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礼通考 - 第 395 页/共 431 页
宋史真宗本纪咸平四年十一月庚寅畋近郊
景徳三年十二月乙酉狩近郊以亲获兔付有司荐庙大中祥符三年二月己亥禁方春射猎每嵗春夏所在长吏申明之
礼志真宗诏教骏所养鹰鹘量留十余以备诸王従时展礼禁围草地许民耕牧
仁宗本纪五年十月庚午幸琼林苑遂畋杨村遣使以所获驰荐太庙召父老赐以饮食茶帛
文献通考庆厯五年兵部员外郎直集贤院李东之言祖宗校猎之制所以顺时令而训戎事也陛下临御以来未尝讲修此礼愿诏有司草仪注择日命殿前马步军司互出兵马以従猎于近郊诏枢宻院讨详先朝校猎制度十月御内东门赐従官酒三行奏钧容乐幸琼林苑门赐従官食遂猎于杨村燕幄殿奏教坊乐遣使以所获麞兔驰荐太庙既而召父老临问赐以酒食茶绢及赐五坊军士银绢有差
宋史仁宗本纪六年十一月辛丑畋东韩村乗舆所过及围内田蠲租一年
礼志六年复猎于城南东韩村自玉津园去辇乗马分骑士数千为左右翼节以鼓旗合围径十余里部队相应帝按辔中道亲挟弓矢屡获禽焉是时道傍居人或畜狐兔鳬雉驱中帝谓田猎以训武事非専所获也悉縦之免围内民田一嵗租仍召父老劳问其后以谏者多罢猎近甸自是终靖康不复讲
仁宗本纪庆厯七年三月罢出猎
髙宗本纪绍兴二十年二月庚戌禁民春月捕鸟兽蕙田案宋史兵志不及田猎事然考其经制如禁兵以殿前侍衞二司总之而建隆之猎先出禁军为围或幸骐骥院因以射猎则凡亲近扈従诸军皆従猎之军也又数罢五坊诸人安有鹰犬小儿队长之纷纷哉葢宋惩五代唐庄宗政故田猎之事简便务实有可取者南渡以后史志阙如葢亦无复开国规模矣
右宋
辽史营衞志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巴纳春曰鸭子河泺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帐约六十日方至天鵞未至卓帐氷上凿冰取鱼氷泮乃縦鹰鹘捕鵞雁晨出暮归従事弋猎鸭子河泺东西二十里南北三十里在长春州东北三十五里四面皆沙埚多榆栁杏林皇帝每至侍御皆服墨绿色衣各备连锤一柄鹰食一器刺鵞锥一枚于泺周围相去各五七步排立皇帝冠巾衣时服系玉束带于上风望之有鵞之处举旗探骑驰报逺泊鸣鼓鵞惊腾起左右围骑皆举帜麾之五坊擎进海东青鹘拜授皇帝放之鹘擒鵞坠势力不加排立近者举锥刺鵞取脑以饲鹘救鹘人例赏银绢皇帝得头鵞荐庙羣臣各献酒果举乐更相酬酢致贺语皆插鵞毛于首以为乐赐従人酒徧散其毛弋猎网钓春尽乃还夏巴纳无常所多在图尔山道宗每嵗先幸黒山拜圣宗兴宗陵赏金莲乃幸子河避暑图尔山在黒山东北三百里近馒头山黒山在庆州北十三里上有池池中有金莲子河在图尔山东北三百里懐州西山有清凉殿亦为行幸避暑之所四月中旬起牙帐卜吉地为纳凉所五月末旬六月上旬至居五旬与北南臣僚议国事暇日游猎七月中旬乃去秋巴纳曰伏虎林七月中旬自纳凉处起牙帐入山射鹿伏虎林在永州西北五十里尝有虎据林伤害居民畜牧景宗领数骑猎焉虎伏草际战栗不敢仰视上舍之因号伏虎林每嵗车驾至皇族而下分布泺水侧伺夜将半鹿