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全书 - 第 166 页/共 321 页

但感寒初嗽当忌,恐其敛束不散。肝旺吞酸当忌,恐其助木伤土。   何首乌(百八)味甘涩微苦,阴中有阳,性温。此其甘能补,涩能固,温能养阳。虽曰肝肾之药,然白者入气分,赤者入血分,凡血气所在,则五阴之脏何所不至?故能养血养神助气,壮筋骨,强精髓,黑须发,亦治妇人带浊失血,产后诸虚等疾。第其性效稍缓,暂服若不甚显,必久服之,诚乃延年益寿,滋生助嗣之良剂。至如断疟疾,安久痢,活血治风,疗痈肿瘰,风湿疮疡、及一切冷气肠风宿疾,总由其温固收敛之功,血气固则真元复,真元复则邪自散也。故唐之李翱着有《何首乌传》,即李时珍亦曰此物不寒不燥,功在地黄、门冬之上,诚非诬也。若其制用之法,则有用黑豆层铺,九蒸九晒者;有单用米泔浸三宿,切焙为未而用者;有用壮健人乳拌晒三次,生杵为末而用者。总之,生不如熟,即单用米泔浸透,蒸之极热则善矣,或不必人乳与豆也。服此之后,须忌生萝卜并诸血败血等物。   栝蒌仁(百九)味甘,气寒。气味俱浓,性降而润。能降实热痰涎,开郁结气闭,解消渴,定胀喘,润肺止嗽。但其气味悍劣善动,恶心呕吐、中气虚者不宜用。《本草》言其补虚劳,殊为大谬。   天花粉(百十)即栝蒌根。味苦,性寒。气味颇轻,有升有降,阴中有阳。最凉心肺,善解热渴,大降膈上热痰,消乳痈肿毒痔疮疖,排脓生肌长肉,除跌扑瘀血,通月水,除狂热,去黄胆,润枯燥,善解酒毒,亦通小肠,治肝火疝痛。   金银花(百十一)一名忍冬。味甘,气平,其性微寒。善于化毒,故治痈疽肿毒疮癣,杨梅风湿诸毒,诚为要药。毒未成者能散,毒已成者能溃。但其性缓,用须倍加。或用酒煮服,或捣汁搀酒顿饮,或研烂拌酒浓敷。   若治瘰、上部气分诸毒,用一两许,时常煎服,极效。   葛根(百十二)味甘,气平寒。气轻于味,浮而微降,阳中微阴。用此者,用其凉散,虽善达诸阳经,而阳明为最。以其气轻,故善解表发汗。凡解散之药多辛热,此独凉而甘,故解温热时行疫疾,凡热而兼渴者,此为最良,当以为君而佐以柴、防、甘、桔极妙。尤散郁火,疗头痛,治温疟往来,疮疹未透,解酒除烦,生津止渴,除胃中热狂,杀野葛、巴豆、毒箭、金疮等伤。但其性凉,易于动呕,胃寒者所当慎用。   茜草(百十三)亦名过山龙。味苦甘,气微寒。阴中微阳,血中要药。其味苦,故能行滞血;其性凉,故能止动血。治劳伤吐衄时来,除虚热漏崩不止,亦通经滞,又疗乳痈,散跌扑血凝瘀聚,解蛊毒败血烂肝,凡诸血热血瘀,并建奇功。若女人经血不通,以一两酒煎服之,一日即通,甚效。   若气虚不摄血,及脾寒者勿用。   土茯苓(百十四)一名仙遗粮味甘淡,性平。能健脾胃,强筋骨,去风湿,利关节,分水道,止泻痢,治拘挛骨痛,疗痈肿喉痹,除周身寒湿恶疮,尤解杨梅疮毒,及轻粉留毒,溃烂疼痛诸证。   凡治此者,须忌茶、酒、牛、羊、鸡、鹅,及一应发风动气等物。   使君子(百十五)味甘,气温,有小毒,性善杀虫。治小儿疳积,小便白浊。凡大人小儿有虫病者,但于每月上旬,侵晨空腹食数枚,或即以壳煎汤咽下,次日虫皆死而出也。或云七生七煨食,亦良。或云一岁食一枚。食后忌饮热茶,犯之即作泻。凡小儿食此,亦不宜频而多,大约性滑,多则能伤脾也。