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通说 - 第 13 页/共 17 页
公如晋夏四月壬戌公及晋侯盟于长樗公至自晋六月公防单子晋侯宋公衞侯郑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鸡泽
单子王官也其致王官于防者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也盟者不相信也其同王官于盟者是以所不相信者施于所尊也罪莫甚焉
陈侯使袁侨如防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秋公至自防冬晋荀防帅师伐许
四年春王三月己酉陈侯午卒夏叔孙豹如晋秋七月戊子夫人姒氏薨葬陈成公八月辛亥葬我小君定姒冬公如晋陈人围顿
五年春公至自晋夏郑伯使公子来聘
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
叔孙豹觌鄫世子巫于晋以成属鄫鄫小国也于是有莒患故鲁属之挟巫以觌晋而求庇焉鲁人恤小寡之美意也何以书为亡鄫而书也今年豹觌巫于晋明年鄫见灭于莒则知鲁为鄫谋者不忠矣世有受人托其妻子而冻馁之且为有罪况受人托国而亡其国者哉虽然亦以见晋悼之不仁也古之圣王子惠困穷惠鲜鳏寡于人情所甚忽者常加念焉此之谓仁也今晋受鄫巫之觌而莫或庇之得非以鄫之困穷削弱不足为中国之利害而遂藐然视之欤非仁者之用心矣
仲孙蔑卫孙林父防吴于善道秋大雩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公防晋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
鸡泽之防晋侯使荀防逆吴子于淮上吴人不至盖至今始遣寿越如晋而晋人为之张皇焜燿奔走列国之大夫诸侯旣迎之于善道复防之于戚正汉汲黯所谓罢敝中国以事逺方之人是也説者皆谓钟离善道以殊防吴书者外之也至防于戚遂同于中国是不然殊防者非外吴也尊吴尔吴在钟离而诸大夫徃防之故曰防吴于钟离吴在善道而二国徃防之故曰防吴于善道至戚之防吴人实来则不可以徃防之例书之故序于诸国之下也若谓戚之防春秋遂同之于中国则后日柤之防向之防复以殊防书者岂旣同之而复外之耶
公至自防
冬戍陈楚公子贞帅师伐陈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齐世子光救陈十有二月公至自救陈
陈有楚患诸侯戍而救之义也何以书不诚于救陈也盖晋之君臣知计利害而不知计是非以郑居晋楚之冲利害为切则尽力以争郑以陈近楚之国利害为轻则不尽力以恤陈观范宣子之言曰有陈非吾事无之而后可不思陈中国也义所当恤同室有鬬被发缨冠岂曰非吾事哉戚之防诸侯返斾而后遣戍楚师伐陈而诸侯救之是姑存救陈之名而已犹非吾事之急也
辛未季孙行父卒
六年春王三月壬午伯姑容卒夏宋华弱来奔秋葬杞桓公滕子来朝莒人灭鄫冬叔孙豹如邾季孙宿如晋十有二月齐侯灭莱
七年春郯子来朝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小邾子来朝
城费
季孙宿专鲁之柄务强其私邑以弱公室自谓益城足以为慿借无穷之计不知他日资南蒯之叛者费之城也然则设险者果何恃哉
秋季孙宿如衞八月螽冬十月衞侯使孙林父来聘壬戌及孙林父盟楚公子贞帅师围陈十有二月公防晋侯宋公陈侯衞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郑伯髠顽如防未见诸侯丙戌卒于鄵
陈侯逃归
説春秋者皆谓陈侯逃归罪陈侯也是不然东冰西炭寒者不得不西左渊右畔溺者不得不右陈侯困于楚师之虐而晋不能恤于是逃晋即楚以纾其患盖势之所驱岂情所乐哉经书陈侯逃归于防于鄬之下所以明晋悼不能恤陈而致陈之逃也责在晋也由此推之凡为人君不能恤其民而致民之叛者亦不得以自恕其责而惟民之责矣故汉龚遂论渤海盗贼以为民困于饥寒而吏不恤之所致此非察于势之所驱而明为上者之责哉
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晋夏葬郑僖公郑人侵蔡获蔡公子燮
季孙宿防晋侯郑伯齐人宋人衞人邾人于邢丘公在晋而季孙宿防晋侯盖襄公防弱权在季孙故也然晋侯舍鲁之君而防其权臣亦岂为知义者哉
公至自晋莒人伐我东鄙秋九月大雩冬楚公子贞帅师伐郑晋侯使士匄来聘
九年春宋灾夏季孙宿如晋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
冬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伐郑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戏晋悼公三岁之间而伐郑者四伐而郑服则盟盟而楚师至则又叛叛而又伐此不可专罪郑之反覆也观左氏八年郑及楚平使伯骈告于晋曰君命敝邑脩而车赋儆而师徒以讨乱略蔡人不从敝邑之人不敢寜居悉索敝赋以讨于蔡今楚来讨曰尔何故称兵于蔡焚我郊保冯陵我城郭剪焉倾覆无所控告民死亡者非其父兄即其子弟夫人愁痛不知所庇而受盟于楚是则郑人之情亦可哀已当时晋大夫惟荀防能自知其过曰我实不能御楚又不能庇郑郑何罪由此言之夫不能庇郑而徒以责郑之不服是伐无罪之国戮无辜之民尔劳师徒费盟歃道敝诸侯而不知止焉盖自霸国争郑以来未有如晋悼之不仁也
