第三子奉国中尉谊漶、乞将原奏题 请各赐郡王封号、及将 秦靖王第一女亦照原奏题 请郡主封号等因、奉 圣旨礼部查看了来说、随该礼科都给事中万象春题参本王冐请、有违明例、仰祈 圣明轸念封爵至重亟为停革等因、奉 圣旨礼部知道钦此、该本部查得敬金勉等俱在嘉靖四十四年条例之后、俱依世次授职、不准加封、正与条例相合、在本王何得复有此请封爵至重、条例甚严、是以 郑藩肃襄诸府。其进封与 秦府同。而不敢为兄弟子女违例请封者。限于制也。今若从 秦王之请。则历年 钦定之例。皆不足遵。而宗藩妄乞之私。亦不可止矣。等因、奉 圣旨是以后各王府再不许越例陈乞钦此钦遵、今该前因通查案呈到部看得 秦王谊澏奏称乞将臣弟谊谊漶授封郡爵仍给中尉之禄一应民校等项及合干钱粮俱不敢妄祈、并臣妹 赐郡主封号、禄米免给、各一节为照我 朝之待宗藩。 恩至义尽然独严于封爵之例者。所以垂不刊之典。绝觊觎之私也。即如旁支进封 亲王世子例应世袭。孰得而禁之。其次嫡庶子。则应照原封世。次授以本等爵职不准加封。条例 颁行。巳非一日。所以敬金勉于万历五年授封辅国中尉。皆以 宣王原封镇国中尉世次而逓降之。其 靖王第一女。亦照中尉之女。听其自行婚配。葢例之所在。难以私意违也。至万历十一年该 秦王具奏陈乞加封、幸蒙 圣明洞察、并禁各 王府不许越例陈乞、 明旨森严、自宜恪守、今又附会例前之说再行渎请不知所谓四十四年例后加封者。正指次嫡庶子而言。非例前继统之云也。其例后加封者。犹当查明改正。而况巳受本等封者。可复滥加乎。至于比援 肃王缙火贵 崇王庶二子常水津事例。全不相蒙。此而可请。孰不可请。有如 郑藩肃襄等府。俱由旁支进封。纷纷援例陈乞。何以待之。是条例可无定。而 明旨可违也。伏乞 皇上轸念封爵重典、法守画一、 敕令本藩遵守明例。不得妄有希冀、其辅导官不行谏止行廵按御史究问如律、庶冐请者无以容其私、而一代之章程、行之万年而无弊矣   议 秦府进封疏三【秦府进封】   近该 秦王谊澏为弟中尉谊谊漶乞加封 郡王将军及女封郡主各一节随该臣等据例覆奏极言其不可加封之状、仰荷 圣慈、念首藩懿亲、特允所请、续该臣等覆据例执奏此事再三执奏终允王请必有内援也伏奉 圣旨览奏知道了、特恩原不为例、着遵前旨行、钦此、臣等窃惟 君有成命、则臣下自宜钦承、又何敢再三渎奏以轻犯天威惟人臣以守官为义。亦以尽言为忠。考之前代。固亦□牵裾缀续。卒以得请者。传之后世。以为 明主盛节。臣等幸逢极辨之朝。冀此风之复见于今日也。故敢申三谏之义。以毕其欵欵之愚。惟 皇上垂察焉。窃闻王者有至仁。无私恩。如以懿亲之意。不论功。不诏德。徒念其请求之恳。重拂其情。而姑破格以狥之法之难一皆起于例多虽特恩亦私恩也虽不为例亦一例也古昔帝王敦睦九族。岂不欲恩施无穷。顾见夫人情之不可餍。而度吾恩之必有所竭也。于是不得不限之法制。以平其不一之情。而示以各足之分。使崇卑有定。尺寸不踰。上曰有法在。吾不受私。下亦曰有法在。不敢言私。上下相维以法。而子孙保之。世世无极。此所谓至仁无恩。恩之至也。我 国家宗藩条例。实仿于此。若此例不弛。则请乞纷。至各自为说。 朝廷无画一之法。而所司议覆者。亦得以高下其手礼曹刑曹皆如此故下多两端之辞上多批驳之烦议不与则曰特恩不为例议与则曰先年有事例葢均一帝派。则均一懿亲彼可请。此亦可请。与则恩。不与则怨。是今日之特恩为他日征怨之端也不可也。此犹其小者也效尤者众则违犯者多。及抵于禁。然后裁之以一切之法。使王室懿亲。有欲曲全之而不可得者是今日之特恩为诸宗削夺之囮也不可。也此犹其或然者也。今宗人穷困甚多。而岁禄不继籍能安分循理。保其所有。犹不贻主计之忧。如恩可幸承。则奸徒之诳惑愚宗者。谓非分之福必屡徼而后可得也。于是使人络绎于道途。囊蠹尽输于厮隶。吏胥之夤缘为奸者。亦得以肆其渔猎则诸藩之穷困日益而东平之为善益鲜者亦自此始也兹特恩之所宜慎施也。臣等非不知再三之渎。无所迯罪。顾谓 圣明在上。不靳转圜倘幸蒙釆纳。特赐停止。使臣等得守其官。以不废 祖宗之法。而益以彰 皇上从谏如流之美传之万世。岂不有光于前史哉   议 唐府请名选媵疏二【宗藩选媵】   谨题为恳乞 圣明、遵成宪、慎名器、以一法守事、近该唐王硕爌奏称万历六年等年礼娶杨氏为一妾、庶生第一子、徐氏为二妾、庶生第二子、俱于万历十二年具奏请名、该部查无奏选妾媵勘合、勘明回复到部、先因孩提丧父愚昧不谙、奏选之制、以致违例、情有可原、乞查果无别碍、准各赐名、以继宗统、并前二妾、多病、宫壸乏人巳久仍查宗藩要例、准充选补之数、等因、奉 圣旨览王奏、情词恳切、礼部看议了来说、钦此钦遵、臣等查得先该唐王硕爌奏称一妾杨氏、庶生第一子、二妾徐氏庶生第二子、乞要请名、该本部查得母妾、俱系不经奏选、明系私收、巳经看明、遵例立案外、今既奉 旨看议、臣等查得滥妾之子、似应另题庶粮、但念一子系听继王爵人数当临期奏请、定夺、擅难预拟、议将一子二子、姑准赐名、其余通俟日后、查例议处等因、奉 圣旨、奏选妾媵原系钦定事例、该府辅导官、如何不行启王、致有违误、既唐王认罪、乞恩妾巳生子、杨氏徐氏准作额妾、造入册内、所生子、照常赐名、辅导官、着抚按官查提问罪、钦此、臣等窃惟 朝廷之待宗藩、无不极其优厚而独于奏选妾媵、设法至严。