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礼集编 - 第 29 页/共 159 页

敖氏曰凡学宫惟一门故牲爨不于门外而于堂东北堂东北即东夹之东北也学宫有左右房则亦当有夹室   郝氏曰易象艮为狗东北艮方阳气所发生饮以飬生故牲用狗烹于东北象阳也郑解牲狗为取其择人迂也   献用爵其他用觯   敖氏曰其他谓酬及举觯之属也然记之文意似失于不傋夫酢亦用爵也何独献哉此上篚之爵三觯一下篚之觯三   荐脯五挺横祭于其上出自左房   注曰挺犹膱也乡射礼曰祭半膱膱长尺有二寸冠礼之馔脯醢南上曲礼曰以脯脩置者左朐右末疏曰引冠礼者欲见此房中之馔亦南上也引曲礼者欲见此脯设之皆横于人前郑彼注云屈中曰朐以左手案之右手擘之便   敖氏曰左房东房也有左房则有右房可知   张氏曰荐脯用笾其挺五别有半挺横于上以待祭脯本横设人前横祭者于脯为横于人为缩陈之左房至荐时乃出之   俎由东壁自西阶升   注曰烹狗既孰载之俎馔于东方   疏曰既馔于东方恐由东阶升故记辩之   世佐案堂下之墙曰壁   賔俎脊胁肩肺主人俎脊胁臂肺介俎脊胁胳肺肺皆离皆右体进腠   注曰凡牲前胫骨三肩臂臑也后胫骨二膊胳也尊者俎尊骨卑者俎卑骨祭统曰凡为俎者以骨为上骨有贵贱凡前贵后贱离犹防也腠理也进理谓前其本也   疏曰此序体賔用肩主人用臂介用胳其间有臑肫在而介不用者葢为大夫俎故此阙焉或有介俎肫胳不言者欲见用体无常若有一大夫即介用肫若有二大夫则介用胳故肫胳两见亦是也   朱子曰介俎脊胁胳肺印本胳上有肫字然释文无音疏又云有臑肫而介不用明本无此字也成都石经亦误今据音疏删去   敖氏曰皆皆肩臂胳也凡脊胁不谓之体右体者吉礼所尚故于三俎用之介俎用胳者欲以臑为诸公俎肫为大夫俎也遵者若多则自三以下皆用左体是亦示其相下之意也若无遵者介俎犹用胳不为之变也肺在后者便其取之也凡俎横设其后皆于所为设者为右郝氏曰凡俎贵骨骨贵正与前脊正骨也胁【胁字疑衍】肩前骨也臂肩下骨也胳骼通后胫骨也賔俎用贵主人次之介又次之周人尚肺肺皆离割而不絶也右体牲脊胁【脊胁当作肩臂】等骨用右也进腠肉皮向上也张氏监本正误云介俎脊胁肫胳肺脱肫字 又曰肫胳即注膊胳后胫二骨也賔主俎各一体而介俎肫胳并言者以肩臂之下留其贵者为大夫俎若有一大夫则大夫用臑而介用肫若有二大夫则大夫用臑与肫而介用胳用体无常故肫胳两见也世佐案介俎脊胁胳肺胳上或有肫字葢自唐时已然故疏中元有二説既云有臑肫而介不用又云或有介俎肫胳不【不疑当作并】言者欲见用体无常故肫胳两见亦是也其説依违如此详味经文当以前説为是肫胳并言者误也葢介俎用胳正也不以遵者之多少而有所变若谓有一大夫则介用肫有二大夫则介用胳然则无大夫则介当用臑矣经何以不云介俎脊胁臑肫胳肺也且有三大夫则介更何所用乎其説固不可通也自朱子删定之后今之监本及敖氏郝氏诸本俱无复有肫字矣张氏反据石经而改监本以其未见通解故也   以爵拜者不徒作   注曰作起也言拜既爵者不徒起起必酢主人敖氏曰以爵拜葢指賔主介遵既卒爵而奠爵拜者也既拜而兴则与饮已者为礼故曰不徒作   张氏曰不拜既爵者则不酢也   