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襄公选集 - 第 21 页/共 27 页

盛道来电(三月二十七日寅刻到)   俄、法、德不允,系巴兰德来电所云,似出于俄。惟俄出,亦但阻辽东,未必甘为我用。英不愿俄独雄东方,且倭约彼于商务有益,故推诿。交际须在平日,临难又不肯利饵,拘泥成法,寸步难行。俘事与交械,皆无此条。宣禀。宥。   ——见「全集」卷一百四十四「电牍二十三」。   致总署(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六日亥刻)   王使之春来电:『倭要盟索全台,不应则虑北犯;应则粤、闽必哗,而台民亦未必帖然,无计可纾宸虑。窃采西人公论,以普、法之战普索法之阿勒撒士及楼阿来那二省,法不得不应。惟引西例,凡勒占邻土,必视百姓从违,普不能驳;至今二省德、法两籍相参,财产皆民自主。华可援近案商倭等语。乞代奏。春叩。敬』等语。谨照转。请代奏!宥三。   ——见「全集」卷七十七「电奏五」。   致台北唐抚台(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七日辰刻)   读有电,悲愤曷已。昨已将和议逐条利害沥陈,请以重利求大国力助,不知有益否。顷王爵堂来电,言法外部谓倭力竭疫甚,不能久,冀华坚持;法、俄两国已电劝倭减让等语。又云:西人言普、法议和,普索法两省地,法以两省人不愿属普,普不能驳。中国可援例,听台湾民自便等语。均照转总署矣。乞援借助,必须有实际相饵,人方肯为我用,惟在权其轻重而已。事由总署主持,疆臣不能擅许。「远交近攻」,最切今日事势。倭焰初张,仆即力持此议。去冬至今,敝处分致英、德、俄星使转商外部,电商数十次、电奏数次;百计俱施,然卒以无权,事竟不就。爵堂购船借款、选将募兵诸事,以和局已成,未蒙允准。尊云所云某某愿战,未闻其语。总之,内无定见、外无同心,仆与公及鉴堂三人同为痛愤而已。感。   唐抚台来电(三月廿六日申刻到)   总署来电,大致谓台绝地难守,战亦徒损生灵;京师视台尤重,定约两月交台,以全大局等语。辽、台俱割,大局何望?台民愤恨,一时哭声震天,无可抚慰,惨不可言。防营势应即撤,但一撤则奸民立起,官绅先受其害,何能交割?刘、宋二帅来电,均称愿战,而内间不理。今无可呼吁,惟望公邀同刘、宋二帅及各疆臣电告各国公使,转商其政府从公剖断;赔款而又割地,太不得情理之平。台本未失,今民又不服倭,皆公法所可争者。且闻各国极有违言,迎机恳之,或有一线转机;舍此别无良策。非常之变,并可破格与各国商办;若请总署转商,断不行矣。倘竟难挽回,遣勇、运物非多轮不可;乞公济之!崧。有。   致台北唐抚台(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八日巳刻)   京电:『请转薇帅:德、法、俄并阻批准约,英尤惜台,有质台之议,枢不受也。诏合肥有「画押以后,台即属倭;台或不从,于中无涉」之语。然则台能自保,不累中矣。庇英自立以保民为词,守口聘英将、巡海乞英船,土匪自缉,事当有济;不必骤怒倭袭澎。慎举,胜可无守。植。感』。洞转。俭。   致巴黎王钦差(光绪二十一年三月二十九日卯刻)   两电已即刻代转,请阁下与外部密商。如法能以兵力助战胁倭废约,台、辽不割,赔款减少,我必以厚利相报。问其所欲何在?或越南、广西、云南界务,或代法收抚越地游众,或各项商务不令英国独擅东方利权,或别有愿得之处,切实与商。如彼有意,望速电复;当剀切电奏。盼复!艳。   ——以上见「全集」卷一百四十四「电牍二十三」。   致总署(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二日辰刻)   倭约万分无理,地险、商利、饷力、兵权一朝夺尽,神人共愤;意在吞噬中国,非仅割占数地而已。所有弃台、旅之害,威海刘岛驻兵之害,与中国联合备战各条之害,二十六日电奏已详陈。近闻通商条目、赔款期限,尤堪骇异。各省口岸城邑商业、工艺、轮船,处处任意往来、任意制造,一网打尽,工商生路尽矣。倭在华制造土货亦照洋货纳税,各国效尤,如何能拒?厘金亏矣。赔款二万万两,六年付清,又加五厘利息,即借英国洋款转付,分期摊还,每年亦须还本息一千数百万两,各海关洋税空矣。今借款系赫德一手承办,专借英款,将来无论如何搜括,亦不能还清,英国必索我地方作抵,是又生一患矣。民贫极则生乱、厘税去则无饷,陆师、海军永不能练,中国外无自强之望、内无剿匪之力矣;威、旅之兵必致永远不撤,京城亦永无安枕之日矣。一倭如此,各大国援例要挟,动以窥伺京城为词,更不能拒,后患不可胜言矣。然非藉兵威不能废约,此时欲废倭约保京城、安中国,惟有乞援强国一策。俄国已邀法、德阻倭占地,正可乘机恳之。乞援非可空言,必须予以界务、商务实利。窃思威、旅乃北洋门户,台湾乃南洋咽喉,今朝廷既肯割此两处与倭,何不即以此赂倭者转而赂俄、英乎?所失不及其半,即可转败为功。惟有恳请敕总署及出使大臣,急与俄国商订立密约,如肯助我攻倭,胁倭尽废全约,即酌量划分新疆之地或南路回疆数城、或北路数城以酬之,并许以推广商务;如英肯助我,则酌量划分西藏之后藏一带地让与若干以酬之,亦许以推广商务。外洋通例,若此两国有联盟密约,有战事即可相助,不在局外之例。俄现有兵舰三十余艘在中国海面、英有兵舰二十余艘在中国海面,俄、英两国只须有一国允助,其兵船已足制倭而有余。其船或开向横滨、长崎,或径趋广岛,或游行南北洋,兵船一动,倭焰立沮。倭极畏西洋,断不敢与俄、英开战。若俄、英有一国相助,则兵不血刃而倭约自废,京城自安。若倭敢战,则我击其陆兵,俄、英截其海道、攻其国都,倭必灭矣。同一弃地,而捐荒远之西域,可保紧要之威旅、全膏腴之台湾,且可尽废一切毒害中华之约;权其轻重,利害显然。且辽东旅顺国家根本,台湾归化康熙初年,而西域开拓、藏卫大定则在乾隆中叶;先后缓急,亦自不同。譬如人有疾病,台湾割弃、威旅驻兵,咽喉之病也;内地处处通商、赔款力不能还,心腹之患也;西藏边远,髀肉之损也。盖俄、英本强,然历次条约尚无吞并中国之意;即以重利酬之,于彼有益,于我尚无大损。倭专心欲害中国,正苦饷力不足;若此约允行,则从此既强且富,是我助以吞噬中国之资矣。至倭约各条,处处包藏祸心,而字句巧黠,意图含混。尤望将和议各条发交王大臣等细心阅看,自知其险毒之谋矣。此因和议已许割地,故拟为此权宜转移之策,冀以救急纾祸。忧愤迫切,仰候圣裁。请代奏!冬。   致总署(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三日戌刻)   前洋报言法、德、俄阻倭割地,适王使之春抵法,特电嘱与外部密商,探其所欲,告以必有酬谢。顷接复电云:『奉艳电,属密商外部,春当浼勘界西友往商。西以事可商,不须酬;问奉旨否?春以洞意,浼再往。据复:俄、法联集水师兵力已厚,自可胁倭减约;俄已不许辽东,法应续阻台湾。倭未必遽从,法、俄拟约德合力诘责,无虑英人袖手。此事至密,告华政府勿稍泄漏,恐不利于华。为华计,先宜以各国不允索地,新约未便互换,藉此延宕;倭有外迫,必难持久。如此,则将来地可归华;若约已换,则各国分地于倭,与华无涉,以后华患更大云。