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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元年,改山东肃政廉访使,寻召拜中政使。明年正月,除陕西行台御史中丞。三月,复为中政使。八月,调太府慰。四年,拜中书参知政事,寻迁右丞。六年,迁御史中丞,除翰林学士承旨,俄复为中丞。又由资政使迁宣徽使。九年,除大宗政府也可札鲁忽赤,寻复入中书为右丞。十年,迁平章政事,阶光禄大夫。十一年,拜御史大夫,进银青荣禄大夫。十二年,复为中书平章政事,从丞相脱悦平徐州有功。十三年,拜勾史大夫,寻又为中书平章政事。   十四年九月,奉命讨贼淮南,身先士卒,面中流矢不为动。十五年,迁陕西行省平章政事,召拜知枢密院事。俄复拜中书平章政事,兼大司农分司,提调大都留守司及屯田事。一日,入侍,帝见其面有箭瘢,深叹闵之,进为首平章。十六年,复迁御史大夫。四月,拜中书左丞相。明年三月,进右丞相。十八年,加太保,诏封其首祖孛罗欢为云王,祖也先不花为瀛王,父亦伶真为冀王。   搠思监居相位久。无所匡救,又公受贿赂,物议喧然。是年冬,监察句史燕赤不花,劾搠思监任用私人朵列及妾弟崔完者帖木儿印造伪钞,事将败,令朵列自杀以灭口。搠思监乃请解机务,诏止收其印绶。而御史笞里麻失里、王彝言不已,帝终不听。会辽阳贼势张甚,明年,起为辽阳行省左丞相,未行,二十年三月,复拜中书右丞相,仍诏谕天下。   时宦者资正院使朴不花乘间用事为奸利,搠思监与朴不花相表里,四方警报壅不上闻。孛罗帖木儿、扩廊帖木儿各拥强兵于外,以权势相思,搠轧监与朴不花党于扩廊帖木儿,诬孛罗帖木儿以不轨,二十四年三月。下诏削其官爵,且命扩廊枯木儿讨之。宗王不颜帖木儿、秃坚帖木儿等皆称兵与学罗拈木儿合,上表言其无罪,京师震恐。帝乃窜搠思监于岭北,朴不花于甘肃,悉复孛罗帖木儿等官爵,然诏书虽下,而搠思监、朴不花仍留京师。   四月,孛罗帖木儿遣秃坚帖木儿称兵犯阙,必得搠思监、扑不花乃已。帝不得已,纤二人畀之,皆为孛罗帖木儿所杀。搠思盛始至,孛罗贴木儿释其结厚礼之。逾日,方诘其浊乱天下之罪,又笑谓搠思监曰:“前赂汝七宝数珠一串,宜见还。”搠思监使取似此者六串,至孛罗帖木儿,祝之,皆非也。因怒曰:“宰相贪婪如此。我安能不正其罚。”送杀之。已而御史复奏:“搠思监矫诏杀丞相大平,盗用钞板,私家草诏,任情黜陟,鬻狱卖官,费耗库藏,使天下八省之地番致沦陷,乃误国之奸臣,究其罪恶,大放难原。曩者,奸臣阿合马之死,剖棺戮尸,搠思监之罪,视阿合马尤甚。今虽死,必宜剖棺戮尸,以泄众愤。”诏从之。而台臣言犹不已,遂没其家产,窜其子宣徽使观音奴于远方。   怯烈氏四世为丞相者八人,至搠思监竟隳其世业焉。   史臣曰:“孛罗帖木儿跋扈,搠思监不且力而讨之,使喋血京师,幽皇后,杀宰相,身既不免,匡亦几亡。是故激孛罗帖木儿以成其俘逆者,搠思监之罪也。然其人庸懦,劾者方之阿合马则过矣。”   忙哥撒儿,札剌儿氏。曾祖赤刺温孩亦赤、祖搠阿,并事太祖。