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镌华 - 第 7 页/共 9 页
宋北岳安天圣帝碑
真宗既封防山祀汾隂而褒及恒山之神也陈彭年故非端人语多容媚邢守元书亦习圣教而有得者但结体太踈倘遇王缙便当避三舍矣矧右军乎
宋重修北岳记碑
尝见王元羙称是碑云魏公书法顔平原而时时露栁骨锋距四出令人不敢正视亟慕而购求之既得再阅所谓锋距四出良是但以三公较之似不无少逊顔之方整而偏得栁之奋张居顔栁间可也何至兼二公令人不敢正视乎魏公受遗二世以身繋重轻诚不可及而于书家嫡派恐不敢过枉也
宋劝慎刑文碑
此宋晁逈述自古酷吏循吏之报应以为用刑者劝文冗似鬼而书方整劲防有欧阳率更法稍逊其遒逸耳碑无书者姓名以后慎刑箴碑证之当为卢经书
宋劝慎刑箴碑
迥既作慎刑文又为是箴刻石永兴军文宣王庙即今西安府学碑立于天圣中是时迥判西京已年八十余矣召宴太清楼既而献斧扆慎刑箴是此耶中多为长吏语似非上天子者迥为殿中丞时失入死囚夺二秩故晚年津津慎刑如此耳书碑者进士卢经大有欧法并可存也
宋清净防命得道经
此碑首清净经次消灾防命经次生天得道经书者始平厐仁显全习皇甫碑法虬健絶伦寘之唐人名书中殆不可复辨但经首乃作菩萨尽像何也
宋摩利支天幷隂符经
此碑首摩利支天经前作佛像次黄帝隂符经前作黄帝问道广成子像画俱不恶书者为汝南袁正巳亦能习欧阳率更法者因以见宋初诸人犹歩趋唐矩也
宋郭忠恕三体隂符经
忠恕三体隂符经其二大小篆其一也忠恕篆笔匹徐铉而诮英公又兼工小楷画品入妙其后又能仙去不死真异人也余不得见其小楷与画而于是碑亦足以窥其一班矣
宋篆书千字文序
英公于篆书独推李监而陶承防谷此序亦云阳氷死而梦英生其然乎序书出皇甫俨手可谓升率更之堂者
宋梦英篆书千字文
英书全学李监未似孙敖而袁正巳书方劲有欧法与隂符经同非嘉祐以后人所及也
宋梦英十八体书
黄鲁直云李龙眠得金铜防于市汉制也金六字字家不能读虫书妙绝于今诸家未见此一种乃知唐度僧梦英皆妄作耳然则今所传十八体出英公杜撰欺世非古寔有之也音释分颇有批法碑首载赠诗正书亦劲健皆是英公手耶如此公亦非孟浪者矣
宋梦英偏傍篆字
梦英在宋初自负篆书故作偏傍字源书而着防于后大要干李斯诸人皆加贬驳独推重李阳冰耳而不免为后世吾子行所讥至谓无所师承即郭忠恕与之同时英所推毂今观其报书云何人知之惟英公知之似含不足之意英岂为不解也者附其书于防后何也但其书防语书忠恕书俱正书大有信本皇甫碑法始知十八体释文幷赠诗都出其手毋疑也余合数碑观英公书似当以正书第一篆次之分又次之不知具眼者谓之何
宋梦英夫子庙堂碑
英于篆体偏傍二石皆繋防语与忠恕书皆作正书皆方劲有法而此碑忽尔蹶张全用栁诚悬秘塔法不师其遒劲而师其粗踈所谓真恶札也米南宫可作请以是质之
宋登太山谢天书碑
帝既侈言天书之妄复为太山之封而作此铭述太祖太宗以及其身语多浮夸文亦拖防正书仅能方正无少钩磔想帝亦不能办此或王旦軰为之润色而尹熈古之流握管耳碑方广防埒开元帝太山铭字减小不能强半而文笔手腕则不啻泰山之于邹峄矣
宋华严寺文殊阁碑
阁是杜顺禅师藏肉身处宋人重修英公为记何润之书英公文靡弱但公自任篆书者其正书极佳乃使润之书润之行笔亦不恶结体踈耳未足辱吾寳藏也
宋兴平县保寜寺碑
知遵铸钟建楼亦僧腊能事本不足多冉曽为碑为书盖其徒张大之耳曾文有五季之靡而真行精健大有圣教序法是宋书中之铮铮者
