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 第 66 页/共 105 页

汪伯彦复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沿霄宫。   汪伯彦初为祁门令王本门客秦桧与其兄梓皆从伯彦学崇甯二年伯彦第进士累官中大夫建炎中为宰相败事责授甯远军节度副使永州安置至是桧为宰相荐其才乃复正议大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高安杀杨彪诣王彦降。   杨彪高安皆杨进之馀党也。往来京西秋苗将熟即入房州界华谷刈寨刈稳而食有曹端下溃兵将三百人来合军华谷田苗已尽复出磐川。又食田苗尽乃遣人斋状诣王彦乞降许之已束装行安杀彪而自率茯众乃曰:杨彪已受降复有向背之心高安杀之矣。彦喜留安为将。   孔彦舟为斩黄州镇抚使。   孔彦舟在鄂州授靳黄州镇抚使中秋日彦舟作筵会东边坐统制将官西边坐州县官早筵十二盏每盏出四美人纤长短大抵一般。又一般装束执板讴词凡四十八人晚筵十二盏每盏出四女童如早筵亦四十八人器皿尽用黄金议者谓臣庶之家在当时所未有初彦舟(在潭)州与通判张赡通家往还赡妻赵氏宗女也。有姿色彦舟悦之离潭之日夺取赵氏而行为斩黄州镇抚使每出猎与赵氏联鞯而往赵氏著销金袍束玉带戴尖风笠子宛然如画彦舟专宠之。   李回为参知政事。   初秦桧自虏(改作敌)中归李回力荐其忠至是张守罢参知政事而除回桧有力也。辞免不允批答省表具悉朕录德而定位量能面授官自一命以上必审稽切实而未尝以名器假人也。况从容帷幄与朕日图。   天下之事者乎!卿逮通渊源世习台阁与政未几赫然有闻擢诸枢机之廷付以丞弼之在惟九德咸事既灼知之已详虽三命滋恭岂牢辞之可免趣体朕意母虚厥官所请宜不允仍断来章。   汪伯彦复观文殿学士江东安抚大使兼寿春府庐和等州安抚使兼知池州。   九月一日甲午朔汪伯彦提举临安府沿霄宫。   秦桧荐汪伯彦为江东安抚大使侍御史沈与求言伯彦误国不可复用遂改除宫祠。   徐文驻军於明州。   邵青欲以海船寇明州故命徐文军於明州徐文者初在登州聚据於灵山後转海归朝廷也。。   二十一日甲寅吕颐浩加少保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范宗尹罢宰相(乃召)吕颐浩赴行在而先拜秦桧右仆射。又富直柔韩璜辛道宗永宗皆谮颐浩故到阙多日未有除拜人皆疑之俄拜少保为尚书右仆射力辞少保遂加特进。   二十三日丙辰郭伟知太平州再任。   郭伟知太平州捍御崔增邵青有功有旨再任而伟已受代至是令依降指挥知太平州再任制曰:乃者溃叛之徒游魂四出而尔登陴保聚屡抗贼锋安辑兵农斯亦勤矣。与其更选於群才孰。若因任於已试进职一等还之故官惟惠疲瘵则可以固民心唯谨绥驭则可以奋武卫伟还至本州界代者右通直郎方承闭门不纳具申朝廷御史台称见发郭伟赃私上降旨方承去刂持朝廷理当行遣追理出身令江东路安抚大使司拘取勘具案闻奏。   二十四日丁巳王彦败李忠於秦郊店忠奔於刘豫。   李忠本曹端之部曲也。