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礼要义 - 第 20 页/共 43 页

云吉时道路深衣者以其朝服之下唯有深衣庶人之常服既以朝服反命出门去朝服还服吉时深衣三日成服乃去之   仪礼要义卷二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仪礼要义卷二十四   宋 魏了翁 撰   聘礼六   宾入竟死主人具而殡因敛连言殡   释曰自此尽卒殡乃归论宾介死之事云宾入境而死遂也者若未入境即反来云主人为之具而殡者谓从始死至殡所当用者主人皆供之郑云具谓始死至殡所当用直云至殡所当用明不殡于馆取其至殡节主人供防具以其大敛讫即殡故连言殡故下文归介复命之时柩止门外明敛于棺而已   宾死介摄宾致命   介摄其命释曰云初时上介接闻命者郑解介得代宾致命之意以其命出于君初宾受命于君之时宾介同北面上介接闻君命矣以是今宾死得摄其命   君吊宾则介为主臣子不为   君吊介为主人 释曰古者宾聘家臣适子皆从行是以延陵季子聘于齐其子死葬于嬴博之间故郑云虽有臣子亲姻犹不为主人以其介尊故也   主人归礼币当中丧用者   主人归礼币必以用 释曰宾既死主人所归礼与币必以当防者之用云当中奠赠者解经中小敛大敛之用云当中奠赠诸丧具之用者具谓袭与小敛大敛解经币云不必如宾礼者不必致飱饔之礼束纺皮帛之类不堪丧者之用故也   介受宾礼无辞以反命陈之   介受宾礼无辞也 释曰云介受主国宾已之礼者谓公币私币之属故郑云当陈之以反命也言无辞者虽无三辞以其宾受饔饩之时礼辞受食三辞明介亦有礼辞云无所辞也者以有宾丧嫌介有三辞   介复命宾柩止于门外外朝   归介复命柩止于门外 释曰知门外是大门外者国君有三门应路又有三朝内朝在路寝庭正朝在路门外应门外无朝外朝当在门外经直云止于门外无入门之言明知止于大门外外朝之上是以上宾拜赐皆云于门外亦在外朝矣故郑云必以柩造朝逹其忠心也   介送宾柩于其家吊卒殡   介卒复命出奉柩送之君吊卒殡案当介复命之时賔之尸柩在外朝上介卒复命谓复命讫出君大门奉宾之柩送至宾之家尸柩入殡于两楹之间君往就吊卒殡者谓殡讫殡是丧之大节故云卒殡成节乃去谓君与大夫尽去大夫介卒亦如之注不言上介者小聘上介士也   士介直言具棺自以时服敛   士介死则为之棺敛之 释曰以其士介卑其体降于宾与上介非直具棺他衣物亦具之此士介直具棺不具他物也其士介从者自用时服敛之君不吊焉   宾在馆死亦以柩造朝   若宾死未将命则既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前云宾入境而死谓在路死未至国此经更説宾至朝俟间之后使大夫致馆未行聘享而宾在馆死之事故郑云俟间之后是以郑云以柩造朝以其既至朝志在达君命则知介国外死不以柩造朝可知   小聘不享不礼面不升不郊劳   小聘曰问不享有献不及夫人主人不筵几不礼面不升不郊劳 释曰自此尽三介论侯伯行小聘之事云不享者谓不以束帛加璧献国所有云不礼者聘讫不以齐酒礼宾面不升者谓私觌庭中受之不升堂此对大聘升堂受若然不言私觌而言面者对大聘言觌故辟之   久无盟防之事则相聘   记久无事则聘焉注事谓盟防之属 释曰此云久无事则聘焉者则周礼殷聘也是以周礼大行人云凡诸侯之邦交嵗相问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注云小聘曰问殷中也久无事又于殷朝者及时相聘也云事谓盟防之属者案春秋有事而防不协而盟是以春秋有防而不盟盟必因防若有盟防相见故云久无事则聘焉   若有告请束帛加书将命   若有故则卒聘束帛加书将命百名以上书于防云故谓灾患及时相告请者此即上经云若有言一也言灾患上注引春秋臧孙辰告籴于齐公子遂如楚乞师此云及时事者即上注引春秋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是也   