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实录英宗实录 - 第 203 页/共 263 页

○丙子巡按直隶监察御史史兰奏顺天等府蓟州遵化等州县军民自景泰七年冬至今春夏瘟疫大作一户或死八九口或死六七口或一家同日死三四口或全家倒卧无人扶持传染不止病者极多臣切详瘟疫虽称天灾流行然亦人事有乖或因大臣失职不能调爕阴阳或因用刑夫中有伤天地和气或因有司贪酷失于抚字伏望 皇上体天地至仁戒谕群臣使各脩省改过以回天地之和以弭群黎之患仍遣官于各处应祀神祗祭告仿周礼逐疫之典以禳灾患庶几天意可回灾患可弭事下礼部覆奏宜移文戒示巡按御史擒冶贪虐官吏 上曰灾异当谨天戒然大臣已常戒饰御史擒冶贪虗官吏自有常例不必再行 　　○总督广西军务太监班祐奏古丁等峒贼首蓝茄等紏集夷众万余分劫武缘等县渐逼南宁地方已令参将范信等防御事下兵部请驰文总兵官武进伯朱瑛严督所在官军土兵设法扑灭毋令滋蔓从之 　　○酉时木星见申位 　　○丁丑赐豊闰伯曹义勋号散官给诰券追封三代及妻 　　○出内库银一万两命户部遣官赍送山东布政司以备赈济从左佥都御史林聦奏请也 　　○忠义前卫司吏张昭言臣闻安内救民诚国家之急务慕外安番实朝廷之末节昔汉光武闭关谢西域唐太宗不受康国内附皆所以安内置外也臣近闻 皇上遣官舍预给一二十月本色俸米令其粜用赏给银两表里赍往西洋土鲁番亦力把里撒马儿罕哈密等处分投和番臣伏思 皇上光复宝位首先和番甚非羙事今山东直隶等处连年灾伤人民缺食穷乏至极艰窘莫甚园林桑枣坟茔树甎砍掘无存易食已绝无可度日不免逃窜携男抱女衣不遮身披草荐蒲席匍匐而行流移他乡乞食街巷欲卖子女率皆缺食谁为之买父母妻子不能相顾哀号分离转死沟壑饿殍道路欲便埋弃又被他人割食以此一家父子自相食皆言往昔曾遭饥俭未有如今日也诚可为痛哭矣虽蒙 　　皇上遣都御史林聦赈恤然饥民遍满仓粮有限有司亦经放支三二次者仓粮又何有焉间有一二得过之家见其人皆相食岂愿出粟救民伏望 皇上念山东为朝廷左臂直隶为朝廷腹心将和番所费之资或再量添府库之财遣官赍往山东都御史林聦处督同都布按三司赈济军民委官于彼处官库应有收贮之物尽皆支出于沿河一带询访颇收之处有粮之家籴粟救民其有粮之家止许存留一年之用余令尽数两平籴买不许闭遏不粜亦不许官豪势要籴买存积生放图利敢有故违者并将所司究问若有粮之家自愿出粟赈民者具奏旌异如此非惟饥民可救抑且天变可回矣奏下公卿慱议覆奏下西洋和番都指挥马云等今已不遣其关过赏赐财物钱粮宜令云等将已易货物并未易见在者具数开奏以俟再遣 上曰姑已之 　　○戊寅御马监太监刘永诚奏本监餋马小厮二十名合照武骧左等卫纪录勇士小厮事例关赏银两从之 　　○金吾左卫带俸指挥佥事周旺奏本职止该赏银十五两今于内府领银一锭回家秤重二十两其五两合送还官礼部奏请治本官罪 上曰彼既自首宜特宥之但取余银还官 　　○己卯设四川马湖府沐川长官司僧正司铨官给印 　　○都察院右都御史耿九畴上言五事一崇廉耻以励士风比者在京文武官员多贱名节事奔兢日夤缘请托冒报功绩亡廉耻甚矣宜敕六科十三道廉得此辈即紏劾之斥逐远方以崇清明之化一清刑狱以召和气今内外刑官鲜平恕多惨酷或狃成案或避干累不原狱情故囚徒淹抑怨嗟伤和气致水旱宜敕其毋蹈故常冤者必雪滞者必决期以三月必论报否即御史奏罪之一勤农桑以厚民生今天下民庶不本之务惟敕之逐或营充吏卒或专事□贾或去为僧道致田野不辟圩岸不脩故稍遇饥馑即流殍满路盗贼纵横宜敕天下亲民官申明大诰互知丁业之条使出入相友守望相助有事即连坐以罪如此庶游民少而羙化成一节粮赏以劝军士军饷之运于民甚苦比来无赖之徒投军者万计中多沿边余丁及诡报名姓奸计百状其意岂诚欲效力朝廷不过叨月粮为瞻家计尔他日脱有警用之岂能必其不逃是徒费京储以餋无益宜敕所部即抑勿收已收者必究藉贯始给以粮毋令奸计得售又赏赉所以劝士卒也比 