所以正天潢之属籍。而重封爵也。今唐王私收二妾、明出巳意、而驾言辅导、为恳切之语、以感动 上心、然竟蒙 特恩、将妾作额妾、子与正名、使历年条例。一旦更改 朝廷之用情于唐王者。不失过厚而从此以用法于各藩恐其有所不行矣何也。向来宗室惟娶妾一节。荡礼踰闲。无所不至。自有明禁以来。虽稍戢敛。岂其本心。恐日后为子孙之累耳。今此例既开。则堤防一溃。不可复止。凡亲郡王。及将军中尉。孰惮而不私选及生有子。孰不欲请名请封。凡上章乞 恩认罪者。孰不以无知自解。以辅导为辞也。当是之时。将尽人而与之乎。条辨详明抑复据例不与乎。不与则不免异同之嫌。与之则不胜冒滥之患。不知 皇上何以处之。臣等亦何所据以为职掌也。臣等官守所系、反复思惟、终属未妥、是以不避斧金戊、冐渎 天听伏乞 皇上俯鉴愚忠、收回成命、将杨氏徐氏、不许造入妾册、一子二子、姑与赐名。俟本王身后果别无嫡庶之子、堪袭王爵者、即将一子 上请定夺、二子另议降封、庶法令有画一之规、臣等可尽职于万一矣、   议 唐府请名选媵疏三【宗藩选媵】   谨题为恳乞 圣明、俯容愚戅、遵守 钦定条例、以一政体事、窃惟人主以天下之事、分任六卿、据各职掌、则皆有一定之法。以遵奉行事。而无敢加损焉。是六卿所以为人主法守也。法而不守。则职非其职。臣为具臣矣。臣等叨任六卿、典司邦礼、其事以宗藩为重、窃见嘉靖以前、法犹未备也、历隆庆至万历十年始。 钦定宗藩要例。而成法较然可守矣。夫自 国初以至于今日则斟酌为最久经列圣损益以及诸臣之谋议则裁画为最精臣等惟奉此以行。守之勿失。期少尽职掌于万一耳。乃今心知其然。而不能期月守也。葢前有秦府之事。而今有唐府之事矣。夫礼臣职掌。既无大干宗藩。而宗藩条例。最称紧要者。亦不过名封数件今一岁之中巳更其二焉臣等亦何据以为职掌也。亲王体统隆重。郡王以下委不得援比为例。但计天下亲王、见今二十余位。若此例一开。互相效尤。凡私收之妾。皆欲准作正额。滥妾之子。皆欲请得正封。即郡王不得援比为例。而亲藩之中。巳不胜其多事矣。 皇上将何以应之耶。况亲王为一方表率。巳不正、何以正人、巳冐禁而得封、何以禁人之不得请者。而本末舛矣。且 国家之优厚亲藩。无所不至。而独于奏选妾媵。设法至严者。似有深意。不徒为慎重封爵而巳也。今此禁既弛。则私选无时。其势必渔色于下。而境内不胜其扰矣。 帝王之笃惠亲亲。欲导之为东平河间也。则旧例亦岂可轻变耶。诗曰。吁谋定命。远猷辰告。窃伏覩 钦定宗藩要例。真所谓当代吁谋也。乃方行而忽改。一例而两用。岂以重论言。示大信于天下耶。臣等材识庸下。既不能殚精述作。矢文德以赞太平之业。又不能守道守官。循职掌以尽当然之分。徒日见坏纪乱法。自臣等始。则尸位素餐而巳矣。岂 皇上所以设六卿之意。亦岂臣等之所宜自处哉。用是不避斧金戊。再渎 天听、其所争执坚确不拔可方古之大臣矣伏望 皇上思 钦定条例之当遵念臣等职掌之有在、俯从前请。收回成命。庶政体归一。法守不紊。如以亲王体统隆重。不可无别。乞将唐王一子。姑准俟异日、请 旨定夺、其二子降封三等、使有爵列以别于另题之例、则 皇上之优厚亲藩、巳无不至、而于条例职掌、亦不甚相碍矣。臣等不胜恳切祈望之至、   议处凈身男子疏【中官】   朝应遴选即给衣粮一入禁门荣及九族宜其不畏死刑也畿民之私阉者每依托贵近或有□绅之□而为之有司安可问乎   近该顺天等处凈身男子曾万寿等奏奉 圣旨这厮每群聚奏扰着五城御史严行驱逐不许容留潜住、钦此、 明旨昭宣、群小远遁、中外臣民、莫不称颂。圣德、臣等更复何言、第思此辈因父母愚暗、希图富贵、剿绝子息、痌瘝可悯、其于 皇上爱养小民之仁。既有所歉焉而不周。况其家室无归、工商绝艺、暂去复来、累行渎扰、其于 皇上严行驱逐之令。又有所玩焉而不信。及今不一议处。不惟伤天地之和。亦且损 朝廷之体。臣等职掌所关、乃敢敬陈一得之愚。以备采择、稽古内官之设。载之周礼。曰内小臣。曰阍人。曰寺人。曰内竖。虽其职掌。不过守王宫中门之禁。掌女宫之戒。令与内外之通。令然必求正人居之。如巷伯之伦是巳。降及秦汉而下。乃以罪人充之。我 朝法制。高出前代。伏覩大明律一欵。凡官民之家不得乞养他人之子阉割火者。违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又条例一欵先年凈身男子曾经发回。若不候 朝廷收取官司明文起送私自来京图谋进用者问发边卫充军。臣等仰窥祖宗盛心。即古除肉刑之意。所以重绝人道。预抑奸慝也。至弘治五年、节奉 孝宗皇帝圣旨今后敢有私自凈身的本身并下手之人。处斩。全家发边远充军。两邻及歇家不举首的问罪。其里老人等仍要时常访察。但有此等之徒即便捉挐送官。如或容隐一体治罪不饶。钦此、但私凈之禁虽严。而报官之路未开。故自宫者旋即如旧。至万历十一年节奉 圣旨自宫禁例载在会典、 皇祖明旨甚严、乃无知小民往往犯禁私割。致伤和气。着都察院便行五城御史及通行各省直抚按衙门严加禁约。自今五年以后民间有四五子以上愿以一子报官阉割者听。