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词记事抄 - 第 2 页/共 6 页
陆妄议朱杨妄去意
陆子亦读书谈道乃讥文公言麤喻鄙其忌心之发邪杨简欲去意如彼攻时文而取官理政事而着功非意孰尸之二子务为大言以高人而不检其所行也噫
宋光宗之病心至于子莅□而不知盖沉溃矣不朝重华非罪也宰臣有王曾韩琦焉明举上疾昭示百官请子监国崇朝而定唐顺宪是已
赵汝愚授柄侂冑
赵汝愚用赵彦逾之策付于侂冑致祸邦家故中国宁威之不振不借兵于夷狄君子宁事之不成不授柄于小人
吝赏侂冑
唐五王失诛三思唐仍乱矣宋赵相吝赏侂冑宋浸亡矣谋始如转丸凶终如回夭于乎可忽哉
以侂冑首畀金
宁宗以楼钥倪思之言以侂冑首?金盖以县鄙自居金之尊无敌于天下矣宁宗之世金虏哀頺中国恢复之几乃不自强而安于弱夫正法戮奸各国之政何与于金耶噫宋尚为有臣与
安石悞兴邦张浚悞复雠
宋君厚其臣臣负其君国有大政不务审处而先抗论不求济事而先洁名神宗求兴邦悞于安石而南度孝宗求复雠悞于张浚而请和史浩而下苟延目前留正而下有奔而已矣
宋亡于道学大明之日
谢枋得有言宋亡于道学大明之日夫亡汉者梁冀曹节犹有君子起而存之宋亡于韩史贾丁亡能存之者盖汉之明经以修行宋之注经乃衍词汉士质宋士浮汉恊忠宋争名
○议宋事五条
弱当矫之以强
仁宗不善任富亟求成元佑政可惜
太祖太宗仁高真理大略
论张方平苏洵范仲淹是非不一
宋臣疏
弱当矫之以强
宋当英神之际其豊而穷穷而变之时乎真宗之民亲脱征伐李相以靖生之久失之弱弱则矫之以强可也杨亿攻偶俪之词破碎圣经流为律赋斯文靡靡矣王安石用经义诚是也不当专行其固谬之训天子慎德四夷宾之未闻敛财以骄虏与之叙兄弟叔侄之伦若移其财以飬戍卒则富移其爵以厉守臣则良富利归于我危亡徙之彼唐祖始臣突厥太宗组颉利于阙下周世宗用中原之兵几复故疆宋则以内赂屈已为安懦哉懦哉汉唐之结夷狄将以取之也宋直畏之尔元佑之变熙宁曰时觧民厄可也犹未得圣人之用乎
仁宗不善任富亟求成元佑政可惜
宋仁宗明不照远仁而容奸知王钦若而任之任富范而不终异于郭公者几希富公范公刬弊升治然其志速其规阔速则棘如也阔则旷如也易曰包荒不遐遗二公殆未喻乎夫君子定其交而后求孟子先格心而后言事岂亟于求成者邪元佑任相专矣然天子幼而不英未闻女主而有大为者时乎人乎固难兼得哉
太祖太宗仁高真理大略
宋祖任术而裕太宗则行狡仁宗容奸而疏高宗则受制真宗作伪于好道理宗掠羙于崇儒
论张方平苏洵范仲淹是非不一
司马公击张方平之奸苏氏称其忠德其私也王安石贱苏洵之学欧阳拟诸荀溺于词也吕荣公谓苏为浮薄本中乃法其词欧阳修志范能觧雠忠宣则削其文故是非之故君子慎之
宋臣疏
宋臣之疏文繁而用寡气激而意肆南渡益下矣必也司马公之剀当程伯子之条畅叔子之简肃范纯夫之明白可以观忠焉
○晚节
寇仲平能决澶征而溺于天书胡邦衡敢攻奸桧而不能忍于黎涡齿壮气强慷慨立节困极气沮低垂就欲故曰志不可满欲不可纵昔颜清臣老且踬也而乐于狥国刘器之久濒于亡而却师成秋霜岩岩吁可仰矣虽然二公未知学也窃异教之绪尔如有学孔子者其浩然之气孰得而易之哉
○明臣十节
