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阴门 - 第 11 页/共 11 页

痔篡痛,承筋主之。   脱肛下利,气街主之。   《千金方》曰:飞扬,主痔篡伤痛。  绝骨,主瘘马刀腋肿。   天突、章门、天池、支沟,主漏。   商丘、复溜,主痔血泄后重。   劳宫,主热痔。   承筋、承扶、委中、阳谷,主痔痛,腋下肿。  久冷五痔,灸脊中百壮。   五痔便血,失屎,灸回气百壮。穴在脊穷骨上。  病寒冷脱肛出,灸脐中,随年壮。   脱肛历年不愈,灸横骨百壮,又灸龟尾七壮。龟尾即后穷骨是也。  《疮疡全书》曰:脏毒初起微肿,即用湿蚯蚓粪,捻成饼如钱厚,放患上,艾壮如半粒豆大者,烧之微热,即去,再换饼烧之,再易如前法,以十四壮为期,外用冰香散擦之。  虚人脱肛。夫冬至前天道严寒,其气极沉极降之际,况人身小天地,天在上,人居中,地居下,岂不相应乎?治之不能即奏功也。阳生后日长一线,阳渐长,阴渐消矣。宜用灸法治之,无不效者。病人亦要戒气少劳为上策。择晴明和暖吉日,在不通风净暖室中坐卧,取顶上旋毛中百会穴,以酱一匕擦上,艾灸三壮,随服升元大补汤,其肛渐收矣。盖百会为一身之枢纽,大能升提下陷之气,故能奏功。若冬至前不可灸,灸之何益?次日再灸尾骶骨,又灸脐中,随年壮。此法余用之甚效,诸痔漏亦治之。  丹溪心法》曰:凡痔疮先取头垢,捏成饼子,安痔头上,其上又安大蒜一片,以艾灸之。  又痔痛:以附子末津唾和作饼子如钱大,安漏上,以艾灸令微热,干则易以新饼再灸,明日又灸,直至肉平为效。  《医学纲目》曰:脱肛,取大肠俞百会、长强、肩井、合谷、气冲。  针灸痔,独取足太阳。经云:足太阳之脉所生病者,痔,疟,视盛虚热寒陷下取之。盖后世取承山穴者是也。其二论督脉而不见其取法。经云:督脉生病,癃痔。盖后世取长强穴是也。  痔漏下血,里急后重,或痒或疼。二白在掌后横纹上四寸,手厥阴脉,两穴相并,一穴在两筋中,一穴在大筋外,针入三分,泻两吸。又法:大痛方,取长强一寸到穴,泻三吸,如灸可七壮,虽久不愈者亦效。  又法:取承山二寸半,补一呼,如灸可七壮。  《古今医统》曰:命门一穴,在脊中,与脐相对,灸七壮,治五种痔病。  又法,长强一穴,在尾骶上,随年壮灸之,治五痔便血最效。  又法:治痔病大如黄瓜,贯于肠头,发则僵仆,以荆芥汤洗之,次以艾灸其上三五壮,若觉一道热气入肠中,大泻鲜红血秽,一时许痛后,其疾乃愈。  又法:治痔初起,痛痒不止,以旧布鞋底烘热,痛痒处频频熨之。冷则再烘熨,其痛痒立止。  脱肛:灸长强穴三壮,愈;脐中,随年壮。百会一穴在顶中,灸三壮,治小儿脱肛。     导引   《古今医统》曰:痔漏乃气血下坠,冲突为痔,既不能坐,又不能行立,惟导引之法可愈矣。其法高枕偃卧,息心调气,气定,其肿自收。  又法:两手抱足,头不动,足向口受气,众节气散来去三七,欲得捉,左右侧身各急挽腰不动,去四肢腰上下气血凝滞,髓内冷血冷,筋急痔漏肿痛。  又法:两足相蹈,向阴踹急蹙,将两手捧膝头,两向急势捧之二七竟,身侧两向取势二七,前后努腰七,去心劳痔病。  又法:踞坐合两膝,张两足,不息两通,治五痔。  又法:一足蹈地,一足屈膝,两手抱犊鼻下,急挽向身极势,左右换易四七。去痔五劳,三里气不下。  《保生秘要》曰:痔疮导引法,于尾闾骶骨间长强穴上,掏六十四度,擦亦如数,兼用吸提呵法,自尔安乐。  