饮盐水令猎人吹角效鹿鸣既集而射之谓之防鹻鹿又名呼鹿冬巴纳曰广平淀在永州东南三十里本名白马淀东西二十余里南北十余里地甚坦夷四望皆沙碛木多榆栁其地饶沙冬月稍暖牙帐多于此坐冬与北南大臣会议国事时出校猎讲武兼受南宋及诸国礼贡皇帝牙帐以枪为硬寨用毛绳连系每帐下黒氊伞一以芘衞士风雪枪外小氊帐一层每帐五人各执兵仗为禁围南有省方殿殿北约二里曰夀宁殿皆木柱竹榱以氊为葢彩绘韬柱锦为壁衣加绯绣额又以黄布绣龙为地障牕槅皆以氊为之傅以黄油绢基髙尺余两厢廊庑亦以氊葢无门户省方殿北有鹿皮帐帐次北有八方公用殿夀宁殿北有长春帐衞以梗寨宫用契丹兵四千人每日轮番千人祗直禁围外卓枪为寨夜则拔枪移卓御寝帐周围拒马外设铺传铃宿衞每嵗四时周而复始
礼志猎仪猎十二月辰日前期一日诏司猎官选猎地其日皇帝皇后焚香拜日毕设围命猎夫张左右翼司猎官奏成列皇帝皇后陞轝多啰伦穆腾以酒二尊盘飱奉进北南院大王以下进马及衣皇帝降舆祭东毕乗马入围中皇太子亲王率羣臣进酒分两翼而行皇帝始获兔羣臣进酒上夀各赐以酒至中食之次亲王大臣各进所获及酒讫赐羣臣饮还宫应厯元年冬汉遣使来贺自是嵗以为常仪统和中罢之
太祖本纪天赞三年十月猎约啰山获野兽数千以充军食十一月射虎于乌兰实哷山抵霸室山六百余里且行且猎日有鲜食军士皆给
太宗本纪会同三年九月庚午侍中崔穷古言晋主闻陛下数游猎意请节之上曰朕之游畋非徒縦乐所以练习武事也乃诏谕之
郭袭传景宗即位数游猎袭上书谏曰昔唐髙祖好猎以苏世长谏罢史称其美伏念圣祖创业艰难修徳布政宵旰不懈穆宗逞无厌之欲不恤国事天下愁怨陛下继统海内翕然望中兴之治十余年间征伐未巳而寇贼未除年谷虽登而疮痍未复正宜戒谨修省以懐永图侧闻恣意游畋万一有衔橜之变搏噬之虞悔将何及况南有彊敌伺隙而动闻之得无生心乎伏望陛下节従禽酣饮之乐为生灵社稷计则有无疆之休上览而称善
圣宗本统统和十四年正月渔于潞河十一月诏诸军官毋得非时田猎妨农十五年八月猎于平地松林皇太后诫曰前圣有言欲不可縦我儿为天下主驰骋田猎万一有衔橜之变适贻子忧宜深戒之
兴宗本纪重熙十七年闰正月射虎于哈尔喜
右辽
金史太祖本纪收国元年三月辛未猎于寥晦城 二年九月己亥上猎近郊
熙宗本纪皇统二年正月己亥上猎于来流河十二月壬申上猎于哈雅爱满路癸未还 四年九月乙酉上如东京壬子猎于沙河射虎获之十一月己酉上猎于海岛 九年十一月癸巳上猎于和啰和屯
世宗本纪大定三年八月勅殿前都防校唐古徳温重九出猎国朝旧俗今扈従军二千不无扰民可严为约束仍以钱万贯分赐之九月秋猎十月冬猎十二月猎于近郊所获荐山陵自是嵗以为常 九年三月尚书省定网捕禽兽法或至徒上曰以禽兽之故而抵民以法是重禽兽而轻民命也自今有犯可杖而释之 十年七月秋猎放围役夫诏扈従粮食并従官给又勅扈従人縦畜牧蹂践禾稼者杖之仍偿其直 二十五年十月禁止上京等路大雪及含胎时采捕十一月诏豺未祭兽不许采捕冬月雪尺以上不许用网及苏克苏呼恐尽兽类