拥阿精骑射,太祖爱之,号为蔑儿干。尝与贼遇,将战,有二飞骛至,命搠阿射之。请曰:“射其雄者,抑雌者?”太祖曰:“雄者。”搠阿一发堕之。贼望见惊曰:“是善射若此,飞鸟且不能逃,况人乎!”不战而去。   太祖征蔑儿乞,兵溃,期阿与其弟左右力战以卫太祖。会者功蔑来援,础乃引退。搠阿生那海,那海生忙可撒儿。大宗平金,念那海世勋,赐食洛阳百七十五户。   忙哥撒儿事拖雷,恭谨过其父。定宗以为札鲁忽赤。宪宗在藩邸,深知之。从征斡罗罗、阿速、乞卜察克诸部,常身先诸将,及颁赏,则退然一元所取;宪宗益重之,使治藩邸部分民。间出游猎。则命为军长,动如纪律。虽太后及诸嫔妃小有过失,知无不言,邸中人敬惮之。乃授为也客札鲁忽赤,义谓大断事官。   既拜命,出怅殿外,欹橐坐熊席,其僚列坐左右者四十人。忙哥撒儿问曰:“王以我长此官,诸公谓我当用何道以称职?”众皆默然。又问,有夏人和斡居下坐,进曰:“夫札鲁忽赤之道,犹宰之刲羊也,解肩者不使伤其脊,在持平而已。”忙哥撒诳闻之,即起入怅内。众不知所为,皆咎和斡失言。既人,乃为宪宗言之。宪宗召和斡,命之步,曰:“可用材也。”和斡由是知名。   定宗崩,亲王拔都大会宗亲,议立宪宗。畏兀八刺曰:“失烈门,皇孙也,大宗尝言其可以君天下。“时诸大臣闻八刺言,皆默然。忙可撒儿独曰:“汝言诚是,然乃马真可敦立定宗时,汝何不言耶?拔都汁固亦遵太宗遗言者。有异议,吾请斩之。“众莫敢支吾,宪宗之位始定。   已而察合台后王燕只吉歹二子与失烈门、忽察、脑忽三王欲乘大会燕饮作乱。刳车辕,藏兵器其中,以至在道辕折、兵器见,御者克薛杰上变。忙哥撒儿即发兵拒之,忽察等不虞事迭觉,仓卒不能战,好言赴会。宪宗付忙哥撒儿鞫治,忙哥撒儿悉诛之。宪宗以其奉法不阿,委任益专。当刑者,辄以法处决,然后上闻。或卧未起,心哥撒儿直造金怅前,叩箭房,帝问何言。即可其奏。尝以所御大帐行扇赐之。   三年秋,授万户。冬,病酒卒。   帝以忙哥撒儿当国时多所诛戮,又是成腾谤言,乃为诏谕其子脱欢、脱儿赤曰:   汝高祖赤刺温孩亦赤,暨汝曾祖搠阿,事我成吉思皇帝,皆著劳绩,惟朕皇祖实嘉赖之。汝父忙可撒儿,自其幼时,事我太宗,朝夕忠勤,罔有过咎。从我皇考,经营四力。逮事皇妣及朕兄弟,亦罔有过咎。暨朕讨定斡罗思、阿速、隐儿别里乞察克之域,济大川,造方舟,伐山通道,攻城野战,功多于诸将。大赍有绩,则退然无得之心。惟朕言是用。修我邦宪,治我搜田,辑我国家,罔不咸义。惟厥忠。虽其私亲,与肤嫔御,小有过咎,无有比私。故朕皇妣,迨朕昆弟,无不嘉赖。朝之老臣、宿卫耆旧,无不严畏。不其勤劳,命为鲁忽赤,迨朕皇考受民,布昭大公,以辨狱慎民,爰作朕股肱耳目,众无哗言,朕听以安。   自时厥后,察合台阿合之孙,太宗之裔定宗、阔出之子,及其人民,越有他志。赖天之灵,时则有克薛杰者,以告于朕。汝父肃将大旅,以追乱徊,额勒只吉歹等谋是用溃,悉就拘执。朕取有幸者,使辨治之,汝父体朕之心。其刑其宥,克出于法。又使治也速蒙哥、不里狱,亦克比于法。   惟尔脱欢、脱儿赤,自朕用汝父,用法不阿,兄弟姻亲,咸丽于宪。今众罔不怨,曰:“尔亦有死耶”,若有慊志。