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疑问 - 第 4 页/共 5 页

我将一诗旧序与传皆以为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之乐歌也然冬至祭天于圜丘秋飨帝于明堂天与帝有别也是诗不言帝而言天传亦以为天即帝也何欤   【阙】   我将一诗不知唯武王得以文王配天欤抑后王皆得以父配天欤   明堂之乐周公以义起之不知周公以后将以文王配耶以时王之父配耶曰成只得以文王配继周者如何曰只得以有功者配   孝经曰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考之于诗宗祀之乐我将是已郊祀之乐其思文乎集传乃不明言为郊祀之乐何也生民则明言为郊祀之诗受厘颁胙之诗矣然我将祭帝乃言天不言帝生民祭天乃言帝而不言天何欤孝经又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严父当配帝矣乃曰配天何欤郊与明堂之祭主果武王欤抑成王欤抑周公制礼作乐成王时也而曰严父何欤配天以祖配帝以父后世明堂之祭各以其父欤止以文王欤   思文之诗集传既无明文则不敢以为郊祀之诗矣然而濮氏之说则以为郊祀献后稷之乐歌祭天宜有诗而今亡矣及考它诗又别无祭后稷之诗朱子集传岂以无所考徴不敢从其必然而不明言之欤然则必以经文明白而不复赘辞耳若言天而不言帝言帝而不言天乃互举而言也若【阙】明堂祭主则当以武王为是倘以为成王则文王不为严父以为周公则周公不当主祭制礼作乐虽在成王时然亦不过因其旧而损益之而集其大成以为后世尝行之道自非本无是礼也且明堂之祭实为大武王岂不行之乎必周公于武王之时已定此礼矣至于各以其父而止以文王之说其说有二若以孝经严父配天之礼而推则各以其父者为得若止以有功者配之之说而言则止以文王然此特后世之言孝经乃先圣之书不可不以为正也   此又因孝之大而推言之严尊也谓孝固大矣然孝之事不一而莫大于尊其父尊其父之事亦不一而莫大于天子之礼祀其父以配天然得遂此心尽此礼者惟周公而已故曰周公其人盖自武王有天下之后周公始制此礼以尊其父文王也玉山汪氏尝疑严父配天之文非孔子语陵阳李氏曰此言周公制礼之事尔犹中庸言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李也周公制礼成王行之自周公言则严父成王则严祖也谓严父则明堂之配当一世一易矣岂其然乎司马公曰周公制礼文王适其父故曰严父非谓凡有天下者皆当以父配天孝子之心谁不欲尊其父礼不敢逾也祖已曰祀无丰于昵孔子于孝亦曰祭之以礼汉以高祖配天光武配明堂文景明章德业非不美然不敢推以配天近世明堂皆以父配此乃误识孝经之意违先王之礼不可以为法也朱子因此于武王周公之事而賛美其孝之辞非谓凡为孝者皆欲如此也况孝之所以为大者自有亲切处而非此之谓也若必如此而后为孝则是既为人臣子者皆有我将之心而反防于大不孝矣读者不以文害意焉可也   时迈执竞思文传引国语以为即九夏韦昭吕叔玉之说不同何欤时迈思文皆有夏之语似矣然考之周礼夏大也谓乐之大者耳诗言时夏果同欤执竞为祀武王成王康王之诗周公制作之时果有此诗欤   【阙】   时迈执竞思文三诗韦昭以为即周礼九夏之三也然则九夏宜皆有诗矣六诗不见于经者将何所考欤时迈思文以其有肆于时夏陈常于时夏之语执竞一诗何以知为九夏之一欤外传以为金奏肆夏繁遏渠韦昭注云肆夏一名繁韶夏一名遏纳夏一名渠又与吕叔玉繁遏之说不合果何所折衷欤周礼周公作也集传于时迈之下曰此武王之世周公所作执竞之下曰此昭王以后之诗然则九夏之作果出于周公乎果昭王以后之诗乎   