有司造册送部。候收补之日选用。如有私割的。照例重治邻佑不举的一并治罪不饶。钦此、虽有报官之名无给赏之实则谁为报者但报官之路虽开。起送之例未定。故自来者纷然不巳。犹有曾万寿等辈也。夫以 孝皇之明例。 皇上之严旨。奚啻三令五申。乃三数年来。有司有造一册送部者乎。有挐一私割照例惩治者乎。法令不行德泽不布。又何怪此辈之羣聚奏扰乎。伏望 敕下臣等严行各省直抚按官行令各州县以文到之日为始。以前见在阉割者许令报名到官。查系三十岁以下精壮可用者。姑免追究。准其记籍。其衰老不堪者。行令各里族拘收。以后凡情愿阉割者。报官查明。果四五子以上。方与记籍通前类造青册。限半年一次送部。候各监局缺人。听司礼监奏请。本部通行在外各该衙门查系在册人数取具官吏里邻不扶甘结起送赴部听候选用。其册籍无名及儇巧凶恶泼赖无耻者。不许一槩滥送。如有仍前私自阉割。私自来京者。在外抚按有司。在内五城御史严加访挐。照例问以重罪。如抚按等官不许访挐。及有司不行造册。违例起送者。听本部查参请 旨究治。务在必行。无事姑息。庶黎庶免伤残之苦。而慈惠旁流。宦寺皆端正之人。而隙窦永塞。仁至义尽。万世无弊矣。再照死者人之所最重也。今自宫之徒加以死刑而不惧者尤为根本之论内臣之员数太多富贵太骤选进太频有以惑其心耳我 太祖高皇帝深鉴前代之失。 祖训条章。内府各监局内官。俱有定员。各有职掌。一监常职止五员。一局正副止二员。官不过四品。所掌不过洒扫供奉之事。洪武永乐间。未尝额外滥设。其太监等官。非历练老成。虽有聪明才俊。亦不轻授。近年以来。则有不然矣。 皇城之内。通名籍者。不止万有余人。而仓厂场库。牟利无算。蟒衣玉带。滥赏不惜。又不三五年辄有一选。选辄数千。以故无知小民。贪图富贵。入骨熏心。柰何欲以死刑禁之乎。臣等更望 皇上恪遵 祖制。凡监局冗员。非 祖宗之旧者。悉为裁革。一切侵渔科索等弊。悉为厘正。蟒玉等服。非効劳年久忠勤不欺者。勿轻赐予。仍着为定。例。必十年以外。方行收选一次。务使官府一体。赏罚有章。规制既定。侥幸不萌。前项无知之徒。将不禁自息。不终为 圣化之累矣。   复议虏酋妃号疏【虏酋封号】   臣等会同兵部署印左侍郎臣石 等看得总督宣大山西兵部尚书郑 题称顺义王乞庆哈物故、虏地无主、兹据各部酋长、并头目投逓番文、公同举保、得龙虎将军撦力克、系乞庆哈长子、应嗣王号、晁兔台吉、应替伊父撦力克龙虎将军职衘、设刺克炭台吉、应替伊父、晁兔台吉夷使头目赏赍、不他失礼原职骠骑将军、乞量加龙虎将军、仍照节年赏格给赏、三娘子原系王妻、今讨封一品夫人、随又讨王妃名色。及 诰命冠带。并陈末议以备采择、各一节除御虏事宜、容臣等另行议覆外卷、查万历十一年、闰二月内该总督宣大山西右都御史□题为北虏感激 天恩求嗣封爵乞赐准从以慰夷情、以尊 国体事、内称俺荅物故、黄台吉系伊长子、应准嗣封顺义王名号、撦力克应袭伊父黄台吉龙虎将军职衘、仍恩示赉予等因、该本部尚书徐□等会同太子少保兵部尚书吴□等、酌议具题奉 圣旨是、黄台吉准袭封顺义王、写敕与他、赏大红五彩纻丝蟒衣一袭、彩八表里、撦力克准授龙虎将军、钦此巳经钦遵在卷、为照北虏之于中国、自古以来、未尝为不侵不叛之臣、今一旦而詟服威德。入我羁火。我 穆宗皇帝俯酌群议。封以王爵。许之通贡易市。自是乃烽燧不燔。胡越一家。措边氓于袵席之上。亦既有成效可覩巳。今黄台吉病故其长子撦力克、援往日请封之举、希 天朝褒赐之恩欵贡卑辞。比之伊父。备极诚恳。且据虏中之推戴。既巳恊心。而在世及之常规。复有定序。似应准其嗣封。以顺夷情。及查晁兔台吉、乃扯力克长子、设刺克炭台吉、系晁兔台吉长子、扯酋既袭顺义王之封。则晁兔台吉。自当袭龙虎将军之号。而设刺克炭台吉。亦当承其父夷使头目。与其赏赍矣。以上三等揆之、夷派俱属相应、惟不他失礼。原系骠骑将军。今量升龙虎将军。名虽稍别。赏原不异。亦应允许。既经边臣详议停妥、督臣具题前来、相应会议上请、合候 命下、将扯力克袭封顺义王、晁兔台吉袭龙虎将军、不他失礼、量升龙虎将军、设刺克炭台吉、准照夷使头目、给赏、仍行翰林院撰 敕内府承运库关领衣袭表里差官赍赴该镇、宣谕颁给。所称虏王妻三娘子。求讨封号。及 诰命冠带一节。臣查得 大明会典。凡夷方诸国袭封王爵者。无颁妃封。及 诰命冠带事例。今据总督宣大军门、此等皆国朝典故备陈之使知所采焉奏称三娘子能赞协虏王遵奉约朿戢其部落。宁我边疆。可谓忠顺。而又以 天朝之锡命为荣。祈望恳切。有难以阻其向化之心者。合无据其所请。就中斟酌。量与一相应封号。仍加赐彩表里、以示优厚、其王妃封号、难以轻议、臣等不敢擅拟、伏乞 圣裁、谨题请 旨、   皇明经世文编卷四百十八终   皇明经世文编卷之四百十九   华亭徐孚远闇公 宋征璧尚木 陈子龙卧子 夏允彝瑗公选辑   李雯舒章参阅   郭青螺文集一(疏)   郭子章   疏   议处驿逓疏   播平善后事宜疏   看议播界疏   题剿仲苗劫掠道路疏   题买楚蜀盐鱼以饷新兵疏   题盐本饷本马本疏   题夷情疏   议处驿逓疏【贵州驿逓】   此驿路□ 太祖时奢香所开者   看得贵州一线之路。以通滇蜀。