梁防传世宗将幸金莲川襄上疏极谏曰陛下神武善骑射举世莫及衔橜之变猛摰之虞姑置勿论设于行猎之际烈风暴至尘埃涨天宿雾四塞跬步不辨以致翠华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狼狈于道途衞士参错于队伍当此宸衷宁无戒悔臣又闻陛下于合围之际麋鹿充牣围中壮而大者才取数十以奉宗庙余皆縦之不欲多杀是陛下恩及禽兽而未及随驾众多之臣庶也议者谓前世守文之主生长深宫畏见风日弯弧上马皆所不能志气弱懦筋力拘柔临难战惧束手就亡陛下监其如此不惮勤身逺幸金莲至于松溪名为坐夏打围实欲服劳讲武臣愚以为战不可忘猎不可废宴安鸩毒不可懐然事贵适中不可过当今过防骄惰之患先蹈万有一危之途何异无病而服药也况欲习武不必度闗涿易雄保顺蓟之境地广又平且在邦域之中猎田以时谁曰不可伏乞陛下发如纶之音回北辕之辙塞鸡鸣之路安处中都不复北幸宗社无疆之休天下莫大之愿也世宗嘉纳遂为罢行
章宗本纪大定二十九年正月癸巳即皇帝位六月辛夘修起居注完顔乌哲知登闻检院孙铎皆上书谏罢围猎上纳其言九月丙子猎于近郊戊寅监察御史焦旭劾奏太傅克宁右丞相襄不应请车驾田猎上曰此小事不须治之十月丙申冬猎
明昌元年春正月丁巳制诸王任外路者许游腊五日过此禁之仍令禁约人従毋扰民六月丙申遣诸王凡出猎毋越本境八月丁未猎于近郊十月丁未猎于近郊十一月丙子冬猎十二月壬午免猎田今年税 二年十二月甲申猎于近郊 三年二月甲戌朔勅明安穆昆许于冬月率所属户田猎二次每出不得过十日丁酉猎于近郊九月己夘如秋山免围经过人户今嵗夏秋租税之半曽当差役者复一年十月己巳猎于近郊 四年正月癸巳谕防检司行宫外地及围猎之处悉与民耕种禁地聴民持农器出入丙申东京路副使王胜进鹰遣谕之曰汝职非轻民间利害官吏邪正畧不具闻而乃以鹰进此岂汝所职也后毋复尔二月癸丑猎于桃村淀十二月丙辰猎于近郊 五年六月己亥出猎登呼图巴山酹酒再拜曺王永升以下进酒七月戊辰猎于和齐寛一发贯双鹿是日获鹿二百二十二赐扈従官有差辛巳次罗衮呼实布是日上亲射获黄羊四百七十一闰十月乙亥猎于近郊
永安元年八月己酉猎于近郊 三年八月辛未猎于近郊癸酉猎于香山九月乙巳猎于近郊十月庚午猎于近郊十一月甲寅冬猎十二月甲子猎于酸枣林大风寒罢猎冻死者五百余人 四年八月己巳猎于近郊壬申猎于香山丁丑猎于近郊 五年七月甲戌猎于近郊十月丁未猎于近郊
泰和元年正月辛未上以方春禁杀含胎兔犯者罪之告者赏之十二月壬寅猎于近郊 二年十月丙戌猎于近郊十二月戊寅冬猎 三年七月庚辰猎于近郊十一月丁丑冬猎以获兔荐山陵 五年七月丙子定围误射中人罪 六年十月甲子猎于近郊 七年二月己未猎于近郊九月丙戌猎于近郊十月丙辰猎于近郊十一月甲午猎于近郊
衞绍王本纪大安二年十一月猎于近郊
宣宗本纪贞祐二年九月戊子禁军官围猎 三年九月丁夘以秋稼未获禁军官围猎
元光元年十月甲申上猎于近郊诏免百官迎送且勿令治道以劳百姓 二年十月乙亥制行枢宻院及元帅府农隙之月分番巡徼校猎月不过三次丁丑上猎于近郊乙酉上猎于近郊
哀宗本纪正大四年十月壬戌外台监察御史谏猎上怒以邀名卖直责之十一月丁酉猎于近郊 六年十二月罢附京猎地百里聴民耕稼