韦昭以时迈执竞思文为即九夏之三本无明据自余六夏之诗不见于经者窃意当如大武二章四章五章之例既不经见于何而攷之哉窃意韦昭之注外传本无明文吕叔玉之说又矛盾不合集传旣信春秋传定时迈为武王之世周公所作执竞为祀武王成王康王而作故曰昭王以后之诗当以此为不易之论何以韦昭吕叔玉之说为哉   天子七庙非祫祭则无合祭羣庙之礼集传谓执竞为祭武王成王康王之诗不知一诗而兼用之于三庙乎抑合三庙而祭之乎敢问   此最无的说疑必是祭武王成王康王之时三庙皆是用此诗   祭武王而兼言成康犹天作祀太王之诗而及文王也祭成王而兼言武王康王犹中庸论文王以王季为父以武王为子也祭康王而首言武王犹吴天有成命祀成王而先言二后也以此例推之其说通矣若以为合三庙而祭之则决无此理   执竞为祭武王成王康王之诗果一诗而用之欤抑合三王而祭之欤   执竞一诗先生虽取欧氏之说以为祭三王之诗然先生初说亦取古注防钱氏成大功安天下之说今以周礼考之执竞乃九夏之一如此则作于周公之时非祭成王康王明矣当以先王初注为主非以一诗而三用亦非以合三王而祭之也此独祀武王之诗乎   大武九章存于颂而可识者三章耳散乱失次夫子亦无从攷欤时迈执竞思文传者以为九夏之三章说各不同又何欤   【阙】   大武三章春秋传楚子之言耳与今序次不同夫子不之改何欤耆定尔功楚子以为卒章今集传以为首章何欤酌与般体制极相似其亦大武之诗欤且南陔以下六谱列于小雅武宿夜乃不例于颂何欤   【阙】   修其礼物作賔于王家二王之后皆然也今观有客振鹭诸诗但言亦白其马等语似皆为宋作不及于杞何耶   二王之后杞最微弱且去夏已逺故其始入春秋犹以侯称其后乃降而为子男而以夷礼自处卑亦甚矣宋至春秋其国犹多贤才如向戍华元之类宜有客振鹭之诗但及宋而不及杞也   武之诗并言文王武王集传何以曰象武王之功赉之诗止言文王勤止集传何以曰颂文武之功   武诗象武王之功而并言文王言武王之武本于文王之文也赉诗言文王勤止而传曰颂文武之功盖大武诸章有武王之谥故知非作于武王之时实后人颂文武之功而言其大封功臣之意也   赉之诗为祀四岳河海之诗四岳河海果合祭欤抑一诗而两用之欤   四岳河海固无合祭之理赉一诗而两用之也犹丰年一诗为秋冬报赛田事之诗关雎一诗用之乡人用之邦国皆此类也   周颂有为献助祭诸侯之诗有称二王后来助祭之诗若武赉桓之章专颂武王之功而不为庙乐鲁颂诸篇皆非庙乐何耶   【阙】   诗经疑问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诗经疑问卷六      元 朱倬 撰   鲁颂   鲁侯爵也閟宫诗言乃命鲁公俾侯于东诗中言公者不一而足周礼诸公方五百里诸侯方四百里则爵土不同也今公侯并称岂二等之爵可通称欤诗言公车千乘集传谓大国之赋适满千乘而其地则三百一十六里有竒也然则千乗之赋果俭于百里之鲁欤抑诸侯方四百里之鲁欤抑果曲阜地七百里之鲁欤若是者皆有司所不能无疑也幸悉言之   鲁本侯爵言公者皆称颂之辞故明言乃命鲁公俾侯于东可见矣公侯二等之爵如周礼之说则不同孟子则言公侯皆方百里也 百里千乘若以孟子万取千千取百集注之说推之则包氏百里千乘之说不为无据朱子亦尝疑孟子言周公封鲁俭于百里则无缘有千乗车明堂位言以曲阜地七百里封周公于鲁则又不啻千乗此极难解析然集传据司马法明言千乗之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竒又言大国之赋适满千乘不容举国尽行故大国止用三军然则鲁之封域锡之山川土田附庸奄有蒙遂荒大东大东极东也岂俭于百里而已哉况僖公春秋之鲁也孟子时去春秋不逺已明言今鲁方百里者五凡此皆着引用推而通之可也   