陛下复位京军悉受优赏而边军日夜劳苦者俱未沾赐宜概如例给之以溥恩典一重台宪以振纲纪台宪之职所以肃百僚而贞百度也比职是而轻躁憸邪者 　　皇上已窜斥之然非奖进激励之则畏惧委靡者多譬诸餋不捕之猫畜不吠之犬风纪以隳宜申明宪纲事例责以敢言无得顾忌内外诸司敢沮怀装诬者重加以罪且御史不可滥授匪人脱有缺所部务责老成重厚廉明有为者补之如此庶纪纲振肃奸邪知畏＜锍-釒＞入 上嘉纳之报曰边军之赏朕自有处分余俱准行 　　○诏执问南京监察御史颜正直隶巡按御史张祚以滁州卫军丁告正受卫官贿嘱祚脱罪也 　　○庚辰佥都督佥事雷通仍理右军都督府事通自甘肃召回故也 　　○辛巳升锦衣卫前所正千户郭瑛为本卫指挥佥事及带俸指挥佥事焦寿俱本卫管事 　　○升光禄寺寺丞郦镛为本寺少卿 　　○大同总兵官右都督李文等奏鞑贼在沿边出没无时而西路参将张鹏守备右卫都指挥朱谅等堤备不严致架炮军士及侦卒往往被其杀掠乞将鹏等治罪诏宥之 　　○壬午命云丘王羙堣岁禄折色四百石改给本色一百石从王请也 　　○设襄阳护卫指挥使司改群牧所为中千户所摘襄阳卫左所安陆卫右所全伍隶焉先是襄王来朝 上雅敬王乃谓兵部臣曰襄王宗室至亲贤德可重特与设护卫以表朕褒进之意故有是命 　　○命副都御史罗绮食从二品禄初绮以擒杀贼首王永功已受白金彩币之锡至是讽都指挥周贵等复言其功大赏薄宜增升以赉殊绩故有是命 　　○命故通州卫指挥同知朱英弟玺永清右卫指挥佥事李祥子昇袭职 　　○南京锦衣卫军丁顾英以 上复位献碧玉带一条命赏旧钞一万贯 　　○锦衣卫指挥使门达奏臣猥以庸愚过蒙任使既管卫事又掌刑名实难克荷乞令止管一事庶无疏失 上从之命达专理镇抚司刑名事 　　○应天府上元六合直隶凤阳府盱眙定远滁州来安等县奏蝗蝻生发 上命遣官驰驿督捕之 　　○都督同知马政自虏中附奏比闻敕旨令大同边臣给虏赈济粮米至今未到虏中饥窘之甚俱带家属移营于黄口下水海子一带屯驻近见孛来说粮米如不见给愿将前使放回又言前使不回尔辈亦未得回中国等语今访得也先弟阿字伯阿剌的儿子昂克秃等欲与孛来讎杀若与赈济以系其心异日孛来有急必有归附进宝之意乞遣吟铭等来以全和好事下兵部言政往时为孛来乞粮朝廷不允哈铭今已执问虏贼近边驻劄侵犯之谋显然明白但令各边总兵镇守等官严饬士马固守要害一或有警应机战御务使边圉坚完贼人知惧此策之善者也 上曰然 　　○宁夏总兵官都督同知张泰奏鞑子犯洛阳川营于羚羊角屯欲过河官军拒之不能渡乃循旧路而回伏兵于墩空或前或却以诱我西路参将种兴即率官军千余人追袭之至洛阳川贼挥众回击伏兵亦起官军腹背受敌遂溃兴被杀缘本处城池极悬河外乞选智勇都指挥二员守备事下兵部尚书王骥等言往者奏令永清右卫指挥王安协同种兴守备至今推托不去宜下法司治罪今选得管操都指挥使朱荣都指挥同知朱杰俱有智谋宜令荣充左参将杰协同守备以补种兴所守边城从之 　　○癸未命故工部尚书周忱子仁广入国子监读书时仁广已为翰林院写书秀才复援例奏请故有是命 　　