李时珍曰:凡杀虫药多是苦辛,惟使君子、榧子甘而杀虫,亦异也。但使君子专杀蛔虫,榧子专杀寸白虫耳。   牵牛(百十六)一名黑丑味苦辛,热,气雄烈,性急疾,有毒。下气逐水,通大小便,善走气分,通水道,消气实气滞水肿,攻症积,落胎杀虫,泻虫毒,去湿热痰饮,开气秘气结。古方多为散丸,若用救急,亦可佐群药煎服。然大泄元气,凡虚弱之人须忌之。   防己(百十七)味苦,性寒,阴也,降也。去湿热水肿,利大小便,解诸经热壅肿痛,湿热香港脚,通九窍热闭,逐膀胱肝肾湿热,及热毒诸疮、湿热生虫等证。   萆(百十八)味微甘而淡,气温。能温肾去湿,理阴痿阴寒,失溺白浊,茎中作痛,及四肢瘫痪不随,周身风湿恶疮。性味纯缓,用宜大剂。   钩藤(百十九)味微甘微苦,性微寒。能清手厥阴之火,足厥阴、足少阳之风热,故专理肝风相火之病。凡大人小儿惊痫眩运,斑疹天钓,头旋烦热等证,用之而风静火息,则诸证自除矣。   山豆根(百二十)味大苦,大寒。解诸药热毒,消痈肿疮毒,杀寸白诸虫。含而咽汁,解咽喉痹痛。研末汤服五七分,解内热喘满腹胀。磨汁服,解热厥心痛。研汁涂诸热毒热疮肿痛,及诸虫热毒所伤。   威灵仙(百二一)味微辛微咸,性温,可升可降,阴中阳也。善逐诸风,行气血,走经络,宣通五脏,去腹内冷滞,心膈痰水,瘕癖,气块积聚,膀胱宿水,腰膝肢体冷痛,亦疗折伤。此药性利善走,乃治痛风之要药,故崔元亮言其去众风,通十二经脉,朝服暮效。其法采得根,阴干月余,捣末,温酒调服一钱匕,空腹服之;如人本性杀药,可加及六钱,微利两行则减之,病除乃停药。其性甚善,不触诸药,但恶茗及面汤。李时珍曰:威灵仙辛能泄气,咸能泄水,故于风湿痰饮之病,气壮者服之有捷效。其性大抵峻利,久服恐损真气,气弱者亦不可服之。   马兜铃(百二二)味微苦微辛,性寒气薄,阴中微阳。入手太阴肺经。降肺火,清肺气,除热痰咳嗽,喘急不得卧。多用则作吐。凡蛊毒蛇毒于饮食中得之,咽中如有物,咽不下,吐不出者,以此一两煎汤服之,即毒从吐出。若治痔肿痛,用马兜铃于瓶中烧烟熏病处良。   青木香(百二三)即马兜铃根,亦名土木香味苦微辛,性寒。有毒,能吐能利,不可多服。煮汁服,可吐蛊毒鬼疰诸毒。捣末水调,涂疔肿热毒蛇毒,日三四次,立瘥。亦可敷瘙痒秃疮。   白蔹(百二四)味苦,微寒,性敛。取根捣敷痈毒,及面上疮、刀箭伤、汤火毒。诸疮不敛,生肌止痛,俱宜为末敷之。若为丸散,亦治眼目赤痛,小儿惊痫,妇人阴中肿痛,赤白带下。   木通(百二五)亦名通草。味苦,气寒,沉也,降也。能利九窍,通关节,消浮肿,清火退热,除烦渴黄胆,治耳聋目痛,天行时疾,头痛鼻塞目眩,泻小肠火郁,利膀胱热淋,导痰湿呕哕,消痈肿壅滞,热毒恶疮,排脓止痛,通妇人血热经闭,下乳汁,消乳痈血块,催生下胎。若治小水急数疼痛,小腹虚满,宜加葱煎饮。若治喉痹咽痛,宜浓煎含咽。   卷之四十八大集·本草正(上)   毒草部   附子(百二六)气味辛甘,腌者大咸,性大热,阳中之阳也。有毒。畏人参、黄、甘草、黑豆、绿豆、犀角、童便、乌韭、防风。其性浮中有沉,走而不守。因其善走诸经,故曰与酒同功。能除表里沉寒,厥逆寒噤,温中强阴,暖五脏,回阳气,除呕哕霍乱,反胃噎膈,心腹疼痛,胀满泻痢,肢体拘挛,寒邪湿气,胃寒蛔虫,寒痰寒疝,风湿麻痹,阴疽痈毒,久漏冷疮,格阳喉痹,阳虚二便不通,及妇人经寒不调,小儿慢惊等证。