癸辛杂识北客云北方人打围凡用数万骑各分东西而往凡行月余而围始合葢不啻千余里矣既合则渐束而小之围中之兽皆悲鸣相吊获兽凡数十万虎狼熊罴麋鹿野马豪猪狐狸之类皆有之特无兔耳猎将竟则开一门广半里许俾余兽得以逸去不然则一网打尽来嵗无遗种矣又曰未猎之前队长去其头帽于东南方开放生之门如队长复帽则其围复合众始猎耳此亦汤王祝网之意也
右金
元史兵志元制自御位及诸王皆有实保齐葢鹰人也是故捕猎有户使之致鲜食以荐宗庙供天庖而齿革羽毛又皆足以备用此殆不可阙焉者也然地有禁取有时而违者则罪之春冬之交天子或亲幸近郊縦鹰隼搏击以为游豫之度谓之飞放故鹰房捕猎皆有有司存而打捕鹰房人户多取析居放良及漏籍布哷齐还俗僧道与凡旷役无赖者及招收亡宋旧役等户为之其差发除纳地税商税依例出军等六色宣课外并免其杂泛差役自太宗乙未年抄籍分属御位下及诸王公主驸马各投下及世祖时行尚书省尝重定其籍厥后永为定制焉
太宗本纪二年庚寅春帝与图类猎于乌尔罕河 四年壬辰冬十一月猎于纳琳齐拉衮之野 五年癸巳秋八月猎于伯蘓之地 六年甲午冬猎于托卜罕地九年丁酉春猎于齐齐克察罕之泽冬十月猎于野马
川 十年戊戌夏帝猎于齐齐克察罕之泽 十一年己亥春复猎于齐齐克察罕之泽 十三年辛丑春二月猎于齐齐克察罕之泽十一月丁亥大猎齐齐克察罕定宗本纪元年丙午冬猎黄羊于野马川
宪宗本纪三年癸丑春正月帝猎于齐齐克察罕之地四年甲寅春帝猎于齐齐克察罕夏幸伊尔穆尔齐之地冬大猎于额黙根哈尔察海之地 八年五月皇子阿苏岱因猎独骑伤民稼帝见譲之遂挞近侍数人士卒有拔民葱者即斩以徇由是秋毫不敢犯
世祖本纪中统三年冬十月乙丑禁京畿田猎
至元元年秋七月陜西猎户移猎商州冬十月乙巳禁上都畿内捕猎 二年四月戊子禁北京平泺等处人捕猎 三年十月申禁京畿畋猎 四年十一月申严京畿畋猎之禁七年七月命达噜噶齐乌兰济达给上都扈従畋猎粮 九年冬十月己亥敇自七月至十一月终聴捕猎余月禁之 十年正月己未禁鹰坊扰民九月辛巳辽东饥弛猎禁戊子禁京畿五百里内射猎己丑勅自今秋猎鹿豕先荐太庙 十二年二月勅辉和地春夏毋猎孕字野兽十月辛丑弛北京义锦等处猎禁 十四年八月车驾畋于上都之北冬十月辛酉弛葢州猎禁 十七年春正月丁夘畋近郊 十八年春正月丁未畋于近郊五月禁髙丽全罗等处畋猎扰民者九月癸亥朔畋于近郊 十九年春正月丙子车驾畋于近郊三月丙戌禁益都东平沿淮诸郡军民官捕猎冬十月庚寅以嵗时不登聴诸军捕猎于汴梁之南 二十二年春正月丙申帝畋于近郊七月癸酉诏禁捕猎 二十三年十一月敇禽兽字孕时无畋猎二十四年二月甲午畋于近郊乙未禁辉和地禽兽孕孳时畋猎闰二月乙丑畋于近郊 二十五年春正月弛辽阳渔猎之禁惟毋杀孕兽丙午畋于近郊二月敇江淮勿捕天鵞弛鱼泺禁三月甲午禁捕鹿羔 二十七年三月乙巳中山畋户饥给六十日粮九月申严汉人畋猎之禁 二十八年十一月武平平泺诸州饥弛猎禁其孕字之时勿捕 二十九年二月丁夘畋于近郊戊子禁杭州放鹰
成宗本纪大徳元年三月癸酉畋于栁林丁亥禁正月至七月捕猎大都八百里内亦如之五月丁丑禁民间捕鬻鹰鹞八月丁未命诸阿济格自今出猎悉自供具毋伤民力十一月癸亥诏自今畋猎始自九月闰十二月弛湖泊之禁仍聴正月捕猎 二年二月己巳畋于漷州 五年冬十月丙戌以嵗饥禁酿酒弛山泽之禁聴民捕猎 七年二月真定路饥赈钞五万锭仍谕诸王小薛及鹰师等毋于真定近地縦猎扰民