曹端与王辟退襄阳屯於中庐辟杀端俗自统其军忠不从与其众戴白头巾声言为端报仇聚众数万号权京西南路副总管扰於京西渐犯金卵州界有川蜀之心遂具公状申宣抚司乞下洋州斗隘照会张浚以为忧遣举一行事务颜孝隆禀议官盖谅驰诣金州以抚慰为名深赜其意并以黄敕差忠知商州兼永兴军路总管孝隆至军中申宣抚司称忠实有兵二十五万有奇谅觇知忠不逊去刂质孝隆不肯赴商州任申宣抚司乞为备浚以孝隆为怯委兴元帅王庶收接忠入关仍散处其众於兴元洋州境内庶移文忠疾速发赴新任如。   愿入关仰於关下解甲结队以次进发忠去关二十里驻兵因翔数十日无解甲意一夜杀孝隆引去攻金州镇抚使王彦率兵控御忠沈鸷善战。又基下皆河北骁勇官军与战辄不利一日彦与忠战於丰里令提举官赵横率门军驻於山上为官军之策应别遗精兵与忠接战彦於高山上观之官军少却彦麾横救之不应官军遂败彦内憾横而外犹存礼貌也。彦退舍秦郊见路傍居民则麾之使去曰:贼甚锐不可常也。忠遂陷诸关彦令将士尽伏山谷闲息烽燧偃旗帜不鸣金鼓禁樵采。又焚秦郊积聚。若真遁者以诱贼秦郊去城才二十里道路夷坦寂无人聚彦悉出府库所有召募必死士得千馀人改易麾帜军号设奇以候其至战之前一日游骑出秦郊彦召将佐曰:贼必以我为遁明日当悉其家属乘势长驱以入郡城夜半分官军为三以遏其卫。又以五百骑伏於林闲丁巳陵晨贼果大至官军逆战声震山谷胜负犹未分也。俄伏骑张两翼绕出奋击贼大奔溃擒馘万灵敏俘生口无算轺械蔽野追袭至於永兴军至秦岭因收复乾县以归忠奔於刘豫时金州廪无储积士有饥色所得资币尽分部伍人皆ん悦彦方退舍秦郊也。告急於(宣抚)司兴元帅王庶遣偏将郦晟及冯赛等赴援忠已败走赛由闲道乘之斩其大将曹灭张敌万腹心蔡大路三人尽获颜孝隆所斋黄敕告等赛者孝隆之将也。自卢氏县随隆至兴元府故庶用之。   孟庾为户部尚书江南荆湖宣谕制置使(旧校云:宋史九月已未初措置河南诸镇屯田以户部尚书孟庾为江东西湖东等路宣谕制置使。   李捧以其众降於刘洪道。   张琪在宣州南陵之闲驻於孔村其次李捧者以兵攻琪琪败走捧遂为首其次即华旺也。池州刘洪道差兵士往宣州买果子为捧所得捧日为我往池州下文字我欲受池州刘待制招安捧遂以细果一担附兵归赠以金银而军中首领皆有赠遣既回池州洪道甚喜再遣往所报一同乃命统制官李贵。且招华旺贵与旺同至贵得金银甚多洪道以旺为池州兵马都监然後招捧捧亦至洪道严容见之捧股忄栗谢曰:李捧以遭乱世苟逃性命遂与张琪结义为贼屡蒙朝廷厚恩使就招安而张琪恶心不悛久阻王化今李捧同率忠义之众并杀张琪张琪逃命不知所在故捧等愿就招安为国家致死洪道甚喜饮之。   酒捧一饮而尽并金杯与之洪道命其军至城下自马牙至清溪口凡三十里遂问愿归农者给公据放归岸下舣舟百馀艘济渡归农人凡七昼夜不绝归者以乡里空虚往往皆饿死朝廷授捧以正使以其众赴行在。   二十八日辛酉诏求有谋策能还两宫者。   任直清改舍人官除直秘ト仍赐绯章服。   河南府孟汝唐州镇抚使翟兴遣干办公事任直清至行在上召见直清具奏汴洛闲艰危之状及陵寝事上欷久之直清以文林郎改舍人官除直秘ト仍赐绯章服。   制曰:尔以诸生奋身戎幕百舍重研入奏行朝赐对从容有嘉忠恪官虽寄禄实是京僚蓬莱道山以储英俊并赐身章用示宠锡求之昔时是非声誉在人服勤之久保任应格功效卓然者未有而兼得者也。朕之宠尔者厚矣。尔亦思所以报之。   翟兴加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   翟兴在河南以孤军守国家之地忠义之气坚苦金石下诏裒之擢加武功大夫忠州团练使仍命辞曰:尔奋身校长不忘国恩独以貔虎之师屡挫夷虏(改作跳梁)之众辑绥民旅祗奉寝园遂定洛京益张武卫朕甚嘉之进阶三等以旌尔功仍陟军团俾持使节至是兴始得为遥郡。   