运功:坐定息均,注念存疮,吸提四浊九口,再凝艮背法运尾闾,运疮百遍,复升腰俞运二七数,逐日行功不间,自去患根。  痔漏导引法:依患处念推而散之,复两手抱两膝吹而吸之。  又法:吹而散之各六遍,旋转其皮肤患处,想火烧之,次升涌泉水入肺经,推而散之。  艮背法:静坐片时,将万虑扫除,凝神定志于本穴之中,背之腔子里,平心元虚处,初从口念太乙救苦,而渐归于心,归于背,存无守有,念兹在兹,有复冥于无,神自虚而灵矣。     医案   《疮疡全书》曰:一人患痔,每日食海螺蛳半升,因咸,以苦茶漱口,纳及一斗,又能清心寡欲,痔即消矣。痔乃脏火属阳,海螺蛳乃性寒味咸属阴,寒能敌火,咸能软坚,茶又苦凉之味,殆有理也。   《儒门事亲》曰:赵君玉常病痔,凤眼草、刺猬皮、槐根、狸首之类皆用之。或以干姜作末,涂猪肉炙食之,大便燥结,不利且肿。后数日,因病黄。予治令大涌泻数次,不言痔作,麻先生偶记而书之。君玉自识戴人之后,痔更不发耳。   《丹溪心法》曰:许孺人产后痔作,疮有头如蒜头大,或下鲜血或紫血,大便疼,与黑神散。又多食肉大饱,此湿热在大肠所为,以(木郁)李仁、麻仁、槐角各七钱,枳实、皂角仁各五钱,苍朮、归尾、生地各三钱,大黄炒一钱,分六贴,内三样仁另研,煎服而愈。   《医学纲目》曰:一女子脱肛,以糯米浓煎汁洗肛,将砖烧红,沃酢,青布铺其上,令温和,坐布上,肛自吸入。   唐峡州王文显充西路安抚司判官,乘骡入骆谷,有痔疾,因此大作,其状如胡瓜,贯于肠头,热如溏灰火,至驿僵仆。主驿吏云:此病予曾患来,须灸即瘥。用柳枝浓煎汤先洗痔,便以艾炷其上,连灸三五壮,忽觉一道热气入肠中,因转泻鲜血,秽物一时出,至痛楚,泻后遂失胡瓜所在,登骡而驰去。   《薛氏医案》曰:一人不慎酒色,患痔焮肿,肛门坠痛,下血便燥,脉洪大而濇,以当归(木郁)李仁汤加桃仁四剂少愈,更以四物汤加红花、桃仁、条芩、槐花数剂而愈。   一人素有痔,劳役便脱肛,肿痛出水,中气下陷也。用补中益气汤加茯苓、芍药十余剂,中气复而愈。后复脱作痛,误服大黄丸,腹鸣恶食,几危。余用前汤加炮姜、芍药渐愈,后去姜加熟地、五味,三十余剂而愈。   一人脾胃素弱,或因劳,或入房,肛门即下,肿痛甚,用补中益气汤加麦冬、五味兼六味丸而愈。后因过饮,下坠肿痛,悞用降火消毒,虚证蜂起。余用前汤加炮姜、木香一剂,再用前汤并加减八味丸,两月而安。   一男子患痔,大便燥结,焮痛作渴,脉数,按之则实,以秦艽苍朮汤二剂少愈,更以四物汤加芩、连、槐花、枳壳四剂而愈。   一人患痔成漏,每登厕则痛,以秦艽防风汤加条芩、枳壳四剂而愈,以四物加升麻、芩、连、荆、防,不复作。   一男子患痔漏,每登厕,则肛门下脱作痛,良久方收,以秦艽防风汤数剂少愈,乃去大黄加黄芪、川芎、芍药而痛止,更以补中益气汤二十余剂后,再不脱。   一妇人患痔,肿焮痛甚,以四物汤加芩、连、红花、桃仁、牡丹皮四剂少止,又数剂而愈。   一妇人素患痔漏,每因热则下血数滴,以四物汤加黄连治之,即愈。后因大劳,疮肿痛,经水不止,脉洪大,按之无力,此劳伤血气火动而然也。用八珍汤加芩、连、蒲黄二剂而止,后去蒲黄、芩、连,加地骨皮数剂而安。丹溪云:妇人崩中者,由脏腑伤损,冲任二脉,血气俱虚故也。二脉为脉经之海,血气之行,外循经络,内营脏腑,若气血调适,经下依时。若劳动过极,脏腑俱伤,冲任之气虚,不能约制其经血,故忽然而下,谓之崩中暴下。治宜大补气血之药,调养脾胃。