武宗本纪至大元年十一月辛巳罢益都诸处哈喇齐等狩猎 三年秋七月立河南打捕鹰坊鱼课都提举司秩正四品八月甲子猎于玛固诺尔之地十一月以益都宁海等处连嵗饥罢鹰坊縦猎其余猎地并令禁约以俟秋成
仁宗本纪至大四年三月仁宗即位四月禁鹰坊扰民九月复置中宫位下齐哩克昆诸色民匠打捕鹰坊都总管府秩正三品十二月禁人持弓矢兵器田猎
皇庆元年五月诸王托果斯哈雅黙色以农时出猎扰民敇禁止之自今十月方许出猎 二年七月诸被灾地并弛山泽之禁猎者毋入其境
延祐二年四月乙巳车驾幸上都宣徽院以供尚膳遣人猎于归徳敇以其扰民特罢之 三年春正月以真定保定荐饥禁畋猎三月鹰坊博啰等扰民于大同敇拘还所奉玺书禁天下春时畋猎 五年三月庚午立诸王鄂啰木乌逊部打捕鹰坊诸色人匠齐哩克昆总管府秩従四品 六年十一月中书省臣言曩赐诸王阿济格钞三万锭使营子钱以给畋廪膳毋取诸民今其部阿勒呼木等出猎恣索于民且为奸事宜令宗正府刑部讯鞫之以正典刑制曰可
英宗本纪至治元年二月丁巳畋于栁林 三年二月癸酉畋于栁林
泰定帝本纪泰定二年春正月乙未以畿甸不登罢春畋 三年八月甲午以灾变罢猎辛丑次中都畋于翁果察图之地 四年二月壬午狩于漷州
致和元年正月乙夘帝将畋猎栁林御史王献等以嵗饥谏帝曰其禁衞士毋扰民家命御史二人巡察之文宗本纪天厯二年正月癸酉敇罢今嵗栁林畋狩十一月甲子止鹰坊毋猎畿甸
至顺元年二月庚寅立诸色民匠打捕鹰坊都总管府秩正二品十一月知枢宻院事雅克布琳请依旧制全给鹰坊刍粟使毋贫乏帝曰国用皆百姓所供当量入为出朕岂以鹰坊失所重困吾民哉不従戊戌立打捕鹰坊红花总管府于辽阳行省秩正四品十二月癸酉诏宣忠扈衞亲军都万户府凡立营司境内所属山林川泽其鸟兽鱼鳖悉供内膳诸猎捕者坐罪甲戌赈辽阳行省所居鹰坊户粮一月 二年八月丁巳命邠王巴延特穆尔围猎于抚州
顺帝本纪至元三年春正月戊午帝猎于栁林凡三十五日秋七月癸夘车驾出猎 四年二月庚午车驾猎于栁林
蕙田案元代最重田事史志所纪御位下打捕鹰房官至一千二百余户诸王位下打捕鹰房官防至千戸约计天下州县所设猎户防三万三千余户既非籍之兵又非屯田之卒奸民未免寄食于其中以扰害闾阎矣
明大政纪永乐二十年五月乙酉车驾度偏岭命将士猎于道傍山下上顾従臣曰朕非好猎顾士卒随朕征讨道中唯畋猎可以驰马挥戈振武士作其骁勇之气耳
明史宣宗本纪宣徳四年十月甲午阅武于近郊乙未猎于峪口戊戌还宫 五年十月丙子巡近郊己夘猎于坌道丙戌至洗马林徧阅城堡兵备壬辰还宫 九年九月癸未自将巡邉乙酉度居庸闗丙戌猎于坌道丁酉至洗马林阅城堡兵备己亥大猎冬十月丙午还宫
王圻续通考明英宗天顺二年十月上校猎南苑苑在京城南二十里方一百六十里苑中有按鹰台台旁有三海皆元之旧也本朝辟四门缭以周垣獐鹿雉兔甚多设海户千余守视自永乐定都以来嵗时搜猎于此亦所以训武也是日上亲御弓矢命勲戚武将应诏驰射获辄献之既毕赐酒馔以所获分赐従臣而归大政纪正徳十二年正月上猎南海子九月二十七日上猎大同阳和衞城天雨雹军士有死者是夜又星陨明日驾赴大同 十三年四月上亲诣天夀山祭告六陵遂往黄花镇宻云等处游猎
