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子抄释 - 第 4 页/共 11 页

四凶之才皆可用尧之时圣人在上皆以其才任大位而不敢露其不善之心尧非不知其不善也伏则圣人亦不得而诛之及尧举舜于匹夫之中而禅之位则是四人者始怀愤怨不平之心而显其恶故舜得以因其迹而诛窜之也【释恶人虽可诛然必待其时而后行】   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痛更安忍置酒张乐以爲乐若具庆者可矣【释老亦可】   今人以影祭或画工所传一髭髪不当则所祭已是别人大不便【释正可立主】   方今有古之所无者二兵与释老也【释古亦有兵但不似后世多】言而不行是欺也君子欺乎哉不欺也【释行处便是言】   圣人于忧劳中其心则安静安静中却有至忧圣人之言远如天贤者小如地【释天包乎地】   居是邦也不非其大夫此理最好【释不止要正已】   诗序必是同时【一作国史】所作然亦有后人添者如白华只是刺幽王其下更解不行绵蛮序不肯饮食教载之只见书中云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便云教载絶不成言语也又如高子曰灵星之尸也分明是高子言更何疑【释自有诗便有序一时并行耳】   中庸首先言本人之情性次言学次便言三王酌损成王道余外更无意三王下到今更无圣人若有时须当作四王王者制作时用先代之宜世者今也法当用周礼自汉已来用【释道法兼三王而后偹耳】   色难行下面有事服劳而言服劳更浅若谓谕父母于道能养志使父母说却与此辞不相合然推其极时养志如曽子大舜可也曽元是曽子之子尚不能【释色难即防防齐栗之意】   今之学者岐而爲三能文者谓之文士谈经者泥爲讲师惟知道者乃儒学也【释知道者深】   夫内之得有浅深外之来有轻重内重则可以胜外之轻得深则可以见诱之小   猎自谓第七【不知何人録】   猎自谓今无此好周茂叔曰何言之易也但此心潜隐未发一日萌动复如前矣后十二年因见果知未【一本注云明道年十六七时好田猎十二年暮归在田野间见田猎者不觉有喜心 释根心之病难除】   周公不作膳夫庖人匠事只防兼众有司之所能【释此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之意】   禅学只到止处无用处无礼义【释寂而无感静而不动】   尧舜知他几千年其心至今在【释心与天同】   心要在腔子里【释在腔子里而千里其思犹未在也】   尧夫道虽偏驳然卷舒作用极熟又【一作可】能谨细行【释尧夫近人情】   虚而不屈动而愈出【释有体则有用】   只外面有些隙罅便走了【释心宻者身安】   只学顔子不贰过【释此是眞正学问但患人不勇频复至迷后耳】   邵尧夫犹空中楼阁【释亦是无欲】   兵法远交近攻须是审行此道【知崇礼卑之意】   只是论得规矩凖绳巧则在人【释黙识难】   庄子有大底意思无礼无本【释狂矣】   人当审已如何不必恤浮议志在浮议则心不在内不可私【一本无私字别有应卒应事四字 释若闻过则可】   静坐独处不难居应天下爲难【释亦须于静坐独处中得】   兵须不失家计【游兵夹持】   孔子弟子少有防问者只顔子能问又却终日如愚【释善问亦难亦必有所见】   洒扫应对与佛黙然处合【释此恐与佛小异】   玩心神明上下同流   不学便老而衰【释心死故也】   雍置师内郡养耕外郡御守【释雍地自古近邉】   兵能聚散爲上【释此竒正法】   韩信多多益办只是分数明【释有綂领法】   兵阵须先立家计然后以游骑旋旋量力分外面与敌人合此便是合内外之道若游骑大远则却归不得至如听金皷声亦不忘却自家如何如苻坚养民一败便不可支持无本故也【释岳家军如撼山爲有本】   坐井观天非天小只被自家入井中被井筒拘束了然井何罪亦何可废但出井中便见天如此大不爲井所拘却入井中也不害【释若能防见天虽在井中亦可】   