通蜀诸驿。专属之水西料理。通滇诸驿。派之各土司走逓。此在平居无事日。犹仰藉于夷司也。今年飞练之役、驿马残于锋镝、马户因之逃亡、而近播各土司、尽为播贼虔刘、彼自捄死不暇、奚暇为驿逓奔走、就其中黄平平越二驿尤甚。自六月以来、臣等屡檄驿传道多方设处、终莫能济、欲问土司。则无官可寻。欲问马户。则无家可提。欲责之卫官。彼武弁未领钱粮。欲责之驿丞。彼贫官何能赔貱。以故往来二驿者。非雇募以去。则徒步以走。此犹往来官司之苦也。至于羽檄交加。兵符更调。军兴之征解。器械之驰逓。行至二驿。袖手缩武而不能前。几何不败公事而误军机也。据该道议、欲借济于各省、臣等看得近黔邻封、惟楚滇二省、楚地用兵在湖北。而湖南一带驿逓稍逸。云南解饷入黔在安普。而洱海金沧一带。驿逓稍逸。臣意于二省稍逸驿逓、每驿借马一匹、约三十匹、内湖南十五匹、洱海金沧十五匹、或解马、或解银、分属平越黄平二驿、共济时艰、以灭强寇、俟寇平而止、其余别驿。苟可支持者。无得援此为例。夫黔今日如多病人也。帑藏空虗。疾在腠理。强寇侵轶。疾在寒暑。驿逓不通。疾在血脉。均之不可无医药者。故不敢避琐屑、为 皇上陈之。   播平善后事宜疏【区画播地】   臣近阅邸报、内开山西道监察御史李时华、题为二省干戈幸戢、万年计划宜周、恭陈一二肤见以备善后采择事、内开条议十欵、就中强半多言黔事、就经备行布按二司监军纪功守廵各道会议详报前来、除兵部九欵、已经奉旨者、臣等悉心奉行外、所有未尽事宜、该臣会同总督都御史李化龙、看得播州善后事宜统言播事、兵部厘为十欵、析言黔事、李御史列为十条、详哉乎其言之矣、当局者迷、观局者智、臣愚迷于局、似亦可以无言、顾计者取多、谋者从可、圣明稽于众、或不嫌于互发、谨以肤见厘为十二条如或葑菲可采、乞敕下兵部再加从长酌议、覆请施行、   计开   一议改设郡县、看得播州之地、东西相距二千余里。南北相距四百余里。虽云憝国。亦系乐土。今议改流东西可设二府。每府可设二三县。播境原属四川、与贵州邻、二省界限、原自分明。至论建置大槩、臣意自沙溪以至白泥、当以乌江为界、设一府于白田坝、而真州蒌山松坎等处、可为三县、黄平在元、巳为府矣当设一府于黄平、而徐庆白泥二司可为一县、壅水重安二司、可为一县、此沙溪至白泥一带建置之大槩也、自白泥渡江至婺川县、以三渡板角苦竹三关为界、其中汉夷田土错杂、惟湄潭可县、龙泉可县、龙泉土官安民志阵亡、其子尚幼、其印巳失、其土地巳为杨酋践躏、合无将龙泉改建一县增筑城郭、而以安民志之子世为土县丞、以为死义者之劝、其祖职长官、世为土主簿、此则思石一带建置之大较也、卫所积弊有害无益故改流建置不同于开国之初至于卫所。似可无设。先年石阡思南思州龙安马湖。俱系改流。并未设卫。岂不谓养军不若养兵赡纨绮之世冑孰若赡矛戈之劲卒乎哉惟设二道一参。以弹压于中。每二县。设一守备以防御于外。则西南半壁可恃无恐。若兴学挍、筑城池、设公署、建驿逓、度土田、势当次第修举、而为费不赀、若仍属于蜀。则黔中无所事事。若分属于黔。贫黔物力难支。似当于剩饷内动支。完日核算。第播州之名。其来巳久。播之为字番之有才者也以故应龙阻兵。崛强犷戾。竭四方之力。仅乃克之夫南越破而闻喜建。吕嘉得而获嘉名。龙州平改为龙安。九丝夷更名建武。即播州纳土于宋亦改名遵义。计庙堂当有定谟、而播之为名、似当更易、伏乞圣裁、   一议遴选将吏、时乱则急武库、所乏者孙吴韩彭之流、时平则急岁星、所乏者龚黄卓鲁之徒、顾绛灌无文、隋陆不武、兼才之难、自昔叹之矣、夜郎既平。守廵守令。固一路之岁星也。而才不易得。事不易理。叙抚御杂事亦简洁有文笔辟草莱。剪榛棘。则剏始之难。复版图。充户口。则稽阅之难。度土田。起赋税。则核实之难。安反侧。归鸿雁。则安辑之难。比什伍。编保甲。则联属之难。四邻多悍。五司多戾。则驾驭之难。道路多警。山箐多梗。则芟夷之难。路室未除。候馆未建。则往来之难。相阴阳。揣高卑。则城池筑凿之难。计徒庸虑糇粮。则衙署工作之难。讲圣谕。行乡约。则教化开导之难。淮西既平。留裴度为彰义节度使。下令惟禁盗贼鬪杀。余皆不问。蔡人始知生民之乐。淄青既平。命杨于陵按图籍。视土地远迩计士马众宽。分李师地道为三道幽燕未平。艺祖出地图示赵普。问进取之策。曰曹翰可取可守。而终议曰翰死孰可代。国朝交州既平。以黄福守之则治。及黄福去而交州始乱。由是观之取播易守播难臣窃意以为文臣中。必如裴度杨于陵黄福之治蔡齐交州而后播可守也。武臣中必如曹翰之安燕云而后播可守也。或令总督自择守廵参备。守廵自择郡守。郡守自择县令。如其效朝廷不难深信而久任之。破格而超迁之以酬其劳。不效则连坐之以绳其闇。惟圣明庙廊下部而遴选焉。伏乞圣裁、   一议五司改流、夫五司之毒于杨应龙也久矣、夷其丘陇、妻其妇女夺其官职、焚其室庐、杀其父子兄弟其形之奏牍。止为报雠。欲改土为流。非一日矣、朝廷合三省之力。费数百万金钱。岂独为五司复雠计哉。亦欲计安地方。为百年长虑耳。若复立五司。于蜀无损。于黔大不便。黔中一线之路。四顾皆苗。即五司之地也。顷属于播沦于异域。下卫走马抗顽不上。驿逓之困、实由于此。今乘此时郡县之。则廓清线路。