○初景泰七年遣灌顶国师葛藏右觉义桑加已等为正副使同答苍地面所遣剌麻沙加星吉等往封辅教王光禄寺署丞祁全伴送至四川买办牛马等物驮载指此为由以一科十伤财害民 上闻之命四川三司同巡按御史将原给敕书奏缴其正副使脚力等顷照例减半仍将官库收有之物估计时价给与两平易买货物不许科歛害民 　　○甲申赐秦府永兴王弟辅国将军公锜子名曰诚氵□昙 　　○减岁办物料之半以今年民饥也 　　○命府军左卫指挥同知谷原弟鉴羽林前卫指挥佥事张胜子通袭职 　　○赐太监刘家林真定府深州田一百顷 　　○乙酉命大宁都指挥佥事赵瑄守备倒马关 　　○左佥都御史林聦奏山东诸郡饥馑累年已蒙将各州县柴炭夫役优免而柴炭犹徵纳请亦减免从之 　　○监察御史杨瑄言直隶府县连年水涝民饥至于相食河间县惟一乡田在高阜民种小麦日望收获而忠国公石亨令火者至彼立标为界悉占为己有知府王俭阿附之真定府饶阳县田堪耕者仅千余顷而太监吉祥家人抑逼有司欲俱占耕若不严加禁革恐效尤者众乞命巡按御史覆勘但有侵占悉令退还庶几民可安生章入 上召内阁臣徐有贞李贤阅之皆曰瑄所言公正不避权幸宜从其请 　　上曰民方困于艰食朕为之寝食不安为大臣在左右者独不能体朕意乎御史敢言可嘉户部其即移文巡按御史覆实以闻 　　○丙戌忠国公石亨自延绥召还仍命理后军都督府事 　　○命致仕都察院右都御史马昂复任 　　○夜彗星见于危宿状如粉絮色青白拂拂摇动至丁亥夜东行一度微芒长五寸指西南 　　○丁亥敕左都御史马昂曰今命尔往山西太原府等处抚安军民仍往来鴈门等关脩理城池如遇民被虏警疑失业不能安存者量给官物赈救如彼无所取给尔即具闻量给官银前去赈给务使边关充实军民安业庶副委任之意 　　○赐少监周忠良乡县田二十九顷有奇 　　○己丑免南京旗手等三十卫去年被灾屯田子粒二万七千余石 　　○山东诸郡人民饥疫已发内帑银赈济有司奏报不敷命再发银三万两赈济仍命户部查灾重之处今岁粮草尽与蠲免灾轻之处亦免起运俱存附近官仓停止各府冬季采柴夫以苏民困 　　○鞑贼犯威远卫守备都指挥李英击却之游击将军都督同知石彪具言孛来大众分道入境恐有侵鴈门之谋宜急备之 上乃命都督刘源雷通往镇宣府与之敕曰今命尔等权行镇守宜府等处城池操练军马遇有达贼侵犯尔二人随留一人提督城守一人领兵出战有功之日一体赏赉尔等其慎之 　　○先是署都指挥佥事吴瓛守备龙泉关冒取回诸关增设官军例回京师至是守备倒马关都指挥佥事戎亨卒内官卢义奏准将瓛守备倒马兼提督龙泉瓛将行上章请复拨增设官军以从兵部因发其冒例回京罪请坐以擅离信地希求他用于是收下刑部刑部为瓛辨其非欲擅离信地但不知敕书意故混而回京止宜论以奏事不实徒例赎还职 上然之 　　○庚寅命增给伊王颙炔岁禄本色米五百石 　　○命都督同知石彪都指挥毛永彭祥各进秩一级 　　○命福建都司管屯都指挥佥事王胜专理司事从巡按御史夏埙等言胜制行卓异廉孝著闻乞今专理司事庶军士得沾实惠故有是命 　　○擢纳粟冠带官冯瑶为翰林院典籍珤中官让之住自陈南城迎驾有功故擢之 　　○兵部奏广西宾州杀获蛮贼有功将士八百八十九人指挥等官三十四人人升一级余皆给赏其副总兵都督佥事陈旺右参将都指挥使孙麒布政司左参议田崇按察司佥事朱骥未敢定议乞请处分命升旺为都督同知麒为都督佥事崇为按察副使骥为布政司左参议 　　○辛卯赐临潼王庶长子镇国将军诚润诰命冠服 　　○赐魏国公徐承宗诰命并封其妻王氏为夫人从承宗奏请也 　　○赐怀柔伯施聚勋号散官给诰券 　　○淮王祁铨奏府中缺人 上遣内使张傪等四名给之 　　○安塞王秩炅奏府中乏物为用褒城王范堮奏长子纳徵缺礼物 