大能引火归源,制伏虚热,善助参、成功,尤赞术、地建效。无论表证里证,但脉细无神,气虚无热者,所当急用。故虞搏曰:附子禀雄壮之质,有斩关夺将之气,能引补气药行十二经,以追复散失之元阳;引补血药入血分,以滋养不足之真阴;引发散药开腠理,以驱逐在表之风寒。引温暖药达下焦,以祛除在里之冷湿,吴绶曰;附子乃阴证要药,凡伤寒传变三阴,及中寒夹阴,虽身大热而脉沉者必用之;或厥冷脉沉细者,尤急须用之,有退阴回阳之力,起死回生之功。近世阴证伤寒往往疑似而不敢用,直待阴极阳竭而用,已迟矣。且夹阴伤寒,内外皆阴,舍此不用,将何以救之?此二公之言,皆至言也,不可不察。惟孕妇忌服,下胎甚速。合葱涎塞耳,亦可治聋。   辨制法:附子制法,稽之古者,则有单用童便煮者,有用姜汁盐水者,有用甘草、黄连者,有数味皆兼而用者,其中宜否,最当详辨。夫附子之性热而刚急,走而不守,土人腌以重盐,故其味咸而性则降。今之所以用之者,正欲用其热性以回元阳,以补脾肾,以行参、、熟地等功,若制以黄连,则何以藉其回阳?若制以盐水,则反以助其降性。若制以童便,则必不免于尿气,非惟更助其降,而凡脾气大虚者,极易呕哕,一闻其臭,便动恶心,是药未入口,而先受其害,且其沉降尤速,何以达脾?惟是姜汁一制颇通,第其以辛助辛,似欠和平,若果直中阴寒等证,欲用其热,此法为良;至若常用而欲得其补性者,不必用此。又若煮法,若不浸胀而煮,则其心必不能熟,即浸胀而煮,及其心熟,则边皮已太熟而失其性矣;虽破而为四,煮亦不匀。且煮者必有汁,而汁中所去之性亦已多矣,皆非制之得法者。制法:用甘草不拘,大约酌附子之多寡而用。甘草煎极浓甜汤,先浸数日,剥去皮脐,切为四块,又添浓甘草汤再浸二三日,捻之软透,乃咀为片,入锅文火炒至将干,庶得生熟匀等,口嚼尚有辣味,是其度也。若炒太干,则太熟而全无辣味,并其热性全失矣。   故制之太过,则但用附子之名耳,效与不效无从验也。其所以必用甘草者,盖以附子之性急,得甘草而后缓;附子之性毒,得甘草而后解;附子之性走,得甘草而后益心脾;附子之性散,得甘草而后调营卫,此无他,亦不过济之以仁而后成其勇耳。若欲急用,以浓纸包裹,沃甘草汤,或煨,或炙,待其柔软,切开,再用纸包频沃,又炙,以熟为度。亦有用面裹而煨者亦通。若果真中阴寒,厥逆将危者,缓不及制,则单用炮附,不必更用他制也。   辨毒附子之性,刚急而热,制用失宜,难云无毒,故欲制之得法。夫天下之制毒者,无妙于火,火之所以能制毒者,以能革物之性。故以气而遇火,则失其气,味而遇火,则失其味,刚者革其刚,柔者失其柔。故制附之法,但用白水煮之极熟,则亦全失辣味,并其热性俱失,形如萝卜可食矣,尚何毒之足虑哉?今制之必用甘草者,盖欲存留其性而柔和其刚耳。令人但知附子之可畏,而不知太熟之无用也。故凡食物之有毒者,但制造极熟,盒饭无害,即河豚、生蟹之属,诸有病于人者,皆其欠熟而生性之未尽也。故凡食物之有毒者,皆可因此以类推矣。至若药剂之中,有当炼而用者,又何以然?夫物之经火者,其味皆咸涩,而所以用者,非欲去其生刚之性,则欲用其咸涩之味,而留性与不留性,则其中各有宜否,故凡当炼而用者,皆可因此以类推矣。   又如药之性毒者,何可不避?