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定周官义疏 - 第 43 页/共 118 页

正义郑氏康成曰序事卜日省牲视涤濯饔爨之事次序之时 郑氏锷曰四时各有祭祀于祭祀时又有当行之序如卜日而后齐戒既祼而后迎牲之类朱氏申曰其事则有先后之序其礼则有隆杀之   别   若国大贞则奉玉帛以诏号   正义郑氏众曰大贞谓卜立君卜大封【贾疏见大卜职不言大迁略也】 郑氏康成曰号神号币号 贾氏公彦曰天府职季冬陈玉以贞来嵗之媺恶郑注问事之正曰贞玉礼神之玉言玉帛明亦有六币以礼神也 王氏志长曰案礼运作其祝号注周官祝号有六号者所以尊神显物也   大祭祀省牲眂涤濯祭之日逆齍省镬告时于王告备于王   正义郑氏康成曰时荐陈之早晚备谓馔具   存疑郑氏康成曰逆齍受饎人之盛以入【贾疏少牢饎爨在庙门外明天子诸侯饎爨亦在庙门外今言迎齍明于庙门外迎入向庙堂东实之于簠簋也】省镬视亨腥熟【贾疏案礼运腥其俎熟其殽此谓祭宗庙朝践馈献节彼下文更有体其犬豕牛羊亦湏镬注不言略也】 贾氏公彦曰省牲眂涤濯省镬谓佐大宗伯也大宗伯奉玉齍小宗伯迎之告时告备乃其専职 朱氏申曰充人繋牲执事者涤濯祭器【案执事如少牢礼雍人溉鼎匕俎廪人溉甑甗匕与敦之类】饎人共盛亨人亨牲而小宗伯因省之眂之逆之也   案逆齍与省镬连言则小宗伯所逆者犹是舂人所共之米逆之以至西堂下之爨而因以省镬也大宗伯省牲镬则小宗伯所省之镬为饎镬矣于是饎人炊之世妇视之既孰则舎人陈之实之而小祝逆之以升堂也天神地亦同但无世妇事耳疏据仪礼少牢谓天子饎爨亦当在庙门外迎入堂东实于簠簋非也少牢为饎者有司也故爨在庙门外特牲之饎宗妇主之主妇视焉则在庙门内东堂下矣况王之世妇帅女宫为齍盛而爨乃在庙门外乎详见天官世妇职   凡祭祀賔客以时将瓒祼【瓉才但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将送也犹奉也賔客以时奉而授宗伯【贾疏大宗伯大賔客摄而载祼是也】天子圭瓒【贾防玉人祼圭尺有二寸是也】诸侯璋瓒【贾疏谓未得圭瓉赐者】   存疑郑氏康成曰祭祀以时奉而授王【贾防小宰赞祼将之事小宗伯又奉而授王者此据授王小宰据赞王授尸也】   案祭祀亦谓后不与而大宗伯摄则小宗伯将之以授大宗伯也若云授王则小宰赞之无所用小宗伯矣   诏相祭祀之小礼凡大礼佐大宗伯【相息亮反】   正义王氏昭禹曰诏相祭祀之小礼者以大礼大宗伯已诏相之也故大礼则佐大宗伯而已 贾氏公彦曰未至职末辄言此者此以下皆小宗伯専行事不佐大宗伯故言之以结上   辨正郑氏锷曰祭祀有大小祭祀中所行之礼又有大小注疏以使臣摄祭为小礼不知经明言祭祀之小礼非摄祭也   赐卿大夫士爵则傧   正义郑氏康成曰赐犹命也傧之如命诸侯之仪春秋文元年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传曰锡者何赐也命者何加我服也【贾疏引公羊传者欲见赐命相将之事】   通论贾氏公彦曰诸侯尊故大宗伯傧卿大夫士卑故小宗伯傧   小祭祀掌事如大宗伯之礼   正义贾氏公彦曰小祭祀谓王冕所祭 王氏昭禹曰事若大宗伯祀大神示帅执事而卜日以至诏大号之类   