古谓字为名多则书策少则书方   云名书文今谓之字者郑注论语亦云古者曰名今世曰字许氏説文亦然言此者欲见经云名名者即今之文字也云策简方板也者简谓据一片而言策见编连之称是以左云南史氏执简以往是简者未编之称此经云百名以上书之于防是其众简相连之名郑作论语序云易诗书礼乐春秋策皆尺二寸孝经谦半之论语八寸策者三分居一又谦焉是其策之长短郑注尚书三十字一简之文服虔注左氏云古文书一简八字是一简容字多少者云方板者以其百名以下书之于方若今之祝版不假连编之策一板书尽   内史读书于门外书必玺之   主人使人与客读诸门外注云云主人国君也人内史也云云 释曰注云既聘享宾出而读之者上经云若有言则以束帛如享礼文承聘享之后故知此读诸门外故云既聘享也郑知人是内史者案内史职云凡四方之事书内史读之此云使人与客读诸门外者亦是四方事书故知人是内史也知书必玺之者案襄二十九年左云公如楚还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故知   昨日书报明日馆送书问尚疾   客将归使大夫以其束帛反命于馆注为书报也 释曰此为书报上有故之事彼以束帛加书将命此亦以束帛加书反命于馆明日君馆之 释曰昨日为书报之今日君始就馆送客者书问之道尚疾故也必须尚疾者以其所报告请多是密事是以郑云既报馆之书问尚疾也   国内释币于行国外释奠于軷   出祖释軷祭酒脯乃饮酒于其侧云既受聘享之礼行出国门止陈车骑释酒脯之奠于軷者凡道路之神有二在国内释币于行者谓平适道路之神出国门释奠于軷者谓山行道路之神是以委土为山象国中不得軷名国外即得軷称引诗曰者证軷祭道路之神也引春秋曰者案襄二十八年左氏子大叔云軷涉山川蒙犯霜露引之者证軷是山行之名涉者水行之称故鄘诗云大夫軷涉我心则忧毛云草行曰軷水行曰涉云是以委土为山者案月令冬祀行郑注行庙门外之西为軷壤厚二寸广五尺轮四尺祀行之礼北面设主于軷上国外祀山行之神为軷壌大小与之同郑注夏官大驭云封土为山象以菩刍棘柏为神主既祭之以车轹之而去喻无险难也   此使还亦祖道郑引陈鍼子为证   左氏郑忽逆妇妫于陈先配而后祖陈鍼子曰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郑志以祖谓祭道神是亦将还而后祖道此聘使还亦宜有祖但文不具   郑释圭为瑞节按节不得言瑞   所以朝天子圭与缫皆九寸云圭所执以为瑞节者案周礼大宗伯云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又云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璧是以其圭为瑞又案周礼掌节有玉节之节即是节与瑞别矣今此云瑞节但连言节者案节不得言瑞瑞亦是节信   圭长短依命数杂采曰缫   案杂记賛大行曰博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寸半此经直剡上寸半不言左右文不具也凡圭天子镇圭公桓圭侯信圭皆博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寸半唯长短依命数不同云杂采曰缫者凡言缫者皆象水草之文天子五采公侯伯三采子男二采皆是杂采也云以韦衣木板餙以三色再就者依汉礼器制度而知   聘诸侯降于朝天子之缫   问诸侯朱緑缫八寸此亦降于诸侯而言降于天子者此郑君指上文朝天子而言故言聘诸侯降于朝天子也云于天子曰朝者据上文所以朝天子是也则诸侯自相朝亦同圭与缫九寸侯伯以下亦依命数云于诸侯曰问者诸侯遣臣自问若遣臣问天子圭与缫亦八寸是以云记之于聘文互相备   圭有纁系以系玉因为饰即缫借   皆纁系长尺绚组释曰上文缫借尊卑不同此之组系尊卑一等云采成文曰绚郑注论语文成章曰绚与此语异义同云系无事则以系玉因以为饰者无事谓在椟之时亦以系玉因以为饰此组系亦名缫借即上文反命之时使者执圭垂缫上介执璋屈缫又曲礼下云执玉其有借者则裼无借者则袭郑注云亦借缫也裼袭皆据有缫无缫之时是其因以为饰云皆用五采组者以其言绚绚是文章之名经又言皆复无尊卑之别   