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疠疡癜风门 - 第 4 页/共 4 页
白癜驳风:桑柴灰二斗,甑内蒸之,取釜内热汤洗,不过五六度瘥。【《圣惠》,下同。】
白驳癜风:麻鞋底烧灰擦之。
又方:桂心为末,以唾调涂驳上,日再涂即愈。 又方:取树空中水温热洗之;然后捣桂心、牡蛎等分为末,用香油调搽白驳上,日三夜一。 又方:先用新布擦令赤,用酢摩巴豆涂之效。 又方:鳗鲡鱼脂,先洗拭驳上,擦令微痛,用鱼脂涂之,一上便愈。
身面白驳:鲇鱼半斤一头,去肠,以粳饭盐椒如常作鲊,以荷叶作三包系之,更以荷叶重包令臭烂;先以布拭赤,乃炙鲊包,乘热熨令汗出,以绵衣包之,勿令见风,以瘥为度。【《总录》】
治风(疒咅)(疒畾):牛膝散。用牛膝酒浸捣为末,每服二钱,食前温酒调下;兼治骨疽风癞,皆效。
针灸
《素问》 【《素问》 原作《灵枢经》,据《素问》卷十四长刺节论改。】曰:病大风,骨节重,须眉堕,名曰大风。刺肌肉为故,汗出百日。刺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须眉生而止针。 疠风者,素刺其肿上,已刺,以锐针针其处,按出其恶气,肿尽乃止。常食方食,勿食他食。 《卫生宝鉴》曰:《内经》曰:脉风成疠。又云:风气与太阳俱入行诸脉俞,散分肉之间,卫气相干,其道不利,故使肉膹胀而有伤;卫气有所凝而不行,故肌肉不仁也。夫疠风者,有荣卫热胕,其气不清,故使鼻柱坏而色败,皮肤疡(疒贵),风寒客于脉不去,名曰疠风,或名曰寒热病。大风之病,骨节重,眉鬓堕,名曰大风,刺其肌肉,故汗出百日,刺骨髓汗出百日,凡二百日鬓眉生而止针。 《景岳全书》曰:疠疡砭刺之法,张子和谓一汗抵千针,盖以砭血不如发汗之周遍也。然发汗即出血,出血即发汗,二者一也。若恶血凝滞在肌表经络者,宜刺委中出血则效。若恶毒蕴结于脏腑,非荡涤其内,则不能瘥。若毒在外者,非砭刺遍身患处,及两臂腿腕两手足指缝各出血,其毒必不能散。若表里俱受毒者,非外砭内泄,其毒决不能退。若上体多,宜用醉仙散,取其恶血从齿缝中出,及刺手指缝并臂腕,以去肌表毒血。若下体多,宜用再造散,令恶血陈虫,从谷道中出;仍针足指缝并腿腕,隔一二日更刺之,以血赤为度。如有恶热头痛等证,以大补气血为主。
医案
《儒门事亲》曰:朱葛解家病癞疾,求治于戴人,戴人辞之,待五六月间可治之时也。今春初尚寒,未可服药,我已具行装到宛丘,待五六月制药。朱解家以为托辞。后戴人果以六月间到朱葛,乃具大蒜、浮萍等药,使人召解家曰:药已成矣,可来就治。解为他药所惑,竞不至。戴人曰:向日非托辞也,以春寒未可发汗,暑月易发汗,针同发汗也。但无药者用针,一汗可抵千针。故高供奉采萍歌曰:不居山兮不在岸,采我之时七月半,选甚瘫风与痪风,些小微风都不算,豆淋酒内下三丸,铁幞头上也出汗。噫!文士相轻,医士相疾。文士不过自损,医士至于害人,其解家之谓欤?
阳夏张主簿病癞十余年,眉发皆落,皮肤皴濇如树皮。戴人断之曰:是有汗者可治之,当大发汗,其汗出当臭,其涎当腥。乃置燠室中,遍塞风隙,以三圣散吐之,汗出周身,如卧水中,其汗果粘臭不可闻,痰皆腥如鱼涎,两足心微有汗;次以舟车丸、浚川散大下五七行,如此数次乃瘳。
《卫生宝鉴》曰:戊寅岁正月,段库使病大风,满面连颈极痒,眉毛已脱落,须以热汤沃之则稍缓,昼夜数次沃之,或砭刺亦缓。先师曰:脉风者,疠风也。荣卫热胕,其气不清,故使鼻柱坏,皮肤色败。大风者,风寒客于脉而不去,治之当刺其肿上,以锐针针其处,按出其恶气,肿尽乃止。常食方食,勿食他食。
《薛己医案》曰:一男子冬间口苦耳鸣,阴囊湿痒,来春面发紫块,微肿麻木,至冬遍身色紫,不知痛痒,至春紫处俱大,至夏渐溃,又至春眉落指溃,此患在肝胆二经,令刺手指缝,并臂腿腕出黑血,先与再造散二眼,下毒秽,更以小柴胡合四物汤加白芷、防风、天麻、角刺,渐愈;又与换肌散。但遍体微赤,此血虚有火,因家贫未得调理,秋间发热,至春面仍发块,用前散并养血药,喜年少谨疾得愈。