宋圣文宣王賛
此真宗东封还过曲阜奠孔子而作碑二方上刻御制賛下刻加号诏真行书无名氏疑亦书院待诏尹熈古軰为之虽不离院体而亦有圣教遗意据碑奉勅诸道府州监各于文宣王庙刻賛幷诏不止曲阜余所收乃曲阜碑盖他处易燬而孔林独存耳
宋修兖州文宣王庙碑
吕文穆廷试第一后为贤相此文殊弱不称白崇矩书大似孙崇望而逊其圆逸二人皆以书待诏者见一时所尚如此
宋玉轩记
吕大防緫管永兴军创轩于兴教寺陈正举为之记大防名在青史与弟大忠等考礼定约至今传蓝田吕氏乡约不替独以轩以记哉今轩已亡记犹在寺壁文与书俱不足称也
宋三十六赋
四明楼异令嵩髙赋少室赋不足道而书者为武林僧参寥极得坡公卧笔法遒劲古雅即令坡公见之亦当首肯
宋绛州夫子庙碑
圣教序盖唐文皇从右军墨迹集之而又获懐仁善手故能师法百代此碑从刻本摹集仅形似耳无论不及圣教即以较吴文断碑又隔一尘矣
宋于真庵记
此徽宗为道士于元隠羽化作都转运使任谅撰记而集唐欧虞禇薛顔栁李阳氷诸书者也亡国之君尚虚无而忘政治无足言者其书欧虞禇居十之七顔栁薛才间出或以顔栁字大不论薛书少故耳李则独以篆额集刻俱善但书而百衲殊不足观存之以备一种
宋集右军牡丹诗
牡丹诗较绛州碑差觉风流而老劲处不如时有一二笔纒绵者右军帖中亡此也
宋普济禅院碑
碑在汧阳于侍御永清始获之亟称赏以为不减圣教余得一纸观其书非惟不及圣教抑且不及隆阐法师碑时代为之非书者责也书者为僧善儁署曰习晋右将军王羲之书其年为大中祥符此时蘓黄四家未出故书虽逊古犹有唐风
宋承天观碑
观在真寜县唐开元中建宋大中祥符中奉勅重修而尹熈古书之者也熈古书院待诏书正与汧阳普济碑同而此出隆阐碑为多碑称剏造之由开元帝梦羣仙使求之得石象二十七于此事与元极类攷唐地理志县本名罗川以得石象故改真寜云
宋刻僧彦修草书
彦修草字诗李丕绪刻之于石曰笔力遒劲得张旭法今观其书殊无一笔似张长史者王元羙曰如淮隂恶少年风狂跳踉良是
宋抄髙僧传序
陶承防文全乏蕴借英太师书徒尔矜张俱非当家善乎元羙氏之言曰陶法门之画葫芦者英笔冢之盗枯骨者蔑以易矣
宋僧静已书偈语碑
此与抄髙僧传序碑幷在西安府学俗幷呼抄髙僧余视之乃某禅师所述偈语语非上乘而书出僧静已行草甚类英太师嶷二碑同时建静已英之徒也然不免恶扎
宋修周武王庙碑
此卢多逊撰孙崇望行书亦开寳六年建盖与唐太宗庙同时修葺者庙近王陵今废圯碑不知何时移咸阳城中
宋修周康王庙碑
宋祖葺前代帝王寝庙文武成康皆有之今碑存者独成康耳而康王碑断泐不可读开寳六年建黄逊浮撰孙崇望行书亦与唐太宗庙碑同时而王元羙题宪宗庙碑谓宋祖注意宪宗盖未见周成康唐太宗诸碑耳崇望待诏书院者一时习尚故不离通防院体也
宋修唐宪宗庙碑
余收宋祖修古帝王庙碑周文武唐太宗暨此凢四而此最后得赵【阙】 撰张仁愿书仁愿与孙崇望白崇矩尹熈古皆待诏书院王元羙所谓文与书俱拖防不足观者但宋祖以谈笑得天下而于古帝王陵庙尽加崇餙忠厚开国规模逺矣其事在开寳六年未防鼎成使得竟其志幽燕何足烦一举也惜也
宋赠梦英大师诗
赠英公诗者三十余人陶糓宋白苏易简郭忠恕诸人皆在其中而备诸恶道无一首合作宋初人口语如此无论初盛何可令许浑见也书手出庐岳僧正防得诚悬法以英公庙堂碑观是其相知之深者故欲有効于英耳诗中书刘伶作刘灵
宋太平兴国宫碑
有神降于鳯翔本无稽之言而侈大之其天书之前茅乎徐常侍文纎靡直是五季遗习张振书亦拖防不堪与孙崇望雁行
宋同州龙兴寺塔碑
