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抄释 - 第 4 页/共 4 页

问明道可比顔子伊川可比孟子否曰明道可比顔子孟子才高恐伊川未到孟子处然伊川收束检制处孟子却不能到【释孟子比伊川终是大且熟也】   横渠説做工夫处更精切似二程【释亦有不似伊川之近处】   而今看文字古圣贤説底不差近世文字惟程先生张先生康节説底不差至如门人之説便有病【释从行过处説更不差】   看道理不可不子细程门高弟如谢上蔡游定夫杨龟山下稍皆入禅学去【释如尹彦明却立得定真子路之亚也】   范淳夫纯粹精神短虽知尊敬程子而于讲学处欠阙【释既精神短讲学欠阙又焉得纯粹恐只是资质温厚耳】   先生曰尹和靖从伊川半年后方得见西铭大学不知那半年是在做甚麽想见只是且教他聴説话曾光祖云也是初入其门未知次第骤将与他看未得先生曰岂不是如此【释只观公明宜三年读书便见彦明事】   龟山只要闲散却好读书如尹和靖便不读书【释此恐误看尹子尹子真读书者也】   论及龟山曰将乐人性急粗率龟山却恁寛平此是间出然其粗率处依旧有风土在【释直是孔孟周程出乎风土外矣】文定从龟山求书见上蔡毕竟文定之学后来得于上蔡者为多【释后学多好就己之资质从师故其所得不如古】   游定夫夹杂王氏学当时王氏学盛行熏炙得甚广【释定夫亦好新奇自程门出而犹为王氏惑况其他乎】   吕与叔惜乎夀不永如天假之年必所见又别程子称其深潜缜密熹若只如吕年亦不见得到此田地矣【释与叔见得却真下手便先克己】   罗仲素先生严毅清苦殊可畏【释只清苦便是实学】   李延平先生初间也是豪迈底人到后来也是磨琢之功在乡不异于常人终日无疾言遽色李先生真个是如此【释延平求仁之功切】   问延平先生言行曰他却不曾著书充养得极好凡为学也只是恁地涵养将去初无异义只是先生睟面盎背自然不可及【释有所得者文字自寡】   明道教人静坐李先生亦教人静坐看来须是静坐始能收检【释静坐固好然不可一向溺着亦有弊故夫子防裘短右袂】   敬夫最不可得聴得説话便肯改【释只此便喜闻过矣】   南轩见识纯粹践行诚实使人望而敬畏之熹不及也【释朱夫子逊友如此安得不至于道】   南轩疾革定叟求教南轩曰朝廷官爵莫爱他底一朋友在左右扶掖求教南轩力疾谓之曰蝉蜕人欲之私春融天理之妙语讫而逝【释即此可以观易箦结缨之象矣】   熹旧时亦要无所不学禅道文章楚词诗兵法事事要学一日忽思之曰且慢我只个一浑身如何兼得许多自此逐时去了【释此等亦快有根子斩不尽便被他终身纒绕】   熹当初讲学也岂意到这里幸而天假之年见得许多道理在这里今年便觉胜似去年去年便觉胜似前年【释胜处当求未知是甚的物事亦似志学立不惑邪】   季通理防乐律大段有心力看得许多书也是见成文字如史记律厯书自无人看到这里他近日又成一律要尽合古法【释看器数只是不泥便好盖其大本元不在是也亡其本而专攻乎末虽古律亦无益】   或劳先生人事之繁先生曰大凡事只得耐烦做将去才起厌心便不得   先生修书语人曰熹便是被这事苦因思若不如此用心便不是自强不息了【释若被这事苦便起厌心了大抵不要俗事亦须使之不近身来方有立处】   有一朋友微讽先生云先生有天生德于予底意思却无微服过宋之意先生云熹又不曾上书自辨又不曾作诗谤讪只是与朋友讲习古书説这道理更不教做却做何事【释虽为其所当为外议亦可省察故曰知风之自】   问杨墨之道与佛老如何曰杨朱即老子弟子人言孟子不辟老氏不知辟杨则老庄在其中矣   庄周列御寇亦似这曾防底意思他也不是专学老子吾儒书他也看来不知如何被他瞥见这物事便放浪去了而今禅学也是恁地【释索隠行怪后世有述可知存心为学矣】   庄子如説易以道隂阳春秋以道名分甚善【释易道仁义不止隂阳春秋多贵王贱伯】   老子中有仙意【释此恐非朱子之语审有之非所以教后学也】   老子之学魂常养魄故不耗散而水火交【释此解与上仙意之语亦恐非所以立教】   因説参同契曰他之法只是以神运此精气结而为丹其説甚异【释此与説老子魂养魄之意同】   自汉以来专用黄老东晋时佛法渐盛大率却祖老庄迨达磨入中国然后一切扫荡直指人心而诸子百家一切俱废【释惟正道无人主张故异端自炽文武成康时寻个佛那得来】   问昔见遗书云释氏于敬以直内则有之义以方外则未也道夫于此未安先生笑曰前日童蜚卿正论此以为释氏大本与吾儒同只是其末异熹与之言正是大本不同【释大本不同良是若谓佛有敬以直内恐误记也】   佛説万理俱空吾儒説万理俱实   佛经中惟楞严呪説得最巧【释于异端但取其言便遗害】   当初佛学只是説无存养底工夫至唐六祖始教人存养工夫【释六祖存养者不是吾儒存养】   欧公常言老氏贪生释氏畏死其説亦好气聚则生气散则灭顺之而已释老则皆悖之者也【释欧言极明白果与夕死可矣罔生幸免以及夭夀不贰者异矣】   圣门只説为仁不曾説知仁上蔡一变而为张子韶上蔡所不敢冲突者张子韶出来尽冲突了近年陆子静又冲突出张子韶之上【释程子云学者于异端当如淫声美色以逺之上蔡却忘了故遗下张陆】   游杨谢三君子初皆学禅后来余习犹在故学之者多流于禅游先生大是禅学【释惟尹氏之学有功于程门多】   大扺学问须是警省且如瑞岩和尚每日常自问主人翁惺惺否又自答曰惺惺今时学者却不能如此【释才取瑞岩便有流弊】   熹向与子静説话子静以为意见熹曰邪意见不可有正意见不可无【释陆氏终近禅】   时举问孟子好辨曰当时如纵横刑名之徒却不管他盖他只坏得个麄防若杨墨则害了人心须着与之辨也【释麄者易明易止深者难晓难通】   朱子抄释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