晋书谓吾家书籍当尽与之岂止与之当再拜而献之病昏不爲他物所夺只有正气然犹有力知识远过于人况吾合天地之道安有不可【释正自胜邪】   苏昞録第八   子厚谓程卿夙兴干事良由人气清则勤闲不得正叔谓不可若此则是爲气所使子厚谓此则自然也伯淳言难然且欲凡事皆不恤以恬养则好子厚谓此则在学者也【释学可胜气】   伯淳谓天下之士亦有其志在朝廷而才不足才可以爲而诚不足今日正须才与至诚合一方有济子厚谓才与诚须二物只是一物伯淳言才而不诚犹不足也若非至诚虽有忠义功业亦出于事爲浮气几何时而不尽也【一本无只是一物四字 释诚者才之本】   伯淳道君实之语自谓如人参甘草病未甚时可用也病甚则非所能及观其自处必是有救人之术【释王道养民在先而教即次之非若伯术之急効于一时】   正叔谓某接人治经论道者亦甚多肯言及治体者诚未有如子厚【释子厚能诚能礼】   二程谓地形不必谓寛平可以画方只可用筭法折计地畆授民子厚谓必先经界经界不正则法终不定地有坳垤处不管只观四摽竿中间地虽不平饶与民无害就一夫之间所争亦不多又侧峻处田亦不甚美又经界必须正南北假使地形有寛狭尖斜经界则不避山河之曲其田则就得井处爲井不能就成处或五七或三四或一夫其实田数则在又或就不成一夫处亦可计百畆之数而授之无不可行者如此则经界随山随河皆不害于画之也茍如此画定虽便使暴君污吏亦数百年坏不得经界之坏亦非专在秦时其来亦远渐有坏矣正叔云至如鲁二吾犹不足如何得至十一也子厚言百畆而彻言彻取之彻则无义是透彻之彻透彻而耕则功力均且相驱率无一家得惰者及已收获则计畆数衮分之以衮分之数取十一之数亦可或谓井议不可轻示人恐致笑及有议论子厚谓有笑有议论则方有益也若有人闻说取之以爲已功先生云如有能者则已愿受一防而爲氓亦幸也伯淳言井今取民使贫富均则愿者众不愿者寡正叔言亦未可言民情怨怒止论可不可尔须使上下都无此怨怒方可行正叔言议法既大备在所以行之之道子厚言岂敢某止欲成书庶有取之者正叔言不得行于当时行于后世一也子厚曰徒善不足以爲政徒法不能以自行须是有行之之道又虽有仁心仁闻而政不行者不由先王之道也须是先王正叔言孟子于此善爲言只极目力焉能尽方圆平直须是要规矩【释法待人而举法不善皆因仍茍简以适于乱井田法虽百世可行故张子注意焉】   正叔说尧夫对上之词言陛下富国强兵后待做甚以爲非此言安足谕人主如周礼岂不是富国之术存焉子厚言尧夫抑上富强之说正犹爲汉武帝言神仙之学长年不足惜言岂可入圣贤之晓人不如此之拙如梁惠王问何以利国则说利不可言之理极言之以至不夺不餍【释行仁存乎智】   正叔言人志于王道是天下之公议反以爲私说何也子厚言只爲心不大心大则做得大正叔言只是做一喜好之事爲之不知只事合做【释此亦动转人心法】   伯淳言邵尧夫病革且言试与观化一遭子厚言观化他人便观得自家又如何观得化尝观尧夫诗意才做得识道理却于儒术未见所得【释观化亦尧夫极言】   正叔言今责罪官吏殊无养士君子亷耻之道必断言徒流杖数赎之以铜便非养士君子之意如古人责其罪皆不深指斥其恶如责不亷则曰爼豆不修【释待士厚者待民必不薄】   正叔言礼院者天下之事无不闻此但得其人则尽可以考古立法茍非其人只是从俗而已【释礼院正兵马刑罚皆可省】正叔言昏礼结发无义欲去乆矣不能言结发爲夫妇者只是指其少小也如言结发事君李广言结发事匈奴只言初上头也岂谓合髻子子厚云絶非礼义便当去古人凡礼讲修已定家家行之皆得如此今无定制毎家各定此所谓家殊俗也至如朝廷之礼皆不中节【释礼有误传可体经正之】   正叔论安南事当初边上不便令逐近防集应急救援其时虽将帅革兵冐渉炎瘴朝廷以赤子爲忧亦有所不恤也其时不救应放令纵恣战杀至数万今既后时又不至秋凉迄冬一直趋宼亦可以前食岭北食积于岭南般运今乃正于七月过岭以瘴死者自数分及过境又粮不继深至贼巢以栰渡五百人过江且焚破其竹寨几重不能得复棹其空栰续以救兵反爲贼兵防合禽杀吾众无救或死或逃遂不成功所争者二十五里耳欲往又无舟可渡无粮以戌此谬筭未有也犹得贼辞差顺遂得有词且承了若使其言犹未顺如何处之运粮者死八万战兵瘴死十一万余得二万八千人生还尚多病者又先爲贼戮万数都不下三十万口其昏谬无谋如此甚也【释不仁则不智】   