通为孔道郡县岁入。不累驿马。用夏变夷。千载一时。若复立其后。则黔封疆之狭犹故。黔驿逓之罢犹故。是何爱黔。不如爱五司也。夫五司与应龙一类也昔也应龙强而五司弱。则五司以穷归我应龙以索五司之故。东寇西扰。业巳贻害边民。播灭而五司强此自然之势故当先事为处置之计今也应龙灭而五司复强。夷狄之性。决不安静。复有如应龙者出。弱肉强食。又将扰我边民。何也。虎狼不可以为邻。蛇蝮不可与共床也。且当日起衅。实在五司。上贻害国家。费数百万金钱下贻害三省。虔刘数十万百姓中贻害将官杀戮百员。而彼安然如故。袭职享祉。凡我被害边民之子孙。其又谁与之恐其构祸犹未弥也。查得镇远龙安新贵改流。其土官俱改文衔。既不失朝廷兴灭继绝之意又不酿异日以强凌弱之祸原任宣慰同知。当改为府土同知。原任安抚。当改为州土同知。原任正长官。当改为土县丞。副长官当改为土主簿。一切俸薪仪节。在府以镇远龙安为例。在县以新贵为例。若土官从逆者如杨正边之类。正当绝其爵土。而以傍枝入继者。又当改为土廵简。庶几夷汉相安。边圉允乂矣。伏乞圣裁。   一议清查黄册、杨酋逐五司。刈七姓。即以其田分给苗贼。令自耕种。钱粮不输。黄册不造。而其老册在四川布政司册库。犹可覆视也。今既郡县其地。则当清查田土。杨氏即灭。播官播民。犹有存者。欲不给还之。则丘壑在目。彼犹有辞。欲一一还之。则册籍无凭。恐售其欺。臣意当檄四川布政司、将播州历年黄册另贮固封毋令吏书改换、庶田亩之地名可寻、秋粮之多寡可稽、军田民田、夷田、汉田、不相溷淆、欲稍给旧民则册可凭。若册无姓名。或有姓名。而人被残刈者。其田入官。以为公田。留作养兵之费。此亦萧何入秦收图籍意也惜当时播州一破。其州册尽毁于兵耳。伏乞圣裁、   一议更易辖属、楚黔接壤。抚属错综。如黎平府永从县近楚之沅州。去黔千五百里。而反遥属于黔。平清偏镇四卫近黔之镇远。去楚二千余里。而反遥属于楚即云犬牙相制翻成彼此推诿顷者酋犯偏桥。而楚不能捄。比者苗犯黎平。而黔不能捄。即黔有播患。而黎平永从。无一夫一粒之助。非不欲捄助也鞭之长不及马腹势也合无以黎平一府永从一县。改隶湖广。镇远偏桥平溪清浪四卫改隶贵州。文武官军俸粮。岁费公用。悉仍其旧。则军民合为一家。上下不相秦越。即有寇警。谁能诿之。伏乞圣裁、   一议裁将留兵、顷者播患方殷。黔之将不得不增。今日逆寇荡平。黔之将不得不减。清浪参将原属于楚、非黔专官、无容议矣、黔中下右卫。无一重将。何以弹压。则兴隆参将。似不当裁。都清守备。当仍其旧。龙泉既有守备、则婺川参将、石阡都司应裁、坝阳普安迤西三处既有守备、则毕节参将应裁、省城既有游击则守城守备当裁、播贼虽平。苗寇未剪。总兵标下留兵一千三百为二营。兴隆参将部下留兵一千二百。内分其半为一营。守兴隆。隶参将部下。分其半为一营。守平越。隶都清守备部下。以为下卫之保障。坝阳兵三百。分其半移隶安庄。贵阳留兵一千。分为二营。以为省会之爪牙。第养兵三千五百余名。每年约费三万五千余金。贵州无从出办。相应于剩饷内暂支。俟二三年后地方大宁。徐徐议撤。至于总兵驻札。昔在铜仁。以故沈尚文之杜门。童元镇之托身。视为兔窟。眇若越人。节经兵部题准驻札贵阳。夫非于铜仁疏而贵阳亲也。贵阳近播而铜仁去播远也总兵官似当仍驻贵阳。待年余大定之后。以春夏驻贵阳。秋冬驻铜仁。永为定例。无许偏安一隅。伏乞圣裁、   一议四川协济、黔省土瘠民贫。不及中州一大县。其岁供之费。往往取给于楚蜀之恊济。查四川乌撒镇雄东川乌蒙等四府、每年协济贵州本色粮一万四千三百二十四石、折色粮银三千一百两、查每年解纳、不及十分之三、播州协济粮银、每年三千一百六十四两七钱、杨酋拒命、逋负不纳自万历十八年至二十七年、未完银约二万九千八百三十余两、酉阳每年协济银七百两、自万历十九年起、至二十七年、共欠二千九百六十余两、徒负协济之名。无益军兴之实。此在无事日犹不可。况今逆酋甫定。地方多难之时乎。秪缘四府酉阳。袭职不由贵州。土官以袭职奏题为抚按驾驭之权其余所求于文职者亦少涣然不相统辖。即钱粮逋负。既无可罚之俸又无可降之官至于屡催屡负。未可如何。以臣之愚。四府酉阳。即不能割隶贵州。至其袭职起复。四川抚按。会同贵州抚按。批允而后袭、则彼犹有所畏惮此一策也。不然、请乞严旨、责成四川布政司、立法严催、催完总解、载入职掌。无得秦越相视、又一策也、不然请责乌撒同知、东川乌蒙通判、驻镇本府、督催四府协济、请责重庆府。管粮府佐、督催酉阳恊济、其给由升迁、四川抚按会同贵州抚按考核、视恊济之完欠为殿最、必完及分数、批允乃许离任、又一策也、伏乞圣裁、   一议楚中协济、黔中军饷、仰给楚中湖南一道所辖长衡二府州县、每年协济贵州粮银三万七百二十两零、逓年逓负、不以时纳、自万历十四年起至二十七年止共拖欠银五万三千六百五十两零、而长沙府属逋欠尤甚、良由贵州抚臣兼制止及湖北。不及湖南。印粮官吏。自以非属。怠玩成风虽考成每年查参不过徒饬虗文、即完欠之数、催促逾年、而文始至极重者止于罚俸而止、彼何所惮而汲汲完异属之饷耶、今杨酋甫定、黔饷一空、合无将湖南一道属、亦隶贵州抚臣节制、其印粮官给由升迁、照依湖北例具文于贵州抚臣、考核钱粮有无完欠、方许给由离任夫常德去长沙只尺耳。