十月一日甲子朔汪藻转对子乞通好大石(改作达实)林牙。   子曰:(旧校云:浮溪集後序云:公集之存者十不得五观此二不见集内信乎!散失者多矣。)臣闻契丹自景德以来与本朝为兄弟之国结之齐盟申以祸福岁讲邻好休兵息民天地鬼神实式临兴燕山之师与金人灭其社稷至今契丹之人怨我本朝深入骨髓故数年国家遭腥膻(改作蹂躏)之毒有振古未闻者岂区区金人能为此哉!皆契丹之人摅其忿心相与戮力缔谋使之带憾於我也。某初伏思自阿保机(改作安巴坚)有国唐末至今虽天祚怠於政事以至失邦然本无大过人心未离以堂堂大国受鸽二百馀年怀恩者众安能遽亡必有再兴之理再兴而修怨本朝其首也。故尝为国家私忧过计以谓金人暴虐动违天地决不久存其势必灭灭金人者契丹也。金人灭而吾之中原受敌甫深今果闻大石(改作达实)林牙者有复振之说是安得不虑哉!臣愚以。   谓林牙虽振势犹微也。於尚微未盛之时以人情揆之必易为游说。若愿行者取闲道斋重币厚礼以骋之明言两朝修好之久本自无他中闲止缘奸臣疑惑朝听遂至败盟今。若悉弃前愆偕之大道复好如初以安元元之心,庶几改听。若候其国势已成而求之恐无及也。此敌得一强敌仇我益学会得同日而语哉!伏望陛下留神而加察焉。   又子请淮南屯田臣窃惟国家遭金人之祸於今五年无岁无兵而去岁之役振古未闻乃者盘礴之师至江ヂ不渡此陛下忧勤上通於天而天赞我也。然臣尝观古者两敌相持所贵者机会此胜负存亡之分也。虏(改作金)师既退国家非暂都金陵不可而都金陵非尽得淮南不可淮南之地虏(改作金)人必不能守。若为刘豫经略不过留签军数万人而已耳盖可驱而去也。淮南荐罹腥膻(改作敌人)蹂践。且群盗继之民去本业十室而九空其不耕之田千里相望流移之人心已弃决非朝夕可还也。国家欲保淮南势须屯田则此田皆可耕垦臣愚以为正二月闲可便遣刘光世或吕颐浩率诸头项招安人马过江营建塞栅除见存人户田产不借外其馀移流未还者明降指挥各借五年使诸军分地而耕俟粮食充盈规模已定然後徐步而图中原既固行在藩篱。且清东南群盗此万世一时也。取进止。   三日丙寅朱胜非降授中大夫分司南京江州居住。   朱胜非知江州尝论镇抚使处置乖方之误。又乞归江西率师於洪州。又谓安抚大使与宣抚使名称甚重而无粮无钱无饷无兵其实不及一小邑上皆是之而当轴者不乐讽言者指其逗遛江西不赴江州新任之罪责授中大夫分司南京江州居住初不带卿监官止以中大夫分务失典故也。俄果罢镇抚司江西帅司复归洪州湖广湖西依旧为南北路。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四十八校勘记。   阴连豪杰(阴误作因)巍巍真社稷之臣奕奕盖庙堂之器。又曰:定策而安刘氏素闲周勃之贤矢谟而翊舜朝终赖皋陶之德辞免不允有曰:方喜得社稷之臣(脱奕奕至引四十六字下接招之不来云:云:)桧有力焉(焉误作也。)遣提举一行事务(脱提字)即於斗不解甲(即误作仰)改易麾帜色号(色误作军)无民无兵(民误作饷)初不带卿监官止授中大夫分务失典故也。(此系小注误作正文授误作以)。    ●卷一百四十九   炎兴下帙四十九。   起绍兴元年十月三日丙寅,尽十二月二十七日庚寅。   刘一止论时政。   