明史武宗本纪正徳十四年春二月丁丑大祀天地于南郊遂猎于南海子冬十一月乙巳渔于清江浦蕙田案明史兵志不载田猎事本纪亦不详礼志复不及之葢有明一代惟宣宗孝宗颇有志讲武者由今考之侍衞上直军及四衞营其皆従猎之军欤
右明
周礼夏官大司马仲春教振旅遂以搜田火献禽以祭社【注火火止也春田主用火因焚莱除陈草皆杀而火止 疏火弊者谓田止也】
司爟掌行火之政令时则施火令【注焚莱之时】野焚莱则有刑罚焉【注野焚莱民擅放火 疏野焚莱有罚者大司马仲春田猎云火弊郑云春田主用火因除陈生新则二月后擅放火则有罚也】
蕙田案施火令谓昆虫既蛰以后刑焚莱谓春田火以后也
牧师凡田事赞焚莱【注焚莱者山泽之虞 疏山虞二月焚莱除陈生新】
礼记王制昆虫未蛰不以火田【注谓未十月之时十月则得火田故罗氏云蜡则作罗注云今俗放火张罗従十月以后至仲春皆得火田若陶铸之火则季春出火季秋内火案春秋传三月郑人铸刑鼎士文伯曰火未出而作火郑其有灾乎刑鼎则陶铸也】
蕙田案疏云十月至仲春皆得火田此正司爟修火令之时也与季春出火季秋内火无涉
月令仲春之月毋焚山林
【方氏慤曰毋焚山林主田者言之也】
蕙田案孔疏十月至仲春皆得火田此云毋焚山林者葢已在日夜分之后春搜火献禽已毕司爟所谓野焚莱者有罚时也
郊特牲季春出火为焚也【注谓焚莱也凡出火以火出】然后简其车赋而厯其卒伍而君亲誓社以习军旅左之右之坐之起之以观其习变【注君亲誓社誓吏士以习军旅既而遂田以祭社也言祭社则此是仲春之礼也仲春以火田田止火然后献禽至季春火出而民乃用火今云季春出火乃后誓社记者误也 疏祭社既用仲春此出火为焚当在仲春之月今云季春者以季春之时民始出火遂以为天子诸侯用焚亦在季春故误为季春当为仲春也出火以火出者案春秋火出为夏三月此出火者谓陶冶之火故左氏昭六年郑人铸刑书火未出而用火士文伯讥之若田猎之火则昆虫蛰后得火田以至仲春也案司爟云季春出火民咸従之作记之人谓为焚莱祭社故称季春】
春秋桓公七年春二月乙亥焚咸丘【注焚火田也咸丘鲁地讥尽物故书疏以火焚地明为田猎故知焚是火田也不言搜狩者以火田非搜狩之法而直书其焚以讥其尽物也礼】
【记王制云昆虫未蛰不以火田则是已蛰得火田也又尔雅释天云火田为狩似法得火田而讥其焚者説尔雅者李巡孙炎皆云放火烧草守其下风周礼罗氏蜡则作罗襦郑云襦细宻之罗此时蛰者毕矣可以罗网围取禽也今俗放火张罗其遗教然则彼火田者直焚其一丛一聚罗守下风非谓焚其一泽也礼天子不合围诸侯不掩羣尚不尽取一羣岂容并焚一泽知其讥尽物故书也沈氏以周礼仲春火弊谓夏之仲春今周之二月乃夏之季冬故讥其尽物义亦通也】
蕙田案疏解火田之説是
尔雅释天火田为狩【注放火烧草猎亦为狩疏与冬猎同名故云亦也】
蕙田案冬猎曰狩火田在昆虫既蛰之后亦冬猎也狩不必皆火田而火田常在冬时故二者同名春秋书焚咸丘于春二月于夏时为季冬非讥其不时讥其尽物也