微加镇坠心火之药治其心,补阴泻阳,经自正矣。   一男子有痔漏,每登厕,肛脱良久方上,诊其脉细而微,用补中益气汤三十余剂,遂不再作。丹溪云:脱肛属气热气虚,血热血虚。   一男子臀患漏,口干发热,喜脓不清稀,脉来迟缓,以豆豉饼灸,及服八珍汤加麦门冬、五味子、软柴胡、地骨皮,三月余而愈。后因不慎房劳,复溃,脓清脉大,辞不治,果殁。河间云:因病致虚则为轻,盖病势尚浅,元气未虚也。至病初愈而劳复,或饮食劳倦,或房劳七情六欲,阳瘁阴弱,加致羸损,此因虚致损则为重,病势已过,元气已索故也。   一男子痔疮肿痛,便血尤甚,脉洪且濇。经云:因而饱食,筋脉横解,肠澼为痔。盖风气通于肝,肝生风,风生热,风客则淫气伤精而成斯疾。遂与黄连、当归、黄芪、生地黄、防风、枳壳、白芷、柴胡、槐花、地榆、甘草治之,渐愈;次以黄连丸而瘥。又姜生,便血数年,百药不应,面色痿黄,眼花头眩,亦以黄连丸治之而平。   曹铨因饮法酒,肛门肿痛,便闭脉实,服荆防败毒散不应,予用黄连内疏汤而愈。   一男子患痔,脉浮鼓,午后发热作痛,以八珍汤加黄芪、柴胡、地骨皮治之,稍可;彼欲速效,用劫药蚀之,痛甚,绝食而殁。夫疮之溃敛,气血使然也。脉浮鼓日晡痛,此气血虚也。丹溪云:疮口不合,用大剂参、芪、朮、归、芎补之,外以附子饼灸之,更以补药作膏贴之。   一男子年逾四十,有痔漏,大便不实,服五苓散,愈加泄漏,饮食少思。予谓非湿毒,乃肠胃虚也,当以理中汤治之。彼不为然,仍服五苓散,愈甚。复请予,乃以理中汤及二神丸月余而平。   李逵因痔疮怯弱,以补中益气汤少加芩连枳壳治之,稍愈。后因怒加甚,时仲冬,脉得洪大,予谓脉不应时,此乃肾水不足,火来乘之,药不能治,果殁于火旺之月。常见患痔者,肾脉不足,俱难治。   刘商有痔,肛门脱出,此湿热下注,真气不能升举,诊其脉果虚,遂以四君子汤加黄芪、芎、归、苍朮、黄蘗、升麻、柴胡服之,更以五倍子煎汤熏洗。彼以为缓,乃用砒霜等毒药蚀之而殁。夫劫药特治其末,且能伐真元,鲜不害人,慎之慎之!   徐生因痔,气血愈虚,饮食不甘,小便不禁,夜或遗精,此气虚兼湿热而然,非疮故也。以补中益气汤加山茱萸、山药、五味子,兼还少丹治之而愈。   一男子患痔漏,脓出大便,诸药不应,诊其脉颇实,令用猪腰子一个切开,入黑牵牛末五分,线扎,以荷叶包煨熟,空心细嚼,温盐酒送下数服,顿退;更以托里药而愈。   一男子患痔漏,口干胃脉弱,此中气不足,津液短少,不能上润而然,以黄芪六一汤、七味白朮散治之。或曰:诸痛痒疮,皆阳心火。遂服苦寒之药,大便不禁而殁。夫诸痛痒皆属心火,言其常也。始热终寒则反常矣,可泥此而不察乎?   一男子臀痈腐溃,肌肉不生,用药敷之,四沿反硬。予诊之,脉濇而弱,此气血虚不能荣于患处,故敷凉药反硬,乃气血受寒凝结而非毒也。用大补药而愈。   一男子臀痈,肿硬作痛,尺脉浮紧,按之无力,以内托羌活汤一剂,痛止;以金银花散四剂,脓溃而愈。   一男子臀痈,肿硬痛甚,隔蒜灸之,更服仙方活命饮二剂,痛止肿消;以托里消毒散加黄蘗、苍朮、羌括,疮头脓溃而愈。   一男子臀痈作脓而痛,以仙方活命饮二剂痛止,更以托里消毒散,脓溃而瘥。   一男子臀痈,不作脓,饮食少思,先用六君子汤加芎、归、黄芪,饮食渐进,更以托里消毒散,脓溃而愈。   一男子臀痈,溃而脓清不敛,以豆豉饼灸之,更饮十全大补汤两月余而痊。凡疮不作脓,或不溃,或溃而不敛,皆气血之虚也。若脓清稀,尤其虚甚也。   