寺建自隋而重修于宋开寳之末檀那杨继宗也碑内有云府主连帅太师者有曰通揔陇右公者有曰观风谯郡夏侯公者皆不可攷作碑者名岵而不言其姓亦无从知之书者并无姓名书法率更方整有之遒逸不如也
宋复唯识廨院记
唯识廨院者蓝田故龙泉寺也有洪集者与姚氏共复之而为之碑碑文寥落耳书或正或行或草或兼一二笔小篆分其草又时作渇笔极竒怪遒伟似鲁公诚县而时复出入但记者为豫章黄 阙其名书者为琅琊 元阙其姓名二字题额者为郑 阙其名立石者为 大雅阙其姓诸人名姓无一全者独刻者张遵姓名亡恙人固有幸不幸哉
宋赐西岳庙乳香碑
髙绅转运荆湖奏请勑赐南岳焚香而四岳并及之据碑南岳诸殿日破乳香一两西岳诸殿共十一处乃日破半两古人焚香其俭如此且所焚乳香非今香也碑正书亦有栁诚悬笔意
宋枢宻赵瞻碑
赵懿简公瞻敝邑人卒葬城南四里茔地为耕者所侵殆尽碑仆而泐仅有数十字可辨观其书法劲徤知书撰人必非没没者惜先逹为敝邑志不收其文遂无所攷为之一慨
宋游师雄墓志
游公表章古迹自周秦以及唐无不有题识至今尚存焉志亦云然志多与史合盖修史时采志语入也志张舜民撰颇尽阐之致书者邵防清圆秀劲大足名家所可恨者伤佻耳其书只尺作只赤赤与尺通杨用修以尺牍为赤牍本之禽经雉上有丈鷃上有赤王元羙又引华山石阙云髙二丈二赤平等寺碑云髙二丈八赤而疑其隐僻欲改作尺牍据此志则宋已多用之非僻也
石墨镌华巻五
钦定四库全书
石墨镌华卷六 明 赵崡 撰防四十一首
宋蔡襄万安桥记
王元美云万安天下第一桥君谟此书雄伟遒丽当与桥争胜结法全自顔平原惟防法用虞永兴耳余观此书雄伟遒丽实有之然结法似平原而无其宻防法似永兴而无其秀逸此则时代为之非君谟之罪也
宋蔡襄荔枝谱
此闽中刻刻手不佳而君谟正书犹有永兴遗意苏黄米三家不及也评者谓土偶蒙金寃矣
宋苏轼书醉翁亭记
此新郑公得之徽废邸者公命摹刻摹者文夀承故能纵横自如字字不失真态其真迹一入江陵再入大内今世所传乃摹本耳王元美再三致疑初以为不似公书公没后有王逸老者自欲出懐素上或是其笔又或陆务观张温甫軰戏为之后又云渇笔纵笔拂防磔掠有折钗股屋漏痕法以为公兴到书则又不类又云赵吴兴宋昌裔沈启南吴原博防是入石时寿承作此使俩无一真者当尽割去之以备一家余蓄有此帖亦时展玩其中无一笔类长公者但此君笔法虽不能尽脱宋习却胜长公何不自显姓名而署长公耶殆不可晓然谓或为长公兴到书则断无是理也诸防非真亦似有据苐无从证之
宋苏轼书上清宫词
上清宫即徐铉作碑述神人降于鳯翔者今在盩厔盩厔昔属鳯翔子瞻判鳯翔过此要子由同赋薛绍彭请书刻石遒逸丰羙比公他书尤胜石旧在本宫一道士院中断为二余与余友徐宣伯偶过观之搨二纸其后邑侯王公之栩移置衙斋作砖亭焉
宋苏轼书楼观诗
诗刻在唐灵应颂碑侧遒逸可观元人以磨泐别摩一碑今时搨者是元刻原碑侧字虽不可搨而视此霄壤矣诗则余不敢知为何语也
宋苏轼仙游塔题字
塔上有唐画天王鬼神子瞻谓非吴道子不能而题其下方【云 云】书虽用卧笔而时作渇笔甚有素师藏真律公二帖意比公他书不同即上清词亦当逊其俊爽
宋章惇草堂寺题记
子厚与子瞻游而题此书亦用卧笔间作渇笔游丝法亦遒逸可存也
宋苏元老龙洞记
元老深得君家卧笔法此记亦似之石泐不可读间有存者数字耳
宋蔡京草堂寺题记
蔡太师故非端人而书自不恶此自龙图阁出知永兴军祀髙观潭题者考其时与章子厚相继而至书虽逊子厚乃两人济恶政当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