常德可属。又何惜一长沙若长沙不属贵州节制。则拖欠之饷。终无完日。贵州之军终无饱时。其为关系、良非浅细、伏乞圣裁、   一议驿传协济、贵州四面省夷。中路一线。实滇南出入门户也。官司无论方面。即仓驿之升迁皆驰驿也。土司无论进表。即贡马之差遣。皆驰驿也。乡官无论方面部臣。即教官举贡会试入京。皆驰驿也。葢以极贫极乏之区。当极苦极烦之差。臣日夕挂号、堆案盈几欲裁之则行路嗟怨。欲给之则夫马逃亡。欲处置之则帑藏空乏。卫官贫而不能赔。急之则闭户。驿官卑而不能支。急之则逸去。查得贵州之驿、旧例俱轮土司走马。至于下卫则播州五司居其半。自播酋弄兵。五司出亡。平越兴隆黄平之马。一匹不到。今播虽巳灭。五司犹未返旧疆驿马之困。犹然如故。顷臣不得巳、疏请于 上、借滇楚稍闲驿分、各马十五匹、分发平兴、共济时艰、至今俱未解到、黔中以贫故。累及二省甚多。此亦必不可得之数也。臣查得黔中道路黔之往来居十之四滇之往来居十之五楚蜀之往来居十之一每年云南止协济一千五百两遇入觐年加一千两。似觉太少。合无每年加增一千五百两入觐年再增一千两。如数依期解黔分给各驿。俟五司改流之日。钱粮上纳不乏仍将滇银照依原额。臣又查得黔中原无水路。至于滇远始有小江可通轻舠径至辰沅常德会典载镇远清浪俱名水马驿良有深意。合无镇远清浪。多造小船。一切过往如御扛赍奏及部院方面。仍从陆路外。自有司以下至二省会试举人。即有真正勘合牌票。亦给船只。则平清各州诸驿又得少苏。伏乞圣裁、   一议增设驻镇、看得黔地多陋习而无善俗。则以上下诸卫。未设流官。以武弃驭悍卒。狠者如虎驭羊。弱者如猫同鼠。如之何其不多盗也。往年曾设都匀府推官。驻镇新添矣。贵阳府通判。驻镇毕节矣。迩年增设贵阳府同知。驻镇兴隆矣。倘再增设镇远府推官一员。驻镇偏桥。都匀府同知一员。驻镇平越。一卫之屯粮岁用责之收支。一方之词讼刑狱。责之问讯。一驿之马匹馆银。责之料理。文武官评。责之填报。士习民风。责之表率。夷行苗俗。责之化诲。衙署不必建置取之本卫之公馆、俸薪不必编派、取之各属之缺官仆从不必雇募、取之卫所之戍卒、无更弦易辙之烦而有用夏变夷之实、黔之黎庶、尚亦有利哉伏乞圣裁、   一议赈恤残民、杨酋煽乱、流毒三省、黔属只尺、尤切剥肤、两年之间、一犯偏桥、再犯黄平、三犯飞练、四犯东坡而下六卫残、五犯龙泉而思石毁、六犯河渡而贵阳震、其未犯地方、大兵经过、荆棘丛生、转输粮饷、则有运夫之苦、防守城池、则有保兵之役、男停其耜女空其柚、驿逓萧条、道路丘墟、小寇窃发、饿莩盈野、阴雨连月、禾稼不登、迩者大兵甫定、疮痍未起、若不重加周恤、则死者之寃气弥天、生者之号泣塞路、恐播之余党。一呼而号召之。在在皆贼也。为今日计、止有议蠲议赈二事、然贵州钱粮。堇堇亡几何。一议蠲则卫所官军。势必枵腹待哺。惟有赈恤一欵。似当急议。而仓库巳竭。无从发棠。合无于剩饷内存留若干。行守廵各道、责成贤有司、查核罹害之轻重、流离之多寡、定为赈济之差等、庶恩周蔀屋、民不流离、伏乞圣裁、   一议增筑外城、贵州在昔为荒服。至元始立为顺元路。初属四川。改属湖广。又改属云南。原非重镇。即设城郭。不名金汤。本朝始立为贵州布政司。屹然与楚蜀滇雁行矣。第地方既偏。人民未辏。国初建城、率因元旧。而城址狭隘。墙垣卑薄。因陋就简。攀援可登。二百余年以来。北关生齿。既繁且稠。与城中埒。顷者杨酋声言渡江。直走贵阳。关外居民。奔沓入城。填满城闉。寄住街市。无屋可贮。无址可屋。当时士民即有增筑外城之呈、顾时倥偬不暇议工、又乏金钱、谁与为赀、及今贼既灭矣。燕雀处堂。亦呴呴然乐矣。臣闻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贵州本苗夷四战之地。非百年无事之国。稽之史册。闻之父老。神庙末年又为水西所□几于不守未有五十年不用兵者今播州即平。皮林未剿。东坡虽通。九股尚存。倘复有杨酋者出而后为之所。则晚矣。臣游淮扬。官吴越。淮安扬州广州余姚。俱因倭乱之后。增筑外城。倭无所掠。遂不敢近。若贵阳得援此例。筑一外城。内固旧堞。外增新垒。即有烽燧。民不迁徙。此犹地方之利也。黔中南达滇云。下制辰沅。上下二千余里。卫所诸城。极卑极薄不足以当富室之一墙今既不能一一增高。而省会又无严城。脱有缓急。直破竹解箨耳。念及于此。则国家藩屏之长利也。查得外城估计约三万金、倘于剩饷内动支、一岁可完、一劳永逸一费永安、惟此时为然乎、夫彻桑未雨、畜艾未病、及雨且病、则无及矣伏乞圣裁、   看议播界疏【播地分属】   臣所辖地方偏小、不足以当中州一郡。如镇远县每年止纳秋粮二百五十一石。施秉县六十石。臣平播之后。分割播地。设为三县。今令安疆臣退步之外。又认蜀粮三百石。似又去黔二县之粮。徒负割地虗名。无益黔省实用。故士民有谓得不偿失。不如以平越三县还蜀者。以此。是臣负地方之怨者一。方逆播初逞。臣上遵 皇上之旨。中受枢臣之画。下同前督臣之议谓当携安杨之交以间之用安氏之力以倾之臣始与安强臣盟。据钦颁赏格。啖以爵土。巳而大水田之捷。桃溪衙之烧。得其死力。