世佐案以爵拜者谓凡奠爵拜执爵兴者也不徒作者谓起必有所事无空起也试以经文考之葢一一不爽如主人献賔賔之告防也坐奠爵拜执爵兴是以爵拜也下即云賔西阶上北面坐卒爵是不徒作也其拜既爵也亦然又如賔酢主人主人坐卒爵兴坐尊爵遂拜执爵兴是以爵拜也下文即言其再拜崇酒之事是亦不徒作也以是推之凡介遵之礼皆然至于献众賔众賔不拜既尊是不以爵拜也下云授主人爵降复位是徒作也凡拜必奠爵记乃言以爵拜不言奠爵拜何也凡拜毕即执爵兴者谓之以爵拜不执以兴者谓之奠爵拜奠爵拜则有徒作者矣如介酢主人主人坐奠爵于西楹南介右再拜崇酒下云主人复阼阶是其徴也若夫拜受爵之礼先拜而后受爵方其拜时爵固未入手也不得谓之以爵拜注专以拜既爵训以爵拜以酢主人训不徒作固偏敖氏虽兼賔主介遵而言然但指其卒爵之拜亦未备且未知奠爵以爵之分而反疑记失岂不谬哉   坐卒爵者拜既爵立卒爵者不拜既爵   注曰惟工不从此礼   敖氏曰此与下条唯乡饮乡射之礼言之则可若推于他礼则有不尽然者矣   凡奠者于左   注曰不饮者不欲其妨   疏曰主人酬賔之觯客奠之于左是也   将举于右   注曰便也   疏曰一人举觯为旅酬始二人举觯为无算爵始是也   众賔之长一人辞洗如賔礼   注曰于三人之中复差有尊者余二人虽为之洗不敢辞其下不洗   敖氏曰主人献众賔惟于始者一为之洗经曰主人取爵于西楹下降洗是也一人辞之者礼主于已也张氏曰主人统为众賔三长一洗一人进与为礼余二人不敢往参非又为二人各一洗也又按经文洗升实爵后始言众賔之长升拜受者三人此时三人尚未升堂其辞洗亦自阶下东行辞之疏于前经以主人揖升为揖众賔升以此辞洗为降辞皆误世佐案经文主人献众賔惟有一洗盖为众賔之长一人也故此人辞之余二人并不为之洗何辞之有注云余二人虽为之洗不敢辞误   立者东面北上若有北面者则东上   注曰贤者众寡无常也或统于堂或统于门   疏曰此谓堂下立者乡人贤者或多或少若少则东面北上统于堂也若多东面立不尽即门西北面东上统于门也   敖氏曰此谓在门内位之时也賔入门左位近庭南介以下又居其南众賔若多则容有北面者北面者与东面者相继当西上云东者字误也   世佐案经云众賔辩有脯醢不见其位面及上下之次故记之记在一人辞洗之下其为堂下众賔之位无疑敖氏见朱子通解载此条于迎賔之后遂云在门内位之时非也周礼鄊大夫职云乡老及乡大夫帅其吏与其众寡以礼礼賔之则行饮酒礼之时乡人之善者皆在故容有北面者北面者与东面者相继当西上乃云东上者犹賔席南乡而以东为上説者以为统于主人是也敖氏改东为西似未达此义注云统于门亦未的   乐正与立者皆荐以齿   注曰谓其饮之次也尊乐正同于賔党不言饮而言荐以荐【诸本皆脱此字今从集説増】明饮也既饮皆荐于其位乐正位西阶东北面   敖氏曰此乐正乃公有司非众賔也又不立于西方嫌其礼异故明之   张氏曰乐正本主人之官属故以齿于賔党为尊之世佐案经文献众賔之时不言乐正故记之立者亦堂下众賔也与读如字旧音预非   凡举爵三作而不徒爵   注曰谓献賔献大夫献工皆有荐   郝氏曰举爵三作谓献賔献介献众賔不徒爵谓乐作也礼成于三三爵既备礼宜少变遵者可入遵者入而后乐作以观徳也   