即如《本草》所云某有毒、某无毒,余则甚不然之,而不知无药无毒也。故热者有热毒,寒者有寒毒,若用之不当,凡能病患者,无非毒也。即如家常茶饭,本皆养人之正味,其或过用误用,亦能毒人,而况以偏味偏性之药乎?但毒有大小,用有权宜,此不可不察耳。矧附子之性,虽云有毒,而实无大毒,但制得其法,用得其宜,何毒之有?今之人不知其妙,且并人参、熟地而俱畏之。夫人参、熟地、附子、大黄,实乃药中之四维,病而至于可畏,势非庸庸所济者,非此四物不可,设若逸巡,必误乃事。令人直至必不得已而后用附子,事已无济矣。事无济则反罪之,将附子诚废物乎?嗟夫!人之所以生者,阳气耳,正气耳。人之所以死者,阴气耳,邪气耳。人参、熟地者,治世之良相也;附子、大黄者,乱世之良将也。兵不可久用,故良将用于暂;乱不可忘治,故良相不可缺。矧夫附子虽烈,而其性扶阳,有非硝、黄之比;硝、黄似缓,而其性阴泄,又非桂、附可例。   华元化曰:得其阳者生,得其阴者死。《内经》曰:门户不要,是仓廪不藏也。得守者生,失守者死。今之人履芒硝、大黄若坦途,视参、附、熟地为蛇蝎,愚耶?知耶?白附子(百二七)味甘辛,大温,有小毒。其性升,能引药势上行。辟头风诸风,冷气心疼,风痰眩晕,带浊,疗小儿惊风痰搐,及面鼻游风,野斑风刺,去面痕,可作面脂,亦治疥癣风疮,阴下湿痒,风湿诸病。几欲入药,炮而用之。   大黄(百二八)味苦,气大寒。气味俱浓,阴中之阴,降也。有毒。其性推陈致新,直走不守。   夺土郁壅滞,破积聚坚症,疗瘟疫阳狂,除斑黄谵语,涤实痰,导瘀血,通水道,退湿热,开燥结,消痈肿。因有峻烈威风积垢荡之顷刻。欲速者生用,汤泡便吞;欲缓者熟用,和药煎服。气虚同以人参,名黄龙汤;血虚同以当归,名玉烛散。佐以甘草、桔梗,可缓其行;佐以芒硝、浓朴,益助其锐。用之多寡,酌人实虚,假实误用,与鸠相类。   常山(百二九)味大苦,性寒,有毒。攻温疟痰疟,及伤寒寒热,痰结气逆,狂痫癫厥。惟胸腹多滞,邪实气壮而病疟者宜之;若老人弱人,俱当忌用。盖此物性悍,善逐痰饮,得甘草则上行发吐,得大黄则下行发泻也。亦治鬼毒蛊毒,及头项瘰鼠。   半夏(百三十)味大辛微苦,气温。可升可降,阳中阴也。有毒。其质滑润,其性燥湿降痰,入脾胃胆经。生嚼戟喉,制用生姜。下肺气,开胃健脾,消痰饮痞满,止咳嗽上气,心痛胁痛,除呕吐反胃,霍乱转筋,头眩腹胀,不眠气结,痰核肿突,去痰厥头痛,散风闭喉喑、治脾湿泄泻,遗精带浊,消痈疽肿毒,杀蜈蚣蜂虿虫毒。性能堕胎,孕妇虽忌,然胃不和而呕吐不止,加姜汁微炒,但用无妨。若消渴烦热,及阴虚血证,最忌勿加。李时珍曰:半夏能主痰饮及腹胀者,为其体滑味辛而性温也。滑则能润,辛温能散亦能润,故行湿而通大便,利窍而泄小便,所谓辛走气,能化液,辛以润之是矣。丹溪曰:二陈汤能使大便润而小便长。   摄云:半夏辛而散,行水而润肾燥。又《局方》用半硫丸治老人虚秘,皆取其滑润也。世俗皆以半夏、南星为性燥,误矣。湿去则土燥,痰涎不生,非二物之性燥也。古方治咽痛喉痹,吐血下血,多用二物,非禁剂也。二物亦能散血,故破伤打扑皆主之。   南星(百三一)味苦辛,气温,可升可降,阳中阴也。性烈有毒,姜汁制用。善行脾肺,坠中风实痰,利胸膈,下气,攻坚积,治惊痫,散血堕胎。水磨箍蛇虫咬毒,醋调散肿。破伤风,金疮折伤瘀血,宜捣敷之。