人则虽无死,朕将宠之如生。肆朕训汝,尔克明听朕言,如是而有福,不如是而有祸。惟天惟君,能祸福人。惟天惟君,是敬是畏。立身正直,制行贞沽,是汝之福,反是勿思也。能用朕言,则不坠汝父之道,人亦不能间汝矣。不用朕言,则人特仇汝,伺汝,间汝。怨汝父者,必曰“汝亦与我夷矣”,汝则殆哉。汝于朕言,弗慎绎之,汝则有咎,克慎绎之,人将敬汝、畏汝、无间伺汝,无慢汝怨汝者矣。   又,汝母汝妇,有谗欺巧佞构乱之言,慎勿听之,则尽善矣。   至顺四年,追封忙撒儿兖国公。四子,曰脱欢,万户;曰脱儿赤,脱儿赤子明里帖木儿,翰林学士承旨;曰也先帖木儿;曰帖木儿不花。   帖木儿不花子伯答沙,幼英敏端重,长人宿卫,历事成宗、武宗,官宣徽院使。成宗崩,扩大宫北葬,守凌三年乃还。   延祐四年,拜中书右丞相。时丞平日久,朝廷清明,百姓义安,号称极治。   仁宗崩,铁木迭儿专政,改集贤大学士。未几。以大宗正札鲁忽赤出镇北方。泰定间,还朝。   天历初,上都兵渍,伯答沙奉玺绂来上,拜太傅,仍札鲁忽赤。卒,贫无以为殓,人称其廉。追封威平王。   三子:曰马马的因,曰波皮,曰八郎。八郎期而孤,母乞要歹氏年二十守志不它适。八郎后亦为大宗正札鲁忽赤。   史臣曰:“镇海、枯合重山、杨惟中、俱非宰相之才。牙剌洼赤导宪宗以杀戮,忙讨撒儿又以醋济之,盖长君之恶者。孛鲁欢拥戴阿里不哥,蒙古之家法如此,死非其罪,宜其有后也。” 卷一百三十四 列传第三十一   耶律留哥 薛阇 收国奴 古乃 善哥 蒲鲜万奴 王珣 荣祖   耶律留哥,契丹人,仕金为北边千户。太祖起兵,金人疑契丹遗民有异志,下令契丹一户,以二女其户夹居防之。留可不自安,近至隆安、韩州,聚众剽掠。时有耶律的,与之合,招集亡命,数月间,众至十余万,推留哥为都元帅,的副之。   太祖命阿勒赤那颜略地至辽东,遇之,问所从来,留哥曰:“我契丹军也,欲住附大国,道阴逗留于此。”阿勒赤曰:“我奉命讨女真,适与尔会,岂非天!然尔欲效顺,以何为信?”留哥乃帅所部会阿勒赤登金山,刑白牛、白马,北向折矢以盟。   金遣咸平兵马都总管完颜承裕来讨,声言有得留可骨肉一两者,赏金银如之,仍世袭千户。留哥度不敌,驰表乞援。太祖使阿勒赤、宇都欢、阿鲁都罕引千骑会留哥,与金兵对陈于迪吉纳兀儿。留哥以侄安奴为先铸,横冲承裕军,大败之,献所获辎重。太祖召阿勒赤还,以可特哥副留哥屯其地。   其部众遂推留哥为辽王,建元元统,都广宁,立妾姑里氏为妃,以耶律厮不为郡王,坡沙、僧家奴、耶律的、李家奴等为丞相、元帅、尚书,统古与、著拔行元帅府事。时太祖八年三月也。金知广宁府温迪罕青狗退守益州,妻子陷于广宁。金遣青狗住谕留哥降,不从。青狗竟留事之。金主怒,复进咸平宣抚蒲鲜万奴来讨。留哥逆战归仁北细河上,万奴大放,收散卒奔东京。安东同知阿怜惧,遣使降于留哥。于是留哥尽有辽东诸州,定都咸平,号为中京。金左副元帅移剌都以兵来攻,又为所败。   十年正月,藩鲜万奴僭号于东京,北袭咸平,东略娑速。留哥侦知万奴兵出。国内空虚,乘间袭被东京。耶律厮不等劝留哥称帝,留再不从。