世佐案举爵谓初取爵于篚也作起也三作谓奠爵之后复取之而起三次也徒空也不空爵谓实之以酒此礼献賔献大夫皆然故云凡试以献賔礼证之经云主人坐取爵于篚即此所谓举爵也既因辞賔降而奠賔对后复坐取爵兴适洗是一作也既又因对賔辞洗而奠賔复位后复坐取爵卒洗是二作也既又因荅賔拜洗而奠盥后复坐取爵实之是三作而不徒爵也献介介不拜洗则少盥后一作矣献众賔无辞降之文则又少賔对后一作矣记此者欲见献賔及大夫礼隆不与介以下同也乡射记此句在凡奠者于左之上见献賔礼也此记于乐作大夫不入之上见献大夫如賔礼也献介及众賔皆仍献賔之爵不得谓之举爵献大夫则易爵故得以举爵统之也注于记中凡字而字俱无所发明且献之有荐经文明白何待记乎郝说初读之似有理及细考之亦非乡射礼无介献賔及众賔后即遵入而乐作矣是举爵二作而不徒爵也何以彼记亦云举爵三作而不徒爵乎以此证之则其纰谬显然矣   乐作大夫不入   注曰后乐贤者   敖氏曰此谓大夫之来也后不及一人举觯之节者也乐作之时不可乱之故不入若乐既作则献工与笙矣大夫之献又不宜后于工也   张氏曰大夫本为助主人乐贤而来时既后则不入矣   世佐案二说当参看   献工与笙取爵于上篚既献奠于下篚   注曰明其异器敬也如是则献大夫亦然上篚三爵敖氏曰献工不仍用献大夫之爵者节异则不相因也既献大夫而酢则奠爵于西楹南注云献大夫亦然者惟谓亦取爵于上篚耳   张氏曰献賔介众賔一爵献大夫一爵献工与笙又一爵以异器示敬   其笙则献诸西阶上   注曰谓主人拜送爵也于工拜于阼阶上者以其坐于西阶东也   敖氏曰此记乃与经同者特因上文而言之   耳   磬阶间缩霤北面鼓之   注曰缩从也霤以东西为从鼓犹击也大夫而特县方賔乡人之贤者从士礼也射则磬在东   聂氏崇义曰诸侯之大夫特县磬天子之大夫兼有钟及孔子在衞所击皆谓编磬非大磬也【大夫皆当作士】   陈氏旸曰磬之为器昔人谓之乐石立秋之音夷则之气也葢其用编之则杂而小离之则特而大叔之离磬则専簴之特磬非十二器之编磬也古之为钟以十有二律为之齐量其为磬非有齐量也因玉石自然以十有二律为之数度而已尔雅大磬谓之毊徒鼓磬谓之寋周官磬师掌教击磬击编钟言编钟则知有编磬矣尔雅言大以见小磬师言钟以见磬大则特县小则编县仪礼鼗倚于颂磬西纮则所谓纮者其编磬之绳欤小胥凡县钟磬半为堵全为肆郑康成释之谓编县之十六枚同在一簴谓之堵钟磬各一堵谓之肆礼图取之倍八音之数而因之是不知钟磬特八音之二耳谓之取其数可乎典同凡为乐器以十有二律为之数度以十有二声为之齐量则编钟编磬不过十二耳谓之十六可乎尝读汉书成帝时于揵水濵得石磬十六未必非成帝之前工师附益四清而为之非古制也康成之説得非因此而遂误欤古有大架二十四枚同一簨簴通十二律正倍之声亦庶乎古也宋朝元丰中于用李照编钟阮逸编磬仍下王朴乐二律以写中和之声可谓近古矣然补注四声以足十二律非先王之制也敖氏曰前霤両端东西乡设磬当其下亦如之故于霤为缩比礼特县则有磬钟鑮及鼓鼙惟言磬者以其为县之主而居首且可以取节于霤故也北靣鼓之明磬南靣设磬葢在阼阶西鼓在西阶东   张氏曰周礼小胥掌正乐县之位王宫县诸侯轩县卿大夫判县士特县凡县钟磬半为堵全为肆宫县四靣皆县如宫有墙也轩县去其南靣判县又去其北靣特县又去其西靣特立一靣而已钟磬编县之十六枚在一簴谓之堵钟一堵磬一堵谓之肆诸侯之卿大夫半天子之卿大夫西县钟东县磬士亦半天子之士县磬而已此乡饮酒夲诸侯卿大夫合钟磬俱有而直有磬者以方賔贤俯从士礼也   