大賔客受其将币之赍【赍子兮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谓所赍来贡献之财物【贾疏诸侯朝觐礼毕于庙行三享之礼以玉币致享既讫其庭实之物则小宗伯受之以东所谓赍也】   案小宰受币大府玉府皆在天官而将币之财物则使礼官受之何也庭实旅百各以其国之所有而无常货以礼官掌之则异物竒器不在行人职贡之籍者不敢以献而得以非礼却之矣武王克商之后大保犹以玩物为戒即周公制典预为之防之义与   若大师则帅有司而立军社奉主车   正义贾氏公彦曰王出六军亲行征伐故曰大师郑氏锷曰言立者社本不在军因用师始立之也王氏应电曰营军垒舍左祖右社亦依在国为之郑氏康成曰有司大祝也【贾疏大祝职大师设军社】王出军必先有事于社【贾疏案王制天子将出征宜于社】及迁庙而以其主行社主曰军社迁主曰祖春秋传军行祓社衅鼓祝奉以从【贾疏定四年祝鮀语】曽子问天子廵守以迁庙主行载于齐车言必有尊也书曰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社之主盖用石为之奉谓将行   案社主石主也奉以行者未必即石主也七庙五庙无虚主而社独可以无主乎曽子问曰师行无迁主则何主孔子曰主命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遂奉以出载于齐车每舍奠焉而后就舍盖贵命也无迁主则不载主而以币帛皮圭代祖祢之命则社主盖亦奉祓社之币帛皮圭为之   若军将有事则与祭有司将事于四望【与音预】   正义郑氏众曰祭谓军祭表祃军社之属小宗伯与其祭事   存疑郑氏康成曰军将有事将与敌合战也与祭有司谓大祝之属盖司马之官实典焉   辨正王氏应电曰有事即有事于主及社肆师所谓用牲于社宗也将事于四望即大祝国将有事于四望也此用师常礼后郑谓将与敌合战而祈之非也郑氏锷曰小宗伯已与祭于军中则四望之祭遣   其所属之有司往行事焉宜也故先郑读与祭絶句康成连有司读之恐不成文理   案曰与祭则必有主祭者其六军之主帅与若所征之地近五岳四渎则使有司将事而不亲也非徧祭四望如有事于东方则祭海岱即肆师职祭兵于山川是也   若大甸则帅有司而馌兽于郊遂颁禽【甸依注音田馌于辄反】正义郑氏康成曰甸读曰田【贾疏猎在甸地故云甸亦得取田义者以其似治田法也】馌馈也以禽馈四方之神于郊郊有羣神之兆颁禽谓以予羣臣诗传曰禽虽多择取三十焉其余以予大夫士以习射于泽宫而分之 贾氏公彦曰大甸者四时田猎也田讫将入国过四郊有日月山川之位便以兽荐于神位非正祭故云馌   案以礼官与军事者军旅不可以无礼也以礼官与田事者田猎不可以无礼也大宗伯不行者天地宗庙社稷之事为重也 凡经言有司而不目其人者已别见也大师宜于社造于祖立军社大祝职有明文故此职曰帅有司而立军社奉主车有事于四望亦见大祝职故曰有司将事于四望甸祝属禽馌兽舎奠于祖祢故曰帅有司而馌兽于郊注乃云有司司马之属误矣此职独举馌兽于郊而不及释奠于祖祢何也归田之朙日王亲释奠非小宗伯甸祝所専也   大烖及执事祷祠于上下神   正义郑氏康成曰执事大祝及男巫女巫求福曰祷得求曰祠讄曰祷尔于上下神只 贾氏公彦曰大烖谓水火及年谷不熟也 