刘一止字行简湖州归安人宣和三年第进士为越州州学教授知州翟汝文推重其为人建炎中避地姚江傅崧卿来摄郡政一止劝崧卿起义以赴国家之难至则称刘琨祖逖同寝之事语甚激烈崧卿感慨流涕会参政李丙得祠过郡见一止留语终日密荐一止人物议论宜在朝廷不使一止知也。绍兴元年召试馆职因对策极言当世之故(旧校云:此策及下三疏俱见茹溪集)。且曰:一塌胡涂下事不克济者患在不为不患其难圣人不畏多难以因难而图事尔昔吴王夫差既胜齐而子胥以为忧(曰:是)未几果灭於越吴人侵楚入吨楚人大惧而令尹子西独喜曰:乃今可为矣。而楚以不亡是祸福倚伏果不可不为也。如其不为而以天命自回人事自正敌国自屈盗贼自平有此理哉!上览之称善。且谕近臣刘一止所对剀切知治道欲骤抉用而执政者不怿乃除秘书省校书郎。   至是除监察御史上疏论君子小人用否之辨以谓天下之治众君子成之不足一小人败之有馀君子虽众道则孤小人虽寡势易蔓。且引易五阳决以一阴其卦为而系辞则曰:君子道忧也。夫以五君子决一小人不曰:道长而曰:道忧盖上下交而志同如泰之时然後小人之道不行。若徒能使之忧则将图之而无不至矣。。又朝廷行事无一定之议。又上疏曰:陛下悯宿蠹未除念颓纲不振政烦民困用广财殚置司讲究德至渥也。凛未闻有所施行恐以疑似之说欺陛下曰:如此将失人心矣。夫所谓失人心者刑政之虐赋役之多则失百姓之心好恶不公赏罚不明则失士君子之心。若无则(刘此二字)所失者(下添特字)小人之心耳失小人之心(删此五字)而得百姓士君子之心(下添。又字)何病焉愿审其利害当罢行者断自圣衷勿贰勿疑则事之萎靡不振者举矣。上览奏嘉纳是时庶事草创百司法令不全类以人吏省记便为与夺其弊为甚一止上言臣愚不肖蒙恩误擢台察之司伏见尚书六曹下逮百司凡所用法令初无画一之论类以人吏省记便为与夺盖法令具在奸吏犹得舞之今乃一切听其省记故欺弊何所不有欲与则陈与例欲夺则陈夺例或与或夺在其牙颊其患可胜言哉!陛下圣明灼见此弊当降处分令左右司郎官以其省记之文刊定颁行然左右司听事号为最烦窃恐於此不能专一无由得速成臣愚伏望圣慈时降睿旨改送详定一司敕令立限刊定镂板颁降内吏部条法最为急务乞责近限先次施行,庶几杜绝奸吏弄法受赃之弊天下幸甚上纳之。   李回为江西安抚大使兼知洪州。   李因为参知政事吕颐浩为宰相深不喜之遂出回知严州。又知洪州为江西安抚大使。   辛道宗浙东路兵马副总管计置台温明州防遏事。   王世冲寇庐州镇抚使王亨以计破之。   伪齐刘豫遣其党王世冲以番汉(删此二字)兵冠庐州镇抚使王亨以计诱世冲至皆斩之大败其众。   贼使王亨以计诱世冲至皆斩之大败其众。   贼兵丁顺攻濠州。   丁顺园濠州攻击两月不退张德寇宏遣人闲道诣宣抚司告急宣抚司遣统制官郦琼率本部兵攻横山涧琼遣人招五才不从琼进兵欲攻才才急乃遣人招顺归寨顺将退去而谋曰:城久受围民困可知矣。我一旦退去彼必欣然出城我设含有以待之乘。   其仓卒可夺门而入,於是顺使众呼於城下曰:不攻汝城矣。来旦我归矣。城守者不信顺领先以轻捷数百人伏於莽中未晓焚其寨烟火亘天缁重悉发喧呼而行城中皆以为顺果退去少顷州人乃出城至其寨地灭烟火以拾遗久顺率(众而)出州人乱相奔践多为顺所杀顺乘势寇城城中出劲弓以御之相拒於吊桥未几城上嚣乱不知所为宏先止其嚣乱然後激使军民尽力票贼相持一饷闲彼我皆疲贼乃稍退时出战者无不被重伤而归由是顺以城不可拔而退去顺在城下两月城外坟墓尽遭发掘民望之皆恸哭城西七八里有宰相王翼公钦。