世佐案磬编磬也小磬十二枚在一簴周礼小胥职云半为堵是也阶间堂下两阶之间也霤郝氏云檐间承溜也缩霤者当霤下东西设之于霤为从于堂为横也天子之士特县本钟磬俱有此则从诸侯之士礼故惟磬一堵而已敖云比礼特县则有磬钟鑮及鼓鼙非也又案编县之法经无明文可考郑云十六枚取象八风而倍之也服氏防云十九枚取十二辰加七律也唐李冲用二十四枚取十二律倍声也大周正乐用十四枚取五声二变之倍数也诸説纷如未有定论郑氏之言颇与乐纬四清声合后世多祖之葢以十二律加四清合二八之数也四清者半律也十二律皆有半而此缺其八且无变律朱子尝讥其法太疎畧而用有不周则其非古制明矣马氏端临善李冲所传谓其上不失之四清下不失之二变然考朱子钟律篇所着十二律正变倍半之法有三十六声去其不用者八声亦当有二十八声李氏仅取十二律正倍之声而不及其变与变半则犹未备也惟陈氏以周礼典同之文定为十二枚其议发于范镇最为有据尚书传曰天子将出撞黄钟之钟右五钟皆应入则撞蕤賔之钟左五钟皆应则钟之应乎十二律也古矣大者如此小亦宜然陈氏之言殆得之矣故録之   主人介凡升席自北方降自南方   注曰席南上升由下降由上由便   世佐案主人受酢之时经云自席前适阼阶上不从此礼   司正既举觯而荐诸其位   注曰无献因其举觯而荐之   敖氏曰无献者异于众賔有荐者别于其党   凡旅不洗   注曰敬礼杀也   敖氏曰凡凡尊卑也   不洗者不祭   敖氏曰此承上文惟为旅者言也若献酒虽有不祭者亦洗之   既旅士不入   注曰后正礼也   敖氏曰此士亦主人请之为众賔或有故而不及与賔介同来者也经不言士入之节而记见此则是未旅以前皆可以入也士贱于大夫可以不献然不与旅则与主人之赞同故不与旅则不入矣士亦谓当在堂下者也其入则以齿立于西方主人不迎世佐案此士谓有爵命者周礼典命职大国次国之士一命是也其入也以观礼亦遵者之类也大夫尊当与于献故其入以一人举觯为节乐作则不入矣士贱于大夫故不得与于献然非主人之官属故得与于旅其入当以司正举觯为节既旅则不入矣王制云命卿论秀士升之司徒曰选士即此经所贡之賔也司徒论选士之秀者而升之学曰俊士升于学者不征于司徒曰造士大乐正论造士之秀者以告于王而升诸司马曰进士司马辨论官材论进士之贤者以告于王而定其论论定然后官之任官然后爵之爵谓命为大夫士也然则此士与众賔固不侔矣敖氏一之误甚且谓未旅以前皆可入皆非也其位亦在堂下东面北上与众賔齿党正职云一命齿于乡里是也   彻俎賔介遵者之俎受者以降遂出授从者   敖氏曰授从者云出则是饮酒之礼他人无事者皆不入门   主人之俎以东   世佐案此于賔介遵者之俎云出授从者而主人之俎不云授主人之賛者则是受者为主党弟子无疑矣   乐正命奏陔賔出至于阶陔作   疏曰命击鼓者   敖氏曰此见命之之人与奏之之节也   若有诸公则大夫于主人之北西面   注曰其西面者北上统于公   疏曰若无诸公则大夫南面西上统于賔也   主人之賛者西面北上不与   注曰賛佐也谓主人之属佐助主人礼事彻幂沃盥设荐俎者   敖氏曰西面之位其在洗东南与与谓与其礼也下言无算爵然后与则此所谓不与者献与旅酬也是句似有脱文位西面且不与献酬亦饮酒于学之礼异者也特牲馈食记曰公有司门西北面东上献次众賔私臣门东北面西上献次兄弟   