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纂春秋直解 - 第 14 页/共 39 页

春王正月丙午衞侯燬灭邢   春秋书灭国多矣灭同姓者亦不一矣衞侯何以名尤恶其挟诈也左氏云衞将伐邢礼至曰不得其守国不可得也我请昆弟仕焉乃往得仕衞伐邢二礼从国子廵城掖以赴外杀之遂灭邢叶梦得曰灭国之罪不待贬而见春秋之义常致意于所难察故杀蔡侯名楚子恶诱杀人之君也灭邢名衞侯恶诱灭人之国也   夏四月癸酉衞侯燬卒   文公再造衞诗载定之方中规模远矣齐桓之伯无役不从晚从宋襄伐齐伐郑已又灭邢耄而荒矣   宋荡伯姬来逆妇   荡伯姬鲁女而归荡氏者也姑逆妇非礼也何以书公主之也亦非礼也   宋杀其大夫   罪专杀也不名史失之   秋楚人围陈纳顿子于顿   顿子廹于陈而奔楚故楚纳之陈信有罪矣诸侯不救而假楚以废置之权以围示威以纳示德楚之势于是成矣   葬衞文公   冬十有二月癸亥公会衞子莒庆盟于洮   莒以季友获挐之故与鲁絶衞文公尝欲平之故衞爲此盟莒子疑鲁未肯平乃以大夫听命衞称子未逾年也   二十有六年   春王正月己未公会莒子衞甯速盟于向   申洮之盟也莒子来信之也公复会勤莒也衞知鲁莒可平故不再出而使大夫也洮向二盟莒衞竟以大夫敌公非礼也然不讳公者犹以释怨许之也   齐人侵我西鄙   孝公以争国与鲁有隙其盟于齐怨已释矣乃因衞莒之盟潜师爲至夏又伐鲁北鄙比书之罪自见矣   公追齐师至酅弗及   侵称人举将也追称师明众也酅齐地敌至不能应去始追之无备也敌旣出境追而至酅深入也将及之矣畏众而反又何怯也鲁之军政如此其谋国疎矣   夏齐人伐我北鄙   衞人伐齐   洮向之盟故也然洮向以释怨顾乃报怨以结怨乎春秋明大义不贵小谅书以罪衞也   公子遂如楚乞师   乞重辞也又卑辞也已之师不以义动犹不可况人之师乎军政不修求援友邦已非立国之道况下求荆蛮乎齐虽无道乃引楚以残甥舅之国非义也示弱启侮且使楚祸远及于齐非谋也   秋楚人灭夔以夔子归   祀不过祖夔祖熊挚楚乃以不祀祝融鬻熊责夔乎夔以正对而楚终灭之贪其地耳灭国爲大恶况同姓乎况无罪乎抑夔上游之国也夔灭则通于巴蜀楚益富强春秋所惧也夔子不名史失之   冬楚人伐宋围缗   宋为望国楚忌之必欲翦灭而后已书伐书围着其横也   公以楚师伐齐取谷   鲁乞师于楚楚利得鲁以师赴之鲁倚楚得齐邑公自以爲得计矣不知倚楚必事楚事楚者以国与楚也以国与楚而博齐之一邑可谓不知类矣   公至自伐齐   不义而反以为功告至策勲危之也受德于楚结怨于齐楚将责报无己齐亦将报怨无己向非晋文之伯鲁其危哉   二十有七年   春子来朝   夏六月庚寅齐侯昭卒   孝公乘乱争国盟楚狄而伐宋鲁虽席父威而卒不振宜哉   秋八月乙未葬齐孝公   乙巳公子遂帅师入   左氏云责无礼也伯姬托其子于鲁今嗣位来朝执礼恭矣而师入其国慿弱犯寡已实无礼何以责人遂帅师恶专也乞师伐齐帅师入东门氏之恶兆于此   冬楚人陈侯蔡侯郑伯许男围宋   楚主兵故首楚此楚子也而称人抑之也四国称爵而列其下罪从楚也前围邑今且围国志必灭宋也   十有二月甲戌公会诸侯盟于宋   围宋而盟约久围也围宋则宋公不与审矣何以书盟于宋盖盟于宋之国外不可别言地也公初不与围以受楚惠且畏其威故往会没楚子而书会诸侯讳公恶也是时诸侯从楚者几半天下伐齐围宋势盖岌岌焉防城濮之战天下尚可问乎春秋是以不没桓文之功也   二十有八年   春晋侯侵曹晋侯伐衞   晋侯者重耳也楚伐齐而围宋宋告急于晋狐偃曰楚得曹婚衞伐曹衞楚必救之则齐宋免矣其侵与伐皆以致楚也两书晋侯者侵曹旣反而后伐衞盖两事也不书救宋者据事书之谋隐而事着也   公子买戍衞不卒戍刺之   晋伐衞而鲁戍之从楚令也公惧晋乃杀买以免而告楚人曰不卒戍也诬杀以説晋诡辞以説楚持两端以观胜负得免伯讨幸尔刺伤也讳专杀而轻其辞也   楚人救衞   凡书救多善此以衞附楚而楚救之非善楚也病晋也衞附楚可罪求盟亦可免而晋弗许以衞爲楚所必救志在致楚也谋虽工而道则小矣   三月丙午晋侯入曹执曹伯畀宋人   