若之墓顺遣人发之凡玉瓶玉杯之属不可胜计秋取而去是时官军与贼皆乏箭贼取城外墓中棺椁为前弃露其尸骸而城中之殡有敢匿者斩凡入城与浮殡者尽移尸骸於床第闲以棺木纳官一应沙木板及桶器之类取之悉尽由是存者亡者绵遭其害矣。。   马友及曹成战於潭州曹成兵败退。   曹成李宏在济阳县有不相下之心遂至相并而宏往潭州归马友友合宏屯於湘阴县成亦移军攸县故友与成用兵相攻成不胜而退去。   两浙东路兵马副总管杨可辅上书尽言时班辞旨切直罢之。   十九日壬午金人寇(改作攻)凤翔府宝鸡县。   二十日癸未金人寇(改作至)和尚原吴遣弟雷仲友及金人战败之追至玉女汝擒羊歌孛堇(改作英格贝薹)等二十馀人(旧校云:时兀术仅以身免)。   权濠州张德牒请寇宏权知濠州。   丁顺围濠州两月既退德自以守城在寇宏之下遂欲以州印与宏左右曰:不可德曰:我始告急於宏宏率众来解遂能退贼使一城无虞在我之礼当以印与之彼感我之意必不留印。且不损於实而有辞逊之名有何不可左右曰:我为主彼为客客主之势不可相敌今一旦以州权畀之则彼之势盛我之势弱矣。德不听左右曰:公其悔哉!德遂牒州印与宏宏不辞而受之德怏怏不得意始自悔恨焉後朝廷授宏以敦武郎知军州事乃以真命知州初李权州宏尝寇城下出兵与战用便宜借官以赏战士凡借官文帖皆曰:群盗寇宏接战有功至有累借至正副使者。且不下数百员至是人皆居之宏微知其意悉以他功易之而借官仍旧,於是人皆稍安。   二十二日乙亥王德斋黄榜招降邵青不从。   先是邵青攻泰州不克会镇江府刘光世遣人招之青受其招安即以舟船尽行至镇江不住而过遇海船即夺之径入海中驻於崇门镇朝廷遣王德讨之德驻於青龙镇青率兵往崇门镇而隔泥港先遣人铺板布钉{}官军不知争途而过多死偏差泥中官军遂回青语德曰:太尉後隔潮水我。若以数百人掉数舟挖於津要则太尉粮食不通而自毙矣。然,岂可挖人於险哉!太尉可速归也。德曰:郡统制你是好汉盍归朝廷乎!青曰:诺然军中不能不犯国之法太尉可乞降黄榜以安众心应以前罪犯一切不问则与太尉同归德许之折箭为誓德具申朝廷乞降黄榜朝廷从之乙亥德遣使臣二人斋黄榜至崇门镇榜文大概言据王德申称掩杀水贼邵青其势困挖不忍广杀乞降榜招降青见之大怒不纳而单德忠之谋行矣。。   郡青受招安。   初邵青以舟船入海也。其妻嘱之曰:你,岂不记作贼事发禁在狱中我剪头发与你送饭时今既如此乃欲负朝廷耶青既不受黄榜之招其次军德忠知将士皆有归朝廷意。且谓不杀阎在必不肯受招安会诸将晨谒青方围坐以待闲德忠起身欠伸即掣刀杀在於坐众皆惊德忠曰:今邵统制欲归朝廷唯阎在不从今杀之敢有不归朝廷者依此众默然或报邵青青使其妻出船见诸将曰:统制偶然伤风不安不知何故如是德忠具言阎在凶很失将士之心恐乱军政请统制出相见议事青乃挥涕而 出曰:单统制恐要印当好好分付不须如此德忠乃契泥以自明然後开论道理具说不可负违朝廷宜纳兵以赎罪累敷言青从之德中即命倒旗松通款状於官军遂愿受招安。   二十四日丁丑张俊加太尉。   刘豫置招受司於泗州。   吴敏为湖南二广宣抚使。   吴敏宣抚三路置司桂林时马扩避地在融州野衣竹杖日吟钓於仙溪之上敏即起马为宣抚司都统制兼参议官。又以其故人范直方为参谋。   李允文伏诛(旧校云:宋史十月丁卯以李允文恣睢专杀赐死大理狱)。   神武中军统制辛永宗罢。   郭伟为淮西宣抚使。   以翟兴军为忠护军。   