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门 - 第 7 页/共 8 页
发背痈疽,李北海言此方乃神授,极奇秘。用甘草三大两,生捣筛末,大麦面九两,和匀,取好酥少许,入内,下沸水,搜如饼状,方圆大于疮一分,热敷肿上,以綢片及故纸,隔令通风,冷则换之。已成者脓水自出,未成者肿便内消,仍当吃黄芪粥为妙。 又方:甘草一大两,火炙捣碎,水一大升浸之,器上横一小刀子,露一宿,平明以物搅令沫出,去沫服之,但是疮肿发背,皆甚效。【 《苏颂图经》】
痈疽发背初起未成者:苎根熟捣敷上,日夜数易,肿消则瘥。 【 《图经本草》】 发背痈疽成疮者:龙葵一两为末,麝香一分,研匀涂之,甚善。 【 《苏颂图经》】
虚火背疮:虚火上行,背内热如火炙者,附子末津调,涂涌泉穴。 【 《摘元方》】
疔疮发背:草乌头去皮为末,用葱白连须和捣,丸豌豆大,以雄黄为衣,每服一丸,先将葱一根细嚼,以热酒送下。或有恶心呕三四口,用冷水一口止之,即卧,以被厚盖,汗出为度。【 《乾坤秘韫》】
痈疽发背及乳疮:半夏末,鸡子白调涂之。 【 《肘后方》】
背腿间一点痛不可忍者:芫花根末,米酢调敷之。如不住,以帛束之。妇人产后尤宜。【 《袖珍方》】
发背初起:水调白蔹末涂之。 【 《肘后方》】
木莲草,治背痈,干末服之,下利即愈。 【 《苏颂》】
痈疽发背:生菖蒲末捣贴之,疮干者为末,水调涂之。 【 《秘宝方》】
发背初起,肿臖赤热:用紫背浮萍捣,和鸡子清贴之。 【 《圣惠方》】
发背:石韦炒末,冷酒调服。 【 《苏颂》】
痈疽发背,一切肿毒:荞麦面、硫黄各二两为末,井华水和作饼,晒收,每用一饼,磨水敷之,痛则令不痛,不痛则令痛,即愈。【 《直指方》】 又方:粢米粉熬黑,以鸡子白和,涂练上,剪孔贴之,干则易,神效。 【 《葛氏方》】
背疮热肿:蕺菜捣汁涂之,留孔以泄热毒,冷则易之。 【 《经验方》】
发背恶疮:重阳日收老茄子百枚,去蒂四破切之,硝石十二两捣碎,以不津器先铺茄子一重,乃下硝石一重,如此间铺,令尽,以纸数层密封,安置净处,上下以新砖承覆,勿犯地气,至正月后取出,去纸两重,日中曝之,逐日如此,至二三月度,茄已烂开,瓶倾出,滤去滓,别入新器中,以薄绵尽头,又曝至成膏,乃可用。每以酒调半匙,空腹饮之,日再。更以膏涂疮口四围,觉冷如冰,疮干便瘥。其有根本在肤腠者,亦可内消。若膏久干硬,即以饭饮化动用之。【 《图经本草》】
痈疽发背,大如盘,臭腐不可近:桐叶酢蒸贴上,退热止痛,渐渐生肉收口。极验秘方也。【 《医林正宗》】 发背散血:槐花菉豆粉各一升,同炒象牙色,研末,用细茶一两,煎一碗,露一夜,调末三钱敷之,留头。勿犯妇女手。【 《摄生妙用方》】
痈疽发背:榆根白皮切,清水洗,捣极烂,和香油敷之,留头出气。燥则以苦茶频润。不粘更换新者。将愈,以桑叶嚼烂,随大小贴之,口合乃止,神效。【 《救急方》】
痈疽发背:巴豆树根掘取洗捣,敷患处,留头,妙不可言。收根阴干,临时水捣亦可。【 《经验方》】
发背初生,一切痈疽皆治:单用紫荆皮为末,酒调箍住,自然撮小不开,内服柞木饮子,乃救贫良剂也。【 《仙传外科》】
痈疽发背:用豮猪腰子一双,同飞面捣如泥,涂之即愈。
槐花酒,治发背一切疮毒,不问已成未成,但臖痛者并治之:槐花四五两,微炒黄,乘热入酒二锺,煎十余沸,去滓热服。未成者二三服,已成者一二服。又洽湿热疮疥,肠风痔漏,诸疮作痛,尤效。 又方:用乱发烧灰,酒服方寸匕。
又方:猪脂敷上,日四五度,亦治发乳,救急方云;取猪羊脂切作片,冷水浸贴上,暖即易之,五六十片瘥。若初贴少许即寒,寒定好眠,甚效。 又方:三年酢滓,微火煎。令稠,和牛脂敷上。 又方:猪、狗牙烧灰,酢和敷上,日三四易。 又方:古蚌烧灰,鸡子白和敷之,日三易。