正叔言郭逵新贵时众论喧然未知其人如何后闻人言欲买韩王宅更不问可知也如韩王者当代功臣一宅已败而欲有之大煞不识好恶子厚言昔年有人欲爲范希文买绿野堂希文不肯识道理自不然在唐如晋公者是可尊也一旦取其物而有之如何得安在他人犹可如王维庄之类独有晋公则不可宁使耕坏其他有力者致之已则不可取【释甘棠且勿剪而况宅乎】   正叔言管辖人亦须有法徒严不济事今帅千人能使千人依时及节得饭吃亦能有几人尝谓军中夜惊亚夫坚卧不起不起善矣然犹夜惊何也亦是未尽善【释其要止在用人】   正叔谓今唱名何不使伊儒冠徐歩进见何用二人把见趋走得不使殿上大臣有愧色子厚言只先出榜使之见其先后何用旋开卷呼名   正叔言某见居位者百事不理防只恁个大肚皮于子厚却愿奈烦处之【释此理防难】   子厚言关中学者用礼渐成俗正叔言自是关中人刚劲敢爲子厚言亦是自家规矩太寛【释在人鼔舞】   伯淳谓才与诚一物则周天下之治子厚因谓此何事于仁必也圣乎【释才者诚之用】   吕进伯老而好学理防直是到底正叔谓老喜学者尤可爱人少壮则自当勉至于老矣志力须倦又虑学之不能及又年数之不多不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乎学不多年数之不足不犹愈于终不闻乎【释士有此志便死不肯罢】子厚言十诗之作止是欲騐天心于语黙间耳正叔谓若有他言语又乌得已也子厚言十篇次序固自有先后【释诗言之粹者其次序今不可考】   二程解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只穷理便是至于命子厚谓亦是失于大快此义尽有次序须是穷理便能尽得已之性则推类又尽人之性既尽得人之性须是幷万物之性一齐尽得如此然后至于道也其间煞有事岂有当下理防了学者须是穷理爲先如此则方有学今言知命与至于命尽有近远岂可以知便谓之至也【释程张看穷字至字不同】   正叔谓洛俗恐难化于秦人子厚谓秦俗之化亦先自和叔有力焉亦是士人敦厚东方亦恐难有向风【释地固皆同振俗或异】   子厚谓昔尝谓伯淳优于正叔今见之果然其救世之志甚诚切亦于今日天下之事尽记得熟【释如此论二程优劣亦见子厚所至】   子厚言今日之徃来俱无益不如闲居与学者讲论资养后生却成得事正叔言何必然义当来则来当徃则徃尔【释正叔直造】   二程子抄释卷二   钦定四库全书   二程子抄释卷三   明 吕柟 编   刘绚录第九   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释学力当建诸天地质诸神】   学要信与熟【释惟信则可熟】   敬胜百邪【释敬最难识识敬后百邪自退】   欲当大任须是笃实【释爲质而有光辉方大】   人贤不肖国家治乱不可以言命【释治身治世皆在立志求贤】大抵学不言而自得者乃自得也有安排布置者皆非自得也【释自得者立坐处皆可见】   人心莫不有知惟蔽于人欲则忘天徳【一作理】也【释理欲不并行】皆实理也人知而信者爲难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死生亦大矣非诚知道则岂以夕死爲可乎【释须知至于死重于生时】   乐天知命通上下之言也圣人乐天则不须言知命而信之者尔不知命无以爲君子是矣命者所以辅义一循于义则何庸断之以命哉夫圣人之知天命则异如此【释天与命并行乐天即知命】   孝悌也者其爲仁之本与言爲仁之本非仁之本也【释爲犹行也】   言天之自然者谓之天道言天之付与万物者谓之天命【释道命一理】   治道在于立志责任求贤【释三者以立志爲先求贤爲要】   顔子不动声气孟子则动声气矣【释其究一也】   