世佐案记文虽似错杂然皆依经文之序鳞次栉比固秩然而不紊也间有数节之仪该兹一记则或记于前或见于后俾读者得以参考要未有凌乱隔越而不相比者此及下文一条以经文订之当在乐正与立者皆荐以齿之下否则既旅士不不入之下今在此盖脱简也不与者谓荐与旅耳今乃缀之于末与上文之言荐言旅者隔越不属则所谓不与者竟不知其何所指矣敖氏疑有脱文而不知其为脱简殆未深考与   无算爵然后与   敖氏曰此逺下于賔党也乡射礼云无算爵执觯者皆与旅执觯亦主人之賛者也乡饮酒义曰宾酬主人主人酬介介酬众賔少长以齿终于沃洗者焉是谓沃洗者得与旅酬与此异矣参攷经文似当以此为正   郝氏曰论语云乡人饮酒即乡饮酒也郑氏谓为乡大夫兴贤能而賔之因记有使能之文而失其觧也岁时伏腊賔朋宴集乡士君子有酒何时不可行礼而奚必于賔兴禹恶防酒周公作诰兢兢焉至其行礼必以酒此酒所以防流居敬而作也饮食男女人之性情圣人因人情易流者为节其嗜好裁其恣睢而人道庶几矣孔子大圣人自惟不为酒困无量不及乱盛徳之至从心不逾矩是以难也故行礼以酒其器以一升之爵二升之觚三升之觯四升之角五升之散终燕而饮至石醉而归奏陔夏而出庸讵非盛徳之至者与则礼之功用莫大矣是以其人曰賔曰介賔氷也介戒也位乎西北西北者严凝之方敬义之至也能为賔介然后可与饮酒故观人者醉之以酒而试其守圣人约人情而制为斯礼也   世佐案古者酒禁甚严为人臣者平时固皆刚制之矣其得以燕饮为乐者惟乡饮酒及祭祀二端而已书曰尔大克羞耉惟君尔乃饮食醉饱即此篇兴贤能而以礼礼賔之之事也又曰尔尚克羞馈祀尔乃自介用逸则此经特牲馈食少牢二礼所陈是也乡饮酒之礼有四【见篇首疏】而賔贤最重云大克羞耉惟君者言其大能进老成人于君所也贤能之人谓之耉者耆儒硕彦尤古人之所重故举以告之召公戒成王之词曰今冲子嗣则无遗夀耉曰其稽我古人之成徳矧曰其有能稽谋自天亦此意也先儒乃以养老释之则惟君二字遂不可解矣或曰乡饮酒义孔疏曰賔贤能则用处士为賔其次为介其次为众賔皆以年少者为之何得云羞耉也予应之曰人之徳业成就早暮不同古之用人初无限年之例然将以息浮而静躁则苟非有敦敏狥齐之质者固无取乎其速进也记云四十曰强而仕五十曰艾服官政乂曰古者五十而后爵则古人仕进之时皆非年少可知其视后世举士惟取少年能报恩者公私之殊奚啻天壤故书曰羞耉记曰使能周礼曰兴贤其义一也孔氏之言失其防矣賔贤能必行饮酒礼何也酒者所以养阳气洽欢心为人生所不可阙然而无以节之则必至于丧徳乱仪而其祸有不可胜言者故圣人制为斯礼以节宣之使之席末而啐再拜而饮司正以监之奏陔以戒之如此而犹有及于乱者否矣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其是之谓乎郑觧此篇为诸侯之乡大夫賔贤之礼愚既遵用之矣或又谓篇内有诸公之文当是天子之郷大夫兴贤之礼周礼乡老及乡大夫帅其羣吏以礼礼賔之是也郑谓是诸侯之乡大夫者徒以其特悬磬决之耳不知天子之大夫与诸侯之大夫虽有尊卑而其所兴之賔则皆处士也既是俯从士礼则虽天子之乡大夫何不可降而特悬乎此说亦似有理附识于此又案遂大夫职云三年大比则帅其吏而兴氓亦当以此礼礼賔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