贼始上囤其后大合羣策。破囤灭贼。疆臣即不敢希冀寸土。而今复令割地。复令输粮。名曰归土于蜀迹似为杨报雠夷人怏怏。不谓臣沦盟。则谓臣套閧。甚至谓臣意在兼并。而假手于蜀。是臣负夷人之怨者一。遵义镇雄等五府。节年逋欠逾数万、沙溪地几何、而稽黔十七万之米六万余之金、□水分属黔蜀播水之争地即是黔蜀之争也□□所督数省而所抚者蜀故尝右蜀而左黔此决非督臣之意、大都有司窥伺观望延缓不纳、军士枵腹待哺、环臣署而嗷嗷者、声相喧也、是臣负军士之怨者一、臣以一身丛此三怨、万一脱身猾夏之变、乘隙交发、臣身不足惜、如朝廷何、如生灵何、忧在萧墙、剥及床肤臣安得无言而处于此、且蜀中之议。是时蜀中之议欲归地于黔而使黔人认蜀中之粮黔抚之不欲受地者名也其不欲认蜀粮者寔也然此所谓不□受地者乃分播地入黔者也非安疆臣所争之地也欲以地归黔设县者。其意诚美。顾夷人方疑臣欲吞并而假手于蜀。若令黔得之其猜益深而黔与夷自相疑相攻其祸益不可解黔宁贫不愿有此地也而况故黔地也。蜀之议以新郡费侈。难处为词。非真难也。平越府以一千七十石之粮。而支一府一州三县之费。遵义亦一府一州三县也。岂以一万七千七百五十余石之粮。而犹不足以支费耶。且遵义亦臣属也。遵义之增兵添饷。臣亦得以与闻。夫遵义之添兵。不过为防水蔺也。黔去水蔺。比遵义尤近。我朝二百五十年来。黔未闻养一兵防水蔺而水蔺亦不敢挠黔。臣谬意谓遵义之兵可无添也。蜀特假此以难黔也。蜀之议、谓前督臣李化龙善后图中、有成议而不敢变、臣查前督臣善后疏中、止儒溪沙溪水烟天旺四处、而今添至一百二十处、此亦非督臣意、特播之旧民欲广土以增私田且阴以报黔人平播之恨也夫西汉捐珠厓。东汉闭玉关。宋捐大渡河以外。史册以为美谭。本朝交州之弃。河套不取。二百年来。未尝以庙堂为失策。而况此区区者。犹属黔版图也。非弃之也。臣曾贻书督臣曰、汶阳之田。不敢不归鲁。而得其田。不得其山孔子亦名为谢城。包茅之贡。不敢不入齐。而贡一入即退师召陵。桓公不穷问水滨。督臣生齐鲁之乡。故臣望以孔桓之业。而督臣亦不以臣言为不然。臣谓古今处夷情争地界者。其结局不过如此。今日之事、始奉 明旨、令蜀黔按臣会勘、二按臣一以维桑引嫌、一以首事引嫌、既奉明旨、令督抚会勘、按臣随时奏闻、而议论枘凿、竟未佥同、则此局何日结耶、此局一日不结。地方一日不宁。蜀饷一日不解。军士一日不饱。延淹日久。酿患愈深。隙起于蜀而不在黔。祸结于黔而不在蜀。如遵义吴洪之叛。遵义。蜀郡也。而必以折首责黔。蔺州二妇之争。蔺州。蜀夷也。而乃致焚烧毒黔。况今日之隐忧。有什百此者。臣敢不披肝沥胆为 陛下一言耶、在蜀中。则谓臣骄夷。不令夷人退地。知有黔不知有蜀。在黔人。则谓臣激夷。令夷人割地输粮。知有蜀。不知有黔。臣既蒙三怨。又处两难。臣今日之苦。有甚于播未平时。安得复能与勘耶伏乞敕下再加会议上请、或念安疆臣征播微功、姑仍其旧、或念其巳纳粮三百石、包茅既入不责之备、或念督臣议本为地、再令疆臣少输升斗、以供惟正、更乞令蜀黔边臣、画地立界、以垂永久、行臣等钦遵施行、   题剿仲苗劫掠道路疏【请剿仲苗】   看得盗多起于饥寒之迫切。而黔中岁颇有年。盗多困于官司之凌虐。而苗民绝不见官。然而今岁苗贼。视往更甚。臣等反复惟之。往播贼厚募恶苗为羽翼播平散归故寨。不能尽殄、四方募兵为征播四至、播平流落山箐。便相勾引。盗之繇也。往滇黔俗朴陋。近年以来。俗尚奢靡。富人衣彭。市民衣京青。不惜厚值以市。而商日凑。滇出铜锡宦滇者载而归。辎重兼至。苗民多以为宝镪。而刦日炽。盗之招也。自平播后。疮痍未起库藏益竭。贼觇知虗实。以谓必不能复用兵。又自兴隆至普安上下二千余里。都清新镇二道贵阳思州铜仁三府。俱未铨补。臣等才本庸下。又鲜辅车。盗之所以日滋无忌也。夫四郊多垒。臣之辱也。八番未靖。臣之罪也。臣等犹愳其日长月增。雄唱雌和。小之如昔年韦同烈米鲁之徒。大之如古者黄巾青赏之流。而臣之罪益无所逃矣。臣查得原领敕书开载。如有盗贼。相机剿捕。臣谨遵敕书调集汉土官兵。分地进剿。再照臣七年于黔矣。讨夜郎之后。继斩吴洪。讨皮林之后。继芟罗海。臣非不知国小民罢。财竭力殚。顾事有亡可奈何。势有万不获巳者不得不仰仗天威紏率义旅。以拯此一方生灵。况今年黔中颇收。田禾被野。正因粮于敌之候。而安疆臣地界巳明。母凤氏恩赐恤典。亦其努力报国之时。臣与总兵官陈璘、分布稍定、乃敢驰疏以请、   题买楚蜀盐鱼以饷新兵疏【市塩充饷】   看得贵州乃宇内第一贫瘠之域、又多苗多贼之区、官无积贮、民鲜葢藏、是以官军俸粮、仰给川湖、更兼频年多故、师旅繁兴、增兵增饷、计无所之、故议市盐鱼于蜀楚、藉大国之余利、实贫黔之枵腹、先据布政司呈、奉部文行黔查议、臣思市盐充饷、既援例于粤西、一切盐政。必查仿该省成规。然后无滞。就经移文该省取到原题疏稿、与盐政抄、行令三司细加酌议、续准四川按臣孔贞一、将行盐事宜六欵移臣查议臣等又经备行三司悉公参酌、务在无损于蜀。有济于黔。臣等覆加参详。黔中市盐鱼于蜀楚蜀楚所患者。不过夫船与市价三事耳。今夫船黔中委官自□矣。市价照民间平买矣。此分毫无他虑。委于蜀楚无病。经久可行。惟是分市两省。头绪颇繁。盐本添至二万。