远志酒,治一切痈疽发背疖毒恶候,若有死血阴毒在中则不痛,敷之即痛;有忧怒等气积而内攻,则痛不可忍,傅之即不痛;或蕴热在内,热逼人手,不可近,敷之必清凉;或气虚血冷,溃而不敛,若七情内郁,治之必愈。用远志不以多少,泔浸捶去心为末,酒一盏,调末三钱,澄清饮之,以滓敷于患处。【 《医学纲目》】
治痈疽发背初肿时:方用风化石灰二两,细辛一两,共为粗末,用热酢调匀,敷患处,干再敷,三上,其肿即消。
有人患背疽,已溃如碗面大,视五脏仅膈膜耳,自谓必死。用大鲫鱼一枚,去肠脏,以羯羊粪入其中,烘焙焦黑,极燥,为细末,干掺之,疮口遂收,后竟无恙。此方累用有效。须候脓少欲生肌肉时用之。 又方:治背疽久不收口,用川椒去目炒黑一钱,定粉风化硝各二钱,白矾二钱半,乳香没药各一钱,共为末掺之。
治背疮肉长疾,皮不及裹,见风即成僵,以寒水石烧研为细末,敷疮上,再用铜绿细末上之,肉即不作僵矣。
治一切发背疔疮无名肿毒:三月清明,将虾豚收一罐,用雄黄、朱砂各一两研细末,入罐内晒之,至端午日取出听用。如擦疮,用药磨水点上,立消。【 《古今医鉴》】
治发背方:苍耳炒黄擦去刺,再炒深黄,不见风,研细末,每服五钱匕,好热酒调,食前、临卧服。【 海藏】
发背:用金银藤取五六两捣烂,入热酒一锺,搅匀取汁,酒温服,滓罨患处,四五服立效。【 《赵氏医贯》】
鸡血散,治发背阴证:用赤雄鸡剪去冠尖少许,倒提滴血疮上,血尽再换,不过五六鸡,痛止毒消,其疮自愈。内以人参六两,分六贴,尽日煎服。【 《医学入门》】 痈疽发背:用伏龙肝,以鸡子黄和涂之,或酢调,或大蒜同研贴之,并佳。 【 《本草》】
发背:取白凤仙花连根叶捣烂,先以米酢洗患处,后敷药,一日一换,如神。 【 《万病回春》】
背疽:取薜荔叶烂研,取汁和蜜,饮数升,以滓敷疮上。 又方:薜荔叶细末和酒,绞取汁,煎数沸,服之。 【 《本草》】
发背:用芙蓉花及叶,并晒干为末,酢调敷,白莲尤佳。 【 《丹溪心法》】
针灸
《素问》曰:足太阳之疟,令人腰痛头重,寒从背起,先寒后热,熇熇暍暍然,热止汗出难已,刺郄中出血。 疟脉满大急,刺背俞旁五胠俞各一,适肥瘦出其血也。 先项背痛者,先刺之。
风疟,疟发则汗出恶风,刺三阳经背俞之血者。 肺热病者,热争则喘咳,痛走胸膺背,不得太息,头痛不堪,汗出而寒,丙丁甚,庚辛大汗,气逆则丙丁死。刺手太阴阳明,出血如大豆,立已。 刺脊间,中髓为伛。
深专者刺大脏。迫脏刺背,背俞也。 病在少腹有积,刺侠脊两旁四椎间,刺两髂髎季胁肋间,导腹中气热下已。 背与心相控而痛,所治天突与十椎及上纪。上纪者,胃脘也。下纪者,关元也。 《灵枢》曰:足太阳之别,名曰飞扬,去踝七寸,别走少阴。实则鼽窒头背痛,虚则鼽衄,取之所别也。 督脉之别,名曰长强,挟脊上项,散头上,下当肩胛,左右别走太阳,入贯膂。实则脊强,虚则头重,高摇之,挟脊之有过者,取之所别也。 厥挟脊而痛至顶,头沉沉然,目(目巟)(目巟)然,腰脊强,取足太阳腘中血络。 心痛引背不得息,刺足少阴。
黄帝问于岐伯曰:愿闻五脏之俞出于背者。岐伯曰:背中大俞在杼骨之端,肺俞在三焦之间,心俞在五焦之间,膈俞在七焦之间,肝俞在九焦之间,脾俞在十一焦之间,肾俞在十四焦之间,皆挟脊相去三寸所。则欲得而验之,按其处,应在手而痛解,乃其俞也。灸之则可,刺之则不可。气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以火补者,毋吹其火,须自灭也。以火泻者,疾吹其火,传其艾,须其火灭也 《金匮要略》曰:饮酒,大忌灸腹背,令人肠结。 《甲乙经》曰:肩背痹痛不举,血瘀肩中不能动摇,巨骨主之。 肩背不可自带衣,臂腕外侧痛不举,阳谷主之。 肩背欲折,臑如拔,手不能自上下,养老主之。 项背痛引颈,魄户主之。
肩痛胸满凄厥,脊背急强,神堂主之。 肩背髀痛,臂不举,寒热凄索,肩井主之。 腰脊痛不得俯仰,刺脊中睪,脊内廉痛,便难,阴痿不用,少腹急引阴及脚内廉内,阴谷主之。 男子脊急目赤,支沟主之。