上命陕西布政司各支银一百两助之 　　○召陕西定羗城驿驿丞廖庄至升为大理寺左少卿庄景泰间任南京大理寺左少卿言事忤旨谪降边远至是 上念其忠直故有是命 　　○复除户部郎中张雄于兵部车驾司吏部主事黄德温于武选司户部主事桂山于本部河南司翰林院编脩周舆仍旧任南京试监察御史王朝远于山西道俱以亲丧服阕也 　　○忠国公石亨言围子手把总都指挥同知朱杰历事年久兵部奏调宁夏西路守备今有管操都指挥同知王安材艺颇优乞令安往西路守备仍留杰在营理事从之 　　○壬辰免河南所属府卫去年灾伤田秋粮子粒十万三千八百三十余石马草十二万八千六百余束 　　○学士徐有贞李贤许彬薛瑄言于 上曰紫荆倒马及龙泉谷关往时俱添设官军守备近因石亨奏请释放以致各关空虚仓粮缺军防护即今边报日急各关内外之民抛弃农业奔兢不已乞敕兵部计议量增官军慎固边圉拱卫京畿护粮储以资国计消寇变以安民心 上命兵部摘神武定州等卫官军千五百八分戍之 明英宗睿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七十九 　　天顺元年六月癸巳朔赐蜀府华阳王第二子名曰申鈏第三子名曰申金□回 　　○命故新宁伯谭璟子祐袭封新宁伯先是璟卒嫡子裕袭爵未几亦卒祐其庶子也至是命袭之 　　○赐镇守辽东东宁伯焦礼勋号散官给诰券追封三代及妻 　　○工部主事等官屈铨等二百四十八员坐赃会赦命冠带闲住 　　○工部委官主事陈臻奏暹罗国使马黄报等收买山东饥民子女带回为奴不惟良贱失伦抑且使彼讥笑中国乞遣官星驰追及就于所在官司给官钱赎回送赴原籍完聚从之 　　○鞑子犯玉林卫游击将军石彪击败之斩首三级获马八匹 　　○日生背气左右珥色皆青赤夜彗星见于室宿芒角长丈余 　　○甲午乌思藏南连查等寺剌麻番僧庵配等来朝贡氆氇等物赐宴并彩币衣服有差 　　○给晋府辅国将军钟铿钟铒岁禄各八百石靖江王府镇国中尉相显四百石俱米钞中半兼支 　　○郃阳王公镗奏子女众多乞赐小方脉医人 上命于王府良医所拨一名予之 　　○忠国公石亨奏沿边营堡多缺马骑操乞以庆阳府灵川盐课司盐召□纳马事下户部覆奏纳马一匹上等者与盐一百引中等者八十引从之 　　○右都御史耿九畴右副都御史罗绮下锦衣卫狱初御史杨瑄既奏吉祥石亨侵占民田不法 上从徐有贞等言以瑄所奏为是命核实所侵田于是十三道监察御史张鹏等合章欲紏亨诸不法事兵科都给事中王铉知之以告亨亨入诉于 上云鹏乃已诛奸臣内官张永之侄故结连诸御史诬已 上命收鹏及瑄遂御文华殿悉召诸御史面诘之诸御史历举所劾之有验 上曰亨诸罪如实汝等当时何得不即劾之乃至今始言邪命锦衣卫悉收诸御史下狱且究其主使之者至是锦衣卫奏诸御史劾亨皆九畴绮所讽故并执问之 　　○安南国王黎浚奏钦蒙朝廷封以王爵臣祗承朝命已十余年伏望赐臣衮冕依朝鲜国王例 　　上不从 　　○安南国陪臣黎文老奏诗书所以淑人心药石所以寿人命本国自古以来每资中国书籍药材以明道理以跻寿域今乞循旧习以带来土产香味等物易其所无回国资用从之 　　○乙未淮王祁铨奏欲躬诣淮靖王坟园省祭以尽人子追慕之诚从 　　○给沁水王幼塐岁禄一千石本色七百石折色三百石菜煤户各一 　　○给乐平王冲烋灵川盐课司盐岁五十引兴平王志土□臬岁三十引俱从其请也 　　○移置直隶常州府江阴县利港巡检司于夏港口从巡检史庄奏也 　　○守备偏头关都督同知杜忠奏本关极临边徼营堡墩台七十余所俱用士卒防守官军四千余人逋亡者亦多今鞑贼不退乞将山西都司大同退回防秋官军及曲阳等县民壮马匹督令本关防御从之 ○丙申庆成恭僖王庶长子镇国将军钟镒奏父存日所选寡妇及买使女入府使用数多今父薨禄米截日住支供给不敷且妇人无人管束皆有依亲之怨除年老无归者臣自行餋瞻欲将少壮有依者给亲完聚俾无幽滞 上览奏称善从之 ○临潼王公铭奏景泰间本府无人给使自用钱物买盭厔等县净身人陶瑛等五名入府使用乞念亲亲留存本府礼部奏其违例 上命移文取之 　　○升鞑官副千户季铎为都督佥事后府带俸 　　○总兵官忠国公石亨奏自古人臣受恩稠叠委掌兵权未有久而不取祸败者所以宋太祖悯石守信等角□羊释兵柄正为此也臣一介武夫材识疏浅所行公事虽竭驽钝之力未能尽善是以起人猜忌伏蒙 圣明洞见本末不加臣罪然臣受恩深重权位太隆合当退位况今天时亢旱百姓不安胡虏猖獗边鄙不宁臣难逃其责伏望 皇上悯臣微劳将臣兵权职掌俱名角□羊去俾臣随朝听调庶得保全倘遇警急即往杀贼以图补报如或不忍去臣优待如故窃恐谗谤既久疑似日生臣虽万口难辩死无葬所矣不听 　　○太监韦力转以工部右侍郎霍瑄奏其罪下锦衣卫狱遂条奏瑄尝同都御史年富侵盗官物且行贿于都督石彪强娶所部女子十三人为妾都察院请收瑄与力转质其有无 上命俱宥之 　　○丁酉调兵部右侍郎龚永吉为南京礼部右侍郎时侍郎陈汝言屡以语侵尚书王骥指永吉为骥私举骥不自安请调永吉于南京故有是命 　　○命刑部右侍郎刘广衡署掌都察院事以右都御史耿九畴等坐事下狱故也 　　○锦衣卫军匠赵福等自陈景泰问御用监左少监阮浪密令妆绘神像祝延 圣寿乞量升擢以酬微劳不听 　　○鞑子犯偏头关守备都督同知杜忠率官军击败之斩首三级生擒一人 　　○戊戌调礼科右给事中周监为四川崇庆府判官以其奏对语音不正故也 　　○己亥直隶凤阳府定远县遣人献瑞麦一本两岐命赏钞一百贯 　　○保安王公鋉奏缺织金衮龙红青黑绿纻丝纱罗常服各色衬衣乞各赐一袭上命尚衣监如数制予之 　　○命顺天府治中沙安复任食正四品俸安督采柴炭于易州任满当迁以吏民保留故有是命 　　○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徐有贞吏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李贤下锦衣卫狱初有贞附石亨有迎复功既执政以亨及吉祥贪横欲正之数言于上会十三道御史亦以欲劾亨为亨所词连都御史耿九畴罗绮俱下狱鞫谓其阿附有贞及贤主使御史劾亨 上命六科十三道劾有贞贤欲独专擅威权排斥勋旧遂亦下狱 　　○是日晴霁酉刻大风雷雨骤从西北来发树坏屋湏臾雨雹大如鸡卵至地经时不化奉天门东吻牌推毁钦天监掌监事礼部右侍郎汤序等奏雹者阴胁阳也盛阳雨水汤热阴气胁之则转为雹今听政之所有此灾异是上天垂戒于 皇上也占书曰凡雨雹所起必有愁怨不平之事又曰为兵为饥在国都则咎在君相任能用贤则咎除臣等伏乞 皇上谨遵天戒脩省＜宀十见＞恤天下刑狱 上览奏称善谕群臣曰上天示戒固朕菲德不能召和亦尔群臣不能尽职或刑狱冤滥所致朕自当脩省尔群臣益当警惕内外刑狱有冤滥未伸者宜加＜宀十见＞恤该衙门计议以闻 　　○夜彗星犯壁宿尾指东壁上星 　　○庚子命通政使司左参议兼翰林院侍讲吕原于内阁参预机务 　　○靖远伯兵部尚书王骥以老疾乞致仕 上从之仍令朝朔望 　　○命兵部右侍郎陈汝言掌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