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麻科 - 第 5 页/共 10 页
蛔者,嘈食虫也。不食而出者,胃火实也。见食而出者,胃中虚寒也。气虚不食而吐蛔者死,泻蛔亦然。不食,虫无存养之所,故出。虫畏胃火,不安其身,亦出,宜重用石膏。
误降(十九)
疹虽出齐,天庭不明,手足尖不至,而时师误降者,或自回者,于降药中加发散开提之药,如大黄、钩丁、薄荷、蝉衣之类。或用青龙汤不可迟延,生甘草、知母、薄荷、黄芩、栝蒌仁、胆草、大青、红花、忍冬花、通草、谷精草、西瓜汁、升麻、砂仁、竹沥、僵蚕、槐花。
咽喉(二十)
咽者,胃脘水谷之道路,主纳而不出;喉者,肺经呼吸之往来,主出而不入。咽喉系一身之橐,使毒火上炎,不得发越,锁于咽喉,或燥或破,或呛或噎,或痛或肿,甚至水入则吐,食入则呕,音哑,言语不明,无论火毒重轻,即以甘桔汤加大力、荆芥、玄参、复花、前胡、芍药,消火毒,清咽喉为要。回后加豆根、麝干、麦冬、防风、石膏、苦参。《经》云:切要解炎并清喉痹。咽痛甚,毒火灼,只恐一朝封管,锁杀声,哑却徒劳。
舌刺咽干(二十一)
舌胎生刺,咽干如炙,伤寒难症见之,阳盛阴消之象,然扶阴益阳其危可解,痘疹若见,总以烈毒肆虐,非仅爆炙已也。甚则干焦日黑,总以咽喉壅毒,所以咽哑水呛无言。若,舌刺如煤者,不治欲解其危,非寒凉荡涤不可,即使攻解须在回时早图可也,用大黄、栝蒌仁、石膏、枳壳为主。音哑是肺热,有肺痿,有风毒入肺,哑有火郁,舌有痰迷。
音哑(二十二)
心者,声音之主;丹田者,声音之府;喉者,声音之门也。被热毒煎熬,热甚生痰,津液胶锢,痰毒填实,肺窍有碍气道,其毒不能尽行于肌表,故音哑。然热毒既已不行,以致肺窍填实,虽有根有主,声音亦不能发越也。且肺金以空而鸣,不空则不鸣,宜用力子(二钱)、桔梗(一钱)、花粉(二钱)、甘草(一钱)、菖蒲(八分)、黄芩(八钱)、麦冬(二钱)、知母(二钱)、钩丁(二钱)、川贝(一钱)、天麻(二钱)、前胡(二钱)、芍药(二钱),以清其火,顺其痰,则肺开而声音出矣。如久泻后音哑汗出者,元气脱也,不治痰,疹始中声哑者,以人事安静,饮食如常者佳。若起发之时,即音哑失声音,切牙者,寒战者,烦躁昏迷者,干呕水呛锁喉者,痰壅喘急者,泄泻不止者,腹胀闷乱者,皆凶。未出声变者,表郁病也。已出声变者,膈热病也。出后而声不出者,表膈兼病也。又咳嗽出声者,不在此例,此时亦用北沙参清肺,肺敛则声开,惟疹回一月外,方可用诃子、阿胶、糯米。
弄舌咂唇(二十三)
(唇未肿则肺热,燥则唇干,利湿热唇烂,肺热则唇生核,狐惑则唇浓上疮或则唇下疮,风则唇动,虚则唇白无色,寒则唇青或噤。)舌乃心之苗,心宁则舌安,心扰则舌乱。且肺之络又连舌本,心肺有热,其苗自不能宁,故搐弄不息,长出不收。脾乃仓廪之官,其华在唇,且胃脉环于唇口,咂唇者、硬肿者,乃是脾火也。若破荷叶浸软贴之,或辰砂和蜜敷之,倘若唇肉已伤,不治。疹回后倘有此症,重用黄连、石膏、莲心、栀、柏,以清心苗。
盖舌乃心苗,口为脾窍,火降则热自疏矣。
发狂(二十四)
发狂一症,虽不得见,然总因风寒外束,腠理闭密,大肠干燥,身热无汗,毒火郁结而不得发越故也。
初起用麻黄散加大黄,回后用石膏(四两)、知母、黄连(各一钱)等味,治之可愈。