腰脊强,四肢懈惰,善怒,咳少气,郁然不得息,厥逆,肩不可举,阳乃痿,身瞤,章门主之。 肾脉缓甚为折脊。
《千金方》曰:列缺主背寒栗,少气不足以息,寒厥,交两手而瞀。凡实则为背热背汗出,四肢暴肿;虚则肩寒栗,气不足以息。 附分,主背痛引头。
膈关、秩边、京骨,主背恶寒痛,脊强难以俯仰。 鱼际,主痹走胸背,不得息。
经渠、丘墟,主胸背急,胸中彭彭。 凡发背,皆因服食五石寒食更生散所致;亦有单服锺乳而发者;又有生平不服而自发背者又有生平不服而自发背者 原缺,据《千金》卷二十二补。,此是上代有服之者。其候率多于背两胛间起,初如粟米大,或痛或痒,仍作赤色,人皆初不以为事,日渐长大,不过十日,遂至于死。其临困之时,已阔三寸,高一寸,疮有数十孔,以手按之,诸孔中皆脓出,寻时失音。所以养生者,少觉背上痒痛有异,即火急取净土,水和为泥,捻饼作子,厚二分,阔一寸半,以粗艾大作炷,灸泥饼上,贴着疮上灸之,一炷一易饼子。若粟米大时,可灸七饼子即瘥;如榆荚大,灸七七饼炷即瘥;如钱大,可日夜灸之,不限炷数。仍服五香连翘汤及铁浆诸药攻之,乃愈。又法:诸发背未作大脓,可以冷水射之,浸石令冷熨之,日夜莫住,瘥乃止。此病忌面、酒、五辛等。亦有当两肩上发者。 凡肿起背胛间,头白如黍粟,四边相连,肿赤黑,令人闷乱,即名发背也。禁房室、酒肉、蒜面。若不灸治,即入内杀人。若灸,当疮上七八百壮。有人不识,多作杂证治者,皆死。 《医学纲目》曰:针灸背痛有二法:其一取肺。经云:肺病者喘咳逆气,肩背痛,汗出,取其经太阴足太阳之外厥阴内血者。又云:肺手太阴之脉,气盛有余则肩背痛,风寒汗出,气虚则肩背痛寒,少气不足以息,视盛虚热寒陷下取之是也。 其二,取肾。经云:邪在肾,则病肩背颈项痛,时眩,取之涌泉、昆仑,视有血者,尽取之是也。 肩背痛连胛:取胛缝,在背踹骨下直腋缝尖及臂,取二寸半,泻六吸;五枢二寸半,泻八吸。 肩背胛痛,取昆仑、悬锺、肩井。
肩背颈项腋前痛,与胸相引者,取涌泉一分,见血乃妙。前腋刺面上一寸。 又法:取气舍五分,灸天髎;又取曲池一寸半,天井五分。 肩背痛,手三里主之。
针灸脊痛脊强有三法:其一,取督脉。经云:督脉之别,名曰长强,别走太阳,实则脊强,取之所别也。 其二,取足太阳。经云:厥挟脊而痛者至顶,头沉沉然,目(目巟)(目巟)然,腰脊强,取足太阳腘中血络。是也。 其三,取小肠。经云:少腹控睪,引腰脊上冲心,邪在小肠,取之肓原以散之,刺太阴、厥阴以下之,取巨虚,下廉以去之。是也。 脊膂并腰疼,取人中口含水突处,针入三分,略向上些,但泻无补,留三吸;委中二寸半,忌灸;又于四畔紫脉上,去血如藤块者,不可出血。出血不止令人夭。又泻三里、五枢。 《薛氏医案》曰:神效桑枝灸,治发背不起,或瘀肉不溃,此阳气虚弱,用桑枝燃火着,吹熄焰,用火灸患处片时,日三五次以助肿溃。若腐肉已去,新肉生迟,宜灸四畔。其阴疮瘰疬流注臁疮恶疮久不愈者,亦宜用之。大抵此法未溃则解热毒,止疼痛,消瘀肿;已溃则补阳气,散余毒,生肌肉。其阳证肿痛,甚或重如负石,初起用此法出毒水,即内消;日久者,用之虽溃亦浅,且无苦楚。惜患者不知有此,治者亦不肯用此也。 隔蒜灸法,治一切疮毒发背大痛或不痛,或麻木。如痛者灸至不痛,不痛者灸至痛,其毒随火而散。盖火以畅达,拔引郁毒,此从治之法也,有回生之功。用大蒜去皮,切三文钱厚,安疮头上,用艾壮于蒜上,灸之三壮,换蒜复灸。未成者即消,已成者亦杀其大势,不能为害。如疮大用蒜捣烂,摊患处,将艾铺上烧之,蒜败再换。如不痛或不作脓,及不发起或阴疮,尤宜多灸,灸而仍不痛,不作脓,不起发者,不治。此气血虚极也。 李氏云:凡患背疽漫肿无头者,用湿纸贴肿处,但一点先干处,乃是疮头。可用大蒜十颗,淡豉半合,乳香钱许,研烂置疮头上,铺艾灸之,痛否皆以隔蒜灸法为度。愚按前证或附骨疽及臀腿诸毒初起未明者,寻头用灸,多自内消;其毒炽盛,更服活命饮,其功尤捷。若气血虚弱,必以补托为主。