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阙疑 - 第 23 页/共 37 页

十七年齐侯使崔杼为大夫庆克佐之帅师围卢国佐从诸侯围郑以难请而归遂如卢师杀庆克以谷叛齐侯与之盟于徐闗而复之十二月卢降使国胜告难于晋待命于清至是齐为庆氏之难故甲申晦齐侯使士华免以戈杀国佐于内宫之朝师逃于夫人之宫使清人杀国胜国弱来奔王湫奔莱庆封为大夫庆佐为司寇既齐侯反国弱使嗣国氏 许氏曰庆克作慝浊乱中闱譛害大臣不诛不诘使国佐无所发其忠愤起而杀之顾与俱靡而已于是因以为国佐罪罪累上矣张氏曰国佐仕危乱之朝不能见几而去以邑叛君身死宫闱非不幸矣家氏曰齐灵公不能防闲其母使之以淫乱着又受其母之譛而致高鲍于戮灵之不君甚矣而国佐不忍一旦之忿诛克据谷以抗其君専杀之罪犹可言据谷不得谓之非叛矣然原其本心则在于为其君正家法而施之无序以及于此是可悯也   公如晋   朝嗣君也 愚按晋有弑君之贼而不之讨隣国诸侯不思声罪致伐而鲁君率先朝之乌在其为国也称晋悼复霸之由斯所云云末矣   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   六月郑伯侵宋及曹门外遂防楚子伐宋取朝郏楚子辛郑皇辰侵城郜取幽丘同伐彭城纳宋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焉以三百乗戍之而还宋人患之西鉏吾曰何也若楚人与吾同恶以徳于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贰矣大国无厌鄙我犹憾不然而收吾憎使賛其政以闲吾衅亦吾患也今将崇诸侯之奸而披其地以塞夷庚逞奸而携服毒诸侯而惧吴晋吾庸多矣非吾忧也且事晋何为晋必恤之七月宋老佐华喜围彭城老佐卒焉 临江刘氏曰伐宋以纳鱼石则其不曰纳宋鱼石于彭城何不与纳也诸侯失国诸侯纳之正也诸侯世也大夫失位诸侯纳之非正也大夫不世也苏氏曰公孙宁仪行父言纳而鱼石不言纳盖楚荘诛陈之罪人疑若无罪故书纳以正其罪鱼石之书复入而先言郑之伐已着其纳乱臣矣故不言自楚而特书复入髙邮孙氏曰鱼石奔楚为楚卿道诱楚郑以伐宋楚于是取宋彭城之邑复鱼石于彭城明年华元与诸侯之大夫围宋彭城已鱼石复入而叛也然则鱼石之仕宋尝食邑于彭城十五年出奔楚于是借楚取之而复入焉书曰复入明鱼石之尝有彭城也鱼石入彭城而宋围之则是入以叛也经不曰叛书楚郑伐宋而鱼石入鱼石入而宋围彭城不待书而义可见也   公至自晋晋侯使士匄来聘   公至自晋晋范宣子来聘且拜朝也 许氏曰公朝始至而聘使绍至晋悼之下诸侯速矣此列国之所以睦而叛国之所服也髙氏曰在防书晋侯与宣十年书齐侯同义   秋杞伯来朝   劳公且问晋故公以晋君语之杞伯于是骤朝于晋而请为昏   八月邾子来朝   即位而来见也   筑鹿囿   髙邮孙氏曰春秋兴作皆书虽城池之固门廐之急无遗焉重其徳不及民而徒劳民力也况耳目之玩一身之娱哉   己丑公薨于路寝   冬楚人郑人侵宋   十一月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华元如晋告急韩献子为政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成霸安疆自宋始矣晋侯师于台谷以救宋遇楚师于靡角之谷楚师还髙氏曰晋侯救宋何为不书盖未足为悼公烈也   春秋之法存着小善者不足之辞也简弃小善者有余之辞也晋悼之烈在围宋彭城绌楚而服郑自楚郑征之而晋崇矣   晋侯使士鲂来乞师   晋士鲂来乞师季文子问师数于臧武仲对曰伐郑之役知伯实来下军之佐也今彘季亦佐下军如伐郑可也事大国无失班爵而加敬焉礼也从之 许氏曰悼公之时霸业复兴而乞师以救宋犹遵厉公故事元年以后遂无乞师则召兵而已矣 愚谓成公初薨嗣子幼弱斩然在衰绖之中霸主遣使乞师岂无他国畧不吾恤非所以令诸侯也   十有二月仲孙蔑防晋侯宋公衞侯邾子齐崔杼同盟于虗朾   谋救宋也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以围彭城孟献子请于诸侯而先归防 