是冬,与其子薜阇奉金币九十车、金银牌五百,至桉檀孛鲁罕入觐。   时大朝会,敕汉人引见先纳款者,太信耶律阿海奏:“刘伯林纳款最先。”太祖曰:“伯林纳款虽先,然迫而来降,未若留哥杖义效顺也,其先留哥。”既见,尽献所赍,并以子薛阇为质。太祖大说,谓左右曰:“凡留哥所献,告之于天,乃可受也。”陈以白毡,七日而后纳于库。间留哥何官,对曰:“辽王。”命赐金虎符,仍为辽王。又问户籍几何,曰:“六十余万。”大祖命以三千人为秃鲁花军,遣蒙古三百人偕留哥所进乞奴、秃可二人往取之。先是,东京之破,可特哥纳万奴妻李仙娥,留哥不直之。及是以闻,太祖怒可特砑悖法,命执之来。可特哥惧,与耶律厮不等绐众,言留哥已死,杀所遣蒙古三百人以叛,惟三人选归告变。太祖慰留哥曰:“尔毋以失众为恨,吾他日倍此封尔,不吝也。草青马肥,资尔甲兵,往取妻孥。”   十一年乞奴、金山、青狗、统古与等推耶律厮不僭号于澄州,称大辽收国王,建元天成,以留哥兄独刺为平章,青狗为元帅。未几,青狗叛归金,厮不为其下所杀,推其伪丞相乞奴监国,与行元帅鸦儿等分兵民为左右翼,屯开、保二州间。金益州守将完颜众家奴以兵三万讨之,战于开州馆,不克,退屯大夫营。留哥引蒙古军数千适至,得兄独剌并妻姚里氏,户二千。乞奴、鸦儿引数万,渡鸭绿江,仅高丽宁朔、定戎之境。留哥乃招抚懿州、广宁,徙居临潢。未几,金山杀乞奴,自称大辽收国王,改元天德。是岁十一月,帅众践冰,渡大同江,人西海道。十二月,屠黄州。明年,统古与杀金山,而代其位,喊舍又杀之。   十三年冬,留哥颁所部契丹军,与蒲鲜万奴将完颜子渊,从元帅哈真、札刺亦儿台入高丽,围喊舍于江东城。遣使至高丽乞粮征兵,商丽输米千石,且使其将赵冲、金就砺帅师来会。明年正月,克江东城,喊舍自经死。留哥收其众而还,置之西楼。自留哥人觐,辽东反复,耶律所不僭号七十余日,金山二年。统古与、喊舍共二年,至是留哥复定之。   十四年,留哥卒,年五十六。妻姚里氏入奏,会太祖征西域,皇太弟斡赤斤居守,承制以姚里氏佩虎符。权领事者七年。二十一年,车驾东还,姚里氏挈次子善哥、铁哥、永安及从子塔塔儿,孙收国奴,人觐于阿里湫行在。太祖曰:“健鹰飞到到之地,尔妇人乃能来耶!”赐之酒,慰劳甚至。姚里氏奏曰:“留哥既殁,其长子薛阇扈从有年,耗以次子善哥代之,使归袭爵。”太祖曰:“薛阇为蒙古人矣,当令善哥袭其父爵。”姚里氏拜且泣曰:“薛阇者,留哥前妻所出嫡长也,宜立。善哥者,婢子所出,若立之,是私己而蔑天伦,窃以为不可。”太祖嘉叹其贤,给驿骑四十。从征西夏,赐夏俘九口、马九匹、白金九锭,币器皆以九计,许以薛阇袭爵,而留善哥、塔塔儿、收国奴于朝,先进其季子永安从姚里氏东归。   二十二年,进辞阇归,谕之曰:“昔尔父起兵辽东,会我蒙古军,又能割爱,以尔事我。继而奸人耶律厮不等叛,人民离散。欲食尔父子之肉者,今岂无人!我以兄弟视尔父,则尔犹吾子,尔父亡矣,尔其与吾弟别勒古台并领辽东军马,以为第三千户。”   太宗二年,从伐宋,赐马四百匹、牛六百头、羊二百敫。三年,奉命从札刺亦儿台东征,收其父遗民,移镇广宁,行广宁路都元帅府事。