若背疽大溃,欲验穿透内膜者,不可用皂角取嚏法,但以纸封患处,令病者用意呼吸,如纸不动者,未穿透也。倘用取嚏,鼓动内膜,反致穿透,慎之慎之! 《伍氏方论》曰:夫痈疽发背,皆有所因,论中言之详矣。凡初觉赤肿,先从背脊骨第二陷中两旁,相去同身寸各一寸五分,名热腑穴,二处各灸七壮。此能疏泄诸阳热气,永无痈疽之苦。或隔蒜灸,不论壮数,则邪无所容,而真气不损。但头项见疮,宜用骑竹马及足三里灸之。 伍氏曰:凡治痈疽发背疔疮不痛者,必灸使痛,痛者必灸使不痛。若初灸即痛者,由毒气轻浅;灸而不痛者,乃毒气深重。悉宜内服追毒排脓,外敷消毒之药。大抵痈疽不可不痛,又不可大痛。闷乱不知痛者,难治。 《素问》云:阳气凑袭,寒化为热,热甚则肉腐为脓。凡发背多因服金石而发者,有因上代曾服而发者,其候多发于皮,起如粟,或痛或痒,多致不救。外面如拳,古人云:外面如麻,里面如瓜。有数十孔,以手按之,诸孔出脓,寻时失喑。凡有此证,可用净土水调,量大小作饼,厚分许,以艾炷灸之,内服五香连翘汤,及铁浆酢调蚌壳灰涂之,更以骑竹马法灸之,甚良。愚按前证仍参首论主治,恐其表里热毒之不同,元气虚实之不一也。 伍氏曰:夫痈发背者,皮薄肿高,多有椒眼数十粒;疽发背者,皮肤顽硬,状如牛颈之皮。二证皆宜灼艾,痈成脓则宜针。其针当以马衔铁为之,形如韭叶样,两面皆利,可以横直裂开五六寸许,取去毒血,其病顿轻。须先灸而后裂。可服神仙追毒丸,利去毒根,次服排脓托里等药调治。疽成脓则宜烙,用银篦大寸许,长六寸,烧赤,频烙患处,以脓出为效。大抵痈疽难于诸科,非心传契妙,其可以易治耶?愚按前证若气血充实,其脓即成,宜速针之,勿药可愈。若气血亏损,脓不能出,或脓出反痛,须托里养胃,庶保终吉。 伍氏曰:但觉背两胛间赤痒肿痛,或有白粒,且以津唾时润令湿,切勿抓破。大抵在背微有赤肿点,或因抓破入浴犯水,或因饮食脍炙而作。初未辨证,且以津润,时用墨围之,若肿赤,急就围中灼艾,最善。人皆疑以火热太过,多致延漫,误者众矣。愚按疽发背胛,若有瘀肉腐烂,脓水淋漓,肿痛仍作者,此处有筋一层间隔,内脓不出故也,宜用针引之。老弱者,若待其自溃,多致不救,治者审之。 臖痛或不痛及麻木者,邪气盛也,隔蒜灸之。不痛者灸至痛,痛者灸至不痛,毒随火而散。再不痛者,须明灸之。肿硬痛深脉实者,邪在内也,下之。 《医学入门》曰:久患伤寒,肩背痛,但针中渚即愈;脊膂痛者,针人中尤妙。 《东医宝鉴》曰:背痛乃作劳所致,技艺之人与士女刻苦者多有此,色劳者亦患之,惟灸膏肓穴为妙。
导引
《保生秘要》曰:背作疼胀,导引法:以掌心搓之九九,乘热交搭于左右二肩,躬身用力,往来煽动九九之数,加以运功。 运功即行艮背大小圈法。行后,手指至指甲散出滞气,于疼病亦如之。左疼行左,右疼行右,二边俱疼,分而行之。背疽运功,依患处念推而行之,或推开肺经升肾水洗之。 附:艮背诀。故初学之士,静坐片时,将万虑扫除,凝神定志,于本穴之中背之腔子里,平心元虚处,初从口念太乙救苦,而渐归于心归于背,存无守有,念兹在兹,从有复冥于无,神自虚而灵矣。
医案
《齐东野语》曰:族伯临川推官,平生以体孱气弱,多服乌、附、丹砂,晚年疽发于背,其大如扇。医者悉归罪于丹石之毒,凡菉豆粉、羊血解毒之品,莫不遍试,殊不少损。或以后市街祝老为荐者,祝本疡医,然指下极精。诊脉已,即云:非敢求异于诸公,然此乃极阴证。在我法中,正当多服伏火朱砂及三建汤,否则非吾所知也。诸子皆有难色,然其势已殆,姑尝试一二小料,而祝复俾作大剂顿服。三日后,始用膏药敷贴,而丹砂乌附,略不辍口,半月余而疮遂平。凡服三建汤二百五十服,此亦可谓奇工矣。洪景卢所载时康祖病心痔,用《圣惠方》治腰痛,鹿茸、附子药服之而差。又福州郭医用茸、附医漏痔疾,皆此类也。盖痈疽皆有阴阳证,要当一决于指下,而今世外科,往往不善于脉,每以私意揣摩,故多失之,此不可不精察也。