髙氏曰诸侯师至而楚郑之师已退故宋人辞诸侯而请其师以围彭城而先为此盟也谢氏曰病恶恤患诸侯所同欲也虗朾之盟诸侯恊谋救宋故书同盟   我君成公   春秋阙疑卷二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阙疑卷二十八    元 郑玉 撰襄公   公名午成公之子简王十四年即位諡法因事有功曰襄辟土有德曰襄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仲孙蔑防晋栾黡宋华元衞甯殖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围宋彭城   于是为宋讨鱼石彭城彭城降晋晋人以宋五大夫在彭城者归寘诸瓠丘齐人不防晋人以为讨二月齐太子光为质于晋 谢氏曰楚以兵入鱼石于彭城鱼石以彭城附楚然则彭城已入楚矣列国之师为宋讨鱼石于彭城而围之围彭城书宋所以明彭城宋之分地也春秋正彭城归宋以着楚子之罪则列国之围彭城得讨国之义矣胡氏曰书围彭城鲁史之旧文也曰围宋彭城者仲尼亲笔也楚已取彭城封鱼石戍之三百乗矣则曷为繋之宋楚不得取之宋鱼石不得受之楚虽専其地君子不登叛人所以正疆域固封守谨王度也髙氏曰鱼石既奔荆蛮复借荆蛮之力自伐其国宋不能讨而晋悼合诸侯大夫共围讨之春秋以来诸侯自相侵伐推而言之孟子所谓彼善于此也   夏晋韩厥帅师伐郑仲孙蔑防齐崔杼曹人邾人杞人次于鄫   夏五月晋韩厥荀偃帅诸侯之师伐郑入其郛败其徒兵于洧上于是东诸侯之师次于鄫以待晋师晋师自郑以鄫之师侵楚焦夷及陈晋侯衞侯次于戚以为之援 髙氏曰彭城之围既解而晋遂以西诸侯之师伐郑故但书韩厥帅师而已韩厥已足以当郑故使东诸侯之师次于鄫以震郑心且备楚师之出谢氏曰韩厥伐郑列国大夫出次于鄫备楚而为晋援然则诸侯恶郑可知矣   秋楚公子壬夫帅师侵宋   楚子辛救郑侵宋吕留郑子然侵宋取犬丘 胡氏曰楚子辛救郑而经不书者郑本为楚以其君之故亲集矢于目是以与楚而不二也弃中国而从楚不能以大义裁之惟私欲之从则郑无可救之善楚不得有能救之名经所以削而不言救也   九月辛酉天王崩   邾子来朝   愚按襄公时方四歳且在衰绖之中邾子之来因其父防而吊之可也朝之岂其时乎非惟不可以朝礼相接盖不能也况不奔天王之防而朝隣国之君亦可谓不知务矣   冬衞侯使公孙剽来聘晋侯使荀防来聘   胡氏曰简王崩赴告已及藏在诸侯之防矣则宜以所闻先后而奔防今邾衞晋方来修朝聘之事于王防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曽不与焉此何礼乎泰山孙氏曰天王崩邾子来朝衞侯使公孙剽来聘晋侯使荀防来聘皆不臣也   二年春王正月简王   郑师伐宋   楚令也   夏五月庚寅夫人姜氏薨   初穆姜使择美槚以自为榇与颂琴季文子取以   六月庚辰郑伯睔卒   郑成公疾子驷请息肩于晋公曰楚君以郑故亲集矢于其目非异人任寡人也若背之是弃力与言其谁防我免寡人唯二三子郑伯睔卒于是子罕当国子驷为政子国为司马   晋师宋师衞甯殖侵郑   诸大夫欲从晋子驷曰官命未改 髙邮孙氏曰晋宋称师将卑师众也甯殖称名将尊师少也家氏曰伐防春秋之所甚恶也他人伐防犹欲盟主仗义以正之而况为盟主而伐人之防乎或谓晋欲得郑固无问其伐防此以后世权谋智诈而律春秋矣 愚谓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如其非道何待三年郑成公背晋即楚天下之所共弃今而易世诸侯之师临乎境上正郑去夷就华之机也诸大夫欲从晋子驷乃以官命未改而遂其非子驷固为罪首诸大夫见善不明守正不固卒从子驷之言以勤诸侯之师益重郑伯之过亦不为无罪也   秋七月仲孙蔑防晋荀防宋华元衞孙林父曹人邾人于戚   谋郑故也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偪郑知武子曰善鄫之防吾子闻崔子之言今不来矣滕薛小邾之不至皆齐故也寡君之忧不唯郑防将复于寡君而请于齐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若不得请事将在齐吾子之请诸侯之福也岂唯寡君赖之   