王氏应电曰云上下神只而宗庙在其中矣 王氏昭禹曰靡神不举与民同患也   案曰有司専司其事者曰执事非一官之属也   王崩大肆以秬鬯渳【渳明婢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郑司农云大肆大浴也杜子春读渳为泯以秬鬯浴尸某谓大肆始陈尸伸之 贾氏公彦曰用秬鬯使香也大祝大丧始崩以肆鬯渳尸小祝大防赞渳二官已掌之此察其不如仪 王氏应电曰始死陈尸于牀谓之大肆者犹疾曰大渐浴曰大渳   及执事涖大敛小敛帅异族而佐   正义郑氏康成曰执事大祝之属涖临也【贾疏大祝职大防賛敛明大祝执事小宗伯涖之】亲敛者盖事官之属为之【贾疏诸官更不见主敛事者事官主工事故疑其属为之】防大记小敛衣十九称君大夫士一也大敛君百称大夫五十称士三十称【贾疏五等诸侯同百称天子盖百二十称也天子大夫士约与诸侯之卿大夫士同以其执贽同也 王氏应电曰小敛亲身之衣不可加损故尊卑同大敛可加故以命数为降杀】异族佐敛疏者可以相助也   案大丧五官之正贰攷殷皆有事焉冬官虽缺而匠师与鄊师御匶而治役则为冬官之攷明矣此经及执事涖大敛小敛而敛者不见于五官故康成疑为事官之属是也或乃引防大记注胥当作祝以为敛者即大祝误矣【大记所谓大胥众胥必冬官之属亦有二职如匠师啬夫工人士之类】大祝职大防赞敛则别有掌敛者可知防大记言大胥是敛众胥佐之则敛者非大祝明矣以此类推冬官之正贰所掌丧纪必定兆域度丘隧程竁复土诸大政可知矣   县衰冠之式于路门之外【县音悬衰七雷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制色宜齐同【贾疏礼记闲传斩衰貌若苴齐衰貌若枲故知式中兼有色也但冠不据色是以防服传云冠六升锻而勿灰】 王氏应电曰衰冠精粗斩缉亲疏贵贱各有式法县于路门外俾百族皆以为准至男女之首服不同大仆县于宫门又専为妇人设也   及执事眂献器遂哭之卜兆甫竁亦如之【竁昌绢反李依杜昌锐反郑大夫音穿】   正义郑氏康成曰执事盖梓匠之属至将献明器之材【贾疏檀弓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器】又献素献成【贾疏士防礼注云形法定为素饰治毕为成】皆于殡门外兆墓茔域甫始也郑大夫读竁为穿杜子春读为毳皆谓穿圹也今南阳名穿地为竁声如腐脃之脃 王氏应电曰眂眂其地也案眂地献明器甫竁嗣王皆不亲而使小宗伯代哭何也古者域不移司空定兆卜吉而授竁度则有成命矣匶在宫王朝夕奠哭无时无为离殡而逺出相视也启殡祖奠陈器行器王皆哭踊献材献素献成事甚繁琐创钜痛深亲眂之不若小宗伯眂之之详也或疑王哭而小宗伯及执事从哭于遂哭文义难通   既诏相防祭之礼【相息亮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防祭虞祔也檀弓日虞弗忍一日离也是日也以虞易奠【王氏应电曰初防有奠无祭自虞而有祭礼故曰防祭】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防祭明日祔于祖父【贾疏自始死至前未忍异于生故无尸而设奠象生时荐羞于坐前也既而虞所以安神士虞礼男男尸女女尸为神象以事之是以虞易奠也士三虞卒哭而祔间用刚日柔日从始虞至祔凡七日以此差之大夫五虞诸侯七虞天子九虞虞与卒哭相对则虞为防祭卒哭为吉祭若对二十七月复常为吉则禫祭以前皆为防祭故注云防祭虞祔】   