大夫使受命不受辞   辞无常孙而説注孙顺也大夫使受命不受辞云云正文辞多则史云云受命谓受君命聘于邻国不受宾主对荅之辞必不受辞者以其口及则言辞无定准案周礼太史内史皆掌防书尚书金縢云史乃防祝是防书祝辞故辞多为文史   宾介辞对主人郑释旅之义   辞曰非礼也敢对曰非礼也敢注辞不受也云云曰敢言不敢释曰辞谓宾辞主人荅谓宾荅主人介则在旁曰非礼也敢故易旅卦初六云旅斯其所取灾郑云犹小小爻互艮艮小石小小之象三为聘客初与二其介也介当以笃实之人为之而用小人然客主人为言不能辞曰非礼不能对曰非礼每者不能以礼行之则其所以得罪是其义也   馆不于敌者之庙嫌大尊   卿馆于大夫大夫馆于士士馆于工商云馆者必于庙案上归饔饩云于庙明其礼皆在庙可知云不馆于敌者之庙为大尊也者以其在庙尊则尊矣故就降等而已若又在敌者之庙以上是其大尊云自官师以上有庙有寝者案祭法云适士二庙官师一庙郑云官师谓中士下士是其官师有庙知庙有寝案周礼仆云掌五寝之埽除郑注云五寝五庙之寝天子七庙唯祧无寝诗云寝庙奕奕相连之貌故左云大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是其前曰庙后曰寝工商则寝而已者案尔雅释宫云室有东西厢曰庙注云夹室前堂又云无东西厢有室曰寝注云但有大室是其自士以上有庙者必有寝庶人在官者工商之等有寝者则无庙故祭法云庶士庶人无庙祭于寝是也   飱礼轻故不以束帛致宾亦不拜   飱不致 释曰君不以束帛致命者对饔饩以束帛致之此不以束帛致草次馔具轻者以其客始至则致之故言草次也对聘曰致饔饩生死俱有礼物又多为重故以此物为轻而不致 賔不拜注以不致命 释曰云拜者宰夫朝服设食宾无拜受之文以其不以束帛致   讶以迎宾如汉时使者防客   卿大夫讶大夫士讶士皆有讶注卿使者大夫上介也士众介也讶主国君所使迎待宾者如今使之防客 释曰云卿大夫讶者谓大聘使卿主人使大夫迎士讶者小聘使大夫主人使士迎言皆有讶者自介也下皆迎之云卿使者大夫上介士众介也者据此篇是侯伯之卿大聘而言其实小聘使大夫亦使士迎之所迎者谓初行聘及飨食燕皆迎之故郑君无所指定   天子有掌讶诸侯使大夫士   宾即馆讶将公命注使己迎待之命释曰案秋官掌讶职云宾入馆次于舎门外待事于客注云次如今官府更衣处待事于客通其所求索彼谓天子有掌讶之官共承客礼此诸侯使无掌讶是以还遣所使大夫士讶将公命有事通于君   讶执挚以见宾   又见之以其挚 释曰云复以私礼见者讶舎于宾馆之外宜相亲也者礼掌讶舎于宾之馆门外此大夫士君使为讶虽非掌讶之官亦为次舎于宾之馆外宜相亲故执挚以相见大夫讶者执鴈士讶者执雉案士相见及大宗伯文   宾将公事以挚私见讶者   宾既公事复见讶以其挚云以公事聘享问大夫者此并行君物享主国君及问大夫故云公事也云复报也者以向讶者以挚私见已今还以挚私报之   圭璧人执曰瑞礼神曰器散文通   凡四器者唯其所宝以聘可也 释曰案周礼大宗伯云以玉作六瑞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以上人执之曰瑞又云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谓礼神曰器此四者人所执不言瑞而言器者对文执之曰瑞礼神曰器散文则通虽执之亦曰器是以尚书云五器卒乃复与此文皆称器云言国独此以为宝者案周礼天府职凡邦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注云玉镇大宝器玉瑞玉器之美者是其玉称宝云四器谓圭璋璧琮者是据上经圭璋以行聘璧琮以行享而言此据公侯伯之使者用圭璋璧琮若子男使者聘用璧琮享用琥璜   主国之大门外宾次   宗人授次次以帷少退于君之次 