《本事方》曰:一人发背,医疗逾月,势益甚。有张生者,教以艾火灸其上,至一百五十壮,知痛乃止。明日镊去黑痂,脓尽溃,肉理皆红,不复痛,乃以膏药贴之,日一易,易时剪去黑烂,月余乃平复。
《疮疡全书》曰:一人年六十岁,冬至后发背疽,五七日肿势约七寸,开迟,故变证果生,觉疮重如负石,热如火,痛倍常,六脉沉数,按之有力,此膏粱积热之变,邪气酷热,寒药治之。时冬月严寒,复有用寒远寒之戒,乃思《内经》有假者反之,违其时,从其证,可也。
一人胸背皆驼,颈渐短,问其故,因食旱鳖所致。患上用紫苏煎汤洗净,次用龟尿擦之。取龟尿法,以龟置器中,用镜照之,则尿出矣。
一人背发一块,心神兀兀,四肢倦怠,饮食不进,一医曰,此虱瘤也,剖开果虱合许。甘草汤洗净拭干,将多年油木梳,煅灰为末,麻油调擦,立愈。
《儒门事亲》曰:一富家女,年十余岁,好食紫樱,每食即二三斤,岁岁如此,至十余年。一日,潮热如劳,戴人诊其两手,脉皆洪大而有力,谓之曰:他日必作恶疮肿毒,热上攻目,阳盛阴脱之证。其家大怒,不肯服解毒之药。不一二年,患一背疽如盘,痛不可忍。其女忽思戴人曾有是言,再三悔过请戴人,戴人以(金非)针绕疽晕刺数百针,去血一斗,如此三次,渐渐痛减肿消,微出脓而敛。将作痂时,使服十补内托散乃痊。终身忌口,然目亦昏,终身无子。
《丹溪心法》曰:一男子忽患肩背胛缝一线疼,上跨肩至胸前侧胁而止,其痛昼夜不息,不可忍,其脉弦数,重取豁大,左大于右。夫背胛,小肠经也;胸胁,胆经也。此必思虑伤心,脏未病而腑先病,故痛从背胛起,谋虑不决,又归之胆,故痛至胸胁而止,乃小肠火来乘胆木,子来乘母,是为实邪。询之,果因谋虑不遂而病。以人参四钱,木通二钱,煎汤下龙荟丸数服,愈。
一人背伛偻,足挛,脉沉弦而细,以煨肾散与之,上吐下泻,凡三服乃愈。
一男子年五十,形实色黑,背生红肿,及胛骨下痛,其脉浮数而洪紧,食亦呕,正冬月,与麻黄桂枝汤,加酒黄蘗、生附、栝蒌子、甘草节、羌活、青皮、人参、黄芩、半夏、生姜六贴而消。此正内托之法,非精要内托散、乳香、菉豆等药。想此方专为服丹石而发疽者设,不因丹石而发,恐非必用之剂。
五八婶年六十岁,背上生疮,脉洪大数,午后恶寒发热,食少,用连翘、黄芪、砂仁各三钱,人参、当归各二钱,陈皮、茯苓各五分,炙甘草、白朮各一钱,以黄芪为君,甘草、归、参为佐,乃实内补虚之中兼托里也。
一人年七十,患背疽,径尺余,杂与五香、十宣数十贴,脓血腥秽,呕逆不食者,旬余。病人自去吃内托散,膈中不安,且素有淋病三十年,今所苦者,淋之痛与呕吐不得睡而已。急以参、芪、归、朮煮膏,以牛膝汤入竹沥饮之,三日后,尽药一斤半,淋止思食;七日后,尽药四斤,脓自涌出而得睡;又兼旬而安。
一男子年六十余,性好酒肉,背疽见脓,呕逆发热,盖其得内托十宣多矣。医以呕逆,于嘉禾散中,加丁香以温胃行气,时七月大热,脉洪数有力,予因谓此脉证在溃疡尤为忌,然形气实,只宜人参膏和竹沥饮之,尽药十五斤,竹百余竿而安。予曰:此病幸安也。不薄味,必再作。仍厚味自若。夏月醉后,坐水池中,又年余,左胁旁生一软块如饼,二年后,软块为疽。本人见脓血淋漓,而脉洪数有力,又呕逆食少,遂自以人参膏入竹沥饮之,又百余竿而安。今八十岁,强健如旧。此病以老年血气弱,两服人参、竹沥而皆愈。若与内托十宣散,恐未能若是之安全也。
予治章兄背疽经尺,家贫待死而已。视疮穴黑深,似有近内之意,急作参芪归朮膏饮三日,略以艾芎汤洗,气息奄奄,不可支持,幸其身不发热,而可进饮食,每日作馄饨大碗与之。尽药膏五斤,馄饨多肉者三十碗,疮口渐合,以其因肉与馄饨助气之有益也。
《卫生宝鉴》曰:戊午冬,予从军住扎于成武县,有贾仓使父,年逾六旬,冬至后数日疽发于背,五七日肿势约七寸许,不任其痛。疡医曰:视之脓已成,可开发矣。公惧不从。逾三日,医曰:不开恐变生矣。遂以燔针开之,脓泄痛减。以开迟之故,迨二日变证果生,觉重如负石,热如焫火,痛楚倍常,六脉沉数,按之有力,此膏粱积热之变也。邪气酷热,固宜以寒药治之。时月严凝,复有用寒远寒之戒,乃思《内经》云,有假者反之,虽违其时以从其证可也。与疡医议,急作清凉饮子,加黄连秤一两五钱作一服服之,利下两行,痛减七分。翌日,复进前药,其证悉除。后月余平复。