晋伐衞以致楚楚分师以救衞尚未肯释宋悉师而来也挫其偏师使知难而退则楚未大创未可制也因移师临曹入其国而执其君且以畀宋则楚不得不悉师一决所以成城濮之功也然入曹矣执曹伯无礼矣不归京师而畀宋人非义矣   夏四月己巳晋侯齐师宋师秦师及楚人战于城濮楚师败绩   此战宋公在焉独爵晋而三国称师者予晋伯也蘓辙曰春秋书始得诸侯者好防称人兵会称师是也晋及战晋志也书楚师败绩见其用众爲晋所致也赵鹏飞曰晋文功与齐桓同而势则异桓难于合诸侯而易于制楚文难于制楚而易于宗诸侯桓之兴诸侯未识所谓伯必屡会屡盟而后服其时楚方张侵伐不出蔡郑故久而后问其罪期于服而已文之兴诸侯习于从伯一挥而至矣然楚之强非曩时比师临齐宋之郊自东以南皆楚矣非大胜之无以夺其气而定诸侯之心文一战而伯可谓一时之伟绩矣   楚杀其大夫得臣   战称人畧之也恶猾夏也杀书官书名详之也恶专杀也得臣有罪楚又自外于王化犹不与其专杀者天子之治无外也   衞侯出奔楚   惧晋也使元咺奉叔武以守未有二君故不名晋败楚功也执曹伯出衞侯罪也功罪不相揜也   五月癸丑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衞子莒子盟于践土   同奬王室也晋侯序齐侯宋公之上伯业定也齐先宋以强弱为次也鲁卫附楚蔡郑从楚围宋莒则与鲁衞爲好者也一胜楚而皆至矣衞子叔武也武奉命摄位宜书弟或书字今称子且序莒上是晋文立之也武不敢以成君自居降而称子子者世子嗣位而未成君之称非其名矣庄二十七年王命齐桓爲伯此亦命晋文爲伯皆不书者二公非实能尊王以尽伯职故削之也   陈侯如会   陈服也来不及盟故书如会不再盟不凟也   公朝于王所   诸侯朝王于京师廵狩则于方岳曷爲言王所非其所也来践土而劳晋也不书劳晋全天王之尊也公朝则诸侯皆朝可知第晋不能帅诸侯以朝京师伉也诸侯因晋召盟而始朝怠也故削之而止以公朝见意焉胡安国曰春秋不以就朝爲非而以非其所爲贬正其本之意也   六月衞侯郑自楚复归于衞   晋不早复衞侯惧而出奔奔不名罪晋也今名之失国也且以其自楚归也   衞元咺出奔晋   爲杀武而诉于晋所诉虽直然乱君臣之分矣   陈侯欵卒   秋杞伯姬来   爲杞谢过也两国之好妇人通之非礼也   公子遂如齐   伯姬来入之怨释遂如齐取谷之憾消伯权立而诸侯不敢私用兵也   冬公会晋侯齐侯宋公蔡侯郑伯陈子莒子邾子秦人于温   左云讨不服也从楚围宋者四国独许未服故谋讨之陈称子居防也践土之盟使衞之臣夺君位温之会使陈之孤夺父防非礼也秦始与会睦于晋也   天王狩于河阳   是晋侯召王以诸侯见也变文书狩若王之时巡焉尊之也温在河阳书河阳大之也讳就诸侯于温也春秋尊王而全其名所以明王道也果其省德修政安见东周不可爲乎圣人尊周而欲兴之无所不致意焉   壬申公朝于王所   河阳宻迩周京不朝京师而于河阳防矣是晋令也晋于一年之中两帅诸侯以朝虽朝礼未尽春秋犹有取故河阳书狩尊周也亦全晋也   晋人执衞侯归之于京师   元咺诉故也君臣无狱乃爲臣执君乎归之于京师者缓辞也自治其狱狱定而归之专擅甚矣且衞祸成于晋逐衞侯立叔武使兄弟相疑彼元咺亦窥晋恶衞侯而诉君耳   衞元咺自晋复归于衞   诸侯之国世守之故可言复大夫之位君命之不可言复言复者抗辞也书自晋深罪晋也   诸侯遂围许   诸侯不序防温之防也遂继事也围宋之役许实从楚践土会盟许复不至是其自取云尔   曹伯襄复归于曹遂会诸侯围许   晋释之也何以名晋侯疾曹伯货筮史以复曹也刘敞曰衞侯以杀叔武名曹伯以赂反国名其恶不同其贬一也是也   二十有九年   春介葛卢来   介国名葛卢其君也名之未命也书来者不能行朝礼畧之也   公至自围许   围许逾年不能服以围许致者温之本谋纪实也   夏六月会王人晋人宋人齐人陈人蔡人秦人盟于翟泉   谋伐郑也晋文召王而朝受诉执衞因疾复曹诸侯其窥之矣故许不服而郑亦贰不自反而谋伐之晋志骄矣诸侯同盟王官莅之不与盟也洮之盟王人始与焉然犹敌诸侯也今则大夫敌之矣胡安国曰翟泉近在王城之内而王子虎下与国卿盟是谓上替国卿上盟王子是谓下陵故国卿贬称人而王子亦与焉端其本之义是也公与盟而不能正其失故讳不书公   秋大雨雹   雨雹以大爲异且害稼而爲灾也不书月日史失之   冬介葛卢来   春来公在外故又来非修礼也盖将假道以侵萧耳   三十年