不为不多。必添设通判一员、乃有专责、至于蜀议六欵、言言中窽、尚有言未尽者、臣等覆加酌议再增四欵、一并开列、伏乞敕下再加酌议、亟为覆请、行臣等遵奉施行、   计开   黔中专议   蜀黔合议   △黔中专议   黔中专议四欵   一专设盐官以重事权、臣等看得市盐充饷、必设专官、乃有责成、查广西设有盐课提举司提举官二员专司其事、广西盐本三万四千两既设二提举、今贵州议盐本二万两、虽视粤西稍杀、而亦不可无专管之官、应于贵阳府添设管盐通判一员。驻札省城专理盐法、每年市盐四川一路。即令本官市买督运。其湖广一路。遴委三司首领官一员督运。二路盐法。俱令通判总理。至于本官俸薪柴马、与书手门皂工食、即于盐利银内动支、照例酌给、分毫不派民间、仍照黔省各卫驻镇厅例、乞赐铸给关防、以杜诈伪、臣等又查广西管盐虽属提举。稽核奸弊。总归按臣。经理出入。属之粮道。各给有敕、今贵州按臣、及督粮道敕书亦当增入盐法一欵、另换颁给、庶事权既重、法令必行矣、   一、带余盐以供夫船、臣等看得市盐应用夫船、该前按臣毕三才议题、取之蜀楚二省不必自雇、后臣等看得官船官夫。中多迟滞。且以黔饷之故。勤楚蜀之力。利巳劳人。势亦难行。故善后疏中、议令黔中委官、自行雇觅、今蜀中回称夫船之费。黔中发银自雇在黔既不忍以稍难者遗蜀。在蜀亦何敢不裒其有余以益黔。此又蜀中恤邻盛意。似巳妥矣。第雇募之费、取之司帑、帑藏巳竭、取之正盐、子利益薄、查得广西盐政抄、刊载每正盐三百包外。水手自带余盐五十包。又每正盐一千包。加火食盐三包。正盐余盐火食盐。每包俱重一百三十二斤。在水手余盐论。每正盐一万斤。许带一千六百七十斤。在火食盐论。每正盐一万斤。许带三十斤。遇正盐间有损失。即责赔补。今应照例仿行。令其如数随带。名为余盐。以水手盐供雇募夫船之费以火食盐供押运官役食用之费无许水手船户刁勒留难。额规一定。此外若再有夹带私盐者。听从没官正罪。如此庶以正盐全利佐军需又以余盐微利资雇募。供亿有办。不累蜀楚驿逓。蜀楚无他累。何爱此残膏。不以济黔哉。   一分官盐商盐先后以免阻滞、臣等看得市盐取息。本以充饷。买盐卖盐。必先公后私。乃无迟滞每岁黔中委官领银到蜀楚盐场鱼户。务要先尽委官买完方许商人收买。及运到黔中。亦要先尽官盐官鱼卖完。方许商人发卖。但委官买完卖完出示令商人收买发卖。不许故意延捱。致稽各亦不许商人暗通经纪。店中争先搀越。致阻官货。一有故违、听臣等按法究治、庶官商两不相妨、而于军饷有济矣、   一议楚中兼市鱼布以牟子利、臣等看得前按臣毕三才先题疏内、专载市盐。于时未经试买。不知盐利之多寡也。及至臣委官领银试买。始知楚中原不产盐盐来自淮扬其利无多故臣于征苗善后疏内。议以蜀中一路。专令市盐。楚中一路。兼市盐鱼。今蜀楚二省。每年各发本银万金。在蜀万两专市盐一项。楚中万金。若专市盐鱼。所利几何。查得荆襄常辰地方。出产布疋。亦黔人所切用者。合令兼买青蓝白布。夫鱼布二物凡商人有力者皆可市买于国制无碍但本银不得过一万两。如遇发本银时。臣等行文荆南湖北道文内。明载发银若干买盐。若干买鱼。若干买布。以防私买。若此外多带者。即系私买。尽数没官、仍治以罪。但鱼布自荆襄辰常至黔。经过关税。俱照官盐事例免征税银。不许抑勒。庶几少沾子利。   △蜀黔合议   蜀黔合议六欵   一定盐场以除奸弊、据蜀议、查得川中盐场、虽有数处。惟富顺县富义等场。便于永宁綦江二路人黔。射洪县华池等场。亦便于綦江及武隆彭水二路入黔。此商贩舟行之故道。而近日贵州抚院疏内。亦指此二处言也。今黔中易盐委官。应照坐定富顺射洪二处收买依各场时值。两平交易。及雇船雇夫之类。一照民间规则。在委官毋得指倚官价。用强抑勒。在灶户船户。毋得欺以异省。恣意刁难。庶官民两得其便。若委官借口二处缺盐。复往别场买补。是明开径窦。请一切禁止等因。该贵州会议得定场买盐。葢杜弊窦。川场虽广。惟富顺县富义场射洪县华池等场。便于入黔。兹黔欲市盐于蜀。舍此二县何适哉。合无依议、今复委官务遵坐定场分、照依时价收买、不许别往他场买补、灶户船户亦不许欺凌委官、勒索高价、刁难稽延、   一免榷税以济兵饷、据蜀议、查得川中盐法如每引一道。票一张。共照盐二万三千斤。于本司上纳税银六两三钱。以充解济陕西边饷。又近议赴监府纳银。三两一钱五分。以充解进历来成规也。又如盐自富顺起脚。经泸州税课局有常税。自射洪起脚。经合州税课局。重庆税课司。俱有常税。亦往例也。今黔中差官买盐事经题请。用资兵饷。安可与商贩同日语哉。其应纳本司引票之税、与监府议增之税、并沿途额征常课、悉与准免、其沿途关隘、不许留难需索、庶几获利常赢、而公家有赖等因、该贵州会议得盐之有税。税之照引。国家定制。不可易矣。然此以征商非所以。语于官盐也况黔市盐于蜀。诚欲藉富家之唾余。苏军民之乏困。总之为国。匪以自为。蜀中念及于此、议将该省藩司引税、及监府新增沿途课局诸税、照依题定事理、一切蠲除、而又严禁沿途关隘、不许留难阻滞、此诚一体高谊、惟在设诚而行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