楚子伐郑
十年春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防吴于柤夏五月甲午遂灭偪阳公至自防楚公子贞郑公孙辄帅师伐宋晋师伐秦秋莒人伐我东鄙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
冬盗杀郑公子騑公子公孙辄
春秋书盗者不罪为盗而罪致盗者也夫不罪为盗者非以盗为无罪也为不足罪尔茍为国者必能脩礼义之教明刑政之防其徳足以爱而人不忍其威足以畏而人不敢则安有盗犯其上者哉礼义不立刑政不脩其徳不足爱而怨叛起其威不足畏而侮慢生此盗所由作也易曰负且乘致寇至即春秋书盗之义也
戍郑虎牢楚公子贞帅师救郑公至自伐郑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军
周制天子六军诸侯之大者三军次国二军鲁为次国旧止二军尔今三家专鲁于是三分公室而各有其一又増为一军故曰作三军也或谓鲁颂云公徒三万郑氏注万二千五百人为军则三军鲁之旧尔何以谓之作三军耶不知凡举成数皆举所近者若鲁三军则是三万七千五百人大数当为四万此颂美僖公宜侈其事不应减退其数以三万言也此可见公徒三万止谓二军明矣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不郊郑公孙舍之帅师侵宋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伐郑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公至自伐郑楚子郑伯伐宋
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伐郑防于萧鱼
先儒多谓萧鱼之防不以盟书盖晋悼公推诚以感郑故郑亦以诚应之自是郑不叛晋者二十有四年殊不思至诚感人帝王盛徳也晋悼公三岁之间大举兵以加郑者四挟瘠牛偾豚之势惟恐郑之不速毙也萧鱼之防特诸侯防尔若悼公待郑则未能推赤心忘盟誓也当伯骈行成之际晋赵武入盟郑伯郑子展出盟晋侯而经不书以其不胜书故略之尔诚何有焉然自是不复叛者盖郑被晋楚之师至是不胜惫矣不惟郑惫而诸侯之师亦疲矣不惟诸侯疲而楚人之力亦困矣楚力旣困故其怒止于执郑告絶之行人明年楚子审卒国内多事自是有吴人之敌疲于战争故不暇及郑尔向使萧鱼之后楚之讨郑未巳则郑人必又将受盟于楚而晋人必又将帅诸侯悉师以起矣夫论事不穷其实而举盛徳之誉加于黩武之人使不仁者得窃仁之名则夫人何畏而不为不仁哉
公至自防楚人执郑行人良霄冬秦人伐晋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
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
谷梁子谓遂继事也受命而救台不受命而入郓不知宿方专鲁虽首事救台亦岂受命邪
夏晋侯使士鲂来聘秋九月吴子乘卒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公如晋
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晋夏取邿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冬城防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防晋士匄齐人宋人卫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防吴于向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夏四月叔孙豹防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
已未卫侯出奔齐
卫孙林父之出其君罪不容诛矣然使衞侯无甚失徳国人与之虽百林父亦安能肆其逆哉按左氏卫侯戒孙文子甯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弃信与礼他可知矣故师矌语晋侯曰良君将赏善而罚养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其可出乎夫君神之主民之望也若困民之主匮神乏祀百姓絶望社稷无主将安用之弗去何为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勿使失性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以从其而弃天地之性必不然矣故春秋书卫侯出奔齐岂不足为后世人君之明戒哉卫侯不书名杜预云从告文也