一男子臀痈,脓水不止,肌肉渐瘦,饮食少思,胃脉微弦,以六君子汤加藿香、当归数剂,饮食遂进;以十全大补汤及豆豉饼灸之,两月余而敛。   一弱人臀痈,脓成不溃,以十全大补汤数剂,始托起;乃针之,又二十余剂而愈。夫臀居僻位,气血罕到,老弱人患之,尤宜补其气血,庶可保全。   一男子臀漫肿,色不变,脉滑数而无力,此臀痈也,脓将成,尚在内。予欲治以托里药,待发出而用针。彼欲内消,服攻伐药,愈虚。复求治,仍投前药,托出针之,以大补药而愈。凡疮毒气已结不起者,但可补其血气,使脓速成而针去,不可论内消之法。脓成,又当辨其生熟浅深而针之。若大按之乃痛者,脓深也;小按之便痛者,脓浅也;按之不甚痛者,未成脓也;按之即复起者,有脓也。按之不复起者,无脓也。若肿高而软者,发于血脉;肿下而坚者,发于筋骨;肉色不相变者,发于骨髓也。   巡抚陈和峰脾胃不健,服消导之剂,左腿股及臀患肿,此脾气虚而下注,非疮毒也。当用补中益气倍加白朮。彼惑于众论,云白朮能溃脓,乃专以散肿消毒为主,而肿益甚,体益倦。余用白朮一味煎饮而消。   儒者杨启元左臀患痈,敷贴凉药,肿彻内股,服连翘消毒散,左体皆痛。余以为足三阴虚损,用补中益气汤以补脾肺,用六味丸加五味子以补肝肾,股内消而臀间溃;又用十全大补汤而疮口敛。   一儒者臀痈,肿焮痛甚,此邪毒壅滞,用活命饮隔蒜灸而消。后因饮食劳倦,肿痛仍作,寒热头疼,此元气虚而未复也,与补中益气汤,频用葱熨法,两月而愈。   一男子臀痈,漫肿而色不变,脉滑数而无力,脓将成矣,余用托里而欲针,彼畏针而欲内消,悞用攻伐之剂,顿加恶寒发热自汗等证。余用十全大补汤,数剂肿起色赤,仍外针内补而愈。   吴辅之父患臀痈,内溃肿胀,发热口干,饮食少思,此脾胃虚弱也。先用六君加芎、归、参、芪数剂而溃,又用十全大补汤倍加参芪五十余剂而愈。   一人年三十,脉如屋漏雀啄,臀痈肿硬,色夭,脓水清稀,悞服败毒之药。余曰:此足三阴亏损而药复伤也。余用六君加归、芪、附子一钱,二剂肿溃色赤;又减附子五分,数剂元气复而疮愈。   一男子臀痈,硬痛发热,此膀胱气虚而湿热壅滞,用内托羌活汤二剂,热痛悉退;后用托里消毒散而溃;又用托里散四十余剂而敛。   平湖袁上舍患痔,外傅寒凉,内服消毒,攻溃于臀,脓水清稀,脉洪大而数,寒热作渴,余辞不治,后果殁。此足三阴亏损之证,失滋化源,以致真气益虚,邪气愈甚矣,不死何俟!   进士周希辅素有疝痔,劳则小腹作痛,茎出白津,痔亦肿痛,若饮食劳倦,起居失宜,则发寒内热,肢体疲倦,服十全大补汤,诸证并退。彼欲去病根,乃用攻病生肌之药,肌体骨立。余用益气汤、地黄丸,元气渐复,但自弛调摄,不能全愈。   《寓意草》曰:旧邻治父母张受先先生,久患穿肠痔漏,气血大为所耗,有荐以吾乡黄生善敷割者,先生神其术,一切内治之药,并取决焉。不肖昌雅重先生文章道德之身,昔居瀛海时,曾令门人往候脉息,私商善后之策,大意谓,先生久困漏 ,一旦平成,精气内荣,自可百年无患。然新造之区,尚未坚固,则有浸淫之虞;脏气久虚,肠蓄易澼,则有转注之虞。清气久陷,既服甘温升举矣,然漏下已多,阴血暗耗,恐毗于阳;水谷易混,既用养脏厚肠矣,然润剂过多,脾气易溜,恐毗于阴。且漏孔原通精孔,精稍溢出,势必旁渗,则豢精当如豢虎,厚味最足濡脾,味稍不节,势必走泄,则生阴无取伤阴。盖人身脾气,每喜燥而恶湿。先生漏孔已完,败浊下行者,无路可出,必转渗于脾,湿固倍之,是宜补脾之阳,勿伤脾之阴,以复健运之常,而收和平之益云云。