铣自童丱好访求贤士大夫善行先君是之每举以语铣及长游四方又官两都闻见日充南昌东白先生张公告我尤详庚寅秋八月获禾后渠夕凉寡虑乃取其不疑者十节识于篇皆传志之缺者云相台崔铣书
薛文清拒王振
曹石二凶陷岳蒙泉
朱贤定太子
李文达荐叚坚
杨继宗嘉兴廉明治绩
陈克庵治赃吏抗汪直
王端毅独着节于各引私朋之时
刘忠宣言广东市舶阉人横敛
章枫山超于陈罗庄
雍泰刚果威烈
薛文清拒王振
正统初王振问大学士杨文贞公曰今九卿无山西人岂皆不贤者乎文贞曰佥事薛瑄其人也已而文清至京振使仆致饩于文清文清固却之仆曰公何騃与诸方面以千金求通于吾公不得阶君反却其馈邪祸将立至吾危君吾危君仆归跪对振曰大权在我不厚乡人以羙官而乃馈酒肉彼却之固当已迁文清大理少卿又馈又却之亦不往谒未几文清得罪
曹石二凶陷岳蒙泉
天顺初岳先生正以修撰入阁 英皇召而问曰卿何以辅朕正曰今内臣武臣权重上颔之曰巳谕岳公退告曹钦石彪令谢兵归第不然上将有疑心二凶走告太监吉祥吉祥诣上垂泣免冠请死具道所由 上曰无之乃召正责其漏言正曰固也臣观二家必有叛之灭即今无可按之诛吾欲全君臣共难之情故令早自为计 上不说二凶遂陷岳公西戍寻即叛诛
朱贤定太子
天顺末谗者谓 宪皇景泰尝废之当别立嗣 英皇意疑之独李贤不从一日 上病卧便殿召李贤谕曰今庶事颇宁顾大者反摇奈何贤曰此谓国本也力陈不可动 上曰然则此位竟传太子乎贤叩头贺曰宗社幸甚遂传旨召太子须臾至贤曰殿下事定趋入谢 太杛抱 上足对泣谗遂不行成化初李公遭丧夺情寔 宪皇固眷云
李文达荐叚坚
叚公名坚字可久兰州人为福山令李文达公荐迁莱守二公竟未面也后改南阳叚公尚教化凡属吏不法者即案问民或良或奸相宜训治识王凝斋尚书张贡士纯于微贱躬督令学皆成名儒民翕然向礼女缨而殉夫死者二人公自往祭南阳至今羙俗公尝被酒杖囚醒而忘其故是后饮既不笞
杨继宗嘉兴廉明治绩
杨公継宗知嘉兴治一豪强伏罪而释之其民改行杜门五年不出后以事入城行由治前桥公识之使人召而来曰尔今为吾良民矣遗米一斛势人子由医官谋署县篆大窃帑金莫敢何公至收治追金御史行部欲出之乃诘公曰盗有失主何人也公曰朝廷即失主又诘曰原告何人也公曰知府即原告御史惭而去公踰壮年即独居在嘉兴九年止一老仆朝夕饭两盂蔬两豆而巳夫人自其乡来阅三日促归官满回郡居宿客堂蔡介夫厉清操独以绝欲为难能常歌公行自励云
陈克庵治赃吏抗汪直
陈克庵先生选长宪河南守令用非刑者笞送吏部不贷赃吏然受赂百金者要辞但列六七钱或问之公曰污人惜财如惜命如责赂厚彼挈而货权人则法挠而难除矣然吾权此待兹时非正法也太监汪直被命巡郡国威侔人主至汴自都御史以下俱合参若朝礼然独陈公长揖不屈直令左右负而劾公呼曰内官乃辱朝廷大法司邪直愯然命释公
王端毅独着节于各引私朋之时
成化中政理物豊臣无重谴内则宦戚外则阁部各引私朋寘清显及阉汪直吏李孜省嬖戚万氏骤宠又进退大僚矣惟王端毅公着节焉公抚云南乃挤之危公举大体略苛务摧强伸穷虽钱阉亦心仰其治土夷详近略远凡政下用片纸直陈数言事妥词省滇人传诵至今公治经就所行而究多易旧训尝言宋诸儒可谓善言德行矣门人称尊之文不无过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