鲁之有颂本非礼矣鲁祖周公礼之宜也今閟宫一诗上纪姜源后稷太王文武之事且以皇皇后帝皇祖后稷郊祀配天之礼堂堂言之礼欤夫子删诗而在所不去岂作春秋之意欤   诗人之论自源徂流故虽颂鲁僖而上及乎后稷太王文武周公之事明其源本之所自出也因成王赐周公以天子礼乐故遂以夏正孟春郊祀上帝而以后稷配之然非礼矣鲁人据其实而颂之夫子因其旧而存之岂非春秋据事直书而善恶自见之义欤   鲁閟宫篇曰春秋匪解享祀不忒皇皇后帝皇祖后稷享以骍牺谓鲁得郊祀也传者谓命鲁公以夏正孟春郊祀上帝配以后稷牲骍牡礼郊以冬至非春秋时礼也传文以为孟春何欤   【阙】   閟宫言王曰叔父建尔元子俾侯于鲁是成王封伯禽于鲁明矣孟子乃言周公之封于鲁史记亦言武王封周公于曲阜然则封鲁者成王欤抑武王欤受封者周公欤抑伯禽欤閟宫言大啓尔字为周室辅锡之山川土田附庸明堂位亦曰成王封周公地方七百里革车千乘是大国也周礼则曰诸侯之地方四百里孟子则曰周公封鲁俭于百里何欤   【阙】   商颂   商之髙宗周之宣王皆中兴之君也商有祀髙宗之乐周无祭宣王之诗何欤   诗经夫子删定有之者不容除无之者无所攷   长发一诗朱子谓宜为祫祭之诗祫则合太祖而下羣庙之上皆祭也而诗中独称契相土成汤三君何欤未及于伊尹又何欤   祫虽合羣庙之主而祭之而以肈基之主与显王言之亦足矣岂能一一及之乎   犹鸟言契之生以及成汤閟宫言后稷太王以及文武周公也   苏氏引商书曰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是礼也岂其起于商之世欤犹周诗言文武受命而及于召公也   长发一篇朱子疑为祫祭之诗果何以知非禘祭之诗欤   禘者祭始祖所自出之帝而以始祖配之故商人禘喾而郊防祖契而宗汤此诗若以为禘祭则当但言喾与契而已今乃不及喾而始于契且及相土而至于成汤其非禘祭明矣盖祫祭者合已毁未毁之主而祭于太祖之庙也今由契而至汤凡十四君此诗乃该首尾而言之其为祫祭之诗无疑矣   稷契皆未尝有天下也而诗人于稷曰奄有下土纉禹之绪于契曰受小国是达受大国是达何欤且契敷敎者也而以王桓拨称之又何欤   奄有下土纉禹之绪谓后稷敎民稼穑于禹平水土之后也   受小国大国谓天下无不归心于敷敎之圣人也契敷敎于百姓不亲五品不逊之时故不得不以桓武拨治之欤   不刚不柔长发所以颂汤也柔亦不茹刚亦不吐烝民所以美仲山甫也刚柔不可失于一偏尚矣而衞武公自警之辞曰无不柔嘉崧髙之美申伯曰柔惠且直仲山甫之德亦以柔嘉言之又每以柔为尚何欤   文蔚问此以柔嘉维则称仲山甫崧髙以柔惠且直称申伯然则入德之方其可知矣曰如此则乾卦不用得了人之资质自有柔德胜者自有刚德胜者如宋朝范文正公富郑公辈是以刚德胜范忠宣范淳夫赵清献苏子容辈是以柔德胜只是他柔却柔得好如仲山甫令仪令色小心翼翼却是柔袒其中自有骨子不是一向如此柔去人看文字要得言外之意若以仲山甫柔嘉维则必要为入德之方则不可人之进德须用刚健不息   契有王之称汤有武王之号文王又有平王之称何名号之不一而皆不见于他经欤   【阙】   商周之先稷契同居有虞之世何以自契至汤十有四世自稷至王季以十四世耶   【阙】   殷武之诗曰奋伐荆楚又曰维女荆楚居国南乡按周成王时始封熊绎于荆周惠王时为鲁僖公元年始冇楚号商之高宗乃伐荆楚何耶   【阙】   诗经疑问卷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诗经疑问卷七      