及至娄中,应召往诊,指下轻取鼓动有力,重按若觉微细,是阳未见不足,阴则大伤矣。先生每进补阴之药,则夜卧甚宁,肠澼亦稀,以致疡医妄引槐角、地榆治肠风下血之法治之,亦不觉其悞。其实漏病乃精窍之病,盖构精之时,气留则精止,气动则精泄。大凡强力入房者,气每冲激而出,故精随之横决,四射不尽,繇孔道而注,多溢于精管之外,久久渐成漏管。今漏管虽去,而肉中之空隙则存,填窍补隧,非此等药力所能胜也。不肖姑不言其非,但于渠方中,去槐角、地榆等,而加鹿角霜一味,所谓惟有斑龙顶上珠,能补玉堂关下缺者是也。况群阴之药,最能润下,不有以砥之,则肠中之水,更澼聚可虞耶?然此特微露一斑耳。疡医不解,已沮为不可用。因思吾乡一治漏者,溃管生肌外,更有二神方。先以丸药半斤服之,令人阳道骤痿,俟管中肉满,管外致密,后以丸药半斤服之,令人阳道复兴。虽宜于少,未必宜于老,然用意亦大奇矣。不肖才欲填补窍隧,而黄生沮之,岂未闻此人此法乎?   《外科正宗》曰:一男子患痔六年,每遇酒色劳役,痔则发肿,坚硬疼苦,十余日方得稍可。彼欲断其根,以枯痔散上至七日外,其痔渐黑,外有裂缝,至十六日痔枯脱落,扎若鸡心,以生肌散逐日用之,内服养血健脾药而愈。   一男子患痔,焮肿作痛,大便结燥,脉数有力,以内疏黄连汤二服,便行痛止;又以四物汤如芩、连、枳壳、天花粉数剂而肿消;更以脏连丸一料而不复发。   一男子患痔,凡遇劳苦发肿作痛,以枳壳汤熏洗,内服防风秦艽汤,数服痛肿顿减;令彼常洗前汤,每月五六次;内与六味地黄丸加黄蘗、知母服之,不发。   一男子好饮多欲,内痔虚坠下血,以四物汤加芩、连、升麻、葛根,数服,虚坠乃止;又以当归(木郁)李仁汤二剂,痔肿亦消;更服脏连丸月余,便血亦止。又月余兼节酒色,不发。   一男子患痔十余年,头已穿溃,未及通肠,每发疼苦,以三品一条槍,插至七日,痔变黑色,疮边渐渐裂缝,至十五日脱落,以凤雏膏擦至半月,口敛而平。   一男子怯弱,内痔便血,面色痿黄,自服凉血止血药不应,诊之脾脉虚而无力,此中气不能统血,以补中益气汤十余服,精神顿倍,便血亦少;又以加味四君子汤,兼前汤间服,月余不发。大抵此证所致之由不同,当究其因治之。如元气有余,形黑气盛,先粪而后紫血,更兼脉实有力者,此属有余,法当凉血止血药应自效。至若形体瘦弱,面色痿黄,先鲜血而后粪,更兼脉虚无力者,此属不足,岂可反用凉药止之,致伤脾胃?此证若不温中健脾,升举中气,其血不得归原,故药难效,伤其根本也。   一男子患臀痈,四五日始生疼痛,至晚作寒,六脉浮而带数,以人参败毒散二剂,寒热顿退,疼痛稍止。彼值公务相关,欲出,乃用针点入患顶五六分,流去紫血,用蟾酥条插入,膏盖,以活血散瘀汤二服,次日流出紫血,随便可行;更服托里药五六服而安。   一男子患臀痈六七日,焮痛发热,口干便燥,以托里消毒散,加花粉、大黄二服,便通渴止;仍用前汤加角针、山甲数服而脓溃;又以十全大补汤半月而敛。   一男子患臀痈,坚硬不溃,此先寒凉之过也,以十全大补汤加皂针、苍朮、丹皮四剂,坚硬渐软;又以透脓散三服,脓熟针之,以前汤倍参、芪、归、朮月余而敛。   一男子暑月患臀痈,自为内毒,外用老鸦草捣烂敷之,每日续饮凉水十余碗,如此三日,疮毒内陷,患上平塌,冰冷,口噤不言,六脉沉细如丝,辞不可治,至夜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