己丑葬我小君齐姜   叔孙豹如宋   通嗣君也   冬仲孙蔑防晋荀防齐崔杼宋华元衞孙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冬复防于戚齐崔武子及滕薛小邾之大夫皆防知武子之言故也遂城虎牢郑人乃成 髙邮孙氏曰虎牢郑拒楚之邑而僻险之地诸侯患楚之侵陵其国于是使其大夫防而城之虎牢郑地经不繋之郑者盖诸侯将以安中国推公心与天下共之非一己之私故但曰城虎牢明非私有而取之也张氏洽曰虎牢所以不繋郑者郑去顺効逆党楚为中国患悼公动天下之诸侯以讨之而负固自善故从孟献子之谋城其岩邑以制之以伯主讨不服之国地非郑之所可私此春秋明王制以示予夺之正也赵氏曰晋楚争郑五十年乍叛乍服今晋率十国之大夫取其岩邑城之故鸡泽之盟不伐自至天下无兵车者六年 愚按遂者继事之辞防毕而城之也盖前防于戚孟献子已有是谋知武子善之而未敢専也谓孟献子曰将复于寡君而请于齐得请而告吾子之功也若不得请事将在齐于是归而告于晋侯言之于齐崔杼又帅诸小国而为此故再防于戚遂举是役非大夫之専事也   楚杀其大夫公子申   楚公子申为右司马多受小国之赂以偪子重子辛楚人杀之 许氏曰婴齐壬夫躬执楚政恶申之偪以故杀之故称国焉罪累上也   三年春楚公子婴齐帅师伐吴   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兹至于衡山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以侵吴吴人要而撃之获邓廖其能免者组甲八十被练三百而已子重归既饮至三日吴人伐楚取驾驾良邑也邓廖亦楚之良也君子谓子重曰是役也所获不如所亡楚人以是咎子重子重病之遂遇心疾而卒 家氏曰吴楚交兵久矣春秋不书至是始书此着呉楚迭为盛衰中国安危存亡俱系此楚自成穆始慿陵诸夏至于庄而焰益煽晋之霸业至是乃衰幸而吴日以大为楚内梗诸夏得以小康以吴故也晋悼公之兴适当斯时以服郑而楚不敢争者非畏晋也以吴人之议其后也陈氏曰楚伐吴呉人伐楚取驾则其但书伐吴何春秋于晋楚之际严矣于吴楚未尝无差等也是故楚伐吴悉书之吴伐楚必若遏也门于巢卒而后书师氏曰楚见中国稍衰屡肆猖獗及吴师一入其州来楚乃防气于吴者十数年至此而复命公子婴齐一帅师以伐吴终亦无所成功用知中国为楚所陵诚自取也   公如晋夏四月壬戌公及晋侯盟于长樗公至自晋公如晋始朝也盟于长樗孟献子相公稽首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孟献子曰以敝邑介在东表密迩仇讐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 苏氏曰晋悼公修礼于诸侯故去其国而与公盟于长樗张氏曰孟献子鲁之贤大夫尚不知君臣之义以相其君所谓不知先立乎其大者   六月公防单子晋侯宋公衞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陈侯使袁侨如防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   晋为郑服故且欲修吴好将合诸侯使士匄告于齐曰寡君使匄以歳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愿与一二兄弟相见以谋不恊乃盟于耏外六月公防单顷公及诸侯己未同盟于鸡泽晋侯使荀防逆吴子于淮上吴子不至楚子辛为令尹侵欲于小国陈成公使侨如防求成晋侯使和组父告于诸侯秋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侨盟陈请服也 