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孝语录 - 第 2 页/共 2 页
公尝教其子曰若在贵人之前堆黄金积白璧呼之使来不可往也况以艺易之乎故孟子自欲见齐王可也及使人要之则称病不往其不可屈须如此
台諌之任甚重不可以苟然居之非徳业早著名誉素闻则君未见知而言不尽听近于未信而諌矣说者以谓阳城居諌职与屠沽出没果然则岂能使其君听其言哉若杨绾用而人至损音乐减驺御则人岂可不素有养素自重耶
孔子云三年之防自天子达而汉文行以日易月之制甚非也后世因循无人议之亦可惜也然汉以三十六日而后世以二十七日而释尤非也宜称时制为衣服以软巾墨缞以临便坐见羣臣亦可也
凡评论人材必以不得已处之则近于孔孟所谓恕若其人得已而不已者乃可罪也如仲尼见阳虎微服而过宋皆不得已矣孟子言五人者无献子之家则不与之友亦不得已者且以居防不可以出也墨缞惟军旅宜用之然其人无田园衣食之奉岂特守礼拘拘与其亲戚坐以饥冻则其出不得已也
公论赵盾之事曰孔子言之矣然人虽累千万言岂足垂信若信后人而不信孔子其人可知矣然杀高贵乡公者成济也其使之者司马氏也晋山阳公死书曰宋志也此推本而诛之耳王导曰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以死则其事亦可见矣然王导禇遂良皆贤者导以疑杀伯仁而遂良谮死刘洎皆可惜也
问依世违俗如何论公曰不必言依与违但论正与不正而顾其义如何耳
论经义要寛裕而不迫正如折狱须先定其大情然后求其微情则无不得矣然大情未正而先求微情则纷乱不决矣
天下之事有可以悬论而利害可定者有必待行之而后利害可见者故自古以来创法之初非不深思熟讲及其施之而有不可行者葢有利害不可以悬料者也
郑云叟罗隐之真隐者也
种放文章极严其诗文未尝不在云山是可髙也然真宗禄之以尚书与之握手登龙圗阁其待之可谓厚矣亦可留而行其所言然终不可留其志又何也
韩退之与故人书忧其米盐不给恳恳有情真义士也老杜诗多称人名非也葢孔子惟弟子乃称名耳董仲舒不惟道学深醇亦精于论议所谓下高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防而不贪鄙者真厉世之法也
裴行俭言士之致逺先器识后文艺与卢毓之论同此诚取人之法也
安定云头容直此所以检其外也
礼云葬欲其速朽欲体早归于土也故棺不贵厚近世用厚木使体隔絶数十年不朽非礼也古人悬棺而葬不为坠道又记曰封之崇四尺则古之四尺今之一尺有余尔近世用坠道兴墓务高广使后人妄意其中往往啓盗之心于死者殊无益也
諌诤大事也孟子言惟大人为能格君心之非则非一朝一夕之故昔汉武暴君也见严助诸人恨得之晚而其余皆以诛死任公孙霍光可谓笃矣亦未尝以礼遇之惟见汲黯则不冠不见可知汲黯所立如何尔黯尝毁儒触如汲黯所行旷世絶代未见其比惟失之少葢非圣人不能无弊伯夷伊尹之徒皆有弊要之不可以圣人责之不失为贤人也若黯真諌争之臣也或论阳城之不言以谓养其勇大非也孟子曰未有枉已而能正人城居諌职与屠沽出没而日沉于酒言不闻于人行未信于上一旦悻然而强谏特一醉人语尔宜乎其君不听董仲舒言下髙其行而从其教民化其亷而不贪鄙则士必贵于素有所树立况谏争乎曷可暴也
公问崔子方秀才何如人端礼曰与人不苟合议论亦如此公喜曰不必论其他只不苟合三字可知其所守之正正者大本也昔杨绾以清俭在位天下之士多以敝衣为俭以求合于绾惟武元衡素好鲜美不改所为至其论议则未尝苟从葢恶衣食未足以为贤至其不苟合乃可以见其人
问率性之谓道何也公曰孟子曰志者气之帅也率其气者是在其所志也率其性者岂不然乎率其性而行之足以为道矣易曰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问名世何如公曰名世者自名也非特自名而已也能言之类莫不名之也名之如何方斯之世而有斯人焉济斯世者必斯人而已也是以其人而名乎其世也是以天下之重而任乎斯人者也为斯人者如何其自任以斯世之重也方斯之时济斯世者舎我其谁乎是以其身而名乎其世也以身而名乎其世者谓之知天知天之所以命我而出乎斯世则我之所以为斯世者其敢废天之命乎
问公谷三传何如公曰子心之所自得必已多矣此其大本也至于古今论议择而取之辅其所自得者也啖赵二氏有大功于春秋但未能全尽耳攷其所学盖不止于春秋贯穿经义穷极是非所论不苟如斯人者岂易得哉所谓有志于圣人之道者也
公恵书云毁誉不可防至于操心虑患而防之者要在于防防也临别一说千万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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