烦躁不宁(又二十四)
《经》云:烦躁者,毒瓦斯壅塞并表里不宁也。如抓搔者,疹痒也。不安者,内热也。呻吟者,疼也。
又烦者,气血燥也。《经》云:内烦外躁,小便不通,小肠热积也。疹每有此症,或至昼夜不安。
谵语不眠(二十五)
谵语发狂,啼叫多时,治宜发汗兼通大小便,《经》云:心烦乱用凉膈散,快胸又疏表,透毒凉解清火以去其根。又云:肾燥故心躁,火屈于水而出也。《经》云:肾枯燥急食辛以润之。又肺主烦,肾主燥,有痰,有火,有毒,有虫,有痒,用黄芩、黄连、麦冬、知母、贝母、连翘、车前、羚羊、犀角、防风、胆草、干葛、冬花、茯苓、柴胡、山栀、槐花、石膏、栝蒌仁等味,又加玄参、生甘草、茯苓、山栀解清肺火,宜重或用大黄、六一散之类。
咳嗽痰壅(二十六)
咳嗽者痰涎壅盛,外感风寒,热毒壅遏而不得发越,以致肺窍不通,始用和解散,回后痰多加川贝、胆星,或麦冬、清肺饮。咳嗽者乃邪气上冲,痰滞不活之故,治嗽宜以治痰为先治,痰要以治气为本,用枳壳、橘红以利其气而痰气自除,痰饮自消。清肺金,解热毒,而邪火自退矣。夫人身之津液所以资生精血也,火毒煎熬,而津液不得流通,变为痰涎,胶固于中,致使正气被塞于胸膈,或喘或嗽或舌强不能言语,或喉中作声乳汁难下,入口即嗽而吐出者,此毒瓦斯停滞于肺胃也,宜升发解毒,当以前胡、桔梗、复花、枳壳、橘红,大力等药,以运动其痰。如先有痰在颈项者,不必妄治,即用生大力移之亦可。
呃逆(二十七)
呃逆者,气噎也。乃是胃枯槁而成,此下焦毒火郁于胃中,不得发越之故,非是阴火上升,根据胃而发也,治宜用石膏、茯苓、麦冬、橘红、鲜斛、山栀、竹茹、九头兰、茉莉花、树上干桃等药。
腰胁痛(二十八)
毒伏于肾,肾传于腰,腰乃一身之关节也。毒火煎熬,肾水枯槁,水火失济,故腰疼也。初起用败毒散(川羌、独活、前胡、柴胡、川芎、桔梗、升麻、干葛、甘草、青皮),若外感风寒必兼头痛,亦用此药。两胁疼痛尚有余毒在中,阴阳之气不能升降,故作胁疼治,宜柴胡、枳壳、桔梗、赤茯苓之类,使二便气流通而疼自止矣。
腹痛恶心(二十九)
疹出不透,脾胃有毒,邪正交攻,脏气相击,火毒郁结,凝滞而作腹痛。腹痛者毒郁于阴,脐以上属太阴,当脐属少阴,小腹属厥阴,治直升发解利。《经》云:痛以利减,毒以泻松,加枳壳、枳实、大黄、栝蒌仁之味,胃口有热有痰而作干呕者,是为恶心,大便秘结忽作腹痛者,燥粪欲出也,用外导法,如平日原有蛔痛之症,此为内热蛔不安而作痛也,宜用大黄、枳壳、栝蒌仁等味微微利之,泻出即安,切勿妄用使君子等酸药也。
腹胀(三十)
毒瓦斯凝于胃,不能外越,而毒留于内,甚则气喘发厥,治宜升发解利散邪,使毒瓦斯分消,则胀自愈。
《经》云:疼以利减,胀以自消。肺热生胀而大便秘结,仍用枳壳、大黄、栝蒌仁。胃热生胀,小便赤涩,可用木通、川连、黄芩、石膏。乳食停积,可用升发加消导,又加枳壳、杏仁、桑皮、陈皮之类,喘者加葶苈子。又方用田螺一个,将麝香、五味子、入于田螺内,覆脐中,布包,昼夜小水即利矣。
喘息(三十一)