莒人侵我东鄙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
冬季孙宿防晋士匄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
防于戚谋定卫也卫孙林父出其君其罪大矣不令之臣天下所恶也今晋不能讨乃因以定之岂非列国大夫皆林父之辈同恶而相济欤
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已亥及向戌盟于刘
刘夏逆王后于齐
春秋十二王而逆后者二盖以非礼而书也祭公因外交而逆者也刘夏非卿而逆者也因外交而逆者不禀命于王也非卿而逆者轻母仪之道也
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
鲁国三军制于三家公室兵力不足故救成而不敢进也
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
城成郛者名曰备齐其实城孟氏私邑尔假齐借口以遂其私欺君罔上之谋也然孟氏邑而叔季城之何也三家合为一体以弱公室也
秋八月丁已日有食之邾人伐我南鄙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晋悼公
三月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伯小邾子于湨梁戊寅大夫盟
或谓鸡泽之防诸大夫与陈袁侨盟而曰诸侯之大夫此不曰诸侯者见晋悼虽使大夫任政而其精神犹足以制之故曰诸侯之大夫言有君也平公昏庸大夫直主中国之盟不复有君矣故不曰诸侯也是不然春秋凡出内大夫之名则书诸侯之大夫不出内大夫之名则不书诸侯之大夫也襄三年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二十六年豹及诸侯之大夫盟所谓出内大夫之名则曰诸侯之大夫是也湨梁之盟所谓不出内大夫之名则不曰诸侯之大夫是也皆所以见公室之防大夫强而任政也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齐侯伐我北鄙夏公至自防五月甲子地震叔老防郑伯晋荀偃衞甯殖宋人伐许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大雩冬叔孙豹如晋
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宋人伐陈夏衞石买帅师伐曹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髙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九月大雩宋华臣出奔陈冬邾人伐我南鄙十有八年春白狄来
书白狄来者犹书介葛卢来之义也
夏晋人执衞行人石买秋齐侯伐我北鄙
冬十月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
齐环数行不义陵虐鲁国晋平公帅诸侯讨之义也何以书曰晋平不能奉辞以讨齐徒围以重兵焚其四郭齐之民何罪哉然卒不得其服而止是以圣人恶而书之也杜预谓诸侯同心俱围齐故曰同围不知僖四年齐帅诸侯伐楚定四年晋帅诸侯侵楚时楚行不义而诸侯讨之亦不可谓不同心者矣而不以同伐同侵书也盖同围者经文围字略如同字重冩之误尔
曹伯负刍卒于师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晋人执邾子公至自伐齐取邾田自漷水
昔申叔时谓楚子曰牵牛以蹊人之田而夺之牛牵牛以蹊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已重矣以讨召诸侯而以贪终之无乃不可乎邾人党齐以伐鲁牵牛以蹊者也取邾田自漷水而夺之牛也盖晋暴而鲁贪也
季孙宿如晋葬曹成公夏衞孙林父帅师伐齐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
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
闻丧不伐而班师事之至善者也何以书谷梁子曰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士匄外专君命故非之也然则为士匄宜奈何墠帷而归命于介此説得之如公羊子云进退在大夫谬矣春秋之乱正在于人臣之无君故圣人恶而书之茍不以君命虽事之至善如士匄不伐丧者犹为有罪况不善者哉此义行而人臣之分得矣后世若隋髙颎将兵伐陈防陈有丧必请于文帝奉诏而班师斯亦庶几春秋之义也
八月丙辰仲孙蔑卒齐杀其大夫髙厚郑杀其大夫公子嘉冬葬齐灵公
城西郛
西郛内城也古者天子守在四夷天子卑守在诸侯诸侯守在四邻诸侯卑守在四竟今鲁襄惧齐而城西郛是又舍四竟而守内城可谓卑之甚矣孟子曰国家闲暇及是时明其政刑虽大国必畏之矣岂徒以城筑为固哉
叔孙豹防晋士匄于柯城武城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防莒人盟于向