一膏粱之人,鼻坏眉落,指脱体溃,热渴晡甚,用四物汤加酒炒黑黄蘗、知母、五味、麦门、白芷、天麻、角刺,三十余剂,热渴少止。时仲夏,精神倦怠,气喘身热,小便黄数,大便稀溏,此元气虚而时热胜也,用补中益气汤顿安。乃与换肌散及益气汤,兼服二月;更以生脉代茶饮,疮少退。时至仲秋,眩运少食,自汗体重,大便溏数,此亦时湿之证,用清燥汤调理而愈;又用补中益气汤少加酒炒黑黄蘗、知母、角刺、天麻,两月余而瘥。又因劳倦耳聩热渴,误服祛风散,病气益剧,身发赤疹,与益气聪明汤月许而愈。
一男子赤痛热渴,脓水淋漓,心烦掌热,目昧语濇,怔忡不宁,此心经受证也,用安神丸兼八珍汤,少加木通、炒黑黄连、远志,元气渐复;却行砭刺,外邪渐退;但便燥作渴,用柴胡饮八珍汤而愈,用换肌散而瘥。
一男子肚见青筋,面起紫泡,发热作渴,寅卯时甚,脉弦数,腿转筋,小便濇,此肝经火证,先用柴胡饮,热退便利;却用小柴胡合四物汤加龙胆草、炒山栀三十余剂,及八珍汤加柴胡、山栀,养其气血,乃用换肌散去其内毒而安。年余因劳役饮食失宜,寒热头痛,遍身赤疹,自用醉仙散而殁。
一男子面发紫疙瘩,脓水淋漓,睡中搐搦,遍身麻木,渐发赤块,劳怒则痒,肝脉洪大,砭刺臂腿腕各出血,用清胃汤加大黄、角刺四剂煎,下泻青丸,肝脉少退;以升麻汤数剂下前丸,诸证少愈;却用宝鉴换肌散斤许,又用小柴胡合四物汤加参、朮、天麻、角刺百余剂,及六味地黄丸半载而愈。后因劳遍身麻痒,脉微而迟,此气血俱虚,不能荣于腠理,用十全大补汤加五味、麦门,调理年余而安。
一男子面赤发紫泡,下体痒痛,午后发热,大便燥黑,此火盛而血虚也,用再造散及四物汤加防己、胆草,及刺腿指缝出毒血而便和;仍以前药加白朮、白芷、茯苓、羌活、独活而便黄;仍以四物去胆草、防己,少用独活,加元参、萆薢,五十余剂而疮退;却用补中益气汤加天麻、麦门而气血渐充。时仲秋霪雨,用清燥汤而安;随用换肌散、胡麻散、八珍汤兼服而愈。
一上舍面发肿,肌如癣,后变疙瘩色紫,搔之出水,此脾肺之证也,先用清胃汤以清胃热解表毒,又用四物汤加山栀、黄芩,柴胡、皂角刺、甘草节以养血祛风热;及砭臂腿腕手足指缝并患处,以去毒血,疏通隧道;乃与八珍汤加白芷、皂角刺、五加皮、全蝎及二圣散,兼服月余,以养阴血,治疮毒;又与补气泻荣汤少愈,再与换肌散而全愈。后因劳倦,遂发赤晕,日晡尤甚,以四物加丹皮、柴胡、山栀,并用补中益气汤年余,虽劳而不发。
一男子遍身如癣,搔痒成疮,色紫麻木,掐之则痛,小便数而少,此脾胃受邪,证多在表,用清胃散,更砭刺患处并臂腿腕出黑血,神思渐爽;但恶寒体倦口干,此邪气去而真气虚也,以大剂参、芪、芎、归、蒺藜、桔梗数剂,元气顿复;却用八珍汤加黄芪、白芷、蒺藜、天麻、软柴胡及二圣散治之,其疮渐愈;后用换肌散、八珍汤等药,调理半载而痊。后仍发,误用克伐攻毒,患两感伤寒而死。
一男子遍身疙瘩,搔则不痒,掐则不痛,便闭作渴,此邪在内也,以再造散二服,微下三次;用桃仁承气汤加当归四剂,及砭恶血,渐知痛痒。但形体倦怠,用培养之剂,复其元气;又用二圣散,其疮顿愈;更用大补,年余而康。后患痰涎壅盛,舌强语濇,用二陈、苍朮、知、蘗、泽泻四剂而愈,再用补中益气汤调理而安。
一男子素清苦,眉尽落,病在肝胆二经也,乃刺臂腿腕及患处出黑血,空心服八珍汤加五味、胡麻、首乌、威灵仙,食后服换肌散。喜其无兼变之证,又能笃守禁忌,不半年而痊。
一儒者脚心或痒痛,或麻痒,或肿胀,二年后身体作痒,渐变疙瘩,发热耳鸣,日晡益甚,此属肾虚也,乃砭刺臂腿腕及手足指缝去其瘀血,用六味地黄丸料加五味、柴胡五十余剂以补肾,又用换肌散祛风丸以治疮,各斤许,疮渐愈,得滋补守禁而痊。
一上舍遍身患之,形病俱虚,余谓须用调补,元气完复,方治其疮。不信,恰服蛇酒以攻内毒,更敷砒霜等药以蚀外毒,顿加呕吐清水,体痛如锥。或以为毒气外发,余曰:脾主肌肉,此因毒药伤脾而然也。反服祛毒之剂,吐泻不止而死。
一男子用药熏洗,汗不止,喘嗽不食,腹鸣足冷,肢体抽搐,此因热伤元气,腠理不密,亡阳耳。是日果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