语由私述。至外部尚未晤谈,一切不能尽商;须有旨,方便登答,庶与驻使无碍』等语。法既如此关切,且俄仅阻辽、法愿阻倭割台,尤为难得机会。王之春机警敏捷,亦有决断,长于应对;龚使较为和缓,且现不在法国。可否请旨密饬王之春就近切托外部,嘱其力阻倭割台、辽,并探其欲,许以厚谢;一面暂宕,力托各国展限换约,庶可挽回。事关大局安危,机不可失。伏候圣裁,不胜惶悚。请代奏!江。   ——以上见「全集」卷七十八「电奏六」。   致台北唐抚台(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四日午刻)   江两电悉,深为焦灼。欲恳英保台,商龚无益。仆自正、二月迭电奏并商龚,拟将台押与英国,恳其派轮保卫;电旨已允,而龚复云:『英外部守局外,如英商愿押台,英廷亦不阻』。复电龚,询英公司,屡催不复。龚与合肥亲厚,断不肯翻和局。惟有电奏请旨设法,然断不可与仆联衔;因仆素为要人深恶,半年来筹划战守之电奏太多,嫉恶尤甚,事事为难。仆三次电奏力阻和议,第一次被合肥奏驳,第二、第三奏尚无消息。若联贱名,必谓全由仆主使,万难望成。请公速自行电奏,沥陈台民万不愿归倭,即日必致大乱;前日台民攻抚署、戕中军、劫官吏、留军火及台民自恳英领事电英使、外部愿将金、煤、茶、磺各利许英各节,均须痛陈,或可冀朝廷垂恩闵念,设法商英。发电后,请将电奏全文照转敝处,仆当再为电奏力助之。再,仆第三奏因王使之春在法,托人商外部;据复云:『俄阻辽东、法愿阻台湾,劝中国缓批准,但切嘱秘密』等语。即照此奏,不知能行否?务望密之。时局至此,将来中国祸变实难逆料。军火断难带出,刘亦万难放出;务请太夫人先内渡。支。   唐抚台来电(四月初四日丑刻到)   顷接京电,谓俄、法、德阻倭占华地,而台不在列。汪柳门侍郎谓台急浼英设法,许以金、煤矿及茶、磺、脑税之利益,速派兵轮来台保护,当可转圜;须由公挈崧衔速会电龚仰蘧径达英外部,一面会衔速电奏,言三国保辽,则台益觖望,请饬总署晤商英使,许以利益。内外合谋,较求英领事得力等语。因台民曾恳沪尾英领事电英公使电商英外部故也。事在危急,批准期近,乞公速挈衔分别发电,不必往返电商。崧九顿首。江。   又(四月初四日申刻到)   昨夕电陈台归英护,漏言土地、政事仍归中国;请于会奏及致龚星使电内补叙。兹再有进策者,谓台逼近香港,英领事自称碍港商务,现各国阻约,英独不与,恐有私见,或与倭有私约,或欲独吞。俄、法、德只阻割辽,不阻割台,若知英将得台,必又不愿。公与许竹篔星使交深,乞托其向俄、德两政府商以保辽之法保台,并归公议,庶不至一国生心。至台归英护一节,仍请挈名电奏,不妨两办。崧。支。   ——见「全集」卷一百四十五「电牍二十四」。   致总署(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五日子刻)   初三日电奏,计已进呈。顷王使之春江电云:『顷赴外部约,言德向助日,因俄、法牵制,复忌其强,遂有压日之举。兹日电称彼邦屡胜,碍难相让;若照所请,恐激民变云。假如中国台民、粤民变,何以处之?或足抵制。当称谢,因请设法相助。随问奉旨否?对未。但不便再商。若从民变着想,当有权衡』等语。查路透电报:倭拒俄、法诸国,确系以恐激民变为词;正与法外部之言相同。倭既藉民变以拒诸国,我更可藉民变恳诸国以拒倭。昨台抚唐江电称:『台民不愿归倭,欲劫留崧与刘永福在台同守,仅许送出老母而家具不准行。乘机欲乱,有劫司库、械局之谋;以有备而止。廿八砍死中军,枪伤平民。旋闻有各国阻止之信,目前稍定。