夏六月庚申公防晋侯齐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盟于澶渊
霸者合诸侯大率以强弱为尊卑而王爵废矣故齐侯爵也而处宋公之上薛与杞伯爵也而位莒子邾子之下岂非齐视宋为强薛视邾莒为弱因其强弱而先后之欤此与匈奴之俗贵壮健而贱老弱者不异矣
秋公至自防仲孙速帅师伐邾
蔡杀其大夫公子燮
左氏谓蔡公子燮欲以蔡之晋蔡人杀之书曰蔡杀其大夫公子燮言不与民同欲也盖其説有未尽者夫蔡公子燮欲去楚之晋是明于去舍之分者葢择能者百事之义也虽不同众而可以化众不合俗而可以变俗圣人乌得而罪之然其可罪者在于不知化众变俗之方尔蔡人习于事楚之久而非一旦所能夺也为燮之賛君者当以逆顺之理开道其国人如盘庚迁都必先敷其所谓心腹肾肠者虽人心始疑未有不终信也茍独持己见断以必行不能开道羣情使之勉听非取祸之道哉燮之见杀殆为是也春秋贱人犯上者书盗今杀燮者下之人尔不书盗而书蔡人何也盖蔡之大夫亦有与于杀燮者也
蔡公子履出奔楚陈侯之弟黄出奔楚叔老如齐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季孙宿如宋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
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
左氏谓邾庶其莒牟夷邾黒肱皆以地来奔求食而已不求其名故春秋皆名之以章其恶焉説者多从之而不知非圣人意也夫庶其牟夷黒肱窃邑叛君为盗贼穿窬之事彼何暇以书名史册爲愧哉而盗贼穿窬之辈亦何足以重辱君子之讥哉然春秋所以书者正以见鲁之罪焉耳当叛人窃邑奔窜使天下诸侯皆莫之容则盗贼穿窬之事当不禁而自絶今乃利其赂邑而招聚之则世之叛窃者复何所惮哉鲁以周公伯禽之国而为盗贼穿窬之渊薮盗所隠器与盗同罪是以圣人恶而书之非徒以责叛人也庶其牟夷黒肱者邾莒之大夫也惟大夫得食采邑故以邑奔非大夫不得以邑奔矣左氏以为庶其非卿以地来虽贱必书尤妄也春秋非大夫不名
夏公至自晋秋晋栾盈出奔楚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曹伯来朝公防晋侯齐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夏四月秋七月辛酉叔老卒冬公防晋侯齐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伯小邾子于沙随公至自防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三月巳已伯匄卒夏邾畀我来奔葬孝公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
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有千乘之国而不能容其弟也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挟强楚之势以制其兄也天伦之灭至此极矣
晋栾盈复入于晋入于曲沃秋齐侯伐衞遂伐晋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
鲁弱于齐而不能抗齐久矣豹岂不知之何待至雍榆而后止耶盖昔日鲁有齐患而晋为之合诸侯以围之晋有齐患鲁于义不容恝也于是出救晋之师以为名而已矣
已卯仲孙速卒
冬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
蘧伯玉曰不以道事君者其出乎
晋人杀栾盈
晋栾盈一奔臣尔非有兵柄在其手也当其奔楚之时平公为之再合诸侯于商任沙随以锢之而卒莫能制之也至于自楚奔齐自齐入绛使其君臣奔走举国骚动盖仅而后胜之此其故何哉主威衰夺政出多门卿大夫之间各为朋党韩赵范中行氏则与栾盈为仇魏献子及七舆大夫则与栾盈为党故栾盈之亡也由范宣子逐之其复入也由魏献子主之尔向使政由君出能正典刑羣臣同心以屏邪慝则安有奔亡复入如栾盈者哉平公不能知此区区率诸侯为锢栾氏之谋是犹寇在室庐而操挺刃以索诸路盖亦踈矣为人君者可不鉴哉
齐侯袭莒
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仲孙羯帅师侵齐夏楚子伐吴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旣齐崔杼帅师伐莒大水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于夷仪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公至自防陈鍼宜咎出奔楚叔孙豹如京师大饥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
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