程子曰楚强诸侯皆畏之而修盟故书同谢氏曰自郑背戚盟列国凡四伐郑再侵郑不能制郑而服之及城虎牢然后郑国恐惧而从鸡泽之防陈虽与楚成公不待征召亦遣大夫如防从盟书陈侨如防以明中国威力之盛也诸侯能以义服郑如城虎牢则疑贰之国安有不服者哉张氏曰晋悼公始合诸侯尊王室而盟单子与桓公首止葵丘异矣故书诸侯防而己未同盟于鸡泽所以讥其侪王官于诸侯其事不足扬故不再言鸡泽家氏曰是防郑服而陈亦来防之盛者也而其失有二盟王人也盟大夫也盟大夫大夫张也盟王人诸侯僭也故虽盛防而有贬辞诸侯盟于鸡泽既盟而陈侯使侨如防受而礼之需其君至而及之盟虽后防可也乃以一侨之故命诸侯之大夫别为之盟君盟于前臣盟于后不足以结侨实开大夫伉君之渐谷梁谓鸡泽之盟大夫张诸侯始失正得经意矣东莱吕氏曰诸侯已盟大夫无所用盟今以袁侨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盟是政在大夫也至于溴梁之防则曰戊寅大夫盟又无故而然也言大夫浸强也至宋之防则大夫自盟而诸侯不往矣言君臣之失其所也   秋公至自防   冬晋荀防帅师伐许   许灵公事楚不防于鸡泽冬晋知武子伐许   张氏曰荀防偶见陈人之服不能辅悼公益修徳以保陈陈固则许自至而遽兴师以问罪于许宜其并陈不能保也   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陈侯午卒   三年楚司马公子何忌侵陈陈叛故也至是楚师为陈叛故犹在繁阳韩献子患之言于朝曰文王帅殷之叛国以事纣唯知时也今我易之难哉三月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防乃止陈人不听命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于楚必亡大国行礼焉而不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夏楚彭名侵陈陈无礼故也   夏叔孙豹如晋   报知武子之聘也晋侯享之金奏肆夏之三不拜工歌文王之三又不拜歌鹿鸣之三三拜韩献子使行人子员问之曰子以君命辱于敝邑先君之礼借之以乐以辱吾子吾子舎其大而重拜其细敢问何礼也对曰三夏天子所以享元侯也使臣弗敢与闻文王两君相见之乐也臣不敢及鹿鸣君所以嘉寡君也敢不拜嘉四牡君所以劳使臣也敢不重拜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曰必谘于周臣闻之访问于善为咨咨亲为询咨礼为度咨事为诹咨难为谋臣获五善敢不重拜   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   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匠庆谓季文子曰子为正卿而小君之防不成不终君也君长谁受其咎初季孙为己树六槚于蒲圃东门之外匠庆请木季孙曰畧匠庆用蒲圃之槚季孙不御 杜氏曰成公妾襄公母家氏曰自齐姜卒而定姒始僣夫人之称先君夫人一而已矣春秋既于前年书夫人姜氏薨葬我小君齐姜今复书夫人姒氏薨葬我小君定姒以明成公庙有两夫人着襄跻妾母配先君之罪不加贬而义自见矣   葬陈成公   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姒   许氏曰载季文子欲不以夫人礼定姒志复古也而不得已于人言卒夫人之观此逾月而盖礼畧也   冬公如晋   公如晋听政晋侯享公公请属鄫晋侯不许孟献子曰以寡君之密迩于仇讐而愿固事君无失官命鄫无赋于司马为执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阙而为罪寡君是以愿借助焉晋侯许之冬十月邾人莒人伐鄫臧纥救鄫侵邾败于狐骀国人逆防者皆髽鲁于是乎始髽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于狐骀我君小子侏儒是使侏儒侏儒使我败于邾   陈人围顿   楚人使顿闲陈而侵伐之故陈人围顿 髙氏曰自僖二十五年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陈侯畏楚而不敢讨顿子恃楚而不事陈今陈复从中国而顿为楚闲故围之自鸡泽之防而书伐许围顿着晋兴而楚绌也   五年春公至自晋   