自京城失守中原散乱逆臣刘豫凭恃虏(改作金)势窃据河南距伪境不数百里官军无日不与之交锋河南一境东连郑圃西接关陕北临大河皆已从伪唯翟与固守一方三面邻敌孤军无授粮饷不继敌人窥伺日急兴贼俱生每开论将士以祸福永坚一节与贼抗士卒莫不奋励由是臣僚上言曰:河南为国之西宅陵寝所在山川葱郁祖宗神灵所依兼形势控挖河阳襟带川陕西俯淮汉为王室夹辅天下之势於此为重翟兴於危迫仅存之地万死一生招集体散亡激以忠义均有无同辛苦统率将士阄节用命保护陵寝捍御边陲迎敌护捷摧破凶贼劝农耕桑粗立基本虽上至武功大夫下至义兵一例俱支粮二升至春时。又时艰食多是无支甯忽死不敢浸亡臣欲望陛下少加恩恤特赐宠锡军名以示乃心朝廷则河外之人亦必知国家眷愿不忘之意遂以忠护军为名。   十一月四日丁酉辛永权马军副都指挥使权主管马军司公事。   侍御史沈与求再言辛永宗之罪其章不行而有是除。   巨师古为神武後军统制兼权神武中军统制。   二十五日戊午孟瘦为江西荆湖福建路官宣抚使韩世忠为江西荆湖福建路宣抚副使。   曹成马友刘忠千百万湖南范汝为乱建州福建路制置使辛企宗不能制乃除孟瘦宣抚使韩世忠副使命世忠提兵讨之。   二十六日已未辛永宗权江西拴马副总管。   王彦斩提举一行事务赵横及中军统领门璋。   王彦既败李忠也。凯歌回金州大赏战士待赵横如初终不言丰里之败时与兵将会饭语话如平常横亦不疑至是忽往教场点兵会兵官具酒饮至四行叱横起使数其丰里不援之罪命杖之百而勇士已ㄏ捉执缚矣。横曰:受杖何至缚邪彦曰:尔之顾诸将曰:敢有起身告赵横者与赵横偕死诸将皆不敢动彦数之曰:丰里之战吾屡麾使汝援之汝不援何也。横曰:与贾甯之争气耳彦问其故横曰:镇抚唯用提辖官贾甯及战乃用赵横乎!彦以其罪遂斩之。又叱门璋下皆数之如前璋曰:璋为偏将有统制赵横在不得自由彦曰:见危不救安用将为何有统。   制之命并斩之再饮数杯而归。   张琪伏诛。   张琪为靳赛所擒槛送行在伏诛。   权邦彦兵部尚书。   二十七日庚申同知枢密院富直柔罢。   上初欲相吕颐浩也。富直柔与右事谏韩璜枢密副都承旨辛道宗神武中军统制辛永宗尚书省提点李爰等每见上多谮短颐浩及颐浩拜相侍御史沉与求言其结为朋党沮害颐浩入朝事直柔罢永宗已授江西路总管爰除名勒停璜远小监当。   二十九日壬戌曹成陷安仁县执湖南安抚使向子曹成侵安仁县入其郛大肆杀掠是时湖南安抚使向子退在安仁为成所拘於军中遂入道州。   十二月诏百辟卿士各举所知。   诏曰:朕之不德宗福播迁方仰瞻於昊天思雪神人之大耻不有济济多士我周行则不能也。。且已虽贤不。若荐贤之为愈故孟轲曰:一薜居州独如宋王何近得陈襄荐章起司马光而下三十三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皆所具备审如所荐斯为盛矣。後世瞻之仰之以襄为何如人耶今宣示百辟卿士可各举尔所知一应内外侍从须得举三人以上在外令三省镂板行下诸监司郡国备录申牒诸寄居限到五日具名同罪保举缴连以闻举得其人当受上赏其,或不当宜坐谬举之罪无以先得罪於朝廷及蔡京王黼门人为嫌惟善所在而公举之朕将亲选焉。   入曰:辛未吕颐浩奏乞通京东河北商贾。   先是刘豫置榷场通南北之货吕颐浩亦以为便乃奏通商贾方商买未通也。甘草一两为钱一贯二百而市亦无卖如生姜陈皮之类在北方亦皆阙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