倘无转机,各官与良民均无生理矣。军火万难收回,存局者百姓不准提出。不知各国究有切实办法能阻割地否?批准期到,大乱立起;电报驿站人皆逃散,必致信息不通』等语。是台湾民变,其势已成。辽民亦必不服,毫无虚假。窃思恐激民变一说,正合西例;可冀西洋各国动听,且措词最得体。仰恳朝廷熟筹全局,一面饬总署迅速与各公使商,一面电许、龚两使迅与俄、德、英商,电王使迅与法商,或有转机。再,英袖手不管,必有隐情;上海传言:倭与英约分与利益,情形种种可疑。此说如确,我更宜与英商;倭饵英以利,我亦能为我许英者较厚,英自舍倭助我矣。即不相助,亦免助倭为患,似甚紧要。英若作梗,则大局处处窒碍矣。恭候圣裁。请代奏!歌。   ——见「全集」卷七十八「电奏六」。   致武昌谭护制台(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六日丑刻)   尊处已电奏否?大指若何?祈示!俄阻割辽,兵船三十余艘在长崎。俄使劝我缓批准;若批准,则各国分其地,与华无涉矣。然不言台湾。英不管,闻与倭联合;倭饵以同分利益。内意不知若何?尊处如有所闻,祈示!歌。   致台北唐抚台(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六日丑刻)   台民必留公,宜速与台之巨绅大豪若林朝栋、林维垣等商定办法。台民既有主脑,方不致乱。各府、县官吏及电报驿站,须令安堵勿动;擅动者,以军法从事。力以必能保台不归倭自任,众情略定,方能从容设法。盖条约本言两月内交台,两年内可任听台民去留。若约必不能废,只可一面托领事商各国,一面奏恳倭勿遽来逼索,以便从容晓谕军民。此两月中,尽人力图之耳。同舟遇风,刘必尽力。余另复。歌。   致台北唐抚台(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六日申刻)   迭电均悉。鄙人四次电奏,请赂诸国以西域边地商务实利,助华废约;均不报。日来不知有转机否?王爵堂屡电,言俄、法阻倭割地,兵力已厚;请中国缓换约;亦已随时照转代奏。顷又接王电,言法外部云:俄、法以兵压倭境阻倭割地,倭谓若从诸国之请,恐激民变。倭尚以民变为词,若台、闽、粤民变,何以处之?中国更有词矣云。请电台、闽、粤从民变着想,当有权衡等语。亦已加恳切语代奏矣。鄙意全约各条皆有大害,不止割台一事,应全作废。若赂诸国以边远之地,可免倭割辽、台,成分新疆之回疆南数城赂俄、或分后藏赂英,商务、工务实利与诸国均沾;倭素畏泰西,况兵轮已压其境,言一出而倭已慑,全约可废。若公在台言台,措词自异,亦不妨从民变着想。一面电奏,一面电王、龚、许诸使代为设法。仆极力阻倭约,保辽、台;或电奏、或电各使,百计俱施,无所不可。但办法与尊意迥别,只能结强援以翻全约,不能为台求各国保护也;若各国护台,则台仍非中国有矣。至协饷、济械一节,江南借洋款至今未妥,万分焦灼。若废约开战,则江南防务难撤。若朝廷竟恝然弃台,台为自主,与中国无涉,则协饷、济械又有窒碍。只可届时相机商办。再,英人袖手,实欲倭强,藉倭拒俄,非持盈保泰也。若台向英言,英不为中国保台,台当求法保护,情甘归法,决不归倭;英忌法、俄,或肯出力。然此语祗可出自台民。语。   唐抚台来电(四月初五日申刻到)   昨电公后,即虑有为难处;已自电奏,并电龚星使。至台民不愿归倭,愤虑万状;七次沥奏,并代台民两次泣奏、又两次电总署,均不报。台民并未攻署,实因革勇挟嫌,乘此大局摇动,遂戕中军,尚非十分关要;业已电奏得旨,分别抚绥惩办。台民不放崧行,亦并奏闻。刘慷慨愿与崧竭力守台,不卜能始终如一否?