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日记 - 第 2 页/共 2 页

齐恢温厚长者,而不偏倚。先知审刑,议谋杀人许首事,恢以为不可,守之甚坚,时人称之。 前宣州旌德尉王上殿,除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介甫之子也,进士及第,好高论,父常与之议大政,时人谓之“小圣人”。张仲成曰:“当世荐有经济之方,今抱疾,陛下宜速召对,与论天下事。”故有是命。 郑毅夫提举鸿庆宫。初,介甫恶滕元发,以毅夫为元发党,毅夫自杭移青得疾,一臂不能举,因而罢之。 才元、子容得外官,胜之以故事饯之,和叔、曾布皆不赴。明日,中书送舍人院吏于京府杖之,曰:“何为擅用官钱饯外官?”中书熟状,董毡以明堂恩加光禄大夫、食邑二千户。学士院奏:董毡旧阶特进,食邑二千五百户。上以让中书曰:“非学士院觉举,几为外国笑。”其检正官皆上簿,堂吏皆责降。由是诸检正皆怒责胜之,以不申堂而直奏,罢直院。 诸直讲尽代去,以旧国子监为内舍,武成王庙为外舍,锡庆院为上舍。上舍生百员,内舍倍之,外舍无限员。凡入学者,先就外舍,每春秋考试,合格者升之内舍,内舍升之上舍。上舍若有秀出者,中书覆试除官,且令在学,遇直讲或外州教授有阙则补之。又以朝集院为锡庆院,天圣尼院为朝集院。 席汝明曰:沈辽素为介甫所厚,尝对人窃议新制是非,介甫闻之,立冲替。 熙宁五年正月,有旨令曾布撰诏书付直史馆,进从来所解经义,委太学编次,以教后生。 是月,命皇城司卒七千余人巡察京城,谤议时政者收罪之。 上密谕陕漕张诜,便除所招庆卒。诜既去,谏官张琥言:“既赦而复诛之,何以信后?”上怒,诘琥从何得此语,琥云风闻,又云得之李定,又云得之理大丞沈迈、著作陈大顺,又云得之苏液。液,诜婿也。上怒其语异同,故夺三职,且使鞫问。诜密以语之介甫,欲为三人之地,建言:“若加穷核,密语必布,使降卒反侧,非宜。”乃令陈大顺所言为虚语以诳。定云介甫素善待苏液,尤不欲罪之,乃讽法官驳案,更令沈衡鞫之,归,而衡鞫李德刍,改命祝谘鞫之。德刍亦介甫所左右也。 刘仲通言:上密与张诜谋伐夏,介甫漏之,张琥谏,上怒,推迹所从来。介甫惧,使章语陈大顺引虚,己受其无咎,大顺许诺。己而恐介甫不能庇,乃翻云:“使我去然。”故并付祝谘鞫之。 范百禄言:上怒张琥,疑中书佑之,使密院诘问,既又下台鞫问,辞与密院异同,但令陈大顺独承卤莽,故又使祝谘鞫之。 同管勾福建路常平等事、著作佐郎曾默为太子中允、权发遣本路转运判官,以行青苗、助役法有功,故特迁之。 熙宁四年十月十三日,吴积曰:嵬名山弟亡在折继世所,继世以种谔夜引兵抵其居土窟中,使其弟叩门呼曰:“官军大集,兄速降,不则灭族。”名山使内其手扪之,少一指,信之,遂牵数千户二万余口降。已而见官军少,大悔之。名山今为供备使、高州刺史。 又继世以绥州功除骐骥使、果州团练使,赏赐无算。去岁病风,赐以御药,使医守视。继世迎妖人马志诚,欲奉之发兵据青涧城,指挥使拓拔忠谏捕之,因下狱案验,久不决。子华至延州,斩志诚等二十余人,以继世有功不问。赵Ι奏以团练致仕,迁之华州,悉散其部落于诸族。嵬名山之众稍稍亡去,今在者才百余口。 初建东宫,英宗命以蔡亢为詹事,韩琦因荐王陶,文彦博私谓琦:“盍止用亢?”琦不从,遂并用二人。及琦为陶所攻,彦博谓琦曰:“颇记除彩率狈?”琦大愧,曰:“见事之晚,真宜受挞。” 乐道之与长文哄也,秉国、曼叔、彦先更上殿言。乐道出,秉国亦求出,命知颍州。 翰林书待诏请春词,以立春日剪贴于禁中门帐。皇帝阁六篇,其一曰:“漠然天造与时新,根着浮流一气均。万物不须雕刻巧,正如恭己布深仁。”皇后阁五篇,其一曰:“春衣不用蕙兰薰,领缘无烦刺绣纹。曾在蚕宫亲织就,方知缕缕尽辛勤。”夫人阁四篇,其一曰:“圣主终朝亲万几,燕居专事养希夷。千门永昼春岑寂,不用车前插竹枝。” 其母素微,生寿昌岁余,遣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