十年,薛阇卒,年四十有六。   子收国奴袭爵,行广宁路总管军民万户府事,易名石刺,从征高丽有功,宪宗即位元年,以石刺三世为国宣劳,命更造虎符赐之,佐诸王也古及札刺亦儿台控制高丽。九年,卒,年四十五。   子长古乃嗣。中统元年,从王合丹、不者克讨阿蓝答儿及浑都海于山丹。平之。三年,从征李璮。至元六年,胡廷并广宁路于东京,去职。是岁卒,年三十有六。子忒哥。   薛阇弟善哥,赐名蒙古歹,隶诸王口温不花,大宗二年,从拔天城堡。明年,克风翔。四年,引兵三千从渡河,平金。后伐朱,又从拔光州、枣阳,由千户迁广宁尹,至元元年卒,年五十。有二子,天祐袭广宁千户,改广宁到尹。   蒲鲜万奴,女真人。初仁金为尚厩局使。金泰和六年,以其翼统与阿鲁带、完颜达吉不,从都统完颜赛不败未将皇甫斌于溱水上,万奴别将断真阳路,怀诸军迫击至陈泽,斩获有功。金宣宗立,万奴累擢咸平招讨使。   太祖九年,与耶律留哥战归仁北,败绩。金主御下严,万奴丧罪不自安,又闻车驾南迁,思据地自擅。忌东北路招讨颜铁哥兵强,征其部骑兵二千并秦州军三千,及其户口,实咸平。扶哥不遣。会万奴代完颜承裕为辽东宣抚,即坐铁哥罪,下狱杀之。北京留守奥屯襄、宣差蒲宗五斤表万奴有异志。金主疑三人不协,诏谕每事同心并力备御,万奴益不自安。   十年正月,遂据东京叛,自称天王,国号大真,建元天泰,以兵北取咸平,走耶律留哥,东京诸猛安,谋克多从之。高丽畏万奴势强,因其乞枚,给以八千百。四月,万奴掠上古城,别将攻望云驿三义里。五月,据大宁镇。先后为金同知娑速路兵马都总管纥石烈桓端部将温迪罕怕哥辇等所败。九月,万奴自帅所部,出宜风及易池,与桓战,众溃。是时,耶待留哥谍知万奴兵东出,国内空虚,来间与可特哥以兵袭试东京。   万奴进退失据。十月,来降,以其子帖哥人质。既而杀辽东行省右丞耶律捏儿哥,复叛去,帅众栖于海岛。明年四月,被金兵于大夫营,转入女真故地,自称东夏国,改金上京会宁府曰开元,都之,哈真、扎刺亦儿台讨喊舍于高丽,万奴命完颜子渊帅女真军二万住会焉。先是,金主闻万奴叛,遣侍御史完颜素兰与近侍局副内族讹可,由山东肮污赴辽东,命驻于铁山,体访消息。后审其果叛,乃诏谕高丽及辽东行省平章温迪罕哥不霭讨之。万奴又与再不霭相结。   太宗即位,先命札剌用亦儿台征辽东,请不霭走死,乃进征高丽,且遣也速迭儿为札剌亦儿台后援。高丽平。五年,命诸王阿勒赤歹、嗣国王塔思,各帅本部左手军讨万奴。九月,围其南京,城坚如立铁,裨将石抹查刺约别将攻其东南,自奋长槊,超登西北隅,斩陴卒数十人。大军乘之,城遂拨,开元、恤品两路亦先后下。万奴就擒,斩之。   万奴自乙亥岁僭号,至是凡十有九年而亡。   万奴之相曰王浍,金宣宗授右谏议大夫,充辽东安抚司参谋官,后进为万奴宰相。年九十余卒。世谓有知来之术云。   史臣曰:辽东之乱,耶待留哥、蒲鲜万奴与兵事相终始,留哥无御众之才,以归时独早,特祸为福。万奴,金之旧将,一且反噬,自称东帝,偭向无常,卒归夷灭。皆盗贼之雄,何足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