成而祭墓为位   正义郑氏康成曰成邱已封也天子之冢盖不一日而毕【贾疏案檀弓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反日中而虞注奠墓有司归乃虞也士坟髙四尺故日中虞可待有司来归天子之冢髙大不一日而毕故防祭在成之上】位坛位也【贾疏设祭位于墓左也】先祖形体托于此地祀其神以安之【贾疏祭后土之神以安祐之】冢人职大防既有日请度甫竁遂为之尸【贾疏引冢人为尸以证祭后土也】   通论易氏祓曰大宗伯春官之长大防则为上相而已其礼文次序则専属小宗伯以建国神位故也   凡王之防同军旅甸役之祷祠肄仪为位国有祸烖则亦如之【甸音田肄以志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肄习也故书肄为肆仪为义杜子春读肆为肄义为仪若今时肄司徒府也【贾疏祷祠皆湏肄习威仪】小宗伯主其位 贾氏公彦曰祸烖谓国遭水火凶荒   案搜狩以军礼行之且驰逐邱陵惧有车偾马伤猛兽搏噬之患故祈呵护于神如春秋传敢告无絶筋无折骨之类是也濬大川筑大防建城邑则祈兴作顺成役夫不病永不倾决故田与大役皆有祷祠其嵗时必举之小役则无所用祷 上经曰大烖此又曰国有祸烖何也水火凶荒所被有大小大烖然后徧举羣祀若方隅有烖则禳不越境与大烖之徧于上下神异也且祸兼厉疫或王宫亲贵札瘥其事非一故曰国有以该之   凡天地之大烖类社稷宗庙则为位   正义贾氏公彦曰天烖谓日月食星辰奔陨地烖谓震裂 郑氏康成曰祷祈礼轻类者依其正礼而为之【贾疏虽依正礼祭馔略少】 王氏应电曰天地大烖当安社稷宗庙之神故有类礼若大师大防同大祝宜于社造于祖类于上帝皆正礼也此主祈祷则非正礼故为位 易氏祓曰防同军旅田役之祷祠非常礼故肄仪类社稷宗庙有常仪为位而已   案日食虽为天变然春秋以用牲于社为非礼则未必有类祭社稷宗庙之事月食更不得为大烖其诸雷震宫庙风蜚屋宇之类与   凡国之大礼佐大宗伯凡小礼掌事如大宗伯之仪正义易氏祓曰上经言大礼小礼祭祀之礼也此则总五礼之大小   肆师之职掌立国祀之礼以佐大宗伯   正义贾氏公彦曰肆师宗伯之攷故每事皆佐宗伯   立大祀用玉帛牲牷立次祀用牲币立小祀用牲正义郑氏康成曰郑司农云大祀天地次祀日月星辰小祀司命以下某谓大祀又有宗庙次祀又有社稷五祀五岳小祀又有山川百物 易氏祓曰别而言之天神谓之祀人鬼谓之享地谓之祭合而言之通谓之祀币帛一也自其质言之谓之帛制而用之谓之币   案此立侯国之祀也王国天神地人鬼之礼则大宗伯建之矣其曰佐者立之者肆师定而颁之者大宗伯也此三事虽侯国之礼而立之者肆师故首列焉【犹小宰职首建宫刑而后及所以贰大宰者】以嵗时序其祭祀以下则王朝之祭祀奉宗伯所建之成法而宣布焉耳诸侯不祭天地则无实柴之祀其宗庙之祭无旅币无方之奠未赐珪瓒则不敢为鬯虽赐乐不敢备六代之舞故大祀止于玉帛牲牷若天子则圭璧以祀日月星辰璋邸射以祀山川不得云次祀用牲币矣存疑易氏祓曰典瑞言圭璧祀日月星辰璋邸射祀山川与牧人言凡时祀之牲必用牷物则次祀小祀非无玉与牷也 