《医学纲目》曰:史源母背髀间微痒,视之,有赤半寸许,方有白粒如粟黍,乃急着艾灸,其赤随消,二七壮而止。信宿复觉微痛,视之,有赤下流,长二寸,阔如韭叶,举家皆以前灸为悔。或云,等慈寺尼智全者,前病疮甚大,得灸而愈。奔问之,全云,剧时昏不知,但小师辈言范八奉议守定,灸八百余壮,方苏,约艾一筛尔。亟归白之。见从。始以艾作炷,如银杏大,灸其上十数,殊不觉痛;乃截四旁赤,引其炷减四之三,皆觉痛;七壮后觉痒。每一壮烬,则赤随缩入,灸至二十余壮,赤晕收退。病者不惮,遂以艾作团,大灸其上,渐加至鸡黄大,约四十壮方觉痛,视火焦处已寸余。盖灸之迟,而初发处肉已坏,坏肉成顽,直至好肉方痛。四旁知痛,肉未坏也。病者六夜不寐,至是食粥安寝。至晚视之,疮如覆甑,突高三四寸,上有百数小窍,色正黑。突然高者,毒气出外而聚也;百数小窍者,毒未聚而浮攻肌肤也;色正黑者,皮与肉俱坏也。非艾火出其毒于坏肉之裹,则五脏逼矣。
《薛氏医案》曰:宪副陈鲁山居官勤苦,劳伤元气,背患疽,漫肿,中央色黯,四畔微赤,微痛,脉浮大,按之微细,左寸短而右寸若无,十余日肿未全起。此病元气虚寒,朝用参、芪、姜、桂、归、朮、陈皮、半夏、炙草温补其阳,夕用加减八味丸滋其肝肾,各四剂而腐溃,但脓水清稀,盗汗自汗,内热晡热,脉浮而数;改用八珍汤,复发热而阳夜举,此肾虚火动,仍用加减八味丸料煎服而安。又因怒动肝火,疮出鲜血二盏许,左关弦数,右关弦弱,此肝木侮脾,以致肝不能藏血,脾不能统血,用十全大补兼前药各二剂而血止。再用前药调理而痊。
节推王器之背患疽,疮头如黍,臖肿背重,脉沉而实,此毒在内,服黄连内疏汤二剂,少退,更与仙方活命饮而愈。
举人刘华甫臖肿作痛,脉浮而数,此毒蓄于经络,用内托复煎散二剂而臖肿减,用仙方活命饮四剂而肿痛止,更用托里药而痊。
一儒者患背疽,肿臖痛甚,此热毒蕴结而炽盛,用隔蒜灸而痛止,服仙方活命饮而肿消,更与托里药而溃愈。
一男子背患疽,腐肉虽溃而新肉不生,此毒气解而脾胃之气虚也,用六君子加芎、归、五味、黄芪渐愈,用十全大补汤全愈。
一男子背患疽,肉腐脓清,肌肉不生,此邪去而气血俱虚也,用十全大补汤,月余而敛。
一男子背患疽,肿痛,赤晕尺余,背如负石,其势当峻攻,其脉又不宜,遂砭赤处出紫血碗许,肿痛顿退,更用神功散及仙方活命饮二剂,疮口及砭处出血水而消。大抵疮毒势甚,若用攻剂,怯弱之人,必损元气,因而变证者众矣。
儒者周在鲁怀抱久郁,背脊患疽,肝脉弦洪,脾脉浮大,按之微细,以补中益气加桔梗、贝母,少用银花、白芷二剂,肝脉顿退,脾脉顿复,乃以活命饮二剂,脓溃肿消,肝脉仍弦,此毒虽去而胃气复伤,仍用前汤,加半夏、茯苓而愈。用银花、白芷,非为治疮,乃解患者之疑耳。
秋官高竹真患背疽,色黯坚硬,重如负石,神思昏愦可畏。其亲廷评郑沙村请同往治。郑云:竹真先任湖广某县时,以某河涉险不便,竹真为整治有功,其民为立生祠。凡渡河者无不祷祭,竹真患此,悉疑立祠致祟。余曰:不然。病因元气虚寒,积毒炽盛所致。遂以杵蒜摊患处,用钱大艾炷灸二十余壮,尚不知;乃摊蒜铺艾灸,亦不知;乃着肉灸,良久方知,再灸方痛。内服参、附大补之剂而起。
水部曹文兆背胛患之半月余,疮头如粟且多,内痛如刺,其脉歇止,此元气虚而疽蓄于内,非灸不可,遂灼艾二三十壮,饮以六君加藿香、当归数剂,疮势渐起,内痛顿去,胃脉渐至。但疮色紫,瘀肉不溃,此阳气虚也,燃桑枝灸患处,以解散其毒,补接阳气,仍以前药,加参、芪、归、桂,色赤脓稠,瘀肉渐腐,两月而愈。夫邪气沉伏,真气怯弱,不能起发,须灸而兼大补。若投以常药,待其自溃,鲜有不悞者。