功同半夏,酌用可也。   胆星(百三二)七制、九制者方佳。降痰因火动如神,治小儿急惊必用。总之,实痰实火壅闭上焦,而气喘烦躁,焦渴胀满者,所当必用。较之南星,味苦性凉,故散解风痰热滞。   射干(百三三)味苦,微寒,有毒。阴也,降也。治咳逆上气,喉痹咽疼,散结气不得息,除胸腹邪热胀满,清肝明目,消积痰结核,癖热疝,降实火,利大肠,消瘀血,通女人经闭。苦酒磨涂,可消肿毒。   大戟(百三四)味苦,太寒,有毒。反甘草。性峻利,善逐水邪痰涎,泻湿热胀满,消急痛,破结,下恶血,攻积聚,通二便,杀蛊毒药毒,疗天行瘟疟黄病,及颈腋痈肿。然大能泻肺损真气,非有大实坚者,不宜轻用。若中其毒,惟菖蒲可以解之。   甘遂(百三五)味苦,性寒,有毒。反甘草。专于行水,能直达水结之处,如水结胸者,非此不除。若留痰留饮宿食,症坚积聚,无不能逐,故善治腹脚阴囊肿胀,去面目浮肿,通二便、泻膀胱湿热,及痰逆癫痫,噎膈痞塞。然性烈伤阴,不宜妄用。   芫花(百三六反甘草)味苦,微温,有毒。专逐五脏之水,去水饮寒痰痰癖,胁下痛,咳逆上气,心腹肢体胀满,瘴疟鬼疟,湿毒寒毒,蛊毒肉毒,虫鱼毒,除疝瘕痈肿,逐恶血,消咽肿。根疗疮疥,亦可毒鱼。若捣汁浸线,亦能系落痔疮。惟其多毒,虚者不可轻用。   玉簪(百三七)味甘辛,性寒,有小毒。用根捣汁,解一切诸毒,下一切骨哽,涂消痈疡。妇人乳痈初起,但取根擂酒服之,仍以渣敷肿处即消。然性能损齿,故亦可落齿取牙。   凤仙花(百三八)味微苦,性微温,有小毒。子名急性子。治产难下胎,消积块,开噎膈,下骨哽。亦善透骨通窍,故又名透骨草。若欲取牙,但用子研末,入砒少许,点疼牙根,即可取之。   然此不生虫蠹,即烽蝶亦不近,似非无毒者也。   蓖麻子(百三九)味甘辛,性热,有毒。能逐风散毒,疗口眼斜,失音口噤,肿毒丹瘤,针刺入肉,止痛消肿,追脓拔毒,俱可研贴。若治舌肿喉痹,宜研烂,纸卷烧烟,熏吸立通。催生下胎,可同麝香、巴豆研贴脐中。   李时珍曰:一人病偏风,手足不举,用此油同羊脂、麝香、穿山甲煎膏,日摩数次,兼服搜风养血之药而愈。   一人病手臂一块肿痛,用此捣膏贴之,一夜而愈。一人病气郁偏头痛,用此同乳香、食盐捣贴太阳,一夜痛止。一妇产后子肠不收,捣仁贴其丹田,一夜而上。此药外用,屡奏奇效,但内服不可轻率尔。或云捣膏,以筋点于鹅、鸭六畜舌根下,即不能食,点于肛门内,即下血死,其毒可知。凡服篦麻者,一生不得食炒豆,犯之必胀死。   续随子(百四十)一名千金子。味辛,性温,有毒。能逐瘀血,消痰饮食积,瘕癖,除蛊毒鬼疰,水气冷气,心腹胀满疼痛,腹内诸疾,利大小肠,祛恶滞,及妇人血结血闭瘀血等证。研碎酒服,不过三颗,当下恶物,甚者十粒。若泻多,以酸浆水或薄醋粥食之即止。亦可研涂疥癣恶疮。此物之功,长于逐水杀虫,是亦甘遂、大戟之流也。   木鳖子(又百四十)味苦微甘微辛,气雄劣,性大寒,有大毒。〈本草》言其甘温无毒,谬也。   今见毒狗者,能毙之于顷刻,使非大毒,而有如是乎?人若食之,则中寒发噤,不可解救。按刘绩《霏雪录》云:木鳖子有毒,不可食。昔一蓟门人,有两子患痞,食之相继皆死,此不可不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