释曰主国门外以其行朝聘陈宾介皆在大门外故次亦在大门外可知云诸侯及卿大夫之使者次位皆有常处者以其上公九十步侯伯七十步子男五十步使其臣聘问大聘小聘又各降二等其次皆依其步数就西方而置之未行礼之时至于次中至将行礼宾乃出次凡为次君次在前臣次在后故云少退于君之次故云皆有常处   宾入门皇升堂让将授志趋   宾入门皇升堂让将授志趋注皇自庄盛也云云 释曰宾入门皇谓未至堂时升堂让谓升堂东面向主君之时将授志趋谓宾执玉向楹将授玉之时念乡入门在庭时执玉徐趋今亦然若降堂后趋进翼如则疾趋也云让谓举手平衡也者谓若曲礼云凡奉者当心下又云执天子之器则上衡注云谓高于心国君则平衡注云谓与心平则此亦执国君器也故引之以为证引孔子之执圭者乡党论孔子为君聘使法彼是蹜蹜如有循谓徐趋据入彼国庙门执玉行步之时以足容重退之在降堂之下与此趋同   将授玉屏气下阶发气而趋   君还而后退下阶发气怡焉再三举足又趋云发气舎息也者以将授玉屏气似不息今既授玉降阶纵舎其气怡然和悦也云至此举足则志趋卷豚而行也者是释志趋为徐趋此举足为疾趋也   及门正焉入门鞠躬焉心变见于威仪   及门正焉此谓聘讫将更有享而出门时云心变见于威仪者以其貌从心起观威仪省祸福覩貌可以知心故也执圭入门鞠躬焉如恐失之 释曰亦谓将聘执圭入庙门时云鞠躬焉则鞠躬如也如恐失之者即执轻如不克也云记异説者以上文已记执圭此又记执圭之仪以同记事而言有差异人记事説有不同及享发气焉盈容者即孔子行享礼有容色一也故注引为证也此发气即上注云舎息   此又记执玉行法与上二记别一人   皇且行入门主敬升堂主慎上已二度记执玉行步之法今又云皇且行是别有人更记此行法故云复记执玉异説也   皮马相间君子不以所无为礼   凡庭实随入左先皮马相间可也注间犹代也云云云左先者以皮马以四为礼北面以西头为上故左先入陈也云君子不以所无为礼者案礼器云天不生地不养君子不以为礼言当国有马而无虎豹皮则用马或有虎豹皮并有马则以皮为主而用皮也云畜兽同类可以相代者畜谓马兽谓虎豹   多货则伤徳故聘享君夫人各二器   多货则伤于徳 释曰此经主论聘享所用圭璋璧琮不得过多之事也云货天地所化生谓玉也者郑注周礼九职亦云金玉曰货布帛曰贿故此注云货天地所化生谓玉也下注云币人所造成币则布帛曰贿对金玉是自然之物也若多之则是主于货物不取相厉以徳是伤败其为徳是以圭璧聘享主国君璋琮聘享主国夫人各用一而已也   享用帛锦过美则没礼   币美则没礼 释曰此主论享时用束帛故享君用束帛享夫人用束锦皆不得过美云币人所造成以自覆币为束帛也者案礼记檀弓伯髙之丧孔氏之使者未至冉子摄束帛乗马而将之孔子曰异哉徒使我不诚于伯髙郑注云礼所以副忠信也忠信而无礼何乎是知自覆者覆忠信而已若更美则主意于财美而礼不见故没礼也云爱之斯欲衣食之君子之情也者兼言食谓以币欲之君子之情则忠信   贿在聘于贿谓视聘礼而为财   贿在聘于贿 释曰郑转于作为者欲就司仪之文为解故也云言主国礼宾者释经贿是主国礼宾也云当视宾之聘礼者释经在聘谓在宾聘财多少云而为之财也者释经于贿也谓主人视宾多少为财贿报宾云若茍丰之是又伤财也者凡行礼用财者取不丰不俭取于折中若苟且丰多则伤于贪财引周礼者秋官司仪职文案彼注云币谓享币也于大国则丰于小国则杀解经各称其邦而为之币彼又注云主国礼之如其丰杀之礼解经以其币为之礼谓贿用束纺礼用束帛乗皮及赠之属是也   乡饮主人拜宾至此无拜至   礼不拜至 释曰此文承执玉帛之下聘臣事据乡饮酒宾主升堂主人有拜至之礼此宾昨日初至之时主人请宾行礼宾言俟间此时宾已至矣故聘时不拜至是以郑云以宾不于是始至   主人庭实谓设乗马宾执左马出   主人之庭实则主人遂以出宾之士讶受之此主人之庭实者谓主人礼宾时设乗马也经云宾执左马以出三马在后主人从者牵之遂从宾以出于门外宾之士介迎受之   宾觌后有私献犹以君命致之   既觌宾若私献奉献将命云犹以君命致之者以经云将命是以知虽是私献己物与君物同皆以君命致之臣统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