儒者顾大有年几六旬,仲冬背疽初起,入房,患处黑死五寸许,黯晕尺余,漫肿坚硬,背如负石,发热作渴,小便频数,两耳重听,扬手露体,神思昏愦,脉沉而细,右手为甚,便秘二十七日,计进饮食百余碗,腹内如常,众欲通之,余曰:所喜者此耳。急用大剂六君,加姜、附、肉桂三剂,疮始臖痛。自后空心用前药,午后以六味丸料,加参、芪、归、朮五剂,复用活命饮二剂,针出黑血甚多,瘀脓少许,背即轻软,仍用前药,便亦通利。余适他往四日,神思复昏,疮仍黑陷,脓水淋漓,饮食不进,急以参、芪、归、朮各一两,炮附子五钱,姜、桂各三钱服之,即索饮食,并鸭子二枚。自后日进前药二剂,肉腐脓溃而愈。
佥宪申天益兄背患疽,脉沉而实,肿硬木闷,大便秘结,此毒蓄于内,用大黄、白芷,名万全散,一服去瘀血,疮顿消。
通府张廷仪背患疽作呕,臖痛,大便秘结,口干作渴,此内蕴热毒,用竹叶石膏汤二剂,诸证顿退;用托里消毒散,四畔肿消;用仙方活命饮,疮亦寻愈。
一男子背疮溃而瘀血不散,此阳气虚弱也,用参、芪、归、朮峻补,更以桑枝灸之,又用托里散加肉桂,疮口自敛,此补接阳气之法也。
一男子背疮漫肿微痛,食少体倦。余曰:证属形病俱虚,法当补元气为主。彼不信,仍用攻毒之剂,中央肉黯五寸许,恶证悉具,复求治。余曰:此胃气虚寒而变证作矣。当急温补脾胃,则恶证自退,黯肉自生。仍不信,乃割死肉祛恶证,遂致不起。
御医王介之室背疽,不起发,不臖赤,泄泻欲呕,饮食少思,手足厥冷,脉息如无,此阳气虚寒,用大补之剂,加附子二钱,姜、桂各一钱,不应;附子加至三钱二剂,泄泻愈甚;又以附子一枚,姜、桂各二钱,参、芪、归、朮各五钱作一剂,腹内始热,呕吐始止,手足始温,脉息始复。仍用大补加姜、附四剂乃溃,三十剂得愈,六年后仍殁。虚寒之证。
大尹陈国信素阴虚,背患疽,用参、芪大补而不敛,内热发热,舌燥唇裂,小便频数,口干饮汤,呕吐泻利,耳闭目盲,仰首则眩运,脉浮大而数。余曰:疮口不敛,脾土败也;舌燥唇裂,肾水枯也;小便频数,肺气衰也;内热发热,虚火上炎也;口干饮汤,真寒之象也;呕吐泻利,真火衰败也;耳闭目盲,肝木枯败也;仰首眩运,肾气绝也。辞不治,后果殁。
姑苏黄汝耘年逾五十,患发背,用生肌药太早,竟背腐溃,更加泄泻,脉微缓。予谓脾胃虚,先用二神丸以止其泻,次以大补药以治其本,更用猪蹄汤洗净,以黄芪末填满患处,乃用膏药。喜其初起时,曾用蒜多灸,故毒不内攻,两月而愈。
许序班患发背,十余日疮头如粟许,肿硬木闷,肉色不变,寒热拘急,脉沉实,此毒在内也。先以黄连内疏汤,次用消毒托里药,其毒始发。奈欲速急,又用生肌药,患处忽若负重,身如火臖,后竟不起。东垣云:毒气未尽,不可用生肌药,纵得平复,必再发。若毒气入腹,十死八九。大抵毒气尽,脾气壮,则肌肉自生,生肌药可弗用矣。
郑大理伯兴髆骨患疽,背左右各一,竟背重如负石,两臂如坠,疮头皆如大豆许,其隐于皮肤如粟者,不计其数,疮色黯而不起已七日,口干作渴。子诊之,脾胃脉甚虚。彼云:昨日所进粥食,今尚不消作酸。予意此难治之证,因与素善者筹其治法,以隔蒜灸二十余壮,其背与臂,动觉少便;随用六君子汤加姜汁炒山栀及吴茱萸,连服数剂,吞酸遂止,饮食少进。但口干疮仍不起,色亦不赤,亦无脓,复如前法灸二十余壮,背臂顿便,疮遂发。其时适秋,又投以大补之剂,以生脉散以代茶饮。
一男子背疽不起发,脉浮,按之则濇,此血气俱虚,故不能发。非补剂不愈。
太守朱阳山之内,年五十二,四月四日背当心生疽如粟,三日渐大,根盘五寸许,不肿痛,不寒热,脉微而沉。余曰:实则痛,虚则痒。不发不治,溃而不敛亦不治。乃与大补阳气之剂,色白而黯,疮势如故,神疲食减,小便淋濇。乃与大补气血如姜、桂二剂,疮亦不起。十五日,涉怒,呕泻并作,复与大补药一剂,疮仍不起,留前药二剂,昏愦不服。或劝之,始悟,依方连进七剂。十六日,疮起而溃,色红而淡。十九日,与大补二十余剂,后因劳自汗,口干舌强,太阳发际脑顶俱胀,此血气俱虚,肝胆火上炎,用补中益气加山栀、芍药顿愈。但内热少睡,手足不时发热晡热,用逍遥散加山栀,热退;复用归脾汤,疮亦愈。计疮发及敛,凡四十二日,未尝一用攻疮之药。