元 朱倬 撰   緫论   国风雅颂四诗也二南居国风之首匪风下泉居变风之终系之以豳言变之可正先儒皆冇其说是圣人删定之次不偶然也鹿鸣文王居小雅大雅之首何草不黄召旻居小雅大雅之终清庙般为周颂之始终駉閟宫为鲁颂之始终那殷武为商颂之始终果皆冇其说乎周颂之后不继以商而继以鲁抑有微意乎殷武閟宫卒章文章又略同岂皆偶然乎愿闻其说   国风之始终旣有其义则雅颂始终似不能无意也然先儒未尝言之今以意推之鹿鸣为燕飨賔客之诗所谓欢欣和说以尽其羣下之情者也文王为周公戒成王之诗为两君相见之乐所以昭先王之德于天下所谓恭敬齐庄以昭先王之德者也其居小雅大雅之首固宜变小雅之何草不黄周室将亡征役不息之诗也居小雅之终宜哉变大雅之召旻刺幽王任用小人以致饥馑侵削之诗也以此而终大雅不亦宜乎周颂商颂皆祭祀乐歌初不以终始为优劣鲁颂始终皆颂祷僖公之辞亦岂以先后论哉鲁颂周诗固宜以类从周閟宫卒章适同于殷武之末亦必非依放而作况商颂本十二篇使皆存其旧安知亦以殷武终之乎抑他有诗乎   夫子自衞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王风固宜入雅何以系之国风鲁颂宜在所黜何以列之于颂衞自有风也而賔之初筵何以列之小雅抑又何以列之大雅欤六月采芑车攻吉日庭燎等作宣王诗也乃列之于小雅抑衞武公诗也乃列之于大雅何欤   风有风体雅有雅体词各不同体制亦异   国风者列国诸侯之风大小雅者王国之雅古今定论也平王以后之诗系之国风而小弁白华之作又系之雅淇奥系之国风而賔之初筵抑戒之诗又系之大小雅何若是之不伦欤   风有风体雅有雅体此诸诗之或为雅或为风盖以体制论不以其人论也   诸侯之诗为风王之诗为雅衞侯国也故其诗列于国风然賔之初筵武公悔过之诗也何以列于小雅抑武公懿戒自警之诗也何以列于大雅   【阙】   雅颂诸诗有称为乐歌者有称为诗者有独言乐者果何所分欤   诗与乐歌诗其一时随意而言也初无分别试即时迈执竞思文三诗而考之皆九夏之诗固宜无所分别今乃于时迈则曰乐歌于执竞思文则曰诗此可见其非用意于其间矣盖诗即乐歌乐歌即诗初无异同也【此可与小雅大雅乐歌等问参看】   诗三百篇皆可可歌仪礼乡饮酒礼工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笙南陔白华华黍乃闲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丘歌南山有台笙由仪乃合乐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苹燕礼工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笙奏南陔白华华黍闲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丘歌南山有台笙由仪遂歌乡乐周南关雎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蘩采苹大射礼歌鹿鸣三终乃管新宫曰歌曰笙皆止于二南小雅而不及大雅三颂何欤   朱子云不知当初何故独取此数篇也   仪礼乡饮酒射燕礼皆乐二南六诗召南曰鹊巢采蘩采苹不及草虫何欤射义作卿大夫以采苹士以采蘩仪礼先采蘩而后采苹射义反之何欤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