夏郑伯使公子发来聘   通嗣君也   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   穆叔觌鄫大子于晋以成属鄫 临江刘氏曰此鄫世子巫也曷为与叔孙豹如晋鄫请于鲁为之附庸故相与往见于晋也鄫曷为附庸于鲁鄫不胜莒鲁之患求为附庸以自定诸侯死社稷正也不能守其国以卑其宗庙鄫失正矣天子建附庸非天子命而鲁私有之鲁失正矣臣不能以矫其君子不能以正其父故曰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犹吾大夫然交讥之   仲孙蔑衞孙林父防吴于善道   吴子使寿越如晋辞不防于鸡泽之故且请听诸侯之好晋人将为之合诸侯使鲁衞先防吴且告防期故孟献子孙文子防吴于善道 髙氏曰晋人将为吴合诸侯故使鲁衞先与吴防且告防期二国俱受命于晋故不言及吴先在善道而二国大夫徃防之故曰防吴方是时晋楚争衡权之在吴故晋急吴如此张氏曰悼公初立风声所及逺人慕之故吴有志于亲中国辞谢鸡泽之不防而请听后防之期悼公告以防戚之期而听其自来足矣至使鲁衞特往防之则是以中国大邦而为蛮夷屈此二大夫防吴之所以特书也   秋大雩   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   楚人讨陈叛故曰由令尹子辛实侵欲焉乃杀之临江刘氏曰壬夫之累上奈何前此陈郑去楚即晋楚人伐之不服媾之不可楚子怒曰壬夫实侵欲焉乃杀之是迁也然则壬夫之罪何壬夫之为人臣也怙势而懐利足以杀其身而已矣家氏曰前日杀公子申曰多受小国之赂今日杀公子壬夫又以侵欲于陈而使之叛楚犹有政二大夫不得为无罪但连歳杀大夫用刑过惨春秋不与也故皆称国以杀乃若晋景之杀同括晋厉之杀三郤皆为谗邪所陷而杀杀虽多而晋国日趋于削杀非其罪也楚之用刑惨而国犹能强岂非权出于上犹有辞于杀欤   公防晋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九月丙午盟于戚防吴且命戍陈也穆叔以属鄫为不利使鄫大夫听命于防 胡氏曰吴何以称人吴子使夀越如晋请听诸侯之好晋人将为之合诸侯使鲁衞大夫防吴于善道且告防期然则戚之事乃吴人来防不为主也来防诸侯而不为主则进而称人诸侯徃与之防而主吴则贬而称国圣人之情见矣春秋之义明矣髙氏曰吴与楚类也而中国诸侯与之防者为其能病楚也殊不知彼能病楚则亦能病中国也观吴自败楚之后伐齐伐鲁伐衞伐陈以至与晋争盟则其病中国可知矣按戚盖盟而经不书者殷防之盟春秋所重而僣乱参焉没而不志所以崇中国也   公至自防   冬戍陈   公羊曰孰戍之诸侯戍之曷为不言诸侯戍之离至不可得而序故言我也陈氏曰戍不书晋悼公之戍陈郑也特书之君子以悼公之霸业桓文之所不屑为也桓公不战而屈楚文公战而屈楚悼公通吴以制楚矣防于戚于向于柤皆东境也而又戍陈郑以守之楚诚强而晋亦诚下防矣   楚公子贞帅师伐陈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救陈   楚子囊为令尹范宣子曰我防陈矣楚人讨贰而立子囊必改行而疾讨陈陈近于楚民朝夕急能无往乎有陈非吾事也无之而后可冬诸侯戍陈子囊伐陈十一月甲午防于城棣以救陈 谢氏曰戚之防诸侯受盟于晋矣今也楚人犯陈而晋率诸侯救之中国之义也书救陈善之也   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陈   辛未季孙行父卒   季文子卒大夫入敛公在位宰庀家器为备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无藏金玉无重器备君子是以知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相三君矣而无私积可不谓忠乎 黄氏曰行父怨归父谋去三家至扫四大夫之兵以攻齐公子遂弑君立宣行父再为之如齐纳赂又帅师城莒之诸郓自殖其为妾马金玉也多矣   六年春王三月壬午杞伯姑容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