黄氏度曰典瑞璋邸射以祀山川则山川社稷恐不当为次祀   以岁时序其祭祀及其祈珥【祈音机又巨既反又区依反珥而志反】正义郑氏康成曰序第次其先后大小【贾疏第次其先后者不必先大后小各自当其时以祭之】   存疑郑氏康成曰故书祈作几杜子春读几当为祈珥当为饵某读祈当为进禨之禨珥当为衈【贾疏案玉藻注沐而饮酒曰禨彼禨为禨福之义此直取音读不取其义士师注毛牲曰刉羽牲曰衈此刉衈正字与】禨衈者衅礼之事杂记成庙则衅之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夹室皆用鸡其衈皆于屋下割鸡门当门夹室中室然则是禨谓羊血也小子职掌珥于社稷祈于五祀亦谓其宫兆始成时也春秋僖十九年夏邾人执鄫子用之传曰用之者何盖叩其鼻以衈社也 易氏祓曰小子职曰珥于社稷祈于五祀羊人职曰凡祈珥共羊牲并与肆师之文同至秋官士师职则曰凡刉珥奉犬牲后郑因皆改祈为刉谓毛牲曰刉羽牲曰珥案刉珥惟见士师职祈珥凡三见不应尽改为刉又刘氏中义云珥当为弭祈谓祈福弭谓弭灾然则社稷五祀曰祈曰弭山川曰侯曰禳落成则曰衅各有伦矣   大祭祀展牺牲繋于牢颁于职人【职注读为樴一作如字】   正义郑氏康成曰展省阅也 贾氏公彦曰大祭祀牧人以牲与充人之时肆师省牲完否及色堪为祭牲乃繋于牢颁付于职人也   案繋于牢使充人刍之也职人五官及其属也小宗伯职毛六牲辨其名物而颁于五官使共奉之肆师实掌其事注以职人为充人监门则繋于牢而刍之者又何人与   通论郑氏锷曰充人职展牲则告牷而肆师又展牺牲者盖祭祀之牲牧人共之肆师展之于未为牲之前知其可用颁于职人及视牲之夕宗人展牲充人直告牷而已   凡祭祀之卜日宿为期诏相其礼眂涤濯亦如之【相息亮反】正义郑氏康成曰宿先卜祭之夕【贾疏凡祭祀卜日吉则齐散齐七日致齐三日宿为期则是卜前之夕与卜者及诸执事以明旦为期也】 贾氏公彦曰诏相其礼谓诏告相助其卜之威仪及齐戒之礼 王氏应电曰大宰宗伯俱眂涤濯则肆师所诏相者大宰宗伯也   通论陈氏汲曰大司乐冬至圜丘夏至方泽则有定日不卜者也若孟春祈谷孟夏大雩季秋大享禘及时祭无定日则当卜   祭之日表齍盛告絜展器陈告备【注故书表为剽】   正义郑氏康成曰齍六谷也在器曰盛陈陈列也表谓徽识也【贾疏簠盛稲粱簋盛黍稷皆有盖覆之不知其实故湏表显之】 郑氏锷曰其物不一各为徽识以表之庻几奉之以羞于神者各得其当 王氏安石曰小宗伯告偹于王则肆师告备于小宗伯也   案此在及果筑防之前则所表者其犹是未炊之黍稷稲粱与若已实于簠簋则二果后朝践以讫馈食为时甚乆食齐视春时恐已凉而不可进矣   及果筑防【果音祼防同煑下同】   正义郑氏康成曰及果筑防者筑防以果也郑司农云筑煑筑香草煑以为鬯【贾疏案杂记臼以掬杵以梧而筑鬰金煑以和秬鬯之酒以泲之而祼】   案筑防者杵之以其香乃防之以出其味也肆师筑之鬰人则防而和之与必以肆师者肆师主陈列而献之属莫重于祼则所陈于神者莫先焉大宗伯诏相大礼不离王之左右小宗伯逆齍省镬告时告备皆不暇及以次差之则属之肆师亦宜矣   存疑贾氏公彦曰鬰人掌鬰此又掌之者彼官正职肆师察其不如仪也   相治小礼诛其慢怠者【相息亮反】   