毒火流于肺金,气为火毒所郁也,治宜清金解毒,退火消痰,顺气为主,如鼻塞咳嗽,乃风入皮毛,可加麻黄、杏仁。泄泻久而喘者,虚喘也。不泄泻而喘者实喘也。实喘非伤食即便闭,宜陈皮、枳壳、苏子、前胡。疹后发喘者,毒火绕肺也,宜用条芩、知母、大力子、石膏、桔梗、地骨、兜铃、杏仁、桑皮、葶苈、川贝。喘后腹胀者,利小便而喘自止矣。气喘痰盛者,当服三子养亲汤,苏子、芥子、莱菔子,微炒黄。注云气有余便是火,火升而痰亦升,气高而喘亦高,故用苏子降气以解之,芥子开气以理之,菔子利气以下之,气下则火清而痰喘自止矣。再加竹沥、枇杷叶、绿豆更妙。
预料疹后(三十二)
起发时先看头上,旋视手足透发如何。若手足尖出到,额上皆明,此毒瓦斯得泄,脾胃素强,不必虑也,勿药有喜。若遍身虽起,而手足尖不到者,此毒郁于脾胃。盖人之一身,脾胃为君主,然后灌溉于四肢。今脾胃津液不能行,其毒不泄,所以起发不到,此根本已拨,枝叶必萎之兆。天庭亦要紧之处,定要透发,若太阳太阴两颧并鼻左右不起,不比金木不分之症可挽救也。
手足疼痛(三十三)
疹出之后,被风寒邪气侵袭肩窝手臂,以致毒火凝滞不散,疼痛无时,不能摇动,回后必须发壅,降药之中加羚羊角、青皮、桔梗、独活、川芎,以治之可愈。
口渴(三十四)
渴者,胃中有热,津液为热所耗,故发渴而欲饮也。宜炒米、绿豆、芝麻煎茶与饮,切勿饮水,回后加石膏、知母、麦冬、冬花、花粉、干葛,以生津液而止渴。
津液流通于三焦,以制火也。火气上炎,熏灼心脾,是以津液为之下陷,华池为之干涸,故发渴也,治宜清金。《经》云:烈火刑金,咽燥发渴,火清则华池自润矣。咽喉干燥则渴,虽有虚实,均属肺病,金生水而畏火不能输降下之,令华池干涸而渴,从之喜热恶冷,稍饮即止,宜生津液而渴自止。喜寒恶热,百杯未足,宜制烈火而渴自解,是金被火烁,火焰如炉,五脏皆竭,而肺更何言哉!《经》又云:降火则渴止。
寒热(三十五)
火动则热,火郁则寒。盖毒欲发泄而不得散耳,将出而有气血与火毒相攻也。出之而有者,毒盛则邪胜也,宜用柴胡、知母、石膏、地骨,便闭加大黄可也。
热如炮烙者有之,头温足冷者有之,唇焦颊赤者有之,青惨黯滞者有之,周身发热参半者有之,阴阳殊绝者有之。其所以然,毒火有隐现之分,非真有寒热之界也。热者有微热,有半热,有极热之不同者,宜知之。
厥冷(三十六)
厥者,手足逆冷人事不知也。阳气独上,火随痰涌气塞不行而厥也。热毒之气郁遏于内,元气不得流通,以致外表无阳而厥冷也。宜发散之中加麻、桂、葱头,阴虚火旺则内热生风,火气焚灼,故身热肢冷,痰随火涌,故不知人事。又有血厥者,汗出过多,血少则阳气独上,气塞不通之故耳。
头温足冷(三十七)
头乃诸阳之会,毒瓦斯上蒸故温,足之六经属水土木,水寒则冰,土寒则拆,木寒则枯,足冷者,阳气绝也。《经》云:足冷过膝者不治。但疹出郁于上而足冷者,宜清之于上,则火降而足温。四肢脾胃主之,是以四肢先见者不治,疹后四肢冰冷亦不治也。
疹后头汗如淋,毒惨阳位者则不治。若治,宜前开录四十九日后之方治之,此因火性炎上,兼之渗泄无门,不容滂达,焰光上窜,汗之所以上涌若蒸也。四肢属脾宜和暖之故,不宜热,尤不宜冷,通身火热而手足独冷者,皆烈毒涌遏于脾阳,邪莫透,火郁则寒之象,冷之极,正热之极也。未出之时,则用麻桂以散之,而火自收矣。
发痒(三十八)
有血热发者,有毒盛发者,有感风发者,此三者宜消毒散加防风、连翘、玄参、蝉衣、地骨、生地、黄芩、荆芥等药。又曰痒者急疏风以开其牖,攻毒以达其滞则止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