且恐不知艰难底里,届时任意索饷、索械,不应则有词,应之则无力耳。英持盈保泰,未必允护台。如法果愿阻止割台,可否祈电王爵堂密商以酬英利益酬法,土地、政令仍归中国?亦救急法。但法必须有兵轮到台,方有益;空言,仍无济也。崧。歌。   又(四月初五日未刻到)   台恐无转机,崧必为民劫留。台民自主,可请各国保护,或许以利益为租界。台存则可借债,随后自另有办法。惟强寇即来,恐办不及。和议成则江南撤防,能济以军火并饷百万否?台不服,坚持数月,必有解纷者。公谓如何?崧。歌。   致巴黎王钦差(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八日丑刻)   顷总署初七日来电:『奉旨:「张之洞电奏已悉。着即派王之春将来电所言各节,速与法外部切实商办。如有头绪,即电覆!此旨即由张之洞转电。钦此」。阳』等因。请即遵旨速赴外部,切恳法力阻倭占台湾,相机筹商。昨接阁下冬、江两电,均照录电奏,并请旨即派阁下切托外部力阻倭占台、辽,并探其所欲,许以厚谢,一面暂宕,力托各国展限换约等语;并将台抚电称台民将变,现已聚众哄抚署、戕中军、欲劫留唐抚及军械,割地必激变各实情沥奏。此次奉旨,内「将来电所言各节商办」一语,自系包括恳阻台、恐民变、探所欲、许厚谢、托展限四层在内;所谓切实商办者,必须肯用兵力胁倭,方为切实。祈速商速复!闻上意已动,将废约。结援尤要;若翻约而无援,则更可危矣。庚。   致台北唐抚台(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九日午刻)   初七日奉旨,令敝处电王使之春与法密商,并有旨电许与俄密商,且有御名国电。昨夜盛道电,忽闻有批准之说,不胜惊异,恐未必确;如有传闻,望谕众勿惊扰。特密布,以便早为之备。正发电间,接王使电:已有办法,甚好。即刻另转。佳。   ——以上见「全集」卷一百四十五「电牍二十四」。   致总署(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初九日申刻)   初七日奉旨即电王使之春遵旨与法切实商办。顷王使初八日来电云:『连日商外部,伊云倭已有怵,阳许减约、阴耸逼批。以机不可缓,言次遂发电调兵轮分布基隆、沪尾,限日到。请唐:若法提督就商,万勿疑贰。法并约西班牙协助,另电诘倭。德本勉从,英私诈。前台电求英,置之不理;淡水英领事须防。纵令批准,法作不算』等语。谨飞电上陈。法既已发兵阻台,仰恳暂缓批准;熟察各国大局,再定办法。再,法外部一经中使与商,立即发兵相助。是俄、英各国此时仍有可图。俄押辽而喜我以他地易之,仍可归我;闻英已调香港兵船赴长崎,显系忌俄得辽,大意不外或阻俄取辽、或胁倭索台两端。三国交忌,中华若乘此求助,当可互相牵制,令倭约自废。伏望责成许、龚两使,一切实商俄、一切实商英,予以实惠,必为我助;务尽力图之,勿狃于局外常谈,失此机会。大局安危,不可不争此数日。迫切沥陈,恭候圣裁。请代奏!佳。   ——见「全集」卷七十八「电奏六」。   致巴黎王钦差(光绪二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子刻)   文电悉。本日烟台刘道含芳电称:『接李中堂电:「商展换约日期」』等语。换约既展限,自系上意已有更动;虽批准而约未换,仍可另议。且尊电云:『法外部言:虽批准,法可作不算』。万望仍切商外部,勿游移松劲,切祷。外部所欲,探询速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