正义毛氏应龙曰小宗伯掌祭祀之小礼肆师是宗伯之攷故相而治之   案大礼则诏相赞正贰也小礼则相治警羣有司也   掌兆中庙中之禁令   正义郑氏康成曰兆坛茔域【贾疏凡为坛者四面皆茔域围之若宫墙然】贾氏公彦曰掌四郊之兆使人不得干犯神位七庙亦然 王氏应电曰平时不可不蠲当祭不可不肃故掌其禁令   凡祭祀礼成则告事毕   正义王氏应电曰告事毕与告洁告备相终始也   大賔客涖筵几筑防赞果将   正义郑氏康成曰此王所以礼賔客酌鬰鬯授大宗伯载祼【贾疏此据大宗伯职而言小宰亦云賔客賛祼者容有故相代也 案疏谓有故相代良然但肆师非代小宰乃代小宗伯耳大宗伯摄后而载祼小宗伯将之小宗伯有故则肆师代也】贾氏公彦曰筵几云涖谓司几筵设之肆师临之案惟大賔客王亲飨燕然后设筵几故不及小賔客祭祀无涖筵几之文包于展器陈告备也 小宰凡祭祀賔客赞祼将小宗伯凡祭祀賔客以时将瓒祼而大宗伯祭祀之祼不与何也王若不与祭祀则大宗伯摄位而主鬯王祭亦或摄后载祼及奉齍荐笾豆其礼大其体崇不当更与赞佐之事故直于初一涖视之而已   辨正郑氏锷曰鬯人共鬯鬰人共鬰肆师筑防鬰人和鬯以实于彝小宗伯以时将瓒祼肆师之赞祼将盖赞小宗伯也先儒谓此为赞小宰不知小宰凡賔客赞祼者赞王也小宗伯祭祀賔客以时将瓒祼则肆师为赞小宗伯明矣   大朝觐佐傧共设匪罋之礼【罋于贡反】   正义郑氏康成曰佐傧承傧也【贾疏言大朝觐肆师为承傧若四时常朝则小行人为承傧】匪罋之礼设于賔客之舘【贾疏飨食在庙其器不用匪罋】公食大夫礼若不亲食使大夫以侑币致之豆实实于罋簋实实于筐匪其筐字之误与礼不亲飨则以酬币致之【贾疏亦公食大夫礼文】或者匪以致飨 贾氏公彦曰肆师不掌饮食而共设者依礼使掌客诸官共设之   存疑王氏昭禹曰傧以接賔有上傧中傧末傧佐傧者上傧之佐则中傧是也大宗伯防同朝觐为上相肆师佐傧乃佐大宗伯小行人将币为承而摈则末傧其小行人与   飨食授祭【食音嗣】   正义郑氏康成曰授賔祭肺【贾疏膳夫授王祭则肆师授賔客祭也】王氏详説曰曲礼祭食祭所先进殽之序徧祭之注以授祭为祭肺似未尽【案仪礼公食大夫虽庻羞亦赞者授賔以祭】   与祝侯禳于畺及郊【畺同疆】   正义郑氏康成曰侯禳小祝职也畺五百里【贾疏王畿千里中置国城面各五百里】逺郊百里近郊五十里 贾氏公彦曰侯者迎善祥禳者禳去殃气 郑氏锷曰王者不为已祈福欲销民灾害故有侯禳   案曰于畺及郊非徧于畿内必其地有水旱厉疫乃侯禳也祝既将事而肆师必偕何也邦中近郊之典祀大宗伯时摄之故郊以外之侯禳使肆师摄如王亲之所以急民病也盖至周而礼仪大备扈卫繁殷乘舆数出非所以靖民故自四郊四望四类诸大祀外王皆不出鄊师遂师嵗时廵国及野以赒囏阸视稼穑则省耕省敛补助之政亦寄焉   大丧大渳以鬯则筑防   正义郑氏康成曰筑香草煑以为鬯以浴尸香草鬰也 贾氏公彦曰小宗伯大防以鬯渳则肆师筑鬰金和鬯   令外内命妇序哭   正义郑氏康成曰序使相次秩 贾氏公彦曰外内命妇即下经外内命女是也哭法以服之轻重为先后内命妇为王斩衰居前诸臣之妻从服齐衰者居后也 王氏应电曰始死及启殡皆哭不絶声故外内命妇相代而哭   禁外内命男女之衰不中灋者且授之杖【中知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