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录卷一百七十九
背脊门
医案
《薛己医案》曰:江阴举人陈鸣岐寓京,患背疽,用大补之剂而愈。翌日,设席作谢,对谈如常。是晚,得家信,大拂其意,恼怒,发热作渴,食梨子少许。至夜,连泻数次。早,促予视,脉已脱矣,竟至不起。夫梨者利也,疏利下行之物,凡脾胃虚寒产妇金疮者,皆当忌之。
留都郑中翰,仲夏患发背,已半月,疮头十余枚,皆如栗许,漫肿坚硬,根大如盘,背重如负石,即隔蒜灸五十余壮,其背顿轻。彼因轻愈,不守禁忌,三日后大作,疮不起发,喜得作痛,用活命饮四剂,势少退;用香砂六君子汤四剂,饮食少进。彼恃知医,自用败毒药二剂,饮食益少,口流涎沫,若不自知,此脾虚之甚也。每用托里药内参、芪各三钱,彼密自拣去大半,后虽用大补药加姜、桂,亦不应;遂以参、芪各一斤,归、朮各半斤,干姜、桂、附各一两,煎膏一罐,三日饮尽,涎顿止,腐顿溃,食顿进;再用托里健脾药,腐肉自脱而愈。
南都聘士叶公玉表兄聂姓者,患发背,时六月,腐肉已去,疮口尺许,色赤而焮,发热不食,欲呕不呕,服十宣散等药,自为不起。叶请余决之。其脉轻诊则浮而数,重诊则弱而濇,此溃后之正脉。然疮口开张,血气虚也;欲呕而不呕,脾胃虚也;色赤焮肿,虚火之象也。尚可治。遂与十全大补汤,加酒炒黄蘗、知母、五味、麦门及饮童便,饮食顿进,肌肉顿生。服至八剂,疮口收如粟许。又惑于人言,又服消毒药二剂,以为消余毒,反发热昏愦;急进前药,又二十余州乃愈。后两目因作善事,一昼夜不睡,致劳发热,似睡不睡,与前药二剂,愈加发热,饮食不进,惟饮热汤。后以前药加附子一钱,二剂复愈。
高秋官贞甫孟秋发背,色黯而硬,不痛不起,脉沉而细,四肢逆冷,急用大艾隔蒜灸三十余壮,不痛;遂用艾如粟大者七壮,着肉灸,始知痛。与六君子汤二剂,每剂入附子二钱,不应;后剂又加肉桂二钱,始应。
石武选廉伯患发背,内服防风通圣散,外敷凉药,汗出不止,饮食不进,且不寐,疮盈尺,色黯而坚硬,按之不痛,气息奄奄,此阳气已脱,脉息如无,急隔蒜灸一时许,背顿轻,四围高不知痛,中央肉六寸许一块,已死。服香砂六君子汤一剂,翌日复灸一次,痛处死血得解,令砭去。予归后,为他医所惑,未砭,其血复凝,又傅辛温活血药。翌日,依予言砭之,出黑血二盏许。彼云:背强顿去。以前药加姜、桂服一锺,即鼾睡,觉来肢体少健,但饮食仍不思,吞酸仍有,疮仍不痛。彼以为阴毒乃如此。予曰:此气血虚极,寒邪淫于内,无阳营于患处,故肌肉死也,非阴毒。若阳气一回,胃气即苏,死肉即溃,可保无虑矣。以前药二剂,各加姜、桂、附子二钱服之,略进米饮,精神复旧,患处竟热,脉略有力,此阳气略回矣。是日,他医谓疮疡属火证,况今暑令,乃敷芙蓉根等凉药,即进粥二碗,服消毒药,死肉即溃。予意芙蓉乃寒凉之药,与脾胃何益?饮食即时而进?消毒乃辛散之剂,与阳气何补?死肉即时而溃?此盖前桂、附之功至,而脾胃之气复,故饮食进,阳气旺,故死肉腐也。苟虚寒人若内无辛热回阳之药,辄用寒凉攻毒之剂,岂可得生耶?若以为火令属阳之证,内有热而施辛温补益之剂,岂不致死而反生耶?殊不知此乃舍时从证之治法也。
一男子发背,脓始溃,肿未消,已十七日,脉微而静。予曰:脓毒未尽,脉先弱,此元气虚,宜补之,否则后必生变。彼惑于人言,乃服败毒药,腐肉虽溃,疮口不完。忽腹中似痛,后去白垢,肛门里急,复求治。予曰:此里虚然也。非痢非毒,当温补脾胃为善。因诸疡医皆以为毒未尽,仍服败毒药而死。
贺少参朝仪背胛患疽,大如豆粒,根畔木闷不肿,肉色如常。予曰:此气虚毒甚之证,虽用补剂,亦不能收敛。先用活命饮二剂,背强少和;又二剂,疽少赤;用大补剂,疮出黑血杯许,继有鲜血,微有清脓。予曰,可见气血虚极矣。他医以为属气血有余之证,密用攻毒药一锺,即呕逆腹内阴冷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