陈氏礼书建辰之月鹑火见于南方则令民出火所谓季春出火是也建戌之月火伏于日下故令民纳火所谓季秋纳火是也司烜仲春修火禁以火未出而不可以作火故也王制昆虫未蛰不以火田以火伏而后蛰者毕故也然孟春启蛰而周礼中春之田有火者焚圃草以田可也焚山林以田不可也月令仲春禁焚礼也郊特牲季春出火为焚非礼也春秋之时楚子田使齐侯载燧此火田之所用者欤蕙田案周礼司爟四时变国火此鑚燧之火顺隂阳之衰旺以为变改之宜所以平饮食也季春出火季秋内火此陶冶之火视心星之伏见以为出内之候所以利器用也王制昆虫未蛰不以火田尔雅火田曰狩此田猎之火视昆虫之动蛰以为焚莱之节所以仁庶物也钻燧之火四时不废陶冶之火用于夏至季秋而纳之田狩之火用于冬至中春而禁之三者各为一事全不相涉火田之令自孟冬闭蛰而始至中春搜田而止大司马云火火者火止也火止则焚山林有禁矣月令之文与周官互相发明郊特牲云季春出火为焚也葢误合出火与焚莱而一之郑注驳之最是陈氏礼书于此处似未明晰故其言多鹘突后世如辽道宗清宁二年诏曰方夏长养鸟兽孳育之时不得縦火于郊其有合于昆虫未蛰不以火田之义者矣
右火田附
五礼通考卷二百四十三
<经部,礼类,通礼之属,五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五礼通考二百四十四
刑部尚书秦蕙田撰
军礼十二
马政上
蕙田案马者国之大用故政官以司马名之重其事也考古天子之马有二一曰国马亦曰王马一曰民赋之马民赋者井邑丘甸中所出戎马一甸出戎马四疋畿内提封万井出戎马四万疋是皆民养之平日有军旅则赋之故曰万乗千乗百乗此军政也国马则天子使人自养之周礼校人以下趣马牧师廋人圉师及马质等皆以养马为职其事则牧之有地聚之有廏孳息有候阜育有方制驭有法劳逸有节所以养之教之尽物之性以供国之用者皆马政也自井田法废马不赋于民而尽养于官汉唐以来言马政者日亟其盛衰得失之由闗于军国者钜矣故详述其源流以备考鉴
周礼夏官校人掌王马之政【注政谓差择养乗之数也月令曰颁马政 疏辨六马是差择也颁良马而养乗是养乗也马政谓齐其色度其力】
【吕氏忱曰自黄帝尧舜观象立制服牛乗马自此马始为用考三代之制天子万乗诸侯千乗大夫百乗立国制赋之法莫不以马为本所以乗马之法在古今最为精宻然大而天子次而诸侯下而大夫乗马之数多寡不同细考当时之数所谓牧养之马有养之于官有蔵之于民如丘甸嵗取一匹之类皆是蔵之于民不仰国家刍秣如有事田猎征伐临时徴召在天子之都诸侯之国大夫之家未尝不自蓄马此是养之于官者】
【蔡氏徳晋曰兵政莫急于马故校人为政官重职而以中大夫为之校人所养皆公家之马万有余匹自路马而外凡郎衞兵衞従王师田巡狩者皆当以此给之也】
蕙田案马政之利病多矣然其要必在民马与官马分而其法始经久而无何则兵之所资者民马也兵众则马亦众非赋于民其何以给故三代之时俾人自养其马则马得所养而国无养马之费此民马之不可以官与焉者也国之所用者王马也王马之所任者国事非养于官何以为政故校人以下俾官共养吾马则马得蕃息而民无养马之累若官马而以民与之则为户马为保马为括马而其害不可胜言矣此校人职特着明曰王马之政可知民马之无与于官官马之不资于民而马政之大纲举矣
易坤彖传牝马地类行地无疆
系辞传服牛乗马引重致逺以利天下葢取诸随
蕙田案以上二条言马之用
説卦传干为马【疏乾象天天行健故为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