学者须识圣贤之体圣人化工也贤人巧工也【释化工天造巧工人爲】   有有德之言孟子言已志者有德之言也言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释言出心见】   学至于乐则成矣笃信好学未如自得之爲乐【造道者也】好之者如游佗人园圃乐之者则已物尔然人只能信道亦是人之难能也【释学至乐处便是孔顔】   学之兴起莫先于诗诗有美刺歌诵之以知善恶治乱废兴礼者所以立也不学礼无以立乐者所以成德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若夫乐则安安则乆乆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至于如此则又非手舞足蹈之事也【释不知舞蹈处方是熟】   有实则有名名实一物也若夫好名者则徇名爲虚矣如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谓无善可称耳非徇名也【释学者止宜物实实便能名】   人须学顔子有顔子之德则孟子之事功自有【一作立】孟子者禹稷之事功也【释圣贤体用本同】   太中首中阳气潜萌于黄宫无不在乎中阳首一藏心于渊美厥灵根测曰藏心于渊神不外也子云之学葢尝至此地位也【释子云见至此耳行恐未至也】   视听思虑动作皆天也人但于其中要识得眞与妄尔【释眞处便见践形】   豮豕之牙吉不去其牙而豮其势则自善矣治民者不止其争而教之防之类是也【释明性以制气观理以窒欲尚义以抑利劝善以沮恶立教养以息盗皆豮豕之牙也】   易要玩索斋戒以神明其德夫【释至此方是尽】   学只要鞭辟【一作约】近里着已而已故切问而近思则仁在其中矣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于前在舆则见其倚于衡夫然后行只此是学质美者明得尽查滓便浑化却与天地同体其次惟庄敬持养及其至则一也【释切已处便是诚诚便能通也】   人最可畏者是便做要在烛理【一本以下云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释此孔子无不知而作之者也】   知至则便意诚若有知而不诚者皆知未至尔知至而至之者知至而徃至之乃几之先见故曰可与几也知终而终之则可与存义也【知至至之主始知终终之主终】   爲政须要有纲纪文章先有司乡官读法平价谨权量皆不可阙也人各亲其亲然后能不独亲其亲仲弓曰焉知贤才而举之子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便见仲弓与圣人用心之大小推此义则一心可以防邦一心可以兴邦只在公私之间尔【释告仲弓者乃爲政之本纲纪文章其推也】   右师训   纯亦不已天德也造次必于是顚沛必于是三月不违仁之气象也又其次则日月至焉者也【释功夫只在无间】杨子出处使人难说孟子必不肯爲杨子事【释杨子造其极则老子耳】   孔子与防葢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诚异三子者之撰特行有不揜焉者眞所谓狂矣子路等所见者小子路只爲不达爲国以礼道理所以爲夫子笑若达爲国以礼之道便却是这气象也【释若达则甲兵赋税童冠歌游其义一也】   人之学当以大人爲标垜然上面更有化尔人当学顔子之学【释顔子近乎化】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子贡葢于是始有所得而叹之以子贡之才从夫子如此之乆方叹不可得而闻亦可谓之纯矣观其孔子没筑室于场六年然后归则子贡之志亦可见矣佗人如子贡之才六年中待作多少事岂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